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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篇章女人村

冉小狐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女人村》,是作者大大“冉小狐”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陶姑陈春喜。小说精彩内容概述:我立刻穿好衣服冲出房间,去找正在院子中洗漱的陶姑,告诉她昨天晚上,又有鬼夫过来我房间,我又遭遇到了鬼打墙。陶姑错愕了表情,搁下手中物件就拎着个锄头快步走出姑婆屋。我跟在陶姑身后,看到她围着姑婆屋院墙外面转上一圈后,用锄头刨开了八处地方。最后一处地方的地下,什么都没有。陶姑摇头说不可能,说她昨天回来后,明明在姑婆屋外面布置了,阻挡鬼......

主角:陶姑陈春喜   更新:2024-06-03 15: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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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陶姑陈春喜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篇章女人村》,由网络作家“冉小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女人村》,是作者大大“冉小狐”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陶姑陈春喜。小说精彩内容概述:我立刻穿好衣服冲出房间,去找正在院子中洗漱的陶姑,告诉她昨天晚上,又有鬼夫过来我房间,我又遭遇到了鬼打墙。陶姑错愕了表情,搁下手中物件就拎着个锄头快步走出姑婆屋。我跟在陶姑身后,看到她围着姑婆屋院墙外面转上一圈后,用锄头刨开了八处地方。最后一处地方的地下,什么都没有。陶姑摇头说不可能,说她昨天回来后,明明在姑婆屋外面布置了,阻挡鬼......

《精选篇章女人村》精彩片段


我被骇得倒吸一口气立刻再次闭上了双眼,我觉得我应该是做了梦中梦,其实我现在还在梦中。

陶姑已经讲过,她会在姑婆屋周围布置出阵法,谨防我的那两个鬼夫来骚扰我,而我曾清清楚楚告诉过陶姑,我的那两个鬼夫的鬼魂级别都是怎样的。

我闭上双眼后屋里静寂无声,但阴冷气息一直都在我身边。

意识到不对,我使劲拧了一下大腿,从大腿处清晰传来的疼痛感告诉我,我不是在做梦。

我头皮发麻快速想着应对办法,然而却没想出任何应对办法。

清楚装睡不是办法,我心一横再次睁开双眼,快速摸出枕头下的桃木匕首攥在手里,紧接着再裹着身上盖的夏凉被速度缩到床头靠墙位置。

我太过相信陶姑,认定鬼夫再也进不来姑婆屋,我睡觉时候身上只穿着小裤裤。

鬼夫在我缩到床头靠墙位置后挑了下眉梢,就继续面无表情看着我。

我心中瑟缩着盯着面前鬼夫,用眼神余光打量房间内情况,发现我再次遭遇鬼打墙。

这样的发现,令我欲哭无泪。

“娘子,为夫叫阮天野。”我和鬼夫大眼瞪小眼几分钟后,鬼夫率先开口打破静寂,他面无表情声音低沉磁性。

阮天野的话语令我即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死死盯着他不去接他的话茬。

“我是夫你是妻,按照现代人的习惯,为夫应该称呼你为老婆才对。”阮天野脸上带起浅淡笑容,讲完后还兀自点点头。

“等等等等,我是自梳女,自梳女如果不守身就会被处死。”我再次有了以理服鬼的想法。

“没事,为夫会等到老婆你死之后再要了你。”阮天野回答的毫无压力。

“谢谢。”我被阮天野的话雷的外焦里嫩同时,心里也长舒了一口气。

阮天野的话极大程度上减轻了我的紧张情绪,我暗暗决定,死后绝对不逗留阳间,绝对要直奔阴间等待轮回投胎。

“老婆这个称谓真的很拗口,为夫我还是称呼你为娘子吧?”阮天野摩挲着下巴征询我的意见。

如今阮天野为刀俎我为鱼肉,对于我来说,只要阮天野不强我,怎样都好商量,听到他的问询我沉默着点头。

“为夫很不喜欢娘子跟别的男的再有关系,倘若为夫发现娘子犯规,为夫会提前要了娘子。”阮天野幽幽开口,双眸透出寒芒。

我哆嗦下再裹紧些夏凉被,急急开口向他解释,我之所以会有两个鬼夫的前因后果。

我告诉阮天野,有两个鬼夫并非出自我本意,他大可以去击杀了另一个鬼夫,另一个鬼夫貌似叫做戚小寒。

阮天野静静听完我的解释后沉默一会儿,再开口是让我早点休息,然后他依然坐在原处没动。

看到阮天野并没离开打算,我摇头说我一点都不困。

阮天野就此不再讲话,跟我大眼瞪小眼直到天色微亮时候才离开我房间。

随着阮天野离开我房间,我房间内的鬼打墙即时消散。

我立刻穿好衣服冲出房间,去找正在院子中洗漱的陶姑,告诉她昨天晚上,又有鬼夫过来我房间,我又遭遇到了鬼打墙。

陶姑错愕了表情,搁下手中物件就拎着个锄头快步走出姑婆屋。

我跟在陶姑身后,看到她围着姑婆屋院墙外面转上一圈后,用锄头刨开了八处地方。

最后一处地方的地下,什么都没有。

陶姑摇头说不可能,说她昨天回来后,明明在姑婆屋外面布置了,阻挡鬼夫进入姑婆屋的完整阵法,现在阵法却莫名缺了一角。

陶姑讲到这里苦笑摇头,说她现在做事情开始丢三落四了,阵法缺失一角也或许是她老到得了健忘症。

清晨阳光下,陶姑的满头白发再配上她的苦笑,格外灼伤我的双眼,我挽上陶姑的胳膊,轻声笑着说没关系,说昨天晚上阮天野并不曾对我怎样。

陶姑拍拍我的手叹息一声,向我保证以后她不会再出现类似失误。

我笑着说陶姑威武,拎着锄头挽着陶姑胳膊回去姑婆屋。

早餐时候我没有见到俞可心,陶姑告诉我,俞可心从受刑之后就待在房间里养伤,短时间内是没法出来房间的。

我不用去看她,她养好伤后主动找我再向我道歉,才能代表她是真的悔过了。

我默默点头后,陶姑提及我们昨天的鬼村之行。

陶姑告诉我,折耳阵法是多个鬼魂通过自残双耳达成的一种阵法。

想要阵法形成,要么折耳的鬼魂能达到百只,要么有人能围着折耳的群鬼连续绕够十四圈。

鬼魂的耳朵为阴耳,耳朵对鬼魂的作用性赶超双眼。

无论阴耳是否跟鬼魂的身体分离,阴耳都能时时接收到身体的鬼力供应。

倘若鬼魂有首脑,首脑的阴耳能再接纳住其余折耳鬼魂的鬼力供应,首脑阴耳的攻击力将会得到提升。

阵法无法达成,首脑的阴耳能接收到的,其余折耳鬼魂的鬼力供应丝丝缕缕。

如果阵法达成,低阶鬼魂的折耳攻击力,能是它自身攻击力的二十倍以上。

树荫下刚好有百只鬼魂,我在折耳阵法达成之前击杀掉了鬼魂,使得折耳阵无法顺利达成。

她推我入树荫下,是因为我已然围着群鬼绕了十三圈。

惨死的鬼魂对于惨死死法都有种偏执情绪,鬼魂没有附体我而是想将我拖到树干处,应该是想让我重复一次他们的死法。

据说,鬼村的人都是被日本军捆在树上当成了练刺刀的活靶子而死的。

首脑鬼魂在利用折耳接收其余折耳鬼魂的鬼力供应时候,要悬在鬼群上空的,而鬼群必须尽量紧挨地面。

老榆树的树干冰冷蚀骨早已经成为不折不扣的鬼树,它最后震颤,应该是想向地面下的鬼魂发出讯息。

陶姑讲到这里,催促我快点吃饭,说饭后她就会先教我,针对各种级别鬼打墙的破解方法。

接下来时间,陶姑没有再带我离开过姑婆屋,我跟着陶姑待在姑婆屋学习鬼道本事直到陶姑承诺的半个月期限到期。

陶姑再教我的新的鬼道本事,涉及阵法和画符。

因为时间紧迫,我没时间去熟练掌握所有新的鬼道本事,于是,我白天跟着陶姑学习,晚上会把新学到的鬼道本事详尽记录起来,以备之后再熟练掌握。

在此期间,两个鬼夫不曾再来骚扰我,俞可心养好伤后主动找到我再次向我道歉。

我对俞可心也说抱歉,俞可心说我不用讲抱歉,她早不是当年那个无知的小女孩,她已经长大成人懂得自梳女要金兰姐妹相爱。

她犯错理应受到惩罚,否则她自己心里都过不去那个坎。

当半个月过完,陶姑带着俞可心离开了姑婆屋,陶姑临走时候告诉我,她会继续查找我的两个鬼夫,找到即杀。

陶姑和俞可心离开的当天,甄姑带我再次回返我们之前居住的城市。

回去后,甄姑开始教我鬼道本事,甄姑说,她会按照陶姑交代,教会我陶姑指定的鬼道本事。

我问甄姑,陶姑指定的鬼道本事都有哪些,甄姑说我跟着她学完我就知道了。

我边跟着甄姑学习更新的鬼道本事,边抽空再去熟练掌握陶姑之前半个月内教我的鬼道本事,日子过得忙碌而充实。

我如愿收到法医专业的大学录取通知书那天,陶姑为此还特意给我打来电话祝贺我,并让我存一下那电话号码,说那号码是她一直都用的电话号码。

两个鬼夫持续不曾再现身,这让我渐渐放松下来,我偶尔再回想起自己的买门口事情,会觉得恍如梦境。

大学报道前几天,甄姑带我去往我大学所处地方SX省TY市,并在大学附近租了单元房。

报道那天,在听说学校要求新生军训时间必须住校后,甄姑去找了一趟辅导员,为此争取到了特殊对待的机会。

开学后,甄姑晚上会在学校门口等我一起回家。

我对甄姑说所租地方距离校门口很近,甄姑说她担心两个鬼夫会突然再冒出来。

我开学没几天甄姑得了急性阑尾炎需要住院手术,甄姑找了护工照顾她,让我暂时先住在学校宿舍里。

甄姑叮嘱我一有事情就立刻电话她,叮嘱我不能在外人面前随意裸露身体。


看到我爹的动作,我顾不上多想什么,再次朝着大门冲去。

我经过陈春喜身边时候,陈春喜继续双眼呆滞面无表情的朝前走着。

冲出家门后,我忍不住再回头望了一眼,我看到陈春喜已经停下了脚步,我爹正站在陈春喜对面低头看着她,眼里带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清楚陈春喜很危险,太过惊恐的我自身难保根本不敢停下逃跑的脚步。

我边跑边频频回头看,我爹并没有追上来。

陈春喜的性格年龄都像极了我二姐,几天相处下来,我已经很喜欢她,我一点都不想她出事。

我越跑越慢最终在村口停下了脚步,心里纠结着要不要回去看下陈春喜。

纠结良久,我还是决定回去看看陈春喜。

我蹑手蹑脚来到我家大门口朝里面看,我看到,陈春喜正赤裸着躺在血红嫁衣上面,我爹正分开她的双腿压在她身上不停耸动。

有鲜血,正沿着陈春喜的大腿内侧不住流淌。

小小的我还不知道那叫强奸,但陈春喜大腿内侧流淌的鲜血刺激得我恨意滔天。

我没忘记,我二姐被我爹活活打死在我面前时候的模样,我二姐满身的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染红了地面。

满心的愤怒令我忘记了恐惧,我随手扯断门口低矮桃树上的树枝后,冲进院子就用桃枝去抽打我爹。

我爹看起来对桃枝很是惧怕,我一抽他他就立刻离开了陈春喜的身体。

陈春喜在我爹离开她的身体后,还双眼呆滞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挡在我爹和陈春喜中间,我爹衣衫不整阴鸷眼神盯着我,我手握着桃枝紧抿着双唇回瞪着我爹。

对峙一会儿,随着我心中的愤怒情绪渐渐消退,我在我爹的目光中慢慢要败下阵来。

我对我爹的恐惧日积月累早已经渗入我的骨髓,那不是短时间内能消除掉的。

他是人的时候就令我恐惧,他成了鬼更令我恐惧。

万幸的是,就在我要败下阵来时候,我爹居然收回了他的视线飘荡着离开了。

直到再看不到我爹,我瘫软在地开始颤抖个不停。

在地上坐上一会儿后,我找块干净的布替陈春喜擦拭掉她大腿内侧的鲜血,再费力替她穿好衣服后,手握着桃枝陪着她一起躺在院子里。

接下来直到天亮,我爹都没有再回来。

陈春喜就那样双眼呆滞着,任凭我怎样叫她她都不应。

当清晨的阳光穿透云层,陈春喜猛的一个哆嗦从地上坐了起来,再茫然四顾,看到我之后目瞪口呆。

我等她回过神后,简单告诉她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我没有告诉她,我爹压在她身上把她弄流血事情。

陈春喜听了我的话后明显松了一口气,再开口是说,她昨天晚上应该是中邪了,待会我们回去姑婆屋后她要让陶姑替她驱驱邪才行。

陶姑不但是她们姑婆屋的主事人,陶姑还有替人驱邪的本事。

陈春喜边讲边从地面上站了起来,刚走了一步就皱着眉头嘶了一声停下来脚步。

我连忙问她怎么了,她眼神闪烁几下摇头说没事,再急急冲进了厕所。

我去屋里拿了装着衣服的包袱后坐在大门口等着陈春喜,良久后她才从厕所出来。

陈春喜脱了嫁衣穿上我二姐的衣服和鞋子,带我先去了她村。

我在她村的村口等着她,她回家换身衣服换双鞋子拎了包袱后,和我再回去姑婆屋。

她一路上走的很慢看起来心事重重的,她让我保证,我不会再告诉其她人我们昨天晚上的经历。

在我保证后,她突然哭了起来。

我不知道她怎么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看着她哭我也跟着哭了起来。

我一哭她反倒过来安慰起我来了,向我承诺,她以后都会照顾我,姑婆屋里的人都很和善,我不用担心什么。

当我跟着陈春喜到达姑婆屋后,我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

姑婆屋距离我们村子只有一个小时的脚程,然而我之前从不知道姑婆屋的存在。

如果我二姐也早早过来自梳,她就不会死了吧。

或许我二姐早就知道姑婆屋的存在,她只是放心不下我,才一直没来自梳。

姑婆屋院子很大,里面房间很多自梳女也很多,她们对我果然都很和善。

现在有关自梳女的报道很多,但统计工作做的都不到位。现存的自梳女,远不是各种报道中所提到的数量那么少年龄那么老。

自梳女,也并不只是珠江三角洲地区独有的特殊群体。

我八岁那年在距离我们村只有一个小时脚程的姑婆屋,见到诸多各个年龄段的自梳女,距离现在也不过十年而已。

在得知我想要自梳后,有自梳女带我去洗漱,另加给我检查身体确认我是处子之身。

陶姑当天晚上就替我自梳了,听着陶姑替我自梳时候轻柔声音念着八梳决,我无声泪落。

从今之后,我甘妹也是一名自梳女了,我再不用命贱如蚁。

陶姑替我自梳后,带我去往姑婆屋的正厅。

正厅里供着不少神像,正厅房梁处横着很多木杆,木杆上的钩子上挂着许多正在燃烧的塔香,每支塔香中间挂着一个木牌。

陶姑告诉我,每支塔香能燃一个月左右,塔香中间的木牌上写的是上香自梳女的名字。

以后我要和其她自梳女一样上香,只要我上香时候心中虔诚,护佑自梳女的神灵就会护佑我。

在我点头说明白后,陶姑让我在神像前面一一叩头。

我叩头结束后,陶姑取出一个木牌写上我的名字,点燃一支新的塔香,并把写有我名字的木牌挂在塔香中间。

忙完这些,陶姑告诉我,自梳女不得与人苟且更不得嫁人,否则就得不到神灵的庇佑,按规矩是要遭受酷刑毒打后被装入猪笼投河溺死的。

听完陶姑讲自梳女的规矩,似懂非懂的我默默点头。

我不知道什么是苟且,我没想过要嫁人,我疑惑,既然自梳女不能嫁人,陶姑为什么要把陈春喜嫁给我爹。

陶姑拍拍我的头,招呼一名自梳女去为我安排房间。

从那之后,我就在姑婆屋住下了。

住下之后我知道,自梳女的收入,一部分来自陶姑接回来的繁多手工活大家多劳多得,一部分来自她们结伴外出帮工。

自梳女每个月都要上交给陶姑定额的钱,以维持姑婆屋最基本的开支。

时不时的,陶姑会外出替人驱邪。

自从进了姑婆屋,我没再出过姑婆屋的大门,直到陈春喜在一个月后的一个晚上来我房间。

陈春喜进来我房间后神色张皇紧闭了房门后,拉着我的手哆嗦个不停,压低声音对我说,她怀孕了,即便我没说,她也早知道她中邪的那天晚上,我爹肯定强暴了她。

她已经偷偷找人找到了解决办法,只要晚上把她求来的东西埋在我爹坟尖上,我爹就没法再出来缠着她,她肚子里的东西也会自动消失。

女子不嫁,死后只能做孤魂野鬼没法轮回投胎。

自梳女不能嫁给活人,为了死后不用做孤魂野鬼没法轮回投胎,只能嫁给死人嫁给鬼,但其她自梳女结冥婚都没出事,偏偏就她出事了。

她现在怀孕了,如果被其她自梳女发现,她肯定会被溺死的。

陈春喜讲到这里捂着嘴哭了起来,再开口是求我一定要帮帮她,不然她只有死路一条。

我手忙脚乱拿个毛巾递给陈春喜,问她我能帮她什么。

陈春喜说,她害怕一个人晚上出门,她想让我陪她走一趟。

想到一切都是我爹造的孽,另加我来到姑婆屋后陈春喜对我照顾有加,我虽然也胆怯晚上去我爹坟上,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陈春喜以家里有事为籍口带我离开了姑婆屋,我一路上折了很多桃枝攥在手里。

当我和陈春喜到达我爹坟上时候,已经是半夜。

后山上大大小小的坟头很多,黑漆夜里走在坟堆里,我强忍着心中恐惧才不至于落荒而逃。

陈春喜哆嗦着从口袋里取出一个黄布包裹的东西埋在了我爹的坟尖上面,并用刀子划破左手掌心,把血滴在我爹坟外他脚跟位置。

随着有血滴落地面,我爹的头突兀从坟尖处冒了出来。

我被骇的双腿打颤,拉起吓傻了的陈春喜就跑。

直到跑回到姑婆屋附近,我和陈春喜才停了下来,我回头去看并没有看到我爹跟来。

我累得喘不过气来,陈春喜神情恍惚着不停念叨着,不该这样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等到天色微亮,陈春喜一把拉着我回去姑婆屋,说她待会要再去问问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跟着陈春喜回去姑婆屋,姑婆屋早起的自梳女看着陈春喜都是一副见鬼了的表情。

没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边走边望向陈春喜,我看到,不知道何时,陈春喜的肚子竟是已经快撑破衣服,而陈春喜还在精神恍惚的走着好像并没有感觉到身体的变化。

我心跳如鼓扯扯陈春喜指指她的肚子,陈春喜低头瞟一眼她的肚子后,尖叫一声昏了过去。

整个姑婆屋因为陈春喜的肚子变大炸开了锅,在陶姑的追问下,我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向陶姑讲述了我所知道的有关陈春喜的一切。

陶姑紧皱了额心,吩咐人看好昏厥未醒的陈春喜,让我立刻带她去我爹坟上看看。

再次来到我爹坟前,陶姑的脸色很是难看,问我是谁给我爹选的坟地。

我摇头说不知道后,陶姑带我去问村长,村长带我们去村里那瞎眼算命先生家,说这些年村里有男人死了都是瞎眼算命先生给选的坟地。

瞎眼算命先生姓何,村里人都尊称他为何老。

等我们到达何老家的时候,却是发现他已经吊死在房梁上了。

何老的脑袋光溜溜的,地面上散落着头发,他上吊用的那麻绳很细,细到我轻轻一扯就能轻易扯断那麻绳。


我浑身软绵无力,听了陶姑的话我冲她眨眨眼,无声表示我知道了。

失去半年声音对我来说是无所谓事情,活着足矣。

陶姑喂我喝点温水后接着告诉我,那幼童沾染到了我腹部鲜血也感染上了鬼婴毒,张姑赶到后击毙了那幼童。

幼童也是鬼,只是他算是介于僵尸和鬼魂之间的一种鬼。

那类鬼魂的命门在其脖颈处,只要斩断其脖颈,就能一击必杀。

张姑已经叮嘱过班长不许外传我们遭遇幼童事件,并替我请了长假。

我已经昏迷了半个多月,今天终于醒转。

我腹部的伤早已经痊愈,但我身体亏空的厉害,我必须要静养一段时间才能彻底恢复。

陶姑讲到这里,张姑进来病房。

陶姑再叮嘱我要好好静养,叮嘱张姑要好好照顾我后,也就离开了房间。

有护士进来替我换了水后,张姑告诉我,陶姑和俞可心按照计划,是准备在我出事第二天就回返马来西亚。

因为我出事,陶姑让俞可心独自返回了马来西亚,她这些天一直在照顾着我,可谓是衣不解带。

陶姑的事情很多,陶姑说过等我醒转后就要立刻回返马来西亚。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陶姑现在已经在赶往机场的路上了。

听了张姑的话我眼眶酸涩,我不由得又想起,我小时候遭遇老婆婆那次昏厥后再见陶姑时候的情形。

姑婆屋明显不只有我之前居住的那一个姑婆屋,或许陶姑对所有如同我年龄的净女门门徒都是一样,但我感恩不尽。

张姑讲到这里,把我之前落在教室里的笔记,和我的桃木匕首搁在我床头,说笔记是班长给她的,桃木匕首她这段时间一直替我收着。

接下来半个月时间,我都留在医院静养。

陶姑不时的会电话张姑问询我身体恢复的情况,甄姑一直都没再出现过。

我的身体渐渐恢复着,在我在能从下地慢走后,我用纸笔问过张姑,甄姑的脚踝好了没有,她怎么一直没有来过。

张姑告诉我,甄姑的脚踝已经完全恢复,不过甄姑又被指派了别的任务,短时间内是回不来的。

甄姑的这次任务较为机密,甄姑的电话持续处于关机状态。

舍友们给我来过电话,我挂了电话回讯息给她们,告诉她们我有事处理过段时间就会重回学校,至于什么事情佛曰不可说。

班长一直没有来过讯息和电话。

跆拳道和散打班打来电话问我怎么还不去上课,我回讯息说我还要再拖延段时间,等我得空后我会再去参加那两个班。

待在医院的时间段,我学习笔记上新的鬼道本事之余,会想起左墓,想起穆硕,想起我那两只鬼夫以及幼童。

我不知道左墓没有参加聚会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我担心他是遭遇到了什么困境。

我还是莫名觉得我找到穆硕就距离左墓更近了一些,我疑惑自己为什么会有那莫名感觉。

我疑惑俞可心在对阵他时候到底跟他讲了什么,疑惑俞可心在晚上拦着他和那老者后又讲了什么。

我不知道戚小寒最后有没有从阮天野手中逃脱掉,我不想戚小寒死在阮天野手中,也不想他们再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我疑惑到底是哪个法医系老师,在幼童还没有死透时候就把他制成了骨架。

半个月结束,我除了依旧不能讲话我的身体已然完全康复。

我跟着张姑再回去租住地方,收拾下也就准备明天回学校上课。

我拿着手机发讯息给舍友们,告诉她们我嗓子出了问题,已手术但半年内没法讲话,让她们明天见到我之后不要大惊小怪。

舍友们轮番发来无良慰问短信,康佳敏更是发来语音说,我明天如果能给她说出我爱你三个字,她愿意让我兔子也吃窝边草。

第二天我进入教室时候,舍友们已经给我占好了位置,并告诉我,她们已经把我的情况通知了老师和同学们,免得哪个不开眼的还点我提问跟我打招呼。

我浅笑着点头,在纸上写出谢谢两个字。

快要开课时候,班长才匆忙赶来,看到我后眼底闪过惊喜情绪,再连忙拿出手机杵在原地发讯息给我,问我这段时间都去了哪里。

辅导员这个时候进来教室,问班长怎么不坐回座位上去。

班长快步走到座位处坐下,望着我等待我给他回讯息。

我很是无奈班长的反应,回讯息告诉他,我这段时间都在医院养伤。

班长收回了视线,再发讯息告诉我,他当天晚上被张姑警告,不许外泄我们遭遇幼童事情,他也不许再跟我联系。

他怕给我带来不便所以一直没敢跟我联系,但他一直都揪心我的情况。

他所有关于我的讯息,都是从我舍友那里得到的。

他没有外泄我们遭遇幼童事情,他一直认为世上无鬼,事实上世上有鬼。

他被骇的精神恍惚好多天,不过他都有坚持上课,免得我们同时请假会引起什么怀疑。

没谁过多追究班里怎么丢失了幼童骨架,幼童骨架丢失事情不了了之,他看不出哪个老师是制作幼童骨架的始作俑者。

看完班长发来的长长讯息,我回他句谢谢上课也就没了后文。

班长发来一个大大笑脸,说还好我已然安然无恙。

我没有再回讯息给班长,开始安心听课。

我已经落下太多功课,接下来我要狠补课一番才能跟上进度。

第一节下课后康佳敏递给我一本笔记,上面记录了我缺课这段时间所有功课的重点和难点。

不等我表示感谢,康佳敏低声对我说滴水之恩都该涌泉相报,我曾救过她,她为我做这些本也是分内事情。

康佳敏讲到这里拔高了音量,说如果我想要表示感谢的话那就大声说出来,如果说不出就无需多说。

我笑着点头,康佳敏喷笑,另两位舍友围过来声讨康佳敏趁势欺人。

晚上晚饭后,张姑有事要出门一趟,叮嘱我要早点洗漱休息说她会早去早回。

我洗漱后躺在床上看书时候,我的右眼皮开始跳了起来。

我最开始还以为我的眼皮跳是眼疲劳引起的,当我注意到,我每次的眼皮跳,都是每隔五分钟频次不高的短暂眼皮跳动后,我开始重视眼皮跳事情。

有句俗话是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人们对于这句俗语的态度各有不同,网上对眼皮跳也各有解析。

事实上,每隔五分钟频次不高的短暂眼皮跳动,的确是一种预兆,且那预兆绝对不是可以用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简单划分的。

陶姑曾教过我,如何用小六王掐算预兆类眼皮跳的吉凶。

小六王掐算方法,是按照每隔五分钟眼皮开始跳动的时间,再按照大安、留连、速喜、赤口、小吉和空亡依次循环,同时算上农历的月日时辰,看结果最终会落在哪个位置。

大安速喜小吉,为吉;留连赤口空亡,为凶。

我掐算的结果,我的眼皮跳结果都落在了空亡位置。

空亡,为凶中之最。

这样的推算结果让我心中大骇,我速度再检查下房间内的防御阵法后,再电话张姑。

张姑接了电话问我怎么了,我挂了电话发讯息给她,我眼皮跳我掐算的结果,张姑回我讯息说她现在就赶回来。

“甘妹是你么?我是左墓!”我把屋里的符咒和桃木匕首压在枕头下面,穿着睡衣躺在床上心绪不定间接到一陌生来电。

我接通电话,听到穆硕难掩激动声音传来。

我的泪水瞬间跌落,原来,穆硕就是左墓!

就在这个时候,戚小寒突兀闯入我的房间。

多日不见的戚小寒的鬼魂级别已然连提两级,我房间内的防御阵法对他无效。

他赤红着双眼怒气冲冲,冲入房间后直接用鬼力,将来不及反应我牢牢禁锢在床上,再挥手间令我手中的手机化为齑粉。

不给我喘息机会,他已然压在了我身上,粗暴动作撕开了我的睡衣。


我站在公寓楼下,看着沙月茹的尸体难言心中滋味。

救护车和警车很快赶来,沙月茹的尸体被救护车带走,我和另外四名舍友接受了警察的问询。

我自然没有提及女鬼,免得被视为异类。

替沙月茹带饭的舍友较之其余舍友更恐慌几分,她不停的哆嗦着,当场表示她要退学,说她没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她已经没有了去攻读法医专业的勇气。

辅导员这个时候匆忙赶来,劝说那名想退学的舍友改变主意。

辅导员劝不住那极度恐慌的舍友,那舍友电话家里人没多久,她一个亲戚赶来,带她回去宿舍收拾了行李箱后就冒雨离开了学校。

在那舍友离开后,宿舍里就只剩下我和三位舍友以及辅导员。

辅导员对我们进行心理疏导后,问我们需不需要更换宿舍。

三位舍友异口同声说要,我没有表态。

公寓楼闹鬼,住哪里都是一样,其余宿舍的情况估计还不如我们宿舍。

三位舍友表态后,辅导员找来公寓楼的看门阿姨,等我们收拾好东西后再带我们去往公寓楼一空置宿舍。

看门阿姨拎着一大串钥匙,边走边说,我们现在的小年轻都是些没担当的,屁大点事情就寻短见,白瞎家里养了我们这么多年。

要她说,辅导员就不该给我们换宿舍。

一换宿舍,我们原来宿舍没事也会让人觉得有事。

空置宿舍空置很长时间了,那宿舍绝对没有我们原来宿舍好。

看门阿姨的话,彰显着这栋公寓楼里之前就曾死过人,辅导员打断看门阿姨的话,让她少说两句。

随着看门阿姨打开那空置宿舍的门,我看到,那宿舍的每张床上,都有一只低阶鬼魂。

之前扯着沙月茹跳楼的两只鬼魂,赫然也在其中。

我们一行的出现,室内的鬼魂都虎视眈眈盯着我们。

“等等,我觉得还是住原来宿舍比较好,我听老人们说,长时间空置的房子容易住鬼。”看到有舍友进屋就拖着行李箱准备选床位,我连忙制止。

我所谓的听老人们说,纯属凭空编造。

我的话语出口,那舍友哆嗦一下,拖着行李箱回到门口。

辅导员因此不悦了脸色,看门阿姨点头说她也曾听人讲过,别住空房子。

如果要入住长时间空置的房子,需要先驱驱邪才能住。

她在来的路上就想说来着,是辅导员打断了她的话。

辅导员呛声看门阿姨,说长时间空置的房子多了去了,这世界上的鬼也忒多了点,再训斥我,做为一名法医专业学生竟然也会有迷信思想。

看门阿姨白一眼辅导员说爱信不信,留下房门钥匙就离开了。

“我还住原来宿舍。”看到三位舍友站在门口迟疑不决,我率先背着背包回返原来宿舍。

我相信,很多时候,行动远比话语来的有效。

我回到宿舍没多久,其余三位舍友也都跟着回来了,重新住回原来床位。

宿舍里的气氛很是压抑,我半开玩笑说,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鬼,我们死了也都会变成鬼,这样想想的话,鬼也没什么可怕的。

三位舍友没有接我的话茬,不过神情明显轻松了不少。

看着她们的反应,我自己心里反而更沉重。

就算是雨一直下个不停,我充其量会在宿舍住到军训结束,而她们,要住在这栋公寓楼里四年。

我暗暗决定,等我再见到女鬼我要向她打听下这栋楼里其余鬼魂的情况,如果可能,我来除鬼。

经过昨晚事情我清楚意识到,遭遇鬼魂只想着躲避并没有卵用,任何时候实力决定一切。

陶姑说过鬼道本事重在实践,我能籍此提升鬼道本事提升我桃木匕首的法力。

有一位三十多岁的女的这个时候过来找我,给我一个背包说背包是甄姑让她给我送来的。

我收了背包后,她也就匆忙离开。

她虽然穿着普通衣服,我也知道她肯定是自梳女,但我之前在姑婆屋里从来都没见过她。

她离开后,甄姑的电话随即打来,让我待在公寓楼里少管闲事只管顾好自己就成。

我还没得及讲话,我的手机已然自动关机。

我摇头淋过雨的手机能坚挺到现在已经不错,我拆开手机搁在桌子上,借了舍友的手机再回电话给甄姑,告诉她我手机进水自动关机了。

甄姑再重申一遍之前的话后,说她已经跟校长联系过,校长根本不信鬼神之说,她也就没法安排人过来除鬼。

学校的规定并不一定要遵守,大学可上可不上,她还是想让我回去住。

如果我愿意,我现在退学都成。

听了甄姑的话,我黯然了眼神说我不想退学,我会试着申请,如果能回去住我会回去住,如果不能回去住我会谨记她的吩咐。

甄姑照顾我这么多年,她对我跟王姑对我一样可谓是有求必应,她说过,她对我的有求必应的前提是,我不能违逆她的吩咐。

她不会对我有过多吩咐,她的吩咐也都是为了我好,我必须遵从她的吩咐。

否则,她随时都能收回她对我的有求必应。

甄姑挂了电话后,我用舍友的手机再电话辅导员,辅导员并不同意我晚上回去住的申请。

我把手机还给舍友,把背包先搁在床铺上,再用吹风机的暖风去吹干手机。

十几分钟后,之前给我送背包的女的又来了,她给我带来了一部新手机,并带走了我的旧手机。

我把电话卡装到新手机里后,去查看背包里的物件。

背包里的东西很是繁杂但归类仔细,除了各类注明用途的符咒和布置阵法需要用的物件外,还有一只带有血沁的白色玉镯。

我能轻易看出玉镯上带的是血沁,得益于甄姑之前曾让我看过带有各种沁色的玉器图片。

甄姑告诉过我,色质是玉的自然属性,色即沁色,质指玉质。

沁色是指玉器在环境中长期与外物接触,使得玉器部分或整体的颜色会发生变化的现象。

常见的沁色,有白色的水沁、土褐色的土沁、暗红色的铁沁以及绿色的铜沁。

带有血沁的玉器比开过光的佛牌更能辟邪,但它的形成过程很是残酷。

想要让玉器带有血沁,首先要将玉器佩戴在活人身上,再将活人捆绑起来后活活用凶器杀死。

人流出的鲜血浸入玉器,玉器随着人的尸体一起长埋地下久年后,玉器才能带有血沁。

我把玉镯戴在手腕上后,再将背包里有的各类物件都熟记于心。

中午用餐时间段,我让舍友们替我带饭回来时候,舍友们面面相觑极力劝我同进同出。

我知道她们在担心什么,我没有说破,依旧坚持独自留在宿舍等她们回来。

等舍友们离开宿舍,我在宿舍门的外侧中间位置贴上百鬼避行的符咒,再用一张带有全年日历的宣传单贴在那符咒外面。

想要符咒的辟邪效果好,首选的是外门框正中央位置,其次才是门外侧的中间位置。

百鬼避行的符咒很长,贴在外门槛正中央位置太过明显,我只能退而求其次。

我选择贴符没选择在宿舍布置防御阵法,也是同样原因。

忙完这些,我待在宿舍里等待舍友们替我带饭回来。

舍友们很快回来宿舍,她们没在食堂用餐,都打包回来在宿舍吃。

她们看到我后眼神里都闪过激动情绪,话语明显比上午时候多了很多,吃过饭后还一起把桌子上沙月茹的物件都归置到她下铺上面。

当黑夜来临舍友们又紧张了起来,一个人的床铺硬生生挤了三个人。

已经够挤了她们还问我要不要一起睡,我说我习惯一个人睡。

我合衣睡到半夜,被突兀的大力敲门声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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