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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再世后,天下要易主了文章全文

怅眠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伍月李胜寒是古代言情《嫡女再世后,天下要易主了》中的主要人物,梗概:人有那么多儿孙,哪里轮得到我来,往后还是应该让大小姐来,也好让外人知道我们府里的大小姐是多么孝顺。”漂亮话倒是说得轻巧,赵淑巧知道伍月是最不愿意到老夫人房里服侍的,故意在话里挖了坑让她跳下去,她要是转口推脱掉了,就能教尹氏看清楚她有没有这份心了,但她要是大改态度,为表孝顺要侍奉老夫人,只怕老夫人才更害怕,更加怀疑她。她从前那样骄纵,就算是真的经历了大变故性情大变,也......

主角:伍月李胜寒   更新:2024-05-12 05: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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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伍月李胜寒的现代都市小说《嫡女再世后,天下要易主了文章全文》,由网络作家“怅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伍月李胜寒是古代言情《嫡女再世后,天下要易主了》中的主要人物,梗概:人有那么多儿孙,哪里轮得到我来,往后还是应该让大小姐来,也好让外人知道我们府里的大小姐是多么孝顺。”漂亮话倒是说得轻巧,赵淑巧知道伍月是最不愿意到老夫人房里服侍的,故意在话里挖了坑让她跳下去,她要是转口推脱掉了,就能教尹氏看清楚她有没有这份心了,但她要是大改态度,为表孝顺要侍奉老夫人,只怕老夫人才更害怕,更加怀疑她。她从前那样骄纵,就算是真的经历了大变故性情大变,也......

《嫡女再世后,天下要易主了文章全文》精彩片段


这边的赵淑巧到了尹氏的房里来,面上未点妆容,脸色也是十分的差,尹氏看了,心下咯噔一跳,更是心悸得发慌。

“老夫人。”赵淑巧快步走了过来,“半夜来扰了您的清梦,实在是情非得已,老夫人您就是要怪罪,我也没有怨言了。”

尹氏脑仁发疼,声音也带了几分不耐,“行了行了,没说要怪你,你说有急事,这大半夜的是有什么急事,你好说清楚了,别让我悬着这颗心七上八下的。”

赵淑巧马上就变得十分惊慌的样子,“老夫人,这些日子来,我夜夜不能安睡,总在半夜惊醒,今夜里更是做了个可怕的梦,我心里慌得一点主意都没有,赶忙就来找您了。”

原来是发了噩梦……

尹氏心才稍微放下来些许,她方才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柔惠这阵子禁足,许是你心里不好受,晚上不得安睡罢了。”尹氏淡淡道。

赵淑巧却是摇头,“若只是寻常噩梦,妾何至于半夜来扰老夫人您,实在是……实在是这个噩梦……跟老夫人有关啊。”

尹氏心神猛地一摄,目光凌厉地瞪向了赵淑巧,“什么噩梦?”

“狐狸……”赵淑巧皱着眉,语气里还有重重的后怕,“有狐狸跑到老夫人的院子里来了,我一路追着过来,那狐狸就不见了,然后就惊醒了。”

尹氏被赵淑巧这么一说,心神大乱,云彩见状,连忙就上前来帮尹氏顺气,“巧姨娘,这不过是一个梦而已。”

“不,云彩姑姑,这事关老夫人和家宅的安危,就算折腾下来最后是虚惊一场,我也甘愿受罚,但是老夫人待我情深意重,只要有一丝丝危害到老夫人的可能,我都不可能放任不管。”

尹氏听了,心里可算有些安慰。

毕竟赵淑巧是沈氏的女儿,二人从闺中之时就是好友,赵淑巧是她看着长大的,而后她又委屈嫁进来做了妾,就不由得更是心疼她多些。

“你有心了。”尹氏拉过她的手来拍了拍,不禁又想到李乐仪,想起自己当家多年,自己生病的时候,李乐仪只会让人送东西过来做表面功夫,哪里是真正关心她的。

“老夫人,这事可大可小,还是得仔细思量才好,方才我梦到那狐狸跑进了这院子里头,今夜若是不去那院子里看个究竟,我是无论如何不能安睡的了,求老夫人成全我罢。”

尹氏被赵淑巧这么一说,心下也有些发悚。“你看你这脸色青的,在这里好好陪我说话就好,至于院子里么,让云彩找几个人下去瞧瞧便就是了。”

云彩应了下去,当下明芳院里灯火就通明了起来。

不多一会,外头的小丫鬟就又来报:“老夫人,大小姐过来了。”

尹氏面色一沉,“她过来做什么?这半夜的,让她回去,明早再来问安就行。”

赵淑巧眉眼却是一转,这伍月可是今晚的重点,千方百计引了来,怎么能让她这样回去,“老夫人,你这院子里这么多人都是看着我进你的院子的,要是大小姐过来,你反而把她挡在门外,老太爷知道了,该又要生什么想法了,你便见一见也好。”

尹氏脸色不好,但也觉得赵淑巧说的在理,摆了摆手,让人去带伍月进来。

深春的夜里带着几丝凉意,皎月高挂,本该是入了夜的一片静寂,此刻明芳院的院落里却是灯火明亮,挑着灯笼的下人们里里外外,似乎在找寻什么。

伍月没有多问,只是安静地在院外等着进去禀报的丫鬟出来答话。

里屋里飘着淡淡的香气,气味温和,伍月心下一顿,目光投向了那正燃着熏香的紫金香炉,越过正中的垂帐珠帘,尹氏正斜躺在内里的贵妃榻上,身上还盖着一袭水蓝的缎面褥子,赵淑巧就站在她的旁边,正帮她细细揉捏着脑门,瞧见她进了门来,十分得体行礼:“妾见过大小姐。”

伍月同尹氏行过了礼,这才望着赵淑巧道:“姨娘真是有心,夜这么深了还在这里服侍祖母。”

尹氏本就心烦,见到伍月说这话,不由得心火更旺,当下就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你自己不服侍,还看不得别人来服侍我了?”

她又看伍月打扮相宜,想起这赵淑巧的噩梦,心里又突突地发跳,那半夜里跑进她夜里的狐狸……她细看了伍月两眼,眼神已然起了明显的变化。

尹氏看她的眼神伍月也发现了,从前尹氏是不喜不屑,现在的眼神里有惊骇,恐惧,仿佛她是什么摄人可怕的妖怪……

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但她没来得及深思,尹氏已然就是一个杯盏扔了过来,“你半夜三更地到我院子里,就是给我添堵的是吗,滚出去……给我滚出去……”

伍月没有闪躲,那杯盏落在身上,所幸并不是很疼,而后掉在地上,茶水溅了她的衣衫,赵淑巧连忙安抚,这才对着伍月开口:“大小姐,老夫人近日来心神不宁,你就别惹她老人家烦心了。”

伍月抬起头来看她,恰好见她含着笑,意味深长地看了过来。

赵淑巧半夜里到老夫人的房里来,又引她过来,难道只是为了让老夫人为难她,让她吃苦头?

“祖母,殊宁方才说的话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因为自小就不曾在祖母床前尽过孝,心里有愧,方才见到巧姨娘这么晚了都在服侍你,我心有不安,并不是有什么不满。”

尹氏听完只是冷哼了一声。

赵淑巧皮笑肉不笑地接下去:“我常说大小姐心里是有老夫人的,柔蕙犯了错,不能来服侍老夫人,叮嘱我这个做姨娘的要时常照料着,其实老夫人有那么多儿孙,哪里轮得到我来,往后还是应该让大小姐来,也好让外人知道我们府里的大小姐是多么孝顺。”

漂亮话倒是说得轻巧,赵淑巧知道伍月是最不愿意到老夫人房里服侍的,故意在话里挖了坑让她跳下去,她要是转口推脱掉了,就能教尹氏看清楚她有没有这份心了,但她要是大改态度,为表孝顺要侍奉老夫人,只怕老夫人才更害怕,更加怀疑她。

她从前那样骄纵,就算是真的经历了大变故性情大变,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变得判若两人,不管伍月怎么回答,老夫人都只会更加地不喜她。

却没想到伍月忽然就红了眼眶,咬着唇倔强地说道:“祖母你是知道的,我跟二妹妹从前一直都有些误会,她自小就跟在你身边服侍,我若是要去同她争,那要像个什么样子了,就怕二妹妹觉得我是要同她争宠,更加地误会我这个做大姐的,我从前的确是生祖母气,觉得你偏心二妹妹,总是责骂我处罚我,可是这一次二妹妹犯了错,祖母你也没有偏袒她,我才知道在祖母的心里,其实也是有我这个孙女的,之前都是我自己小心眼了。”

听伍月在这里编排的那些话,句句都在踩伍薇,赵淑巧气得心下发狠,忍不住脱口而出,“二小姐一向最是宽容,怎么会因此就误会你心生什么不满,大小姐说这话,我可真要帮二小姐叫屈了。”

伍月的话说得十分真挚情动,更重要的是有几句话说到了尹氏的心坎里去,怒意自然也就消了一大半,态度也和善了许多,“我人虽然老,心可还没老,儿孙心里有没有我,我还不至于不能分辨清楚。”

赵淑巧听尹氏这话,就知道尹氏被伍月的几句话哄服帖了,心下更恼。

尹氏扫了伍月一眼,这才问道:“你半夜三更地到我这处来,又是因着什么缘故?”

伍月抿了抿唇,故作惊讶疑惑地开了口道:“不是祖母您让人去请我过来的吗?”

这话一出,尹氏和赵淑巧都愣住了。

伍月是怎么过来的,赵淑巧最清楚,她如果说是听说老夫人不舒服过来服侍的,老夫人反而不会相信她,可伍月却说是老夫人请她过来的,她直觉不能让伍月再乱说下去,眉眼一挑就出了声:“大小姐,我在老夫人身边服侍着,可是清楚明白的,老夫人没有派人去请你过来,大小姐为什么要说谎?”

今天晚上无论如何,都要让尹氏心里那颗怀疑的种子生根发芽,不能动摇。

“巧姨娘这话说的奇怪,我为什么要说谎,我若是有事找祖母,也是明天早上过来问安一并提了,犯不着大半夜地来惊扰祖母,祖母,你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传我外院的丫鬟暮儿问个清楚,她有个小姐妹小翠在祖母院里当值,说是祖母半夜里身子不舒服,我这才过来的。”

赵淑巧声音低低的,像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大小姐,老夫人若是要请你过来,怎么会让个小丫鬟去通传呢?”

伍月也是十分疑惑:“如果不是老夫人让我过来,那为什么老夫人院子里的小翠会去找暮儿,让暮儿告诉我祖母身体不舒服呢,我开始也觉得奇怪,暮儿只是我外院里的一个下等丫鬟,若是有什么通报的事情,也轮不到她来跑腿,祖母,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就算我心里有疑虑,听说您身子不舒服,我无论如何是要过来看一看的。”

“大小姐,你要寻借口也要寻个好一些的,妾知道你还为二小姐的事情耿耿于怀,所以听到我大半夜过来老夫人这处,是生怕我趁机会给老夫人献殷勤,给二小姐说好话吧?”赵淑巧眉心轻轻一皱,“大小姐,二小姐是庶出的没错,可到底也是你的妹妹,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绝情,巴不得二小姐一直被禁足,永远不被老夫人待见才好。”

尹氏的目光陡地就寒了。

“巧姨娘,是不是有人故意引我过来的,祖母一查就能知道,你不用往我身上乱加罪名。”伍月眉目里有几分愠意,就连语气里也带了几分的委屈。

赵淑巧正要说什么,外头有两个丫头婆子突然上来禀报,在外面候着的丫鬟叫云雪,她很快就进了门来,对尹氏回道:“老夫人,院子里找到了一样东西。”


火势汹涌,关氏心下猛地一跳,禁不住眼前一阵发黑,连脚也有点软,马小凤连忙跑上前来扶住她,“娘,你别慌别慌,我这就去喊人来。”

“快去快去。”她稳住自己的心神,连忙说道,自己连忙也往屋外跑去。

街里邻舍很快就挑了水来,霎时间来了大半个村子的人,关氏屋前乱成了一团,好不容易将蔓延起的火势扑灭了下来,她才松下半口气,就听见一阵凄厉的哭声响了起来。

“我……我只是想给关婶儿做顿饭吃……”那一身脏黑瘦弱的小人儿脸上满是泪珠,看起来好不凄惨,“关婶儿救了我,我没有什么能报答的……白吃白住着我怎么好意思……我只是想烧个饭而已啊……”

村里的大叔大婶连连安慰,“你这也是一片好心……”

“城里来的姑娘哪会烧什么饭啊,你这也是……哎呀不过也好一顿吓,别哭了别哭了,没事的。”

关氏心里恨得发麻,只得狠狠瞪了马小凤一眼,“她哪会干什么活,你让她去厨房做什么?”

马小凤脸瞬间就沉了,“我就让她收拾一下,哪让她煮什么饭了……”她心下越想越气,一把冲过去冲着伍月就骂,“你看看你做的好事,这好好一个厨房都给烧了……”

伍月一下哭得更大声了,“马姐儿,你别生我的气,下次你让我干活我肯定好好干,不敢再惹出其他的事来了……”

马小凤是没让她煮饭,但是让她收拾厨房,这句话对着她说是没有问题,但听在众人的耳朵里就成了,是马小凤让人家去厨房煮饭的。

当下目光一下就变了,“小凤你也真是,人家城里的姑娘哪里会做什么饭,这不是为难人家吗?也难怪这厨房能着火了。”

马小凤又要出声,伍月又道:“不是的,是我自己要煮饭的,不关马姐儿的事,我在她们家,哪里好白吃白住的。”

关氏隔壁家的林婶儿酸酸地出了声,“怎么是白吃白住,你身上那个玉簪子,我看就值好多个钱。”她只恨在河边救到伍月的不是她,前两天看关氏头上别了一个素玉簪子,一看就知道是贵重货色,敢情还不是这城里的姑娘给的,那根素玉簪子,足够在她们家里白吃白住几年了。

关氏恨得脸发青,却强撑着扯出笑来,连忙走过来说道:“林婶儿,这话你就不对了,这孩子是个知恩图报的,非得要给我些报答,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也是一份心意,我能不收吗?”说完她又一脸温柔地看着伍月,“说什么白吃白住的话,多双筷子多大点事,过阵子你家里来人把你接走了,左右也不过是在我家多住几天。”

伍月这才绽了一丝笑来,“我一直知道关婶儿是个心善的,只是这厨房……”

她记得关氏之前说是帮她收起来代为保管了,结果那天晚上马小凤就指着她说不知感恩,伍月本来也不在意那些物件,激得她对关氏说不用还回来了,这会倒变成她非要给的了,果真是个“心善的”,既然她想做好人,就让她做吧。

“不打紧的,烧了重修就是了,关婶儿这点钱还是拿得出来的,你没事就好。”关氏心疼得入了肉去,从她身上掏银子出来,简直就是在要她的血肉,可眼下这么多人在这里,她有什么办法,隔壁的林婶儿就等着找她麻烦,好把伍月给接到她家里去供着,村里谁不知道这城里要是真有人来接伍月,那酬劳的丰厚,都算计着呢。

“关婶儿,你只管放心,厨房烧了就烧了,到时候我来帮你修。”说话的人是赵有,是林婶儿的丈夫,就见得林婶儿面色不满地瞪了一眼赵有,随后又有几个人也跟着附和。

关氏面色这才好看了些,左右不用她出钱出力就行。

伍月看在眼里,静静地不说话。

因为关氏家的厨房没了,赵有好心让林婶儿做了些吃食送过来,也多得这林婶儿亲自送了饭来,关氏和马小凤不敢刻薄她,让她吃了个十足的饱饭,因着她白日里那一闹,也没人敢让她去帮忙收拾什么,她索性走到屋外去透透气,关氏见她前脚刚踏出屋子来,后脚就让马小凤上来盯梢了。

结果才走出来不久,就见昏暗的夜色之下一个高大的汉子迎面走了过来,马小凤面色马上就变了。

她面色复杂地朝伍月望去一眼,伍月心道正好,加快了脚步走了开去,马小凤连忙就要跟上,忽地就被来人一把拦了下来,“小凤宝贝儿,我刚回来就听说你家今日着了火,怎么了,有没有伤着哪里?”

被他这么一挡,伍月的身影很快就没在了昏暗的夜色里,马小凤心下微怒,回头就见眼前的男人目光探究地望向伍月离开的方向,她一下就推了过去,“你看什么看,看够了没有。”

作为村里一等一的美人,有人爱慕是很正常的事情,眼前的男人叫胡治,可以算是马小凤的第一号爱慕者,胡治是村里和城里往来经商的土商人,负责将村民的东西往外出售,也帮村民在城里采购,他赚中间的回扣差价,马小凤不少的东西都是胡治从城里带给她的,所以她少不了对他示好,只是她心里清楚,这胡治绝对不是她的良配。

“我刚才远远看见你身边还有个姑娘,那是谁啊?”

“哪有什么姑娘?你是想姑娘想疯了吧。”马小凤虽然不喜欢胡治,但是她更不能容忍喜欢她的人看别的女人,就算问一问她也觉得不舒服。

“不不不,小凤儿,你知道我心里只想着你……”

“不要乱说话,叫别人听见了,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你还有事吗,没事就赶紧走,叫人看见了不好。”

她刻薄的话语让他显了几分怒意,“小凤,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男女授受不亲,跟你牵扯太多对我名声也不太好,你不为你打算,我还得顾着我的清白呢。”马小凤冷哼了一声。

“什么名声清白?难道你真的要嫁给薛家的小少爷当寡妇。”胡治被她三言两语气得有些昏头了,声音也高了几分。

“你哪里听来的?”她一下就瞪大了眼。“你别胡说。”

胡治冷笑一声,“我有亲戚在薛家当差,薛家都在准备下聘了,你还想瞒着我不成。”

马小凤从来没受过胡治的气,当下脾气也上来了,“那又怎么样,我高兴。”

胡治一愣,这个打击让他的脑子一下子嗡嗡作响,他早就当马小凤是自己未来的媳妇,一时间情绪也有些崩塌,他忽然一把抱住了马小凤,怒声喊道:“我不答应我不答应!”

马小凤惊得面色都白了,才正想呼叫,转念一想,要是喊来了人,人言可畏,她跟胡治就更加不清不白了,万一传到薛家人的耳朵里,这门亲事没准就要黄了,当下连忙镇定下来,脑子里一转,眨眼眼泪就掉了下来,“胡治,你别这样……其实……其实我也是有苦衷的。”

她的泪水一下就浇灭了胡治心里腾腾升起的怒火,脑子一下也清醒过来,“小凤,对不起……我……对不起……”

马小凤还在低泣,“薛家有钱有势,他们看上我了派人来说了亲,谁不知道那小少爷是快要死的病秧子,嫁进去就是守活寡的,可我……我只是一个弱女子啊,我有什么办法……历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胡治,我也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胡治被她一番话说的热血沸腾,立马脱口而出,“宝贝儿你别哭,我……我来想办法……我……”关氏一直看不上他他知道,属意薛家还不是因为薛家有钱,他越想越悲哀,脑子里灵光一闪,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我们私奔吧,我带你走,我们去城里,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马小凤心上狠狠一跳,心里恨胡治不识好歹到了极点,但是不得不压下性子道:“我走了我娘怎么办,她独自一人将我拉扯成人,我不能如此不孝,我要是走了……她年纪又大了,万一出了什么事,我……我就不活了。”话说完她就哭了起来。

胡治眼神里已经是绝望的痛苦,脸上已经浮现了一抹决绝,“薛家……我……我去杀了那个病秧子一了百了……”

这话惊得马小凤连哭都忘记了,“治哥,别做傻事……”她生怕胡治真的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咬咬牙凑过胡治耳边说了几句话,将胡治惊得半天愣在了原地都没反应过来。

“这……这不行……”

马小凤脸色微微地红,“治哥,世事不能两全,我人嫁进薛家,但你知道,我的心是你的就行了,只求你今生今世不要忘记我马小凤,下辈子我们有机会再全了这辈子的情。”

“小凤,我发誓你是我胡治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他信誓旦旦,看着眼前的女人,眼里满是迷恋。

胡治终于被马小凤哄顺了脾气,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马小凤看着胡治的背影,狠狠地骂了一声,“呸,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她回头心道不好,这伍月一时半会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她摘了一些野草回来,我看过了,有甘草,木槿叶,还有大叶牛防风。”李锦将自己所见如实回禀薛胜寒。

“大叶牛防风?”

“是一种毒草,汁液有毒,触者红肿发痒,遇阳光恶化,如灼伤一般起水泡。”他暗自心惊,这荒野山村的确是不少的野草药材,可是那女子不过十来岁,又是怎么能分辨出来的,应该也是误摘吧,她怎么可能懂得这些毒草。

薛胜寒眼底起了几丝兴味,“你说这大叶牛防风,她是知情,还是不知情?”

“这……应该是不知情的。”

“如果刚好她自己敷脸就没事,马小凤用了就出事了呢?”

李锦哑然,那这女子的心计就太过可怕了,她料到马小凤会回头再寻她要东西,于是自己在脸上用了无伤大雅的甘草叶,留下有毒的大叶牛防风在桌上,就等马小凤自己送上门来,如果这马小凤撒泼耍赖非要抢她的东西,这次就得有苦果吃了。

一点点亏都不肯吃,出手如此狠辣!

“公子,我还发现了一件事。”

薛胜寒挑眉,“说!”

“关氏好像准备让她代马小凤嫁入薛家。”

他不知思量着很久,很久,脸上有了几分笑意,“先查查她的身份。”

“那马小凤呢?”

“既然不是她嫁,那她与我何干?”

李锦还想说话,薛胜寒已经一把搭过他的肩膀了,“锦叔,你就少操点心吧,瞧瞧你这白头发,啧啧……”

月亮高悬,伍月打了一盆水将脸洗净,就听得马小凤房里哐当一声,镜子落地的声音在静寂的夜里十分惊心。

她将脸上的水珠慢慢拭去,就见得马小凤忽地冲了出来,发疯了一般往自己脸上不停泼水,水泼湿了发,湿了衣,她浑然不觉,最后只是捂着脸痛苦地叫出声来。

马小凤抬起眼来,就见到伍月就站在不远的地方,微微笑看着她,脑子里蓦地一炸,她一下子就冲了过去:“你个贱人,你害我,你害我……我杀了你。”

伍月一把扯住她抓过来的手,用力地甩开了去,那力气大得惊人,马小凤一时之间愣住了,伍月这两日低眉顺眼的,哪里料到她竟然会反抗。“你……”

“要不要我大喊一声,把所有人都引来看你的样子?”伍月轻轻地吐出话来。

“好呀你,原来你都是装的,你个不要脸的贱东西。”马小凤尖叫着甩过去一个巴掌,结果让伍月避开了。“你喊啊,我倒是要让大家看看你这个蛇蝎女人的真面目,看看你是怎么把我害成这个样子的。”脸上又红又肿,疼痛让她几近失去理智,她尖叫着伸手刮过去,巴不得尖利的指甲能狠狠在伍月脸上划过,非要让她也尝尝毁容的滋味不可。

“怎么倒是我害你了?你有证据吗?”

“证据,要什么证据,我的脸就是证据,你就是故意的,故意给我有毒的草,你就是嫉妒我比你漂亮,费尽了心思要毁了我的脸,你好歹毒的心……”

“那草有毒我可不知道,我用了可是一点事都没有。”她伸手轻抚上马小凤的脸,冰凉的指尖让马小凤忍不住一僵,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觉得自己在伍月的面前变得不堪一击,她至始至终就没正眼瞧过她,这个认知让她莫名的有些害怕。“手伸得太长难免就要有危险,你要知道,我的东西,不是你能乱拿的。”

“你……你……”

“是你非吵着抢着要拿我的东西,能怪谁?”

她恨得手指甲都要掐进肉里去,“你这么对我,我娘不会放过你的……”

“你这倒提醒我了,为了不让你告诉你娘,我只能把你毒哑了,反正脸毁了,也不介意变成哑巴了。”

马小凤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声音都带了几丝颤抖,“不……你……你不敢的……”但她说得十分不肯定,眼下她都明目张胆地毁了她的脸了,她说不定真的会毒哑她。

“我劝你安安分分的,你这脸可能还有救,不怕告诉你,要是医治得不及时,七天之后,你的脸就会密密麻麻地长满水泡,化脓,烧伤,那我也帮不了你了……”

她狠狠打了一个寒颤,“你想怎么样?”

“那就要看你怎么做了!”她的眸色深沉,就这样看着马小凤,她都不自觉的惊出一身汗来,明明是个比她还小的黄毛丫头,却有种高高在上慑人的魄力。

她强忍下满腔的恨意,将腰上的平安符解了下来,强忍着脸上的疼痛,重重地塞回伍月的手里去,“你的东西,我还给你就是了。”

让她得意着!

到时候她被送进薛家,这辈子都毁了,给别人守一辈子活寡,看她还能不能笑出来!

伍月,你今日这样对我,我马小凤不厚厚回报你,誓不为人!

等她的脸好了,第一件事就是要让这个贱人生不如死!

马小凤看她的眼神那样的憎恶,愤怒,狠毒,这种大叶牛防风虽然汁液有毒,但是治疗及时也不过是些皮肤发炎的症状,如果这马小凤肯收敛不再来招惹她自然是最好,要是不知死活地还想对她下手,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马小凤没想到这毒草会这么厉害,她现在不能见风,也不能见光,只得天天呆在房间里头,眼看着时间一天天地过去,脸上这红肿总算是消除了,但是皮肤变得异常的猩红,整张脸如同灼伤之后脱了一张皮般地可怕,她终日躲在房里不肯出来见人,关氏心焦却也无可奈何,对着伍月倒是谨慎只字不提,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没了马小凤的打扰,伍月的日子是快活不少。

连日来的赶工,厨房的重建工作总算完成,这夜里关氏亲自下厨做了满满一大桌的菜,伍月才从房里走出来,就见关氏坐在饭桌上,和气地朝她招手道:“快来吃饭吧,关婶儿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后天你家里就派人来接你了。”

她心下咯噔一跳,面上却绽开了笑颜,“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

伍月在饭桌上坐下,关氏端来了一杯酒,“你这孩子这么乖巧,住了这么些天,我都有些舍不得了,关婶儿这穷地方,没什么好东西,这壶酒还是小凤她爹生前酿的,我都舍不得喝,今天拿出来,也算是给你送个行。”

“马姐儿呢?怎么不见她?”伍月明知故问道。

关氏脸色变了一下,“可能在闹点孩子脾气吧,不肯出房门好些天了,没什么大事。”

她笑笑,端过酒杯来,酒色浑浊,但酒气扑鼻,最好掩盖下某些药物的气息,她凑到了鼻尖,扬起唇笑道:“果然是很香的酒。”

伍月清楚地记得,上辈子关氏也是借着送行让她喝酒,喝了酒之后的她不省人事,第二天醒来就变了天,连夺去她贞操的歹人是谁都找不到,后来她回去府里担惊受怕,没想到有人拿着她的簪子找上了门来。

“我也谢过关婶儿,马姐儿这些天来对我的照顾,这杯酒,我就干了。”她仰头喝完,眼看着关氏放下了半颗心的样子,不动声色地起了筷子,随后装作不舒服的样子,起身就回了房去。

关氏心下一喜,眼看着她进了房去,在门口听了许久,确定没有任何声响了,这才悄悄推开了门,伍月早就昏睡在了床边,看起来是药效发作了。

关氏回头,就见围着面纱的马小凤走出了房门来,一脸骇色,“小凤,你这脸……”

马小凤看着房里昏睡不醒的伍月,语气里的恨意昭然若现,“娘,你要帮我报仇!”

伍月,今晚过后,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了,毁脸之仇,我必定要报!

夜露深重,屋外忽地传来几声奇怪的猫叫,伍月在床上蓦地睁大了眼睛,眼里是一片清明。

甘草虽然有美颜的功效,但它的汁液能解蒙汗药,更何况关氏找来的那药并没多大的药效,他们母女果然贼心不息,那就不要怪她不留情面了。

屋外的猫叫声越来越奇怪了,伍月起身,在黑暗之中摸向马小凤的房。

马小凤正在房里,正是忐忑不安,眼见着木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一个黑影立在门口,鼻间一阵发痒,霎时间整个人就发晕发软起来,她试着发出声音,却发现连出声的力气都没了,眨眼之间就昏睡了过去。

马小凤一觉醒来变了天,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自己身上一丝不挂,门户大开,明显是被人入侵过的痕迹,她未经人事,自己身体出了什么事都是清楚的,当下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柱子上,心里对那人更是恨进了骨子里。

失贞是这样道德败坏的事,她的这一辈子算是毁了,所以她自清醒起来就在房间里嚎啕大哭起来,心里是又急又气。

关氏睡到半夜里,猛然听见哭声,又听着感觉不太对劲,仔细一听发现这是马小凤的声音,连鞋子都忘了穿,蹬蹬就跑进了她的房里,一看她哭得伤心欲绝,当下就傻了眼,又看她被子底下未着寸缕,心下明白了三分。

这……这该死的……胡治!

伍月倒是睡得好,半夜里听见屋里传来一阵阵凄厉的哭声,侧了侧身,满意地继续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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