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桑郁枳的现代都市小说《我,短命鬼?活成尊贵大理寺卿夫人精品推荐》,由网络作家“千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我,短命鬼?活成尊贵大理寺卿夫人》,现已上架,主角是桑桑郁枳,作者“千音”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或许是怕吓着她,毕竟一直以来自己在他面前,都装得像风一吹就能倒下来似的。这下好了,暗恋个男主,结果人家官配老婆提前出场了。退一步继续做个贴心懂事乖妹妹,她又不分青红皂白发了一通脾气,结果对方才是受害者。......
《我,短命鬼?活成尊贵大理寺卿夫人精品推荐》精彩片段
我,短命鬼?活成尊贵大理寺卿夫人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千音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佚名,《我,短命鬼?活成尊贵大理寺卿夫人》这本我,短命鬼?活成尊贵大理寺卿夫人古代言情、宠妻、甜宠、佚名古代言情、宠妻、甜宠、 的标签为古代言情、宠妻、甜宠、并且是古代言情、宠妻、甜宠、类型连载中,最新章节番外 梦境-现代3,写了342566字!
书友评价
男主每次遇事都第一个抛弃女主 不问女主怎么想 打着为她好的口号伤害抛弃她 作者真的可以写一个be结局 不否认男主的为国利民的功绩但对女主他俩的感情根本不公平!!!
太喜欢这种细腻的文笔 和不拖拉的剧情了 快看!
这次可以快点更新了,明天就要上学了,我看你的小时候,我在学校浑身难受
热门章节
第七十四章 恐吓
第七十五章 君归
第七十六章 私心
第七十七章 弃她
第七十八章 情断
作品试读
眼前浮现出大公子将小姐抱回府上的场景。男人双臂紧紧拥着怀中少女,像是捧着世间无二的珍宝。
她手中握着顺滑油亮的青丝,突然想着,若是一刀斩断这头美丽的秀发,若是将镶嵌在这之上的钗玉坠饰狠狠摔在地上,这位贵女,又与自己有何异。
若是将这些胭脂水粉,绫罗绸缎施在自己身上,是否也能如被那位公子视若珍宝,那位矜贵不可冒犯的谪仙,也能被她拉下神坛,某一日也能拥自己入怀。
她那老实憨厚的母亲,甘愿一辈子为奴为仆的好母亲,叫她老老实实待在这里,也不要对公子有任何妄想。
她眼神重新聚焦,眼底浮现出一丝狠厉来。
“小姐,别人不懂你。”
惠春从回忆中抽身,突然站起身来,裸露的脚上,银链叮当作响,一步步在布满细渣的地面上,拖拽出些痕迹来。
她脸上挂着诡异的笑,一步步向郁枳靠近。
却在半途中,被墨白的剑鞘拦住去路。
她也不介意,停下来,但一双黑眸直勾勾盯着离自己不到两尺的女子,唇角微动。
“我却清楚,你心里在想着什么。”
“小姐你和我,是同类人。”
她说完,像是窥探到什么好笑的秘密一般,仰起头大笑起来,声音竟然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绿卿已经极不耐烦,这聒噪的笑声未免让人太不爽,她腾地一脚踹向墨白,抽出怀中的短剑,就朝侍女肩上挑去。
“再发疯,我就先割掉你那抽风的舌头!”
笑声戛然而止,惠春脸色一半扭曲,一半苍白恐惧。
墨白:粗鲁,实在粗鲁!
“你想多了。”
一道冷静而平和的声音响起。
惠春似乎没料想到她反应如此平淡,心里的恨意更加浓烈了。
“我和你完全不一样。你根本不懂何为爱,你所抱有的感情,不过是扭曲、疯狂、变态的破坏欲而已。难道得不到的,就必须毁灭吗?”
郁枳也勾着唇嗤笑一声,她心下已经了然了。
她想再见一面惠春,确实是出于有半分的怜悯。误以为她是爱而不得、因爱生恨。
若说情爱常蒙蔽人之理智,她犯错倒也值得些许怜悯。
但她根本不是倾慕怀岁聿,而是将怀岁聿当作世人不可亵渎、若高高在上之谪仙,便也不允许怀岁聿有半点凡人的情感。
她容不得自以为十全十美之物,与自己的幻想有半分出入。所以见着怀岁聿对旁的女子好,觉得他在自己心中的形象碎裂了,便要杀掉他。
这简直比私生饭还离谱。
“不,我是爱慕公子的,可是公子他对不起我!是你的错,是你的错!凭什么公子对你百般照顾!”
惠春眼睛瞪得像恶鬼般,狰狞着,嘶吼着,又大哭大笑着。
郁枳已经完全没有耐心再看她发疯下去,忍着心中的一团郁气,快步地走出门区。
自己真当是蠢笨,连惠春这点把戏也瞧不出来。那猫定然也是惠春趁她不注意给放出来的。
她提着裙裾,快步行走在愈发昏暗的小道上,心中又被一层层愧疚感搅得翻来覆去。
为何刚刚怀岁聿不直接告诉自己?
或许是怕吓着她,毕竟一直以来自己在他面前,都装得像风一吹就能倒下来似的。
这下好了,暗恋个男主,结果人家官配老婆提前出场了。
退一步继续做个贴心懂事乖妹妹,她又不分青红皂白发了一通脾气,结果对方才是受害者。
小说《我,短命鬼?活成尊贵大理寺卿夫人》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咚咚咚……”
夏英只得按下心中的念头,起身往门口走去。
门被轻轻拉开个缝隙,郁枳也好奇地望去。但老板娘挡在门前,她只能隐约瞧见一个黑色身影。
“知晓了,我会转告她。”
夏英言罢,利落地关上门,转身时,眼里带了些意味深长笑意。
“我原先还担心着,你倒是个有福气的。”
夏英落座,有些暧昧地朝郁枳笑。
郁枳:“?”
突然对她抛什么媚眼??
“你这义兄倒将你放心上的,特叮嘱我,别让你吃那冷寒的食物。对了,还让我转告你,玩儿够了,记得同他一道回府。”
夏英松了口气,她可从来没听说过,这伤了无数江州闺秀心意的怀家大公子,有如此体贴的一面。
郁枳心里倒是一愣。
她自然是知晓夏英老板想偏了,近些日子,怀岁聿对自己越来越亲近,但始终也隔着一层若隐若现的冷淡。
正如小说里所描绘的怀岁聿那般:清冷二字,与生俱来,非血脉与命定姻缘所系,旁人不可近其真心二分。
哎,随人误会去吧,反正她又不吃亏。
郁枳吃饱喝足,在门口辞别了热情相送的夏英老板。
她心满意足地走出拾味轩时,不远处便候着挂着怀府帷幕的马车,墨白一身玄衣,一手执剑,正等候在马车一侧。
“姑娘,上马车吧,公子正等着您。”
见郁枳走出来,墨白赶紧前去相迎。
郁枳倒是有些紧张了,几日不见,见了又该说些什么?这大哥会不会翻脸不认人,又冷冰冰地盯着她。
行至马车旁,墨白正想要搭把车扶她上马车,帘内突然伸出一只修长如玉的手,青筋微突,指尖泛着淡淡的血色。
“自己搀着上来。”
清润而低沉的声音从帘内传来,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吓得墨白赶紧收回手。
郁枳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这只冷白的手,好健康,好禁欲,有点儿想摸,想……
打住!她蓦地甩甩头,想将脑子里不干净的东西全甩出去。
她慢吞吞地伸出指尖。
只是还未触碰那块白玉般的手,便被一股力道拽住了腕子,她低呼一声,眨眼之间,便被稳稳当当地拉进马车之内。
随着衣裙晃动,她衣物上沾染了些酒楼里的气味,在狭小的马车内发散开来,但却意外的不难闻,反倒和在知竹苑长期浸染的腊梅香气混合,反而酝酿出一种春日微醺的醉意。
“今日尚且风大,偷跑出府,甩掉侍从,竟还穿得如此单薄。”
语气虽然有些冷,但指尖却温柔地勾起旁边的月白色狐裘,轻覆在她的腿上。
郁枳双腿没出息地有些发软。
距离太近,她方才都能看清怀岁聿脖颈处,冷白色肤色上淡淡的红,一抬头,似乎额头都能抵上他那高挺的鼻梁 ,一股子淡淡的檀木香气,和衣襟之间若隐若现的冷白脖颈。
“今日是得了怀姨应允的!”
郁枳勉强维持一脸平静,尴尬地移开黏在那处冷肤的视线,咽了咽口水,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喉咙间还有些干涩。
呜呜呜,不是她色,她年纪这么小,能有什么色心呢?
“如此甚好,怀姨在你心中地位重些,我也少为你,白操些心。”
男人神色如常,手上为一旁姑娘整理披风的动作仍未停下。但莫名的,郁枳从这语气中听出来些阴阳怪气和酸气。
思考片刻,正想开口为自己辩解一二时,车厢另一侧传来一声轻嗤。
“噗,没想到我们岁寒公子,竟有和自己母亲拈酸吃醋的嗜好。”
靠,车里还有个大活人?!
她猛地抬眼看去。
一紫衣男子,一手执书卷,玉面如冠,仪态不凡,眼角却多生几分风流,此刻半倚靠在窗边,嘴角带笑,坐姿颇有些放荡不羁。
这人谁啊?
居然称怀岁聿为“岁寒”公子,看年纪却与男主不相上下,除去太子,自己似乎也未曾记得小说有提到这一人物。
“莫要胡言乱语。”
怀岁聿未计较将眼前男子的话,而是将一旁的汤婆子放到小姑娘腿上,至于自己袖口上的那双正作乱而不自知的手,他也仅仅是掠眼而过。
“小姑娘,见了兄长,可未曾打招呼?”男子撇撇嘴,得了无趣,便又将目光转向正望着自己发呆的郁枳。
“郁枳见过兄长,不知……”是哪家的哥哥……
后面的话是来不及问出来的,因为一道冷冰冰的声音插入她和那男子的对话之中。
“如今你见了什么人,都要唤一声兄长?”
郁枳:“……”呸,一个两个的真难伺候。
“如此说来,我怕是要比你更有资格,被小郁枳唤作兄长吧?”
男子倒是不惧怕怀岁聿一张冷脸,仍旧笑眯眯地开口。
怀岁聿淡淡瞥了眼郁枳,郁枳像是心领神会一般,忙往他身边凑近了些,像是着急表忠心一般,开口道:“我可真不认识他!”
男子似乎是打定主意要惹这冷面的醋精生气,语气也愈发地粘腻,活像一个开屏的花孔雀。
“小郁枳,可还记得我是谁?你小时候,可总是缠着我叫‘阿兄’‘阿兄’,还说什么长大了定要给哥哥我当媳妇呢……”
“你没事儿吧……”
声音一出,马车内外都静下来了。
郁枳色尴尬,急忙捂嘴,欲盖弥彰。
“我们怀家女娘脸皮薄,说话耿直,小公子也莫要计较。”
怀岁聿倒是心情好了不少,看着面前人凝固在嘴角的笑容,他眼角不免染上几分笑意,又用空闲出来的手,轻轻压平了小女娘额前有些翘起来的发丝。
“花孔雀”吃瘪,也不再看眼前兄友妹恭的噎人场景。反倒时不时掀开帘子,调笑正在驱车的墨白。
郁枳实在困倦,昨日温习夏英老板留下的书卷到半夜,此刻有些抵挡不住困意。
包裹着自己的毛裘此刻又格外温暖,靠着一旁的怀岁聿,突然感到一阵久违的一片心安,渐渐的,她的精神就有些涣散。
管她的,真的太舒服了,先睡为敬了!
昏睡的前一秒,她突然想起,这只花孔雀,好像还没说自己到底是哪家的。
只依稀记得,闭上眼时,一只大手将快要从肩头滑落的大氅按住。
马车行至怀府门前时,吴嬷嬷和一众侍女,正等候着。
墨白掀开帘子,先走出来的却是一紫衣公子,吴嬷嬷心下疑惑,又觉得这公子眼熟得紧,还未细想,便看见大公子抱着自家姑娘,稳稳当当地走下了马车。
她心里一紧,急忙迎了上去。
“劳累公子了!”她腾出手,正想着接过正熟睡着的姑娘,但眼前的男人却走得十分平稳,只停留一瞬,便绕开了她。
“无妨,我抱着就好。”
吴嬷嬷有些恍惚,大公子近来对姑娘体贴得有些不真实了。
“呀,您就是吴嬷嬷,嬷嬷可曾记得我?”某只花孔雀理理衣冠,嘴角带着笑意,慢悠悠地靠近吴嬷嬷。
“老奴见过公子,确实眼熟,但老奴年事已高,记忆力大不如从前,望公子明示?”
吴嬷嬷终于能认真瞧瞧这位公子哥,但看见这公子眉目含情、一脸风流的样子,她嘴角有些抽搐。
“哎,嬷嬷,您从前可还为我做过凤梨酥呢!”男子故作失望,高深莫测地叹了口气。
“莫非!您是夫人堂妹家的,明小公子?”
吴嬷嬷讶异,夫人刚出嫁时,还与娘家表小姐有些往来,自己也随着前去表小姐夫家府上过,那时小小姐刚刚会走路,便被表小姐家的小公子牵着到处玩儿。
但天妒红颜,没过几年,那表小姐在二胎出生时难产亡故了。夫人也渐渐和明府断了来往。
不过,那小公子当年活脱脱一个胖小团子,如今居然出落得如此俊俏!
“我就知道,我天人之姿,见者肯定难以忘记,嬷嬷你瞧,本公子是不是还如从前那般玉树临风?”明煦开怀大笑,更像是一只开屏的花孔雀了。
吴嬷嬷:好好的一公子,废了。
“哎哎哎,你是没瞧见第一局他们家出了什么,樱桃酥奶!十几年前,俺家媳妇怀着孕也要吃的东西!”
台下议论纷纷,甚至已经有人互相打趣,等比赛结束便上去搭讪。
人群之中,却有一男子,静静听着他们叽叽喳喳。面色越来越沉,一脸扭曲森然,咬牙切齿地死死盯着四号铺那位女娘。
片刻之后,他收回视线,脸上兀地狞笑两分,随即朝身边的仆从耳语了几句。
便见着那仆从脸色一变,先是有些犹豫,但见着自家公子凶恶地样子,瞬间被吓得屁滚尿流,手脚麻利地溜出了人群。
郁枳这边却完全不受影响,当然是因为隔得太远。
在她们之前,已有不少组早就敲响铃铛,呈进帐篷里去了。
郁枳装杯完毕,眼见着几位官差将三十杯酒稳稳当当送了进去,这才松了口气。
半炷香之后,那位老官差又拿着同样的册子,脸上挂笑,慢悠悠地从帐内走出来。
“眼瞧着,这比赛结果又到了我手中。各位,请认真听。”
“这第八名,属于十一号铺!第七名,属于五号铺……”
一连说了一长串,最后,悬念停在前三名。
姜木斋的四号未曾被提及,应当名次就锁定前三甲了。
郁枳微微屏息,静静等着官差大人宣布。
“第三名,十二号。第二名,一号。”
“第一名,是咱们的四号!”
桑桑激动得从木凳上直接蹦了起来,趴到看台一侧朝郁枳狠狠挥手。
“小姐小姐,您可真厉害!”
老官差悠悠放下册子,特意朝郁枳她们摊铺的方向看了看。
见着是一位年轻的小娘子坐镇,他心中不免有些惊讶。随即便撞上小姑娘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他也颇为真诚地,朝郁枳微笑着点了点头。
郁枳不明所以,但也微笑着回应。
赢下了第二局,她心里终于能喘口气儿。
但仍然不可有松懈,毕竟下一局,是每个队伍轮流着亲自到帐中,在那些评委跟前做茶。
这便意味着要公开处刑各位,从手法、原材料、制作过程到成品。主观因素也会变得多了起来。
只是她没想到,这帐中,竟然坐着两个让她意想不到之人。
……
临进帐篷前,郁枳用冷水净了净脸。
冰冷的水像瞬间刺入骨髓,她眼底的疲倦消散了些。
深呼吸一口气,她扯了扯唇角,转身朝着有些担忧的桑桑笑了笑,示意她耐心等待。
帐内有些漆黑,但绕过两层墨色帷幔后,一盏盏明灯便将整个帐篷照得通明。郁枳也渐渐看清里面的环境。
十把黄花梨透雕云纹,平行排开,前侧都摆着紫檀雕花桌。隐隐约约,还能见着十个衣着颜色各异的人坐于其上。
最中间留出一大块空地,摆放着八张桌子,供晋级选手在此施展茶艺。
郁枳跟在一同进来的茶水娘子身后,正准备撩开帷幔踏入帐中时,一旁的官差敲响手中的锣鼓。
刺耳的声响,吓得她倒退两步。
“姜木斋,四号位!”
那官差拖拉着嗓门,冲帐内喊道。
郁枳额头挂满黑线,这奇奇怪怪的仪式感,怎么有种使臣进宫的感觉。
她用手拍了拍胸口,定下神来,继续往内走。
只是,正朝着四号位走去时,抬眼间,她却呆愣地站在原地。
正对着四号桌子的梨花椅之上,男人穿着不同往日那般暗沉。
一袭青古圆领广袖竹纹长袍,腰间系着玉石镶嵌革带,更显素雅矜贵,修长挺拔。一头黑发被白玉冠高高竖起,露出深邃而流畅的五官。
怀岁聿眸光低垂。
小女娘此时忙着东张西望,一双大眼此刻忙着攫取周围的景色,生怕错过了某处的风景。
无端地,他想起幼年时,随夫子去往麓鸣山访学,途中遇见的那只受困雪狐。他一时怜悯,将雪狐带回家中照顾。
初将雪狐带入岁寒院之中,它也在自己怀中探头探脑,那双圆溜溜的大眼,带着好奇和警惕,打量小院里的每一处。
小女娘已经摘下笠帽,原本整齐的发髻此刻已经有些松软,细软的发丝微微有些炸毛,正如记忆中的那只雪狐的毛发。
怀岁聿的指尖微微有些发痒。
“阿兄,我也能进去吗?”
郁枳收回四处乱瞥的视线,这才发现怀岁聿正盯着自己的头顶看。
奇怪,自己头顶有什么吗?
她正欲伸手去摸摸自己发顶,却突然发觉,两人肌肤相触。背后一个颤栗,她有些欲盖弥彰地往下移了几寸。
又有些犹豫地,牵住那有些皱巴巴的袖袍。
软绵触感消失,男人眉心微蹙,瞥了眼手腕。
他抿了抿唇,冷淡开口道,“嗯。”随后便抬脚往小楼走去。
郁枳只觉着一旁的男人突然加快步子,以为是自己太磨蹭,惹得他有些不耐烦,她也只得收了收欣赏美景的心情,急忙跟上去。
直到跟着他跨过那道刻满浮雕的梨花木门,郁枳全身才渐渐回温。
小楼虽小,但内里装修不失精致,正厅陈放着古香古色的六张皇宫椅,但却是胡桃木色,且贴心铺上了软垫,最里侧摆着一张雅致的条案,其上摆放一顶香炉,两侧放置一对花架。
正上方挂着一方牌匾,工整遒劲的八个行楷大字,赫然悬于其上:
岁聿云暮,一元复始。
郁枳颇为自觉地在正厅止步,这应该是男主最后的底线了,不过她也算满足,毕竟在原书中,就算太子来了,最多也就能进个书房。
但怀岁聿却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郁枳只好跟着他往里间的书房走去。
她的心脏此刻跳得有些剧烈。这就要踏进男主的私人领域了吗?
夭寿,瞬间觉得自己地位不一般了啊。
“呜!”
脑子里正胡思乱想着,她也未曾注意到男人已经停下脚步,径直就撞上一堵坚实的肉墙。
“看路。”
怀岁聿垂眸,便瞧见毛毛躁躁的小姑娘嘟囔着脸,用手捂住有些泛红的额角。
可怜委屈的样子,像在指责身前人不该挡了她的道儿。
“外头风大,等改日天气好些,便可去小院玩儿,现下就在这里看看书。”
怀岁聿神色如常,只是看着面前小女娘额头已然有些出汗,手下一顿,犹豫片刻,还是突然去解小姑娘脖颈的莲蓬衣系带。
只是稍不注意,微微泛冷的指尖便不小心划过女娘的下颌。
郁枳被惊得全身一僵,连带着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直到坐到了靠小轩窗的软榻之上,她拍了拍晕乎乎的脑门,脸上因着憋气涨起的绯红消退下去。
一旁的小桌上放着些茶具和糕点,主人似乎有些不喜甜食,呈花朵状摆放的糕点仍旧完好无缺。
脑中突然想起,桑桑年糕应该已经烤好了。一时之间,她突然觉得自己有点馋。
犹豫片刻,猪瘾还是战胜社恐。
“我能尝尝这些糕点么?”
她咽了咽口水,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身体还未大好,便少吃些冷食。”
怀岁聿此刻已经坐在书桌前,手里捏着几张泛旧的信纸。
他轻轻招手,便有一玄衣暗卫推门而入。
“去吩咐厨娘做一碗薏米莲子羹,顺便将郁枳午后用的药膳也端来。”
房内冷不丁沉寂下来,与怀岁聿共处一室,郁枳无事可做,此刻倒渐渐拘束起来。
“若是觉着无聊,可随意取些书看。”
怀岁聿瞧出她的不自然来,手上拿着书卷,指向一侧林立的书架。
郁枳也自觉无趣,得了怀岁聿应允,便走到满满当当的一面书墙边,随意从够得着的书架上,取来一本书来。
只是古文晦涩难懂,有些古字甚至她从未见过,反倒令她更加昏昏欲睡。
她本就不爱看书,更何况似乎从头到尾都在论策的经书。只能假装认真读阅,实则脑中思绪已经纷飞万千。
正当她昏昏欲睡之时,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
但门口的人似乎有些犹豫,一直未进来,于是厅外的冷风径直朝书房里灌。
郁枳被吹得打了个激灵,一下就精神起来。她有些好奇地朝门口望去。
一个穿得圆鼓鼓的粉色小团子此刻正扒着门框一侧,有些胆怯地往屋内看。
小姑娘扎着垂挂髻,两侧点缀着樱花样式的珠钗和小绒花,刘海被修剪至眉上,露出似幼鹿一般湿润灵动的一双杏眼,粉雕玉琢、还带有极明显的婴儿肥的双颊此刻微微鼓起,似樱桃一般粉润的小嘴微抿,看起来约莫八到九岁。
“阿兄……”
奶声奶气,一瞬间,甜得郁枳鼻腔里溢满了糖香。不过她这才想起,这个小团子是男主的妹妹,怀晚芦。
那日她噩梦转醒后,望见的,便是这位蹲在她窗前打量自己的小姑娘,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和她讲话,这小团子就惊慌失措地往屋外跑,一边大声喊着:“吴嬷嬷,她醒来了!”
小晚芦身后跟着墨白,手中正提着膳食盒。
“你怎么跑来了,今日功课可有认真完成?”
怀岁聿从一堆折子里抬头,看见门口面色有些发白的小团子,微微蹙眉。
小晚芦是有些惧怕这位比自己年长十岁的兄长,每每与他见面,总会被问及学业方面的大小事,而且兄长总是冷冷淡淡的样子。
虽然如此,她心里还是渴望与兄长亲近的。
今日午间,听那胖胖的侍女桑桑说,哥哥竟然带了郁枳姐姐进梅林,她心里震惊极了,有些吃醋,于是今日特向夫子告假,跑来见见兄长。
没想到兄长居然能和她好好地共处一室,可自己也只有在兄长帮忙辅导功课时,才能进来这里,明明自己才是兄长的亲妹妹!
小晚芦此刻心里委屈极了,阿兄还只关心自己的功课,郁枳姐姐还能坐在软榻上歇息,自己平日只能坐在书桌旁的小竹椅上,还要一直背那些拗口的文章。
“嗯?”
见小团子低着头不吱声,两只手还一下一下扣着门框,怀岁聿放下手中的笔。想起夫子近日提及,小晚芦在课业上总是心不在焉,他的脸色有些泛冷。
“做完了!晚芦今日身体不太舒服,向夫子告了假的。”
小晚芦抬头看见兄长的脸色,背后一凛,吓得腿脚都有些发软。
“既不舒服,就在屋中好生歇息。”
“我……我,我无聊,来寻郁枳姐姐作伴!”
言罢,小团子风风火火地跑向软榻,两只软乎乎的手抱住了正在看戏的郁枳。
郁枳:“……”
“今日便不再追究了,拿着你的书,把未背完的课文温习了。”
他不再多说,到一侧书架抽出准备给晚芦的书本,吩咐暗卫将膳食摆放好,亲自为两个小姑娘盛了羹,又嘱咐了小晚芦不要打扰郁枳,便又回到书桌前继续整理他的文卷去了。
小晚芦吃了瘪,但心里又觉得比从前要在哥哥眼皮子底下练字来得轻松些。
“咳……晚芦,有什么要和姐姐说?”
郁枳看了看仍赖在自己臂弯里毛绒绒的脑袋,有些手足无措。自己穿越前就是独生女,而且从来没和小孩相处过,这么一个香香软软的小姑娘扑进自己怀里,别说,心里还挺美。
“哼!”
没想到小团子猛地从她怀中脱身,又在她耳边留下气鼓鼓的一句:
“你别想一人独占兄长!”
郁枳:“???”
“我没想。”
小团子侧着脸,气鼓鼓地,像是涨气的河豚,瞪着一双圆眼,显然不相信。
“我真没想。”
小姑娘仍旧不理人。
“好吧我确实想抢。”
她妥协了,这不占也不是,占也不是,怀家公子与小姐,难伺候之程度令人发指。
小团子又有些气势不足,她有些别扭地坐到软榻另一侧,自以为凶狠地瞪了一眼郁枳。看着她胖乎乎的双腿在空中荡来荡去,郁枳沉默了。
她将自己手中仍旧温热的汤婆子,从小桌下悄悄塞到小姑娘那边,又转身轻轻盍上半敞开的木窗。
两个小姑娘倒也安安静静的同坐在软榻上,一个时不时偷看另一个手中的书,另一个照顾着小团子快要偏得酸痛的脖子,放慢了翻书的速度。
天色渐晚,在怀岁聿的死亡凝视下,郁枳喝完了整碗中药,又堪堪吃完了莲子羹,吴嬷嬷这才在暗卫的通知下,前来岁寒苑接人。
离开前,她转身瞥了一眼门半敞开的的书房,只瞧见怀岁聿踱步至软榻前,先是将她先前无聊时已经翻到一半的书合上,随后将自己的大氅轻轻盖在已经熟睡的小团子身上。
她蓦地回想起那日落水时,自己坠入的那个泛着淡淡木质檀香的怀抱。
……
“小姐,虽说落水一事实在是倒了大霉,但咱们也算因祸得福,您看,您的脑子都正常了不少呢!”
晚间,吴嬷嬷正为郁枳更换寝衣,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话,还带着些欣慰和真心的高兴。
郁枳:“……”
好吧,话虽然不中听,但说得确实很对。
“再过两年,等到小姐你及笄,也好让大公子做主,为小姐您择个好亲事!”
吴嬷嬷越说越激动,似乎已经看见了自家小姐日后安享荣华富贵的模样,自己也有法和九泉之下的老爷、夫人交代了!
郁枳内心流汗,嬷嬷你这种思想很危险呐。
首先得先平平安安不作妖地,在男主眼皮子底下活到离开怀家。
其次,男人是靠不住的,更何况,这副身躯里住的是一个只能接受一夫一妻制、自由恋爱的21世纪新青年。
“嬷嬷,父亲母亲离世前,有为我留下些什么吗?”别多想,只是想问问有没有留下些什么……咳咳……遗产。
“哎哟,我的大小姐,您终于记起此事了?”
吴嬷嬷大手一拍,将倚在床尾的郁枳吓得够呛。
“自出了那等横祸之后,咱们郁家的大半家财都充了公,不过怀老爷想法子为您留下来了一些。”
吴嬷嬷将郁枳换下来的衣物折好,慢慢踱步至衣柜旁。
郁枳的视线便一直跟随着她,只见嬷嬷从衣柜最底部掏出来一个巴掌大的盒子,还小心翼翼地用衣袖,拂了拂表面压根儿不存在的灰尘。
“小姐,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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