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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豪门主母不干了全集小说

蒜苗小腊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重生豪门主母不干了》中的人物陆云烟凌承远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蒜苗小腊肉”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重生豪门主母不干了》内容概括:见她半天没有动静,男人忍不住开口了,语气里满满的斥责:“陆云烟,你到底要怎么样?!明明答应了让静柔进门,现在又要反悔吗?”对于陆云烟的鄙夷和厌烦几乎已经写在脸上了,丝毫不加掩饰。陆云烟身后伺候的大丫头四喜担心地望着自家夫人,怕她是因为伤心过度,一时乱了方寸。只有陆云烟自己能够体会到这种感觉,她竟然重新活了回来,从凌家给她活埋的乱葬岗上回到了凌......

主角:陆云烟凌承远   更新:2024-03-22 13: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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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云烟凌承远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豪门主母不干了全集小说》,由网络作家“蒜苗小腊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豪门主母不干了》中的人物陆云烟凌承远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蒜苗小腊肉”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重生豪门主母不干了》内容概括:见她半天没有动静,男人忍不住开口了,语气里满满的斥责:“陆云烟,你到底要怎么样?!明明答应了让静柔进门,现在又要反悔吗?”对于陆云烟的鄙夷和厌烦几乎已经写在脸上了,丝毫不加掩饰。陆云烟身后伺候的大丫头四喜担心地望着自家夫人,怕她是因为伤心过度,一时乱了方寸。只有陆云烟自己能够体会到这种感觉,她竟然重新活了回来,从凌家给她活埋的乱葬岗上回到了凌......

《重生豪门主母不干了全集小说》精彩片段


“死了没有?”

隔着灰蒙蒙的帘子,有人在陆云烟的床边说着话,声音尖锐刺耳,带着满满的嫌弃不耐。

“还没,昨儿还醒过来要水喝,看样子还能撑个两日。”这是照看她的婆子,恭恭敬敬地回着话。

“真是命贱,都已经断药断粮这么久了还不死!”先前那把声音再次响起来,“等不得了,大爷已经入阁当了相爷,冯姨娘让你们手脚利索些,别再拖拖拉拉的,耽误了她和大哥儿入族谱的好日子,仔细你们的命!”

婆子吓得连连答应,却还是有些害怕:“可是……人还活着呢,终究是夫人,要是下死手弄了,会不会被人瞧出来?”

“蠢货,不会抬去直接埋了,不用费手脚,事情办得还干净!”

后面的说话声越来越远,几不可闻,陆云烟努力睁开眼却还是看不清楚床边的人,也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了。

等到片刻后,看守她的婆子回来了,撩开帘子看见她睁着眼,倒是被吓了一跳。

“夫人……”有些心虚地说着,“奴婢伺候你更衣吧。”

陆云烟已经知道她们的打算,无力反抗也不想再挣扎,虚弱地望着她:“大爷要抬了冯姨娘作平妻,还是要把大哥儿记在嫡出名下?”

婆子看着她瘦得脱了形奄奄一息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也不再瞒着她。

“大爷要让冯姨娘当填房夫人,大哥儿自然也就是嫡长子了。”

原来是当填房,怪不得这样着急要她死,毕竟她这个原配正房不死,冯静柔怎么能作填房,他们的儿子又怎么能成为嫡长子!

婆子们的手脚很利索,用破席将她卷了,拉到了京郊乱葬岗上,趁着夜色挖好了坑。

到她被丢进坑里的时候,一双眼睛依旧睁得大大的,浑浊无力地望着这世间,看着婆子手里的土锨一锨一锨带着土盖在她身上脸上。

一锨又一锨,直到最后窒息的黑暗将她彻底掩埋,她也始终没有闭上眼。

……

“夫人,夫人!该接茶了!”

一旁传来小声的催促声在陆云烟耳边响起,将她从迷离中惊醒,这才慢慢看清楚眼前的情景。

搭着锦绣褡裢的太师椅,楠木雕花的桌案,上面摆着的罗汉松还是她亲手养的那盆,坐在她旁边的男人熟悉的脸上难掩疑惑和厌恶,正看着她皱着眉。

而陆云烟的跟前跪着一个怯生生望着她的美人,手里颤巍巍捧着茶,眼巴巴瞧着她等着她接过去。

见她半天没有动静,男人忍不住开口了,语气里满满的斥责:“陆云烟,你到底要怎么样?!明明答应了让静柔进门,现在又要反悔吗?”

对于陆云烟的鄙夷和厌烦几乎已经写在脸上了,丝毫不加掩饰。

陆云烟身后伺候的大丫头四喜担心地望着自家夫人,怕她是因为伤心过度,一时乱了方寸。

只有陆云烟自己能够体会到这种感觉,她竟然重新活了回来,从凌家给她活埋的乱葬岗上回到了凌家大宅,回到了十年前答应让冯静柔进凌府做妾的那一天。

“静柔在给你敬茶,你看见没有?还不接?!”凌承远再也忍不住了,皱着眉头催促着。

他一开口,跪在跟前的冯静柔眼里更是红了一圈,怯怯地捧着茶再上来几步:“夫人请喝茶。”

陆云烟看着他们,与前世一模一样的情形又一次出现在眼前,不由地闭了闭眼,没想到再活一世,还是回到了这个时候。

当初凌家老太爷获罪被抄家,家道败落,而陆家是松江府的富贾大户,两家也算是故交,凌家主母程老夫人看中了陆云烟,千里迢迢亲自赶到松江府去提亲,将她娶进了凌家。

可是凌承远跟她成婚不到三天就找了要祭祖的理由,去了永宁凌氏族里一个多月,回来的时候就把冯静柔给带了回来,提出要抬了冯静柔进门为妾。

那时候的陆云烟刚嫁为人妇,满心都是对丈夫的深情眷恋,当然不愿意。

可是男人铁了心要让心上人进门,即便是被母亲程老夫人狠狠责骂,抬出祖宗家法来,他也没有半点退让。

后来是怎么样来着?

是在凌承远跪了一夜祠堂之后,陆云烟伤透了心,终于点头答应让冯静柔进门。

但是不许住在凌承远与陆云烟住的晓园里,把她安置在了西跨院的偏房,因为她不想看见自己丈夫跟另一个女人恩爱。

却没发现冯静柔早在进门前就有了身孕,后来不小心小产了,还是遮遮掩掩给瞒过去了。

再过了小半年,凌承远得了外放的差事,陆云烟是宗妇自然不能跟着一起去杭州府,凌承远就把冯静柔带去了任上,这一走就是八年。

八年里陆云烟伺候公婆,为小姑子张罗婚事,用陪嫁撑起了整个凌家,大小事务都是亲自打点,原本家底单薄的凌家越发蒸蒸日上。

可万万没想到凌承远早在杭州跟冯静柔有了一儿一女,等到卸任回到京城的时候,陆云烟已经是人过中年,早已错过了最好的年华。

凌承远更是不愿意与她亲近了,不但把掌家之权夺了过来交给了冯静柔,还特意请了族老进京来,将他跟冯静柔的儿子凌宗保立为嫡长子,抬了冯静柔为平妻。

她的委屈和不甘,都被他冷冰冰的一句的话全部堵在胸口里,吐不出也吞不下去。

“成婚八年了,你一无所出,又是出身低贱的商户,若不是看在当初陆家帮过凌家,早就该将你休弃赶出去了。”他甚至都没有看过陆云烟一眼,丢下这句话就回了冯静柔身边。

再后来,她病倒了,被凌承远的无情和恶心的现实给气得病倒了,凌家不但没有给她请郎中,还把她送到偏远的庄子,让她在那里等死,等她死了,冯静柔就能成为继室夫人。

可就是连等她死掉的那点时间,凌承远都不愿意浪费,在她奄奄一息还没有咽气的时候,被凌家人活活埋进了乱葬岗里咽了气。

对外却说是得了急症死在庄子上,怕病气过了人,草草就了结了,有了凌承远的授意,谁又还会记得个本就不得势的女人呢。

往事一幕幕就在眼前,好像她一闭眼又回到了那让人窒息的黑暗中,那样锥心刺骨撕心裂肺的痛和悔恨让她坐着的身子都忍不住发颤。

就是眼前这两个人!

看她盯着冯静柔和凌承远,脸色有些不对劲,四喜吓得上前扶住她:“夫人,可是身子有什么不好?”

这些天为了凌承远要纳妾的事,陆云烟茶饭不思,心里的委屈只有她们这几个身边伺候的人知道。

陆云烟回过神来,心绪也慢慢镇定了下来,她没有伸手接茶,而是淡淡开口。

“急什么,我只是觉得这样敬了茶,太过潦草了,毕竟是爷的房里添人,也算是个喜事,还是该好好操办操办才对。”

委委屈屈捧着茶的冯静柔一愣,没想到陆云烟会这样说,不由得望向凌承远那边。

凌承远也被这句话给惊住了,陆云烟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想通了?不但答应让静柔进门,还要给她好好操办个纳妾之礼?

他怎么有点不相信呢?之前为了静柔进门的事,她怎么都不肯答应,见到他就红了眼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怎么突然一下态度就变了这么多?

“你到底想做什么?”凌承远拧着眉头,沉声问道。

陆云烟已经站起身来,冷淡地看着他们两个。

“冯家表妹进门的事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反悔,只是也不该急于这一时,这样不声不响地敬了茶就算进门,以后让外人知道了,还以为是无媒苟合又或是私逃来的,反倒坏了凌家的名声。”

她转头吩咐四喜:“伺候我更衣梳洗,我去见老夫人,商量商量纳妾的事。”

说完转身朝着外边走了,看也不看房里留下的面面相觑的两个人。

冯静柔被这一幕惊得瞪大了眼,好半天才想着站起身来,把茶交给了丫头,不安地上前来拉着凌承远的手:“表哥,这下该怎么办?”

她等得起,可肚子里的孩子等不起呀,再拖些时候怕是要显怀了。

何况她怎么也不会相信陆云烟会这么好心,突然想着要帮她操办纳妾礼,一定是后悔答应让她进门了,才会想办法拖延着。

凌承远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但看着满脸担忧的冯静柔,放柔了声音轻轻揽过她在怀里:“别怕,万事有我,我答应了你一定要让你陪在我身边,就不会让别人阻碍我们的。”

可他没想明白,陆云烟到底想干什么,她真的想开了?


柳姨娘如今就盼着能抢在冯姨娘前头生下庶长子,如此也就算在凌家站稳脚跟了,就算冯姨娘是程老夫人的姨甥女,也越不过她去了。


只是那汤药吃着有些奇怪,时不时觉着小腹坠胀,胸口也是闷闷的,说不出的感觉。

不过这些她也顾不得了,只要能生了儿子比什么都强。

到了晚间,凌承远从陈侍郎府回来,果然又是酩酊大醉,歪歪斜斜被下人扶进来。

柳姨娘正要上去伺候,却眼尖地发现他身上的外袍好似换了,不是一早出门穿着的松石绿直缀了。

瞧着宽宽大大,倒像是穿着旁人的一般,腰间还系了条大红汗巾,怪模怪样的。

“在侍郎府吃酒,斟酒的小厮把酒洒了,这是恩师的衣袍给我换上了,还让我在客房沐浴休息了。”

凌承远醉了还不忘炫耀一番:“这可是旁人不敢想的,恩师待我格外亲厚呢!”

柳姨娘却始终觉得奇怪,便是弄污了衣袍,也不至于要沐浴呀,这陈侍郎还真是个怪人。

到了江夏侯府宴请这一日,京城贵府大半都来了人,侯府门前车水马龙水泄不通,夫人太太姑娘们打扮得花枝招展扶着丫头的手从垂花门一路进去,院子里更是鼓乐声声,戏曲声叫好声说笑声交织在一起。

韩夫人的马车刚停下,赵夫人便亲自出来迎着她,看着她和陆云烟笑得见眉不见眼,领着往府里进去:“可算是等到妹妹过来了,快请进府里。”

她一边夸赞着韩夫人的衣着打扮,一边又四处介绍着一路过来的景致,又想起一桩来:“一会子燕国公夫人也要到了,她与妹妹应该是相熟了,能在一处好好说说话。”

大历朝最出名的将门除了靖海侯府霍家,就是燕国公府耿家了。

霍家当年跟随高祖皇帝南征北战战功赫赫,得了靖海侯的爵位,耿家却是不同,当年耿家还是前朝旧部,领着数万兵马死守辽北效忠前朝,直到京城陷落大势已去,才不得不带着大军缴械投诚,高祖皇帝为了稳固辽北安定军心,便赏了耿家燕国公的爵位。

历朝以来,诸位君王都对耿家和霍家十分看重,因为他们一门将才出众,也因为这两家都是领兵多年,在军中颇有威望。

韩夫人的确与燕国公夫人庄氏自幼相识,曾经还是手帕交,只是此时她听到赵夫人提起,微微蹙了蹙眉头,嘴角笑容也淡了许多:“这倒是巧了,好些年未曾见过她了。”

进到小花厅,里面摆开楠木条案圈椅,麒麟祥云雕花插屏,各处案几上还摆着一盘盘金黄清香的佛手,有来得早的几位夫人坐在席上说着笑着,看着外边水榭中咿咿呀呀唱着曲的折子戏。

见到韩夫人进来,好几位都起身迎了过来,笑盈盈地招呼着。

韩夫人虽然不喜欢这些,但也并不表露出来,笑着带着陆云烟一路与人应酬说着话,并不冷场。

赵夫人看着这才放了心,自己又带着丫头婆子出去迎庄夫人去了。

“夫人,大花厅那边的宾客也都来了,只怕伺候的丫头不够,要不要……”一位管事妈妈过来问话。

话没说完,赵夫人冷冷瞥了她一眼:“轻重缓急都不知道了吗?怎么当差的。”

这次宴请,赵夫人特意让人分了大小花厅两处宴席,小花厅里都是朝中举足轻重的阁老、六部长官府上的女眷,那些四品五品以下的都在大花厅里,如此也好不怠慢了贵人们。



看她那副慌里慌张的样子,凌承远更是腻烦,皱着眉黑着脸:“你来这里做什么?马上就要敬茶了,你瞧瞧你这副样子,半点规矩都没有!”


冯静柔愣在那里,只觉得满脸烧热,如同被扇了一巴掌,再怎么也没想到凌承远会这样对待自己,明明是他背着自己又得了新欢,偏偏还要嫌弃她不守规矩!

难道他忘了,就在不久前,自己给陆夫人敬茶的时候,他还呵护如同珍宝,现在怎么就成了让他如此厌弃的人了!

她哭都哭不出来了,委委屈屈:“远哥哥,我只是听说多了一位妹妹,才想着……”

话没说完,就看见凌承远转身仔细地上下打量着柳依:“没伤着你吧?”

柳依难掩得意地笑了,嘴里却还是温温柔柔:“不打紧,只要冯姐姐不恼了就好,我也是怕大爷为难。”

凌承远听着她温言软语,又是大度得体,更是心里熨帖舒坦许多,笑着点头:“你是个知书识礼的,莫要与她一般见识。”

再转过脸来,冷冷呵斥冯静柔:“还不回去收拾了,一会过来敬茶!”

冯静柔眼含着泪,满心苦涩地转身回了荷香榭去。

外边回廊上,曹妈妈听得真真切切,噙着一丝冷笑看着冯静柔的身影。

好容易吉时到了,红肿着眼的冯静柔和满脸欢喜的柳依两个齐齐等在一旁,就看见上位上坐着高大俊秀的凌承远,另一边的座椅上却是空着的。

这下子两个人心里都惊讶起来,难不成到了这时候,陆夫人还没从庄子上回来?

哪有行纳妾礼,正头夫人不出来的!

曹妈妈在一旁笑着道:“夫人身子未大好,还在玉泉寺里听经静养,吩咐奴婢来帮着打点。”

冯静柔和柳依大眼瞪小眼,难不成给曹妈妈敬茶?

曹妈妈连忙摇头:“奴婢可不敢接两位姨娘的茶,自然是请大爷替夫人接了。”

这样也能成?

可是眼看时辰到了,也没有别的法子,只好跪下端了茶盏,先奉给凌承远,再给那空空的座椅敬了茶。 曹妈妈把茶盏都端给了凌承远,笑眯眯地:“大爷请用姨娘茶。” 凌承远看着那四盏茶,再看看曹妈妈的笑脸,总觉得有些不对,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来,只能一盏吃了一口放下了。 曹妈妈这才教人捧了漆木盘过来:“两位姨娘刚进门,这是夫人的恩典,赏给姨娘们的。” 一份是只赤金嵌红宝手镯,看起来十分眼熟,就像当初陆云烟丢了的那只一样,另一份是一对白玉手钏,虽然玉色莹润光洁,却是比那一份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曹妈妈笑眯眯把那只赤金手镯端到冯静柔跟前:“这是给冯姨娘的,夫人说这手镯也是一对儿,既然你已经得了一只,这另一只也就赏给姨娘了。” 另一份让丫头端到了柳依跟前:“这是赏给柳姨娘的。” 这两样都是凌家的物件,都是赏给姨娘,偏偏差了许多,一时间两人的脸色都变了。 冯静柔似惊似喜,她可是想起了先前娘家人过来闹着要银子的时候,母亲程太太与人推搡之间露出了手上的赤金镯子,眼下陆云烟让人送了这镯子过来,莫不是故意来落她的脸面的?她连半点欢喜都没有,只是心虚地低着头攥着那手镯子不敢出声。 柳依却是盯着那对白玉手钏好一会,才忍住了心头的懊恼,勉强露出些笑容来:“多谢夫人。”



要不是自己脸伤了,早就下了马车去与他大大方方说话了!他怎么能这样无礼地落人脸面!


一路上,兄妹两个各有各的烦心事,再也没有心思多说一句话了。

……

因为先前的事,韩夫人也不敢再留了那几位姑娘在寺里,吩咐人妥妥当当把她们都送回各自府上去。

陈雅娴与吕慕青因为摔了那一下,脸上也是挂不住,没好意思多留,跟韩夫人道了别就回了城去。

安念秋与韩夫人道别后,笑嘻嘻过来与陆云烟说着话:“陆家姐姐也在京城,若是得空去我那坐一坐,我与姐姐脾气相投,倒是喜欢与你说话。”

这几日陆云烟在玉泉寺,也知道安念秋对靖海侯府没有别的心思,性子也是淳朴简单,对她也很有几分好感,便点点头。

“我过几日回去庄子上,就让人给你带信,你若是得闲也来庄子上玩一玩,那里景致不错,你应该会喜欢。”

玉泉寺听经几日,二人倒成了手帕交,也算是缘分投契。

只是姚茉娘哭得梨花带雨,抽噎着拜倒在韩夫人跟前:“都是我的不是,惹出这么大的乱子,夫人莫要赶了我回去,让我在这里陪着夫人,静心思过吧。”

“好容易能跟着夫人出来,都是我不该惹恼了凌二姑娘……”

看她那样伤心,韩夫人也不好再多说,只能让她先留了下来,如此一来韩夫人身边就只有陆云烟和姚茉娘了。

霍无双进了寺,也听说了先前的事,皱了皱眉:“怎么会有这许多麻烦?”

韩夫人倒是见怪不怪了:“小姑娘家的难免会有些要强掐尖,平日里也难免吵嘴,用些小手段也常有。”

霍无双却不同意:“也不全是这样。”

韩夫人气笑了,白了他一眼:“你不如直接念她名字好了!”

霍无双垂下眼,也不否认:“母亲还要住几日?宫里今天传了消息过来。”

韩夫人收起懒散之色,蹙了眉头:“是贵妃娘娘?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太医官给贵妃娘娘请了脉,是喜脉,凤翔宫要解封了。”

提到贵妃,母子之间是难得的沉默,脸色都是格外沉重,许久韩夫人才开口:“贵妃娘娘还有什么交代吗?何时可以入宫觐见?”

霍无双沉声说着:“喜脉的消息已经送到了长乐宫,明日就会有凤翔宫解除禁足的消息,贵妃娘娘请您过两日就进宫。”

韩夫人点点头:“我知道了。”

贵妃霍氏是靖海侯霍冠的堂妹,也是霍无双的堂姑母,当年皇上未登基前已经娶了她为正妻,也是仰仗霍氏累累战功,扶持皇上从籍籍无名的九皇子一路登上大位。

只是继位之后并没有册封霍氏为皇后,反而给了贵妃之位,代掌六宫,皇后之位多年空悬。

霍贵妃虽然心酸,却不敢违背皇上之命,代掌六宫也是尽心尽力,只是她这些年日子十分艰难,几次有孕几次滑胎,前些时日又因为宫中之事与皇上起了争执,被罚禁足宫中两月不得出,却没想到这时候有了身孕。

这些年霍冠尽力与霍贵妃减少来往,就怕因为外戚之事,让皇上与贵妃更加生了猜忌,但眼下贵妃有命,韩夫人不得不进宫去,尽力宽慰贵妃让她安心养胎。

霍无双看着母亲,低声道:“爹说务必小心,有什么事就让人带了消息出来。”

韩夫人失笑:“告诉你爹,我也不是头一回入宫了,知道该怎么办的。”



凌承远连忙上前扶他起来:“马叔,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

马管事一把攥着他的衣袖,满脸羞愤摇头不止:“大爷,小的实在没脸留下了,在凌家账房里二十多年,从来也没有人说我私藏银子,更没有说要赶我走的话,现在表姑娘刚当家就这样羞辱!求大爷让我赎身,早点回乡下老家养老去吧!”

看着马管事老脸上的泪,凌承远几乎无地自容,他怎么也想不到冯静柔刚接下中馈,第一件事居然是把马管事得罪成这样,还说要赶了马管事走!

要知道账房的管事可都是府里最得信任的,毕竟账房的账簿子都是各家最要紧的,是不会轻易让人看到,哪里能说换管事就换管事!

更不用说马管事跟随过长辈的这种老仆,若是轻易打发了,家中上下还有谁愿意再对凌家忠诚。

他连忙连劝带扶,折腾了好半天,替冯静柔赔了不是,又给了不少的补偿,这才把马管事劝着先回去好好歇一歇,自己窝了一肚子火往内院去。

可刚过月洞门,就听见叫骂声,污言秽语满天飞。

都是听说不发月钱的粗使婆子们,都丢了手里的笤帚簸箕,坐在一处咒骂着冯静柔。

“那个坏了心肝的浪货,居然敢把主意打到了月钱上,连我们的血汗钱都要克扣,她这可是才当家,要是再让她管下去,怕不是要把我们都给饿死!”

“她当什么家,这府里有老夫人有夫人,哪里要这么个淫浪私奔的女人当家!你们没听冯家那父子俩在大门前骂的吗,她是私下跟着大爷跑来京城的,肚子里都怀了私生子了!”

“咱们大爷这是被她勾了魂了,居然把这么个女人领回来,要纳妾还要让她掌家,这哪是什么表姑娘,这是个狐媚子!凌家这是要败咯!”

听得凌承远脸都黑了,咬牙吩咐身后跟着的玉兰:“去,问问是怎么回事。”

玉兰去了一会就回来了,脸色也是十分不好看,低声回话:“大爷,她们是听说表姑娘要把月钱给停了,心里着急才会……”

把月钱停了?凌家是要亡了吗?怎么就到了连月钱都要停了,让一大家子下人闹翻了天的地步!

凌承远这时候只觉得一阵头昏,耳边嗡嗡作响,好半天才稳住心神,吩咐玉兰:“赶她们回去干活,我去与表姑娘说!”

他再忍不住了,大步去了荷香榭,冯静柔正叫了锦绣坊的绣娘给自己量衣,还特意吩咐她们带了新做的衣料子过来,她要好好挑几匹,做几身华贵的衣裙,这样才能衬得起她当家的身份。

见着他过来,冯静柔欢喜地丢下衣料子,快步过来娇声道:“远哥哥,你回来了,你瞧瞧这些衣料,哪一匹更好看。”

她噘着嘴:“我瞧着都不够好,可惜她们没有藕丝罗了。”

她还惦记着陆云烟那一条玉色藕丝罗点翠裙,那轻薄如烟光滑如缎的质地,好像穿了一片云霞在身上一样,要是能穿在她身上,远哥哥一定更喜欢。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那边凌承远已经拉长了脸:“谁让你停了府里的月钱的!”

她这下可是闯出祸来了,这府里可不都是老老实实听话的丫头婆子,还有许多刁钻蛮横的,听说不发月钱早就闹成一团,就算凌承远交代了让她们回去当差,但这话已经传了出去,不用太久时间,阖府上下都会知道了,彻底都要乱了。


“陆氏去庄子上了,还把陪嫁都带走了?!”她顾不得摆弄自己的脸,惊叫道,“那么多首饰衣裙物件全带走了?”


丫头点头:“一早陆家人就进门全部搬上了马车,说是送夫人去庄子上养病,连陪嫁一起送过去了。”

凌玉锦几乎要厥倒过去,好半天才嚎出声来:“那怎么行,那些首饰衣裙都是我的,是我的呀!”

她心都要碎了,当初陆云烟的陪嫁单子送过来的时候,她就从程老夫人那里仔仔细细看过,里面的几十套头面和十几箱衣裙都是上好的,她甚至都打算好了,等着程老夫人把陪嫁拿过来之后,先戴哪一套穿哪一套,若是穿过了就都不要了,再去锦绣坊里做新的,横竖现在他们也是锦绣坊的东家了。

不成想如今算是鸡飞蛋打,她还什么都没得着,陆氏已经带着陪嫁走了!

丫头吓得一激灵,赶忙上前劝,心里快要着急死了,哪有把算计人家陪嫁的事就这样挂在嘴上,怨不得府里人都说夫人是被这一家子给欺负走的。

“姑娘,夫人走的时候还让人带了话来给您……”

好容易劝到凌玉锦不嚎了,丫头赶紧说了,就怕她又提起这个。

“带了话给我?”凌玉锦一愣,旋即大喜:“一定是说给我留了多少首饰衣裙,我就知道她不会全带走,总还会惦记着给我的,快说,东西在哪?”

丫头愣了愣:“没有东西,倒是留下了个人。”

“夫人说,原本打算从陪嫁的银子里给姑娘置办首饰衣裙,可现在大爷心里只惦记着表姑娘,银子也被掏空了,她也没有法子再留在府里。”

“但是先前在表姑娘身边伺候的菊叶着实可怜,那天挨了一顿板子还差点被发卖了,夫人不忍心,就让人给她治了伤留在外院下房里,日后还请姑娘多关照几分。”

凌玉锦气得差点没蹦起来,没留下首饰衣裙,倒是留了个丫头,还是菊叶那丫头!平日里她在冯静柔身边伺候,自己看着就倒胃口,现在还让自己关照几分!陆云烟是糊涂了吗?

“她是疯魔了吗?冯静柔把她逼得成这样了,她还要救菊叶!还叫我关照,照我说就该一顿板子打死!”

丫头吓得一个哆嗦:“姑娘,菊叶那丫头从挨了板子之后就一直喊冤,见人就拉着说那药不是她下的,那个香囊从前也没见过,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吓糊涂了,要不还是赶出去吧。”

不是她心狠,菊叶那副模样真的太吓人了,已经瘦得不成形了,嘴里还念念叨叨要见大爷,回头让老夫人知道了,只怕连姑娘都被连累了,也不知道陆夫人为什么要救下她。

她的话倒是让气急败坏的凌玉锦吃了一惊,慢慢冷静了下来,想了好一会,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不,留着她,我还有话要问她呢。”

已经是冯静柔昏了的第四天了,她悄悄睁开眼,打量丫头们都不在房里,这才松了口气爬起身来,挪着步子下了床榻。

她其实早就醒了,在凌承远查抄晓园西厢房那天晚上她就已经醒了过来,只是刚醒过来,就听见丫头们说凌承远气势汹汹带着人要查抄府里,连陆云烟的房里都没放过,她当时就吓得躲在被子里浑身发抖,只有她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等到把香囊塞进了菊叶的箱笼里,赶紧又躺回榻上继续闭着眼,这样一来,远哥哥从菊叶箱笼里找出什么来,也不至于想到她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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