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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短篇小说

明月落枝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是作者大大“明月落枝”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傅嘉鱼傅昭昭。小说精彩内容概述:公子,人丑老实,安分守己。“姑娘,奴婢觉着,咱们可以给姑爷一个机会。”傅嘉鱼没说话,红着脸暗自思忖了一会儿,“过几日再看看。对了,疏星,你得空去请几个有名望的大夫来,我要为他治病。”从国公府出来后,少了条条框框的规矩,疏星性子更开朗了些,“放心吧姑娘,奴婢心底记着这事儿呢。”傅嘉鱼便站在厢房门口廊下等着。屋子里很安静,......

主角:傅嘉鱼傅昭昭   更新:2024-05-22 22: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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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嘉鱼傅昭昭的现代都市小说《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短篇小说》,由网络作家“明月落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是作者大大“明月落枝”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傅嘉鱼傅昭昭。小说精彩内容概述:公子,人丑老实,安分守己。“姑娘,奴婢觉着,咱们可以给姑爷一个机会。”傅嘉鱼没说话,红着脸暗自思忖了一会儿,“过几日再看看。对了,疏星,你得空去请几个有名望的大夫来,我要为他治病。”从国公府出来后,少了条条框框的规矩,疏星性子更开朗了些,“放心吧姑娘,奴婢心底记着这事儿呢。”傅嘉鱼便站在厢房门口廊下等着。屋子里很安静,......

《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短篇小说》精彩片段


她忧心他肩头的伤,想着替他换药。


可他几乎不给她机会,抬手便让莫雨过来,主仆二人便进了厢房。

傅嘉鱼一脸尴尬,小脸不自在的一片绯红:“……”

疏星站在她身侧,努了努唇,笑得神秘,“奴婢说什么来着?咱们这位姑爷,极守男德。”

傅嘉鱼没真正做过别人的妻子,书里李祐只将她当个花瓶供在家中,鲜少与她同房。

她没伺候过夫君,更未与夫君朝夕相处过,因而有些不解,“男德也要对自己的娘子守么?”

疏星继续揶揄,“可姑娘你并未给姑爷夫君的名头,他还以为姑娘与他只是契约成婚呢。”

疏星如今对这位姑爷还算满意。

一开始嫌他丑,两日前卫国公府门口受了安王那一剑,她便对他改了观。

生得一副好皮囊又如何,世子不也照样辜负了姑娘?

正因世子仗着皮相好,身边才不缺讨好的女子,若姑娘将来当真嫁了世子,只怕别说是外室,不出半年,什么妾侍通房姨娘的都得塞满整个卫国公府后院儿,到那时,她们姑娘才真是有苦无处说。

还不如徐公子,人丑老实,安分守己。

“姑娘,奴婢觉着,咱们可以给姑爷一个机会。”

傅嘉鱼没说话,红着脸暗自思忖了一会儿,“过几日再看看。对了,疏星,你得空去请几个有名望的大夫来,我要为他治病。”

从国公府出来后,少了条条框框的规矩,疏星性子更开朗了些,“放心吧姑娘,奴婢心底记着这事儿呢。”

傅嘉鱼便站在厢房门口廊下等着。

屋子里很安静,时不时传来一阵咳嗽。

有好几个小孩儿早就在门口盼着,小手扒拉着门框,一颗颗毛茸茸的小脑袋直往里打量。

“院中有好几个姑娘,师娘是哪个?”

“笨,师娘当然是最美的那个啊!”

“哎呀!夫子出来了!”

“快跑!”

小家伙们一窝蜂散了,一路欢声笑语打打闹闹。

男人声线悦耳,“在看什么?”

一股沉水香的味道缓缓袭来,傅嘉鱼下意识道,“没……”

男人往她身边走了走,依旧在咳嗽,“咳咳,那些孩子大多数孤儿,没见过世面,你不用在乎他们说什么。”

傅嘉鱼小脸转过去,见男人穿好了素色披风,高大身影立在她身侧,隔着衣服也看不出他的伤势怎么样了,只是除了那张不太好看的脸,他的身姿气度,处处都不比李祐差。

她脸颊微热,低声道,“我没在乎的,只是看他们生得都很可爱率真。”

燕珩没错过小姑娘脸颊的绯色,想来她一个姑娘家脸皮薄,跟他一道住在这甜水巷里,少不了要被附近的邻里背后议论,眉心蹙了蹙,“傅姑娘。”

傅嘉鱼不明所以,“怎么了?”

燕珩叹口气道,“我会跟孩子们说清楚你我的关系,他们一向听我的,不会再来打扰你。”

“其实还好了……”傅嘉鱼脸更红了,她也是第一次被人唤作师娘,这种感觉还不错。

不过,待他们二人走出去,她才感受到徐公子在这条穷巷里有多讨孩子们喜欢。

甜水巷这边孤儿很多,不少老百姓家里的孩子也读不起书,于是有个善人便在此处置办了一个留春堂,专门收容无处读书学习的孩子,那善人宅心仁厚,博施济众,扶弱救困,自掏腰包请徐公子来做夫子,一月给他二两银子。

他身子弱,常年多病,又没有倚靠,因而欣然受了这份差使,靠这二两银子养着莫雨帮衬他。



“江姑娘体弱多病,却善解人意,想必极讨人欢喜。”傅嘉鱼望着铜镜中的自己,一想到他在如此焦头烂额之际,最关心的仍旧是江畔月的身子,心头依旧仍不住微微酸涩,自嘲道,“不过那是他们之间的事,日后与我无关了,江姑娘的消息,也不必再说与我听。”


她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炮灰,为他们的爱情之路当了垫脚石。

如今她幡然醒悟,也没想着要拆散话本里的男女主,只想安安稳稳的过好自己的日子,至于他们之后的命运,就不是她能掌控的了。

月落心疼道,“姑娘放心……奴婢省得。对了,再过几日,便是崔老太君六十大寿,今日一早,崔家便派人送来了帖子,姑娘,你瞧瞧,要不要去一趟。”

傅嘉鱼视线落在月落手里的帖子上,接过来,看了一眼,认真道,“要去的。”

书中这场寿宴也是个重要剧情,各家高门权贵府上的夫人小姐都去了,还有如今大炎朝炙手可热的佞臣苏梦池也会去一趟为老夫人添福贺寿,至于安王等人自不必说。

崔家乃五姓之末,虽比不上徐氏谢氏,在东京却有着极大的威望。

虽然书中她并没有去,却也知道李晚宁用她母亲当年从海上寻回来的一尊南海观音像在寿宴上大出了风头,让她在婆家狠狠长了脸,之后回去,长信侯夫人专门陪她去了一趟定国寺求子,没过多久她多年不孕的身子便传来了喜讯,与此同时,王氏的女儿李晚珍却突然失踪。

王氏是卫国公府中唯一一个对她还算不错的人,李晚珍性格低调沉默,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这件事儿傅嘉鱼至今没想明白,书中也并未着墨太多,李晚珍的失踪渐渐的也成了个谜。

这场寿宴,宾客盈门,热闹非凡。

去的不止国公府三姐妹,还有京城守备黄将军家的独女黄暮秋,更有当年擒拿废太子的功臣程家小女儿程令仪,还有苏梦池之妹苏梦因,因着李祐的关系,也高调出场。

书中这场戏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牵扯了无数人。

每个人的命运都在这场戏里发生了转折。

而她当初只是个小炮灰,除了挑拨男女主之间的感情以外,还不足以在这场戏里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如今却不同了。

至少只有她知道书中大概的主线脉络,也知道某些人最后的结局。

她想,她的确该去一趟。

她要光明正大带着她的夫君徐公子,走到所有人面前,证明自己绝不会回头的决心。

她要告诉李祐,她不再喜欢他了,她不要他了。

再加之崔老夫人在国公府帮了她大忙,这份情,她一直记在心里,既然老夫人亲自邀请她前去,无论如何她也要去给老夫人贺贺寿。

月落将帖子好好放进匣子里,“那老夫人的贺礼,需要奴婢去与吴掌事商量么?”

傅嘉鱼沉思了一会儿,“娘亲寻回的那座南海玉观音像现在何处?”

月落担心道,“在濯缨阁内,奴婢听闻崔老夫人最爱观音,这些年收藏了不少观音像,若是用南海玉观音像去贺寿确实是最好的贺礼,不过那观音像一直被封在姑娘的私库中,我们进不去国公府,只怕宋氏也不会给。”

傅嘉鱼脸色清淡,却也不着急,笑说,“既然观音像拿不出来……那……我们换个别的就好了,月落姐姐,此事,还要麻烦你辛苦一下。”



傅嘉鱼面色微红,“那就好,我还以为他不想见我……”


月落对如今的徐玄凌越发满意,“奴婢瞧着姑爷不是那种人,今日出门前,姑爷脸上的气色都好看了许多,而且啊,奴婢最近仔细观察过姑爷,他对姑娘你是真的好,每次回门都会给姑娘带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回来,花的都是他自己的钱,从不动用姑娘你的私库,也不知,姑爷哪儿来这么多钱。”

傅嘉鱼想起这段时日徐玄凌给她买的那些东西,嫣然一笑。

其实也不是什么贵重的玩意儿,只是,他知道她困在深闺,没见过这些东西,便买来让她增长见识。

他啊,总是让她这么安心。

昨夜是他们的第一次夫妻敦伦,一开始醒来没见着他,要说心里没有半点儿失落是不可能的。

如今听月落这么一说,她心头又高兴起来,因他一句话,对整个下午便有了期待,期待他买的茯苓红豆糕,期待看到他回来对她温柔一笑。

月落见自家姑娘出神,笑道,“这女子经了第一次,也不能掉以轻心。姑娘身子骨柔弱,在国公府里都是娇养着的,今日奴婢让疏星去买只乌鸡回来,给姑娘补一补气血。”

傅嘉鱼脸上更烫了,“好……我都听月落姐姐的。”

用过膳,她便自己开始坐下来读了会儿书,又将吴青柏送来的那些账册翻开看了看。

现在看起来,总算不是一头雾水。

徐公子专门替她买了一把趁手的算盘,搁在书案上。

她边看账册,边打算盘,看起来有模有样。

疏星端茶进来时,都夸她,“姑娘,你现在认真的模样,看起来真是美极了!”

春日暖阳里,光线投入房中,映在女子白皙若腻的脸蛋儿上。

她端坐如松,眉眼如画,菱唇似顶级画师的手亲手描绘而成。

恍惚间,让疏星以为自己看到了天上的神仙妃子,哪怕她打小便在姑娘身边伺候,还是能日日被姑娘的美色所惑,更让她感觉不一样的是,如今的姑娘,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诱人的味道,看起来亦越发知书达礼,书卷气满满,眼里有光,有了沉淀,就不像曾经那样软弱可欺了。

疏星自顾自忿忿不平,嘟囔着小嘴骂骂咧咧,“世子爷真是不开眼呐!身边放着这样的美人儿不动心,却喜欢上那病弱无用的外室!真是瞎了他的狗眼!”

傅嘉鱼不以为意,手里算盘拨得噼里啪啦响,“疏星,你嘟嘟囔囔在说什么呢?”

“嘿嘿嘿,没什么,就是想着世子半点儿也不如咱们姑爷,姑娘你真是慧眼如炬,能从那么厚的册子里,识出姑爷这样的好男人来。”疏星靠过去,听说昨夜姑爷与姑娘已经圆了房,她开心得和莫雨还在小厨房里喝了几杯。

男人身份尊贵,能力再强又有何用?男德才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她家姑娘这样有钱,就算是商女,也该值得一个好男人来配她。

傅嘉鱼拨算珠的小手微顿,随即唇角抿出个浅笑,“我曾经也以为自己想嫁的人一定要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就像李祐那样,能靠读书入仕,做一个好官,进入朝堂,为百姓请命,成为一个流芳千古的举世名臣。”

疏星问,“那姑娘现在呢。”

傅嘉鱼垂下长睫,淡然自若的拨弄起算珠,“天下太大了,大英雄不是属于我的,现在,我觉得粗茶淡饭也是日子,徐公子这样周到体贴什么都不太出众的男人亦能给我想要的东西。”



“傅昭昭,孤的一生只此一次春心动。”——燕珩。

……

“祐哥哥,不要!”

卫国公府濯缨阁内。

一道柔软娇泣的女声乍然打破了院内诡异的平静。

春寒料峭,东京仍旧下雪。

凄冷的寒风吹着雪沫子,打着旋儿呼啸而来。

天气冷极了,那股子寒意游丝一样往人骨头里钻。

檐廊下,夤夜守着一个身穿红绫袄青缎背心的年轻丫鬟。

听到屋内女主子的哭声,丫鬟脸色一变,忙不迭打起大红撒花软帘往屋子里钻。

“姑娘,你可算醒来了,都烧了三天了,让奴婢看看,烧退了么?”

屋子里燃着炭火,烧着地龙。

傅嘉鱼似被梦魇着了,软软的惊叫了一声。

满头是汗的从床上惊醒过来,此刻犹如一只受伤的小兽,正瑟瑟发抖的抱膝坐在拔步床角落里。

她浑身上下钻心蚀骨的疼,好半晌,才颤巍巍的抬起红彤彤的眸子,茫然的看了一眼冲到她眼前的疏星。

这丫头不是没了么?

怎么活生生的在她跟前?

“姑娘,你怎么了?”疏星抹了一把眼角的泪,伸出手去将她扶起来,探手抚上她洁白的额,喃喃道,“还烧着,当真要找大夫了,再这样下去,姑娘的身子受不住。”

傅嘉鱼一把攥住她,扬起凄惶雪白的小脸,下意识嘶哑道,“不要去……”

这话说完,她似仍被梦魇着。

小手撑在床边,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起来的溺水之人一般。

莹白的手臂上皆是细密的汗珠。

疏星心疼的将外袍取来,替床上娇弱的人儿披上。

“姑娘到底是怎么了?自从月落被世子关进柴房后,姑娘已经烧了三天三夜,再这样下去……到时候别说将月落救出来,便是姑娘自己,便要先垮了。”

傅嘉鱼闻听此言,猛地抬起眸。

月落是她的贴身丫头,却不知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被祐哥哥狠心关进柴房,意欲发卖。

为了救那丫头,她在雪地里跪了一天一夜也不能使他回心转意。

从祐哥哥的皎玉堂回来,她便开始发高烧,一连三日病倒在床上。

之后,她迷迷糊糊中做了个漫长无尽的噩梦……

梦里,直到她凄惨死去,才发现自己竟是一本话本里着墨不多的悲情角色。

在那本名叫《外室娇》的话本中。

主人公是她自小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君卫国公府世子李祐和江太傅家的嫡女江畔月。

江畔月出身名门清流的江家,因被牵扯进废太子谋逆案,举家被抄。

而她却因幼年时对李祐有恩,便被李祐想办法救了出来,养在城中春风巷内一处宅院里。

书中道,起初二人因着恩情,发乎情止乎礼,并未做出逾越之举。

江畔月虽心悦李祐,却也知道他府中养着一位自小定下的未婚妻,遂自尊自爱,将情意藏在心底,只尽心尽力伺候,做了他的红颜知己,这其中,两人之间的感情纠葛自不必细说。

后来一场阴差阳错,二人不小心有了男女之事。

李祐是卫国公府世子,将来承袭爵位,是卫国公府被委以重任的顶梁。

他这样显贵的身份,养个外室也无可厚非。

于是讽刺的是,除了他那位未婚妻,府中上上下下竟都知道了这位外室的存在。

自那之后,两位主角情愫渐生。

一向洁身自好对女子无心的李祐亦渐渐将江畔月放在了心上,时不时便去春风巷走动与她欢好。

江畔月生得貌美,又出身清流,自是不甘心做一个外室。

她性格坚韧,内心骄傲。

虽是外室,却一身傲骨。

一面对才华横溢霁月风光的李祐动心,一面又不肯让自己这样的名门闺秀自甘堕落。

很长一段时日,痛苦愧疚等等情绪复杂交织成网让她越发煎熬。

可为了报恩,她还是安安分分为李祐做了一年外室。

这期间,她想尽了法子逼迫他娶她为妻,他却始终不为所动,只道,“那傅氏是个孤女,无依无靠,阿月,我要对她负责。”

直到李祐及冠,与傅氏女成婚。

李祐一面对府中妻子冷漠以待束之高阁,一面流连外宅。

江畔月不知府中情形,不小心怀了身孕,以为李祐不爱自己,伤心落寞之余,一把火烧了春风巷的宅子,来了一场恶俗狗血的带球跑。

心爱的女子突然死去,男主怒极发疯,将外室被烧死的锅甩在妻子傅氏头上。

而她,好死不死就是那个倒霉透顶的世子夫人,傅氏。

此时,已是她嫁给李祐的第三年,戏份并不多,每次出现都只是刺激女主吃醋的工具人。

为了替外室报仇,李祐让人将她死死捆在木桩上。

不管她如何挣扎哭喊,哀求解释,他都不肯相信她没有因为嫉妒江畔月而对她下手。

梦里,是个无边浓稠的黑夜。

男人从来清正端肃的俊脸一片冷寒,阴沉冷酷的望着她,语气绝情冷漠,“傅嘉鱼,你敢对她下手,便是触了我的底线!”

说罢,一桶被烧得滚烫的热油兜头往她身上淋下来。

“啊!”

周身皮肉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如万虫啃噬的极大痛苦,让她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他犹不解气,命人往她喉咙里灌满热油!

那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痛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挣脱不得,逃跑不得,绝望的闭上双眸,喉咙里似被滚烫的刀刃割着!

浑身上下,从内到外,肌肤骨骼被烫得没有一处完好!

到最后,还是有下人来报,已经找到了活着的江畔月。

他才面露欣喜,让人把她从木桩上放下来。

可那时……

她已经从一个玉娇花柔的美人变成了一副不人不鬼的模样,整个身子如同破布一般被遗弃在冷清的院子里,喉间,也只余一口气在了。

而她爱了一辈子的祐哥哥,却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去见他的阿月。

好痛……

明明是个梦,却痛得太真实……

那些她嫁人后被李祐冷落的日日夜夜,就像真实发生过的一般,令她一想起来,便锥心蚀骨的疼。

死后,她看见书中两人结局。

李祐承袭卫国公府爵位,功名及第,位极人臣。

江畔月名正言顺成了他的妻子,替他生下三儿两女,幸福圆满。

有人曾问起他那位溘然长逝的原配,他却只幽幽说了一句,“我对她,从未爱过。”

到头来,她连个名字都没有。

书中只用李祐前妻郁结而亡几个字便草草结束了她的一生。


沧浪阁明间内,以几道屏风相隔,分为男女坐席。

此刻,一只精美的绣鞋踏入门内。

众人似有所感,纷纷转过头。

原本颇有几分热闹的内庭,因一道素白身影的到来,蓦的安静了好一会儿。

半晌,有人呼吸一滞,对上那张精致绝伦的白皙小脸,狠狠倒吸了一口凉气。

谁都没有真正见过傅嘉鱼的真面容,有人说她是呆笨无神的琉璃美人,又有人说她奇丑无比的丑女,拿不出手。

可从未有人说过,她竟然……生得如此倾国倾城,姿容绝世。

分明十五六岁的年纪,可已然出落得亭亭玉立,巴掌大的精致鹅蛋脸,脸颊上还有两个似有若无的小梨涡,肌肤清透,白皙若腻,五官好似造化精心雕刻而成,没有一丝线条是多余的。

再加之,她一袭素白长裙,白毛狐裘,顶着风雪走来,越发衬得她清水出芙蓉的美貌仿若神仙妃子下凡尘,即便不施粉黛,也美得不可方物。

尤其是那一双清炯炯,娇滴滴的杏眸,如含秋水,绵长浓密的睫毛沾染了一层细细的雪绒,更显得眼睫细长如扇。

只是,她身上却笼罩着一层让人心疼的凄凉之色。

苏梦因大惊失色,几乎是双眸冒着火星子,飞快变了脸。

大家皆知今日傅嘉鱼会出席,所以年轻贵女们铆足了劲儿装扮自己,就是想压傅嘉鱼一头。

苏梦因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将自己容貌的优势发挥的极致,可她穿得这般花枝招展,打扮得如此鲜艳夺目,却还是比不过一个不施粉黛一身素衣的傅嘉鱼!

不是说比黄暮秋还貌丑么!

她一出现,阁内所有爷们的视线都落在了傅嘉鱼身上,不少没见过她的男子都震惊的瞪圆了眼睛。

有人感叹,“元启兄,你不是说,傅姑娘貌不惊人么?就这长相,也能叫貌不惊人?”

女要俏,一身孝。

傅嘉鱼美是很美,可这一身打扮,很快让众人意识到了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儿。

李祐俊脸微沉,目光落在傅嘉鱼清冷淡漠的小脸上,一声不吭。

正巧此时朱方穿过众人前来,弯腰在他耳侧低语,“爷,后门发现个形迹可疑的小厮,属下派人捉了,发现是江姑娘扮的……现在已经被属下带到了书房。”

李祐脸色一变,眸光犀利的眯了眯,忙起身与众人请辞,说了句去更衣,随后便淡淡的看了傅嘉鱼一眼,从侧门往外走去。

傅嘉鱼视线微微一抬,嘴角一哂,就看见李祐匆忙离去的背影。

果然,事情还是按照梦里在发展。

他这会儿该是去寻江畔月了。

而此刻,宋氏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她死死盯着傅嘉鱼身上的白衣,眼底迅速染上一抹几不可见的怒意。

她明明已经让周嬷嬷给她准备了一套银红金丝锦衣长裙,玉冠金钗,珍珠耳珰。

为的就是今日能让她在众女面前大出风头,好好体现一下这么多年卫国公府养育她的不易和苦心。

然而她却自作主张,在未婚夫的冠礼上,穿如此素白寡淡的衣服。

当着崔老太君和卢老太爷的面,让她卫国公府颜面何存?!

傅嘉鱼收回苦涩的眸光,将众人各种复杂的神态看在眼里,袖中小手紧张的攥了攥,不卑不亢的走到宋氏面前,“给夫人请安。”

小说《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她将自己今日在承恩侯府外与傅双笙发生口角的事说了一遍。

倒也没说自己手上有多痛,只弯起眉眼,对男人道,“徐公子,我那样做,应当是对的吧?”

燕珩被小姑娘小心翼翼的眼神刺得心脏揪了一下,转身出去取了瓶药膏过来,低头为她擦药,“你做得很对,没必要在心底自责,反而是他这个做兄长的对不起你,若你今日妥协,换来的只会是他们的变本加厉。”

傅嘉鱼终于松了一口气,压在她心头那块巨石,轻而易举便被男人一句话移开了去。

“那就好,不枉费我今日花重金买下的这幅画。”

小姑娘语气颇有几分得意,精致小脸,微微带笑,难得生动鲜活。

燕珩眸光瞥过放在她手边的那幅画,一面替她抹药,一面轻笑,“高士图?”

傅嘉鱼瞬间来了兴趣,琉璃般光华流转的眸子灿烂起来,“徐公子也听说过这幅画?”

燕珩挑眉,淡道,“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傅嘉鱼俏脸浮起一阵淡淡的粉色,为了不让男人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不懂的笨蛋,忙笑道,“……我知道顾家那位老夫人为何要这幅画做李晚烟的嫁妆,张龟先生所画这幅图里,描绘的是隐居山野的一位高士,与他的妻子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故事,顾老夫人希望孙子的婚事和和美美,所以才希望将这幅画用来做两家大婚的添头。”

燕珩顿了一会儿,“当真如此?”

傅嘉鱼察觉出不对,“难道不是么?”

燕珩唇角微动,好像笑了,又好像没笑,只是见小姑娘极为喜欢这幅画,可见她心中对举案齐眉美好爱情的幻想。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所谓举案齐眉,不过是那个男人将她的妻子,当做端茶送水,肆意磋磨的奴仆罢了。

他不忍打破小姑娘对爱情的幻想,却又抵不住她的追问,只得解释道,“所谓举案齐眉,只是那高士让他的妻子将吃食端至眉头,以示夫权,这便是举案齐眉的真相,高士隐居山野,还配了一个言听计从的女子,虽然那个女子生得极丑,但也满z足了高士的虚荣心,这样的举案齐眉,傅姑娘觉得,那顾老夫人是当真想要李晚烟这个孙媳?”

傅嘉鱼惊诧的瞪着他,也顾不得涂药,忙打开画卷。

果见那画上女子恭敬卑微的跪在男人身前,手中漆盘端在眉心之上,哪有什么夫妻恩爱的画面,分明就是那男子在糟践女子!

“这画我不要了!”她努了努红唇,眉心萦绕了一丝懊恼。

当初她无数次想着要与李祐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宋氏也都是这般教导她为人z妻的,如今看来,真是大大的笑话。

她越想越觉得可笑,径直站起身来,寻了把剪子,当着徐玄凌的面儿将那副张龟真迹剪得七零八落。

燕珩只是面色淡淡的看着她,并未阻止。

傅嘉鱼剪完画,心里畅快了不少,红唇微抿,对上他幽深的眸光,轻声道,“我要的夫妻恩爱,不是举案齐眉,我要的是心意相通,互相尊重,或许这世上这样的夫妻很少,但……我也希望自己能遇上一个真心真意对我好,爱我一生一世的人。”

燕珩道,“那你呢?”

傅嘉鱼忙扬着下巴,郑重道,“我也要爱他,我会对他一辈子好,只爱他一人。”

这殷切强调的语气,像极了被激将法的孩子努力在大人面前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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