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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小说穿成女配后,一生薄情的王爷铁树开花了》精彩片段
薛清茵的脸上竟然没什么表情?!
四公主的笑声戛然而止。
她同样疑惑地盯着薛清茵,问:“你不害怕?”
薛清茵轻轻叹了口气:“四公主能在这里杀了我吗?”
四公主噎了噎,勉强挤出声音来:“自然不会杀你,我只会折磨你。”
“如何折磨?”
“罚你站,罚你跪……”
“就没有点儿别的花样了?”
“……”四公主一时语塞,脸上得意的表情都快挂不住了。怎么着?还嫌我手段不够多?
薛清茵觉得自己就不是多么聪明的人,但没想到这儿还碰上个更笨的。
“四公主知道吗?我自幼体弱多病,见风就受凉,针扎一下都要起三天红疹……”
“所以?”四公主心道,既然你这样脆弱,那我折腾起你来不是更容易了?
“所以啊,您那点花样,刚一用到我身上,我就得两腿一蹬死你面前。”
谢依依:?
等等,这个口气听上去……你死得快你挺自豪啊?
这厢四公主脱口而出:“死就死吧,不过是一区区三品……”
三品官的女儿。
话到嘴边,突然哽住了。
薛清茵的父亲,是户部侍郎。
是有实权在手的三品官。
四公主就算再蠢,也知道能在这个位置上待着的官员,一般是受皇帝看重的……
那还真不是“区区”两个字能概括的!
四公主这一语塞,脸上就更挂不住了。
该死的!
这个薛家姑娘竟然不怕她?
“我若死了,且不说我那父亲会不会为我讨个公道……就说魏王吧。你晓得男人都是什么样的吗?”
“什么样的?”四公主本能地问。
等问完才觉得自己被薛清茵牵着鼻子走了,不由气闷。
“得不到的便是最好的!你瞧,你直接把我弄死了,那这下好了。本来他对我也不过三成喜欢,你一下给人家干到十成去了。从此他夜不能寐、食不下咽。看见星星想的是我,看见路边的花想的也是我……我就此在他心上刻骨铭心了……”薛清茵振振有词。
这番话换别人来说,那多少有点自恋的成分。
可四公主看了看薛清茵这张脸……
那真是极有说服力!
但四公主仍旧嘴硬道:“那又如何?”
“他总要找个人出出气,宣泄一下心中的苦闷。您以为他会找谁呢?”
四公主的脸色青了。
魏王肯定不会和婉贵妃翻脸,毕竟那是他的亲娘,但对她就不一定了……
“公主是不是想到了些什么?”薛清茵压低了声音问。
四公主刚要矢口否认。
薛清茵紧跟着道:“您应当笑一笑……这四周都是婉贵妃的宫人啊。”
四公主心下一惊,立刻收起了难看的表情,冲着薛清茵阴沉沉地一笑,道:“走,咱们换个地方坐下来,好好的,仔细的,说一说。”
薛清茵大大方方地跟着往外走。
谢依依已经看傻了。
这还是那个草包花瓶薛家大姑娘吗?
“公主殿下,等等我。”谢依依从震惊中回神,连忙跟了上去。
他们跨过顺义门,眼见着就要走出内庭了。
拐过一个弯儿,却正撞上一行人。
“什么人?胆大无礼!”老太监的声音响起。
四公主被这样无端呵斥一声,却不敢发作。
她抬眸瞧一眼,便立刻垂下头,声音细若蚊咛:“走得急,没瞧见是二哥,请二哥……恕罪……”
说到后头几个字,四公主几乎都快要颤抖起来了。
薛清茵顿时觉得新奇。
四公主这样一个在原著里,何等嚣张狠辣,热衷于折磨人的人物……居然也会怕成这样?
薛清茵大着胆子抬眸望去——
宫人们拥簇间,男子身着靛蓝色衣袍,袍服之上花纹华贵,似绣的四爪金龙。
那袍服虽显宽松,但他的腰背却依旧笔挺,挺直得好似直贯入深渊的一柄凌厉长剑。
是宣王!
薛清茵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撞入了他的眼眸中。
原来他也在看她。
薛清茵客客气气地向他行了礼:“拜见宣王殿下。”
她今日梳的是垂挂髻,穿的是茈藐色的齐胸襦裙,手臂间挽的纱轻如蝉翼,整个人好似将紫色晚霞拢在了身上。
随着她低下头去,腮边垂下的红心坠子便跟着摇晃起来。
那坠子更衬得她肤白如雪,眉目如画,更有几分惹人怜惜的乖巧之态。
宣王的目光在她的身上稍作停留,一时气氛凝滞,就在四公主战战兢兢快要熬不住的时候……
宣王终于出声了。
“病好了?”他问。
四公主一怔。
这话……显然不是对着她说的!
只听得那薛家姑娘的声音响起:“都是旧疾,哪里有好全了的?指不准什么时候就又发作了。”
薛清茵答得认真,没有一丝畏惧的味道。
倒一下显得她落落大方极了。
什么样的旧疾?这么厉害?那日他走得早,也没听那御医细说。
宣王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
再看向薛清茵,宣王只觉得她比那些花还要娇弱三分。
气氛越发凝滞,四公主心中焦灼万分,如同被架在油锅上一样。
薛清茵将她的神情收入眼中。
这么怕宣王啊?
薛清茵决心告状要趁早。
于是薛清茵紧跟着又开了口道:“殿下还有什么话要吩咐吗?我还要同四公主去别处玩呢。”
宣王面色冰冷,倒也看不出什么变化,他只是问起一旁的老太监:“上回四公主将沁阳县主从烟雨楼上推下来,是怎么处置的?”
四公主头皮一紧,连忙辩解道:“二哥,我没……”
老太监开口打断了她:“回殿下的话,陛下念及四公主的母亲,便只是罚四公主禁足了两日。”
“既是如此……”宣王看向薛清茵,“你便不要和她玩儿了。”
这样被当众揭露开来,四公主连嘴唇都发抖了。
“二哥……我、我怎会这样对薛姑娘呢?”她勉强挤出点笑容来。
“是吗?”
“是、是啊。我发誓!”
宣王淡淡道:“那你便记住了自己说过的话。”
“记住了,我记住了二哥。”嚣张跋扈的四公主这会儿却快哭了。
她甚至不敢问,二哥我能走了吗?
谢依依在一旁,也被吓了个魂不附体。
四公主竟然这样恶毒?
宣王殿下身上的气势,也好生可怖……
最后还是薛清茵开了口,她歪头问:“殿下,我们能走了吗?”
宣王将目光重新落回到她的身上。
薛家姑娘实在没什么心机城府,率直天真……“去吧。”宣王道。
四公主闻声,顿时长舒一口气,颤声吐出几个字:“妹妹先告退了。”
然后赶紧埋头往前走。
谢依依也加快了步子。
只有薛清茵慢吞吞地走在后面,甚至还回头冲宣王笑了下。
笑容明艳,更胜她腮边的红心坠子。
宣王在那里短暂驻足,然后才又迈入另一条巷子。
不知道走出去多远。
四公主猛地抬起头,脸色还有些苍白。她咬了咬唇,冷声问:“你和二哥认识?”
薛清茵点了下头。
四公主更急了:“你们怎么认识的?”
薛清茵轻轻地蹙眉:“不好说。”
四公主急坏了:“怎么个不好说法?”
薛清茵看着她,好整以暇:“不如你直接去问宣王殿下?”
四公主瞬间消了气焰。
我敢吗我?
她九岁那年,发脾气扔罐子,砸破了老师的头。那个老先生,也是二哥少年时的老师。
然后……
然后二哥便将她倒吊着捆在马身上,他驾马跑了一圈儿,她将昨个儿吃的饭都全吐出来了,心肝都要吐出来了,丢尽了公主的脸面。
她浑身狼藉,还害怕被马一脚踢死,便吓得哭喊起来,撕心裂肺。
却无人敢管。
哪怕那般宠爱她的皇帝就在一旁,最后也只是轻叹了口气,对她道:“你莫要惹你二哥生气。”
四公主如今再忆起那日的零星半点,都禁不住浑身打颤。
她二哥就是个活阎王!
四公主目光复杂地看着薛清茵。
她竟然不怕……
四公主瞬间肃然起敬。
薛清茵如愿以偿地带着这条巨蛇来到了城郊。
城郊往南有一条河,河岸边很是宽阔,几乎不见树木,正是放风筝的好去处。
薛清茵到的时候,附近已经停了不少的马车。
想是各家的公子姑娘都出来玩儿了。
凡是姑娘,手上拿的都多是蝴蝶和鸟儿。
只是各自颜色有不同。
凡是公子哥儿,手中抓的都多是老鹰、燕子、金鱼这样的款式。
没有一个比她的大!
还得是她最酷炫!
薛清茵抓着风筝头,当先跳下马车,还没忘回头对贺松宁道:“大哥,你帮我抓着尾巴。”
贺松宁心底顿时浮动起了一丝淡淡的后悔。
可惜他不是走回头路的人。
他绷着脸,抓着风筝尾巴,跟着下了马车。
然后……
然后这等奇观便一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是……”
“那是薛清茵。”
“什么?竟然是她?许久不曾见过,倒是……长变样了。”
“是她没错,她身旁是她大哥薛宁。”
“她疯了吧?带这么大这么丑一个风筝来。”
“薛公子怎么偏偏就是她的大哥呢?”
这厢相熟的女孩儿已经窃窃私语开了。
言语间皆是对薛清茵不喜欢得很。
而贺松宁,她们就喜欢多了!
薛清茵哪管别人怎么想,欢腾地跑起来就准备放风筝。
“大哥,我叫你放手你再放啊!”
贺松宁不想说话。
很快,贺松宁就发现,他甚至高估了薛清茵。
这都不是等魏王来的时候,看见她在放飞一条巨蛇的问题。而是,薛清茵根本放飞不起来。
但她又菜又爱玩。
贺松宁就得陪着跑。
如此跑了一圈儿又一圈儿。
丢人丢到姥姥家,贺松宁是彻底不想说话了。
好在薛清茵的身躯容不得她这般造作,她轻喘着气,席地而坐:“我……跑不动了……”
贺松宁:“那便歇息。”
薛清茵摇了摇头:“我不看见它放飞,我心里……怎么能舒坦呢?”
所以?
贺松宁突然生出一点不好的预感。
薛清茵双眸晶亮,汗水打湿了她的眉眼,却也将她妆点得愈加娇艳。
轻轻眨眼间,好似连眼尾都勾了丝。
她望着他:“大哥,你来放吧。你这样厉害,这世上没有事是你做不成的。”
贺松宁:“……”
“大哥,难道你也不行吗?”薛清茵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
贺松宁转身重新拿起了风筝。
薛清茵舒舒服服地坐好,叫丫鬟取来了水和先前在各种摊子上买的什么细环饼啊,瓜子酥啊……
开吃。
贺松宁这人还是有点本事的,不然怎么做原书的男主呢?
他抖臂放飞风筝,拔腿疾奔。
哎,自己放风筝虽然不错,但还是看别人累死累活放飞来得更快乐。
薛清茵咬着细环饼,咔嚓咔嚓,发出极细的清脆声响。
真好吃啊。
先到城郊的却是宣王。
宣王的副将抬头望去,兴奋道:“有点意思,今年放风筝竟然还有放巨蟒上天的。”
在他们这些武将眼中,什么蝶啊花啊,鸟啊鱼啊,都太过小家子气。
每年来来去去就是这些,也没意思。
这巨蟒却是头一回见!
抬眼望去,着实震撼!
“咱们连风筝也没有,一会儿就干坐着看吗?”另一人问。
副将忙转头去看宣王:“殿下,咱们能去借那条蛇玩玩儿吗?”
“自己去。”
“遵命。”
等他们一行人踏上了河岸边的草丛,那些个年轻的千金公子,先后噤了声。
“是什么人来了?”
“好重的煞气。”
“是……是宣王殿下!”
这下玩也不玩了,众人连忙上前见礼。
副将径直往大蛇那边走去,一边还抓住个世家公子问:“拿人是谁?”
“薛侍郎的公子。”
“哦,那蛇是他的啊。”
“准确来说……是他妹妹带来的。”
副将一愣:“啊?是个姑娘带来的?”
“是啊。就坐那里……”
副将望去。
少女席地而坐,石榴红的裙摆在地上散开,好似盛放的花。
光是瞧个侧脸,就已经是世间难觅的绝色了。
副将一下踌躇了起来,往日在战场之上何等威风,今日却是连再往前走两步也不敢。
他犹豫再三,还是灰溜溜地回来了。
宣王身边请安见礼的人已经被驱散。
其他手下见他回来,忙问:“怎么又回来了?”
“那风筝是个姑娘的,我哪里好去借呢?”副将说着,脸都红了。
“姑娘?什么姑娘?你怎么脸都红了?哦,想必是个美人了!”
“莫拿人家姑娘打趣。”副将瞪了回去,“那是薛侍郎的千金。你们也莫说我,昔日在军营中能见到几个女子?只那么两个,还是烧饭的大娘。换你们去借,你们就有那个脸皮去借?你们便不会脸红?”
一直不冷不热的宣王突地出声:“是薛家姑娘?”
“回殿下的话,就是薛侍郎薛家的姑娘。”
宣王这才分了点目光过去。
确实是她。
她今日又换了身衣衫,这下倒是更像她别在头上的那朵花了。
不过很快,她身边便多了些人。
魏王到了。
魏王先是瞧见了风筝,再瞧见了贺松宁,没办法,太扎眼了。
一转眼,便是薛清茵。
他只瞧见她一个背影。
单是个背影,也足够勾勒出几分曼妙了。
魏王径直走了过去:“薛姑娘?”
薛清茵回过头……
她就知道,好好的带她来放什么风筝?
“魏王殿下?”薛清茵先出声,然后再缓缓起身准备请安。
魏王忙道:“不必多礼,坐着就是。”
薛清茵顺势就一屁股结结实实坐了回去。本来她也没想行礼。
但她身边的丫鬟婆子就不一样了,她们几个变了脸色,连忙行礼。
魏王怎么会……突然走到她们姑娘面前来?
而魏王此时盯着了薛清茵的面容,几乎挪不开眼。
终于见到了!
终于!
魏王的母亲是宫中宠妃,年轻时自然也是绝世的芳华。看多了自己的母亲,魏王也难免挑剔,他那王府之中的侍妾通房尽是各色的美人。
但不同……都不同!
跟前的少女,肌映流霞,媚丽欲绝,唇一张一合间,都似是勾人。
薛家姑娘这般颜色,竟是他从未见过的那一类绝色!旁人瞧不出来,他却知晓,这般绝色该是天生的一副媚骨。
只恨不能立刻纳进房中!
这头的薛清茵:?
怎么不说话了?
她对上他的目光。
我去,好大一个色批!
薛清茵带着杜鸿雪,哦,也就是这位年轻将军,一块儿上了庄子后面的山林。
他们走在前面。
其余人唯唯诺诺地跟在后面,连大气都不敢喘。
只有薛夫人才显得自如一些。
“地方确实宽敞,只是你们这里养的马也太差了。”杜鸿雪脱口而出。
负责马场的管事低下了头,心道私人养的马,怎么能与军马相比呢?
薛清茵没想那么多,只问:“哪里差?”
杜鸿雪皱起眉:“哪里都差……你看这马毛发杂乱、干燥,马蹄多久没有修过了?背腰不平直,体格也削瘦……将马养到这等地步,还能拿来作什么?”
说罢。
杜鸿雪猛地反应过来,竟然像是怕得罪薛清茵一般,尴尬地冲她笑了笑。
“阿娘,咱们庄子上的马是养来作什么的?”薛清茵回头问薛夫人。
薛夫人的脸色也不大好看,只道:“自然都是拿来卖的。”
她唤来管事,问起近年来卖出了多少。
管事支支吾吾:“由小马驹养成今日的模样,也需要些时日呢……这好的种马呢,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挑到的。渐渐地,也就只剩这些良莠不齐的。”他沉默了下,这才如丧考妣地道:“一匹也没卖出去。”
但有个马场说出去威风啊!
管事心道,光有这一条那不就够了吗?
一旁的杜鸿雪听不下去,再度脱口而出:“就这样的马……用脚都能养出来。卖得出去才怪。”
管事垮着脸,不敢说话了。
这会儿的表情就跟九族全死光了差不多。
薛清茵却问:“那怎么才能养好马呢?”
“这个……我说不好,咱们玄武军里有专门养马的马曹。”
薛清茵粲然一笑:“多谢,我知晓了。”
杜鸿雪听见她的笑声悦耳,又没有半分芥蒂,实在是个心胸坦荡又大方的姑娘。
他别过头去,几乎是不受控制地红了红脸。
杜鸿雪要回去禀报,薛清茵便送着他下山去。
途径山茶花丛的时候,薛清茵顺手拔了几朵塞杜鸿雪手里。
杜鸿雪手足无措地立在那里,一时连路怎么走都忘了。
“劳烦替我带给宣王殿下。”薛清茵道。
“……哦哦,好。”杜鸿雪手忙脚乱地捧住花。
原来是给殿下的啊。
薛清茵又问他:“我能请宣王殿下前来吗?”
杜鸿雪为难道:“能是能……”但没人请得动殿下啊!
薛清茵决定努努力,大着胆子试一试。
反正,薛家的这些产业绝对不可以留给贺松宁!贺松宁这人翻脸太无情了!
“我想请……不对,是我们的庄子上想请宣王殿下前来,赏花、跑马,往上走还有个温泉池子呢。”这是原身记忆里的东西,也不知道那个温泉池子荒废了没有。
杜鸿雪只能道:“我都会禀报给殿下。”
但来不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薛清茵点点头。
反正她已经努力过了,后面就爱咋咋地吧。
送走杜鸿雪之后,薛夫人便开始处置庄子上的人。
薛清茵做不来这样的事,就懒懒散散地在后头嗑瓜子。
但落在庄子上众人的眼中可不是这么一回事……
这位大姑娘,先是三言两语与那位玄武军的年轻将军亲近了关系,一边胆敢伸手要钱,一边还敢邀宣王殿下登门。
眼下又坐在那里,自如地嗑瓜子。
可见其心性之冷静!城府之深沉!
就连靳祥这会儿都忍不住高看薛清茵一眼。
这位大姑娘……真是叫人看不清楚啊。
那厢杜鸿雪四肢僵硬地捧着花回了驻营地,见了人便问:“殿下回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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