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闵生崔喜的现代都市小说《裙下客精品篇》,由网络作家“寻清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裙下客》,是作者“寻清茶”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周闵生崔喜,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是舍不得吧?舍不得陆家的钱!舍不得我周闵生这个赚钱机器!”他的话像是一把把刀,直戳崔喜的心口。崔喜垂下眼眸:“西楼,我从没想过要你的钱。”她在乎的从来就是周闵生这个人。周闵生笑了,笑容中都是嘲讽。“那你母亲今早去公司求我给你一个孩子,是怎么回事?”崔喜懵了。她望着周闵生那双布......
《裙下客精品篇》精彩片段
“你可能到现在都没有体会过爱情的滋味吧?你知道吗,西楼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会亲手给我做饭,还会在我生病的时候第一时间赶到我的身边,他曾说过最温柔的一句话就是,星辰,我希望你永远开心……”
“小枳,西楼有说过爱你吗?以前他经常对我说,可我总是嫌弃他幼稚……”
崔喜默默地听着,回想着自己这三年和周闵生在一起的日子。
他从未下过一次厨房……
自己生病的时候,他也从未有过一句关心的话。
至于爱,他从没说过。
崔喜平静地望向她:“你说完了吗?”
阮星辰一愣。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崔喜过于平静,还是因为她那双眼睛过于清澈,像是洞察了人心一样。
直到崔喜离开,她都没能回过神来。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阮星辰好像又回到当初那个要接受夏家救济的贫苦孤儿的模样。
在她夏家大小姐的背后,永远是一个跳梁小丑。
……
崔喜怎么可能会对阮星辰说的话无动于衷呢?
她追逐喜欢了十二年的男人,原来也曾轰轰烈烈,像是孩子一样喜欢过其他人。
耳中又开始发痛了,崔喜抬手取下助听器的时候,才发现有鲜血落在了上面。
习惯性擦干净上面的血,将助听器放到一旁。
睡不着……
崔喜打开手机,点看微信。
却看到了一条又一条艾特她的朋友圈。
点开一看,全是阮星辰发得仅她可见的照片。
第一张,是大学时候阮星辰和周闵生的合照,两个人站在一起,周闵生的眉眼是那么温柔。
第二张,是两人的聊天记录,周闵生亲昵说,小辰,生日快乐,我会让你成为这个世界最幸福的人。
第三张,是周闵生和阮星辰手牵手一起漫步沙滩的背影……
第四张、第五张、第六张、甚至更多更多,无数的照片压得崔喜喘不过气来……
她不敢再往下看,快速关闭了手机。
这么一刻,她突然觉得该放弃了。
这天,崔喜在自己的私人日记上写下了这么一句话。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但前提是我没有看见过光。
第二天,她习惯性去准备早餐。
可直到六点过去,周闵生还没回来时,崔喜才发觉自己原来忘了他说过以后都不回来吃早餐。
本以为周闵生不会回来了,她一个人在沙发上枯坐,浅浅睡去。
“不是说过,不用给我准备早餐吗?”
一个不耐烦的嗓音响起。
崔喜被惊醒,睁开眼,就看到周闵生不耐烦地从面前走过。
她下意识道歉:“对不起,我忘了。”
又是忘了,又是对不起……
周闵生回头看向她,视线格外冰冷。
她今天身上穿的衣服,又是一如既往的浅灰色调,朴素衣服。
显得好像自己没钱,一直虐待了她一样。
“你怎么没忘回来?怎么没忘我和你结了婚,没把自己也给忘了?”
“是舍不得吧?舍不得陆家的钱!舍不得我周闵生这个赚钱机器!”
他的话像是一把把刀,直戳崔喜的心口。
崔喜垂下眼眸:“西楼,我从没想过要你的钱。”
她在乎的从来就是周闵生这个人。
周闵生笑了,笑容中都是嘲讽。
“那你母亲今早去公司求我给你一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崔喜懵了。
她望着周闵生那双布满寒意的黑目,才知道,原来他不是生昨晚的气。
周闵生也没和她废话。
“崔喜,你要想好好待在陆家,要想夏家不倒,就让你母亲安分一些。”
他匆匆说完,去书房拿了东西,换了一身衣服后离开。
……
不等崔喜找夏母。
夏母就自己找上了门,一改往日的冷漠,她抓着崔喜的手,温柔道:
“小枳,你去求西楼,让他给你一个孩子吧?哪怕是通过医学手段。”
医学手段!
崔喜怔怔地看着她,就听她继续说着。
“阮星辰已经告诉妈了,这三年里,西楼从来没有碰过你。”
这话可能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吧。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感同身受,有的只是各自的利益。
崔喜不明白,为什么周闵生会把这件事告诉阮星辰。
可能他真的很爱她……
想到这里,她忽然觉得有些释然。
“妈。放手吧。”
夏母一愣,眉宇紧蹙:“你说什么?”
“我累了,我想要和周闵生离婚……”
“啪!”
话还没说完,夏母一耳光狠狠地甩在了崔喜的脸上。
她的慈母形象荡然无存,指着崔喜一字一句:
“你有什么资格说离婚?离了陆家,你以为你一个不健全又二婚的女人,能嫁谁?!”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没用的女儿!你一点都不像我!早知道就不该把你接回来!”
崔喜仿佛麻木了一般。
从小到大,夏母就不喜欢她。
夏母是知名舞蹈家。
可是生下的女儿崔喜却生来弱听,是她这辈子的心结。
因此,她狠心将崔喜完全交给保姆照顾,直到读书年纪,才让崔喜回夏家。
以前崔喜听老师说,没有母亲会嫌弃自己的孩子。
于是她努力让自己变的优秀,尽可能讨好母亲。
哪怕是弱听,可她舞蹈、音乐、书画、语言等各项都是名列前茅。
可直到现在她才明白,不管她做的再好,对于夏母来说都不是她心目中的好女儿。
就像是夏母说的,她是个不健全的人。
不健全的不仅仅是身体,还有亲情、爱情……
夏母离开后。
崔喜用粉底将脸上鲜红的掌印给盖住后,一个人坐车去了趟律师事务所。
办公室内。
夏父生前的法务蒋明彻拿过她递来的授权书,翻看完后,望向她,不明白。
“你真的要把夏先生偷偷留给你的一部分遗产全都给周闵生吗?你应该清楚,他不缺这么一点钱。”
崔喜点了点头。
“我知道,但这是我欠他的,必须还。”
三年前,夏父意外身亡。
他生前早就立好了三份遗嘱,知道夏母不疼这个女儿,于是让蒋律师把最后一份遗嘱私下告诉崔喜。
最后一份遗嘱,写的是等崔喜结婚三年后,如果觉得不幸福,或者想要有自己的事业,不依靠别人的时候可以用。
门口传来云妈的声音。
“小枳,你醒了吗?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饺子,起来趁热吃。”
她的话,让崔喜慢慢想起来了。
自己离开了陆家,去医院看了病,准备最后看看云妈。
崔喜锤了锤脑袋,有些惶恐,她的记忆力怎么这么差了?
正要起身,她猛然看到自己睡过的地方,碎花床单上,一大块血迹。
崔喜摸了摸右耳,黏黏得。
摊开手一看,上面都是血……
而助听器都被染红了……
她的眸色一颤,慌忙用纸擦耳朵,而后快速的把床单拿出来。
云妈见她一直没下来,就看她在阳台洗被套。
“怎么了?”
“来月事,不小心弄到了床上。”崔喜笑着解释。
洗完,和云妈一起吃早餐,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云妈的声音时而清楚,时而模糊。
崔喜好怕,往后再也听不到这个声音。
也怕,云妈知道后伤心。
在这里待了半日后,她将一部分积蓄偷偷放在了床头柜边,随后就和云妈告别了。
离开的时候。
云妈送她到车站,不舍的朝着她挥手告别。
直到崔喜离开,她才转身。
回去的路上,想到瘦骨嶙峋的崔喜,云妈忍不住拨打了陆氏集团的内线电话。
总裁办秘书听闻她找周闵生,是崔喜的保姆,因此汇报过去。
今天是崔喜离开的第三天。
也是周闵生第一次接到有关她的电话。
他坐在办公椅上,心情格外的好,果然如他所说,崔喜坚持不了三天。
云妈苍老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陆总,我是从小照顾崔喜的保姆,我求求您,能不能高抬贵手,不要再伤害崔喜。”
“她没有表面上那么坚强,她刚出生,夏夫人就嫌弃她弱听,把她交给我照顾。”
“读书的年纪才被接回去……在夏家,除了夏老爷,其他的人都把她当佣人对待,小枳候,她曾无数次偷偷给我打电话,哭着说云妈,我不想做夏小姐,想回来,做您的女儿……”
“您和夏老爷是她在桃洲最珍爱的人,就算我求您,好好对崔喜,从小到大她过的太卑微了。”
周闵生听到电话那头云妈哽咽的话语,心情突然很压抑。
“怎么,昨天用钱羞辱我,觉得没用,现在开始卖惨了吗?”
周闵生嗓音冰冷:“她崔喜活成什么样,与我有什么关系!!?”
“一切都是她活该!”
话落,他直接挂了电话。
云妈以前只听崔喜说周闵生有多好多好……
现在才发现,他不好,一点也不好,根本不是崔喜的良配。
……
崔喜坐在回市区的车上。
手机忽然发出震动,她打开一看,是周闵生发来的消息。
“你不是说要离婚吗?明天早上十点见。”
崔喜看着那条短信,一阵失神,随后回道:“好。”
就那么一个‘好’字。
落入周闵生的眼中,显得异常的刺目。
“很好,看你还能装多久。”
周闵生彻底没了工作的心思。
叫了人去喝酒。
会所里。
阮星辰也来了。
“今天不醉不归。”
朋友沈泽坐在周闵生的边上,忍不住打听崔喜:“小聋子今天怎么样了?”
周闵生俊眉挑了挑:
“往后都不用提她,明天我们就去办理离婚。”
阮星辰听闻此话,给他倒了一杯酒:“西楼,庆祝你重获新生。”
其他的人,也有样学样。
今天圣豪高级会所热闹非凡,所有酒水都被沈泽包了,他在外面私下和阮星辰说:
“我看的出,陆哥还喜欢你,你一定要幸福。”
阮星辰点头:“阿泽,谢谢你,要不是你撮合,我和他可能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这是实话。
当初阮星辰之所以能够认识周闵生,就是因为她受夏家资助,去夏家感谢的时候,见到了同样过来的周闵生。
还有便是四年前在医院,周闵生的母亲顾雅和沈泽同乘一辆车,出了车祸。
崔喜运气好,刚好撞见了车祸现场,并且救了沈泽,和陆母。
阮星辰发现后,想办法顶替了崔喜的救命之恩。
这也是为什么,沈泽会对她那么好,从一开始的救命之恩,转变成了友情甚至爱情。
也是为什么,周闵生放着那么多追求自己的女人不要,选择了她做女友。
这件事,除了阮星辰本人,就连崔喜也不知道。
崔喜一直觉得周闵生选择阮星辰,是因为爱情。
一直觉得沈泽喜欢阮星辰,是因为阮星辰八面玲珑,并不知道他喜欢阮星辰,是因为当初的救命之恩。
“和我这么客气做什么?我们不是朋友吗?”沈泽望着她,眼底是掩盖不住的情意。
阮星辰假装不懂他的情意。
今天,周闵生喝了不少酒。
阮星辰要送他回家。
说起回家,以前周闵生晚上要么住酒店、要么就是公司、或者他的私人别墅。
可他还是记得,崔喜说,岱椽别墅才是他们的家。
“不用了,不方便。”
明天要离婚。
崔喜可能会回来。
被拒绝,阮星辰有些不甘心:“为什么?你和她反正要离婚了,还有什么不方便?”
“难道你怕她知道我们的事吗?”
他们的事?
周闵生凤眸微眯。
“你想多了。”
坐上车,他还是体贴派了车,送阮星辰回去。
一路回去。
他时不时拿起手机,打开看,崔喜有没有发短信过来。
没有……
回到家门口,望着漆黑的岱椽别墅。
周闵生脸色很差,推门进去,打开灯,没有看到崔喜。
她没回来……
家里,她走前什么样子,现在就是什么样。
周闵生放在洗衣机边的衣服,还是规规矩矩的放着,和以往不同,没有洗干净挂好。
他不耐烦地走过去,将衣服直接丢进垃圾桶。
酒的后劲很大,周闵生坐在沙发上,很不舒服,睡着后,他做了噩梦。
梦里,崔喜浑身是血,却笑着对他说:“西楼,我不爱你了。”
周闵生惊醒的时候,外面天色刚亮。
他捏了捏眉心,去洗漱,而后换上了一身挺拔的西装,掐着时间去往民政局。
民政局门口。
往常,即使不戴助听器,她也能听见细微的声响。
崔喜摸索着起身,拿过床头柜的药,含嘴里,又苦又涩。
昨天从住了三年的岱椽别墅离开后。
她先回了家。
然而刚到家门口的时候,就听到母亲和弟弟夏木的谈话。
“当初我怎么就生下了这么一个没用的女儿,三年了,周闵生硬是没碰过她!”
“她到现在连个完整的女人都算不上,还想着要离婚。”
夏母气愤的话,像是一把把尖刀刺进崔喜的心里。
她不明白,在母亲的眼中什么才算完整的女人?
是被丈夫宠爱?还是说孕育子女?
弟弟夏木的话更加的刺耳:
“姐就不像我们夏家的人,我听外面的人说,周闵生的初恋回来了,她即使不离婚,也会被扫地出门。”
“既然这样,我们还不如好好为以后打算,最近李总的老婆不是死了吗?我姐虽然听力有问题,但配他这个八十多岁的老头绰绰有余……”
回忆着听到的话,崔喜目光空洞。
她尽量不去想这些。
拿过手机,发现了一条未读短信。
本能以为是周闵生发来的,可打开一看,备注是蒋律师。
蒋明彻写道:
“小枳,我已经把转让协议交给了周闵生,但他的态度并不好。往后,你还是多为自己考虑。”
崔喜打字回复他:
“麻烦您了,我会的。”
短信发送过去。
崔喜一阵失神。
她想,把仅有的资产还给周闵生,不是自己多高尚。
而是她不想欠周闵生太多……
只可惜,她拿不出婚前约定时那么多的资产,可能这辈子,她都要背负骗婚的罪名吧。
两天没有吃任何东西,崔喜也不觉得饿。
只是身边太安静了,安静的可怕。
她带了助听器,也吃了药,可为什么还是什么都听不见?
怕周闵生打电话来,约定办理离婚时间的时候,自己听不见。
崔喜搭车去往了附近的医院查看。
医生给她做了基础检查,发现她的耳道竟然还有干渴的血。
当天,给她做了恢复治疗,崔喜的听力才勉强回转。
“怎么回事?你这病多长时间了?”
崔喜如实相告:“我一出生就是弱听。”
医生诧异地看着眼前才二十出头的姑娘,还是大好年纪,进来的时候,一点都看不出她身患这病。
他只觉可惜:“姑娘,实话实说,你这病再这么下去,可能真的会失聪。”
“往后就是带助听器也没用。”
崔喜眼底的希冀荡然无存,喉咙像是卡着一团棉花,上下不得。
她迟迟没有说话。
医生又看向门口:“你一个人来的吗?你的家人朋友呢?”
家人?
崔喜想到了嫌弃自己的夏母,又想起了想让自己嫁给半截身子入土老人的弟弟,还有三年多来厌恶自己如初的丈夫周闵生。
最后,她的记忆停留在了父亲临走时候不舍的神情。
“爸爸舍不得走……要是爸爸走了,我家小枳可怎么办……”
她明白了当时父亲车祸后,全身插满各种医疗仪器,疼痛万分,却不忍心离开的原因。
原来是因为他离开后,自己就再无家人了……
崔喜忍住喉中干涩的苦意,最后告诉医生说:“离世了。”
……
走出医院的时候,外面又开始飘起蒙蒙细雨。
桃洲,今年的雨好像比往年来的还要频繁。
医院的门口,行人匆匆,三三两两,独崔喜孤身一人。
她步入雨中,不知道何去何从。
想着往后可能再也听不见,她买了一张出城的车票,来到乡下,一直照顾自己的保姆云妈家。
抵达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
崔喜站在老旧的砖房前,迟迟不敢上前敲门,这些年来,为了好好照顾周闵生,她每次见云妈都很匆忙。
她犹豫要不要敲门的时候,房门被从里面拉开,温暖的光照了过来。
云妈看到崔喜,慈祥的一张脸瞬间堆满了惊喜。
“小枳……”
望着云妈慈祥的笑容,崔喜鼻尖一酸,伸手抱住了她:“云妈……”
云妈因为身体原因,一直没有结婚,也没有过属于自己的孩子。
对于崔喜来说,她比亲生母亲,还要亲。
云妈好像感觉到了她的痛苦和悲伤,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我家小枳怎么了?”
崔喜很少表现出脆弱的一面。
上一次见到这样的她,还是因为夏父的离世。
崔喜摇头:“没什么,就是想您了,很想……”
云妈见她不愿意说,也没有追问。
“我也想你。”
云妈看着崔喜浑身都被淋湿了,拉着她进屋,让她先洗个热水澡。
这天晚上。
崔喜依偎在云妈的怀里,就像回到了小枳候。
云妈抱着她,才发现她瘦的可怕,身上几乎没有一点肉。
她的手放在崔喜瘦骨嶙峋的后背上,止不住颤抖着,强使自己平静下来。
“小枳,西楼现在对你好吗?”她小心翼翼得询问。
听到周闵生的名字,崔喜喉咙发疼,本能想再次欺骗云妈,说周闵生很好……
可是,她明白,云妈不傻。
既然已经决定离开,她不想再自欺欺人,也不想再欺骗爱自己的人。
“他喜欢的人回来了,我准备放他自由,和他离婚。”
云妈愣住,不敢置信。
曾经崔喜不止一次告诉她,想要和周闵生白头偕老。
见云妈没有回,崔喜抱紧了她,喃喃问:
“云妈,我能不能和您一样?”
永远不结婚。
永远孤独。
如周闵生所言,孤独终老。
如果能选择被爱,谁会选择永远孤独呢?
云妈听着崔喜的话,心疼不已。
“傻丫头,不许胡说。”
“你的一生还有那么长,就算离开周闵生也会有其他人,爱你疼你。”
崔喜闷声点头,耳道中嗡嗡作响的声音盖住了云妈的安慰声。
单向奔赴十多年,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爱一个人有多艰辛,有多难。
如今这样一个自己,又怎么配的上,其他人的喜欢。
眼泪划过眼角,浸湿了被褥。
第二天。
崔喜恍惚得睁开双眼,疑惑自己怎么会在这儿。
现在想来,父亲怕是早就看出周闵生不爱自己。
可父亲还是为了她的幸福,和陆家签订了合约,让自己好得偿所愿嫁给周闵生。
只是谁也没想到,两人还没结婚,父亲就出了车祸。
如果不是父亲离开……
弟弟和母亲也不能违反合约……
崔喜把财产转让的手续都交给蒋律师后,回去的路上正好看到街边那一张张阮星辰的宣传海报。
海报上的阮星辰,是那么的亮眼,乐观,漂亮。
她知道自己是时候放手了,放周闵生自由,也放自己自由。
回到岱椽别墅,崔喜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好后。
结婚三年多,属于她的也不过装下一个行李箱。
离婚协议去年她就让蒋律师准备好了。
可能在周闵生的面前,她真的过于自卑、过于卑微、也过于感性。
所以,她早就明白,两人的感情注定会走到尽头,因此早早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晚上,周闵生没有发来消息。
崔喜鼓起勇气,发了短信给他:“今晚有空吗?我有事想和你说。”
对面迟迟没有回复。
崔喜眸色暗了暗,知道他现在连短信也不愿给自己回。
只能等他早上回来。
另一边。
陆氏集团总裁办。
周闵生只是看了一眼短信,就将手机搁置在了一边。
好友沈泽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注意到,忍不住问:“崔喜发来的?”
周闵生不置可否。
沈泽没有丝毫顾及的嘲讽:“这个小聋子还真以为自己是陆太太,还学会查岗了。”
“陆哥,你不会真准备和她一直耗下去吧?现在的夏家已经不行了,崔喜的弟弟夏木就是一个蠢材,根本不会经营公司,过不了多久,夏家就会倒闭。”
“而崔喜的母亲就是个无底洞!!”
周闵生听着这些面色平静。
“我知道。”
“那你怎么还不和她离婚?星辰可是一直等着你的。”沈泽急切地说道。
在他的心里,单纯又肯努力的阮星辰不知道比有心机的崔喜好多少倍。
说到离婚,周闵生沉默了。
沈泽一看,有些话不由脱口而出。
“你不会对崔喜动感情了吧?”
动感情?
周闵生笑了,笑容中满是嘲讽。
“她也配?”
周闵生将一份收购合同递给了沈泽。
当沈泽看了一眼后,只觉周闵生的心是真的狠!
他只想让周闵生和崔喜离婚,没想到了周闵生竟然还想一次性收了夏氏。
也是这一刻,他竟然有一点可怜崔喜。
毕竟夫妻三年,而且崔喜对周闵生无底线的好,是有目共睹的。
周闵生是真的薄情,也是真的绝不可能喜欢崔喜!
……
本以为周闵生不会回来。
可凌晨十二点的时候,他却回来了。
崔喜没有睡,走上前,熟练得接过了他的外套和公文包。
一些列举动,像极了普通的夫妻。
“以后别随便给我发短信。”
周闵生冰冷的嗓音却打破了这一刻的平静。
在他看来,崔喜又不用工作,每天待在家,能有什么事?
崔喜挂外套的手一颤,喃喃道:“好,往后都不会了。”
周闵生没有听出她话中的不对,径直去了书房。
这些年,他回来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书房里。
两个人明明同处一个屋檐,可崔喜总是一个人。
或许周闵生的认知里,一个听力障碍人士的世界,一切都是安静的。
又或许是他根本不在意崔喜。
所以到了书房后,才能一如既往的谈生意,哪怕谈的是如何收购夏氏……
崔喜照常给他端来一碗暖胃汤,听着他对下属意气风发的吩咐,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她知道自己的弟弟无用,夏氏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但也没想到对夏氏出手最快的,竟然是自己的丈夫。
“西楼。”
一个声音打断了周闵生。
周闵生一愣,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其他,快速的挂了线上电话。
还将笔记本盖上。
崔喜佯装没有看到他这些举动,走进来,将暖胃汤放在他的面前。
“西楼,喝完汤早些休息,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崔喜温柔的嗓音,周闵生有些紧绷的心松了松。
她应该没听到!
如果是听到了,肯定会和自己闹!
不知道是愧疚,还是其他,周闵生叫住了要离开的崔喜。
“你说有事要和我说,是什么事?”
崔喜闻言,望着他再熟悉不过的脸,温声道:“就想问你,今天上午有空吗?能不能一起去把离婚手续办了。”
崔喜的声音是那么的平静,是那么的云淡风轻。
说离婚,就像是说一件再平常微小不过的小事一样。
周闵生深邃的眼瞳一缩,眼底都是不敢置信。
“你说什么?”
结婚三年,不管他做再过分的事,崔喜都没有提过离婚。
其实周闵生很明白,崔喜有多爱自己。
从前两家是邻居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小姑娘喜欢自己,他一直知道崔喜喜欢了自己十几年。
所以,她刚才说什么?
崔喜原本空洞的眼眸在这一刻无比的清澈。
“陆先生,这些年,耽误你了。”
“我们离婚吧。”
周闵生垂落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收紧。
想起在公司时,沈泽还提议他提离婚,他都没有答应,崔喜竟然先提了。
她凭什么?
“你刚才是听到了吧?夏家本来就是强弩之末,我取和其他人取有什么差别?”
“你提离婚,是想要什么?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钱?!还是想让我不要对付夏家?”周闵生冷冷反问。
“别忘了,我根本不爱你,你这种威胁,对我没用!”
他本能觉得是崔喜想要通过离婚威胁自己,他知道崔喜不敢离。
他们夏家离不起!
她崔喜更不舍得离!
崔喜眉眼中倒影的周闵生忽然变得陌生起来,她喉咙一哽,耳中一阵发疼,即使戴着助听器,也听不清周闵生在说什么了。
只能自顾自回答他刚才的问题: “我什么都不要。”
怕周闵生看出什么异样,崔喜出了书房。
周闵生看着她的背影,不知为何,从来没有过的烦闷。
他向来不会为了他人,控制自己的情绪,直接掀翻了面前的桌子。
崔喜亲手煮的汤洒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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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淡的神情让我有些害怕。
黎厉抬起了我的下巴,我身体有些不受控制轻微的颤抖着。
“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我闻言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但却不小心被地板上的水滑倒。
摔倒之际我本能的抓住身边所有可以抓住的东西。
除了空气之外就只抓到了一条丝滑的领带,并带着它的主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我的后脑勺重重磕在地上,我疼的眼睛直冒星花,生理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滑落。
而黎厉因为有我做垫背虽然也一同摔在地上,但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黎厉看了我一眼,随后起身,优雅的把脏了的外套脱掉。
我疼得有些起不来,黎厉见状也没有要当回绅士扶我的意思,缓了好一会,我才恢复些力气。
黎厉看到我起来之后,挑了一下眉:“既然没事那我们就来聊聊关于惩罚的事情吧。”
我想反坑,可是黎家家大业大不是我可以得罪的起的,但是一想到刚刚淹没在水中,生命慢慢流逝的感觉我就忍不住有些胆寒。
既然这样,那就只能换一张方来人黎厉主动放弃惩罚我,不过片刻间我脑海里就有了想法。
我先是闭了一下眼睛,在心里面给自己壮胆。
黎厉看着我不在亲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怎么不继续了。”
我并不是很在意黎厉的辱骂,听见他允许我走之后,悬着的心终于得以放松。
我知道虽然黎厉表面上无动于衷但终究还是被我勾引成功,否则不会放我走的。
回到总部后,我刚想躺床上睡一会,老板就敲响了我房间里的门。
我看着面前带着虚假面具的老板,胃里翻腾不已。
老板这时笑嘻嘻的递上了一沓红票:“小喜呀,你好好干”
我“嗯”了一声接过来,心里面自嘲,这次黎厉彻底在我心里面留下了一个不可磨灭的阴影,导致我现在只要一听见他的名字就有点涑。
老板见我并没有什么很大的情绪波动,也有些心虚的摸了一下鼻子,然后哈哈笑道:“小喜,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我坐在床上,随手把赚来的五万块钱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蒙着头沉沉睡过去。
晚上,缓解疲惫的我穿戴整齐前往会所,刚到地点雨娜姐就向我迎面走来。
“小喜,快点,又有一位找你了,而且这个人曾经还找过云溪。”
我有些好奇,同时心里又有点不安的感觉。
“雨娜姐找我的人是谁啊?”
“是……周闵生,你认识的,他今天特地为你而来,还让我们赶紧把你叫过去呢。”
“是不是推不掉了?”我眼神坚定的看向雨娜姐。
雨娜姐神情有些尴尬,同时也带着一丝同情:“小喜,抱歉,我知道你和云溪是好朋友,但是这个是老板答应的,我没有办法拒绝,实在是对不起了。”
我猜也是,雨娜姐想来不是薄情寡义之人,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只是听到找我的人是周闵生我的心情还是不由自主的暗沉下去。
刚进包间的我就和周闵生来了个对视。
他嘴角带着邪肆的笑容,熨帖的西服在他的身上显得狂放不羁,我偷偷用侧眼打量着他。
终于明白为什么云溪会克制不住对他动心。
周闵生挥了挥手,其他人都自觉的把酒斟好,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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