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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说仙京到处都传他移情别恋,看上了定远侯府的嫡小姐谢从容。可多年修养让我忍住,微微欠身福了个礼:「芈妍同世子也算青梅竹马,这些日子走到这一步,大约也是去时年少,把朝夕相处兄妹之情错付,倒不如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主角:容瑾芈妍 更新:2022-09-11 07: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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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容瑾芈妍的其他类型小说《你要退婚》,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更别说仙京到处都传他移情别恋,看上了定远侯府的嫡小姐谢从容。可多年修养让我忍住,微微欠身福了个礼:「芈妍同世子也算青梅竹马,这些日子走到这一步,大约也是去时年少,把朝夕相处兄妹之情错付,倒不如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无意间发现未婚夫容瑾要造反,吓得我连忙赶去退婚。
谁知他竟同我想到一处,连退婚书都给我备好了。
看着他手中的退婚书,我伸手想要接过,却发现他捏得死紧,连手指骨节都有些泛白。
可偏偏他面上还是一副淡然澹静的模样,跟块稀世美玉似的,没有丝毫瑕疵。
「世子既然想同我退婚,这又是在作什么?」我平复情绪,垂着头轻声质问他。
容瑾长睫微敛,盖住其中神色,跟谈天似的惬意:「妍妍不要我了?」
一股委屈冲上头,我恨不得抓住他的衣襟破口大骂。
明明是他这三个月来从不见我,我甚至当街拦过他的车马,都只得到他冷冷的回应。
淡漠得好像过去十多年情意转瞬灰飞。
更别说仙京到处都传他移情别恋,看上了定远侯府的嫡小姐谢从容。
可多年修养让我忍住,微微欠身福了个礼:「芈妍同世子也算青梅竹马,这些日子走到这一步,大约也是去时年少,把朝夕相处兄妹之情错付,倒不如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也好过往后成了一对怨偶,彼此搓磨。」
容瑾撩起眼皮子瞧了我一眼:「兄妹?」
他说这话时嘴角还不自觉噙了些笑意,但神色已经寡淡到让我莫名脊背发凉。
「是臣女高攀。」我赶忙屈膝行礼。
退婚书被搁在了桌上。
他好像看了我一会儿,又好像应了一声便走了。
总之门关上的时候,我的视线模糊了。
水滴落在了长绒地毯上,不见一丝痕迹。
我和容瑾退婚不过两月,成王府就被抄了,府里百多口人,尽数流放宁北。
容瑾好白衣,素有美名,这么一个翩翩佳公子,戴着镣铐被押送离京,自然万人空巷。
骑马朝郊外赶的时候,我总忍不住想,这些日子,他这样对我,是不是料到自己会有这般下场。
可我看到谢从容一身白衣牵着马跟在押送队伍旁的时候,这些自欺欺人的想法,全都变成了一声讽笑。
拉了拉马缰,减缓速度,靠近了队伍。
「芈小姐,这不合规矩。」领头的侍卫要来赶我走。
我拿出同太子殿下借的玉佩晃了晃,侍卫便识趣地退开。
容瑾即便是手脚都戴着镣铐也不见半分狼狈,郊外荒茫俱是他的背景。
只是此刻他偏着头,并没有看我。
我只能瞧见他半个侧脸。
如兰亭水榭,流畅雅致。
大概是他与谢从容都是一身白衣,都没有多看我一眼,我总觉得此刻多一分关心都是对自己的羞辱。
所以我就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曾经尊贵的世子殿下,从背后卸下装了干粮银钱的包裹,扔给了他身后的人。
「太子殿下怜惜公子,又不方便出面,我奉命前来,还望公子珍重。」
说完这句话,我多一刻也没停留,生怕他零落成泥还要拒绝我的好意,以便在心上人面前自证清白。
到了东宫的时候,太子容烬正坐在窗前批奏折。
容烬素来身体欠佳,面色有些苍白,我见犹怜。
窗外的海棠探进来,把他衬得好似要乘风归去。
我上前行礼,递上玉佩:「多谢殿下相助。」
容烬不曾抬头,只轻轻应声:「嗯,无碍,放着吧。」
我放下玉佩之后,不见他说话,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又不敢出声打扰他处理公务,尴尬至极。
偏偏容烬好像忘了我这个人的存在,又好像把我当成了他身边的侍从,十分自然地吩咐我:「磨墨。」
回府之后我爹娘听说竟是这般有些诧异。
「这些日子小心些,先走一步看一步,爹娘绝不会让妍妍受委屈。」我爹叹了口气,摸了摸我的头。
「我家好好的一个姑娘,竟要遭这些罪。容瑾那小子也太不是东西!」我娘噙着眼泪骂了两句。
若是成王府没有被抄,我与容瑾退婚倒也不难看。
若是我与容瑾没有退婚,按日子算,我这刚嫁过去就得跟着被抄家了。
总归如今下场也算是折了个中吧。
在家闷了几天,都无事发生,外头风言风语也散了。
正逢四月十九,每年这个时候我娘都会带着我去普云寺斋戒三日,恰好出去透透气。
我爹这次总有些不放心,特地把自己的近卫都调给我们,甚至还多安排了一队兵。
「虽然爹爹也许小题大做,但还是要多多注意,明白了吗?」我爹送我和我娘上车的时候还在叮嘱。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让他放心。
一路无恙。
鸟语花香。
心情都明媚了些。
进寺庙就能看到右手边一大片桃林,思绪突然飘走,就想到了当初同容瑾来的场景。
和容瑾逛进桃林,愈走愈深,我不由有些害怕。
踩碎一根断枝,周围静谧不已。
看着他清瘦挺拔的背影,我忍不住上前抓住他的袖子。
「回去吧。」我的声音有些颤。
容瑾垂眸看了一眼,眼底染上笑意:「又是你要进来,怎么又要回去?」
「看完了,没什么意思。」我眼神飘了飘,强装镇定。
「那带你做点有意思的事情可好?」他微微低头,靠我越来越近。
我忍不住朝后退了两步。
容瑾眸色却更深,像藏匿深处的野兽,不受控制地要逃出。
他清冽的声音难得有些哑:「跑什么?怕我?」
「没……没有。」
容瑾挑着眼笑了一声,想要把人魂勾走似的:「不准怕我。」
还没等我说个明白,这人就伸手把我捞进怀里。
腰被箍住有些难受。
可是这带着桃花香气的吻是这个人给的。
即便侵略性极强感觉自己好像要被吞掉,又舍不得退开半点。
「妍妍,怎么哭了?」我娘焦急地看着我,用手帕擦我眼角的泪,一下子将我从回忆里拉回。
我一惊,立马笑着安慰她:「没事儿,娘,风吹的,快些进去吧。」
用完斋饭,礼佛诵经,沐浴就寝。
普云寺的时光,总好像比外面慢上许多。
现在不是什么旺季,就算普云寺是皇寺,也没有太多人。
只是最后一天偏偏碰上了南伯侯的女眷。
南伯侯二公子大约闲得厉害,居然也来了此处。
虽然仙京并没有我与他的传闻,但想到那日太后的敲打,我同娘亲跟南伯侯的人见了礼之后,就特地避开他们。
总归只剩一天,小心些,当不会出什么乱子才是。
我待在房中抄完了佛经,支着下巴看着窗外发呆。
当今圣上软弱无能,朝政大权几乎都把持在太后手中。
太后极为宠爱看重容烬,容烬甚至在这个太后的一言堂中有属于自己的地位。
我不知道这件案子是怎么判的,我只知道,我被送到了普云寺,一生青灯古佛。
我还知道,我娘在出事那天急昏过去,一直都没好起来,听说我要永远当尼姑的时候,就这么去了。
而我彼时还压在牢里,连为我娘守孝的机会都没有。
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好像一夜之间把眼泪流干了。
又好像一夜之间忘记了什么叫爱,只知道恨意难平。
普云寺是皇寺。
太后想让我过得不好太容易了。
我每天天不亮就被叫起来挑水,天黑了还在洗衣服。
看着自己红肿的手指,我却连哭的时间都没有。
一晃半年,我开始逐渐对自己的遭遇感到麻木。
只是偶尔期待容烬所谓的补偿,大概那就是我唯一的翻身机会。
天寒地冻,只有一床薄被,我连衣袍都不敢脱,就钻进被褥里。
偏偏这时,门被敲响。
不知道大半夜又有什么磨搓人的差事儿,我没敢犹豫,踩着鞋就跑去开门。
容烬一身白色狐裘就这么站在漫天风雪里。
他身子骨一向差,大概踌躇了很久才敲门。
脸色是苍白的,甚至唇色亦是如此。
更别说眉梢都染了雪。
「殿下?」我的心跳快了快。
不是心动,是一种机会掉到眼前,即将要抓住的感觉。
「孤明日来接你。」容烬垂眸看着我,声音很轻。
接我?
我侧开身子让容烬进门:「殿下先进来吧,外面风雪大。」
容烬眸光闪了闪:「进姑娘家闺房,不合规矩。」
说不清的酸涩和难受漫上心头。
再怎么呵护我礼重我又怎么样。
我不是首辅嫡小姐芈妍了,我只是普云寺的思静。
不再说话,我就顿顿地站在门口看着他。
最终叹了口气:「开着门,我也冷,殿下请进吧。」
他这回倒是没有推脱,走了进来,目光在我破旧的衾被上停了停,坐在了桌前。
「孤同皇祖母谈好了,纳你入东宫,做良媛。」容烬说这句话的时候,耳尖有些红。
太子良媛,我也是高攀了。
手在身侧握紧,我多想傲气地拒绝,可这偏偏不能。
我芈妍,怎么能做人人可以践踏欺辱的杂草。
「谢殿下。」
「是孤委屈你了。」容烬微微收着下巴,显出几分脆弱美态。
容烬走了很久我还在想,他到底做了什么,才让太后松了口,甚至一夜没睡。
直挨到被接走的时候,我看着两边开道的侍卫,居然觉得有些不真实。
「孤先送你回芈府,首辅大人在家中等你。」容烬扶着我上了马车之后就维持了一个极其守礼的距离。
我点了点头就开始发呆。
其实我还没有那么坏。
人遭遇了一切之后也不会变厉害。
我不知道怎么和太后争,怎么报仇。
我只知道我恨那高坐明堂的女人,甚至连她捧在手心里的太子也连带着恨。
但是我又知道,乖乖地被容烬抬进东宫,是最正确的决定,也是能让太后不顺心的决定。
马车停在芈府,撩开帘子,我爹就这么站在门口。
这么长时间,我没机会看他哪怕一眼。
原来我的爹爹已经这样老了。
明明先前还是满头黑发,却已经变得花白。
明明先前还挺拔高大,却已经变得佝偻。
「爹。」我下了马车,小跑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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