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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阅读情花蛊:夫人她拒嫁世子

鱼音袅鸟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情花蛊:夫人她拒嫁世子》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鱼音袅鸟”的创作能力,可以将顾珩姜臻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情花蛊:夫人她拒嫁世子》内容介绍:监管政策稀松,姜臻卖的价格也极低,在马关一带非常受欢迎。马关的百姓常年吃不上盐,有这种盐吃,已是乐得不知如何是好。他们买到一罐盐的时候,会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捻上一点,放在舌尖。盐的味道便四散开来,整个人便好似活过来一般。就这样,大半年时间多次往返马关和滇地,姜臻倒赚了一大笔。自打十二岁起,姜臻便开始操持家中的生意,她的阿......

主角:顾珩姜臻   更新:2024-05-04 01: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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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珩姜臻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阅读情花蛊:夫人她拒嫁世子》,由网络作家“鱼音袅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情花蛊:夫人她拒嫁世子》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鱼音袅鸟”的创作能力,可以将顾珩姜臻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情花蛊:夫人她拒嫁世子》内容介绍:监管政策稀松,姜臻卖的价格也极低,在马关一带非常受欢迎。马关的百姓常年吃不上盐,有这种盐吃,已是乐得不知如何是好。他们买到一罐盐的时候,会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捻上一点,放在舌尖。盐的味道便四散开来,整个人便好似活过来一般。就这样,大半年时间多次往返马关和滇地,姜臻倒赚了一大笔。自打十二岁起,姜臻便开始操持家中的生意,她的阿......

《全文阅读情花蛊:夫人她拒嫁世子》精彩片段


早春时节,冬雪才消,寒意依旧渗人。

一辆马车行驶在驿道上,发出了麟麟之声。

车厢内分外静谧,角落处狻猊轻吐幽香,沁人心脾。

马车上置了一张卧榻,卧榻上,姜臻正闭眼浅眠,此刻正在赶往上京的途中。

从滇地到上京,要先走水路,再走陆路,需耗时半个月的时间。

姜臻虽只是个商户女,但从小也算锦衣玉食,身娇肉贵,到了后面,基本上靠毅力在坚持了。

因此不到午时便感觉疲乏了,她索性躺下来补眠了。

马车内的两名丫头,也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盹。

姜臻睡得极不安稳,昏沉之间,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令她惊惧且难堪的山洞中……

**

两个月前,她带着管家林盛前往马关小县城倒卖井盐。

马关是个小城,位于滇地边境,与南越国相邻,鱼龙混杂,常有盗匪和刀马客出入,扰得滇地也不甚安宁。

马关的百姓生活贫瘠,很难吃到盐,而且盐的价格奇高,比肉价贵了不少。

穷苦百姓哪里吃得起?

姜臻是个商人,深知利与险从来相伴,觑得了商机后,便央求住在江南的舅家表哥偷偷运了一批井盐给她。

当然并不是江南那边卖相细白的井盐,而是那种抽取卤水做成的盐巴,这类盐颗粒粗,易逃官税,很难被追查。

因为不缴纳官税,加上马关监管政策稀松,姜臻卖的价格也极低,在马关一带非常受欢迎。

马关的百姓常年吃不上盐,有这种盐吃,已是乐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们买到一罐盐的时候,会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捻上一点,放在舌尖。

盐的味道便四散开来,整个人便好似活过来一般。

就这样,大半年时间多次往返马关和滇地,姜臻倒赚了一大笔。

自打十二岁起,姜臻便开始操持家中的生意,她的阿娘生前也有心教导她从商之道。

只道以后嫁了人,做主母主持中匮,这些也都是能用得上的。

但她的阿娘并没教她暗中逃官税,私贩井盐。

因此,她往来马关一事,是避着父亲姜老爷的。

那日,几车的井盐被马关的百姓一抢而空后,姜臻便打算赶在天黑前回到滇地。

马关地处西南,气候潮湿,林沼密布,一年当中下雨乃稀松平常之事。

行路到一半,雨大风急,就连马车都开始漏水了。

马关回滇地的途中常有山匪出没,为了不露财,姜臻出行都是用青油布马车。

时值寒冬,姜臻的衣裳很快被雨水打湿了。

随行的金钏儿也着急了,姑娘要是冻感冒了,可怎的是好?

他们走的是条小路,这条路姜臻走过好几次,比走正道能节省近一个时辰。

管家林盛不由得有些心焦,自家姑娘暗地里倒卖井盐,都是瞒着家中老爷的。

要是姑娘天黑前到不了家,露了馅,自己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这等生意,姑娘可没少给他好处,他家中上有老母,下有几个临近入学的稚童,一家子都靠着他吃饭呢。

要是这桩生意事被老爷撞破……

因此,心思电转间,林盛很快有了主意,对马车内的姜臻道:“姑娘,奴到附近的农家去找些干的稻草铺到马车上,再去重新修葺下马车,想来费不了多少时间。前方不远处有个山洞,您之前也是在那避过雨的,请姑娘在那等候老奴。”

姜臻已冻得瑟瑟发抖,也只能如此了,她点了点头,“速去速回,留下三四个护从,其他人跟着你走吧。”

前方不远处果然有个山洞,这并不是个野山洞,往来的农人也会在此山洞休憩。

姜臻放下心来,命金钏儿扶着自己去山洞生火,烤烤衣服。

姜臻上身是一件粉地暗海棠花的短袄,配了粉蝶戏海棠的长裙,此刻全身上下已是半湿,便露出那玲珑的曲线来。

金钏儿命那几个护从转过身去,才掀开马车帷幔,又给姜臻披上那织锦缎面的白狐毛披风。

正要将她扶出马车,想了想,金钏儿又拿起一帷帽,细细给她戴好:“姑娘,这地方荒僻,还是小心点好。”

姜臻轻轻“嗯”了声,扶着金钏儿的手就下了马车。

西南的冬日气温不比上京,温度并不低,但因着湿度大,那种寒意却能渗入骨缝中。

刚一下马车,姜臻就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主仆二人连忙往山洞中走去,那几个护从则护着山洞口。

山洞里黑黢黢的,但是却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双眼适应了黑暗后,姜臻依稀看到了丝丝火星,将灭未灭,想来不久前也有人在此避雨,并燃了火堆。

二人于是往热源处靠近,金钏儿忙拿出火折子打火。

一缕光在山洞颤巍巍亮起,姜臻纤细窈窕的身段被放大般投影在石壁上,凭添了幽深之意。

金钏儿正待细看周边的环境,突闻空气中传来一阵箭矢的破空之声。

还未反应过来,箭矢已入肉,金钏儿只闷哼一声便晕了过去。

姜臻大惊,正要看向箭矢射来的方向,又一道短小的箭矢激射而来,瞬间没入了她的小腿。

姜臻吃痛,一声惊呼,又被惯性所致,跌倒在地。

恰好空中一声惊雷响起,是以外头的护从并没有听到姜臻的惊呼之声。

不一会,一道嘶哑带着低喘的声音低低响起:“如果想活命,就不要嚷叫。”

金钏儿晕倒的时候,火折子也掉落在地,就着黑暗的烛火,姜臻看见洞口往里处,地上半躺着一个人。

一个男人。

光线太暗,她并不能看清对方的模样,模糊中,姜臻却感到对方双眼锐利如电,凛寒的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她从来就不是个遇事慌张,毛手毛脚的人。

仅仅是须臾之间,姜臻就平复了紧张的情绪。

那个男人似乎受了伤?

这种猜想让她一颗心瞬间安定了不少。

“你是谁?你想怎么样?”一管声音水泠泠的。

因着小腿伤口剧痛,她的声音又夹杂着一丝绵靡音色。


黑暗中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开口道:“帮我解毒,我就放你和你的侍女离开。”

姜臻怒从心头起:“阁下现在自身难保,又何来威胁我?”

那男人低低地笑了,声音却冷如寒霜,“箭矢上抹了秘药,没有我的解药,不到两个时辰,你和你的婢女都得死。哪怕你带了随从,我要解决他们也并不是难事。”

姜臻在分析他话里的真假,但这个人身上的肃杀之气太盛,不知怎的,她不敢冒险。

“你想要我怎么做?”权衡了一番后,姜臻问道。

片刻,黑暗中那人的声音缓缓传来,声音不大,却似在她的头顶响了个焦雷,将她炸的目瞪口呆。

过了好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说什么?”她的声音极轻,尤是不可置信般地发问。

男子又重复了一遍,声音里也夹杂着些许尴尬。

“你……无耻!”姜臻手扶在她的伤口处,怒极气极,胸口剧烈起伏。

“这的确为难姑娘了,但姑娘放心,你戴着帷帽,我也看不清你的样子。这件事过后,我们也不会再见,此事只有你知我知。”那道声音顿了顿,“姑娘你的清誉并不会受影响,而且……你并无选择。”

男人的话软硬兼施,姜臻已气得浑身发抖。

原来,这男人中了南越人的情花蛊毒。

作为土生土长的滇地人,姜臻也知晓南越国崇尚巫蛊之术。

南越国面积狭小,不成气候,大渝朝从未将这个蛮夷小国放在心上。

南越人多会使蛊,巫蛊之术盛行,作为土生土长的滇地人,姜臻多少也有所耳闻。

但这个情花蛊毒她却是第一次听闻。

想起那个男人刚说的解毒之法,姜臻再次被激怒得脸色涨红。

原来,中了情花蛊毒后,此毒会混在男子的元阳之中,体弱之人瞬间会陷入昏迷之中,体健之人则能保持意识清醒。但若不及早祛毒,等到毒素遍布全身,则迟早会陷入昏迷之中,届时药石枉然。

很显然,这个男人体质强健,在中毒的情况下还能出手甩袖箭。

很显然,若不及时祛除元阳中的毒素,这个强健的男人也会有生命之危。

姜臻自然不知道这些,她只知道,她要……用手给这个男人解毒,让他泄出有毒的元精!

而且很可能不止一次!

这对一个未出阁的少女来说,简直是耸人听闻,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让她今后如何嫁人?!

姜臻已是面如土色。

“姑娘,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只有等毒素除尽了,我才能给你和你的婢女解毒。”山洞里光线昏暗,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都能射出袖箭,为何不自己……”姜臻愤恨问道。

“射出袖箭也仅是须臾之间,而解毒却需要持久的时间,我的体力不足以支撑。”他说的并没有错,刚刚射出的那两箭已耗费了他大部分的精力。

姜臻的面容被帷帽遮挡着,眼珠子却咕噜噜地转。

没有精力了?那能不能把这个威胁他的狗男人杀了?

前提是得让他交出解药。

“山洞外有你四个护卫,我劝你莫起其他的心思,他们就算一齐闯进来,我也能射死他们。我虽然精力不济,但你和婢女所中的毒也只有我能解。”男人不疾不徐的声音传来。

这个王八蛋!

但姜臻却并不敢小觑这个男人,他哪怕躺在洞中,都知道外面有四个护从,这说明这个男人的耳力绝佳。

再看他的身形,哪怕躺着,贲张的力量感都逼迫而来。

“要不我叫其中一个护卫来给你解毒可否?”姜臻刚说完,越发觉得这个方法可取。

这话一说完,微弱的烛火都跳了一下。

男人没答话,姜臻感觉到了一种诡异的安静。

过了好一会,男人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只有像你这样未出阁的姑娘帮我解毒,我才相信你真的不会把此事说出去。而且…在下以腹下软肋,任你拿捏,换取姑娘的一分信任。此事过后,后会无期。”

他倒是个从容的。

姜臻又恨又羞,帷帽下的一张脸绯色密布。

什么腹下软肋,什么任她拿捏!

事已至此,除了哀叹自己今日出门没看黄历,也别无他法了。

她不是个遇事百般纠结的人,思及此,她拖着受伤的脚向阴影处的男子挪去。

趁着零星的烛光,她总算看清了靠墙半躺着的男人。

他戴了一张黑色鹰隼面具,一切都是黑的,上面有金色的暗纹在流淌,面具横覆在他高挺的鼻骨上,遮住了他的上半张脸,露出了一双眼和一张薄唇,下颌线极其干净利落。

那双眼眸,深邃莫测,又如寒星般透着冷意。

身上着了一身纯黑色长袍,长袍的边缘及袖口处绣着少量的金色云纹,随着他身体的颤动,云纹在幽暗的山洞中若隐若现。

都不以真面目示人,她顿感安全了许多。

只是哪怕躺着,通身也散发着疏离与凛寒之气,那双眸子毫不掩饰地盯着她,看得姜臻头皮发麻,心头一跳,压迫感迎面而来。

随即又想,自己面容已遮,他压根看不见自己,千万可不能乱了阵脚。

当下,她很快稳定好自己的心绪,咬着牙,硬着头皮,二话不说,伸出一双素白纤细的玉手,朝着他的腰间伸去。

手一碰到他的腰,就觉得劲实有力,隐藏着巍峨力度。

幽谧的山洞里,响起了除腰带、解衣物的窸窣之声。

她的脸红的滴血,就连身子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她虽自小离经叛道,但到底也是未出阁的娇女。

滇地地处边境,民风开放,男女之大防并不如上京那般看重。

虽只是个二八年华的闺阁少女,但男女间的那档事,她还是模模糊糊知道一些。

当然,这都“得益”于自己那不安分的爹,无视娘亲的阻拦,姜老爷接了他之前养在外的一女子入府为姨娘。

那姨娘娇软柔媚,在床第间颇多姿态,把姜老爷迷得五迷三道的。

在她十三岁那年,她在姜老爷乱放的书堆里,看到了一本描写大胆露骨的风月本。

图文并茂,生动直白。


被人缚着双手自然是不舒服的,姜臻不自觉地想挣开束缚,由此打断了还在沉浸在遐思中的男人。

见她挣扎,金钏儿将她束缚得更紧。

他垂眸看着她的一双手:指如青葱,雪白晶莹得如柔荑一般,一点也不亚于她脸上的雪肤,就连指节处也丝毫不见暗沉,指甲饱满,如同溪水里泡过般,透着淡淡的桃花色。

近三个月前,这样的一双手曾给他……解过毒。

他呼吸顿时急促起来,身体也有些紧绷,又看了看那个毫无意识的女人,心里滋生了一丝狼狈,手下的力道就变得毫不留情起来。

他用粗粝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得更高,她被迫张着嘴,金钏儿赶紧端起药碗往她嘴里灌去…

姜臻此时正是浑身难受的时候,人在难受的时候就变得格外脆弱,她似乎隐约觉得有人正在强迫着她,但对方的手劲太大,并且没有丝毫要松手的意思。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无力掌控只能被迫承受的感觉,她想睁开眼,当她试着抬起眼皮的时候,眼前也只有模模糊糊地一片,看不到人。

“混蛋……”她呓语出声。

金钏儿还以为她醒了,浑身僵硬了几息后,才发现这女人睡梦中也在骂他,顿时哑然失笑。

试问哪家的世家贵女会骂这样的粗话呢?

这个女人平日摆出的是一副仪态举止挑不出错的姿态,但他知道,被人逼急了的时候,她会露出她的爪子,卸掉她的伪装。

好不容易,喂完一碗药,金钏儿缓缓吐出一口气,又约莫坐了半个时辰,瞧着她脸上的酡红慢慢变淡,这才离开了。

金钏儿想着她毕竟帮他解过毒,又因顾琛而落水,他便无法眼睁睁看着她烧到人事不省,

又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给她寻大夫,也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帮他,加上他懂一些医理,这般落水,喝几剂药就能好。

因此夜探香闺给她把脉喂药,到底是解了他心头的一丝愧疚。

但这可是害苦了金钏儿。

等到他歇下,那人居然入了他的梦。

他一会见她从水中湿淋淋地探出曲线毕露的身子,一会竟见她在他身下埋头。

好半晌,才抬起湿润的嘴唇,一张清艳的脸上好似意犹未尽,娇怯地说道:“大表哥,你可还想再要些?”

那一刻,他猛地惊醒,如刚长大成人的少年那般,竟是酣畅淋漓的很。

金钏儿可不是什么文秀之辈,他身边的狐朋狗友众多,这个年岁的男子聚在一起,什么荤话都说得出来。

况且,作为皇帝身边的心腹,巴结攀附他的人甚多,一些场合明里暗里给他送美人,为了作戏,免不了和美人周旋,也只是打个擦边球而已,从来没有擦枪走火过。

无他,生理的反应犹在,但见到那些姿色不一的美人,反应也就慢慢冷却了。

他胸腔下的心脏跳得飞快,额头后背皆是细密的汗珠,他看了看自己的衣袍,上面已有湿冷秽物。

梦中那种蚀骨的快感已经消失了,他心头有说不出的闷意。

这个梦令他感到匪夷所思,也有几许狼狈。

北辰守在外头,听到房间的异响,执着灯火站在门口,看见自家公子坐在床上,一脚平伸,一脚曲起,一只胳膊搭在曲起的那只膝盖上。

北辰视力很好,目光掠过他脏污的衣袍,顿了顿,才说道:“公子,要不要叫绿腰姑娘过来……”

他屏息等待,却听见金钏儿闷声道:“出去!叫水!”声音竟似从咬着牙说的。

北辰脖子一缩,不敢再开口,麻溜地滚了出去。

盥洗室内,有一方圆形水池,里面水汽蒸腾,只剩金钏儿一人。

他头靠在汉白玉砌成的水池边,闭目,眉宇间带着一缕倦色,闷闷地回味着梦中的种种,又想起了那雪白的酥山,可口的樱桃,人彷佛又燥热了起来……

金钏儿心里有说不出的烦乱,又想起了那梦境中的始作俑者,心里的讽意更甚了。

却说含珠儿和金钏儿,昨晚没有请到大夫,两人只好边哭边祈祷边给姜臻擦拭身体。

又听守门的婆子说泡澡有助于降温,两人将姜臻从浴桶里捞出来后,换上里衣和撒脚裤,就守在床边。

不知怎的,两人都睡死了,等早上起来,俩人面面相觑,总觉得忘掉了什么似的,可是什么也想不起来,颇显懊恼和心虚,好在摸了摸姑娘的额头,发现退烧了,二人总算放下心来。

姜臻醒来后,也总觉得莫名有些不对劲。

她昨晚烧的厉害,几乎毫无意识,但模模糊糊总感觉有人强迫她,给她喂药。

早晨起来问俩丫鬟,俩丫鬟只说没有,是给她擦拭身体而降温的。

但心细如姜臻,发现自己睡觉的衣裙上有滴褐色的乌渍......

真的没喝过药吗?为何嘴里有股苦味。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姜臻也便将此疑虑抛出脑海。

花朝节过后,天气骤然暖和了很多,春光葳蕤,府里的桃花比之前更胜几分。

姜臻虽然不烧了,但依旧身子虚弱,让含珠儿去给老祖母告了假,这几日不能去给她老人家请安了。

老人家最是个心善的,听闻姜臻昨晚在花园中小憩导致伤风感冒,又想到她昨日里辛苦,做了一大家子的花糕点心,想必也累坏了,忙嘱咐含珠儿要好生照料,又寻青烟去她的库房找了几味珍惜药材送了过去。

就连每日忙得不见踪影的顾章华也听说姜臻病了,竟破天荒地来了她的院里看她,嘱咐她好好休息。

临走前,顾章华开门见山道:“等时令到了三月,天气就愈发好了起来,春季是香料铺子的旺季,你,可要抓紧了,我也好抓紧安排你的事。”

姜臻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忙点头道:“害叔母担忧了,趁这些时日,臻儿一定会好好调香的。”

顾章华这才满意地离开了。

菡萏院这两日实在是热闹,晚些时候,三公子顾珽也来了。

望见表妹一副弱不胜衣的摸样,顾珽没来由地感到了一股心痛,如果他可以,他恨不得把表妹搂入怀里,好生安慰一番,可惜,他什么也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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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臻心里想,还不是因为你是顾家的心肝肉,眼珠子,你的上头还有一个魔刹一样的大哥,我哪里敢得罪你呢。

但她嘴里说道:“因为你很可爱呀,想来是我们有缘吧,所以我才对你好。”

顾琛的眼睛亮了:“真的。”

姜臻忙点头:“自然是真的,所以你快回去好不好,你也知道,你的大哥想…杀我,若是发现你在我这里,那他定要怪罪我的。”

顾琛的小脑袋思考了会,重重点了点头:“嗯,我回。宫里怀庆王的小孙子就跟我说过,男子汉要敢作敢当,不能让自己喜欢的女人受欺负,你放心,我这就走,不连累你。”

这话说得姜臻哑然失笑,见他终于起身要走,重重松了口气。

顾琛走到门口,又看向盘子里的点心,姜臻见状,忙叫金钏儿用块干净的帕子,把剩下的点心包了起来,递给顾琛。

顾琛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顾琛刚到沧浪院,没多会顾珩也回府了,侍从向他轻声汇报了什么,顾珩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他走到顾琛的房间,见他脱了罗袜就要睡觉,面无表情道:“下来洗脚。”

顾琛的小脸就垮了下来,又不敢和顾珩顶嘴,只哦的一声就跟着服侍的丫头进了水房。

等到顾琛爬上床,胖胖的小手去枕头底下掏那包点心,点心不翼而飞了。

“啊!我的点心!”顾琛发出了一声惨叫。

顾珩走了进来,冷冷地看着他。

顾琛嚷道:“你想偷吃我的点心,这是她亲手给我做的,你甭想惦记!”

顾珩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属下早就给他汇报了今晚的事。

他哼了一声:“我不是警告过你吗?她不是好人,你不要去找她!”

顾琛不高兴地道:“你就是嫉妒我!嫉妒她给我做点心,不给你做。”

顾珩:……

他的眼眸暗了暗,那个女人,倒真是给府中每一房的人都送了糕点,除了他。

他将心头的恼意拂去,瞪了顾琛一眼,出了房门。

顾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矛盾极了。

这几日就跟中了邪似的,那女人几乎夜夜入梦,梦里快乐得叫人颤抖,只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他将这几天旖旎的梦境归结为劳累过度所致,毕竟他二十一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火气略重罢了。

今日下值回来,他感到有些疲惫,既想入梦,又害怕入梦。

顾珩有些忿恨地想,他倒要看看,她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蛊,让他心底生出了这种怪异的绮念,如同丝丝缕缕的蛛网缠绕在心头,让他有些失控,他本能的想抗拒这种感觉。

这个晚上睡不着的,除了顾珩,还有老夫人。

慈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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