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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拒绝做妾,娘娘她威名远扬全文版

雨泠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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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姜芙晏时越   更新:2024-05-12 17: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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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拒绝做妾,娘娘她威名远扬全文版》精彩片段


第一天晚上,姜芙应付完廖宛韵,回到房间。

侍女楼儿便送来了今日的晚膳,姜芙打眼一瞧这晚膳却是清淡得过分,几乎不见一点儿荤腥 。

楼儿试探看了一眼姜芙脸色,见姜芙面上没有动怒,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才解释道:“主子,这是开国时候的端翊太后定下的规矩,说凡凉郡采选上来的秀女必要清淡饮食十日才能进宫参加选秀。”

“端翊太后?这是为何?”姜芙一脸困惑地问道。

“其实这也本不是什么秘密,宫里来的都知道,昔年,听说端翊太后还是皇后娘娘的时候,曾在一凉郡采选来的嫔妃手上吃过大亏,差点在宫廷争斗倾轧中丢失后位,巧的是二十年后,端翊太后所出最宠爱的幼子——康王,正值盛年却死在了其侧妃床上,而那名侧妃正是来自凉郡。

因而她老人家不喜凉郡出身的女子,她老人家在世的时候,宫里凉郡嫔妃基本无宠无子,甚至都不许皇室宗亲娶凉郡女为妃。

后来端翊太后驾崩时,定下懿旨:后代子孙如若要娶凉郡女为妃,凡所有从凉郡采选上来的秀女,必须得一直茹素到参选的时候,以此来洗净其血脉的……污浊。”

姜芙一听算是明白了,这端翊太后的名号也是史书里响当当的人物。

毕竟是大周开国第一位皇后,还是后来的第一位摄政太后,其权势与威望无人可及。

姜芙还在闺阁时,就很爱读史书,也稍稍了解这位传奇太后的生平,不过这等宫廷秘闻,她倒是第一次听说。

只是没想到她老人家竟如此厌恶凉郡女子,即便在其年老快要死的时候,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后世凉郡女入宫了,竟想了个这么一个损招。

秀女参选环节都是一程接一程环环相扣,地方采选的秀女为了选秀,先是在各郡府调教一段时间,之后再入了京都,才能进宫参选。

而地方采选上来的秀女本就要舟车劳顿,如若又要必须茹素到参选的时候,那届时个个一脸菜色,还有什么姿色,可谈被选中入宫。

单看这菜色一水绿油油,姜芙尝了一口,嗯,油少盐少,谈不上好吃但能勉强入口,不过对于娇滴滴秀女来讲肯定是无法裹腹的。

“楼儿,按你所说这件事毕竟过去百多年了,难道后世就没有凉郡出来的嫔妃反对这种制度?毕竟其他郡的秀女都没有这种规矩,偏就我们凉郡有,没得这样的道理。”姜芙反问道。

“主子,虽然端翊太后她老人家仙逝已久,但大周朝以孝治国,也不好更改她老人家留下的懿旨,不过主子若是想吃好的,奴婢也有办法,只要往上给点钱就能……”

最后一句楼儿声音几无不可闻。

姜芙听了一乐,她突然明白了,这百年时间过了,即便有再大的仇,也罪不及如此,毕竟当事人都不在了。

只怕是以前那些在家里锦衣玉食的凉郡秀女,忍受不了这边菜色,不少拿银钱往上贿赂,久而久之也形成了怎么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想吃好的就拿钱来,凉郡采选秀女的吃食这块儿就自成了一条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

恐怕当今都不知道凉郡这边采选秀女的暗箱操作。

毕竟哪个皇帝闲得还管这条几百年前老祖宗留下的规矩。

只怕是凉郡这边上去的秀女也不敢透露自己违背端翊太后留下的懿旨,食了荤,而这边不敢那边下面瞒着,让这些底下小鬼赚了个饱,当然这背后肯定也有中饱私囊的大鬼兜着。

其实说到底还是没有高位的凉郡嫔妃出来揭露此事,毕竟认真算起来贿赂吃食、欺上瞒下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姜芙即便心里明白又能怎样,她也只能装糊涂,她小时候被嫡母罚过三天不许吃荤,只能茹素,还只能吃一种素,才三天她就饿得不行,走路都打颤,更别说十天了。

她也是爱惜自己颜色的人,怎么能允许自己一脸菜色,走路打颤地去参选,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从自己私房里拿了银子递给楼儿,让其想办法为她改善伙食。

其实一细想此事,姜芙心里还是有些不顺气,说到底那也是百年前的恩怨,冤有头债有主,关她们这些无辜女子作甚,毕竟出身这种事情又不是自己可以选的。

说到底还是有了权势好啊,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端翊太后对一个凉郡女子的嫉恨,就能波及到和她一同出身的所有凉郡女子,甚至还包括她们这些后人。

到了第二天,早上膳食果然精致可口了不少,姜芙心里无奈叹了一口气:老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昨天那绿油油的一顿,她是没什么食欲,几乎没怎么动筷,今天总算是饱餐了一顿。

姜芙正在享用佳肴时,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声。

姜芙使了个眼色,示意楼儿出去看看。

不一会儿楼儿回来道:“主子,是隔壁的齐秀女在和管事王姑姑争吵,似乎是为了送过来膳食的原因。”

“哦,莫非齐秀女没有使银子?”姜芙联想到己身,靠打点下面,今日才换了膳食,于是好奇问了问。

“齐秀女是民间参选上来的平民女子,本就是个破落户出身,手中怎么会有闲余的银钱来打点,齐秀女刚刚还在那儿不成体统地大嚷大叫,说什么自己当了妃子定要叫王姑姑他们好看。”楼儿似乎面有讥嘲,笑着道。

姜芙睨了一眼楼儿,没有说话,默不作声继续用自己的早膳,只是如果齐秀女铁了心不拿银钱贿赂下面,那到时候如果她真的恰巧进了宫为妃,不怕她捅出来这件事吗?除非……

果不其然,第三天姜芙就得知齐秀女因品行不端,不符合秀女选拔的标准,昨晚就已经被送回家了。

姜芙对此,只觉得这凉郡采选秀女这块儿也是水深得很,但说到底还不是欺负齐秀女只是一无权无势的平民女子。

若换做世家高门出身的秀女,她就不信他们敢这样做。

不过,世家高门出身的秀女怕也遇不到这种情况。

说到底齐秀女本人也有些蠢,其实这里的人除了教她们这些秀女礼仪规矩外,还有暗地考察她们品行的意思,这些到时候都会汇报给上面。

因而这些人最是不能得罪,说不得齐秀女这样早出局,对她也是好事,她这样性子入宫,怕也得不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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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夕阳余晖透过院子里的柳树倾洒在青石板上,姜芙才服用过晚膳,觉得腹里有些积食,便自己一个人出门去散散步。

这夕阳的残余霞光如孔雀开屏般遮拦天际,姜芙有些属于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心性上来,幼稚打算去寻满天霞光的边际,是以脚下路越走越偏。

不知不觉姜芙走到一深幽竹林里,见其天越来越黑,竹林里阴森森的,姜芙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倒是越活越回去了,怎么像一个小孩一样,正打算原路返回时,却听到:

“徐姐姐,只是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那廖宛韵素日里不是和徐姐姐相交甚笃吗?”一道怯怯声音说道。

“廖宛韵这人不过一笑面虎罢了,我于她不过一点面子情罢了,你以为齐惜欢为什么被送走?”另一道略带讥讽声音传来。

“齐秀女不是因为品行不端和管事姑姑争吵被送走的吗?”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齐惜欢这种人无脑且冲动,最容易受人拿捏。

你可知,我那天碰巧亲耳听到,她是受了廖宛韵的几句话挑拨,这才大吵大闹胆敢和管事姑姑争吵。

后来我一寻思,原来齐惜欢不过就上回得罪了她一次,就被这般算计,实在恶毒,这种人我可不敢深交。而且有这种心机颇深的人在身边与我们竞争,你不害怕吗?”

一旁默不作声偷听的姜芙却是心里一惊,原来齐秀女那件事不是意外,居然是廖宛韵的手笔,心里本就对其有所防备,现在只能是越发提防。

“放心好了,你就按我说的去做,想办法将那根银针藏在廖宛韵鞋垫里,她不是素日里最爱在苏嬷嬷面前充榜样,炫耀她规矩学得好吗?

我倒要看看她脚到时候被扎个血洞,还怎么显摆,届时她规矩这块儿学不好,被苏嬷嬷评个不合格,如此一来她就不能进宫,也就对咱们构不成什么威胁了。”

“可是如果廖宛韵捅出这件事,说是有人陷害她怎么办?”

“我早就想好了,她旁边住的不是姜秀女吗,一个院子住的人因为嫉妒或者怀恨在心,陷害对方再正常不过了。

你到时候提前让人将缺了那根银针的针线包,藏在姜秀女的房间里,如果她真的闹大此事,事发后肯定要搜查各个院子,到那时,可就不关咱们的事儿了。”

“哈哈,那姜秀女生得委实好,确实应该早早除掉,这样岂不是一石二鸟之计,妙啊,徐姐姐你真英明。”

“李妹妹,这件事明天就交给你去办,你可要仔细些,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放心吧,徐姐姐。”

说完这二人便互相挽着手腕联袂而去。

在一旁默默偷听完全程的姜芙,等这两人离去,这才露出竹林遮掩的身影,一脸冷意盯着她们离去背影。

回到房间里,姜芙坐在桌前,随手把玩着托盘里的梅花形茶盏,美眸微垂,半晌才抬眸冷笑低语:“倒是好算计,只可惜我这个黄雀在后。”


或许正是姜小仪那一番动作让他那一瞬间联想到卢氏,才促使他喝了那碗鸡汤。

后面用膳时候,姜芙没有再自作主张替晏时越布菜,而是由李福禄代劳为其布菜,只不过奇怪的是皇上也没和她说一句话,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总觉得皇上情绪有些微妙。

姜芙怕皇上因为方才她的自作主张而生气,从而对她失去耐心,便等用完膳,姜芙主动开口撒娇,想要晏时越陪她去御花园走走散散心,她想着去御花园或许可以让皇上注意力从这件事移开,更何况她自认为现在的皇上应该对她还是很有兴趣的。

晏时越望着眼前仰着明艳笑容看着自己的姜芙,便应承了下来答应陪她去御花园走一走,其实他心里明白姜芙的忐忑不安,不过他喝下那碗鸡汤的时候就没想过怪罪于她,见她第一次撒娇还如此怯怯样子,也不知怎么就顺水推舟答应了下来。

姜芙亲昵挽着晏时越的胳膊在一群宫人跟随下出了门,正要踏出披香宫宫门时,就见背后传来一道甜腻得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臣妾(奴婢)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万。”

晏时越正要迈开的步伐微微一顿,姜芙心里冷笑一声,跟其转过身去,果不其然正是张宝林带着身边侍女在这儿呢。

“免礼吧。”

“谢皇上。”

张宝林起身微微抬眸朝前望去,眸子扫到一旁姜芙也当没看到,只顾着甜甜嗲笑道:“皇上,这是要打哪儿去,臣妾近日在研究一本棋谱,上面有些棋谱不太懂,可否请皇上指点一下臣妾。”

春桃看到张宝林,眼里直冒火,她可没忘自己脸上挨的打是谁造成的,现在见这张宝林居然明目张胆敢截她家主子的宠,要是眼睛能有刀子恨不得现在扎死这张宝林。

春桃又侧脸往姜芙望去,只见姜芙只是静静笑着,不发一言的样子却莫名让春桃安下了心,也对,她主子哪里是那么好欺负的,也只冷眼瞧着这张宝林继续作妖。

晏时越微蹙了蹙眉头,淡淡道:“朕今日没空,改日再说吧。”

张宝林咬了咬粉唇,泫然欲泣望着晏时越,又瞥了一眼姜芙,大着胆子说道:“臣妾听说皇上喜欢下棋这才苦练棋艺至今,好不容易见到皇上想着……只是皇上明明现在出门还要带着姜妹妹,又何必诓臣妾说没空呢。”

晏时越听罢越发拧紧了眉心,毫不客气训斥道:“怎么朕要做什么还需要你来过问?张宝林,朕看你是越发没个样了,见到姜小仪不知道行礼,竟还质疑朕的行踪,回去闭门思过十日再出来吧。”

说完,晏时越带着姜芙掉头就走,身后一干人也立马跟上。

一听这话,张宝林整个人像被抽了精气神一样委顿在地,声音悲鸣喊了一声:“皇上!”

却见希望的所爱之人没有转首过来,她恨极那贱人——姜芙居然侧过头冲着她嫣然一笑,眼里满是嘲弄意味,她不该使一些小性子去赌皇上对她的宠幸,可是她不甘心看着那贱人满是得意嘲弄的笑容。

张宝林心里又气又悲,既气姜芙那小贱人,又悲皇上喜新厌旧的冷漠态度。

叶子眼神睨了一眼瘫软在地的张宝林,事实上,张宝林知道皇上来披香宫的消息之后,就打算去宫门等着皇上,叶子早就劝过让她别去,结果张宝林自己不听偏要前来自取其辱,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将张宝林搀扶了起来。


姜芙佯装羞赧不语,只心道:难怪昨晚老是喊她小狐狸精,莫不是在这儿等着揶揄她?

她再心性理智老成,也不过是一十来岁小姑娘,便是只有三分的羞意一想到昨晚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也彻底成了十分的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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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这张白狐皮真好看,还有这些珠钗宝石……真遗憾昨晚奴婢没有陪着主子去。”春桃到处摸了摸这些送进来的赏赐,遗憾又懊恼说道。

她因为脸上伤还没好全,这几天便除了在内室服侍姜芙,姜芙外出都是由听月负责陪着伺候。

“你不好好养伤,到时候脸上留了疤,看你拿什么唉声叹气。”姜芙打趣道。

春桃也只是随口说说,吐了吐舌,只管笑嘻嘻和听月凑在一堆儿整理这些御赐物品,等会儿整理出来再把它们放入小库房。

“听月,待会儿你去把那一篮子的莲子送去给张宝林,就说是我听说张姐姐最近上火睡不着觉,正好莲子清火解热,便特地去采来给她吃的。”

昨晚那个局她本就是故意拉了张宝林下水,仔细追究起来到底还是有些漏洞,今个儿宫道处张宝林推了她的事想必各宫有心人都差不多知道了。

只差再把这莲子送过去添把火,以张宝林个性只怕会更加忍不住,如此一来她柔柔弱弱被同宫殿张宝林欺负的事实只会越发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算了,听月你安排抱月去送吧,再让她带上一些御赐品一起送过去。”姜芙眸中闪了闪,意味深长道。

听月应声退下,自从今天主子侍寝一事传回披香宫。

抱月这些人没少在她和春桃面前献殷勤打转,态度比之以往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说了不少好话想要在主子面前露脸办事,还抢着干活,都不用春桃像以前一样说他们。

抱月从听月这儿得了这个差事,自然开心不已,而且还是姜御女点名指姓让她去,她怎能内心没有点激动。

“听月姐姐,你让主子放心,张宝林和主子之前只是有些误会,主子有好东西都想着她,张宝林知道了一定会与主子冰释前嫌。”

她心里却想的是这是主子初次交待她去办事,她要是做好了,她看听月天天在她面前得意什么。

明明和她是一样新来的,偏偏面上老实背地里却越过她取得了主子信任,真是奸诈。

听月闻言只是笑笑,没有多说什么。

反而落在抱月眼里就是默认主子送礼是为了重新交好张宝林的意思。

抱月挎着着一篮子满满的莲子外加几匹皇上赏赐的苏杭绸缎,到了梧桐阁,正想让人进去禀报。

便见张宝林正好出来,斜眼打量了她一眼道:“你是谁?鬼鬼祟祟站在这儿干嘛?”

抱月连忙蹲身行礼道明来意:“奴婢拜见张宝林,奴婢是景澜阁姜御女身边的宫女,主子听说夜里宝林上火难眠,便让奴婢给宝林送一篮子莲子下下火,还有这个,这是今个儿内务府下面人送来的,皇上赏赐的苏杭绸缎,主子特意让奴婢给您送过来呢,可见我们主子——”

“啊!”抱月感觉脸上一阵痛意传来,捂着脸抬头才发现张宝林不知何时满脸怒容盯着她看。

抱月不懂她好心好意来给张宝林送礼,张宝林为什么要动手打她一巴掌,连忙张口想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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