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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瑜秋白延棠

佚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清脆的铃铛声越来越近,停在跟前。头顶少女的官话带着口音,尽显娇憨:“原来阿卿有妻子啊,可我竟从未他提起过。”沈瑜秋身子一晃,舌根漫上难言苦涩。

主角:沈瑜秋白延棠   更新:2022-09-11 06: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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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瑜秋白延棠的其他类型小说《沈瑜秋白延棠》,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清脆的铃铛声越来越近,停在跟前。头顶少女的官话带着口音,尽显娇憨:“原来阿卿有妻子啊,可我竟从未他提起过。”沈瑜秋身子一晃,舌根漫上难言苦涩。

《沈瑜秋白延棠》精彩片段

待内监一走,沈瑜秋仍跪在地上。

半晌,才白着脸,问站起身的白延棠。

“北周公主是谁?”

白延棠答非所问:“北周皇帝的第十一个女儿……”

沈瑜秋看着白延棠张合的嘴,耳里却是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她突然明白了白日里,副将的异常。

沈瑜秋撑着身子站起来,直视他的眼,哑声问:“你与她情投意合,是真的吗?”

白延棠眉头微蹙,神色不耐:“此事与你无关,圣旨已下,准备迎公主进府就是。”

语毕,也不用膳,抬脚离去。

沈瑜秋望着他漠然的背影,喉间的话戛然而止。

饭桌上的菜早已凉透,沈瑜秋扫了一眼桌上,那全是白延棠爱吃的菜色。

一阵风吹来。

引得沈瑜秋肺里一片寒凉,她捂着嘴猛的咳了起来。

书房。

沈瑜秋摊开书册,续写着医书。

写着写着,思绪却开始恍惚,想起了和白延棠初时的场景。

她的父亲是前太傅,所以幼时自己能时常随着父亲入宫。

在演武场遇见白延棠时,他不过四岁孩童,却扛着自己长的弓,稳稳射中靶心。

那傲然肆意的模样,让沈瑜秋一见倾心。

因他习武,身上的伤总不见好,所以自己便决心要调制更好的创药。

可以说,白延棠就是她学医的信念。

顿住的笔尖,浸透宣纸,晕开大片浓墨。

沈瑜秋看着这墨渍,勾起了唇角,满是凄楚。

本以为是情深缘浅,可难道只是一厢情愿……

“吧嗒。”

一滴豆大的泪,滴进墨点,消失不见。

入夜。

沈瑜秋回到寝房,屋内一片漆黑静默,白延棠已经睡下了。

她缓缓坐在床边,将手轻轻放进他的掌心。

习武之人五感灵敏,白延棠的眼睛倏然睁开。

见是沈瑜秋,他语气微沉:“又有何事?”

夜色掩去了沈瑜秋脸上的哀戚,她低声开口,似是哀求。

“你……能不能半年后再娶公主?”

她只要这半年,以他唯一的妻子身份死去。

白延棠眼神一凝,定定看着她:“你是担心自己正妃的地位不保?”

沈瑜秋心里一刺,还未解释,白延棠便把手一抽,翻身背对着她。

“她是她,你是你。”他语气淡漠:“我累了,睡吧。”

沈瑜秋怔怔看着他的背影,满面悲凉。

第二日。

沈瑜秋再睁眼,床边已经冰凉一片——白延棠上朝去了。

她落寞的起床梳洗,这时,一个陌生的内监来宣召。

“穆王妃,公主宣您进宫。”

沈瑜秋心里疑惑,她想不到有哪位公主与自己相熟。

入宫后才知道,原来是这位北周公主。

安玲珑斜倚在卧榻上,上装下裙,头戴纱巾,脚蹬着一双鹿皮小靴。

明眸皓齿,手腕串着铃铛,摆动间叮铃作响。

沈瑜秋面容平静,跪下问安:“妾身白氏沈瑜秋,拜见公主。”

清脆的铃铛声越来越近,停在跟前。

头顶少女的官话带着口音,尽显娇憨:“原来阿卿有妻子啊,可我竟从未他提起过。”

沈瑜秋身子一晃,舌根漫上难言苦涩。

她艰难开口:“公主召妾身有何要事?”

安玲珑绕着沈瑜秋缓缓踱步,也不让她起身。

一边像是看什么货物的打量着,一边说。

“阿卿说过要给我一生一世,我才千里迢迢来到南赵。”

一生……一世!

沈瑜秋只觉一颗心被这几个字绞得鲜血淋漓。

安玲珑看着她惨白的脸,脸上的笑意更甚。

“他们说穆王妃是医仙下凡。”

她兴趣缺缺的评价:“如今一看,你也不过如此嘛。”

沈瑜秋脸上血色全无,手紧紧的攥着,狠狠压下内心的痛楚。

她看着安玲珑命人抬来几箱珍宝,摆在自己面前。

眼底泛着阴冷,语气命令般的说。

“这是赏你的。”

“以后,我为主,你为副,我不介意阿卿有妾,只要你听话就好。”


一时间怒,惊,悲,涌上沈瑜秋的心头。

她是太傅之女,也是白延棠三媒六娉,八抬大轿迎进王府的,怎就成了妾?

沈瑜秋握紧了拳,说道:“公主说笑了,这件事等您真的嫁过来再说也不迟。”

说罢,她漠然起身。

也不管安玲珑脸色,行了一礼说:“妾身告退”,便径直离开了宫殿。

高耸的城墙,只看得见方寸天空。

沈瑜秋一边走着,脑袋里回荡着“一生一世”四个字,心如刀绞。

才将将看见宫门,她便被人唤住。

沈瑜秋转身,是皇上身边的赵公公,他笑着说:“穆王妃,皇上有请。”

御书房。

沈瑜秋恭敬的伏在地上,叩头跪拜:“陛下圣安。”

身前人未语先咳,好一会,才响起一个略带嘶哑的声音响起。

“起来吧,赐坐。”

沈瑜秋这才抬起头,看向书桌前面色苍白的男子。

分明接近而立,却因病看上去像弱冠少年。

沈瑜秋坐下,忍不住说:“陛下的咳疾还未痊愈么?”

白珩深深看了她一眼,语气温和:“真真,你以前都是唤朕小叔叔的。”

沈瑜秋神色一顿,低头不语。

那时候白珩还是恒亲王,是父亲的得意弟子,又怎是面前这心思难测的帝王呢?

白珩又咳了几声,突然问道:“朕听说,你最近在撰写医书?”

沈瑜秋放在膝上的手颤了颤,回答:“是,待写成后,妾会将其献给陛下。”

她跪了下来,低着头请求:“届时还望陛下将医书拓印传给世人。”

白珩嘴角含笑,可笑意未达眼底。

“为了白延棠,你竟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他看着沈瑜秋,语气意味深长:“只可惜,他另有所爱了。”

这话如一柄直刃,直刺沈瑜秋肺腑,痛得她难以呼吸。

她伏下身,却是说:“妾可以不在医书上留名。”

白珩瞳孔黑得深不见底。

好一会儿,他才开口:“既如此,朕便允了。”

穆王府。

沈瑜秋前脚进府,皇上的赏赐后脚就下来了。

“穆王妃沈氏,蕙质兰心,特赏黄金百两,白银千两,红玉珊瑚一盆……”

白延棠立在门口,看着源源不断抬进来的箱子,眼底一片深沉。

半夜。

沈瑜秋写完医书,颇为劳累的回到寝房,却意外的看到白延棠坐在床头,竟是在等着自己。

她未来得及高兴,就听见白延棠冷声问:“你今日进宫是去见了皇上?聊了什么?”

听着他质问的语气,沈瑜秋心一沉,神情黯淡了下去。

“皇上找我说了一些关于医书的事情,还有过往旧事和家里的琐事……”

她掩去了见安玲珑的事,只说了和白珩见面。

说着说着,白延棠眼底的风暴却愈来愈甚。

他猛地将沈瑜秋一把扯到床上,压在身下。

沈瑜秋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身上人愠怒的说:“连家中琐事都聊,你们还有什么是不说的?”

随即,独属白延棠霸道的气息迅速笼罩了下来,将沈瑜秋的反驳尽数吞咽在唇齿间。

诸多不解尽数淹没。

意乱情迷间,她觉得自己就像在大浪中摇摆的独木舟。

只能紧紧抱着身上火热的身躯,承受着他带来的风暴。

喉间忽地一阵痒意,沈瑜秋猛地侧头,埋进旁边的衣褥间闷咳。

她看着晕开的血迹,心中酸楚,遂悄悄将血迹掩住。

翌日。

沈瑜秋直到晌午才悠悠转醒,身体如同扔进药碾子里碾过一般,酸痛难忍。

她爬起身,艰难的穿戴好,唤来晴心。

将染血的衣递给她,吩咐道:“把这个烧了。”

随后她便忍痛去向书房,经过门口时,恰好白延棠回来。

她立在那,勉强挂起一个笑,正要开口喊他。

抬眼却看见白延棠身后娇俏的身影,心里猛地一震。

白延棠也看见了她,语气淡淡的说:“以后公主就住进穆王府了。”


沈瑜秋看着他冷峻的面孔,强撑的身子再也忍不住晃了晃。

安玲珑扬着明媚的笑,不谙世事的说。

“你们南赵宫里规矩太多,闷死了。反正我是要嫁进王府的,早点搬进来也好些。”

说着又上前拉着沈瑜秋的手:“姐姐,之前是我不懂你们南赵的规矩,胡乱说话,你就原谅我吧。”

沈瑜秋看着她天真烂漫的脸,心底止不住的发寒。

压下喉间的腥甜,抽回手涩声道:“我身体不适,先告退了。”

说完,匆匆行了一礼便要走。

一旁的白延棠皱紧眉,语气不悦:“你什么时候这么任性了?”

沈瑜秋一怔,自己的不满,在他看来只是任性;掩饰的痛苦,他丝毫未察觉……

她凄楚一笑,只字未语,越过白延棠径直离开。

白延棠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神色复杂。

他转过头,对管家说完:“带公主入住。”

说完,未理安玲珑就走了。

隔日。

白延棠如常在习武场练剑,剑翩若惊鸿,身如略江飞燕。

“好!”一武毕,旁边就传来叫好声。

只见安玲珑坐在长廊栏杆上,托在腮感叹:“王爷,听说您本是皇位继承人,可现在却只能做个一品将军,真是可惜了。”

白延棠目光一沉,望着她:“我杀了你北周近十万士兵,你不恨我?”

安玲珑跳下栏杆,走到他面前,言笑宴宴。

“两军相见,胜者为王。你是大将军,大英雄,我自是倾羡不已。”

白延棠望着她,不置可否。

武场右侧竹林。

沈瑜秋端着托盘,看着在武场中相谈甚欢的二人,脸上苦涩难掩。

她一早便炖了滋补的汤药,想向白延棠服软示好。

可现在看来,她倒成了局外人。

沈瑜秋悲酸的转身,素白的身影消失在竹林后。

沈府。

满地秋叶飘零。

沈瑜秋沿着石子路走着,恍惚想起了爹娘。

爹娘一生清贫,爹爹教书育人,桃李遍天下;母亲治病救人,惠泽世人。

二人琴瑟和鸣,和睦恩爱,不知艳羡多少人。

母亲离世后,爹爹身体就每况愈下,却始终未曾续弦,独自抚养她成人。

直到她嫁给延棠,隔年爹爹便放下心来撒手人寰。

不知不觉,沈瑜秋走到了书房。

里面的物件分毫未变。

沈瑜秋找出抹布,细细打扫。

忽然,不知触到什么,一旁的书柜缓缓拉开,竟是一道暗门。

沈瑜秋惊讶的走近一看,却怔住了。

书柜后的墙上,挂着一副栩栩如生的仕女图。

一笔一划纤毫毕现,可见下笔之人用情至深。

——那是母亲的画像。

沈瑜秋蓦然鼻尖一酸,爹爹会在多少个夜深人静的晚上,独自思念着母亲呢?

她伫立在画前良久。

久到斜阳将窗棂拉长,沈瑜秋才将画取下抱在怀里,回了王府。

刚踏入大门,她就见白延棠面无表情的坐在大堂里,似在等着自己。

沈瑜秋垂下眼,缓缓走进门里。

白延棠眼中情绪变幻,待她走近,放下茶杯,淡然开口。

“大婚的日子将近,还有许多的相关事宜未定,你来操办决策吧。”

沈瑜秋猛地一顿,手紧紧的捏住了画轴。

她的心像是泡进了最苦涩的药汁里,又酸又痛。

或许她早该接受,无人会像爹爹爱着母亲那般爱自己了。

“你交予管家吧,我做不了。”

这是沈瑜秋第一次拒绝白延棠,语气生硬。

她望着白延棠紧蹙的眉,微哑的声音里藏着悲切。

“我做不到准备你和另一个女人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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