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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来的亲情太轻贱!不稀罕了文章精选

江浩辰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迟来的亲情太轻贱!不稀罕了》,是以宋以朗林苏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江浩辰”,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后的第四年。”“因为三观不同,我们最终选择了离婚。”“而我的父母和姐姐,也因此和我撕破了脸,我没有儿子也没有女儿,可以说我现在就是孑然一身的男人,除了一身的病,我什么都没有。”宋以朗长话短说了,他原本是不愿意在秦婉婉透露自己的私事的,但是…宋以朗自己也想警告自己,秦婉婉很美好,他不配。秦婉婉沉默了许久,才说:“这不是你......

主角:宋以朗林苏   更新:2024-04-20 23: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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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以朗林苏的现代都市小说《迟来的亲情太轻贱!不稀罕了文章精选》,由网络作家“江浩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迟来的亲情太轻贱!不稀罕了》,是以宋以朗林苏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江浩辰”,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后的第四年。”“因为三观不同,我们最终选择了离婚。”“而我的父母和姐姐,也因此和我撕破了脸,我没有儿子也没有女儿,可以说我现在就是孑然一身的男人,除了一身的病,我什么都没有。”宋以朗长话短说了,他原本是不愿意在秦婉婉透露自己的私事的,但是…宋以朗自己也想警告自己,秦婉婉很美好,他不配。秦婉婉沉默了许久,才说:“这不是你......

《迟来的亲情太轻贱!不稀罕了文章精选》精彩片段


宋以朗看到了,却继续说:“我和我太太,是从校园到婚纱的爱情,我十七岁的时候,就立誓一定要娶她了。”

宋以朗说着,眼睛竟然有些红,秦婉婉沉默的听着,难得的温婉。

“大学毕业后没几年,我们结婚了,我们熬过了学生到婚姻的七年之痒,却没熬过婚姻后的第四年。”

“因为三观不同,我们最终选择了离婚。”

“而我的父母和姐姐,也因此和我撕破了脸,我没有儿子也没有女儿,可以说我现在就是孑然一身的男人,除了一身的病,我什么都没有。”

宋以朗长话短说了,他原本是不愿意在秦婉婉透露自己的私事的,但是…

宋以朗自己也想警告自己,秦婉婉很美好,他不配。

秦婉婉沉默了许久,才说:“这不是你的错。”

宋以朗下意识的抬头看着秦婉婉,看她被店里热气熏的白里透红的脸蛋,看她那双清澈的眼里饱含了对他的疼惜。

看着秦婉婉对他说:“婚姻只是人生的一段旅途罢了,但不管是选择结婚,离婚或者不婚,都是为了幸福罢了,我并不觉得,离婚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至于父母不理解,可能是因为父母根深蒂蒂的思想造成的,有些时候,改变不了父母的看法,就只有改变自己,在不触犯法律的原则下,我们可以听从自己的心。”

“我在医院见过太多的肝肠寸断了,没有人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来,所以别去想明天,过好今天,就好了。”

宋以朗属实是没有想到,秦婉婉一个单身的女青年,对婚姻和家庭,都有这么独特的见解。

秦婉婉今晚带给宋以朗的震撼,不小。

最终,宋以朗低下头,笑了:“秦医生,陪我喝点酒吧。”

秦婉婉挺想拒绝的,可看宋以朗可怜巴巴的样子,再不发泄出来,或许真的就要emo了。

于是,秦婉婉叹息了一声:“这家火锅店是有米酿的,喝米酿吧,好吗?”

米酿度数小,对胃的伤害也小,是目前最合适的了。

宋以朗哪里喝过米酿啊?

以前忙着创业,酒桌文化躲不掉,他又不可能让林苏去应付,就自己一杯一杯的烈酒下肚,有两回都喝到胃出血进了医院,为的就是让林苏的生活过得再好点,让她爬得再高点。

后来工作稳定之后,他喝酒的次数就少了,林苏喝酒的次数反而越来越多。

秦婉婉:“宋先生,你还好吗?”

宋以朗抬头,是秦婉婉担忧的眼神。

宋以朗点点头:“还好,可以,那就米酿吧。”

米酿其实不醉人的,但秦婉婉看着宋以朗脸红,眼红的模样,心情也微微揪起来了。

今天的宋以朗,很伤心吧?

但是秦婉婉能做的就只有倾听和陪伴。

秦婉婉听着宋以朗扬着唇说他们高中到大学的恋爱,那时候的他们,是真的苦啊,家里人不同意他们早恋,于是他们连见面都是偷偷的。

毕业了也是各自偷了户口本先斩后奏结的婚。

明明那么难的日子都过来了,为什么现在却走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你说…

十七岁的宋以朗会知道,步入三十岁的他们,会慢慢走散吗?

秦婉婉不知道,宋以朗自己也是不知道的。

但是,如今的宋以朗,对任何人都不想再在意了。

包括林苏。

他只想安安稳稳的,过完最后的日子。

凌晨两点半。

火锅店打烊了,宋以朗和秦婉婉一起走出火锅店。

冷风灌进两人的衣襟中,宋以朗和秦婉婉都下意识的拢了拢衣服。

宋以朗:“你…骑车回去吗?”

秦婉婉摇摇头:“天黑路滑,我们都喝了酒,还是走回去吧。”

店里离夜市不远,宋以朗回去倒是简单,就是秦婉婉…

宋以朗:“你家离这里远吗?”

秦婉婉:“不远,两条街,走个半小时就到了。”

“我可以自己回去的,等会你赶紧先回去休息吧。”

宋以朗却笑了笑,说:“我送你回去吧,太晚了,女孩子一个人走夜路总归是不安全的。”

秦婉婉没有拒绝,只简单的说了个:“好。”

宋以朗很好奇,秦婉婉已经二十六岁了,可是也不见秦婉婉身边有人,秦婉婉长得如花似玉的,为何会单身至今呢?

想着,宋以朗便问出了口:“秦医生有男朋友吗?”

秦婉婉显然愣了一下,而后说:“以前…是有的。”

宋以朗疑惑了:“哦?”

秦婉婉面容沉静,她淡定的说起了往事:“大学的时候,我也有个男朋友,我们也曾有过一段甜蜜的时光,但是…他出轨了。”

宋以朗微微愣了愣,随后带着歉意说了句:“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的过去…”

秦婉婉摇摇头,两人的身影在月光下被拉得很长很长,她继续开口:“不怪你,其实我也不知道,明明当初那么喜欢的一个人,为什么最后会变得面目全非?”

“到底是我从来没有了解过他,还是他在我面前伪装得太好了?”

秦婉婉侧目看向宋以朗,笑容很美,却带给宋以朗一种哀伤的感觉:“我跟你的想法一样,如今再纠结过去的事,已经毫无意义,人生嘛,总归该朝前看的。”

宋以朗心中愁绪万千:“是啊,秦医生还年轻,还有机会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秦婉婉停住了脚步,在宋以朗疑惑的视线中,笑颜如花:“是的,所以我一直在等,等未来的那个他和我相遇的那天。”

“宋先生也很年轻,保不齐往事翻篇后,还能遇到心爱之人呢?”

秦婉婉这话说的真诚,但宋以朗却只是微微一笑,说:“或许吧。”

他再也遇不到了。

有情人终成眷属这种事,和他一个癌症晚期的病人,无缘。

不知为何,秦婉婉总觉得宋以朗每次和她谈论起未来,总是一副厌世的模样。

还没等秦婉婉问出什么,就听到了老妈的声音:“婉婉,回家啦。”

宋以朗也匆忙回神:“到了,快回去吧,外面很冷。”

秦婉婉只能把想问的话全部憋了回去,和宋以朗说了句:“再见。”

宋以朗也朝着她挥挥手:“回去吧,再见。”

直到秦婉婉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宋以朗才捂着唇,在黑夜中,在路灯下,扶着电线杆,咳嗽得弯下了腰。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宋以朗感觉喉咙都涌上了阵阵腥甜,不禁笑了笑,自苦开口:“果然不能轻易被饿啊。”

宋以朗在黑夜中走得快了些。

可等到他回到店里的时候,却在店门外,看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是…林苏,他的前妻。


这个过程很短,在秦婉婉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潜移默化的改变了。

或许,在宋以朗顶着风雪冲进店里的那一刻,他们的命运就交叠了。

宋以朗洗完碗出来,秦婉婉却还没走,一直静静的坐在那支着脑袋等他。

莫名的,宋以朗的心微微颤了颤,问她:“天色晚了,你明天还要上班吧,不早点回去吗?”

秦婉婉抬头看向宋以朗,直白的说了句:“我想陪陪你。”

宋以朗愣了半天,最后疏离又礼貌的笑笑:“太晚了,秦医生还是回去吧。”

秦婉婉仔细的看了看宋以朗,发现这人说的似乎是真话,秦婉婉便只能叹息一声,问了句:“宋以朗,你为什么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宋以朗的心微微缩了缩,眉心不禁蹙了蹙,也反问了一句:“秦婉婉,你为什么油盐不进呢?”

秦婉婉愣了两秒,随即“噗”一声笑了出来,眼眸弯弯:“你不也不听话吗?”

宋以朗看了秦婉婉一眼,随后宋以朗也沉默了,心里还有宋以朗说不出的情绪,不讨厌。

秦婉婉:“好了,不逗你了,如果你不想我天天来揪着你按时吃饭的话,你每次到饭点就给我打视频打卡吃饭好不好?”

当然不好啊!

宋以朗刚想拒绝,秦婉婉就立马凑到了他面前:“拒绝的话,我就天天来找你,看着你吃饭!”

于是,宋以朗想拒绝的话就这样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有些哭笑不得的说:“秦医生,你可真有些霸道啊。”

秦婉婉顿时笑了,他们中间那尴尬的气氛也缓和了不少。

秦婉婉:“我本来就是医生啊,医生不霸道怎么行?”

说着,秦婉婉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从另外一个桌上拿了一个保温盒过来递给宋以朗。

宋以朗疑惑:“不是吃过饭了,这是?”

秦婉婉似乎有些脸红,但还是说了:“我今晚要加夜班的,估计得到明天早上,来不及给你弄早点,想来你自己也不会去买,我就提前给你做好了,里面是青菜瘦肉粥,很好喝的,这保温盒二十四小时保温,你明早喝正好。”

宋以朗呆住了,这次是真的呆住了,秦婉婉说完,就朝着宋以朗挥挥手:“拜拜啦。”

直到秦婉婉那纤细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宋以朗才回过神,赶紧放下手中的食盒,追了出去。

此时天边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路灯下,秦婉婉小小的身影让宋以朗心软了。

宋以朗叫住了秦婉婉:“秦婉婉!”

秦婉婉双手支撑在头顶挡雨呢,听到宋以朗的声音,连忙回头,看到宋以朗穿这么单薄出来,不禁有些紧张:“你快回去,我骑车很快就到医院了,你别感冒了。”

可想而知,宋以朗还是没有听话,直接朝着秦婉婉走过去。

秦婉婉显然也没想到宋以朗会过来,不禁愣在原地,直到宋以朗拉住秦婉婉的手腕,秦婉婉才回神。

宋以朗说了句:“下雨了,你骑车路滑,我送你去医院。”

秦婉婉不禁也有些懵,她其实没有奢望宋以朗会送她来着,毕竟宋以朗明里暗里都在拒绝她…

但是此刻…

秦婉婉莞尔一笑,笑容甜美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眼里满是欣喜:“好,谢谢你呀,宋以朗。”

宋以朗没有回头,但拉着秦婉婉手腕的掌心却热了,耳朵也忍不住微微发烫,

宋以朗取了备用钥匙,就坐上了驾驶座,秦婉婉坐在副驾驶,两人一起,赶往医院。


林家。

林苏带着宋以朗回来的时候,刚好是饭点,一家人热热闹闹的,饭菜是林苏的父母做的。

宋以朗看了这一桌的满汉全席,不禁沉默了一瞬。

他不在的时候,这老两口生活也能自理嘛。

大家看到宋以朗夫妻,连忙笑着打招呼。

白凤笑得那叫一个虚伪:“小朗回来了,快,洗手吃饭吧。”

宋以朗看着自家丈母娘的模样,都险些忘了他们平日里丑陋的嘴脸了。

宋以朗朝着白凤和林富点了点头,就转身走进了洗手间去洗手。

让宋以朗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妈妈杨梅也跟着进来了。

门没关,但是离得远,众人看得见却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而宋以朗的眼神随着母亲的话一寸寸的冷了下去。

杨梅:“以朗,不是妈妈说你,你跟林苏闹什么呢?就不能好好的过日子吗?你看吵架了林苏还去接你呢,你岳父岳母不也给你做了一大桌子好菜等你回来吗?”

“男人啊,没什么过不去的,你改改你那烂脾气,该忍咱们就忍忍…”

宋以朗实在听不下去了,他转身看向杨梅,问她:“如果是大姐和二姐,你还会这样说吗?”

杨梅忽然就顿住了…

如果是宋星语和宋星辰,她一定怀疑是不是女婿欺负了她们,才导致性格温柔的女儿掀桌子要离婚。

她做母亲的,就这么两个宝贝女儿,可不能受委屈,她一定要为女儿们讨回公道的。

但是面对着宋以朗,杨梅尴尬的笑了笑:“以朗,你是儿子,你要大度一点嘛,你跟你两个姐姐比什么?”

宋以朗冷笑一声:“妈,在我看来,不管是重男轻女,还是重女轻男,都一样的恶心。”

杨梅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你说什么?宋以朗,你这个不孝子!”

杨梅还想再骂,他的大姐宋星语就过来了:“妈,该吃饭了,大家伙都在呢。”

宋星语说完,杨梅才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宋以朗,低声威胁:“我警告你,不准和林苏离婚,好好过下去,不然我可不认你这个儿子!”

说完,杨梅低声咒骂了几句,大抵是骂宋以朗不知好歹等等,骂完,才迎着笑脸出去。

而宋星语这才皱眉看着宋以朗,说了句:“这么多年,大姐从来没看透过你,但是三弟,闹也闹过了,今天之后,就消停了吧,让生活都回到正常的轨道。”

说完,宋星语也走了。

只有宋以朗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看着镜子里这个脸色发白,眼下发青的男人。

许是生病了的缘故,他的体力也已经大不如前了。

“小舅舅,快过来吃饭!”他姐姐的儿子,他的大外甥在叫他了。

宋以朗应了一声,洗了把脸清醒清醒就赶紧出去了。

这顿饭,看起来吃得宾主尽欢。

林苏似乎是为了道歉,今天的饭桌上,竟然破天荒的给宋以朗夹了很多菜。

但…

宋以朗看着碗里的龙虾,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林苏…还是忘记了他对海鲜过敏这件事。

也是,宋以朗的事情,在婚后,林苏就很少过问,也几乎从不在意。

宋以朗无法下口,还是宋星辰发现了这个点,赶紧把宋以朗碗里的虾夹走,给自己的小女儿秀秀:“宝贝,小舅舅不爱吃虾,给秀秀吃好不好?”

秀秀今年四岁,长得水灵水灵的,可逗人喜欢了。

小小年纪的她朝着宋以朗咯咯的笑了笑,奶声奶气的说:“好,秀秀爱吃,秀秀吃…”

宋以朗笑着摸了摸秀秀的小脑袋,不知怎么,眼眶却湿润了。

宋星辰看着自家弟弟,虽然从小她没怎么管过他,但是还是了解一点脾气的。

如果不是被欺负得狠了,哪里会做出当众掀桌子这种事?

只是…

究竟是什么事?让她一向温和的弟弟都动了这么大的气?

吃完饭,宋以朗和林星辰在厨房洗碗。

宋星辰就趁着这个时机,问了宋以朗:“三弟,你和苏苏的感情,是不是出现了问题?”

宋以朗没正面回答,只是说:“二姐,都是些小问题,我有分寸的,你放心。”

宋星辰怎么可能放心呢?

但是宋以朗不愿意说的事情,她哪怕是宋以朗的二姐,也是撬不开宋以朗的嘴的。

最终,宋星辰只能叹息一声,说:“夫妻之间,重要的是互相体谅。但若是真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该放手还是要学会放手。”

宋以朗洗碗的手微微一顿,他和二姐宋星辰的关系不冷不淡的,在所有人都质疑他的时候,宋星辰能说出这样的话。

他心里是感激的。

宋以朗:“我明白的,二姐。”

洗完碗,宋星辰准备要走了,但却迟迟没走,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宋以朗:“二姐有话直说吧。”

见宋以朗挑明,宋星辰也就不再遮遮掩掩,而是直截了当的说:“妈妈和大姐姐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你也知道她们的性格,她们还是在乎你的。”

宋以朗默了默:“我知道。”

宋星辰:“三弟,我们三姐弟,家里就只有你一个男孩子,妈妈难免会觉得,男孩子受点苦不算什么…”

没让宋星辰说完,宋以朗问她:“那你呢?二姐,你也这样认为吗?”

宋星辰的声音戛然而止,最后为难的说:“三弟,你毕竟是男孩子,哪个男孩子年轻的时候不受点罪?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

宋以朗原本缓和的脸色,在那一瞬间,又冷若冰霜。

宋星辰似乎是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想解释:“三弟,二姐不是那个意思…”

但,宋以朗已经不想听了。

她们都是一样的人。

他的父亲永远保持沉默。

他奢望不了任何亲人能够救他。

宋星辰急得在原地跺脚,最后实在是怕宋以朗跟她疏远了,跑去和林苏说了这件事,希望林苏作为宋以朗的妻子,能够好好的宽慰一下自己的丈夫,也顺便增进一下感情。

林苏表面应了。

但心里却十分瞧不起宋以朗。

她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就不过说了句男人应该吃点苦而已,她没觉得二姑姐说错了。

是宋以朗太小家子气。

她都觉得丢人。


秦婉婉假装生气,双手叉腰,勒令宋以朗:“不许笑!”

宋以朗投降:“好好好,不笑不笑,秦医生很会保护自己嘛。”

秦婉婉认同的点点脑袋,朝着宋以朗眨了眨眼睛,而后说:“你等等啊。”

秦婉婉哒哒哒的跑上了楼,不一会儿拿了一条黑色的围巾和一双黑色的手套下来:“外面天寒地冻的,你昨天咳嗽得老厉害了,可不能受凉,快戴上吧。”

宋以朗有些脑袋发懵,但是秦婉婉已经把东西塞在他的手里,随后转身去找钥匙了:“等会可以开你的车去吗?我只有小电动,怕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啊!”

宋以朗握紧了手中的围巾和手套,轻声说了句:“好。”

秦婉婉拿完钥匙出来,看到宋以朗还在发呆,直接就走了过去,拿起宋以朗手上的围巾,踮起脚尖就给宋以朗系上了:“宋先生,你是真的磨叽呀!快点呗!等会去晚了就不好玩了呀!”

“系围巾的时候呢,要连耳朵也拢在里面,不然出去一会儿耳朵就没有知觉了。”

在秦婉婉的絮絮叨叨下,宋以朗戴好了围巾,还戴上了手套。

这是一种…

很奇妙的感觉。

宋以朗甚至说不出那种感觉是什么感觉。

他只知道,秦婉婉说的是真的,戴上围巾和手套是真的暖和多了。

秦婉婉开着导航,宋以朗开着车,两人一路有说有笑的出发了。

而这个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林苏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宋以朗初七才上班,林苏就叫了两声:“老公,老公,我想喝水—”

林苏起床的时候是很依赖宋以朗的,她想宋以朗抱抱她,亲亲她,哄哄她,还能给她端来一杯热水。

但是这一次,林苏叫了宋以朗好多次,都没人回应,整个房间空空荡荡的。

林苏起身,宿醉的头疼让她有些龇牙咧嘴,林苏下意识的去端床头的解酒汤,但却摸了个空。

林苏愣住了,睁开双眼,才发现床头桌上什么都没有。

林苏有些奇怪,嘟囔了句:“搞什么鬼?宋以朗去哪里了?”

林苏下意识的起身出去找宋以朗,楼上没找到,林苏下楼的时候看到白凤和林富正在客厅看电视,问了句:“爸妈,你们看到以朗了吗?”

林富没说话,白凤冷笑:“我哪知道,大早上的,鬼影都不见,早餐也没做,看这情况,是连午饭都不做了吧!你真是嫁了个祖宗!”

林苏皱了皱眉,本想反驳两句,可看了看白凤难看的脸色,还是什么都没说,就又上了楼,回了房间。

她打算打个电话给宋以朗。

林苏回房间,下意识的去了梳妆台,她回家一般都把手机放在那里。

手机确实在那,不过手机下面却压着一份文件。

林苏拿起手机,“离婚协议书”那五个大字,就这么赤@裸裸的映入林苏的眼帘。

林苏的胸口狠狠一窒,头在那一瞬间,疼得更加厉害,让她脸色都忍不住白了白。

林苏连忙将离婚协议书仔仔细细的读了读,发现宋以朗什么都不要,她的房子,车子,她的存款,他都不要,他只带走了自己的东西。

而在最后一页,宋以朗的签名龙飞凤舞的停留在那。

宋以朗写字一向好看,在学生时代,她总说字如其人,那会儿看他的字,就像在看宋以朗的人,痴迷的不行。

她有很久没看宋以朗写字了,现在看到,居然是在离婚协议书上。

林苏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冲向衣帽间,发疯似的打开所有的柜子,发现除了她自己的衣服还在,宋以朗的衣服都不在了。

林苏红着眼再打开鞋柜,鞋柜里也只有她自己的高跟鞋,宋以朗的那两双皮鞋也不在了。

林苏来到浴室,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宋以朗的剃须刀…

林苏终于确定,宋以朗走了。

在所有人都没有在意的时候,宋以朗悄无声息的走了!

林苏连忙跑回卧室,拿起手机给宋以朗打电话,电话响了一遍,宋以朗没接,两遍,没接,三遍四遍…

宋以朗还是没接。

林苏终于慌了,她昨晚刚和穆氏集团的老总谈成一个千万的项目,合同都签了,她今天本来想告诉宋以朗,等她这个项目步入正轨,她就重新买套别墅,他们搬出去住。

她知道这几年宋以朗受委屈了,但是就不能再等等她吗?

她也很努力的在工作了。

林苏拿着手机的手都是颤抖的,嗓音哽咽:“宋以朗,你怎么那么混蛋!你生气你告诉我啊,你一声不吭的消失是怎么回事?!”

然而,空旷的卧室里,没有人再回答林苏。

林苏很想忽略自己心疼的感受,但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落下。

林苏起身换了睡衣,连妆都来不及化,就拿着车钥匙下了楼。

白凤正在厨房做饭,看到林苏匆忙的样子,说:“你去哪里?就要吃午饭了,吃了再出门吧。”

林苏一边穿鞋一边回答:“妈,你就别管我了,我会自己在外面吃的。”

说完,林苏“砰”的一声就关了门。

林苏走了,白凤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我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个女婿。”

林富:“行了,你就少说两句,我听着就烦!”

听到老公这么说,白凤也闭嘴了,但对宋以朗还是不满。

明明以前宋以朗很听话的,最近怎么就跟鬼附身了一样?

而此时的林苏,已经开着她的红旗来到了宋以朗的公司。

公司大门紧闭,连保安都没有,街道上行人零零散散,只有清洁工在冒着大雪打扫街道。

林苏再次拿出手机,给宋以朗打电话。

宋以朗从前从来不会不接林苏的电话,但是今天,林苏一个都没有打通过。

坐在车里,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渐渐的将前面的玻璃给遮住,林苏的视线都有些模糊,车内的暖气开得很足,但是林苏却还是觉得有些冷。

宋以朗一直都是两点一线,家和公司,除了偶尔的应酬,几乎不会有什么社交。

现在这个情况,宋以朗又不接她的电话,她还真的不知道,宋以朗会去哪里?

林苏突然想起什么,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宋以朗的妈妈:“妈,以朗有没有回家啊?”

杨梅:“没有啊,怎么了?朗朗没有回家吗?”

林苏有些失望,但是她知道,宋以朗的母亲很偏心,如果知道宋以朗要跟她离婚,还离家出走,只怕又会去刺激宋以朗,所以林苏撒谎了:“哦哦,妈你多虑了,我刚刚没看到以朗,以为他回家了,现在他回来了,就先不说了啊,下次我和以朗再来看您。”

说完,林苏挂断了电话。

杨梅却有些疑惑:“怎么了这是?别不是宋以朗又在搞幺蛾子吧!?”

杨梅刚要给宋以朗打电话问问啥情况,就听到大女儿在院子里叫她:“妈——”

杨梅就又把手机塞回兜里,赶紧出去了:“欸!来了来了—”

打电话什么的,下回再说吧,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宋以朗微微一笑:“李总,看来一天不见,您这是在八卦阵买房子了啊?”

李存云没听懂:“什么?”

李存云身后的员工们倒是个个捂嘴憋着不敢笑。

看员工们那个样子,李存云就知道,宋以朗肯定又在骂他了,还是他听不懂的骂他。

想到这层,李存云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

电梯到了,宋以朗率先走进去,随后转身看着李存云,继续扎他心口:“李总,我看你一天天的那么爱管闲事,那门口经过的粪车你是不是也想尝尝咸淡啊?”

李存云脸都绿了,刚要开骂,电梯门就合上了。

李存云憋了半天,脸都憋红了,才怒气冲冲的问后面的员工:“他那句话什么意思?!”

员工小弟小声回答:“…好像是在说…您多管闲事…”

李存云沉默两秒,暴怒:“草!老子他妈问的是上一句!”

小弟吓得腿抖,脸都白了,但看李存云那凶狠的脸,还是低声说了句:“那是…说您阴阳怪气呢…”

小弟的声音越来越低,周遭的气压也越来越低。

八卦阵买房子…可不就是阴阳怪气吗?

这宋副总,骂人还拐弯抹角的呢…

看给咱李总气的。

李存云的确气得气血翻涌,直接甩手离去,咬牙切齿的说了句:“宋以朗,老子跟你没完!!!”

员工们纷纷低头,看着地板,生怕李存云殃及池鱼。

而这个时候,宋以朗敲响了闫旭的办公室。

闫旭:“进来。”

宋以朗便走了进去:“您好,闫总,听说您找我?”

闫旭也才三十出头,面上挂着常态化职业假笑,西装革履,对着宋以朗说:“是有点小事,坐。”

两人在沙发上面对面的坐下,闫总的特助给两人上了咖啡。

宋以朗心下疑惑,但很快,闫旭就进入正题了:“我听李存云说,以朗你最近很忙啊?”

宋以朗笑了笑:“没有很忙,只是一些家庭琐事,让闫总见笑了。”

闫旭感叹一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的嘛,我也能理解的,只是以朗啊,听说最近你带的团队,正在全力推进手中的项目,怎么了?生活上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这不是明摆着问他缺不缺钱吗?

宋以朗立马高度警惕,职场上,最忌讳的也就是说自己家庭情况了。

若是有权有势的还好说,可若是无权无势的说出了自己真实家庭情况,那么那个人就是往后工作中,被不停奴役的人。

但却也不能太张狂,老板会觉得你不好把控,就算入职了,也得不到老板的信任。

宋以朗大脑飞速的运转,面上却不显露分毫:“家里的小事还谈不上什么困难,至于全力推进手中的项目,也无非是想把我手底下的那批人尽快带出来,这样今年后半年,我也能轻松一点。”

闫旭笑了笑:“这样啊…”

闫旭话锋一转:“我们公司有个项目,想和林氏集团合作,你看你…要不回去跟你老婆说说?”

原来正题在这里等着他呢。

宋以朗是知道闫旭说的项目的,是一个荒地开发建设成度假村的项目,光凭他们这个公司的实力确实接不下来。

再者…

荒地开发那个项目,宋以朗去年就跟着林苏去考察过了,两人都一致决定,不和任何一家企业合作。

因为投入的资金,耗费的精力和时间,人力物力,都会很多。

周边设施不齐全,附近也没有什么亮点,确实没有投资的必要。

于是,宋以朗故作黯然神伤,苦笑一声,无奈的说:“这…靠我这个人情怕是不行了…”

小说《迟来的亲情太轻贱!不稀罕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宋以朗挂断了电话,林苏愣了愣,随即恼羞成怒,一把就将手机给摔在副驾驶上,怒道:“宋以朗,你真是个疯子!”

林苏气得话都说不清楚了,深呼吸了好多次,才开车回家。

她都已经放下面子去求宋以朗了,可是宋以朗依旧执意离婚。

她能怎么办呢?

林苏抹了一把眼角的泪,咬牙切齿的说:“婚是你要离的,宋以朗,你可千万别后悔!”

要是宋以朗后悔了,她才不和宋以朗复婚呢!

林苏回到家洗完澡坐在了梳妆台前,离婚协议书就摆在她的面前,林苏原本就红肿的眼睛更加酸涩了。

不就是她没有及时顾家吗?

是。

林苏承认,她爸妈和弟弟有时候是有些过分,但是那是她的家人,宋以朗一个大男人,非要那么斤斤计较,就不能退那么几步吗?

是宋以朗变了,变得无理取闹,变得不爱她了。

林苏咬着唇,拿起一旁的笔,翻开离婚协议书,签了自己的名字。

林苏签完后,坐在原地想了许久,最后拿起手机拍了一张签字的照片发给宋以朗。

林苏看着手机自言自语:“哼!要是你回我消息,乖乖认错的话,这份协议书我就当没有好了。”

但是林苏等啊等,等到了凌晨一点,两点,三点…一直到天亮。

林苏也没等到宋以朗的消息。

这是她和宋以朗结婚四年以来,头一次失眠。

而林苏不知道的是,这也是宋以朗和林苏结婚四年以来,头一次睡了一个安稳觉。

早上八点。

宋以朗的生物闹钟准时把他叫醒,等他洗漱好下楼,秦婉婉已经在和母亲秦蔓一起忙碌了。

宋以朗赶紧走过去:“秦阿姨,我来帮你们吧。”

秦蔓还在忙着给客人下馄饨,听到宋以朗的声音转头看了一眼,就点点头:“好,婉婉已经跟我说过了,你自便啊。”

宋以朗下意识的看向正在擦桌子的秦婉婉,秦婉婉似有所感,抬头看向宋以朗,而后露出一个甜美的笑,问他:“难得放假,你怎么不多睡会儿?”

宋以朗被秦婉婉这明媚的笑意晃了一下眼睛,不知为何,总觉得脸有些烫了,赶紧低着头走过去:“我已经睡够了,我来帮你吧。”

秦婉婉也不跟宋以朗客气,反而给了他一块擦桌子的毛巾,嗓音软软的,小声说:“那就谢谢宋先生啦。”

宋以朗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并未说话,可脸上的红晕却没有瞒过秦婉婉的眼睛。

秦婉婉原本只是想浅浅的逗弄一下宋以朗来着,怎么看宋以朗这纯情的样子,她却突然有点心动呢?

“婉婉。”秦蔓叫了一声。

秦婉婉应了:“嗳!来了!”

秦婉婉深深的看了宋以朗一眼,便朝着秦蔓那跑了过去。

宋以朗这才得以松一口气,怎么和秦婉婉单独相处,竟然会有些紧张?

他明明不是什么纯情少男了啊…

想起自己刚才的反应,宋以朗都觉得好笑。

摇了摇头,宋以朗就继续收拾碗筷干活了。

秦蔓看了一眼宋以朗忙碌的身影,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小伙,虽然瘦弱了点,但是人看着挺板正,还勤快,再好好考量考量,要是人品端正的话,她倒是也同意这门婚事。

早上十点。

人变得少了,秦蔓看了一眼在一旁忙碌的秦婉婉,说:“你家宋先生可还没吃早点呢,你要不要给他煮点什么呀?”

秦婉婉一拍脑袋,根本没注意到秦蔓的用词:“是哦,刚刚我们在来的路上都吃了包子,但是宋先生还饿着肚子呢,妈,你说我给他做什么呢?”

秦蔓有些哭笑不得,她的这个女儿,都快二十七岁了,怎么还老是犯迷糊?

秦蔓:“妈妈又不是宋先生肚子里的蛔虫,妈妈怎么知道?”

秦婉婉又陷入了沉思。

秦蔓碰了碰她的小脑袋:“傻啊你,凑过去问当事人啊。”

秦婉婉眼睛一亮:“对哦!”

秦婉婉激动了,转身抱着母亲大人吧唧亲了几口就赶紧找宋以朗去了。

宋以朗还在系着围裙擦桌子呢,秦婉婉的脸蛋就突然在他眼前放大,把宋以朗吓得赶紧站起来,还往后退了一步,甚至有些慌张:“干…干什么?”

秦婉婉唇边的梨涡又浅浅的陷了下去,轻声说了句:“你。”

啊?

宋以朗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

等前后句结合后,宋以朗的脸顿时爆红,有些恼怒的一字一句叫她:“秦!婉!婉!”

“宋先生,你…害羞咯~哈哈哈…”

秦婉婉顿时笑了起来,如银铃般的笑声吸引了大家的视线,自然也吸引了宋以朗的视线。

而恰好此刻,一束阳光透过窗,洒在秦婉婉的侧颜下,衬得她美得不可方物。

宋以朗都呆愣住了。

秦婉婉却还噙着笑问他:“这就恼了?真不禁逗…”

“好了,不逗你了,我是过来问你想吃什么早点,我给你做。”

宋以朗有些慌乱的移开视线:“我…我都可以。”

秦婉婉:“那…吃面条吗?”

宋以朗:“吃。”

秦婉婉:“清汤,红油?”

宋以朗:“清汤。”

秦婉婉:“好嘞,等着啊!”说完,秦婉婉就蹦蹦跳跳的出了门。

宋以朗不理解,店里不是有面条吗?秦婉婉跑出去做什么?

而秦蔓看到这一幕,不禁有些欣慰,这么多年了,秦婉婉可是从来没有对哪个男人这样在意过。

看来,她的宝贝女儿是真的对这位宋先生很上心啊。

很快,秦婉婉回来了,手里抱着一个大碗,朝着宋以朗神秘一笑,就溜进了后厨。

宋以朗无奈的笑了笑,连宋以朗自己都没发现,他居然有些期待秦婉婉的那一碗汤面了。

毕竟,四年来,他几乎很少吃早点,却从来不忘记让林苏吃上早点。

四年的创业时间,他和林苏都很忙。

林苏通常要应酬到半夜,他也经常会去酒宴门口等她,等回到了家,林苏就是吐,吐得昏天黑地的,他只能把林苏清理干净,抱上@床。

第二天忙得过来就做好给林苏的早点再去上班,忙不过来就让助理过来送。

他自己却没顾得上吃上一口。

等到了下班的时候,他要赶着回家做饭,因为林苏从来不会好好吃饭,胃口还很刁,所以他几乎是变着花样的哄林苏吃饭。

渐渐的,大家就都把做饭这个活当成了他理所应当做的事情。

林苏啊林苏,这些桩桩件件,你究竟有没有在意过?


宋以朗浑身都被一股悲伤的气氛笼罩,就在他陷入过往,无法自拔时,秦婉婉悦耳的嗓音为他破开了一抹曙光。

“宋先生,过来吃面啦~”

宋以朗回头,看到秦婉婉正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碗比她脸还大的牛肉面过来。

宋以朗赶紧过去接住碗:“这也…忒多了点…”

满满的一大碗牛肉面,上面还有一个溏心蛋,香菜和葱都放得很足,香味扑鼻。

宋以朗总算知道秦婉婉刚出去干啥了,原来是去买卤牛肉片去了。

这丫头很有心。

但是…

宋以朗无奈的看着秦婉婉:“请问秦小姐,你是专业养猪户吗?”

秦婉婉被宋以朗这句话给逗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浅笑着回答:“不是呀,专业养宋先生,可以吗?”

宋以朗哭笑不得:“吃面吧。”

宋以朗是真的吃不完,于是便拿了个小碗,分给了秦婉婉一小碗,还把牛肉片也给了秦婉婉好多。

秦婉婉虽然没说什么,但是看宋以朗的眼神却是温柔了许多。

而秦蔓也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并未说话。

于是,宋以朗这两天就住在这个小小的单间里,没有任何怨言。

早上早早的起床和秦婉婉一起开店做生意,晚上没事就和秦婉婉一起遛遛狗。

是的,秦婉婉养了一条柯基,可可爱了,秦婉婉叫他来福,说福气好。

时间辗转就来到了初七。

宋以朗没有着急赶着去公司,而是直接开车去了民政局。

林苏以前和宋以朗的每一次约会都会迟到或者爽约,这一次…

倒是不一样了。

林苏今天很美,哪怕是穿了毛衣长裙,也遮掩不住她那妩媚动人的身姿,青丝如瀑,美眸多情。

但是那双眼睛看着宋以朗的时候,似乎是无情的。

她没有再像前两天那样,在电话里质问,崩溃,只是平淡的问他:“非离不可吗?”

宋以朗沉默许久,说:“可以不离,但我有两个条件。”

林苏心中是欣喜的,面上却一分不显:“你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答应你。”

宋以朗笑了笑,说:“第一个条件,我们重新买房子,搬出去住。”

林苏皱了皱眉,没有立即答应,只是示意宋以朗继续说第二个条件。

宋以朗似乎早就猜到林苏的反应,冷冷的笑了笑,说:“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喜欢自己的妻子天天出去喝酒,我要你和那些刘总,李总,保持距离,能做到吗?”

林苏果然眉头紧锁:“宋以朗,你是不是有病?你明明知道,我是在做生意,那些都是逢场作戏罢了…”

“逢场作戏?!”宋以朗赫然沉下语气,一双寒眸死死的盯着林苏。

“逢场作戏你就可以常常夜不归宿?逢场作戏你就可以和别人语笑嫣然,让你正牌老公在家里做你的保姆?!”

什么逢场作戏,不过是林苏左右逢源的借口罢了。

纸醉迷金的生活过惯了,习惯被人捧着,贪恋别人仰望的目光,满@足了自身的虚荣心,又怎会愿意再回到从前那样的日子?

可,以林苏和他现在的地位,林苏根本就不用亲自下场去谈单子。

做生意也不一定要靠各种酒局撑起来。

明明有很多条路可以选,林苏偏偏要选择他最不喜欢的一条路。

“林苏,你是个结过婚的女人,你明明知道他们对你有下作恶心的想法,可你依旧如此,甚至利用这种想法为自己谋利,林苏,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在金钱的诱惑下,林苏早就不是从前的林苏了。

林苏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可是你明明知道,我对他们任何人都没有想法,我有底线,我不会出轨!我只是为了赚钱…”

宋以朗有些抓狂:“钱钱钱!!操,在你眼里,金钱胜过一切是吗?!”

林苏沉默,没有回答宋以朗的问题。

最后在宋以朗的视线中转过了身,背对着他:“至于你说的第一个问题,我爸妈年纪都大了,林风还在上大学,没什么生活的能力,等林风大学毕业,工作稳定,我们就搬出去。”

林苏的心都是提着的,她不敢直面宋以朗,但说的很清楚:“以朗,算我求你…再给我三年时间,三年…我一定好好陪你,我们生个可爱的宝宝…”

宋以朗讽刺一笑,林苏没看到,宋以朗眼角滑落的泪。

他哪里还有三年?半年他都不一定能活得到。

算了,所有人都是一样的。

没结婚之前,他就是老被舍弃的那个。

结婚了,好不容易有个家了,他还是被舍弃的那个。

他和林苏,自始至终都不是一路人。

他要的,不过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一家人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

可林苏不是。

宋以朗率先走进了民政局:“我在窗口那等你。”

如今再纠结过去的生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林苏站在原地吹了许久的冷风,才抬脚,走进了民政局。

因为大年初七,办离婚的人几乎没有,他们双方同意后,很快就办好了。

宋以朗拿着离婚证走出民政局,林苏追了上来,塞给了宋以朗一张银行卡,眼睛红的跟兔子眼睛似的。

林苏:“结婚这么多年,我这个妻子当得的确不称职,卡里有两百万,算是我对你的补偿。”

林苏知道,这些年,宋以朗的积蓄几乎都拿来支持她的事业了,所以宋以朗手里是没有多少钱的。

尽管他们已经分开了,林苏还是想宋以朗能够好好生活。

宋以朗看了看掌心的银行卡,两百万啊,可真是多呢。

但是…

宋以朗直接甩手就扔了那张银行卡,在林苏错愕的视线中,宋以朗瞥了林苏一眼,转身毅然决然的离去。

林苏永远不会知道,在这个世上,有很多东西,是用钱买不来的。

而他的病,砸多少钱也没有任何作用了。

而目前他手里的钱,足够他享受剩下的生活了。

林苏看着宋以朗瘦削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眼前,突然觉得心口窒息般的疼痛。

如果宋以朗收了那两百万,她心里也许还会好过一些。

但是…

林苏捂住胸口,脸色微微有些白,她总觉得…

有什么东西正在离她而去。

可她又说不出来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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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以朗也是他们的亲人啊,不是吗?怎么会这般过分?

秦婉婉想安慰宋以朗,于是斟酌之下,说了句:“没关系的,未来还长,总会遇到那个愿意好好爱你的人。”

宋以朗却自嘲一笑:“连我的亲生父母都不爱我,我能指望谁来爱我?”

宋以朗心叹:何况…我没有未来了。

就那么一瞬间,秦婉婉如鲠在喉。

在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吗?

秦婉婉一时之间,竟再也说不出任何一句安慰的话。

宋以朗说出这些,反而感觉轻松了不少,他看着远处的风景,笑说:“秦医生,我家就是这么一个烂摊子,所以…别太靠近我,会变得不幸。”

“不是这样的。”秦婉婉急忙反驳。

宋以朗看向秦婉婉,藏在衣兜里的手微微握紧,神色平静:“就是这样的,秦医生,我知道你有怜悯之心,但有些人,是不需要的。”

因为一旦那种心思变质,那就会给那个身处在深渊里的人一点点光,若是那缕光消失了,那个人会死得更快。

他已经身处深渊了,他没有力气再挣扎,不愿意再踏入更深的深渊。

所以,宋以朗不敢靠近秦婉婉。

也阻止秦婉婉靠近自己。

宋以朗笑了笑,表情很淡定,可是在秦婉婉看来,却是那么悲伤。

他说:“婉婉,你还年轻,不要把光阴浪费在我这个废人身上,好好做你的医生,救死扶伤。”但是不要救我…

最后一句话,宋以朗没有说出来。

宋以朗走了,一步步的消失在秦婉婉的视线中。

寒冬已经过了,初春的风没有那么凌厉,但秦婉婉却还是微微有些眼红。

你怎么会是废人呢?

明明就是一个非常努力生活的人啊。

秦婉婉仰头看天,叹息一声:“宋以朗,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秦婉婉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宋以朗的事情,她调整好情绪就匆匆赶回医院加班。

而这个时候,宋以朗也回到了上班的地方,刚回办公室,刘鑫就一脸匆忙的跑了过来:“老大,刚才上面来人视察,您不在,李总接待了…”

看刘鑫一脸着急加欲言又止的模样,宋以朗不禁揉了揉疲惫的眉心:“说,发生什么了?”

刘鑫这才一咬牙,说了:“李总说您经常上班期间擅离职守,上面的领导对您很不满意,要找您谈话,吩咐只要你您回来了,就去一趟小闫总的办公室。”

闫旭,是他们的整个公司的总经理,所有的部分都归闫旭负责,其中项目部是闫旭重点负责的部门。

看来李存云这个杂碎是真的到处给他惹事呢?

宋以朗本就烦躁,现在想到李存云这个老登就更烦躁。

他本来只想把手上的项目带出来他就走人的,但真要这么搞,可别怪他走的时候,把李存云这个老登也带走!

宋以朗:“我知道了,你先尽快去通知我们团队的人,把自己手头的项目都尽快推进。”

刘鑫觉得很疑惑,宋以朗一回来就每天都催着他们把手头的项目赶紧搞完,但这才年初,根本不用这么着急啊。

然而身为下属,对上司的命令,他只需要服从就行,于是刘鑫应下就赶紧去了。

宋以朗这才起身,出了办公室。

好巧不巧,在宋以朗等电梯的时候,李存存也和自己手下的人过来了。

看到宋以朗,李存云笑得那叫一个嘚瑟:“哟?这不是宋副总嘛?大忙人一个啊,早上出去,快下班了才回来,这是去哪里?不会是去闫总办公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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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以朗回了房间就躺下了,管别人怎么说,都懒得理,将自己的东西整理成一个小行李箱,随后拿出手机,打了电话给刘律师。

刘律师听到宋以朗的要求十分的诧异,在他的印象中,宋副和林总的关系非常好啊,怎么过个年而已,就已经闹到了要离婚的地步了?

刘律还劝了几句,但是宋以朗却是坚定如此。

刘律只得公事公办:“什么时候要?”

宋以朗:“就现在吧,起草完了尽快给我送来。”

“好的。”

做完这个,宋以朗就在家里等着了,两个小时后,刘律亲自送了过来。

宋以朗拿完文件,就回到卧室,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凌晨三点,秦婉婉突然就打开了卧室的灯,宋以朗被灯光刺醒,看向刚刚回来的秦婉婉。

她还穿着漂亮的晚礼服,脖子上戴着珍珠项链,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嘴上涂着烈焰红唇,满身的酒味。

看到宋以朗,秦婉婉蹬掉了高跟鞋,露着玉足,摇摇晃晃的向宋以朗扑过去:“老公~”

宋以朗无可奈何的接住秦婉婉娇软的身子:“怎么又喝这么多?”

秦婉婉笑得娇媚:“生意场上,哪是我能拒绝的…”

是了,秦婉婉这几年在商界混得如鱼得水,应酬越来越多,见的人身份也越来越尊贵,所以秦婉婉会和从前不一样,也是正常的,不是吗?

宋以朗起身扶秦婉婉:“我带你去洗澡。”

秦婉婉一把甩开宋以朗:“不去,我要睡觉!”

宋以朗无奈,只得依了秦婉婉。

秦婉婉沉沉的睡了过去,十分的心安理得,她没有觉得哪里不对,也没有发现衣柜里少了宋以朗的衣服。

她笃定宋以朗会帮她打点好一切。

的确,秦婉婉睡着后,宋以朗独自爬了起来,抱着秦婉婉进了浴室,清洗了身子,洗去了身上那股令他十分讨厌的味道,也给秦婉婉卸了妆,才抱着秦婉婉回到床上。

只不过,他没有像以前一样躺在秦婉婉身边,而是静静的看着秦婉婉那张冷艳的脸。

校园到婚纱的爱情,明明是所有人都羡慕的,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感情…分崩离析了?

宋以朗想,是秦婉婉的事业开始蒸蒸日上之后,秦婉婉和他本来都是一个公司的小职员,秦婉婉受@不了职场的勾心斗角,想自己单干。

宋以朗拿出了自己多年的积蓄,还卖了车,找兄弟借了钱,出了五十万,给秦婉婉了一笔启动资金,从刚开始的摆摊做生意,到后来的引导着秦婉婉,一步步的从底层开始爬…

宋以朗目前是一个上市公司项目部门的副经理,年薪没有百万,却也有几十万,但这些钱,一部分是给秦婉婉创业用了,一部分是这个家,唯独一小部分,属于宋以朗。

宋以朗目前的存款加起来,也不过五十万。

秦婉婉不同,林氏企业已经小有成就,大的项目一做起来,就是以百万,千万计算。

经济不同了,差距自然也就显现出来了。

宋以朗自嘲的笑了笑,没有再看秦婉婉,而是拿出了压在枕头底下的离婚协议书,放在了秦婉婉的梳妆台上。

秦婉婉每天早上醒来都会梳洗打扮,这样能确保秦婉婉很快就看到。

没有再犹豫,也没有任何的留恋,更没有和秦婉婉闹得不愉快。

宋以朗只带了一个行李箱,里面装了几件自己换洗的衣服,随后裹上一件大衣,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林家。

秦婉婉以为宋以郎只要回家就是原谅了她,但是秦婉婉不知道...

大张旗鼓的离开都是试探。

一个人真正想离开你的时候,连关门都是轻的。

——

宋以朗拖着行李箱,开着自己的车,离开了这个地方。

天,渐渐的亮了,宋以朗也不知道去哪里,于是就把车随便停在了路边,点燃了一根烟。

当指尖的火芯渐渐的灭了,宋以朗的车窗也被敲响了。

宋以朗摇下车窗。

“先生,你怎么把车停在这里啊?挡到巷口了...”

话没说完,对方突然就说:“暧?怎么是你啊?”

大冬天的,眼前这个女孩子裹得像泰迪熊,宋以朗一时之间竟然完全没有认出来:“额,不好意思,你是?”

秦婉婉立马摘了帽子和口罩,露出那张清纯可爱的脸,笑得很甜:“是我呀,秦婉婉,我们昨天见过的,你忘了吗?”

宋以朗想起来了,转头看了一眼,巷口的深处就是秦婉婉家的早餐店,他把车停在这里,确实是挡到道了。

宋以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秦小姐,我这就开走。”

秦婉婉说:“你还是来吃馄饨的吗?今天才初四呢,很多地方都没开门,你怎么来这么早啊?”

对上秦婉婉疑惑的眼神,宋以朗只能点点头:“是,来吃馄饨的…”

在这里被抓包,宋以朗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漫无目的的闲逛,逛过来的。

他自己也没注意这里就是秦婉婉家的馄饨馆。

宋以朗避开了秦婉婉问的问题,秦婉婉也不在意:“那你把车停到车位上去,我现在就开门啦!”

宋以朗听话照做,随后下了车,踩着雪和秦婉婉一起走向深巷。

宋以朗:“大过年的,家家户户都关着门,你们的馄饨馆,怎么一直开着呢?不回家过年吗?”

秦婉婉笑了笑:“我和妈妈相依为命,闲下来了就想多赚点钱,至于回家…对我来说,妈妈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宋以朗微愣,虽然秦婉婉只是寥寥几句,他却还是感受到了秦婉婉生活的不易。

不知怎么的,宋以朗有点心疼秦婉婉了,可能是…感同身受了吧。

但似乎他更惨,尽管有妻子,有父母,却也还是孤身一人。

他和秦婉婉的区别大概是…

他现在没有家了。

宋以朗认同秦婉婉的话:“其实只要在在乎的人身边,日子苦点也无所谓。”

秦婉婉点点脑袋,跟小鸡啄米似的,十分可爱,嗓音也软萌软萌的:“我就是这样想的啊,所以先生,你也要好好的生活哦~”

嗯?

难道秦婉婉也看出了他的窘迫吗?

宋以朗下意识的看向秦婉婉,秦婉婉却已经一路小跑去后厨了:“我去给你下馄饨,早上的第一碗馄饨可新鲜了,你等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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