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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被活埋,我直接原地复生全文阅读

匪夷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悬疑惊悚《开局被活埋,我直接原地复生》,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悬疑惊悚,代表人物分别是曹雪蓉林寿,作者“匪夷”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我来到灵堂,正好撞到几个人冲了出来,那刘浩气急败坏地大叫,“有卫先生在,你们慌什么,钱不要了是不是?”“不要了,太吓人了,我们要命!”那几人大叫着,一路朝大门方向冲了过去。不过还是有一部分人被刘浩给安抚了下来,留在了宅子里。“刘老板,这宅子有点不祥啊,怕是还得闹鬼,要不你还是带着人出去吧,等白天再说。”我上前给了建议。“不行!”刘浩......

主角:曹雪蓉林寿   更新:2024-04-14 06: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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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曹雪蓉林寿的现代都市小说《开局被活埋,我直接原地复生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匪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悬疑惊悚《开局被活埋,我直接原地复生》,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悬疑惊悚,代表人物分别是曹雪蓉林寿,作者“匪夷”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我来到灵堂,正好撞到几个人冲了出来,那刘浩气急败坏地大叫,“有卫先生在,你们慌什么,钱不要了是不是?”“不要了,太吓人了,我们要命!”那几人大叫着,一路朝大门方向冲了过去。不过还是有一部分人被刘浩给安抚了下来,留在了宅子里。“刘老板,这宅子有点不祥啊,怕是还得闹鬼,要不你还是带着人出去吧,等白天再说。”我上前给了建议。“不行!”刘浩......

《开局被活埋,我直接原地复生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刚跑出不久,只见铁头急吼吼地从另外一个方向追了过来。

我问他事情怎么样。

“都搞定了!”铁头搓了搓手指,表示钱已经到位了,“有六个人愿意出去送人,那姓刘的小子起初还不同意,被我挤兑了一下,总算答应了!”

很快,我们一行人就奔到了东边围墙处。

“停!”我叫了一声。

众人立即站在原地,不敢稍动。

等了大概有一分多钟的样子,突然一阵风从西南方吹来,冰冷刺骨。

“走!”

铁头和小杆子立即翻身上墙,其他人在下面接应,先把张师傅和杨大叔给送了上去,之后把其他几个兄弟也拉了上去。

“带着他们赶紧跑!”我冲铁头道。

“啊?我不是还要跟着您……”铁头一愣。

“那你下来?”我笑。

铁头表情挣扎,最后咬了咬牙,准备跳下来,结果被我在脚上一带,咕咚一声栽下了墙头。

“赶紧去吧。”

我说完,就转身往回走。

此时这宅子里的阴风越刮越大,呜呜作响,如同万鬼齐哭。

本来寂静一片的刘宅,顿时响起了惊恐的嘈杂声。

我来到灵堂,正好撞到几个人冲了出来,那刘浩气急败坏地大叫,“有卫先生在,你们慌什么,钱不要了是不是?”

“不要了,太吓人了,我们要命!”那几人大叫着,一路朝大门方向冲了过去。

不过还是有一部分人被刘浩给安抚了下来,留在了宅子里。

“刘老板,这宅子有点不祥啊,怕是还得闹鬼,要不你还是带着人出去吧,等白天再说。”我上前给了建议。

“不行!”刘浩想也没想,断然拒绝。

“为什么不行?”我好奇地问,又看了看四周,“难不成这宅子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刘浩怒道,“那是因为……因为这是曹家的宅子,我答应过曹老板要好好照看这宅子的!”

“你这脑袋是木头疙瘩吧,人命重要还是宅子重要?”我反问。

刘浩咬了咬牙,“人命固然重要,但现在又不到那个时候,再说了有卫先生在,有什么可怕的?”

那卫东亭听了,昂首沉着个脸。

“说不定卫先生心里也慌着呢,你就不能替他想想?”我冷不丁地接了一句。

卫东亭眉头一皱,“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你不慌就行。”我轻飘飘地转了话题,“这风头不太对啊,你准备怎么办?”

“这个不用你操心,你要是怕,现在就可以走了。”卫东亭冷声道。

“作为同行,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我摇摇头,“这宅子古怪的很,作祟的可不一定就是棺材里这位。”

卫东亭冷哼了一声,转向刘浩,“把人聚齐了,听我指挥!”

“这就对了,应该掘地三尺。”我说。

刘浩急忙道,“不行!”

“怎么?”卫东亭黑着脸问。

“这……”刘浩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曹老板把这个宅子交给我的时候,曾经反复交代我,这宅子十分重要,绝对不能乱动。”

“叫人,听我号令!”卫东亭喝道。

那刘浩欲言又止,却也不敢违背卫东亭的意思,去把人给叫了过来。

灵堂四周顿时一阵鸡飞狗跳,宅子里的人手纷纷向着这边聚拢了过来。

在棺材前的香炉上插着三炷香,我经过的时候吸了一口烟气,趁乱走到那周响身后,在他肩膀上一拍。

那周响吃了一惊,在他回头的瞬间,我把一口烟喷了过去。

白色的烟气如同活物一般,从他口鼻中钻了进去。

周响浑身一哆嗦,顿时眼睛翻白,直愣愣地站在那里。


“那这些人还能不能救?”刘浩焦急地问,“要是真出事了,我可怎么对得起他们家人啊。”

“这些人被鬼气冲身,那还拿什么救?”卫东亭恼火地道,“我可没这个本事,除非是我师父出手。”

“那这……能不能……”刘浩迟疑着问。

只是他这话刚一出口,就被卫东亭给打断了,“你想都别想,我师父最近正在闭关,不可能给你擦屁股!”

“那可怎么是好,都怪我!”刘浩哭丧着脸,又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卫东亭沉着脸道,“瞧你办得什么事,这宅子可是我曹师兄家的,要是这里闹出了这么多人命,外界会怎么议论曹家?”

我听了半天,还以为这姓卫的算是有点良心,没想到他担心的不是人命,而是曹家的声誉。

要不是知道他姓卫,差点以为他是曹家的孝子贤孙呢。

“这可怎么办才好呀,您给我想想办法吧!”刘浩也是慌了,连声央求道。

卫东亭黑着个脸,没有做声,又继续去看另外一人,看了几眼,突然咦了一声,问,“这人怎么回事?”

“怎么?”刘浩一愣,随后赶紧解释,“这人是孙道长的小徒弟,因为差了一个人,他就顶了上去。”

“这人还有救!”卫东亭眉头深皱,喃喃地说了句,“奇怪了。”

“啊?真的?”刘浩又惊又喜。

卫东亭点了下头,“我刚才不是说了,这些人被鬼气冲身,除非是我师父出手,才有可能在不伤及这些人的情况下,把鬼气给拔出来,但是这个人……”

他指了指孙道长的小徒弟,“这人明显也被鬼气冲身过,但是他身上的鬼气又被拔出来了。”

“这……难道是孙道长给了他徒弟什么护身符之类的东西?”刘浩猜测。

他又忙去问那孙道长。

此时那孙道长已经被他大徒弟搀扶到一边,鼻青脸肿地站在那里看,听刘浩问他,就摇了摇头说没有。

“这人也是他徒弟?”卫东亭看向边上的另一人。

“不是。”刘浩道。

卫东亭眉头紧皱,“那就奇怪了,这人身上的鬼气也被拔除了。”

“啊?”刘浩吃了一惊,“这……这又是怎么回事?”

卫东亭又很快地把其他人又检查了一遍,问,“这两个人有什么特别的?”

“这个……好像没什么吧?”刘浩不确定地道。

我听到边上的铁头噗嗤一声乐了出来,又慌忙用手捂住了嘴。

不过却已经是被那卫东亭给听到了,往我们这边瞪了一眼,“又干什么?”

“笑笑不行啊?”铁头反瞪了回去。

那刘浩盯着我们看了片刻,突然一拍大腿道,“我想起来了,我们发现他们的时候,这两个人正在那里动手动脚,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卫东亭听得脸色一变,上上下下打量着我们,沉声问,“是你们做了什么?”

“关你鸟事?”铁头见我没作声,当即大着嗓门反问道。

“真是你们拔除了鬼气?你们怎么做到的?是不是有什么法器?”卫东亭追问。

我招呼了铁头一声,“好戏看完了,走吧。”

“得嘞!”铁头笑嘻嘻地跟上我。

两人越过人群,就往外走。

“给我站住!”卫东亭喝道。

我只当没听见,带着铁头就一路往内院方向去。

“那鸟人,一看就是欠揍!”铁头低声笑道。

“据说那位谷大师厉害得很,你就不怕得罪了他们?”我笑问。

铁头“嗐”了一声,“我这种人,本来就贱命一条,我怕他个鸟!”

“不是吧,我看你还挺惜命的。”我看了他一眼。

铁头脸一红,嘿嘿了一声笑道,“主要是您一看就比那姓卫的鸟人厉害,有您在我怕什么?”


“管了什么闲事?”我没理会他的言外之意,冷冷地问。
刘z浩迟疑了一下,说道,“都到这个地步了,告诉你也没事,就当咱们交个朋友,当年有个很厉害的风水师,带着他孙子上曹家来提亲。”
我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我和爷爷。
“这个风水师,那可比那蒋大川还要牛逼得多,当年他们爷孙俩上门的时候,那可是让曹家所有人都出动迎接的,就连三小姐都被许给了对方的孙子。”
刘z浩说到这里,呵呵冷笑了一声,“只不过这对爷孙俩也着实不知好歹,我们三小姐那是天命贵女,又哪是凡夫俗子能配得上的?”
“这对爷孙俩偏偏要贪得无厌,想要染指三小姐,结果惹恼了曹家,最后那爷孙俩一个都没有好下场!”
“那位风水师后来怎么样了?”
我拼命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才让这句话说得平平稳稳。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那风水师再也没出现过,估计也是尸骨无存了,至于那个孙子,也是个丧门星,都是因为这小子,我才不得已去拐了杨天宝,所以这不怪我,都怪那祖孙俩……”刘z浩大叫道。
被我一脚踩在大腿上,顿时就又是一阵惨叫。
“那位蒋大师为什么惹上曹家?”
“他……他多管闲事,不知从哪打听到那对祖孙的事情,跑到曹家来,询问对方的下落!”刘z浩疼得龇牙咧嘴,“曹家不想理会,他还私底下到处调查,那不是找死么?”
我心头一震。
原来那位蒋大师果然跟我爷爷有交情,他是为了调查我和爷爷失踪之谜,这才找上了曹家,没想到竟遭了毒手!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也就是那祖孙俩出事后几个月后吧。”刘z浩说着,嘿了一声道,“你也可以自己掂量掂量,你比起那蒋大川又如何?曹家根本就不是你能惹的!”
“听你说起来,这曹家还挺可怕的。”我啧了一声。
“你想明白就好,咱们可以交个朋友。”刘z浩脸上露出笑容。
我叹了口气,“只可惜啊,是曹家先惹了我。”
“你……你当真要多管闲事?”刘z浩又惊又怒。
“你说什么?”我诧异地看着他,“你们两个当年把我从坟头岭挖出来,还怪我多管闲事?”
“你……你是谁?”刘z浩脸色剧变,声音直发颤。
身后突地传来周响状若疯癫的大叫声,“林寿,原来你是林寿!我早该知道的,我早该知道的!”
“你,你……不可能,不可能!”
刘z浩脸色苍白如纸,大叫了几声,突然神色一狞,从身上摸出一把枪,就朝我扣动了扳机。
砰!
刘z浩的手被我射出的一枚铜钱击中,子弹射偏,枪也掉在了地上。
身边突然传来“哈哈哈哈”的大笑。
周响抢过那根镇尸钉,势若疯虎地朝着刘z浩冲了过去,在刘z浩捡起手枪的同时,一钉子扎了过去。
砰!
又是一声枪响,子弹射穿了周响的胸口,镇尸钉却是偏了偏,只刺进了刘z浩的肩膀。
周响扑在刘z浩身上,张嘴死死地咬住刘z浩的脖子。
“滚开!滚开!”刘z浩拼命地推搡。
我站在旁边默然地看着这一幕,眼看着周响圆睁着眼睛断了气息,但嘴巴却是依旧死咬住刘z浩的脖子不放。
等到刘z浩终于把周响一脚踹开,门口人影一晃,杨天宝闪了进来。
刘z浩吓得魂飞魄散,抓起枪就疯狂扣动扳机。
只不过子弹射在杨天宝身上,只发出一阵噗噗噗的闷响,随即就丁零当啷地落在了地上,根本伤不了他分毫。

小说《开局被活埋,我直接原地复生》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你……你干什么?我们可是花了钱的!”

刘母被这声吼吓了一大跳,倒退一步,随即气势汹汹地质问道。

“你们这鬼宅子,就算给再多钱也没人敢伺候!”汉子怒道。

“什么鬼宅子?你乱说什么,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刘母又惊又怒,尖声喝道。

那汉子往前走上一步,目露凶光,“来啊!”

“你……你别乱来啊!”刘母的气势一下子被打了下去。

我在旁看了一场好戏,适时地笑道,“老太太,大晚上的火气别这么大,你儿子的老泰山来了,你也不赶紧招呼着?”

“什么老太太?你叫谁老太太?”刘母怒问。

“就叫你怎么了?”汉子双眼一瞪。

刘母气得脸色铁青,盯着杨大叔狠狠地瞪了一眼,冷声道,“你找这些人上门,这是要干什么?”

“我……我只是……”杨大叔嗫喏了一句,想要解释。

被我打断道,“客厅在哪?进去坐下来慢慢说。”

“我知道,我来带路,我来带路!”汉子领着我们越过那刘母就往前走。

“你们去哪?谁让你们去的!”刘母怒气冲冲地带着人追了上来。

那汉子压根没理会,领着我们一路往内院去。

“拦住他们!”

来到内院门口的时候,刘母大叫了一声,命令守在院门口的四人将我们挡下。

“坐一边凉快去!”汉子脸色一沉,呵斥了一声。

那四人对视一眼,就坐回去没动,显然双方这是认识的。

“你们……你们是反了天了!”刘母怒骂道。

汉子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即满脸笑容地迎着我们往内院走。

一进门,这院中就平地起了一阵旋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在空中打转。

那汉子浑身哆嗦了一下,张师傅和杨大叔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好冷!”三个人同时惊叫了一声。

“你们三个阳气弱,注意着点。”我提醒了一句。

张师傅和杨大叔脸色发白,那汉子更是吓得一个激灵,战战兢兢地道,“这……这里果然是闹……闹邪了?”

“什么闹邪,你再胡咧咧!”刘母骂道。

我伸手在她面前一晃,下一刻,手中就多了一枚玉佩。

这枚玉佩通体晶莹剔透,两侧都刻有降魔符咒,随手抛给那汉子道,“先戴上压一压。”

“好好好!”那汉子接过,赶紧就戴到了脖子上,随即咦了一声,喜道,“好舒服,浑身暖洋洋的!”

刘母一摸脖子,顿时脸色大变,尖叫一声,“这是我的护身符,快还给我!”扑上来就抢。

“给我起开!”

那汉子扭住她的手,就把她往边上一推。

“还给我,快还给我!”

刘母丢了护身符后,吓得脸色煞白,尖叫道,“你们是死人啊,快把我的护身符抢回来!”

当即冲上来几人,就要抢夺,不过那汉子体格彪悍,又是练家子,三两下把那几人都给打倒在地。

现在对于那汉子来说,护身符就是保命符,哪会容许别人给抢去,跟母鸡护崽似的护在胸口。

“进去看看。”

我招呼了张师傅等人,向内院深处走去。

走不多时,就见前方一片火光闪动。

少说有数百根蜡烛点燃了,在庭院中围成一个大圈。

为了防止蜡烛被风吹灭,每根蜡烛上还套了一个玻璃罩子。

又有二十来号人站在中间,又围成了一个小圈子。

这些人都是精壮的小伙子,脱去了上衣光着膀子站在那里,前胸和后背分别画了一道符咒,其色殷红。

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血腥气。

每个人左边手腕上都裹了一层纱布,隐隐有血迹渗出。

很显然,这些符咒都是用人血绘就的。

“谁叫你们进来的?”

从人群中转出一个身穿黄色法衣的道士,冲着我们皱眉喝道。

这道士大概四十多岁,右手拎着一把桃木剑,左手拿着一柄摇铃,身材胖墩墩的,唇上两撇细细的胡须,一双小眼睛在火光中精光闪烁。

乍一看,倒像是一只成精的土拨鼠披了道袍。

“孙道长救命啊,他们抢走了我的护身符!”

刘母尖叫着跑进来,死命拽住那道士的袖子,差点把他的法衣给拽了下来。

“松开,松开!”那孙道长吹胡子瞪眼,好歹把刘母的爪子拍开,把脸一沉道,“怎么回事?”

“是他们抢走了我的护身符,你再给我一个,快快快!”刘母连声催促。

“我哪还有?”孙道长皱眉,又冲着我们冷声喝道,“还不快把护身符还回来,给我滚出去!”

“道长你这是在整什么活?”我走过去打量着那些个精壮小伙胸前的符咒,感兴趣地问。

“什么整活?”那孙道长眉头一竖,怒道,“还不把这些人给我轰走!”

斜刺里冲出两个同样身穿道袍的年轻人,喝道,“听到了没有,我师父让你们出去!”

说着就要上前动手,结果还没近身,就被那汉子冲上来给一手一个,拎住了脖子。

“混账!”

那孙道长呵斥一声,手中的摇铃一晃,发出铛铛铛几声怪响。

就听那汉子“唉哟”了一声,身形踉跄,就像是喝醉了酒似的,双手一松,那两个年轻道士就落在了地上。

两人怒骂一声,齐齐飞起一脚踹在那汉子胸口。

不过那汉子皮糙肉厚的,被踹得倒退了一步,却也没什么事,晃了晃脑袋,咦了一声道,“我怎么突然头晕了?”

那孙道长又铛铛铛摇了几下铃铛,汉子顿时连站都站不稳了,叫了一声,“好晕!”

差点一头栽倒,被张师傅和杨大叔一把扶住。

“大半夜的,就别摇你那破铃铛了。”我淡淡说了一句。

那孙道长冷哼一声,转过身来,把那铃铛冲着我铛铛铛猛摇几下。

见我没什么反应,他目中寒光一闪,又用力连着摇了十数下。

突然嘭的一声,那铃铛骤然炸开!

那孙道长和两个徒弟猝不及防,顿时被炸了个满脸开花,尤其是那孙道长,他抓着铃铛的那只手上全是血,连衣袖都被炸掉了半截。


“见……见鬼了!”所有人都是吓得脸色煞白,纷纷往后退去,不敢再靠近那荷花池。

“再下去四个人!”卫东亭阴沉着脸,盯着池面喝道。

众人一听,下意识地又往后退了一步。

谁敢去?

“下去的每个人奖励两万!”刘@浩许诺道。

结果没一个人响应。

两万虽然不少,但也抵不上一条命啊!

“每人五万!”刘@浩咬了咬牙,又加重了奖赏。

见还是没人去,卫东亭的脸色又是越来越难看,他只好再次往上加价,“十万!不就是跳个池子,错过了这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他娘的真有钱,咱们是不是要少了?”铁头骂了一句。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当刘@浩把价钱加到了十万,还真有些人动心了。

“我给你们每人一道符,保管什么妖魔鬼怪都近不了身!”卫东亭拿出四道符箓。

一些人本来就动了心思,再听说有护身符,当即就有四名“勇士”越众而出。

这四人从卫东亭手中接过符箓,脱掉上衣,按照卫东亭的吩咐,将符箓贴在胸口。

“那鬼画符有用么?”铁头嘀咕道。

“是用来镇邪的。”我给他解释了一句。

“那看来是有用了。”铁头恍然,“这小子还有点东西啊。”

“还得看情况,在这个荷花池里就不一定有用了。”我说。

铁头一愣。

就这说话的功夫,那四人已经准备停当,做了几个深呼吸,一起跃入了池中。

所有人屏息以待。

然而就跟上次一模一样,这四人下去之后,就无声无息地被吞没了,连个泡泡都没冒出来。

围在荷花池边的众人,被吓得又往后退了几步。

“七星借法,破!”

那卫东亭咬破手指,在手掌心画出一道符咒,朝着池面一按。

就在他手掌按下的瞬间,就听到哗的一声响。

那原本平如镜面的池水,突然间开始急速旋转,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刘@浩等人被吓得脸色铁青,惊呼声四起。

“救命!”

在那漩涡中,突然冒出了几颗脑袋,在池水中载沉载浮,有人张嘴大叫救命。

这赫然是刚刚跳下荷花池的那几人!

“快,快上来!竹竿,竹竿快!”

刘@浩等人在岸上大喊,又有人去拿了竹竿往下戳,叫那些人抓住竹竿。

在急速的湍流之中,果然有人抓住了竹竿,其他人立即合力把人往上拽。

可奇怪的是,无论众人怎么使劲,却是怎么也拽不动。

“有东西……有东西抓着我们!”

池里的人惊恐地大叫,漆黑的池水哗哗作响,飞起的水珠溅到众人身上,顿时激得众人大叫,“好冷!”

那池水居然带着森森的寒气,不一会儿池面上就起了白蒙蒙的雾气。

“七星借法,镇!”

卫东亭用咬破的手指,在额头一点,随即朝着池面指去。

荷花池中立即出现一副异像!

那池水的水位开始诡异地急速下降,就像是池底有一只巨兽,张开大嘴把池水给吞了进去。

不过转眼之间,那荷花池就将见底。

“灯,打灯!”刘@浩大叫。

经他提醒,有好几人打开了灯光,照向池面。

等看清池底的样子,所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浑身发麻。

只见池底缠满了一团团又黑又长的头发,那六个人就是被那些头发缠住,无法脱身。

这些头发如同活物一般,纠缠在这些人身上,向着他们的口鼻耳窍中钻了进去,无孔不入!

“快,快把人拉上来!”刘@浩大叫着指挥。

众人忍着恐惧,上前用竹竿去拨那些头发,这不拨还好,一拨那头发竟然顺着竹竿就爬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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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前把他搀了起来,低声道,“大叔,我们先回去。”

张师傅和铁头赶紧上来,一起搀扶着。

等走出一段距离后,我回头叫道,“棺材别封啊,封了找你们算账!”

“封!”

很快就听到卫东亭冷飕飕地下了命令。

我们一路没停地回到了住处。

“那棺材里的可能不是秀玉。”我进门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杨大叔本来已经神志迷糊,站都站不动了,一听这话突然间双目圆睁,猛地一把拽住了我,“您……您说什么?”

我倒了一碗水递给他,说道,“刚才我让父亲跪女儿,是不是很奇怪?”

“对对对,我刚才都好奇死了!”铁头猛点头。

张师傅目光一闪,道,“您这样做,是不是有什么讲究?”

“是刚才那三支香有讲究,如果是父跪女,这三根香必然崩断。”我解释道。

“刚才那香没断,还烧完了,那就是说棺材里的女人,不是秀玉?”张师傅最快反应过来,激动地道。

“不错。”我点了一下头。

刚才那三支黄纸卷香,看似普通,其实是我们灵门的一种秘术。

接阴桥。

所谓接阴桥,就是以黄纸卷香为媒介,接通阴阳。

如果棺中是具普通女尸,这个还没法用,但恰巧这棺中女尸阴气深重,怨气冲天,正好满z足了接阴桥的条件。

我故意让杨大叔手捧三炷黄纸卷香去跪棺材,就是要看了看这棺中女尸和杨大叔究竟有没有父女血脉关系。

如果接阴桥失败,那么杨大叔手中的黄纸卷香是不会有什么变化的,但是刚才平地起了一阵旋风,黄纸卷香以极快的速度燃尽,就说明接阴桥成功了,但杨大叔和对方并没有父女关系。

这个法子不能说百分百准确,但准确率极高。

“老哥,你再仔细想想,刚才有没有发觉什么异常?”张师傅拍了一下杨大叔道,“就现在这年头,别说脸能造假了,伤疤也能造啊!”

“对啊,还真有这个可能!”铁头叫道。

杨大叔听得又惊又喜,颤声道,“我想想……我想想……对了,我刚才看我闺女……不是,棺材里那姑娘的脚趾头,好像不太对,我闺女小的时候都是我替她洗脚的,我肯定认得。”

“老哥你确定?”张师傅激动地问。

“我……我之前看到那伤疤都对上了,以为这肯定是我秀玉,就没仔细想……现在是觉得有点不对。”杨大叔紧张地道,双手微微发抖。

“不好,刚才我们回来的时候,那姓卫的小子已经封棺了!”铁头突然唉哟了一声,“要不咱们去把棺材给开了,再仔细看看?”

杨大叔和张师傅冲我看了过来,显然是等我拿主意。

“这事先再说吧,你们的铜钱都还在吧?”我话锋一转问。

众人愣了一下,纷纷表示还在。

我刚才一共做了四根黄纸卷香,还剩下一根,插在桌上点燃了。

“你们准备一下,等这柱香烧到半截的时候,就一路向东跑,从东边翻墙逃出去,能离多远离多远,别回来。”

“这是为什么?”众人大吃了一惊。

我看了一眼桌上的黄纸卷香,顶端一点红光,以很慢的速度向下移动,“这刘家接下来还会出事。”

“啊?”众人脸上都露出一抹惊惧之色。

铁头看了一眼窗外,有些不解地问,“现在好像挺风平浪静的啊?”

自从荷花池中那具女尸被卫东亭镇压后,这宅子里就一下子太平了,原本不停呼号的阴风,也早已平息了,四周一片寂静。


再走一段,前面就出现了两个房间。
这两个房间的门,一红一白,看起来十分怪异。
周响一路走到那道红门前,就停在了那里。
我走上前去,发现这两道门都是铁门,而且门板极沉极厚,涂了红白两色的油漆。
门板表面凝出一粒粒的水珠,触手冰冷刺骨,就像摸上了一块寒冰似的。
周响立在门前,突然身体前倾,把额头砰的一声撞在那房门上。
紧接着又是砰的一声响,撞得力道也越来越大。
我倒是不觉得这人会傻到这种程度,在试图用脑袋把这道铁门给撞开,对方之所以这么做,只可能是内心深处的一种表现。
人在什么时候,会有拿头撞墙的冲动?
我在周响后背一拍,打断了他撞头的动作,只见他额头已经是撞出了血,停了一会儿,伸手进衣领,从脖子上摘下一把钥匙。
他拿着钥匙,对了好几次,把钥匙插入了房门的钥匙孔里,转动了几下,却没有转开。
我这才发现,这门锁的设计十分特别,是个双钥匙的结构,也就是说,必须得一阴一阳两把钥匙同时插入转动,这才能把门打开。
而周响手里拿的,只是其中一把,自然是打不开。
另一把钥匙在哪,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在刘z浩那。
之前听张师傅说,这座宅子原本是曹家的,后来因为刘z浩劳苦功高,就把这宅子送给了他。
现在看来,不管是这刘z浩还是周响,应该都是曹家派到这里管理这个宅子的卒子。
两个人分别掌管一把钥匙,必须二人同时下来,才能打开这里的房门。
我研究了一下那门锁,这比普通的锁要精密百倍,也牢固百倍,我把周响带到一边,一脚踹在那铁门上。
只听嘎吱一声闷响,那铁门微微变形,门锁也崩了开来。
一股寒气顿时透过缝隙直渗了出来。
周响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用头把门撞开,走了进去。
我在门口默然站了一会儿,这才跟着他进门。
这是一个大概八平米左右的房间,不管是墙壁、地面还是天花板,都是用铁水浇筑,只有在东南角上有四个小孔,大概是通风口。
一个骨瘦如柴的女人缩在墙角,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早已经气绝多时,只是这房间里寒气森森,尸体并没有出现什么腐烂迹象。
女人的腰上锁着一道铁链,铁链的另一端打进了后方的墙壁。
周响走到那女人面前,跪了下来,开始砰砰砰地朝地上磕头,不一会儿就鲜血淋漓。
我过去撩开那女人的头发,露出了她那干瘪的脸蛋。
虽然我早已经有所预料,但此时亲眼见到了杨秀玉的尸体,还是心情沉重。
但很快我就发现,杨秀玉的尸体有异!
她露在衣服外面的手臂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疤,其中有旧的,也有新的,密密麻麻,就像是蜘蛛网似的。
我解开她的衣服,就赫然发现,她身上全是一道道恐怖的伤疤,几乎看不到一寸完好的肌肤。
从这伤口上来看,有刀伤,有鞭伤,有刺伤,有抓伤……甚至还有咬伤!
她的舌头被割掉了半截,眼球和耳膜也被刺穿了。
杨秀玉浑身的骨骼,从手指开始,一节节地敲碎了,她只能靠着墙,这才不至于瘫在地上。
在她身下的地面,有许多用血写就的潦草字迹,有些模糊了,有些还看得出来,翻来覆去只有五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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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事情总算是开始明了。
难怪杨大叔说,自从秀玉嫁入刘家之后,过了几个月就开始变得跟家里十分冷淡,原来已经是换了一个人。
“有了替身,秀玉就被刘z浩给扣押了起来,一开始是关在一个杂物房里的,后来刘z浩怕不安全,那姓孙的就又给出了个馊主意。”
“他让刘z浩把秀玉关到了秀玉弟弟的隔壁,并且把两扇门涂成一红一白,姓孙的说这是红白镇煞!”
“这个房间跟地牢也差不多,我和刘z浩分别掌管一把钥匙,每次刘z浩都让我去给秀玉送饭,我每次又想去,又不敢去,我……我实在是……”
周响捏着拳头,浑身漱漱发抖。
“都这样了,还矫情个什么劲?”我冷冷地道,“秀玉是被你折磨成这样的?”
“不!”周响慌忙道,声音又急又尖,“我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这么对秀玉!”
“那是刘z浩?”我问。
谁知周响却是一个劲的摇头,“我问过刘z浩,刘z浩也否认了,说不是他做的,但很奇怪,我每次来,都发现秀玉身上有新的伤口,而且我和刘z浩各种掌管一把钥匙,他不可能越过我下来的!”
“不是你们俩,难道还是哪个大头鬼?”我呵了一声。
“我当时也以为是刘z浩,还差点跟他打了起来,但刘z浩诅咒发誓,说他真不知道,我又去问秀玉,结果秀玉缩在墙角,神情呆滞,什么也不说。”周响颤声哭道。
“后来那姓孙的说,这可能是秀玉的弟弟在作祟,因为怨气冲天无法宣泄,就把他姐姐给折磨成这样。”
“我让他们赶紧把秀玉放出来,可被刘z浩和那姓孙的断然拒绝了,说把秀玉关在这里,对方折磨的只是秀玉,要是把秀玉放出去,那整个宅子的人都得遭殃!”
“我承认,是我胆小,是我没担当,刘z浩和姓孙的那么说了,我没有勇气在反对,只能眼睁睁看着秀玉受苦。”
“而且秀玉被关在下面时间越长,被折磨得就越惨,我就更不敢把她放出去,到后来,秀玉已经瘦得不成人样,我有好几次有种冲动,想……想帮秀玉解脱了的,但我终究还是胆小,我不是个人!”
周响又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记耳光。
我冷笑了一声,“你这脑子是被狗吃了还是怎么的?”
“什么?”周响愣了一下。
“你说秀玉是被她弟弟折磨这样的,什么人能相信这种鬼话?”
“你……你说什么?你是说,秀玉不是被……”周响大吃了一惊。
我环顾四周,“你怎么知道通往这里的就只有一个通道?”
“通道?”周响喃喃了一句,突地瞪大了眼睛,“你是说还有个秘密通道,有人从那里进来?”
我没再搭理他,来到秀玉面前,默默地看着她片刻,轻声道,“再看会儿吧。”
并没有替她合上双眼,起身拎起周响,离开房间,来到那扇白门前,同样一脚踹了过去,将门锁崩开。
推开门,一股更加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把周响扔了进去,随后进入。
这个牢房的格局跟隔壁相差无几,同样都是铁水浇灌,但是这里没有任何的出气口,四方墙壁上绘制着一道道怪异的符咒。
天顶以及地面上,雕刻出一头头狰狞恶鬼。
一个孩子耷拉着脑袋,被一根黝黑的长钉贯穿胸口,给钉在了壁上,空气冰冷刺骨,在那孩子身上结出了一层雪白的寒霜。
“寒冰狱?”我看着那这铁牢内的一切,心头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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