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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巨作穿越兽界:抱着老公的尾巴撒娇娇

岳风幺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元珈罗风幽出自其他小说《穿越兽界:抱着老公的尾巴撒娇娇》,作者“岳风幺”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想先去看小珈罗!”凯恩赶紧跟风幽行了个礼也要离开,两人飞速往部落飞去,时不时在空中挤来挤去,吵吵闹闹的。风幽深知他捡回来的这个雌性和他认识的所有雌性都不同,眼波流转中就会有些奇奇怪怪的新主意冒出来。想到这里,风幽决定去看看她。有了米卢的帮助,做面粉的速度非常快。麦子已经经过两天的暴晒,在这期间珈罗教米卢用草藤编出了很细很细的筐,很快他......

主角:元珈罗风幽   更新:2024-04-08 20: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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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元珈罗风幽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巨作穿越兽界:抱着老公的尾巴撒娇娇》,由网络作家“岳风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元珈罗风幽出自其他小说《穿越兽界:抱着老公的尾巴撒娇娇》,作者“岳风幺”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想先去看小珈罗!”凯恩赶紧跟风幽行了个礼也要离开,两人飞速往部落飞去,时不时在空中挤来挤去,吵吵闹闹的。风幽深知他捡回来的这个雌性和他认识的所有雌性都不同,眼波流转中就会有些奇奇怪怪的新主意冒出来。想到这里,风幽决定去看看她。有了米卢的帮助,做面粉的速度非常快。麦子已经经过两天的暴晒,在这期间珈罗教米卢用草藤编出了很细很细的筐,很快他......

《畅销巨作穿越兽界:抱着老公的尾巴撒娇娇》精彩片段


米卢醒来的时候,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身体轻飘飘的轻快极了。

迷蒙中,一个绝美的雌性正用柔软的兽皮温柔的擦拭着他的脸颊,手法轻缓又充满疼惜,这种待遇他这应该是死了吧。

她的月牙眼里有些焦急,嘴唇微张轻轻朝他的伤口吹着凉气,喊着他的名字,“米卢,米卢!你醒醒!”

当他的眼神开始聚焦,想起事情的前因后果时,他才猛地惊坐起来。眼前这个雌性,竟然以500晶石从瑞贝卡那个恶魔手中把自己买了下来。

“不行,我得回去。”米卢喃喃道,刚一爬起来,膝盖却使不上力气重重的摔在地上,瑞贝卡有一次抽打正中他的膝盖,险些将他的膝盖骨震碎。

“你疯了吗,你要回去。”珈罗赶紧将他扶了起来。

米卢掩面无颜道,“那可是500晶石,我怎么能连累你……”

说着他又要挣扎着站起来,珈罗摁都摁不住,只好捧起了他的脸,认真道,“看着我,米卢。”

少年短暂的抬起头,四目相接的一瞬间他就把目光挪开了。

“看着我!”珈罗命令道。

米卢这才将目光放缓,慢慢聚焦在她美丽的眼睛上。

“我会有办法的,你相信我,好吗?”她的声线宛若天籁,米卢发誓这是他此生听过最动听的声音。

惊恐万分的少年在珈罗的安抚下沉沉的睡去了,独留下珈罗内心一万只草泥马飞驰而过,冲动了冲动了,这买的可不是猫猫狗狗,她这一冲动买回了一个人!一个人啊!

第二天,整个浮春谷都传开了,珈罗以500晶石的天价买回了米卢,大家都在等着看她上哪去筹那么多钱。

好在追风节还没结束,也许她能在为期十天的追风节上想想办法。

追风节上除了精彩绝伦的竞技比赛,还有热闹的集市,很多不参加比赛的中老年雄性,也会趁这个时候贩卖些自己生产和采摘的商品补贴家用。

可她卖点什么才能迅速筹集到这么一大笔晶石呢?

兽人的恢复能力堪称艺术,还没等珈罗想明白,米卢都已经好的差不多。看着她焦头烂额,内心只有愧疚,只好为她做些家务来弥补一些。

第二天,元珈罗正坐在棚屋前琢磨生财之道,抬眼就看见米卢背着一捆巨大的类似麦子的东西走过,元珈罗有些惊喜,赶紧喊住他。

“米卢!这个东西是哪儿来的?”

米卢停了下来,不解道,“这些是糙黄米,就长在后山。”

她闻了闻他身上的植物又尝了一口欣喜道,“虽然这麦穗比我们那里大好多,但这味道绝对是麦子,你们也吃面食吗?”

“你别吃啊,这是些糙黄米,我收了是去喂我抓的几只野鸡的!”米卢赶紧递给她一个小木水壶,拍打着她的背道,“赶紧吐了!”

“什么?”元珈罗瞪大了眼睛,这不是暴殄天物吗,“也就是说,这个世界还没有面食吗?”

“没有。”听了元珈罗的描述,米卢摇了摇头。

“米卢!”元珈罗冲他狡黠一笑,“别说500晶石了,这次我们要赚翻了!”

米卢虽没理解她说的是什么,但看她如此高兴,也莫名跟着高兴起来。

元珈罗跟着米卢爬上一处僻静的山坡,她抬眼就看见了一片整整齐齐的麦田,正是丰收的时候,金黄金黄的,风一吹麦浪滚滚,美不胜收。

但元珈罗完全看不到这些美景,她只看到了面条、包子、饺子、面包等各种好吃的,晶石们可在跟我招手呐!

“元珈罗这几天在做什么?”从浮春谷外围绞杀贼兽回来的路上,风幽大人突然发问。

“她好像花了天价向瑞贝卡买了一个奴隶。”一头鹰兽支支吾吾道。

“什么奴隶?”还没等风幽大人回答,西泽尔就炸了起来,“你是说我外出围剿的这几天,珈罗看上了一个奴隶?”

“而且她好像为了付清那笔巨款,天天在后山挖土。”一听到珈罗在挖土,西泽尔不淡定了,他倒要看看是谁值得让他的心上人去挖土。

“如果风幽大人没别的指示,属下就要先行一步了!”

“你休想先去看小珈罗!”凯恩赶紧跟风幽行了个礼也要离开,两人飞速往部落飞去,时不时在空中挤来挤去,吵吵闹闹的。

风幽深知他捡回来的这个雌性和他认识的所有雌性都不同,眼波流转中就会有些奇奇怪怪的新主意冒出来。

想到这里,风幽决定去看看她。

有了米卢的帮助,做面粉的速度非常快。

麦子已经经过两天的暴晒,在这期间珈罗教米卢用草藤编出了很细很细的筐,很快他们用筐筛出了很多杂质,再加入山泉水把小麦静置一夜,一切就准备就绪了。

米卢看着是个纤瘦清丽的少年,可干起活来十分干脆,什么事情一点就通什么都会,就连最难实现的石磨,在珈罗又是描述又是比划之下,他加了两天夜班就顺利竣工了。

“你就不问我要干什么吗?”珈罗侧头问米卢。

“你应该是想把它磨成粉。”米卢低头琢磨道。

“你怎么这么厉害!”珈罗满脸欣喜,忍不住摸了摸他毛茸茸的金色头发。

“别脏了手。”米卢有些躲闪着脸红道。

珈罗接着道,“听说族里有工匠学校,等这一阵子忙过去了你就去学习!”

“那怎么行。”米卢先是一怔,低声喃喃道,“奴隶哪里有资格去学手艺。”

“不许再说自己是奴隶!”珈罗气恼的跺脚道。

“你就是珈罗买的那个奴隶?”西泽尔他们从天而降,恍然道,原来她看上的是米卢。

米卢是食草部落里长得最好看的雄性少年,天资聪颖也耐得住性子,风幽大人很喜欢他。就算是出身差些,但好多雌性都在等待他成年,可惜他是瑞贝卡的奴隶。

“500晶石而已,我已经结束巡防了,待我去打几头珍兽晶石来换,不用你这么辛苦。”西泽尔想的很清楚,珈罗既然喜欢,帮她买回来也没什么,左右只是个奴隶而已。

西泽尔看着她的手磨出了几个水泡十分心疼。

“不用,你可千万别插手,我自己想办法。”珈罗狡黠一笑道。


“我们去摘杨梅吧!我今天少休息一点,不会耽误赶路的,我想带回去种!”少女听了赶紧凑近娇声央求道。

“你若想吃,我在浮春谷附近去寻,应该也能寻的到。”

“我就装一点点,杨梅可有用了!”元珈罗抓着风幽的手臂摇晃道,“风幽大人,拜托拜托。”

撒娇的结果就是,风幽无奈的摇晃着树枝,被指挥着在整颗杨梅树顶上飞来飞去,一会儿元珈罗就装了一大袋。

“谢谢风幽大人!”少女笑靥如花。

“老实坐好,我们要赶路了。”风幽把所有的行李绑在了身上,无奈道。

“知道啦!”元珈罗开心的朝风幽伸出了手臂。

风幽愣了一下,那感觉就像她在索取一个拥抱一般,元珈罗倒没多想,自然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温软在怀,风幽的眼神沉了一沉,暗道,这奇怪的感觉,应当又是因为那结印吧。

杨梅清香扑鼻,最易醉人。

上午日头不大,驮着元珈罗还是变成兽型更省力。

风幽的兽形不是普通的鹰,而是一只烈性金雕,展翅可达五米,背脊就有将近三米,风幽控制得当的话,她完全可以在上面打滚。

一开始她还不适应,紧拽着风幽的翎羽,被他宛若深潭般的黑眸扫过一眼之后,只好趴了下来老实许多。

可过了一会儿,等她完全适应了空中的飞行,就开始不老实起来。

她打开了装杨梅的口袋,她把熟的发黑发红的细心分拣出来,天气热了起来,来一壶冰凉的杨梅酒消暑降燥可美极了,还有止泻治咳嗽的药用价值。

不一会儿她就分拣了一大袋,专注到连袋子快滑到脚边都不知道,还是风幽呦呦的提醒了两声,她才猛地抓住了袋子。

结果一颗杨梅甩了出来,砸在风幽的羽毛上,立马出现一块暗红色的印子。

元珈罗一惊,小心擦拭,却怎么也擦不掉,只好小声道,“风幽大人,你的羽毛好像沾上了茸茸果的汁......擦不掉了。”

饶是变成了兽形,元珈罗也能看到他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他发出一声低沉的警告,示意她老实点。

元珈罗赶紧举起双手道,“我保证不捣乱了。”

没事儿做之后,她只好趴在风幽的羽毛上边打盹边琢磨。

酿造纯正的杨梅酒其实还需要白酒和冰糖,但其实兽世的茸茸果比现世的杨梅甜度高多了,不放冰糖也能有很好的甜度,不放酒只要密封好自然发酵就可以了。

所以今天到了地方,就需要去寻一个酿酒的容器才行。

静下心来看风景的感觉很好,看云霞缥缈,看群山巍峨,看阳光穿过草原,感受风穿过发间,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

天色微暗的时候,他们停在了一个隐蔽的山坳里,周围静的吓人,元珈罗朝风幽靠了靠,“我们这是到哪儿了?”

风幽本来有些疲惫,见她鲜少有这种畏缩的样子,笑道,“怕了吗?

一阵冷风刮过,山坳里窸窸窣窣的,好像随时有什么会跳出来一样,元珈罗朝他那边缩了一缩,“你才怕。”

正说着,真的从山谷里跳出两头猛兽,身长有两三米,一头是目光炯炯的黑豹,另一头是威风凛凛的白虎。

“啊!”元珈罗尖叫一声躲到了风幽背后,人本能的恐惧比自己大数倍的东西。

这可不是什么机械科技,这是能一掌把你撕成碎片的猛兽,元珈罗在尸魂山谷处于绝境时还能硬撑,有风幽在有人可依就不自觉的脆弱许多。


历时三天,元珈罗的简易卫生间终于做好了,在荒郊野外方便的感觉可太诡异了。

正当珈罗自我欣赏的时候,西泽尔从天而降。

“珈罗!这是今天的猎物,听说你只喜欢吃熟食,我就给你送来了。”他把烤熟的野猪腿用棕树叶包的挺精致的,小心的递给她。

“不用!我最近在帮米娅夫人照顾她的几个幼崽,她会分我食物的!”元珈罗赶紧拒绝道。

这已经是她今天收到的第三只野猪腿了,除了野猪腿还有各种东西,山鸡野兔,野山莓、醋栗果、肉干和青菜,还有各种精致的小宝石、配饰等等。

她不收,他们就硬往家里放,听说这里雌性收追求者的东西是天经地义的。现在,原本空荡荡的家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全族最富有的小仓库了。

“不,你值得最好的东西。”所有的追求者中,三纹鹰兽西泽尔是最积极的,他温柔的笑道,“明天,我给你带风铃花,它的香气很配你。”

等西泽尔走后,羊族族长的夫人米娅走了过来,怀里还揣了一只小羊羔,“怎么,这么年轻美好的肉体你不喜欢吗?”

“什么肉体!”元珈罗满脸通红道。

“怎么了,在这兽世今日不知明日是生是死,及时行乐才最重要。喜欢的就上,不喜欢的就拒绝,有什么好苦恼的。”米娅夫人一脸疑惑。

“您倒是非常的通透。”元珈罗无语道,虽然道理是这个道理,但跟上这兽世的节奏还是非常的难。

“其实你可以先接受西泽尔大人,有他成为你的配偶其他的兽人就会收敛很多。”米娅夫人笑道,“鹰族雄性非常温柔有礼,而且西泽尔大人又年轻又俊美,作为你第一个配偶再适合不过了。”

元珈罗的脑子都要乱成浆糊了,饭可以随便吃,嫁人那是可以随便嫁的吗?

什么第一个配偶,以后还要找配偶?还需要几个配偶?

听说这里结偶之后,雌性会在雄性身上留下永不会消失的痕迹,雄性一生只能和一个雌性结为配偶。

被抛弃的雄性,在任何族部都会被视为失节而无法立足,只能被放逐在尸魂山谷那种阴森之地苟活于世。

这是多沉重的印记和承诺啊!

“行了,今天是一年一度的追风节,你要去凑凑热闹吗?”米娅夫人打断了元珈罗的思绪。

“追风节?”元珈罗来了兴趣,笑道,“那我们赶紧走吧!”

追风节在每年的初夏时节举行,雄性兽人们会通过各种竞技向雌性们展示自身的勇敢和彪悍,同时迎接夏季丰收神明的到来。

还没走到后山,就听见年轻兽人们的欢声笑语了。

走近一看,整个场地都装饰上了彩色的风铃花,微风拂过叮铃作响。

兽人们都打扮的十分隆重,雌性们都佩戴着各自最值得炫耀的珠宝饰物,耳边插着各式各样难寻的奇花。而雄性们则是在脸上画满了各种艳丽的彩饰,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尽管珈罗打扮的很朴素,却仍然一入场就成功吸引了雄性们的全部目光。

开赛之前,一位打扮夸张的祭司为所有选手祈福,一声长嚎为令,三百多个雄性化作兽形奋力狂奔,风驰电掣般地冲向终点。

赛道两旁的兽人们忘情呐喊,期盼着冠军的诞生。

“瑞贝卡,你们家米卢再长两个月可就要成年了!”珈罗正认真看着比赛,几句闲聊飘了过来,不远的草坪上居然坐着瑞贝卡和她的朋友,真是冤家路窄。

瑞贝卡就着伴侣的手吃了一颗甜果子,瞟了一眼跪坐在一旁的米卢,鄙夷道,“米卢的模样自然没得挑,可出身我可瞧不上。”

“那你自然是瞧不上,不如给我吧!”那牛兽雌性讨好的抓住瑞贝卡的手,“我出50晶石。”

好好的一个少年,居然大庭广众之下被商议价格。

“米娅夫人,这个米卢是什么人?”珈罗低声问。

米娅夫人回头看了一眼那少年,恍然道,“你说他呀,他很可怜的,他的父亲在寒季里借了瑞贝卡家族的100晶石,后来利滚利,利滚利,竟把他的父亲活活逼死了。”

“而他的母亲并不怎么负责任,他父亲死后就把他抵给了瑞贝卡家族,他是我们浮春谷唯一的奴隶,那些年轻兽人们自然是总欺负他的。”

“米卢是不可能卖的,你想玩就借你玩玩儿好了。”瑞贝卡朝米卢的肩胛骨狠狠踢了一脚,“去,滚去伺候一下莉娜莎,去舔她的脚!”

“我不去。”米卢低声道。

“你说什么?”大庭广众下被忤逆,瑞贝卡瞪大了眼睛反问道。

“我说我不去。”米卢紧咬着唇,就快要咬出血来。

“你是想死吗?”瑞贝卡掐住他的脖子冷声道。

“你杀了我吧。”米卢闭着眼不看她。

“拿藤蔓来!”瑞贝卡朝旁边的伴侣伸出手,一根粗韧的藤蔓递了过来,她朝上面倒上些水,又把蘸肉食去腥用的辛辣香粉倒在了上面,冷笑了一声,“既然你不明白该怎么伺候雌主,那今天就让我好好教教你!”

她像宣誓主权一般,鞭打了米卢十几下,伤口破溃后沾上香辛料后简直痛不欲生,可少年却一声不吭,面如死灰,紧闭着双眼。

米卢跟她的二弟差不多大,原本是应该飞扬意气,鲜衣怒马的年纪,被世道压得喘都喘不过气,成为一个被肆意践踏的牺牲品,像个破旧不堪的玩偶。

“住手!”元珈罗眼见着那少年的脸色如纸一般煞白,一把接住了瑞贝卡的鞭子。

谷里两个最受关注的雌性居然为了一个奴隶争斗了起来,围观的人多了起来。

“我就说你跟这小贱种有一腿,怎么,你心疼了?”瑞贝卡玩弄着藤蔓道。

“你再打下去,他会死的!”珈罗冷声道。

“那又如何,他死了也是我的人。”瑞贝卡玩味的眨了眨眼睛,“你要是喜欢,我玩腻了再送给你,就是不知道到时候是死是活呢!”

“把他卖给我。”珈罗这五个字说的掷地有声。

“500晶石。”瑞贝卡伸出五个手指,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好!”珈罗一口答应下来,被米娅夫人捂住了嘴。

“你好什么好!500晶石,那可是一个八口巢穴半年的口粮钱,她明显是讹你啊,你初来乍到上哪去弄这么多晶石去?”米娅夫人恨铁不成钢。

“好?”瑞贝卡也没想到珈罗会答应,500晶石买个奴隶是个傻子才会答应吧!

“一言为定!”珈罗拨开米娅夫人的手道,“500晶石不是一个小数目,十天内我会筹钱给你,人,我要先带走!”

“如果筹不齐呢?”瑞贝卡一挑眉。

“那我也给你做奴隶好了。”珈罗一把推开瑞贝卡,朝米卢伸出了手,“走,我带你回家。”


此刻他清冽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见元珈罗垂下眼不说话,“怎么,不认识了?

“我可是那个对你死缠烂打,苦苦追求,被嫌黏人的人。”

元珈罗本想打个嘴炮气气他们,没想到被正主当场抓包,社死,真是社死!

“谎话张口就来,真不害臊,我都替你嫌丢人。”露恩见风幽这个态度,看准时机拱火道。

没想到风幽突然拽住元珈罗的手腕,强硬的往怀里一带,她猝不及防往前一扑,整个人都陷入了他的怀抱中。

他甚至垂头在她的肩窝处亲吻了一下,他的唇擦过她纤细的脖颈,炙热的气息划过耳迹,“看来我必须要把你锁死在我身边,这样你眼里只会有我,看不到其他人。”

那声音不大不小,众人都能听到,这一下雌性们就炸了锅。

冷漠禁欲的风幽大人竟真对她情根深种!露恩还非说他们是为了骗过露亚逢场作戏。

风幽大人那样的人,若不是心甘情愿,他会轻易受制于人,低声下气吗?

“你......”元珈罗只觉得耳尖都烧了起来,不娶何撩啊风幽大人,你在干什么呢!

“莫非现在就想教我学规矩?”风幽强揽住她的腰,俯下身与她贴近道,“那,你可得亲自教。”

看着这两人你侬我侬,露亚终于忍不住拿出了鞭子,“风幽,你实在太过分了!”

风幽抱住元珈罗往后闪避道,“我私下已多次与你说清,今天就开诚布公再说一次,我从未对你动心过。”

“如今我已结偶,请你不要再纠缠我了。”

“如果以后,我再发现你对珈罗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念旧情,就算踏平猿族我风幽也定会为她讨回来!这样,你听懂了吗?”

露亚没想到风幽会对她说这么重的话,骄傲如她,瞬间怒火中烧,猛地朝他甩出了鞭子,风幽一抬手硬生生的给接住了。

“我们年少时的日子,你真的没有一点点的动心吗?”

“这鞭子还是你亲手给我编的!”

风幽猛地一抽,鞭子“啪”的被他收课回来,“既然你因为这条鞭子总是会有诸多留恋,那不妨就烧了吧。”

他把鞭子猛地朝篝火丢去,露亚竟没想到他会烧了那鞭子,赶忙扑了上去。若不是露恩和旁边的兽人拉着,竟然是想直接扑进火里。

看着徐徐燃烧的火焰吞没了最后的念想,她碧蓝色的眸子里似乎掀起了狂风巨浪。

她倔强的含泪站起身,冷声道,“你竟然如此决绝,那好,你们都给我听着!从此猿族与浮春谷此后再无任何瓜葛,永生永世,永无往来!”

“我风幽从不受制于人,既你心意已决,那就一言为定。”风幽脸上没有一点波澜。

神仙打架,众人大气都不敢出,最后还是猿族族长出来打了圆场,“跟浮春谷不往来可以!但我们猿族跟鹰族的关系还是坚如磐石的!”

“年轻兽人不要这么大气性嘛,结不结的了偶那都是看兽神的安排,不要伤了和气,风幽大人这边坐,来来来!”

至此,浮春谷与猿族的买卖是彻底走不通了。

在猿族族长的盛情邀请下,元珈罗跟着风幽坐到了雄性篝火这一边。

谈崩了她有些过意不去,小声问道,“浮春谷的事儿不会是因为我才.....”

“她们为难你了?”风幽侧头看她。

“也不算吧,反正她们也被我气的够呛。”元珈罗也不想八卦风幽和露亚的事,用旁边的木柴戳了戳面前的火堆,“那,浮春谷的事儿就彻底没戏了吗?”


元珈罗曾想过自己的很多种死法。

战死、被俘、炸死、生化攻击、空袭甚至是被敌军吊在后车尾上拖死。

却从没想过要这么死,死的如此离谱。

她从天而降,此时正骑在一个男人的腰上。

那人似乎有重伤,她砸下来时他一声沙哑低沉的闷哼,随即她就被那人狠狠的甩在了地上。

元珈罗还没缓过神来,石床上的男人瞬间变成了一头三米高的巨狼!

银毛飒飒,巨耳耸立,眼角吊起,瞳孔在暗夜中发出诡异的绿光。

它发出预示攻击的低吼声,利爪蓄势待发,每一根竖起的银色毛发都昭示着这头狼想撕碎她。

她见过被空袭后满目萧然的城市,见过被断粮后的村庄饿殍遍野。

但这种史前猛兽就实在……离谱,元珈罗吓的叫都叫不出声来。

可那人的兽形态并没有维持太久,劲儿一松又变回了人类跌落在石床上。

元珈罗哪管那么多,见那狼似乎起不来床,敏捷的翻身爬起,赶紧往外跑,刚一出洞穴,心差点跳出嗓子眼。

这是一个巨大的盆形山谷,山谷上方居然悬挂着两轮圆月。

而这山谷里面则坐落着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洞穴,每个洞穴里都隐隐闪动着野生动物的夜视光。

元珈罗仅仅僵了几秒,硬撑着发软的身体,赶紧退了回去。

什么情况?她此时感到头痛欲裂,眼见着石床上的男人迷迷糊糊的又昏死了过去,她倚着穴壁一下子跌坐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应该已经死了。

她生活的时代战火肆虐,作为弱势国,她十几岁时整个国家便是全民皆兵的状态。等待他们的是无尽的战争,空袭、掠夺、饥荒和疾病。

作为这个国家最后的防线,元珈罗的父亲和兄长们率领剩余军队顽强抵抗,接连丧命。

可为了活命,作为败将的女儿,她被他们一家死守的人民们献给了敌军。

而她年仅七岁的小弟弟为了救她,被敌人的激光枪在心口烧了个血窟窿。

背叛、心寒、绝望、痛苦、懊悔在一瞬间袭来,她引爆了藏在背包里的手榴弹。

被火光吞噬的瞬间,她苦笑着发愿:如果有来生,她元珈罗定要做一个只为自己而活的人,这种圣母,谁爱当谁当!

结果一束光后,就出现了开头的场景。

她从天而降,直接骑在了那个男人的腰上。

她这,这是穿越了?

震惊没有持续太久,长时间的战时生活让她无暇顾及太多,适应和清醒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办法,她迅速缓过了神。

确认自己没有受伤后,她赶紧卸下了背包,掏出尼龙绳把那男人五花大绑起来,这才敢仔细观察。

那男人一头银发,头发柔顺丝滑。上端是清爽短发,刘海细碎,鬓角长至耳边,后端则是长发,遮住了白皙的脖颈,像一条狼尾,野气十足。

此时他狭长的双眼紧闭,眼角微微吊起,睫毛长的不像话。

如此惊艳的上半张脸和下半张脸简直是天差地别,他从脖颈处往上到高挺的鼻梁处都是大块的青斑,甚至还有些淤肿,有可能是胎记。

他应该是受了伤,此时正在发烧,阴森锋利的银牙正紧咬着唇,大口大口的呼出热气。

他裸着上半身,肌肉线条堪称艺术品,修长精壮,没有一丝赘肉,腹肌匀称秀美,一件兽皮裙下两条逆天长腿。

虽然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这样想有点奇怪,但如果不是那胎记,这男人,也太太太太太好看了吧!

元珈罗赶紧甩甩头,把这满脑子的黄色废料抛掉,再定神一看便知为什么那狼人不直接扑咬她了。

这狼人的右腿上一根森森白骨从小腿的肌肉处插了出来,隐隐还能看到有蛆虫在爬。

他的侧腰和腹部还有大大小小的撕裂伤,一条骇人的长长裂口从左边侧颈一直蔓延到看不到的背部。

虽然不算是致命伤,可他的伤口都已经开始溃烂感染,情况也不容乐观。

伤他的人,应该并不想真的杀死他,不然不会在他这么虚弱的情况下又不给他最后一击。

又或者更狠,是要他不要那么快死,要他在痛苦和绝望的折磨中清醒的死去。

所以,他应该是被丢弃在这里的。

珈罗刚想摸摸他的头,确认他有没有发烧,那男人却陡然睁开了眼睛,气压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如果不是脸部的浮肿,他应该有一双动人心魄的眼睛,瞳眸是一汪冰蓝色的深潭,眼仁略小,随时给人一种被审视的感觉。

“呵,阿瓦达真是好笑,是族里无人了么,居然派一个雌性来杀我。”他的声线十分沙哑,像被熏了五百年的大烟枪,可偏偏语气倨傲,一点都不显油腻。

元珈罗一愣,什么情况,我居然能听懂他说的话?

不过也对,自己都出现在史前兽世了,还考虑什么常理吗?

她冷静下来后显得无比淡定,“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阿瓦达,我只知道你这伤口再不处理,你就要死了。”

元珈罗毫无畏惧的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如火,“你发烧了。”

“哦,那真是太遗憾了。”那男人眯起眼睛,眼底深的像海。

他一抬手,修长的尖指甲竟然轻易划断了捆他的尼龙绳,接着大手一把掐住了元珈罗的脖子。

那么纤细,仿佛轻轻一用力就能拧断。可那小雌性却连挣扎和惊呼都没有。

半晌,他觉得没趣似的把她重重的扔回地下。

“滚出去。”他冷声道。

“可我凭空出现你不觉得奇怪吗?”元珈罗是疯了才会从这里出去,与其出去被万兽啃咬,在这头狼人这儿似乎还有些转圜的余地。

“我知道怎么医好你,但作为交换等你好了,就带我离开这,去安全的地方落脚。”

看那男人半晌不说话,元珈罗还当是自己这话说的不卑不亢,十分有气势。

“你这是,”那男人打量了她半天,鄙夷的翻了个白眼,“想和我交配?”

“交…交配?”元珈罗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

“让雄性带自己去落脚不就是要筑巢结偶的意思?”他背着手往后一仰,露出好看的喉结和颈线,把头一撇道,“我宁愿死。”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却给元珈罗一副被抓包的窘迫感。

元珈罗回头看了看身边围绕的这一群丰神俊逸,皎如玉树的少年们。

我要是说我是被迫体验了一把纣王的快乐,也不知道露亚她信是不信。

夜色渐浓,星光赶着夕阳, 森林沉沉睡去,部落里却喧闹起来。

雌性们位居尊位,跟雄性们分坐两个篝火,木柴高高架起发出噼啪的响声,火焰熊熊燃烧,瞧着是挺热闹的,煎熬的却是元珈罗。

风幽还没回来,她向幸他们投去一个委屈巴巴的眼神,幸却热情洋溢的给她回了一个,下午才跟她学的,表示加油的单手握拳。

靠你顶个P用,元珈罗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没想到你还挺难请,来了就坐吧。”露亚垂眼,看也没看元珈罗。

两边的雌性都虎视眈眈的看着她,一副要把她拆之入腹的样子,恨不得用眼神凌迟她。

这是入座?还不如给我上刑!

不一会儿,猿族兽人们端上来几口石锅,锅里咕嘟咕嘟的煮着什么,一碗一碗的盛好端给每一位雌性。

元珈罗打开一看,居然是野猪肉面条,摆盘也非常精致。

“这位不怎么认识,是哪个部落的?”一个熊族雌性问道。

元珈罗刚想答,就被另一个豹族雌性抢了先,“她说了你能知道是哪儿吗?不知道是哪个犄角旮旯里藏的野兽部落。唉,如今也是什么人能参加我们兽族集会了。”

本来是想忍气吞声的元珈罗有些恼,有话不会好好说是吧?

“可不能这么说,你这么说她还以为你骂她粗鲁不堪,家贫如洗呢!”她俩一唱一和,阴阳怪气。

“都别说了,这面粉是父亲花了高价买来的,没吃过吧,都尝尝。”说话的是露亚的妹妹,猿族族长的小女儿露恩。

我去,还骂我家一贫如洗呢,一群原始人连筷子都用不利索,谁家小公主在地上坐着嗦面条?

元珈罗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忍着忍着,万一风幽那边谈成了呢,自己不能拖他后腿。

“如何?”露恩年纪小,脸上藏不住得意。

说实话,这汤这面差的意思大了,可周围一群雌性们都发出赞叹,元珈罗也只好跟着陪笑。

“听说你是北陆流亡过来的,怕是没见过这些稀罕东西,不过没关系,以后跟了风幽大人,总算是能沾到些光。”露恩接着说。

哦,原来是在这里等我,元珈罗再三告诫自己忍耐,笑道,“我这波属实不亏。”

这兽世,雌性为尊,露恩都说她攀附雄性了,她还不以为然,脸皮属实厚,周围的雌性嫌弃更盛了。

“真不知道你这种货色是怎么爬上风幽大人的床的!”露恩应该是为她姐姐露亚鸣不平,看元珈罗不徐不疾,气的发抖骂道。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我倒是想讲,只可惜这场面太激烈了,我怕你们,承受z不了。”元珈罗托着腮帮子笑道,众人脑子里莫名就有了画面。

“你竟然还......”露恩还没到结偶的年纪,小脸熏的通红。

元珈罗一副苦恼的样子,成心气她们,“明明是他死缠烂打,苦苦追求,简直是太黏人了!”

风幽大人,黏人?!

“这不行,看来得多找几个伴侣,让他学学规矩了,独占雌主可要不得。”看着众人惊呆的模样,元珈罗觉得这嘴炮打的不要太爽了。

“你还要多找几个伴侣?”低沉的声线穿过耳季,元珈罗吓的一激灵,就看见风幽迎着火光向她走来,端端往那一站就像在发光。


“啊!”元珈罗一声惊叫,原来是米卢跪坐在门外,她到现在还没适应家里突然多出了一个人。

“你在门外做什么,你进来啊!”算算也到了晚饭时间,折腾了一整天元珈罗累的不行。

“我,可以进来?”米卢愣了一下,迟疑道。

“不然呢?”元珈罗揉揉肩膀,准备做晚餐。

“我来吧。”米卢赶紧接过石锅,生怕怠慢了她。

元珈罗长叹了一口气,盘腿坐下道,“我们谈谈吧!”

少年拘谨的坐了下来,眼神无处安放,修长的指节被捏的发白。

“米卢,你如今是一个自由兽人了,你完全可以自立门户做你自己想做的任何事。”元珈罗道,“你有喜欢的雌性也可以去追求,不要迟疑。”

“你是要赶我走吗?”少年的眼睛里一下子就溢满了水汽很是可怜,是晚上做梦想起来都会内疚的程度。

瑞贝卡对他再残暴,他都没有低头过,到了她这里反而柔弱不能自理起来。

元珈罗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他又没有家,是我招惹回来的,再过几个月他就要成年了,到时候再说吧。

元珈罗用剩的面粉下了点骨汤面,还用石盘煎了两个荷包蛋,当米卢颤抖着接过这暖暖的晚餐时,那战战兢兢的模样实在是太惹人心疼了。

当晚,米卢主动睡在了门外,元珈罗盯着矮矮的棚屋陷入了沉思。

既然家里的成员变多了,发展计划也必须提上日程了,事不宜迟,就从明天开始吧!

第二天清晨,元珈罗是被一股暖暖的香味叫醒的,迷迷糊糊爬起来发现米卢已经在院子里支起了锅。

“早!”清晨的阳光拂过在少年俊朗的脸庞,果然让人神清气爽。

一碗骨汤面加一个蛋和一盘新鲜的甜果子递了过来。

昨晚她做晚饭的步骤,米卢都记了下来,元珈罗尝了一口,他的学习能力果然不是盖的,连味道都完美复刻了。

“谢谢!”元珈罗一下子吃了个精光。

饭后,元珈罗找来了一片大棕榈叶,在火堆里扒拉出一只炭笔,开始写写画画起来。

“你想在棚屋中间做一个隔断?”画的太出神,元珈罗没注意到米卢也在旁边认真的看。

“你看得懂啊!”元珈罗欣喜于少年的聪明,就喊他继续看,“我还想在这里做一个淋浴间,洗澡的水呢就顺着这个管道灌溉到田里,这片我就想挖一块农田,种上蔬菜瓜果,还有这里……”

少年认真听着,元珈罗连比划带描述,虽然她的语气和用词都很怪,但米卢仿佛都没有任何理解障碍,说到开心的地方,元珈罗自顾自的笑起来,他也耐心的听着,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哈哈哈哈,我说了这么多,你懂了多少啊。”元珈罗笑道。

少年的下颌线好看的像艺术品,他认真的回道,“除了你说的扫地机器人我没有头绪,其他的,实现只是需要时间。”

“真的?”元珈罗大为震惊。

“你想要的,我都会实现,你耐心些。”米卢一边低头认真看着她龙飞凤舞的设计图,一边像哄小崽一样回答她,跟昨晚红着眼圈的少年判若两人。

元珈罗一挑眉,我该不会是被扮猪吃老虎了吧!

下午,米娅夫人的伴侣崔西大叔过来了,通知元珈罗明天要去参加部落里的采摘活动。别人家都是雄性伴侣出去工作的,元珈罗还没有伴侣,所以事事都要亲力亲为。

食草兽人部落是集体制的,大部分食物都是平均分配,自己生产的商品或工作时间之外得额外收获不算在内。

所以只要完成了分内的工作,剩下的额外收获都是可以自己留下的。

“我去就好,你在家休息。”米卢虽然还没成年,但非常靠谱,元珈罗晃神的时候,家里已经被打扫的一尘不染了,屋前屋后的杂草也被拔的干干净净。

“你去什么去。”元珈罗飞快的跑进屋子里挑拣了很多值钱的东西放进篮子里,又咚咚咚的跑了出来,冲米卢一挑眉道,“跟我走!”

“去哪?”少年被元珈罗拉住了手臂,肌肤相接间米卢感觉到这触碰的地方微微发烫,像是要开出一朵花。

“你来不就知道了吗!”

看着元珈罗眉眼带笑,米卢也不自觉跟着开心起来,宠溺道,“好好好,我跟着你就是,你慢点别摔着。”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中心村落,前面那个大棚屋米卢再熟悉不过了,那里是村落中的手艺工坊,只有家庭殷实,不需要承担劳动的雄崽才能进去学习成为手工匠人。

米卢儿时经常抽空蹲在棚屋下偷听,被瑞贝卡发现后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等他忙完了一整天繁重的工作后,等到月亮升起来的时候,他才能就着月光完成老师傅留下的手工雕刻作业。

“主人。”米卢停下了脚步。

元珈罗回头看他,连发间的小羊耳都耷拉下来了,活像一只委屈的小狗狗。

“别叫主人,好别扭!”元珈罗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你还没成年,以后就叫我姐姐吧。”

对这个称呼,米卢显然不太满意,他迟疑了很久道,“我不能来这里,这里的工匠已经严令禁止我出现在工坊了。”

“那是以前。”元珈罗笑道,“你可不是以前的米卢了。”

元珈罗拉着米卢出现的时候,工坊里的几个雄性工匠都乱了方寸,她可是部落里最受瞩目的雌性了,居然会出现在满是木屑和灰尘的工坊里。

“请问您来工坊是要定做什么家具吗?”一个年长些的羊兽匠人不好意思的摸摸头,红着脸问道。

“我是带米卢来报名的!”元珈罗把靠在门口的米卢推了过来。

“是你!”那羊兽匠人显然认识米卢,脸瞬间就垮了下来。

“这不是在棚屋下偷听的那小子吗!”旁边几个兽人也围了过来。

“来我们这学习,是要有雌主做担保的,而且还要交一笔不菲的学费,你应该没有这个资格吧。”那兽人阴阳怪气的。

“我们走吧。”米卢垂眼道。

“谁说他没有资格,我就是他的雌主!”元珈罗把装满值钱东西的篮子往桌上一放,“你要多少学费,100晶石够不够?!”

“啊?”那羊兽匠人愣了一下,赶紧热络起来,“够够够,当然够,他明天就可以来学习。”

米卢看着她不悦的扬起小脸,眼里暗藏的情绪愈发的汹涌了。


元珈罗紧靠着风幽的腰,从他肩膀处露出一双大眼睛,那两只野兽变成人型后在隐蔽处穿好了兽皮裙,和风幽一起闷闷的笑了起来。

“风幽!”那两个年轻兽人像是遇见了多年未见的好友。

“幸,纳什!”风幽在谷里的时候很少这么开心,或许是暂时放下了重担,比起不染尘俗的神明,现在更像个少年,整个人充满了神采。

“你什么时候结偶了!”幸指着他的结印不可思议道。

“什么样的雌性能收服我们风幽大人?”纳什也跟着起哄。

风幽愣了一下,转头看了看元珈罗,把人从身后拎了出来,“喏,是这个小雌性。”

“你们好,我是元珈罗。”元珈罗没想到风幽会这么自然的把自己介绍给他的朋友,自然是不能掉链子,嫣然一笑。

眼前的小雌性一头微卷的黑色长发,如美玉般雪白的肌肤,眉目如画,纤腰窄臀,整个人一颗粉色的汁水饱满的蜜桃。

“喂!”若不是风幽喊了一声,两个年轻的兽人这会儿还没回魂。

“啊,这...这也难怪了。”幸有些不好意思的扣扣脑袋,手脚都不自觉的规矩了起来,“你,你好。”

“夜深了,赶紧进来吧。”纳什低吼一声招呼山间放哨的兽人,他们进入了一个狭窄的洞穴。

穿过冗长的甬道,一个巨大盆地出现在眼前,借着微弱的星光,元珈罗看到这里古树蔓延,处处生机。

这里的兽人多数住在树上,巨木树上搭起了一个又一个树屋,层层叠叠的,有些像童话里的精灵之家。

“这次猿族举办兽神集会怕不是露亚公主为了你办的?”他们跟着纳什走上了一棵有巨蟒般粗壮的树根的巨木树上,顺着蜿蜒的藤蔓,到了一间清雅的树屋前。

“是啊,我们算着日子你该到了,就去部落前面迎你。”幸给他们打开树门,侧头问道,“那你这闷不吭声就结偶了,露亚不得疯?”

“我跟谁结偶关她什么事。”风幽漫不经心道。

“话是这么说,但你又不是不知道露亚。”幸一脸后怕的表情。

“那你们先休息,明天稍作休整一下,我们一起出发。”纳什拉着幸从树屋里出来,四顾一下眉头微簇,“你们早些休息,它们后半夜又要闹起来了。”

“谁要闹起来?”元珈罗探出脑袋,在三个快两米的兽人间显得娇小极了。

“后半夜你就知道了。”幸笑道。

吃了银月部落准备的晚餐,简单洗漱后,风幽有些累了。

难得不用放哨,他把床留给了元珈罗,自己在树屋的另一头的地上铺了块兽皮早早就睡了。

元珈罗倒不是很困,她得赶紧把杨梅拿出来,不然都得捂坏。

树屋里准备的东西都很齐全,她端来一个石盆,在盐水中一个一个把杨梅洗净,这果子并不好洗,茸茸的纹路中藏着许多小虫。

洗干净之后,她把它们晾晒在石台上,静止一晚就晾干了,明天看能不能问纳什他们换个能酿酒的容器。

做完这些,她有些困了,无意间瞟了眼风幽的睡颜,他的黑发有些微湿,高挺的鼻梁,好看的下颌线,微张的唇......

元珈罗赶紧爬到了兽皮床上,把脸埋在兽皮里,心跳略微有些快,这男人有点过于好看了。

迷糊中,元珈罗以为自己在和青蛙开会,这蛙声大到她头痛欲裂,那是此起彼伏,宛如对歌!


“珈罗,珈罗!”米卢终于在泥潭附近找到了惊吓过度的元珈罗,他一把抱住她浑身发抖的身体,可依然没能让她安静下来。

他捧着她的脸柔声哄道,“没事了没事了,我找到你了。”

“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说一句你就喊十句,啊啊啊!啊什么啊,你压到我脚了,我叫一句了吗!”那东西絮絮叨叨像连珠炮似的持续输出。

米卢掏出了打火石,微弱的火光下,二人终于看清楚说话的是什么了。

众人等了很久,米娅夫人有些焦急,“这天都黑了他们怎么还没回来,我看我们得通知风幽大人他们。”

话还没落音,密林中闪出米卢纤瘦的身影,他稳稳的横抱着元珈罗从森林里走出来。

众人看他们什么都没带,还是有些失望的,就算是八对一,也心存一小点希望——希望能有人治治瑞贝卡的嚣张跋扈。

“呕吼,真是精彩,忙活了这么久,怎么一颗果实也摘不到呢?”瑞贝卡笑眯眯的鼓掌道。

“谁说我没有收获。”元珈罗从兽皮背包里掏了半天,掏出了一只头上只长了三根呆毛,脸上两块橙色腮红,嘴巴弯曲,肚子肥大,全身上下一般粗的肥鸟。

“谁让你把老子关在包里的,老子要啄瞎你的眼睛!”那鸟气的大叫起来。

“我觉得你光头比较好看。”元珈罗说着就欲拔它头上的三根毛。

“哎!使不得,使不得,有话好说!”大肥鸟瞬间缩成了一个球。

这只肥鸟的出现让所有的采摘成果都黯然失色,这竟然是一只千载难遇的恶言鸟!

恶言鸟是一种像鹦鹉一样的鸟类,开了灵智却不足以进化出兽人的身体。

他除了性格暴躁、话痨刻薄之外,可以辨别出所有的药草,辨别一切草植是否有毒,知晓世间各种秘闻,传闻中还能带领主人寻找到隐藏的兽神宝藏。

恶言鸟在兽世一直是在传说中出现的,被看做兽神的使者,只有在超大型的部落或者万兽之城才可能看见一只。

而恶言鸟的出现也预示着元珈罗这场比赛压倒性的胜利,瑞贝卡气的发抖却也只能认栽,只好闷不吭声的偷摸离场了。

元珈罗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小棚屋,恶言鸟嫌弃道,“好家伙,这居然是间屋子。”

“你确定这只肥鸟不是个鹦鹉?”元珈罗朝它翻了个白眼问米卢。

“你才是鹦鹉,你全家都是鹦鹉。”恶言鸟飞到棚屋的横梁上骂道。

“呕吼,你那几根毛不想要了是不是?”元珈罗指着它的鸟嘴威胁道。

“传说中恶言鸟会认第一个见到的兽人当主人。”米卢也好奇的看着梁上的肥鸟道。

“你休想,你这个愚蠢的雌性!”恶言鸟哼唧道。

“谁稀罕,你这个肥鸟!”元珈罗反击道。

“走个路都能摔到山坳里,能聪明吗?”

“那你还能被摔到山坳里的人砸扁呢,你也聪明不到哪里去!”

“好了,好了!”米卢用兽皮温柔的擦拭着元珈罗的脸,“其他都不重要,你没事就好。”

“我的脚都扭到了!”元珈罗委屈道。

“我的脚都扭到了!”恶言鸟怪里怪气的学元珈罗说话。

“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给烤了当夜宵。”米卢上一秒对元珈罗还三月春风,这一秒朝恶言鸟的眼神就是零度冰霜了,想刀一只鸟的眼神那是藏也藏不住的。

恶言鸟是个欺软怕硬的,默默把脑袋缩进了翅膀里不说话了。

接下来的几天,在米卢的武力压制下,元珈罗和恶言鸟相处的还算融洽。

在恶言鸟不情不愿的提示下,她终于想起了后山那几头野牦牛。

野牦牛奶营养高又好储藏,还能做出各种各样的花样,堪称过冬必备,这岂不是又要大赚一笔!

“米卢,你可以帮我弄一点野耗牛奶吗?”晚上,元珈罗提这句话的时候,米卢明显顿了一下,但还是应下了。

第二天一早,米卢浑身是伤的回来了,递给元珈罗一小木壶野长耗牛奶。

“天哪,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元珈罗手忙脚乱的到处翻找药草,“奶牛不是最温顺的吗?”

“吼吼,温顺,我瞧着你挺温顺。”恶言 鸟叽咕叽咕的在横梁上走。

带着疑惑真正看到野耗牛的时候,珈罗立刻理解了米卢的迟疑。这特么是奶牛吗?这体型,你说它是大象我都信!

“其实野耗牛奶产量很高,但是野性难驯,基本不可能圈养。如果你真的需要,恐怕只能找风幽大人帮忙了。”米卢有些不甘心道。

问了西泽尔,风幽大人正在羊族长那里,元珈罗便快步朝中心村落赶去。

如果风幽大人肯帮忙,能圈养几头野耗牛,她就可以做很多奶制品,部落里很多的小崽子们过冬就可以少吃点肉食多喝些奶了。

元珈罗还没走近,就听到凯恩的声音。

“族长你别太过分!这百年来我们鹰族世代守护浮春谷已经是仁至义尽,你凭什么要求我们风幽大人做这种牺牲?

“凯恩大人您别误会,我只是听说猿族的宝藏堆积成山,而猿族的公主对咱们风幽大人这么的倾心,风幽大人作为她的第一个伴侣,那一定是备受宠爱的。”羊族族长的胡须一摇一晃的。

“你明明是为了你们自己,你自己怎么不去跟猴子公主结侣呀!”

“凯恩!”风幽打断了凯恩的骂骂咧咧。

“上次他们就因为风幽拒绝了猴子公主,压了浮春谷那批货的货价。老羊人急了,想劝风幽娶了猴子公主,不然他下批货猿族就不收了,没了货款,整个部落就捱不过寒季了呦!”不知何时,恶言鸟出现在了元珈罗的肩膀上。

“要不,风幽大人你先找个人跟你假结偶,这样猴子就不会惦记你了!”凯恩眼珠一转。

“我看行。”恶言鸟一副吃瓜群众的兴奋表情,激动的不停跳动。

“可一时半会儿上哪儿找合适的人选呢?”凯恩长叹口气。

“肥鸟你别乱动,你的爪子抓伤我了!”元珈罗拍打着恶言鸟,被恶言鸟的翅膀一扑腾,脚下一滑,就扑进了棚屋里。

“珈罗?”凯恩看看元珈罗,再看看风幽,瞬间有了主意。


趁昭的注意力转移了,元珈罗手下一使劲儿,骨股归位,那白骨生生接回了脱套的肌肉。

那疼痛让他差点挥出一爪拍死那小雌性。

她赶紧按压住伤处,迅速的失血让昭的意识开始模糊,连她再次用灼人的透明药水冲洗,并拿着小针生生缝合伤口都没有任何感觉了。

唯一记得的是,那一双灵动明媚的眼睛垂下,她轻轻在耳边柔声说道,“放心睡吧,我会守着你的。”

昭再次醒来时,月亮已经升起来了。

只见那个又矮又胖的小雌性睁着满是血丝的大眼,一刻也不敢松懈的盯着用各种枯枝半掩着的洞口。

她左手举着小刀,右手捂着腰间一个武器一样的小物件,脚下还放着一根粗长的木棍。

空气中有血腥味,看来他昏迷的时候有畜生摸了上来,但并没有占到便宜。

再看自己的右腿,已经用一根笔直的粗木固定,用她带的那种白色织物绑好,虽然还是疼,但是稍微动动却感觉能使的上力气了。

侧腰和腹部、背部还有其他受伤的地方都上了药,后腰和石床下垫了好几层软软的枯草,他全身都松快了很多。

“你醒了?”她听到动静回头一看,似乎有点欣喜小跑着过来,一下子就抓住了昭的手臂,月牙眼里满是水气似乎有些委屈。

“你怎么才醒呀,这里的人真的都能变成野兽,那么长的牙,太吓人了!”

昭看到她连比划带描述,害怕的瘪嘴。

他一时竟不知道该回她些什么,把手抽了回来,“那可真不巧,我也可以变成野兽。”

“那又怎么一样,我们现在暂时不是一伙的吗?”元珈罗歪头一本正经道,“我可是为了你两颗子弹也打完了,我这枪算是成了破铜烂铁,你得对我负责。”

如果是在现世她貌美如花的时候说这话,那是挺撩人的。可就她现在这副尊容,昭果不其然一巴掌拍在她的头上,道,“你想得美。”

嫌弃有嫌弃的好,可以省去很多麻烦,他就算再好看也是个男人还是个兽人,在没有完全信任他之前,我的头巾绝对不能摘,谁知道大灰狼是不是头大色狼。

元珈罗正想着,咕噜噜,肚子传来一声突兀的声音。

昭劈头盖脸的扔给她两块肉干,那是他藏在身上没有被风幽他们搜出来的口粮。

“雌性就是雌性,才几天没吃东西就干瘪瘪的,真是没用。”

“你也很久没吃了吧,我来做饭。”元珈罗拍拍肉干,笑盈盈的跑去靠洞门的位置,她刚刚捡了几把干柴,很快用打火石升起了火。

“你疯了吗,居然点火!”昭一下子弹坐起来,又疼的闷声跌了下去。

“你别乱动!”元珈罗抬头看他。

“别玩火把自己给烧死了。”昭说着把头侧过去假寐了起来。

元珈罗从包里拿了一盒午餐肉拆开,虽然有些舍不得,但是还得靠这头狼人救命。

目前看来,对方不仅对她一点兴趣没有,还有点嫌弃。

现在他又有求于她,无论对方值不值得信任,会不会遵守诺言,面对一个狼人也好过面对这一山谷的野兽来的轻松些。

他这伤不是吃点肉干就能缓过来的,今晚估计还会发烧,总不能前功尽弃。

元珈罗把账算清了,咬牙取出了一半午餐肉切成小丁,再把那肉干也切了进去。

接着捡起早上洗过的半个破石锅,灌满矿泉水多放了一些盐,还放了些洞口外野兔子也在啃食的长势喜人的野菜。

不一会儿,整个洞穴都是又暖又香的味道了。

刚一煮好,元珈罗就把一整锅都端去放在的石床上了。

昭五六天都未好好进食了,靠的是肉干果腹,消耗的都是自身的脂肪,又闻到从未闻过的奇香,才缓缓睁开眼。

“你这又是什么怪东西。”昭往碗里望去。

肉干在沸水里泡的汁水饱满,膨大了不少,香气扑鼻。汤汁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泡,汤上面加些野菜,红的绿的看起来虽然怪异但还挺有食欲。

火种比较难保存,平时兽人们吃的基本都是生肉,只有娇气些的雌性在怀孕的时候才会吃些果子和熟食调节一下胃口,更别说调味和摆盘了。

“你正是虚弱的时候,绝对不能再吃生食了,既然你的身体现在是我负责,就得听我的。”说着,元珈罗快速一个飞扑。

虽然这雌性味道好难闻,人也好难看,但身体意外柔软的不像话,整个人娇小的刚好能塞进怀抱里。

“哈哈哈,我就知道藏在这里。”元珈罗从昭的身上坐起来,她从石床的侧面揪出一小串肉干得意道。

“切,投怀送抱。”四目相对间,元珈罗一边指着他鼻子说他瞎说,一边一下子从他身上跳下来,从那石锅中盛出一小碗去,躲到好远的角落喝汤去了。

昭喝了一口汤,兽耳都要舒服的耷拉下来了,肉干也不再干瘪,汁水十足口感极好,整个人像得到了滋养般舒了口气,身体出奇的轻快。

他不由的望向那个小雌性,却见她的碗里只飘了几根野菜压根没有肉,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

没想到兽世的昼夜温差这么大,明明白天还热的发燥,她差点忍不住脱了自己的外套和头巾。

可晚上,她把洞里所有的干草和背包里所有的东西都堆在自己身上也还是止不住的发抖。

再看那头狼,就穿了个兽皮裙裸着上身却没有一点冷的感觉,难道是因为他们都有厚厚的皮毛吗?

靠他近一点应该不会被他杀掉吧,元珈罗思考了一下,觉得冻死太傻了。

可走近却发现他情况不对,他的兽耳不像白天是正常的肤色,现在几乎是深红色了。

此时他眉头紧锁,睫毛颤抖,俊朗的脸有些青紫,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呼出的热气堪比空调外机。

他吞吐间喉结上下颤动,胸口快速起伏,整个上身和腹肌上全是汗。

此情此景,作为一个上辈子只活了21岁,男人的手还没牵过的纯情少女来说,真是过于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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