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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重生:侯门嫡女不好惹长篇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付太医回去了。
傍晚,吃过饭后,一家人去了书房。
书房外,由戴妈妈为首,香叶和楚六子等心腹围着兰康院的四处。
一家人坐在屋中,表情都很是古怪。
张汐音被六双眼睛盯着,她莞尔道:“都怎么了?”
黄氏抿了抿唇,伸手去推丈夫张永康。
张永康欲言又止。
这要他怎么开口?
张老夫人看他们都这样,便自己说了。
“寿桦,你其实是从三年后回来的,对吗?”
张汐音眼泪瞬间盈眶,心中很震撼。
她咬着牙,硬生生憋着泪。
不能哭,说过了,再不必哭。
张汐音知道家人叫她回来当面问,便是猜想到她是从三年后借尸还魂回来的。
她没隐瞒,紧紧的闭上眼睛点头。
“是,是,是……”
说话间,哽咽难耐,紧闭的眼也压不住心酸的泪水,滴落在手背上。
突然,她落入温软熏香的怀抱。
黄氏抱着她呜呜的哭,心疼入骨。
“寿桦,寿桦……”
所有人都看着伏在黄氏怀里的张汐音,她甚至不敢睁开眼,紧紧的抓着母亲的衣角。
果然是真的。
张老太爷和张老夫人相视一眼,皆看到各自眼中的惊骇。
张氏一族,旁亲至交,竟都被周家这样的贪财之徒在三年后害死。
他们都是蒙冤入狱,被斩首,不过是伸头一刀。
张汐音在前世临死之前到底经历过什么?她定然是最后一个殒命的,她在定安侯府遭遇了什么?
不敢想,却也不得不想。
——
夜里,遣了人去定安侯府传话,张汐音要在娘家留宿一晚。
周易宏恍惚想着白日她跨门而入时那嫣嫣笑颜,心中不免悸动。
张汐音长得真的很好看,容冠长安的盛名非虚,这样的女子是他明媒正娶,入了婚籍的发妻。
是了,张汐音是他的发妻,是他的女人啊。
周易宏越想心中越热,男人有几个女人不是很正常吗?他可以爱菀菀,也可以给张汐音足够的体面。
左右都是要死的,长得这么漂亮,为何他不能享受享受?
周易宏龌龊的想着。
“宏哥哥。”
李悦菀叫他。
周易宏回神,问道:“怎么?”
李悦菀蹙眉问:“你在想什么?”
那满脸激荡的神色,莫不是想张汐音那个低贱的女人?
李悦菀心中警铃大作,女人的第六感提醒她,周易宏不太对劲。
周易宏看她不悦,搂在怀里深吻许久后,才解释:“想庆贺宴的事,菀菀为了为夫辛苦准备,为夫很是心疼。”
李悦菀心中甜蜜,含笑将红唇送上。
夫妻新婚燕尔,荣胜轩闹到半夜,叫了两次水才消停。
——
张汐音对着家人不再有秘密,心中更觉松快,起来之后胃口大好。
黄氏叫人套了马车,跟张老夫人、温语柔一起,带着张汐音去华光寺进香,感谢上苍恩德,让张汐音回来能有机会改写张氏一族的命运。
两辆马车分开,一辆往宫里去,一辆往城外去。
来到华光寺,黄氏先去捐了一大笔的香油钱,张老夫人已经带着两个小的进入华光殿,跪在佛祖的跟前。
张老夫人很虔诚,口中念念却无声。
张汐音挺着背仰望上方慈悲佛祖像,心中感念佛祖大慈大悲,叫她回归重来。
“……信女汐音定一生为善,叩拜佛祖,佑我张氏一族渡此厄难,让恶人终有恶报。”
她虔诚的三跪九叩。
张老夫人睁开眼看她,眼底心疼染眸。
“寿桦。”她喊。
张汐音起身过去扶她:“奶奶可是累了?”
一个绣着普通花色的荷包被塞得鼓鼓囊囊的,入手很沉,可见其分量。
李员外甚是意外,又想到昨日听到的,知道眼前这个不过堪堪二九年华的侯府少夫人,如今有个极其好听的封号。
孝义郡夫人。
从前朝至今,能得诰命的女子也不多,而大多数得到诰命的,都是夫家有大功才受封诰命。
然而眼前这个定安侯少夫人,如今的孝义郡夫人,才十八岁啊!
这是多大的殊荣!
难怪能得这样的殊荣,长得好看,又大方大度。
李员外有意攀附,笑容堆满了脸,对手里的荷包万般推辞。
张汐音淡淡的笑了笑。
紫苏一把塞了过去,笑道:“员外还是收着吧,李姑娘未出阁这几日,还得劳烦你好好照顾呢。”
李员外便不再推托,收下了银钱。
这时,紫苏又把嫁妆单子取出来递给他。
李员外接过,粗粗看了一眼,不由得感叹这少夫人的大度。
留下了嫁妆,张汐音带着人走了。
李员外是个爱显摆的,不急着进府,看到围拢过来好奇的人,感叹的说道:“这少夫人不愧得陛下封‘孝义郡夫人’的封号,就是大度。”
“李老爷,那是嫁妆单子吧?打开看看呗。”
李员外笑着,大方将单子展开。
“哇,这么多啊!”
“真大方,给抢自己丈夫的女人准备这么丰厚的嫁妆,是真心还是不得已啊?”
“肯定是不得已啊,张尚书家的祖规是什么大家都知道的,这少夫人不和离,是因为她嫁给世子是皇后娘娘亲自保的媒。不满意又如何,不还得忍着。”
——
之后的几日。
定安侯世子要娶平妻,定安侯少夫人得二品诰命夫人,定安侯少夫人大度给夺自己丈夫的女子准备嫁妆,定安侯少夫人是被迫嫁给定安侯世子的,定安侯世子逼迫定安侯少夫人……
等等谣言不知不觉在长安城中传开,茶馆酒肆,街头巷尾几乎说道的都是定安侯府之事。
一棵玉兰花树下,身穿藏青色粗麻布衣的男子一副很肯定的模样说道:“此事还能有假,老子我把这棵树生吃咯。”
“你算什么个人物?还能知道定安侯府那么详细的事情?”旁边唠嗑的大娘不信。
男子梗着脖子,很不服气的一拍大腿:“我那舅母家的小姑子的堂弟的姐姐是侯府的二等婢女,怎么就不知道了?”
“当真?”
“真真儿的,要是假的,我把这棵树生吃咯。”
谣言很快编成了童谣,在大街小巷里四处响。
——
二十八这一日,侯府贴红挂彩,喜气盈盈。
然而,大门口却有几个小总角们手拉着手一路叫唱而过。
“八月里,盼归郎,郎君带回俏娇娘;俏娇娘,闹洋洋,家里贤妻病彷徨;病彷徨,心里凉,十八年华活寡尝,负心郎,坏娇娘,双双欺人恶心肠。”
站在门口的陈氏听得整个人僵住,扭头看着逐渐远去的几个小孩,只觉得汗毛直竖。
正巧四周没别人。
她又气又怒又惊,指着几个下人喊道:“去,把人都给我抓过来。”
下人还有些茫然。
陈氏厉喝道:“还不快去。”
下人惊了一拥而上,吓得几个小孩哇哇大哭四散而逃。
两个小女娃跑得慢被逮了个正着,一边挣扎一边哭。
下人被挠的不轻,好容易将人提到陈氏的面前。
陈氏黑着一张脸,怒问道:“谁教你们唱的歌?”
小女娃呜啊的哭,根本回答不了。
陈氏势必要问出个好歹来,伸手过去拎着一个就要往门里拖。
“要是不说清楚,看我扒了你们的皮。”
小女孩吓得直发抖,被拖着进去。
就在这时,一个人站在了陈氏的面前,挡住她去路的同时弯腰将陈氏手里的小女孩拉到自己的身侧。
陈氏本不想放手,一看是张汐音才惊觉自己失态,松开了手。
小女孩感觉到自己得救了,直往张汐音的身后躲。
“婆母这是怎么了?”
张汐音拉开宽大的衣袖,将小女孩挡住。
陈氏面色好看不了,低声道:“汐音,这小孩子胡乱唱一些害人的歌,还唱到你和宏儿的身上来了,我就是想教训一下她们。”
张汐音神色没多少变化,她抬手掩面咳了两声,扭头看向阶梯下的下人。
下人看到张汐音的眼神,这才反应过来,忙也放了手里的孩子。
香叶立刻过去,将哭得一抽一抽的小孩拉到怀里。
“婆母,明日就是世子和李姑娘的大婚吉日,若是闹出点什么,恐怕要出什么变故来。”
陈氏不甘的指着小女孩:“可这些小孩胡乱编排,唱一些污蔑人的童谣,实在可恨。”
小女孩瑟缩了一下,藏在后面瑟瑟发抖。
张汐音抬手安抚的轻拍。
“不过是一些童谣罢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们心中都是清楚的。况且,婆母难道想坏了世子和李姑娘的婚事吗?”
说到明日的婚事,陈氏满腹的怒火恍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了透,瞬间清醒过来。
她摇头不想,却又不甘放过这些乱唱的孩童,忙低声道:“汐音,那怎么处置她们?”
“婆母还想处置?”张汐音敛眸:“若是处置了这两个孩子,只怕要影响世子的仕途。”
一说会影响儿子的仕途官运,陈氏再大的怒火都只能生生憋着,她低头剐了眼小女孩。
看陈氏气呼呼的进门了。
张汐音低头看着怯生生还在抽泣的小女孩,从香叶手里的篮子拿了两包果脯糖:“回去吧,以后别在侯府周围唱歌了。”
小女孩看着张汐音那张白生生的脸,双手接过之后露出怯笑道:“谢谢姐姐。”
小女孩手拉手跑走了。
马车从通门那边拉了出来,张汐音正要上马车。
门内,李妈妈急匆匆走来,喊道:“少夫人,少夫人?”
张汐音回头。
李妈妈上前屈膝施礼后,说道:“少夫人,老夫人请您去福康院说几句话。”
香叶立刻小声道:“姑娘,您还要去保济堂呢。”
张汐音微微摇头,这才对李妈妈说:“好。”
李妈妈再次屈膝,候在一旁。
周老夫人握得紧,张汐音的手抽不来。
敛眉,张汐音盯着周老夫人那双瘦巴巴的手,皮肤养得很白,老人的皮软如柔滑的丝绢,她却觉得恶心。
定安侯府一家子吃人的贪财恶鬼,张家未出事之前,定安侯府所有人对她都无比的关怀疼惜,嘘寒问暖好不亲切。
张家出事之后,她卧病在床。
那时候他们是如何?周老夫人和陈氏只来看了一眼,眼中皆是鄙夷。
她哭着喊:“祖母,我爹娘他们是被人陷……”
周老夫人一声叱道:“住口,谁是你祖母,一个卑贱的商贾之女也配当我的孙媳妇?”
陈氏笑道:“张汐音,你不会真以为我们把你当成家人吧?我们对你好,不过是为了让你心甘情愿给侯府当牛做马而已。”
那丑恶的样子,张汐音忘不掉。
她一下抽出了手,疏离的后退两步,冷声问:“老夫人和夫人想如何帮我?把那女人赶出长安?”
那女人?
周老夫人和陈氏心头一跳,那可是皇后的女儿啊。
陈氏一时变了脸色。
周老夫人慈声劝道:“汐音,我们也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那李姑娘她毕竟是舍命舍清白的救了宏儿,才能让宏儿从边城回来,我们若是把她赶出长安,肯定会被人说忘恩负义。”
张汐音:“所以呢?”
“李姑娘赶不了,她没了清白,宏儿需得对得起她的恩情。此事……我们再商量嘛。”周老夫人讪讪一笑,又上前一步要去拉张汐音的手。
张汐音往后退一步,避开她的碰触。
“既然要商量,那你们先商量好再说,我就先告辞了。”
微微弯腰,张汐音抬手道:“香叶,我们走。”
看着张汐音执意要走,周老夫人脸上的笑意有点儿绷不住了,她不动声色的推了陈氏一下。
陈氏立刻追上去,挡在张汐音的面前:“汐音,你等……”
张汐音打断她的话:“夫人放心,我和世子的婚事是皇后凤旨促成的,若是闹起来,少不得是打皇后娘娘的脸,自然不会冲动。我昨夜受了风寒,想回娘家调养调养罢了,怎么?夫人和老夫人这是……不同意?”
她抬眼看向后面的周老夫人,周老夫人忙笑道:“怎么会?汐音是知道轻重的,那你回去住两日,回头让宏儿去接你回来。”
张汐音转身就走,带着香叶坐马车离开了定安侯府。
周老夫人叹了口气,说道:“委屈汐音了,叫人送些补身子的药去张府,宏儿成婚时去边城去得急,也没陪着汐音回门,备些好东西,叫宏儿送去。”
陈氏点头:“媳妇这就去吩咐。”
两人一脸心疼又为难的样子离开了轻风院。
然而,刚回到福康院,周老夫人便气得拍桌子。
“她算个什么东西?只是个贱户,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真把自己当土皇帝了是吗?还敢给我甩脸子,不过是丈夫想娶个平妻就这般妒怒,果然是商贾贱户,一点德才都没有。”
陈氏低声道:“那张家门风本就是如此,惯得她是这般样子也是预料之中,她若是一点儿也不生气才真的奇怪呢,婆母快别生气了,小心气坏了身子。”
周老夫人怒道:“我能不生气吗?外面还传她是个多么贤淑大气的女子,瞧瞧,如今不过是丈夫要娶平妻便敢跟家中长辈摆脸置气,若不是要哄着她,我非打死她不可。”
商贾贱户以为家中出了三个官身,就真把自己当千金贵女了?也敢对她一个侯府老夫人摆脸色,反了天了。
——
雨停了。
马车轱辘,车外喧嚣闹笑,皆是熟悉的市井之气。
嫁进侯府之后,张汐音成了宗妇身份,要守着规矩不能轻易抛头露面,每每生意都是安排得力的人去做,甚少出门。
死了一回,如今竟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姑娘,怎么了?”
香叶担忧的问:“可是身体不舒服?”
张汐音:“没有,就要回想家了。”
她最后一眼,看到的是爹娘和哥哥的头颅落地,鲜血从断颈喷溅而出,那样的红……
想到那一幕,她心口钝钝的痛,只觉得呼吸不过来。
滴答滴答——
眼泪不受控制的滴落,张汐音死死的咬着嘴唇,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香叶吓了一大跳,慌乱的拿帕子帮她拭泪:“姑娘,姑娘您怎么了?姑娘不哭,我们不委屈,呜呜……”
香叶也跟着落泪起来。
却在这时,马车停下来。
车外传来车夫的声音:“大公子。”
张汐音怔住,扭头紧张的看向车门。
“姑娘在里面?”
“是…”
车门打开,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带着温雅的笑。
哥哥还活着,哥哥……
张汐音眼泪落得更凶了,她喃喃的开口:“哥……”
张寿安脸上的笑容在看到自家亲妹那悲痛伤心的表情时就消失了,他忙进了马车将车门关上,对外面的车夫道:“立刻回府。”
车夫赶马。
张寿安忙道:“寿桦,你怎么了?别哭,快别哭。”
寿桦,是张汐音的乳名。
张汐音伸手过去,抓着亲哥温热的手,怎么都止不住眼泪。
家人失而复得,失而复得啊。
曾经发生的一切如同做梦一样,但那股失去的悲痛恐惧却一直都在。
她是亲眼看着家人死在面前的,怎么可能忘掉。
但现在,哥哥还活着。
张汐音哭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双手紧紧的抓着张寿安的手:“哥,哥……”
她不住的发抖,手里皆是冷汗。
张寿安察觉到她的情绪,心疼极了,他只有这么一个妹妹,宝贝着长大的。
“哥在,有哥在,没事的,我们寿桦不哭,不难过。”张寿安不住的安抚道。
话还没说完,张汐音突然唇色发白,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张寿安大惊:“寿桦?寿桦……”
说着,对外面的车夫喊道道:“再快点,快。”
马车加速了。
他伸手撑扶住妹妹,沉声问香叶:“姑娘在侯府怎么了?”
香叶抽泣着将事情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说完还仔细的确认,就怕自己忘了什么细节。
张寿安深吸一口,气笑了:“好得很,好得很。”
马车很快回到张府,从旁边通门直接进去,下人立刻关上院门。
张寿安抱着张汐音从马车上下来,对下人道:“去请大夫。”
“公子,姑娘怎么了?”小厮有志带着媳妇冬红过来,看到昏迷的张汐音又惊又忧。
张寿安面色沉沉疾步往小竹居去,一边道:“派人去把父亲请回来。”
楚有志道:“是。”
楚有志亲自出去。
冬红跟上来:“夫人在安乐院陪老夫人,奴婢这就去通禀。”
哐当!
精致的茶盏摔了个四分五裂,周老夫人满脸戾气,低声道:“她才十八岁,凭什么就能得诰命啊?”
想她嫁入侯府多年,做到了祖母的位置,如今已是花甲却还没有诰命之身。
张汐音她凭什么啊?她才十八岁,有什么本事就能得诰命封赏啊?
李妈妈走出去,将伺候的下人都驱走,回来就听到周老夫人的不甘疑问:“陛下是傻的吗?怎么就给她诰命了?我为什么没有?”
李妈妈听得心惊胆战,走过去安抚道:“她这次修信进宫,又允了世子的事,得陛下赏识也是正常。”
“怎么正常了?我为侯府养子嗣,殚精竭虑这么多年,还替陛下和娘娘把公主养这么大,怎么就没有诰命?”
周老夫人心口一阵一阵的疼,直气得眼冒金星。
李妈妈吓得不轻,忙给她顺气道:“老夫人,您可不能动气啊,这侯府中馈还有世子的婚事还得您操持呢。”
周老夫人一口气梗在喉咙里,愣生生的憋住了。
——
皇后的正阳宫中,夫妻二人对坐用膳。
誉泓帝对皇后李氏甚为宽爱,两人私底下相处也没那么多规矩,自然得很。
李皇后给誉泓帝夹了根菜,问道:“陛下,婉婉还是不解,她才十八,是不够资格封赏诰命的,可陛下却……”
给了这么个二品诰命,有些过了吧?
誉泓帝对她一笑,解释道:“婉婉啊,你平素也帮孤管理着一些事情,但对张家的了解还是不够多。”
李皇后:“陛下?”
“张尚书也不过从二品的官职,孤却给张家女二品诰命,其实并非只是因为她大度孝顺。你可知,京郊外有两个庄子,收治的都是苦命的人?”
李皇后点头:“知道,一个叫济善庄,一个叫永和庄。济善庄内的人收治的都是一些有缺陷的人,残疾,眼瞎,聋子。永和庄收治的则是一些无依无靠的老弱妇孺,还有天生缺陷的憨儿。”
似是想到了什么,李皇后惊讶道:“……莫非,这两个庄子是那张家女的?”
誉泓帝笑道:“不错,张家那小姑娘五六岁时,张尚书将庄子给了她,这两个庄子便开始收治那些人了。而且,她并不是单单花钱养着,而是让那些人都有事做,以人之长授之于技。小小年纪便懂得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孩子,聪慧善良,行善事而大度,孝顺而敏慧,这诰命是她应得的。”
李皇后哑然。
她有些食不知味的嚼着嘴里的菜。
庄子的事情她自然知道,只是并未放在心上,却不想这两个庄子让她得了个二品诰命夫人的封号。
那她的女儿每次见那张汐音,岂不是都要行礼,永远都得被压一头。
正想得出神,誉泓帝突然说道:“说起来,那个在边城救了定安侯世子的姑娘也姓李,而且字里也有个字读音跟你的相似。”
李皇后柔柔一笑:“那倒是巧了。”
誉泓帝:“可不是嘛。”
李皇后又道:“一个姑娘家的,还能在细作的手里救下定安侯世子,想来是个奇女子,婉婉倒是想见一见‘本家’的小姑娘了。”
她本是试探,誉泓帝却皱眉摇头,很是不认同的说道:“她固然对那周家郎有恩,但到底不该直奔而来。俗话说聘为妻奔为妾,她既是对周家郎有恩,就该等着周家郎回京将事情办妥了才好去迎娶她,而不是这般直奔着就来了。”
李皇后面色顿时难看。
那可是她的女儿啊。
用过午膳,誉泓帝去御书房了。
李皇后进了寝殿,一抬手将面前的烛台打翻:“他们是怎么办事的?”
跟着进来的吉嬷嬷将烛台捡起来,低声道:“此事定安侯确实做得不够体面,八成就想着讨巧卖好了。”
李皇后深吸两口气,沉着脸色于吉嬷嬷说道:“菀菀在他们身边养着,这些年吾可有亏待他们,如今到了关键时候,他们却在这些小事上犯错。”
吉嬷嬷应着是,突然提道:“婚事定在二十九。”
李皇后叹了口气,说道:“东西都送过去了吗?”
“娘娘挂念着公主,之前准备的一直都放着,已经送去了。”
李皇后:“那就好,到底是吾的女儿……”
——
翌日一早。
李员外家来了马车,马车上一箱箱的东西往里送,其中还有一套绣龙凤呈祥的红嫁衣,金线绣纹,看起来极其精美。
李悦菀手拂过霞帔上的绣面,笑容染面:“真好看!”
这是她的红嫁衣,再过几日,她就要嫁给宏哥哥了。
府邸门口,东西全部卸下搬进去,马车便走了。
围在李员外门口的人瞧着热闹,笑道:“瞧瞧这些东西,赶得上金贵嫡女出嫁的排场了。”
“真是羡慕……”
说话间,又一辆马车在李府门前停下。
豪华的马车,在京中也算是少见的。
香叶从车上下来,回头伸手搀扶。
一只葱白的手从马车里伸出来,搭在香叶的手臂上,随即是一张苍白的面容,唇色也是苍白的。
“咳咳……”
张汐音掩唇咳了两声,吩咐身后的人:“把东西都送进去。”
身后的人应是,将马车后的几个箱子搬下来。
突然哐当一声,有一个箱子摔在地上,一锭锭的白银散落一地,叫附近的人看得眼热。
好多银子,好多好多银子。
马车后的紫苏叱道:“你们怎么办事的?一点事情都做不好,还不快收拾好送进去,免得耽误了少夫人的事情。”
银子装了回去,被送进李府。
围观的人数了箱子,足足大五个,一箱一千两,五箱就是五千两。
紫苏看着银子搬完,回到张汐音的面前说道:“少夫人,五千两都送进去了。还有之前准备的嫁妆,一应都没差。”
张汐音又咳了声,说道:“回吧。”
转身要走,门外,李员外匆匆出来。
看到张汐音,他惊得忙上前道:“少夫人,您怎么来了?”
“妹妹不日就要进门了,她在京中到底无人,托在员外家也不好叫员外家出嫁妆,这几日,劳烦员外帮帮忙了。”
说着,一旁的紫苏再次上前,将一包银子递出去。
她想起来,张汐音却一直看着不说话,心中怨恨无比。
这个女人,真是给她脸了,叫她这般拿乔作贱自己。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怒喊:“张汐音,你做什么?”
周易宏来了,他急步进门,伸手去将李悦菀扶起来。
“菀菀,你没事吧?”
看到李悦菀脸上的泪水,周易宏看向张汐音的眼里都是厌恶,冷冰冰的叱道:“张汐音,菀菀是我正儿八经娶进门的妻子,不是妾室,你之前既然已经答应,却还要这般作贱菀菀,你什么意思?”
李悦菀拉着周易宏,低声道:“宏哥哥,不是这样的。”
周易宏不信,心疼道:“我都看见了,菀菀,你太过善良,她都这般折辱你了你还要替她说话。”
李悦菀想要解释,却被周易宏拉到身后。
再次真切的看完全部过程,张汐音心中怨恨的同时,又觉得无比的可笑。
她也真的笑出了声,就这么靠在椅子上,笑声铃铃的看着她们。
周易宏和李悦菀都愣了,不明白她笑什么?
“张汐音,你笑什么?”
周易宏更生气了。
张汐音抬手鼓掌:“精彩,真是精彩,世子和菀娘子不去唱大戏真是屈才了。”
“你……”
张汐音讥笑道:“我午睡好好的,菀娘子过来说了两句就要跪下磕头求我原谅,恕我不理解。这男人都让给你了,你还来我面前哭什么?哭丧吗?”
李悦菀眼都瞪大了。
张汐音竟把话说得那么直白难听,她怎么敢的啊,不过是一个出嫁的内宅妇人。
周易宏气得迈步上前,低喝道:“张汐音,你咒谁呢?”
他的手高高抬起,一副作势要打的样子,面目狰狞冷戾。
李悦菀惊呼一声,害怕的喊道:“宏哥哥,不要打姐姐。”
下人纷纷惊呼,香叶差点没忍住冲上去,被戴妈妈拉住了。
张汐音抬起头来,白生生的脸就这么摆在面前看着他。
“世子可要想好了,这一巴掌打不打得。”
她张汐音可不是清流世家的女儿,什么三纲五常,这一世是约束不到她的。
周易宏终究是不敢打,他收回手,牵着李悦菀大步离开轻风院。
香叶手有些发抖,上前道:“姑娘。”
戴妈妈也过来:“姑娘,虽然知道你有把握,可也太乱来了。”
要是周易宏不去考虑后果,姑娘岂不是生生受这一巴掌?
张汐音有些口渴:“香叶,给我倒杯茶。”
香叶立刻去倒茶。
“如今满朝文武都盯着定安侯府看,娶李悦菀之事被弹劾,如今上任官职惹得多少人不满眼红,他不敢。”
一巴掌打下来,除非周家将她摁死在侯府,否则顶着一张肿胀的脸回娘家,后果不堪设想。
周易宏并不蠢。
前世,整个定安侯府的人都哄着她关心她,只有周易宏对她冷言寡语。
他们是故意的,让她对周易宏冷了心,再对她们热了心。
即全了李悦菀独占周易宏的心,又能将她栓在侯府死心塌地。
但究其原因,将她彻底困在侯府的是皇后李氏的一道不许和离不许休妻的凤旨,不过如今没了。
但她已经不想和离了,她要让整个周家,还有李皇后去死。
——
李悦菀回到荣胜轩就不哭了,屏退下人留下心腹在门外守着,她窝在周易宏的怀里说着自己的打算。
周易宏抚着她的头发,说道:“委屈你了,要去她跟前做小伏低。”
李悦菀娇娇的笑道:“为了你,不委屈。”
反正,她不会让张汐音活多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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