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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嫁疯批太子,清冷美人她艳翻东宫

水央央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热门小说《改嫁疯批太子,清冷美人她艳翻东宫》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沈淮序南怀民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水央央”,喜欢古代言情文的网友闭眼入:她意外穿越古代,成了太子的囚徒。荣华富贵虽好,但谁愿称为笼中鸟,在一次逃跑失败后,他终于不再忍耐,狠狠的惩罚了她。一次偶然的机会她终于逃离了他,她逃他追……可命运好像和她开了一个玩笑,她又怎能逃离皇家之手.........

主角:沈淮序南怀民   更新:2024-01-11 04: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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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淮序南怀民的现代都市小说《改嫁疯批太子,清冷美人她艳翻东宫》,由网络作家“水央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改嫁疯批太子,清冷美人她艳翻东宫》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沈淮序南怀民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水央央”,喜欢古代言情文的网友闭眼入:她意外穿越古代,成了太子的囚徒。荣华富贵虽好,但谁愿称为笼中鸟,在一次逃跑失败后,他终于不再忍耐,狠狠的惩罚了她。一次偶然的机会她终于逃离了他,她逃他追……可命运好像和她开了一个玩笑,她又怎能逃离皇家之手.........

《改嫁疯批太子,清冷美人她艳翻东宫》精彩片段


一番折腾下来,南栀脸上的气色也跟着好了些,她漱完口后便躺下,吃了那药,她此时脑袋又昏昏沉沉的,睡意袭来,顾不得沈淮序还在身旁,眼皮便再是撑不住合上,闭上眼又睡了过去。

沈淮序躺在床上面对南栀侧卧着,一手支起下巴,盯着她沉睡后安静的容颜,眼眸微暗了一下。

栀栀,你乖些,孤便一直宠着你。

良久后,他把南栀揽到自己怀中,闭着眼一起睡了过去。

外面下了半夜的雨逐渐停了下来,随着雨势停缓,夜静更阑,灯火也随之熄灭。

翌日,天边泛起鱼肚白,晨曦微露,旭日从东方冉冉升起,伴随着朝霞一起从雪白厚密的云层里钻了出来,天空随之放晴,又是一派新的景象。

院子里,经过了一晚上的风雨洗礼,残枝落叶铺满一地,落叶和流苏树白色的花朵夹杂在一起,安安静静躺在地上,等待着下人过来清理。

不多时,便有三五几个丫鬟拿着扫帚走了过来,扫洒庭院。

丫鬟脚踩在院子里的落叶上,发出稀稀疏疏的响声,几人嬉嬉笑笑间清扫着庭院,时不时传来小声的议论。

“哎,你们知晓吗?我听说昨晚上殿下过来了。”

“你从哪听来的?”

“我听粉黛姑娘手底下的人说的,不过我听说主子是昨晚上生了病,殿下便过来了,还守了一晚上,今早上天亮了才离开的。”

“殿下可真是宠爱主子,主子可是殿下带回来的第一个女子,主子生得美,是我我也喜欢主子那样的美人,恨不得寸步不离守着她。”

这些扫洒的丫鬟住在外院里,并不知晓昨夜具体发生了什么,丫鬟今早上一听到这消息,可不就迫不及待想同人分享。

就在几个丫鬟讨论得兴致勃勃时,从院里路过的杏儿听着几人的声音,却忍不住低着头冷了脸。

什么主子,依她看啊,就是个狐媚子,一来便勾了殿下的魂,还用生病的借口让殿下过来,不要脸!

怎么没病死她得了!

就在几个洒扫的婢女正谈得兴起时,粉黛听着外面有些吵闹的动静便走了出来,朝着几人招呼道:“小声些,尽量别发出动静,主子还没起,可别惊扰了主子。”

几人顿时不敢吱声,一个个低垂着头,四散开来,一人负责一个角落,安安静静做着自己的手头上的事情。

粉黛往回走时,正巧碰上杏儿,杏儿装作不经意间往她身上撞了一下,垂眸间还白了她一眼,“哎呀,粉黛没事吧?我刚刚脚下没站稳,不是故意碰到你的。”

杏儿心里不喜粉黛,刚刚听着她在外面颐指气使的模样,心下不虞,只觉得她这是狗仗人势了,仗着自己被南栀看中,当了她的贴身婢女,见到她后,便故意在她面前使唤人,耍威风,遂路过她身旁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想她们之前都是平起平坐的身份,如今她成了良娣跟前的贴身婢女,而她却比她低了一等,自觉不甘。

又在心里暗自咒骂南栀,最好起不来得了,既然病了便多病些时日。

粉黛不知晓她心里想的,若是知晓后,只怕会大骂她有臆想症,平白想些有的没的。

她身形踉跄了下,眉头轻蹙,对杏儿无语凝噎,也懒得计较杏儿刚刚的举动,她还得进去候着主子,生怕主子醒了见不着她,冷着脸从杏儿面前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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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迈了几步,南栀便穿着一身单薄的衣裳走了出来,粉黛目露担忧之色,急忙走上前,“哎哟,主子您怎么就穿这么少便出来了?奴婢进去给您拿件衣裳披着先。”

粉黛小跑着进去给她拿衣裳,南栀便站在门口处,那双本该流光溢彩的丹凤眼流露出隐隐若现的孤寂,她眺望着远处,看着经由风雨摧残后只剩下一片狼藉的院落,无端落寞起来。

那高大的流苏树上,开满了洁白素雅的花朵,繁花似雪,雾气与雨水交织的白花,只肖风轻轻一吹,便会掉下滚落到地上,失了生气,脆弱不堪。

她比那花又好得上哪里去?

太子喜怒无常,跟在他身侧,若是一个不注意,便会惹怒了他,性命便如流苏树上的白花般,随时都能失去。

正在打扫庭院的几个小丫鬟中,有人注意到南栀的身影,忙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朝着她恭敬行礼:“奴婢见过主子。”

小丫鬟一开口,其他还在打扫的人见状,纷纷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同南栀行礼。

南栀收回视线,温柔的目光转落到几个朝气勃勃的小丫鬟身上,姣美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朝着几人微微颔首,把那几个小丫鬟迷得七荤八素的。

站在一角的杏儿见着这一幕,只当南栀是装模作样,眼底露出不屑,冷哼一声便想走,像是故意没看到南栀似的。

步子刚迈出一步,杏儿便被人喊住了,“站住。”

声音温婉但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淡漠,南栀早先便见着了杏儿的身影,方才她对粉黛无礼的模样早便落入了眼底。

这丫鬟心气大得很,连她这主子也没放在眼里,没半分规矩,更不要说对粉黛。

杏儿陡然间被人喊住,身形一僵,面色有些不自然地转过身,像是才看见南栀,眼露诧异,朝前走了几步,走到她面前后低垂着头,不情不愿喊道:“奴婢见过主子,不知主子叫住奴婢,可有何吩咐?”

“叫什么名字?”南栀站在台阶之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脸上的神情淡漠疏离,不复刚才对着那几个扫洒的小丫鬟笑得如沐春风。

“奴婢名唤杏儿。”杏儿垂着头,自以为旁人看不到她的表情,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神气什么!也不知晓是被殿下从哪里带回来的野鸡,一朝攀上了殿下飞上枝头变凤凰,殿下也就是一时贪图她的美貌罢了,待殿下厌了她,早晚有她哭的一天!

南栀看着她交握放在前面的双手上小动作不断,时不时搅动着,像是有些不耐烦的模样。

“把头抬起来。”

杏儿下意识抬头,脸上不甘愿的神情还未来得及收敛,就这般直直落入了南栀眼底。

“好大的胆子,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当着主子的面,露出这样的眼神?又是谁教你的规矩,见到主子不弯腰行礼,反倒是想着避开?”

南栀声音温柔却语气强硬,容不得人忽视,她脸上的神情冷漠,杏儿被她这一副模样给惊吓了一跳,瞳孔颤缩,不大相信这个看似温温柔柔的人,竟也有这样强势的一面。

杏儿还当她是个软柿子,便没把她放在心上,加之她和这里的管事嬷嬷徐嬷嬷又有些关系,自觉自己有些倚仗,就算是惹了南栀,她初来乍到许是会看在徐嬷嬷的份上,也不会拿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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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栀在想什么?”沈淮序见她走神,心生不满。

南栀被他声音拉回现实,敛下心神,转而笑着看向沈淮序,“臣妾刚刚想到了殿下,多谢殿下今日护着臣妾。”

她语气体贴又温柔,“殿下想来还有事情,臣妾便不耽误您时间了。

沈淮序捏着她的手腕,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小骗子,她这是巴不得赶紧离去,哪里想他了。

他故意附身凑近她耳边,清润的嗓音里裹挟着调戏的意味,“既然想孤,晚上等着孤。”

这时长信宫门口,有人看见了太子的身影,急忙进去禀报。

沈淮序的视线落在那进去的太监身上看了一眼便淡淡收回,饶有兴趣地盯着南栀。

南栀一下便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心中极为不愿,偏生面上还得含羞带怯地应他:“臣妾等您回来。”

太子最好有事,忙得抽不开身,别回来了。

“孤不逗你了。”沈淮序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后离开了她身侧,松开了她的手腕,转而对着身后的青玉吩咐:“送她回去。”

“属下领命。”青玉恭敬回道。

南栀见他发话,是一刻也不想停留,转身便离去。

沈淮序看了一眼她离去的身影便收回了视线,转而朝着长信宫里走去。

云霜一见到太子进来,便高兴喊道:“殿下,您过来了!快里面请,皇后娘娘正念叨着您呢!”

殿里的梁皇后见儿子过来,她仔细观察了他几眼,看着没什么变化的太子,心中落了口气。

“序儿来了,快坐下。”

“儿臣给母后请安。”沈淮序行了个礼,便朝着椅子走去,极为自然地坐下。

梁皇后面带微笑,直接问道:“序儿可是为着那姑娘过来的?”

沈淮序笑了笑,面上波澜不惊,丝毫没有因着梁皇后这话有所波动,“母后,儿臣可是特意过来看您的,父皇的病情稳定,暂无大碍,儿臣想着多日未见到母后,便过来看望您,母后今日身子可好?”

梁皇后听着这话自然是高兴不已,虽儿子话里真假参半,她也多日未曾见到儿子,心中自然是想念的,倒是懒得计较他话里的真假。

总归这话把梁皇后哄得高兴,面上笑得合不拢嘴。

“序儿有心了,难为你事务繁忙还挂念着母后,母后没事,倒是你父皇眼下突然昏迷,有些人怕是会生些不该有的心思。”

梁皇后想着那些个不安分的皇子,眼底闪过寒光。

沈淮序却是一脸淡然,他手上拿着茶盏,漫不经心转动着,眼神耐人寻味,“母后不必担忧,儿臣自然会解决。”

梁皇后看着太子的脸,目光逐渐柔和下来,也是,儿子是个有成算的,想来心里定是有了主意,不过转念一想,太子在回程的路上遇刺,怕是与那几人脱不了干系。

想到此,梁皇后眼里暗藏凶光,很快雍容华贵的面上恢复了正常,“母后自然是放心你,不过母后听说你在回程的路上遇到了刺客,可有被伤着哪里?是谁动的手?”

“儿臣身上并未受伤,母后不必担忧,刺客一事,儿臣自会查清楚。”沈淮序眸色淡淡,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梁皇后见此,倒是没再多问,太子自小便聪慧,没让她操什么心,她对他自然放心。

太子长到这般大,唯一让人费心的便是婚事,之前她给他挑选的人,他一个都看不上,眼下倒是难得动了心思带了个姑娘回来,看来这婚事也该提上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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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今年已十九,明年便到弱冠之年,大皇子的儿子如今都能走路了,就连比他小的五皇子去年也成了亲,太子身旁却连个侍妾都无,成何体统,他一直不着急成婚的事情,惹得梁皇后一度怀疑他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身为储君却还无子嗣,实乃大忌!

不过眼下他既然已经带了姑娘回来,想来也不是不喜欢女子,成亲的事情自然得提前安排上。

梁皇后心神一动,倒是没直接谈论婚事,反倒是问起了南栀:“序儿,你带回来的那姑娘,想给她个什么位分?”

不等沈淮序回话,梁皇后又接着说道:“母后想着她身份低微,终归是个小官之女,给个奉仪便是。”

奉仪乃是最末等,上还有良娣、良媛、承徽、昭训,良娣之上乃是太子妃。

沈淮序眸光闪动,眉头皱了一下,依着他看,奉仪委实有些委屈她,虽她出身算不上高贵,但他难得对一人生了兴趣,倒是不想就此委屈她。

他对其他女子生不起丝毫兴趣,倒是想给她个太子妃,不过眼下急不得,母后自然不会一下便同意这事,先暂封她良娣。

沈淮序思及此,语气郑重了几分,故意说道:“母后,儿臣想让她当太子妃。”

“什么?序儿,你疯了不成?”梁皇后惊得险些把手边的茶盏给碰到,她眼中露出惊诧的神色,不敢置信自己耳中听到的。

“你说的可是太子妃?母后不同意!”

那姑娘身份低微,能让她当个奉仪已经是她看在儿子的面上做出的让步,以她的身份,如何能当太子妃?简直在异想天开!

太子妃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得,她绝不同意!

梁皇后的脸色变得严肃,眉头紧锁,目不转睛盯着沈淮序,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一丝玩笑的意味,可太子的表情告诉她,这并不是玩笑话。

“序儿,这不行,想来你也清楚她身份对你并无益处,当不得太子妃!”

沈淮序早知晓梁皇后的反应,不过他并未慌张,反倒是气定神闲坐在椅子上,还有心情端起茶盏品了一口。

“母后这里的茶倒是一如既往的不错。”沈淮序说话间,不紧不慢地把手里的茶盏放在桌上,平心静气道,“母后,儿臣喜欢她,若是母后不愿,儿臣便不娶妻也罢。”

他身在皇家,又是储君,太子妃的身份自然不能低了去,这点他十分清楚。

皇家哪里有情可讲,太子妃的人选自然也是权衡利弊之下千挑万选出来的。

原本没遇上南栀之前,他确实也是这么想的,可如今倒是忽然有些不想让旁人占了那名头去。

沈淮序见梁皇后面色不虞,放缓了语气,继续说道:“母后,儿臣难得遇上一个合心意的女子,自然不想委屈她。”

梁皇后心里明白,太子性子执拗,若是不如他的意,只怕他当真做得出不娶妻的事情,只是她也并不想就这般答应他。

“序儿,若是你实在喜欢她,便让她当个良娣,太子妃一事,你休要再提。”

她想着即便是封她当个良娣,到底也是那姑娘高攀了。

虽梁皇后心中不愿,可若是给低了,只怕太子不接受,太子这性子她清楚,若是今日不应了他,他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沈淮序等的便是她这一句话,至于太子妃的事情,暂且不急,往后自然会为她筹划,他说过不会亏待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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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栀没想到太子他竟这般敏锐,她不过是看了一眼天空,竟像是被他瞧出了意图似的。

她面上浅淡一笑,语气平静道:“殿下多虑了,臣妾如今已是您的人,能逃到哪里去?”

“栀栀能这般想自然是好,你安心待在孤的身边,孤自然不会亏待你。”沈淮序温凉的指腹缓缓摩擦过她的脸,就在南栀紧绷的神经准备放松下来时,紧接着他话音一转,提起了南栀的母亲。

“孤听说你母亲身体不大好?”沈淮序的语气听着温柔和缓,他手还放在南栀的脸上,眼神真切,“改日孤派个医术好的过去给你母亲瞧瞧,调养调养身子。”

若是其他人听着,还当真是以为太子殿下这是在关心她母亲,恨不得对太子感恩戴德。

可南栀心里却咯噔一声,她听出了太子的言外之意,他这是在拿她母亲威胁她,让她别妄想着逃跑。

父亲拿母亲威胁她便罢了,太子竟也捏着她的痛处,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查清的这事,这男人心思深沉,怪会拿捏她的。

南栀被他抱在怀中,任由他抱着,仰着头注视着他,眼神温柔如水,语气再是体贴不过:“难为殿下记得臣妾的母亲,殿下的这番心意令臣妾动容,不过臣妾的母亲身体并无大碍,不敢劳殿下费心,您不是还有事吗?臣妾便不打扰您。”

沈淮序闻言搂着她腰的手紧了紧,凝瞩不转地盯着她,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强势,轻描淡写道:“栀栀的事情,孤自然是放在心上的,不过是一件小事罢了,不费心,孤明日便派人过去。”

“孤还有事,栀栀先回去歇着,孤晚上过来看你。”

沈淮序说完松开了她,别有深意地看着青玉,吩咐道:“青玉,孤不住的时候,好生照料着她,往后你便跟在她身侧,寸步不离地护着她安危。”

说到此,他声音停顿了一下,浅淡的眸光露出压迫性的眼神,语气转变得严肃不少,继续说着:“若是她往后出了什么问题,孤便拿你是问。”

青玉立马明白了他的意图,身形挺直,脸上面无表情,语气恭敬又郑重:“属下领命!绝不让姑娘有一丝闪失!”

沈淮序满意地点了点头,不舍地看了一眼南栀,“孤先走了。”说完他便迈着大步离开了此地,眼底清明,恢复了淡漠的模样。

“臣妾恭送殿下。”南栀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底平静不起波澜,心里诽腹,太子这是不放心她吧?

把青玉赐给她,明面上是伺候她护着她的安危,实际上怕是让青玉过来监督她的,往后她的一举一动皆被太子掌握,她私底下想做点什么只怕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南栀收回视线,一旁的陈公公便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客气道:“姑娘,请。”

“有劳陈公公。”

南栀说完,步态优雅地跟着他的步子,一路朝着京华园那边走去,身后的青玉紧紧跟着她。

青玉对于殿下的安排虽有些诧异,不过殿下的吩咐,她只需照办便是,这下能近距离跟在美人身侧,她倒也没什么不满的,能日日欣赏南栀这样的人间绝色,她心里美滋滋的。

青玉面上严肃,心底已经笑开了花,暗自嘀咕了一句,殿下果真对姑娘不一般,不过殿下难得对一女子上心,她可得帮着殿下把姑娘给看好了。

没多久,便到了南栀的住处——京华园。

陈如海停下来,细心同南栀介绍:“姑娘,这里便是京华园,往后是您的住处,这里面南北通透,采光不错,奴才听说您喜欢侍弄花草,这里面倒是有不少,保准您会喜欢。”

南栀站在门口,停下了脚步,抬头看着牌匾上的大气磅礴的三个字,心思复杂,光从外面看便知晓里面不小,比她在南府的院子大了许多,可她听着陈公公的话,心里却生不出喜欢。

这里往后便是困住她的地方,再华丽漂亮又如何,到底是个囚笼罢了。

说的好听是太子看上了她,放在现代来说,她是被太子强迫后强行带回来的,无人关心她愿不愿意,他这种行径跟强盗有什么区别?

太子这个流氓!南栀忍不住在心底大骂。

南栀神色淡淡,瞧不出什么表情,语气倒是一贯的温和:“殿下有心了,陈公公,殿下的府里如今可还有其他人?”

陈公公眼皮一抬,回她:“回姑娘的话,殿下身旁并无他人,如今就只有您一人。”

“姑娘请往里走。”

虽说眼下殿下还未给这南姑娘安排位分,不过照着殿下对她上心的程度,容不得他怠慢,陈如海对南栀的态度尚算恭敬。

倒是稀奇了,南栀心底里闪过诧异,她迈着步子朝着里面走去。

此时里面的人匆匆忙忙迎了上来,走在前面的是一年约三十几、身形微微发胖的妇人,见到进来的陈公公,她脸上盛满了笑意,问道:“哎哟,是陈公公啊,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

徐嬷嬷注意到陈公公身侧的南栀后,眼底闪过一丝震惊,又问:“您身旁这是位是?”

徐嬷嬷说着,忍不住打量了南栀几眼,这姑娘生得委实貌美,一身出尘的气质更是让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站在一旁的南栀任由她打量,甚至冲着她浅浅一笑,姿态优雅大方。

陈如海轻咳了一下,语气严肃了几分:“徐嬷嬷,这是殿下带回来的南姑娘,往后便住在京华园里,徐嬷嬷可得好生伺候着姑娘,姑娘往后便是你们主子了,都仔细些。”

徐嬷嬷见状,急忙朝着南栀福了福身行礼:“是奴婢眼拙,姑娘勿怪,奴婢见过主子。”

“嬷嬷多礼了。”南栀声音温婉动听,让人如沐春风,她上前扶了一把徐嬷嬷。

她才来,什么都没摸清,这徐嬷嬷看着面善,她自然也客气了些。

陈公公眼看着人送到了,便准备告退:“姑娘,奴才便把您送到这,您若是有什么不清楚的,便问一旁的徐嬷嬷,徐嬷嬷是这里的管事嬷嬷,奴才这就先告退。”

“陈公公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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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南栀用完早膳不久后,粉黛又端着汤药走了进来,南栀无法,只得皱着眉头喝了下去。

她刚往嘴里放了一颗蜜饯,嘴里的苦味还未来得及散去,就听粉黛进来禀报:“主子,陈公公过来了。”

南栀接过身后小丫鬟兰音递给来的帕子擦了擦手,不急不缓道:“请陈公公进来。”

陈如海笑眯眯地走了进来,朝着南栀行了个礼,嘴上客气道:“奴才先给良娣您道喜了,恭喜您被封为良娣,您身子可好些了?”

南栀目光略过他,不着痕迹地向他身后的小厮扫了一眼,见他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个碗,已然猜测到了他的来意,并无一丝惊讶,面上笑得柔和:“劳陈公公挂记,不妨事,已经好些了。”

“您没事便好,奴才也能放宽心些,殿下对您可是十分上心,让奴才给您送了些东西过来,还望您喜欢。”

陈如海向着外面的人招了招手,“把东西都抬进来给良娣瞧瞧。”紧接着一大群人鱼贯而入,抬了一箱又一箱进来。

南栀想到太子昨晚上对她说的话,一下便了然,想来那些箱子里装的,定是他说的朱钗首饰,绫罗绸缎之类的。

箱子打开后,里面金光闪闪、琳琅满目的饰品晃花了南栀的眼,若说她不喜欢自然是不可能的,她也是个俗人,又不是什么视金钱如粪土的人。

只是想到再多的东西,往后她若是离开了这儿,也带不走,瞬间便失了几分兴趣。

倒不如银子来得实在些,这些东西都被记录在册,不好拿出去换。

南栀压下心底真实的想法,面上露出几分惊喜,眼角笑意漾开,“殿下的这份心意,我便收下了。”

“您喜欢便好,良娣,奴才此番前来,还有一事,殿下让奴才给您、”

陈如海接下的话还没说完,南栀便笑着打断他,“陈公公不必多言,我明白,端过来吧。”

陈如海见她这般配合,心里自然高兴,知晓眼下这位是个通情达理的,不是那胡搅蛮缠之人,对着她,陈如海也难得能放缓了心情。

若是遇上个不好伺候的,他还得费一番口舌。

南栀接过那碗避子汤后,动作一气呵成、眉眼不眨地一饮而尽,好像她喝的是什么甜汤,而不是那苦涩的汤药。

“南良娣,殿下临走前托奴才嘱咐您,让您好生养着身子,他今日忙完后便回来看望您,奴才的事情办完,便先告退。”

陈如海朝着南栀行了个礼后,恭敬地退了下去。

眼下这位可是殿下放在心尖上的,虽她出身谈不上好,可也容不得他怠慢。

待陈公公走后,南栀便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猛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一旁的粉黛见她面上表情淡淡的,不发一言,还当是她因着刚刚避子汤的事情,心生不快,便忍不住上前小声安慰道:“主子,您别放在心上,殿下眼下不想让您怀孕,自有他的打算。”

粉黛不敢随意揣测殿下的意图,只得这般安慰着南栀。

南栀放在心上了吗?她可一点没为这事放在心上,心里都乐得快笑出声了。

她可巴不得不怀他的孩子,他这番举动,省了她不少的事情,免得自己再私底下让人准备这些。

只是她的心思并不能让人知晓,南栀朝着粉黛轻声笑了笑,“粉黛,我明白的,不必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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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之前太子不近女色,她为此事费了不少心思,眼下太子好不容易动了心思,她却担忧儿子被女色迷惑。

“你父亲是何人?”

南栀回:“回娘娘的话,臣女的父亲乃是南江县的县令南怀民。”

梁皇后收回了落在南栀身上审视的视线,她对南怀民没什么印象,不过是个县令之女,出身低微,对儿子没什么用处。

原本她生了把南栀弄走的心思,可又担忧儿子与她生了嫌隙,倒是得不偿失。

梁皇后权衡利弊之下,终是放过了为难她的想法,罢了,就让她暂时留在太子身旁,序儿是个知晓分寸的,她了解自己的儿子,序儿心中装有大业,不是贪恋女色的性子。

至于她往后能不能在东宫活下去,那便不大好说。

梁皇后并未为难南栀,端庄威严的面上忽然和缓了几分,凤眸垂下,眼底闪过一丝暗光。

她端起一旁的茶盏,动作优雅地喝了一口后放下,开始敲打着她:“既然太子带了你回来,往后便安心伺候着殿下,本宫希望你能安分守己。”

“行了,你先退下吧。”

“谨遵娘娘教诲,臣女先行告退。”南栀朝着皇后行了个礼便转身朝着殿外走去。

她有些意外皇后的举动,原本见皇后不喜她,怕她为难自己,心里神经紧绷着,眼下皇后让她离去,自然是缓了口气。

陆婉言见皇后这般轻易便让南栀离去,倒是没什么意外,只是看皇后娘娘的模样,不大喜欢那姑娘,她心里稍稍安心了不少。

反倒是梁冰月见南栀一走,险些坐不住,惊讶看着梁皇后:“姑母,你怎么就这么让她走了!”

“冰月,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梁皇后目光移向她,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威严的气势尽显。

梁冰月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朝着梁皇后撒娇道:“姑母,是冰月错了,姑母别生气。”

“不过姑母,她来路不明,指不定不安好心,怎么能让她留在太子哥哥的身旁。”

梁皇后的脸上恢复了慈祥的笑容,拍了拍她的手,“她的身份本宫自然会查明, 不过太子既然带了她回来,想来身份便无异常。”

“冰月,这是太子的事情,你啊,就会瞎操心,不过是个身份低微的女子罢了,太子喜欢,便留在身边图个乐子,行了,本宫还有些事情,便不留你们了,你和陆三小姐先回去吧。”

梁冰月还想说些什么,陆婉言拉着她起身,朝着皇后告退,随后离开了长信宫。

梁皇后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们心里存的心思,梁皇后自然是看了出来,冰月性子单纯,被陆三小姐撺掇过来,怕是想让她为难那姑娘。

她若是连这点都没看出来,皇后这么多年岂不是白当了。

长信宫外,南栀刚踏出宫门,便见着太子正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她想加快脚步装作看不见他,可太子的步伐显然比她快,三两步便走到了她面前,让她不得不面对沈淮序。

沈淮序先前正在惠帝的太极宫里,守着正昏迷的惠帝,见青玉过来时,他便知晓许是南栀这边出了事情。

听着南栀被母后召见,他面上并无什么波动,沈淮序清楚只要她行为得当,母后便不会明着为难她。

金丝雀是个识趣的,应当不会出什么问题,原本他不打算过去,可想了想,处理了手头上的事情后,到底是亲自过来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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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栀望着她逃跑似的背影,轻笑了一声,父亲虽宠爱二妹,可父亲如今还要仗着她巴结太子,利益面前,南嫣讨不了什么好处。

“小姐,二小姐也太过分了!她就是嫉妒您才胡说八道的!”红珠气得一张脸都要皱成了一团。

“你也知晓她是在胡说八道,别放在心上。”南栀温声哄着她,伸手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走了,莫要耽误了时辰。”

南栀说完,迈着轻盈的碎步朝着南夫人的院子里走去。

若是她什么话都要计较一番,只怕早就抑郁而亡。

虽她极力克制着自己,可在南嫣提到温庭岳的时候,她心中难免还是波动了一下,到底还是做不到心无波澜,隐隐抽痛。

他许是快要回来了吧?

终归是有缘无分。

南栀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快了些。

身后的常婶拉了拉还在呆愣的红珠,示意她小姐已经走远了些,红珠回过神,小跑了上去。

一进入南夫人的院子里,立马便有丫鬟迎了上去,惊喜道:“小姐过来了?您快进来,夫人等您好久了!”

“栀儿,你来了,快些进来坐下。”南夫人听着动静,穿着一身绀青色的衣裳,气质端庄地从房间里徐徐走了出来。

虽三十几的年岁,可南夫人皮肤白皙,保养得当,脸上连一丝皱纹都瞧不见,看着跟二十几似的,跟南栀站在一起,不似母女,倒像是姐妹。

只是南夫人近几年身子不大好,眉宇间浮现着一股郁气,面色总是略显苍白。

她上前走了几步,直接握住南栀的手,牵着南栀往里走。

“栀儿,可是用过早膳了?”南夫人的声音温柔,看着南栀的时候目光里充满了慈爱,坐下后都舍不得松开南栀的手。

“母亲,我用过了,您今日如何,身子可是好些了?”南栀坐姿端正,乖巧应着,眼中含着关切。

在母亲面前,她放松了不少,那颗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此刻难得松懈了下来。

她目光依恋,凑近了些,亲昵靠在南夫人的肩上,像是撒娇似的,轻声细语说着:“栀儿想母亲了。”

南夫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虽她什么都没说,可南夫人怎么会不明白,她的女儿这是受了委屈。

“母亲没事,倒是栀儿你受委屈了。”南夫人的语气再是温柔不过,像是幼时那般哄着她,把她抱进了怀中,轻拍着南栀的背。

一大早上,她便从底下人口知晓了那些关于栀儿的胡言乱语,简直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她的栀儿再是乖巧不过,怎可能做出那种出格的事情!

一向温和的南夫人难得发了一次脾气,把底下乱嚼舌根的仆人一一惩戒,可心中的那股郁气仍旧是久久未曾散去。

南夫人已经久不管府里的事情,昨晚上具体发生了何事,她暂时还没查清,只知晓她女儿今早上是从太子那边回来的。

她不相信那些人说的,这其中定是有什么隐情,她女儿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南夫人想到这,心疼得眼眶都开始泛红。

“栀儿,昨晚上发生了何事?”

南栀趴在南夫人怀里的身子僵住了片刻,眼神空洞呆滞,良久后才回过神,细声回道:“母亲,父亲昨晚上对我下了药,把我送给了太子。”

“他怎敢!”南夫人惊得险些没坐在住,愠怒不已,她万万没想到事情竟是这样!

南怀民这个畜生!

此时南栀依偎在南夫人温暖的怀中,克制了许久的情绪,这一刻终是忍不住爆发了出来:“母亲,我难受。”

南夫人再是顾不上旁的,紧紧抱着南栀,声音轻而温柔,哄着怀里的女儿:“母亲知晓,栀儿在母亲面前,可以卸下伪装,不用坚强,想哭便哭。”

南夫人心疼得双眸通红,一颗心全揪在了一起,可她面上的神情温柔又慈爱,不停说着话安抚着南栀。

一向坚强的南栀,被父亲下药时没掉眼泪,被太子强要时身陷绝望也没掉眼泪。

可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她眼里一颗又一颗晶莹滚烫的珍珠不断滚落下,落在南夫人手背上,痛在南夫人心里。

恍惚间,南栀像是回到了幼时她摔倒后,母亲抱着她耐心哄她时的场景,那时候她哭着指着自己的膝盖:“阿娘,栀儿膝盖疼。”

南栀指着自己心口的位置,声音哽咽着喊道:“阿娘,栀儿这里痛。”

南夫人轻柔拍着她的背,见不得她这般难受,心中生出一股无力感,只得任由她在怀里放纵哭着。

南栀无声哭了许久,许是哭累了,她在南夫人怀里睡了过去。

南夫人就这般静静守着她,见南栀睡了过去,她眼底暗藏许久的泪才滚落下。

她的栀儿为何也如她一般命苦?

原本以为她的女儿会和她不一样,没成想竟遇上了这种事情,南夫人轻叹了几口气,命运弄人啊。

半炷香过去后,见南栀眼皮在颤动,似有醒来的征兆,她急忙擦干了眼泪。

南栀睁开眼,一双哭过的眼眸红得似兔子眼睛,缓缓抬起头,愣怔了一下,她竟睡了过去?

许是察觉到母亲眼中的担忧,南栀冲着她笑了笑,“母亲,我没事了,您不必担忧我。”

南夫人握着她的手,仔细叮嘱着:“栀儿,若是心里难受,可千万别闷着,会闷出病来,母亲希望你往后都过得舒心些。”

可千万别像她一样。

“母亲,我知晓的,您放心,我当真没事了。”南栀除了眼睛还有些泛红,神情倒是恢复如常。

“你和庭岳那孩子之间,唉,可惜了。”

出了这档子事,南夫人便明白,栀儿和温庭岳之间,怕是成不了了。

且不说温庭岳他会如何,就是温庭岳的家中也不会再同意这门亲事,更何况还涉及到太子。

“母亲,就当我和他有缘无分吧。”南栀的声音听着极为平静,轻飘飘的话说出来,像是当真不在意似的。

可南夫人却发现她手心里南栀的手捏紧了些,她摇了摇头,终究是造化弄人啊。

最是无情帝王家,她并不想栀儿入那深宫后院,可如今却是没法子,栀儿成了太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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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南栀回去后,南夫人再是坐不住,她憋着一股怒气,径直朝着南怀民的院子里走去。

就在她过来时,南嫣正巧一脸不满地出来。

她在南怀民这里没讨到好处不说,反倒是被他责骂了一顿,说她不懂事,南嫣心有不甘地跑出来。

“见过母亲。”南嫣说完,便拉着一张脸离去。

南夫人淡扫了她一眼,神色淡淡,未同她计较。

福管事一见到她过来,惊诧不已,态度倒是恭敬:“奴才见过夫人,夫人怎么过来了?”

“老爷在不在里面?”南夫人声音冰冷,堪比那寒冬的雪,一点不似往常温柔的语气。

“老爷在里面,夫人您里边请。”

福管事话音刚落,南夫人便从他身旁如疾风带雨般走了过去,等他回过神,身旁已经没了南夫人的身影。

南夫人冷着一张脸走了进去,正巧碰上刚要出门的南怀民,他这会正准备去觐见太子殿下,没想到南夫人忽然出现在门口。

“夫人,你怎么过、”

南怀民正对着光源,有些没看清南夫人脸上的神情,他话未说完,便见着南夫人扬起掌,毫不迟疑地朝着他扇了下来。

啪的一声,响彻了整间房。

这一巴掌,南夫人用尽了全身力气,打得南怀民眼冒金星,一下没反应过来,当场愣在原地。

一巴掌怎么解她心头之恨,栀儿的一生都要被他毁掉了!她巴不得打死这个狗东西!

“南怀民,我算是看走眼了,当初我便不该选你,你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竟敢对栀儿做这种事情!你要讨好太子我不管你,可你千不该万不该算计到栀儿头上!”

南夫人像是不解气,趁着南怀民没缓过神,又是啪的一声,一巴掌狠扇下去。

南怀民知晓她会生气,万没有想到一向端庄温柔的她竟会打他。

连着被扇了两巴掌,南怀民气急,口不择言怒骂道:“宋应挽,你这是发的哪门子疯!太子能看上栀儿,是栀儿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我这分明是为她好,水往低处流,人可要往高处走,栀儿那个未婚夫如何能和太子比得。”

南夫人就这般冷冷盯着他,盯着他的虚伪的脸,冷笑一声:“你果真是个伪君子,口口声声说着为栀儿着想,到底是为谁着想你心里清楚。”

“当年你落魄时,我帮了你,如今你才有这风光的一面,没想到你被利欲熏心,成了如今这副嘴脸,南怀民,你让我恶心。”

宋应挽的连声质问,说的南怀民涨红了脸,像是被人踩住了痛处,他气急之下,也顾不上脸上的疼痛,失口乱言道:“我养了她十六年,如今她长大了,该是她回报我的时候!”

“更何况,太子可是人中龙凤,多少人上赶着想搭上太子,栀儿跟了太子,难不成还委屈了她不成?”

“你!你竟是这般想的?”宋应挽气得发抖,连着嘴唇都在发颤,指着他鼻子大骂:“你个狼心狗肺的玩意!当初我便不该帮你!”

南怀民被她的话气得失去了理智,面目狰狞着,扬起手就想朝着她扇下去,涨红了脸怒吼:“你真是疯了!她又不是、”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福管事急切的声音:“老爷,奴才有急事求见。”

此时南栀尚且不知晓她父亲和母亲那边正发生着剧烈的争执,她刚回来,喝下竹烟送过来的避子汤后,心底稍稍松了口气。

这才刚坐下没多久,太子身旁的青玉便急匆匆赶了过来。

“小姐,青玉姑娘在外求见。”

南栀听到竹烟这话时,还诧异了一下,她过来作甚?

“请她进来吧。”

青玉步子迈得比寻常姑娘家的步子大,她快步走到南栀跟前,客气道:“南小姐,殿下马上启程,您赶紧收拾好东西跟着我走。”

“怎么会这般急?”南栀惊讶望着她,这也太匆忙了些,原本以为太子还要待上几日,突然说走便要走,她连一点准备都无,甚至还没和母亲告别。

青玉并不知晓发生了何事,她不过是奉命行事,虽她也觉得匆忙,可殿下下了命令,她只需遵从便是。

“南小姐,我并不知晓,这是殿下的吩咐,还请您尽快些。”

“小姐,这怎么行呢?太子殿下怎么能、”红珠情急之下险些便说错话,还是竹烟扯了扯她的衣角她才止住了声音,那句毫无人性被她咽了下去,转而改口道,“奴婢就是觉得仓促了些,这点时间哪里够收拾东西的。”

太子的人就站在这,可万不能说他的不是。

“南小姐,您只需带些重要的随身物品即可,用不着多少时间。”

“罢了,竹烟,红珠,你们随意挑些衣物给我装上便是。”南栀说这话时,面上瞧着再是正常不过,眼底还带着笑意,可心底却是狠狠骂了一通太子。

“青玉,能让我去同我母亲道个别吗?”南栀抬眸,水灵清澈的眼神里充满了期盼,就这般巴巴看着青玉。

青玉差点便点头应下了,可一想到殿下的吩咐,让她尽快把人带去,莫要耽搁,她便犹豫了。

殿下此时已经在马车里等着,他最是不耐烦等人,若是让殿下等久了,只怕殿下会怪她办事不利。

想到此,青玉终究是摇了摇头,狠下心肠拒绝了她:“南小姐,还请您快些,莫要耽搁,殿下此时在外面的马车里等着您了。”

南栀眼底的光说没就没了,一下便黯淡不少,她垂下头,心情失落,就连空气也跟着安静下来。

那模样看着要多惹人心疼便有多惹人心疼,看得青玉是左右为难,真想答应了她算了。

隔了一会儿,南栀扬起头,似调整好了心情,面上挂着浅笑,声音温柔平静却又让人无端心疼,“我知晓了,多谢你,让你为难了。”

青玉心里暗骂自己,她有罪,她不该拒绝美人的要求,可是她也没办法啊。

隔了一阵,竹烟和红珠一人提着一个袋子走了出来,“小姐,奴婢给您简单收拾了些,你看看可还要添些什么?”

南栀只扫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行了,就这些吧。”

她摸了摸腰间挂着的荷包,摸到里面的东西后,安心了不少。

“南小姐,请。”青玉候在一旁,见东西收拾好了,身形一动。

“竹烟,红珠,你们留在府里,帮着我好生照顾母亲,青玉,走吧。”南栀说完,起身便要跟着青玉往外走。

一旁的竹烟和红珠二人却是急红了眼,“小姐,奴婢想跟着您去!”

“奴婢也想跟着您!”

南栀摇了摇头,虽心底不舍,到底是拒绝了她们:“你们若是跟着我走了,母亲那里便没人帮着我照看了。”

东宫里人多眼杂,不比在府里自在,她一个人被困住便罢了。

竹烟和红珠就这么眼泪汪汪跟着送她到了门口。

南栀站南府大门外,凝望着门口,久未抬脚。

在她出神间,马车里忽然传来了一道清冽戏谑的声音:“栀栀不上来,莫不是等着孤下去抱你上来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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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结束,南栀娇软无力地趴在他怀中小口喘着气,惹得沈淮序眸中的笑意更甚,他喜欢看她被他吻得意乱情迷的模样。

沈淮序见她面色潮红,倒是没打算继续折腾,也没再过问她方才的事,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似的,端起小桌上的茶盏,姿态优雅地饮下。

他一身气质卓然,任谁也联想不到刚刚那个和南栀激吻的人是眼前的太子殿下。

南栀回过神,一点也不想看见他,不着痕迹地稍稍往旁边挪了挪位置,尽量离他远些。

她脸上的红潮还尚未来得及退去,眼下正口干舌燥,看着一旁太子喝茶的举动,忍不住咽了咽,却是一声没吭,别过了脸。

这里的路并不平顺,马车颠簸得她浑身难受,为了缓解不适,她闭上眼靠在了马车里面。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渐渐陷入了沉睡中。

昨晚上她本就是没睡好,今早上一大早醒来又被太子折腾了许久,加之心里难受,她这半日过得并不好,只是一直在强撑着。

虽眼下太子还在身旁,可她只实在是累极,再也顾不上其他,靠在马车里便睡了过去。

临睡前,她脑子里还在想着也不知母亲那如何了?

他呢?会不会正在伤心着。

南栀半梦半醒间,恍惚听到了温庭岳的声音。

“栀儿!栀儿!栀儿!”

疾驰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明显,温庭岳原本正高兴着追上了南栀的马车,可他眼中的惊喜还没来得及消散,便被太子的人给团团围住。

他脖子上正被一把明晃晃亮得反光的大刀给架住,让他不敢随意动弹。

沈淮序的马车也随之停了下来,紧接着卫风冷冰冰又恭敬的声音传进了马车里:“殿下,外面忽然出现一可疑人想靠近您的马车,属下已经把人拿下,还请殿下发落。”

此时南栀细长的柳眉轻皱,从睡梦中惊醒,猛然睁开了那双尚且还有几分朦胧的双眼。

她刚醒过来,耳边便传来太子冷淡无情的声音:“查清楚,若是刺客便杀了。”

他声音淡漠,比那雪山上常年不化的寒冰还要冰冷几分,清隽矜贵的面上冷然一片,仿佛人命在他眼中不过是蝼蚁。

南栀想也没想便急切喊道:“殿下,不要!”

情急之下,她上前一把攥着沈淮序的衣袖,冲着他连连摇头,眼眸充满了期盼和渴求,拉着他的衣袖哀求道:“殿下,他不是坏人,还请您放了他。”

她刚刚听着声音已经知晓了来人,只是不知为何他怎么追到了这里,南栀听到太子那句轻飘飘的杀了,吓得她面上血色尽失,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而此时马车外又传来了温庭岳的大喊声:“栀儿!你在里面吗?”

“太子殿下,我不是刺客!还请您高抬贵手,恳求您让我再和南小姐见一面!”

随着他的出声,那架在他脖子上的大刀又逼近了些,险些把他白皙的脖颈给割出血丝,锋利的刀只需再稍微往前,便能轻而易举地割破他的喉咙。

温庭岳虽心生惧意,可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想见到南栀,硬是没有丝毫退缩,只是那张温雅的脸苍白的有些吓人。

“你是何人?”一旁的侍卫冷声问着。

他不卑不亢答:“我是温府的公子温庭岳。”

沈淮序闻言,眼中寒光乍现,面上冷峻,看着面前的美人苦苦哀求自己的模样,忽然心生不悦。

他一时间没发话,周遭的空气仿佛被凝固住,安静得有些吓人。

“他便是你那个未婚夫?”沈淮序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破了马车内的宁静,虽是疑问的语气,可他的眼神十分肯定。

南栀有些怕此时的沈淮序,总觉得他平静无波的面皮下,随时都有发怒的征兆。

她先是点了点头,眸光闪动间又摇了摇头,“殿下,臣女如今是您的人,哪里来的未婚夫。”

“先前确实是,眼下不是了。”

她只愿太子不是滥杀无辜之人,能放了他回去。

沈淮序像是被她这句话给取悦到,原本肃然的脸上忽然柔和了不少,他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捏住南栀的下巴,低声一笑,“栀栀可要记住,你是孤的人。”

“生是孤的人,死也是孤的人。”

那手上的脉络分明,因着微微用力,青筋显现得更为明显。

南栀被他紧捏着下巴,有些吃痛,可她却一丝没叫出声,反倒是在沈淮序深邃冷然的眸光注视下,轻点额头,“臣女明白。”

“既是孤的人,自然当称臣妾,还自称臣女做什么?”

南栀压下心底复杂的情绪,面上故作镇定,莞尔一笑:“是臣妾疏忽了,还请殿下勿怪。”

语气里似乎还夹杂着一丝羞涩。

自然是她装的。

这一声臣妾喊得她觉得讽刺,可迫于太子的威压,她却不得不开口。

沈淮序知晓她是装的,她心里只怕极为不愿,他松开了她的下巴,改为握着她的手。

他面色柔缓下来,神情温柔地注视着南栀,“那人既是你认识的人,孤便不追究他擅自闯入孤的车驾中,你同他说清楚,孤便放了他回去,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栀栀该知晓的。”

“打开车门。”

南栀从他温柔的话里听出了威胁的意味,但凡她一会儿说错一个字,只怕太子会随时变卦。

南栀不敢大意,她一颗心紧绷着,丝毫不敢松懈,侧过身对着马车门口的方向,恰好看见被大刀架在脖子上的温庭岳,忍不住为他捏了一把汗。

这可是太子的队伍,他为了她竟甘冒这么大的风险闯进来,值得吗?

马车门一打开,温庭岳一眼便注意到了里面的南栀,见她正靠在太子的怀中,那场景刺痛了他的眼,顿时便心如刀割,痛得他呼吸停滞。

南栀的心同样隐隐抽痛,像是被人拿着小刀在心尖上一点一点划过,可太子就在身旁,她不敢表露出丝毫。

虽和太子相处的时间不长,可她敢说,但凡她对他表现出一丝丝留恋的神情,只怕太子便会改了主意,不会轻易放过他。

南栀冷着一张脸,质问他:“温公子,你来这做什么?”

原本温婉的声音变得冷如寒冰。

温庭岳从未见过她这么冰冷的一面,往日栀儿都叫他庭岳,今日却陌生得让人心凉,一下便愣住了神。

他记忆中的南栀总是面上挂着浅笑,笑如春风,如今这副模样让他觉得有些陌生。

回过神后,他面露痛苦之色,仍旧是不敢相信自己眼中看到的场景,声音沙哑着问道:“栀儿,你果真和太子殿下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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