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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大佬对我虎视眈眈畅读精品

阿法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离婚后,大佬对我虎视眈眈》是作者“阿法”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现代言情,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阮嫆慕景琛,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她头发,“快收拾,路骁已经在楼下了。”阮嫆被他一提醒,心中一惊,差点将正事忘了。穿衣打扮这回事她最在行,快速的从众多衣服中挑了件浅色银纹长裙,外套件白色裘绒大衣,洗漱完,穿搭好衣服,本想挽起长发,却在看到脖颈殷红的吻痕,她连忙将头发放下来了,她长得好看,怎么打扮都明艳动人。她要出门时,慕景琛却拦住了她。“别闹,我快迟到了。”......

主角:阮嫆慕景琛   更新:2024-05-23 20: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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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嫆慕景琛的现代都市小说《离婚后,大佬对我虎视眈眈畅读精品》,由网络作家“阿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离婚后,大佬对我虎视眈眈》是作者“阿法”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现代言情,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阮嫆慕景琛,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她头发,“快收拾,路骁已经在楼下了。”阮嫆被他一提醒,心中一惊,差点将正事忘了。穿衣打扮这回事她最在行,快速的从众多衣服中挑了件浅色银纹长裙,外套件白色裘绒大衣,洗漱完,穿搭好衣服,本想挽起长发,却在看到脖颈殷红的吻痕,她连忙将头发放下来了,她长得好看,怎么打扮都明艳动人。她要出门时,慕景琛却拦住了她。“别闹,我快迟到了。”......

《离婚后,大佬对我虎视眈眈畅读精品》精彩片段


主要还有搭配衣服的珠宝及包包,她眼睛都快移不开了。

等工作人员一走,阮嫆就迫不及待的跑了出来,眸里满是惊喜,没有那个女人能抵抗这种诱惑,尤其是阮嫆这种分外爱美的。

“都是送我的?”她手已经不受控制的摸上那些漂亮的衣服,珠宝,还有各大奢侈品的包包。

慕景琛眸里含笑淡淡嗯了声。

轻揉了揉她头发,“快收拾,路骁已经在楼下了。”

阮嫆被他一提醒,心中一惊,差点将正事忘了。

穿衣打扮这回事她最在行,快速的从众多衣服中挑了件浅色银纹长裙,外套件白色裘绒大衣,洗漱完,穿搭好衣服,本想挽起长发,却在看到脖颈殷红的吻痕,她连忙将头发放下来了,她长得好看,怎么打扮都明艳动人。

她要出门时,慕景琛却拦住了她。

“别闹,我快迟到了。”

慕景琛扫了眼她空荡荡的纤白脖颈,在一众珠宝里选了条项链,替她戴好,淡淡道,“戴这个。”

阮嫆低头看了眼,不得不承认慕景琛眼光很好,项链奢华瑰丽又不喧宾夺主,她自然不会拒绝。

她要走时,再次被他拽了回来。

“不奖励一下吗?”他跟大尾巴狼扮小绵羊一样,眼巴巴的看着她道。

阮嫆:“……”

合着他算计了她,她还得给他奖励?

真计较起来她没找他算账已是好的了,现在竟然还敢索要奖励。

现在她没时间跟他计较,再拖下去真要来不及了。

涂了口红殷红的唇凑过去,在他脸颊印下一个吻。

这回他没再为难她,放她离开。

阮嫆赶到会场时,集团公关部发言人已开始讲话,还好赶上了。

小月一见到她连忙迎了上来,“阮总,马上开始。”

阮嫆一到会场所有的聚光灯就瞄准了她,霎时她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

主持人念到她名字时,她上台入席,笑容明媚,优雅大气。

这算是她头一回在媒体面前公开亮相,阮嫆从小身在名利场,对这种场面应对自如,面对媒体的犀利提问回答的不卑不亢,又不失幽默风趣,将现场氛围一下炒到了最高点。

见她不是单纯的个娇滴滴大小姐,明媚娇艳的外表下有一颗内驱强大的心脏,记者们的问题不光局限于她的失败婚姻,以及复杂的三角恋关系。

从阮氏的规划发展,聊到阮氏最新产品及对慈善事业的助力,顺带给阮氏打了波广告。

记者会临近尾声,仍有八卦媒体想挖掘点他们不为人知的私事,犀利提问,“阮小姐,从两年前,您与凌总刚结婚不久,凌总就曾与别的女明星传出绯闻,您二人是否从那时婚姻就出现了问题?”

阮嫆眉眼弯弯,唇畔露着浅浅的梨涡,温柔的听那位意图为难她的记者将问题说完。

她笑了笑道,“那是场误会,凌先生是位很有魅力的人,很荣幸曾成为他的妻子,在婚姻期间他没有任何出格的地方,当然也不会因为某段绯闻而导致分开,我们是因相互没有了感情和平分手,不牵扯任何人。”

“阮小姐,网传在您二人未离婚期间,葛蔓蔓已出现在凌总名下房产附近,是否金屋藏娇,导致你们离婚?”

阮嫆仍挂着笑容,娇娇软软的声音分外温柔道,“信息需要随时更新了哦,我看到过这个新闻,那时我们已经离婚了,凌先生和葛小姐是正常恋爱关系,我们婚姻期间不存在任何第三者,名声对一个女孩子很重要呢,大家帮帮忙不要在未知全貌时,随意对一个女孩子言语攻击评判,很伤人。”


阮嫆大多数时候都是非常温柔,尤其笑起来又甜又治愈,任谁也看不出她美好的外表下天生反骨,但只要熟悉一点她的人就知道,她不高兴,开口就能把对方刺吐血。

凌也觉得自己有天要是被气死了,一定得记阮嫆头份功劳。

这才分开多久,又是故意冷着他又是找男人,好啊,很好,不就是玩嘛,那就看谁玩的花。

凌也怒火无处发泄,狠狠地踹了脚自己爱车的轮胎。

还不解气,打电话给会所老板王泉。

王泉一看到自己大股东的电话玩笑着,笑盈盈的接起来,“凌总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凌也没空跟他多费口舌,满腔怒火正无处发泄,“叫会所经理,带上那个男公关来见我,他妈的,眼瞎了给我老婆介绍男人,老子女人也敢觊觎,你这店不靠出卖肉体开不下去了是吗。”

正在会所的王泉浑身一抖擞,“凌太太来会所了?”

每次凌总来会所,但凡被凌太太知道总要闹得鸡飞狗跳,上次因为这事,凌老爷子下了命令,闭店好几天,说是整顿,实则是给自家孙媳妇消气,白白让他损失巨大营业额。

今天听着还惹到了正主,凌太太找男公关?好家伙,他已经感觉到背后冷汗森森了。

她回到南屏别墅时里面黑咕隆咚,正要伸手去开灯,手腕被抓住。

阮嫆被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听身后传来清冷的声音,“手这么凉?”

紧接着又听他问,“外面那么冷,怎么不穿外套?”

现在正值寒冬,她这才注意到自己仅着一件短裙,难怪觉得那么冷,方才一定是被气糊涂了,才忘了外套还在凌也手里。

阮嫆换了鞋,往里走。

“不是让你不用来了?”

她身后的人静默了几秒,走上前从后将她冰冷的身子揽入温暖的怀抱,吻她小巧的耳垂,脖颈。

触到他的吻,竟然滚烫。

阮嫆忍不住回身,冰凉的小手去探他额头,果然很烫。

“发烧了怎么不说?”

她皱眉问。

“怕传染给你?”清冷的声音微哑,她方才都没注意到。

“不是,既然病了可以直说,不用过来的。”

“我过来晚了你都要去找别的男人,要是不来,你是不是都不要我了。”

慕景琛抱着她,轻易的帮她换了个坐法。

从公主抱改成了跨坐。

骨节分明的大手绕到她身后,已拉开了裙子拉链。

她连忙一把捂住要被剥落的裙子。

“今晚就算了吧。”她也没那么没人性。

慕景琛嗓音微哑,带了分不易察觉的委屈。

最近他都是连轴转,早上起床时就有些不舒服,今天一天高强度工作,临近晚上还开了会,兴许是工作的时候太过专注,觉得也没什么,现在放松下来,却觉得很累。

阮嫆有些心虚,心中有些责怪路骁,人生病了就生病了,直说就好了,她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

结果还让人带病来上班。

她想开灯,被慕景琛滚烫的大手阻拦。

“我帮你找退烧药。”

“不用,还是我先抱你去洗澡吧。”

阮嫆:“……”

她看起来有那么如饥似渴吗,连他生病都不顾,也要把人精力榨干。

总觉得这人是在暗讽她,暗戳戳表达不满。

眼睛早已适应了黑暗,拉着他走到沙发,“我这儿有退烧贴,稍等。”

才正要转身,就被沙发上的人一把扯入了怀中,“不要退烧贴,要你。”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在暗夜里暗潮涌动,突然就狠狠地撞击了下她的心。

“你还病着。”

听在他耳里却有些误会了她的意思。

“你嫌弃我吗?”

阮嫆一噎,忙解释,“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怕你传染,你病着,还是得好好休息才行。”

“哦,发烧而已,死不了,我还是先交粮吧,免得你再去找别人。”

他说的语气诚恳,话里话外却都在内涵人。

“不用了……”

‘刺啦’一声,裤子拉链拉开的声音。

“既然拿了你的钱,你是我金主,我得伺候好你,不然要不要我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

他的话让她觉得自己是那种有几个臭钱,就能尽情侮辱别人的人渣的感觉。

“有微信吗?”她突然开口问。

慕景琛顿了下说,“没有。”

阮嫆:“……”

她是不信他没微信,不过倒也理解他们这种行业都是见不得光,不想用自己常用账号添加客户可以理解。

她轻推了推他,从他身上下来,走去玄关拿了手机,捯饬了几下,对他道,

“回头注册一个,我让路骁把我的微信推给你,有事不能按时到直接跟我说,以后不会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

说着她不自在的侧开头。

慕景琛抬眸看向她,很早之前他曾加过她的微信,只是在她眼里他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不知何时将他早就清理掉了。

他淡声嗯了一声。

阮嫆瞟了眼坐在沙发处笔直修长的黑影,他不想让开灯,她也顺着他的意思。

借着手机屏幕微亮的点光源,熟门熟路的走到厨房,倒了杯热水递给他。

这个房子当初是她自己设计叫人装修,虽然没怎么住过,却也熟悉里面的一切。

难得两人有这么安静的时刻。

她回身坐在他对面,男人轮廓隐约,虽看不太清五官,却能感觉到他长得应该不差,只是总觉得像在哪儿见过。

不过她也懒得追究。

她率先打破沉默,“你很缺钱?”

慕景琛指尖微顿,喝了口水,含糊不清嗯了声。

“我听路骁说你弟弟病了,要一大笔医疗费,你才做了这行?”

慕景琛举着杯子的手彻底愣住,眉微皱,顺着她的话只好继续嗯了一声。

他确实有个表弟,不算骗人。

阮嫆沉默了片刻,看了看他腕上暗夜里也能看见的银色腕表,显然不是上次那块。

“治你弟弟病比较重要,以后还是少买奢侈品。”

慕景琛默默地放下了水杯,不动声色的摘了自己梵慕本季度新款腕表,顺手装进了西服裤兜。

“知道了。”

“你有没有意向跟我谈个长期合作,你弟弟那边要多少钱,我可以一次给你。”

阮嫆说完,慕景琛半晌都没答话。

以为他不愿意,她再次开口,“不勉强……”

“好。”慕景琛默了片刻,试探的说出一个数字,“一百万?”

他记得路骁上次跟他说过阮嫆嫌他要价贵,说养不起他这条大鱼。

说太少不像真的,说太多又怕她真嫌贵。

“啊?”阮嫆诧异。

“太多了?”他微微坐起了些身子。

“不是,按理来说你赚的早不止这么多了吧?光我给你的都远超这个数字了。”

而且她看到的他的那两块表比他卖自已的价格还贵,价值不菲。

想到这儿,她有些想通了,就他这个虚荣劲儿,估计赚的也大多全拿去买奢侈品了。

“目前需要这么多,后续治疗费说不准。”他分外淡定,面不改色的补了一句。

阮嫆这才半信半疑的点点头。

“你弟弟的治疗费我出,至于你的费用既然是长期,还是再谈一下比较好,回头还是拟个协议吧。”

她继续道,“不过有一点我得说明下,跟我协议期间你不能再接待别的客户。”

“可以。”清冷的声音想也不想,答应的分外干净利落。

“我也有个要求。”慕景琛抬眸看她,“协议期间你只能有我。”

这要求并不过分,而且既然有了固定的情人,她也没道理再去找别人,还算合理。

“好。”她欣然应允。

纤长白皙的手伸到他面前,“合作愉快。”

“嗯。”慕景琛看了眼自己面前的手,轻嗯了声,干净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她的。

阮嫆看了眼手机屏幕,已经快凌晨两点,“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慕景琛却没动,默了下说,“你今晚付费了的。”

“就当已经履约了,不用退。”说着她准备回卧室洗澡睡觉,这个时间点,她也累了。

“发汗有利于退烧。”

清冷的声音淡淡的道。

阮嫆不知道怎么就受了他的勾引,两个人又滚到了床上去。


“姐夫姐夫,要对我家蔓蔓好哦。”

“女鹅好样的,气死那个丑八怪。”

“……”

“……”

小月立在一旁看着阮嫆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终于阮嫆抬起头,义正言辞咬牙切齿的问,“我很丑?我是黄脸婆?”

小月没反应过来,她关注的重点难道不是凌总跟别人传绯闻吗?

怎么会是气愤别人说她丑,虽然确实该生气,但这主次关系是不是没理清楚……

两人大眼瞪小眼彼此看了会儿。

小月看到面前那张娇艳明媚的脸,此时气的粉扑扑,明明就还是个小姑娘,哪儿还有半分平日精明能干的模样,清澈湿漉漉的眼睛满是怒意,显然眼巴巴在等着她开口评价一句。

小月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阮嫆听见她竟然还笑的出来,当即横过去了一眼。

小月立即噤声,正了正神色道,“都是键盘侠,不必理会。”

阮嫆深吸口气,放下平板,当年那场婚礼虽然盛大,但连她一张正脸得照片都没露过,网上也鲜少有她露脸的照片,也不知他们从哪儿得出个结论她是个黄脸婆,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忍不下这口气,拿起平板回复那条说她丑的评论。

“阮嫆最美,美翻了好嘛,我见过本人堪称宇宙第一美少女,我说的是真的。”

回复完她又反手怼了几个恶评,“小嘴真甜,喝了几瓶开塞露。”

“逆子,把她气死,你当孤儿?”

阮嫆纤细漂亮的手指在屏幕飞速打字,一通乱怼,俨然她才是键盘侠的模样。

解气后,她才将平板还给小月。

悠闲的躺回办公椅,活动活动了手指。

小月接过,定睛一看,倒吸口凉气。

心脏差点都停了。

“阮,阮总,这是集团官方账号……”

阮嫆几乎条件反射,刹那坐直了身子,瞳孔紧缩,手忙脚乱的道,“怎么不早说,快快快,删掉。”

小月看着评论回复转发私信数字直线上涨,都已经迅速的变成了99+,她的微信也开始不断震动起来。

她苦笑着道,“来不及了……”

阮嫆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放飞一时爽,善后火葬场。

因为她的放飞自我,集团公关部连夜加班。

一时之间网上说什么的都有,骂她骂的更难听了。

小月捧着平板严阵以待的看着集团公关部下场后的评论。

仍然说什么的人都有,以抹黑居多。

小月看得都气愤不已,这些人明显就是雇的水军加脑残粉,一个劲儿黑阮氏。

突然新刷的一条评论引起她的注意。

“是大小姐自己发的吗?阮家大小姐好接地气,好可爱,哈哈哈哈哈哈”

紧接着又刷出几条。

“阮氏官博5G冲浪。”

“大小姐长得很靓,我作证。”

接着有越来越多的人下场,冲散了那些黑评,点赞率直冲榜首。

“我是阮氏员工,之前远远见过集团大小姐,人家真名门千金,不是一般小明星可以比的。”

“阮氏集团官博活跃的像个假号。”

“……”

“……”

阮嫆手肘搭在座椅扶手上,单手支着额头,头疼的想着,该怎么收拾自己这个烂摊子。

就听小月鬼叫了声,着急忙慌的道,“阮总,快看热搜第一。”

阮嫆正沉浸在自己思绪里,被她突如其来的高声大嗓吓了一跳。

心如死灰的划开微博。

热搜第一,“她说的是真的。”后面跟着个暗红色的爆。

紧接着热搜第二,“梵慕”后面也跟着个暗红色的爆。

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几个字,联系起来却在阮嫆脑中如炸弹轰然炸开。


阮嫆起身,走近这些人身边挨个挑选。

确实质量都很高,这一刻她体会到了凌也的快乐,也意识到自己当初有多傻,这种人间天堂但凡体验过一次,还怎么过得回他们那种白开水似的生活,是她强人所难了。

她伸手戳了戳其中一个长得眉清目秀的男孩的腹肌,问,“有接待过其他客户吗?”

被问话的人脸都红到了耳后根,垂眸答,“没有。”

“好,就你了,能叫我满意报酬双倍。”

那个大男孩脸上一闪而过的喜悦,他没想过自己会被挑中,他偷偷看了眼阮嫆长得分外好看的脸。

不由耳尖通红,立在他面前女孩纤细高挑,身材却很好,长得分外显小,笑起来唇畔有两个浅浅梨涡,能叫人醉在她灿烂的笑容里,既清纯又性感分外诱人,他运气简直太好。

他是经过培训的,经理说过,如果伺候好了客户,说不定能发展为固定的长期关系。

他一定会尽力叫她满意,要是能做她的情人,这辈子过得也算值了。

“凌总,今天能在这儿见到您,不胜荣幸。”

隔壁包厢其中一个企业老总瞅准机会上前巴结。

凌也点了点头,算是给了这位老总点面子,打了个招呼。

随后垂眸抿了口杯中的酒,态度冷淡,显然不想多说。

跟阮嫆不欢而散后他就接到魏易初电话,他们结束聚会,开始了下半场活动,问他要不要来。

原本他不打算来,转念一想自己一个人待着得胡思乱想,而且越想越气,索性直接来了这儿。

魏易初看到,从牌桌下来,拨开身边跟没骨头靠在自己身上的嫩模,坐到凌也身边,“来了就喝闷酒,一块玩两把?”

凌也神色不虞,扫了眼周围坐的各色各样的嫩模十八线小明星,眉拧紧,“下次这种场子就别叫我了。”

“怎么?怕你老婆又闹?”魏易初说起这事还有些好笑。

当时闹得动静之大,连他都知道凌老爷子罚凌也跪了家法,凌也从小到大成绩优异,可谓天之骄子,可从没跪过那玩意儿。

没想到都成为堂堂凌氏集团总裁了,却因一张照片被罚跪了家法,要不怎么说阮嫆不是省油的灯呢。

凌也想起不久前那女人的疏离冷漠,握着杯子的指尖收紧,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冷冷的道,“别提她。”

魏易初玩世不恭的点头应是,“看来是没哄好。”

凌也皱眉,“谁要哄她?”

“行,嘴硬吧你。”魏易初对他死鸭子嘴硬的程度都要暗自佩服。

看凌也突如其来的低气压,想了想决定给他指条明路,“你们夫妻的事,我也不掺和。但女人嘛,就是爱吃醋,也好哄,我看阮嫆很喜欢你,但凡你稍微花点心思,一定被你拿捏的死死的,还能有之前哪一出。”

“谁哄她谁是狗。”凌也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将酒杯放回桌上,捞过自己外套就走,完全不想再听魏易初瞎扯淡,他闲的没事才哄她。

魏易初,‘嗳’了一声,冲他背影喊,“我不说了还不行吗?这么早就回去?”

凌也懒得再同他搭话,推门出来时,对面的包厢门也开了。

从对面包厢出来的经理看到凌也连忙打招呼,“凌总。”

凌也却完全没理会他。

深邃的眸盯着从对面出来的熟悉的娉婷身影。

会所里很热,她仅穿着晚上穿着的精致的裙装,裙子长度恰到好处露出她一双匀称修长的腿。

锐利的眸子却没多停留在她身上,越过她径直移到她身后那人身上,目光下移,盯着那男人臂弯处搭着的她的大衣。

凌也眸里如酝酿了狂风暴雨。

霎时周围气氛都变得诡异。

阮嫆也有些诧异,真是冤家路窄,他们前夫妻俩分开才不到一个小时,竟然又在这种地方彼此相遇,场面颇有些滑稽尴尬。

扫了眼他身后,竟然没看到女人,她微微挑眉,碍于情面还是打了声招呼,“好巧啊,凌总。”

凌也仅看着她,没说话。

阮嫆热脸贴了冷屁股,也不再搭理他,微微侧头,对身后的人道,“走吧。”

“你是在报复我?”

阮嫆脚步一顿,哭笑不得的看他,“凌总,您想多了。”

报复他吗?她从来都没想过,只是突然觉得这事是件叫人心情不错的事,男人嘛,只要她肯花钱,什么样的找不到,干嘛吊死在一棵树上。

她转身欲走,凌也上前几步,对她身后的人恶狠狠的道,“衣服给我。”

她身后的男人自然知道眼前人是谁,虽然不情愿,却也不敢得罪凌也。

顿了下,将她的外套递了过去。

凌也狠狠地一把从他手中抽了出来,抖了几下,似想抖掉沾染的晦气一样。

面色阴沉转头对会所经理道,“你给我老婆找的男人?”

会所经理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职业微笑都僵在脸上,“她是凌,凌太太?”

“对不起凌总,我们真不知道阮小姐是凌太太……”

阮嫆看被他阴沉面色吓得说话都结巴了的经理,也不由皱眉,她不好对外说他们已经离婚了。

也不明白他突然发什么神经。

只好说,“我自己找的,你不要牵扯别人。”

“就这么油头粉面的个小白脸,他是什么东西?他也配?”

凌也神色阴鸷,如突然被刺到了逆鳞,指着她挑选的那个男人恶狠狠的道。

阮嫆看了眼会所来来往往的人,有些人看到凌也,似乎想来打招呼,但看到他们这边情况,只好作罢。

一副好奇又假装不经意,有意无意的往这边看。

人多眼杂,这里的人都非富即贵,说来都是一个圈子的,难保不传到她家老爷子耳朵里去。

她语气软了几分,压低声音,“能换个地方说吗?”

“我今天要是没遇见呢,你准备跟他干嘛?阮嫆,任性得有限度!”他却半分不想就此善罢甘休,语气冷的能将湖水结冰。

阮嫆好声好气跟他说话,没想到他半分不给面子。

当下她也沉了脸,“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凭我是你老公。”他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阮嫆微鄂,抱臂似笑非笑看他,说了句只有他们俩人才心知肚明的话,“你是吗?”

她本还想再刺他几句,碍于人多,也不想再跟他多说。

从包里抽出一张卡,给了被她选中的男公关,“不好意思,今晚就算了吧。”

男公关听闻她说算了,眸里闪过一丝急切,想出声,又碍于凌也在旁,不敢多言,欲言又止,在凌也杀人的目光下颤颤巍巍从她纤白的指尖接过那张卡。

阮嫆踩着镶满钻,在明亮辉煌的灯光映照下波光粼粼的细高跟,背脊挺的笔直,头也不回往外走去。

在车库换鞋准备开车时,凌也追了上来。

面色极其难看。

“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这话问的莫名其妙。

阮嫆还想问他,到底想怎么样?

“闹够了吗?”凌也继续问。

阮嫆好看的眉拧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今天这出不就是报复我之前的事,你不是要个解释吗?”

凌也眸子沉又冷,语气也如淬了冰,“那天就是别人带的个女伴,喝多了,自己往我身上贴,照片角度是有些暧昧,但我碰都没碰,也没你让娱记报道写的那么夸张,那晚我在公司,没跟任何人过夜,我没做过的事,本来就没什么好解释的,但事情就这么简单,你满意了吗?”

听见这话,阮嫆才想起这一茬,这人当时宁愿跪家法,也不愿意跟她解释一句,她都快忘记这茬了。

事情早就过去了,但既然提起了,这么说显得她当时是有些无理取闹。

她恍然大悟哦了一声,“你说这事,我没想到凌爷爷会罚的那么重,跟你说声抱歉。”

说完她打开车门坐进车里,准备发动引擎,看到还站在她车前的人,漂亮的如小鹿的眼睛看了看他,示意他让让。

“那你呢?不打算跟我解释解释?”凌也一口气堵在喉头,怎么都不顺。

“解释什么?”

她刚出来时吹了风,现在头有点疼,只想回去早点休息,语气也带了几分不耐烦。

“那男的怎么回事?”是不是故意做给我看的。

他想这么问,但自尊骄傲让他后半句没能问的出口。

“我找乐子,还要跟你报备?你谁啊?”


阮嫆推开客卧房门的时候,就看到一道修长的身影就立在窗前,听到动静,他回过身来。

看不清他的脸,但隐隐绰绰能看见宽肩窄腰,身高腿长,光是这个身形就能看出是个大帅哥,尤其立在那里看她时,莫名的带着几分疏冷的气质,她很喜欢。

不等她开口,他已走到了床边。

空气静谧,他也没说话,想到他们两个还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阮嫆有瞬间的尴尬。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清咳了声,打破寂静,先开口道,“你过来,抱我去床上。”

她既然花了钱,就要享受最好的服务。

坐在床上的男人顿了顿,起身向她走来。

走过来的一瞬她闻到一股沐浴露木质的清香味,分外干净,他很高,走近时给她一股压迫感,莫名的熟悉的感觉再度袭上心头。

不等她反应,他已弯腰打横抱起了她。

她很轻,在他有力滚烫的手掌下显得分外娇小。

他动作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默了半晌问她,“接下来呢?”

听见这道声音清冷疏离,阮嫆皱了眉,这声音好像在哪儿听过。

她身处名利场,见过的人多了,兴许是说不准在哪儿见过吧,但也无所谓,他们很清楚,彼此各取所需。

他图钱,而她图他的身子。

她伸出一根纤纤玉指,去勾他皮带,屋里地暖很热,他仅穿了件白色衬衫,黑色西裤。

她没想到现在服务行业这么到位,来见客户还穿正装。

离得近,眼睛适应了黑暗她看到手中皮带标志性的标识,好家伙,还是爱马仕的。

难怪学历那么高还干这行,就这虚荣劲儿,估计是个奢侈品爱好者,不过只要表现令她满意,以后得他的奢侈品各类消费她都包了。

她手顺着他的西裤去拉拉链。

刚触到拉链,就猛的被他一把攥住手腕。

清冷的声音带了几分喑哑,“你想清楚。”

到底是谁想不清楚?她疑惑的抬头去看他。

映着月色,从她这个角度能看到他线条硬朗的下颌角,还有上下滑动了下的喉结。

她用行动直接回答了他,再拉拉链时,他手虽然还握着她纤细的手腕,却没再用力,也不再阻止。

她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却没勇气再去进行下去。

“后悔了?”他问。

“谁后悔了。”

她是有一点点,但死鸭子嘴硬,强撑着面子。

“那就好。”

说完他细长有力的手臂一捞,就将她捞进了宽阔温暖的怀里。

木质清香更深,似渗透了她整个人,她很喜欢这个味道。

“还是我来吧。”

说完他微凉的唇向她压了过来。

阮嫆反应不及,触到他唇,慌忙的侧头避开。

因她突如其来状似的嫌弃,他也猛的顿住。

霎时空气都弥漫着尴尬。

阮嫆唇上似还停留着他带着清甜薄荷的味道。

这举动是有些伤人,她想开口解释,却又觉得没有必要,她是雇主,一切按她喜好来理所应当。

虽然都已经到这地步了,但她是有点点洁癖的,他们这种关系只管做该做的就行,倒不必像恋人一样接吻。

他仅一瞬的怔愣又恢复如常,倒也没自讨没趣问她什么,似懂她心中所想一样,接下来的吻刻意避开她的唇,往她下颌而去。

她的鼻尖都萦绕着他清冷好闻的香气。

这个男人虽然是做这种见不得人的职业的,但品味真不俗,每个点都踩在她的喜好上。

“……”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脖颈,锁骨上,吻得分外虔诚,想再往下时,他停住,声音沙哑的问,“可以吗?”

她都请他来这儿了,他倒是说可以不可以?这人是不是头一天上班。

阮嫆嫌他磨磨唧唧,她干脆自己手绕到后面去解。

“我来。”

他接替她手中的工作,有些生疏的解了好几下,才解开。

不过阮嫆完全没注意到,因为这瞬间她想的是,刚才她说了模棱两可的话,又挂了凌也电话,现在他该气死了吧。

别看他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实际有暴君的潜质,容不得别人忤逆。

突然被警告的轻咬了一口,“从今以后你是我的,不许再想别的男人。”

“……”

白色在暗夜里也模糊可见,隐隐约约能看见他身上白色衬衫还在。

不知何时她的衣服已不知所踪,而他衣冠楚楚,上半身衬衫估计连个褶皱都没有。

这不公平。

她伸手去解他衬衫纽扣,手轻颤,试了几次竟然没解开。

最后还是他自己解的。

阮嫆眼巴巴的看着眼前男人脱衣服。

但无奈光线太暗,根本看不清他身材。

但触手的就是腹肌,阮嫆很满意。

果然跟她要求的一样,甚至超出她的预期,因为他不是那种纯肌肉男,一摸就是经常健身,却训练有度,路骁每次办事都叫她放心。

两个人纠缠着倒回床上。

“……”

“叫我声老公听听。”他沙哑着声音,语气稍顿。

阮嫆听见这话神色变冷,热情逐渐退却。

在她上方的人明显感觉到她的变化。

清冷的声音压抑,带了丝不易察觉的失落,“逗你的。”

下刻阮嫆后悔了,觉得方才一切都是假象,明天她要狠狠的将路骁骂个狗血喷头,什么活很好。

她低声骂,“骗子。”

不过还好,他有点职业道德,顾不上自己,先低头轻吻她,轻声不断安抚。

语气带着莫名其妙的一丝喜。

“……”

他分外照顾她的感受。

房间里一片旖旎。

“……”

只听娇软的声音道,“你做什么?”

花了大价钱为的什么,这人还有没有点职业道德。

“等婚后再要。”

他埋首在她脖颈,含含糊糊的道。

阮嫆脑子还处于空白状态,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阮嫆累的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只感觉身上男人动作轻柔起身,如抱着什么易碎的宝物,抱她去浴室替她整理干净。

又换了床单。

阮嫆舒适的轻哼一声,滚回舒适的大床上。

梦中有一丝不满,不是她熟悉的大床,还是主卧的床更舒适。

等她再醒来时,那男人已不见了。

唯有一室的凌乱,和满身的吻痕和疼痛提醒她昨晚一切不是梦。

阮嫆伸手去床头摸手机,摸了半天没摸到,这才发现昨天把手机放在了主卧,闹钟也没响,看外面天色,她一定是睡过了。


阮嫆觉得自己一定是上辈子积德行善,这辈子才有这泼天的富贵命。

看着离婚协议上一长串数字,还有一份凌氏集团股权让渡协议。

低沉磁性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阮嫆,我们结婚两年,还是有些情意,有什么要求提出来,我尽可能满足你。”

凌也目光微沉,修长的长腿交叠,语气带了几分压抑的不耐烦,“当初我们只是被迫商业联姻,我试过想跟你好好过一辈子,但我做不到,我们不合适。”

他绝不会跟一个找狗仔偷拍他的花边新闻,以各种不入流手段,干涉他社交自由的女人过一辈子。

阮嫆拿过那份离婚协议,还真数了数后面的零,这算得上是天价离婚财产分配吧。

凌也很会赚钱,她一直都知道,可没想到他这么能赚,仅结婚两年的夫妻共同财产分割,就能给她这个数字。

她完全可以用这些钱养好多个小白脸,再加上凌氏股份,她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能过骄奢淫逸的生活。

条件太诱人了,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粉唇带笑,颊边浮现两个浅浅的梨涡,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合理,我很满意,但有个要求。”

“先别让我们双方家里知道。”

说完她又补了句,“你放心,时间不会太久,不会影响你下段感情生活。”

凌也原本平静的表情,听见她后半句话眉心拧起,他原本没什么婚姻之外的感情,可她非得将他那么想,索性他坐实了她的想法,趁机离婚。

阮嫆从小纠缠他多年,原以为顺她心意结婚后她该有所谓的安全感。

不再疑神疑鬼,一再怀疑他对婚姻的忠诚度,可没想到变本加厉,将他逼的退无可退,他累了,也该结束,让彼此回到正常的轨道上。

“好。”他分外简洁的回复。

话音落,阮嫆‘唰唰唰’几下,毫不犹豫的签下自己的名字,字体行云流水,分外漂亮,字如其人。

看她签了协议,凌也明显也松了口气,两年的婚姻生活一度压的他喘不过气,还好,一切都结束了。

凌也走的时候心情肉眼可见的愉悦,他甚至好心情的多说了几句。

他说,“阮嫆,你什么都好,就是疑神疑鬼,跟你做夫妻太累,但如果你愿意,以后我们还是朋友。”

阮嫆纤细指尖把玩着那支价值不菲的签字笔。

语气也分外轻松,“多谢凌总,以后一别两宽,做朋友不必,有缘商场上见时,对我们这种小企业,下手别太狠就行。”

能跟凌氏联姻,阮家产业自然不是什么小公司,她这话只是故意酸他。

果然下一刻凌也就皱了眉,“你要是能改改你这动不动刺人的毛病,说不准我们能过下去。”

凌也撂下这句话就走了。

阮嫆仔细的装好自己的那份离婚协议,心里念叨,‘鬼才想跟你过下去。’

凌也没什么优点,除了帅点,有钱,私生活一塌糊涂,也不知道疼老婆,结婚两年他来这栋别墅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有一回她硬着头皮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家,当时还是个娇滴滴的女人接的电话,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不用想也知道做的什么勾当。

离了好,她也解脱了,两年有名无实的婚姻,给了她这个天价,凌也这方面是一点也不吝啬,是个分外合格的前夫。

现在唯一担心的只有一点,就是跟家里老头子不好交代。

毕竟当初家里企业经营不善,老头子求爷爷告奶奶,最终靠着对凌老爷子年轻时有恩的情面,才攀上凌也这棵大树。

要说她家老头子眼光毒辣呢,凌也当时仅是凌氏的技术部负责人,凌氏当权的还是凌也小叔凌鸿珩,她原本的联姻对象也是凌鸿珩,后来还是她家老头狭恩图报,指明就要凌也娶她。

不想短短两年,凌也就从一个部门负责人做到了凌氏集团首席执行官。

收起思绪,阮嫆起身上楼快速的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打电话给她助理来接她,毫不拖泥带水的当天下午就搬了出去。

耽误一天工作,晚上才回到公司加班,阮老爷子好像有感应一般,不一会儿电话就来了。

“嫆嫆,最近跟阿也还好吧?没闹什么矛盾吧?”阮老爷子试探的问。

阮嫆声音一如既往,笑盈盈的道,“哪儿能啊爷爷,我俩好着呢,您安心度假。”

“那就好,那就好,日子都是人过的,没有感情基础就培养嘛,阿也是个好孩子,你爸妈去世的早,爷爷只希望有生之年给你找个依靠,不至于把阮家这么大摊子压你一个人身上……”

阮老爷子难得正经,义正言辞苦口婆心的劝说。

听着爷爷那边絮絮叨叨的念叨,心头一酸,眼眶泛红,低声答了句,“知道了,爷爷。”

还没从感性的情绪中脱离出来,又听到老爷子老生常谈的话题,“两个人还是要有个孩子,感情才会更加稳固。”

“大师说了,你俩两年怀不上就是因为现在住的房子风水不好,得搬回阮家老宅住才行。”

阮嫆哭笑不得,老爷子一直想他们搬回老宅去住,说了许多次,现在还编出个大师来。

对回老宅这件事,她自然不敢应承,就凌也一两个月还见不着一面的情况,被她家老爷子知道还不得气得心梗发作。

“怎么不说话?爷爷没几年活头了,有生之年就想抱抱重孙,你连这点愿望都不能满足,你爸妈去世的早,我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老爷子说着说着又委屈上了。

阮嫆连忙叫停,揉了揉隐隐发疼的太阳穴,“爷爷,您真的很想抱重孙?”

“废话,我做梦都想。”

“那要是我让您抱上重孙,但之后我有件事得跟您说,您能答应我吗?”

阮老爷子眼睛都亮了,顿时没了方才行将就木的语气,中气十足生龙活虎的道,“你要真让我抱上重孙,别说一件事,一百件我也答应你。”

阮嫆挂了电话,转念又拨了个电话出去,“帮我通过你的私人渠道发个消息出去。”

“好的阮小姐,您说发什么?”高级私人助理路骁语气恭敬。

“就发个重金求子的消息吧。”


天光大亮。

阮嫆累的直不起腰,挣扎着起来按网上教程把枕头垫自己屁股底下,提升怀孕几率。

她是一个想做什么必定要达到目的的人,一开始或许是为了应付老爷子,现在却觉得能不结婚有个自己的孩子,去父留子是她最好的选择。

早上才办公室就收到好友消息,是她唯一的好朋友魏靖瑶,发消息说19号机票要回国。

阮嫆分外惊喜,好友回来是这么多天难得的好消息,她已经有两年没见过靖瑶了,十分想念。

立马用内线电话安排助理替她将19号时间排开,她好去接好友。

助理进来时神色有些古怪,吞吞吐吐的道,“阮总,董事长也是这个月回国。”

阮嫆眉心猛的一跳,抬眸诧异的道,“我爷爷这个月回国?我怎么不知道?”

助理有些左右为难,原本董事长不让说的,眼看瞒也瞒不住,只好和盘托出,“董事长听闻了一些您跟凌总莫须有的传闻很生气,向我打听了几次,回国也是临时决定,还没来得及通知您。”

阮嫆听见这话心如擂鼓,老爷子竟然瞒着她偷偷回国,八成是铁了心想自己一探究竟。

老爷子就盼着她婚姻幸福,早日让他抱上重孙。

原本打算怀孕后直接跟老爷子说她跟凌也早就离婚了,连理由都想好了,就说她喜欢上了别人,怀孕后又发现跟孩子父亲不合适分开了。

到时候虽然老爷子还是会生气,但看在重孙的面子上也不会多责备,安心带重孙去了。

有了孩子安抚,也不会再逼她结婚。

眼看时间紧迫,却没能按她预期发展,心里有些烦躁。

白皙的指尖不自觉的轻扣桌面思考,要不先谎称自己已经怀孕,其他的还是按原计划走。

美眸一瞟,不经意间却注意到自己干净光洁的手指,秀眉蹙起,一直在她手上的婚戒呢?什么时候不见的她竟然都没发现。

拿过手机正准备打电话给家里钟点工阿姨,让帮忙留意一下是不是掉家里了,电话刚拨通,指尖一转又挂了。

婚都离了,戒指丢了就丢了吧,不是自己的终归留着也没用。

虽然这么想,毕竟戴了两年,突然丢了内心还是有些怅然若失。

她甩甩头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跟凌也有关的事,都走到这一步了,谁都没法再回头了。

机场里人来人往,阮嫆一身黑色腰带款长大衣,搭配刚好盖住臀部和大腿短款西装裙,露出的小腿纤细修长,细致栗色大波浪长发披在身后,一双眼眸明净清澈,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回头率很高。

她看到好友,兴奋的招手示意。

魏靖瑶一眼就看到了高挑显眼的阮嫆,一路小跑过来。

两人抱个满怀,魏靖瑶捧着阮嫆精致的脸啧啧称赞道,“又变漂亮了。”

阮嫆在外一向如不能触她逆鳞的刺猬一样,对自己亲近的人却会露出鲜少流露的小女儿家的娇态,不满的粉唇嘟起撒娇,“两年不回来看我,还好意思说。”

“哎呀,宝,对不起,这次回来再也不走了。”魏靖瑶从小就抵抗不了阮嫆撒娇,见她故作生气,配合的连忙哄着。

阮嫆听她这么说忍不住笑意,唇侧露出两个甜甜的梨涡,眉眼弯弯美眸如小鹿清亮如会说话一般,御姐一下变萌妹,特别可爱,让人不禁喜爱怜惜。

两人实在太熟,魏靖瑶肆无忌惮的揽过阮嫆纤细的腰,清咳一声压低声音耍宝,“走,大爷带你去吃香喝辣的,随便点。”她凑近阮嫆悄声道,“有人买单。”

阮嫆好奇的问,“谁啊?你交男朋友了?”

魏靖瑶无语,实话实说,“哪来男朋友,当然我哥买单啊。”

说完她又不禁感叹,“两年没见我哥成熟多了,知道疼他唯一的妹妹了,听说最近我爸停了他所有的卡,但他还是拿出所有积蓄替他妹妹接风洗尘,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钱,还有些感动。”

魏靖瑶假模假样的道。

说完对阮嫆嘱咐道,“难得我抠门的哥哥请客,待会儿放开点,千万别替我哥省钱。”

阮嫆“……”

魏靖瑶哥哥是魏易初。

说到这个人阮嫆心里有点抵触,毕竟这人跟凌也关系匪浅,她现在有些排斥面对跟凌也有关联的一些人。

魏靖瑶看她发愣,挽紧她手臂,分外开朗的道,“发什么愣,走啊。”随后又凑近她神秘兮兮的道,“今天你老公也在哦。”

阮嫆:“……”

魏靖瑶知道她之前有多喜欢凌也。

之前但凡有凌也在的地方她总爱往哪儿凑,估计是想着告诉她这个消息让她高兴高兴。

阮嫆欲言又止,不想瞒好友他们已离婚的事,但现在说这个又有点扫兴。

还是以后再告诉她吧,阮嫆心想。

merricks是本市最高档的家酒吧,她们进入包厢时里面音乐喧嚣很是热闹。

看到里面场景她才悄悄松了口气,还好人很多。

一进门就有人挥手跟她们打招呼。

魏靖瑶见到其他人也很热络,毕竟许久没见,如花蝴蝶一样一一去应酬了。

阮嫆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包厢里灯光昏暗,今天魏靖瑶才是主角,想必没人注意到她。

她才落座不久,就见魏靖瑶小跑了过来,拉起她就走。

“躲这儿干嘛,你老公在牌桌呢,让他们给你空个位,一块玩一把。”

她心道,倒也不必……

阮嫆被好友不容拒绝的拽到了凌也的面前……

凌也今天身着黑色衬衫,领口微敞能看到他精致的锁骨,突出的喉结隐在他棱角分明下颌线投下的阴影里,衬衫袖口随意的卷了几圈露出一截细长有力的手臂,他皮肤本来就白,被黑色衬衫一衬越发的冷白蛊人。

见她来了,身边好几个人起身给她让位,相反凌也连眼皮都没抬。

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理着牌。

“你们玩,我在旁边看着就好。”阮嫆并不想跟凌也在一块打牌,随口应付道。

还没等凌也开口,神助攻魏靖瑶直接上手,将她按坐在凌也旁边的位置上,豪气万丈的说,“怕什么,输了你老公给钱。”

阮嫆被强行安排,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眼一个劲儿冲她眨眼邀功的好友,是她没说明情况,不能怪好友,她自我安慰。

随后尴尬的瞟了眼一旁的气势强大的男人。

凌也看着自己手里的牌,莫名其妙的轻嗯了声,“随便打,输了我给钱。”

魏靖瑶一副先磕疯了的表情,双手合十,星星眼的吹捧,“嫆嫆,你看看你跟你老公多般配,他有钱,你有颜,你俩给我锁死,我的cp我来守护……”

阮嫆尴尬的脚趾都快抠出梦幻城堡了,她低声道,“别说了。”

凌也心情不错,魏易初这妹妹挺会说话,连带的觉得魏易初都顺眼了许多。

牌桌上几人一听凌也方才的话一下也来了精神,一听凌大少爷要替自己女人出钱,那他们还不抓紧机会狠敲一笔,连忙附和,“嫂子难得加入,我们要不再加加注怎么样?”

阮嫆不喜欢现在的氛围,显然几人都是冲赢她来的,想赢她就赢她,干嘛非得跟凌也扯上关系。

跟她相反,凌也似完全不受影响,轻笑了一声,带了几分懒散的道,“行啊,这样吧,我有块地皮在南城浍都,谁赢了归谁如何?”

周围人倒抽口凉气,包厢内霎时安静,凌大少爷没说错吧?南城浍都的地皮就这样随手送?

南城浍都快速路连接三大金融中心,是周围密密麻麻林立的商业体中唯一的空地,是天时地利的核心点,说是S市价值最高的地皮都不为过,可凌也说的如送白菜一样,可真是壕横。

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先是爆发一阵起哄的欢呼声。

阮嫆听了却笑容凝结,霎时沉了脸,粉唇抿紧。

阮氏本准备在南城浍都建新的办公大楼,看中的就是这块地。

他们费尽心机谈判了好几轮,眼看即将拿下,却被人半路截胡,原来是凌也,现在竟然还拿这块地来赌,这种牌局说白了就是随便娱乐娱乐,他说送就送,这人是不是摆明了跟她过不去?

魏靖瑶吞了吞口水,暗自对阮嫆竖起个大拇指,低声道,“宝,你这老公真的壕,难怪你打小喜欢他,真有眼光……”

这下阮嫆原本打算随便玩玩,一下铆足了劲想拿下这块地,她牌打的很好,但在凌也面前还是不够看。

几轮下来她每把都输,脸色越来越难看,她觉得凌也就像拿着个钓了鱼干的绳子在逗弄猫咪一般。

这把她的牌面还算不错,但两圈下来还没停牌,突然凌也打了张她要的四筒,又连着喂了她好几张牌,一下凑成了清十八罗汉杠上开花。

……

周围一片吃了狗粮的哀嚎。


他非但没半分收敛,反而薄唇挂着冷笑,凌也深邃的眼眸赤红,磁性声音又哑又沉,“非要我把话说的明白?你就这么不甘寂寞,自甘下贱?”

他这么骂着心里非但没缓和一分,反而难受的如利刃在绞,早已鲜血淋漓。

一个女人而已,离了就离了,他这是做什么啊,何必闹得这么难堪,他劝自己。

可她是阮嫆啊。

他从没想真的放开她的手。

阮嫆觉得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她做什么是她的自由,谁也没资格对她评头论足。

更没必要坐在这里听谁的言语侮辱。

阮嫆起身,“凌总,今天的事到此为止,还请凌总以后不要再贸然闯入我的办公室,更不要打搅我的生活。”

“阮嫆,你敢踏出这里一步,我们真的就结束了,再也没可能了。”凌也强忍着没回头去看她一眼。

他已经把自尊放在地上任她践踏,难道要他求她吗?

阮嫆没一丝犹豫的拉开了门,临走时仅留下句,“凌也,你过你自己的生活,我过我的,不必这样。”

房间门大开,外面悠扬的音乐飘了进来,凌也独自一人坐在咖啡桌前,良久都没回过神来,怎么会啊?阮嫆真的不要他了?

——

魏易初他们都快将凌也电话打爆了,凌也也没接。

他没明白凌也怎么会跟阮嫆离婚。

兴许凌也自己都不明白阮嫆对他的重要性,但魏易初看得明白,所谓旁观者清,他一直都觉得凌也喜欢阮嫆甚过阮嫆喜欢他。

因此任凭凌也怎么闹腾,别人也不会知道他们离婚的消息,因为他小子就没真的打算离。

而阮嫆不一样,说公布就公布,显而易见要跟凌也划清关系。

——

凌也银色的迈巴赫停在朝晔会所门口,车都没停稳,车门大开,神色阴鸷的快步进了会所。

会所系着领结,西装革履的会所工作人员正欲跟凌总打招呼,就见人如索命罗刹从身边大步掠过。

王泉今天在会所,听闻凌也要来本欲迎接一下,人刚出来就撞上了凌也。

还没来得及问候,就被来人一把揪住衣领,随意推开个包厢摁了进去。

包厢里面莺歌燕舞,吵闹喧嚣玩的正嗨,被突如其来的场面吓得惊愣住。

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来人摁着会所老板,随手抄起个酒瓶就砸了下去,顿时鲜血淋漓。

包厢内一片尖叫声。

旁人没见过凌也却认识会所老板王泉。

王泉背景强大,能做这样的生意没点涉黑背景谁做的下去。

而且从朝晔开业至今这么多年,还没人敢在朝晔地盘闹事,这人是谁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王泉疼的龇牙咧嘴,恨声大骂,“凌也,你他妈发什么神经!”

周围人一片倒吸气声,凌也?凌氏集团首席执行官?

凌也一声不吭,手握拳,一拳又一拳狠狠地朝身下人砸去,手背磕到碎酒瓶血肉模糊似也不知痛。

这时会所工作人员已经都赶了进来,王泉大骂,“还他妈愣着干嘛!还不快拉开!”

“……”

魏易初刚从一个嫩模床上下来,心里装着事,玩的也不得劲儿,刚打发人走了,突然手机开始拼命震动。

魏易初看到陌生号码挂断。

继续懒散的躺回床上,准备给好友再打个电话。

手机刚拿起,又是同个陌生号码接连不断的打了进来,大有他不接就一直打的架势,魏易初撇了撇嘴,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知道他号码了,这他妈都谁啊,他最好有十万火急的事情。

小说《离婚后,大佬对我虎视眈眈》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上次酒会他让自己助理送她回去,也是这么多年头一次,当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虽然不喜欢慕景琛这个人,她却不得不承认在商业方面,慕景琛有她无法企及的高度。

梵慕在他手中实现质的飞跃,不过短短三年就将梵慕推上新的高度,听闻光去年较之往年的营收,就狂涨138%达到19.84亿欧元,今年年初还完成了并购国外珠宝品牌Y&K。

她既欣赏慕景琛的商业才华,又厌恶极了他目中无人,又冷又臭的脾气。

碍于他上回让助理送过她,本想打个招呼,但见他没半分想要搭话的意思,阮嫆干脆也直接省了。

“叮”

一楼到了,电梯门开。

她高傲的踩着高跟鞋率先走了出去。

在与旁边那低头寻宝藏似的人擦身而过时,她低低的道了句,“看到有人还关门,真没素质。”

路骁:“……”

欲哭无泪,谁没素质啊,就他们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况,换了谁下意识也得是那反应……

路骁分外郁闷的回首,想寻求安慰,内心哭诉,呜……老板,她骂我……

结果对上自家老板非但不恼,还带了几分笑意的黑眸。

路骁:“……”

小丑竟是我自己。

阮嫆一出医院就看到医院外大雪纷纷扬扬,地上已铺了一层厚厚的雪,正要下台阶时,身后突然窜出个小孩将她狠狠地撞了下。

躲避不及,脚下踩空,眼看着要跟台阶来个亲密接触,猛的一股巨大的力道将她带进了个温暖宽阔的怀里。

阮嫆惊魂未定,站稳后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喃喃的道,“谢谢。”

顺着入目的一片黑色大衣看去,正对上慕景琛幽深的黑眸,她霎时浑身一僵。

如避蛇蝎一样,试图挣开他的手掌,慕景琛看了眼她避之不及的模样,待她站稳,骨节分明的大手就松开了她的手臂。

黑眸瞟了眼她的脚踝,问了句,“没事吧?”

阮嫆避开他的目光道,“没事。”

那横冲直撞的小孩似知道了自己犯了错,在一旁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从后面追上来的小孩的家长见状连忙道歉,“不好意思,你女朋友没事吧?”

阮嫆反应过来,忍着脚踝的痛,忙退后几步跟慕景琛隔开些距离。

“我不是他女朋友。”阮嫆下意识的撇清关系。

小孩妈妈有瞬尴尬,又忙道,“对不起对不起。”几步上前拎过小孩后脖颈道,“还不快跟姐姐道歉。”

阮嫆摆摆手,道了句,“没关系,以后小心。”

那对母子歉疚的再次道歉后便走了。

她想走,才微微一动,脚踝处就传来火辣辣得疼,慕景琛伸手扶了把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凝眸看了眼她迅速红肿的脚踝,眉头深锁,冷声道,“还是拍个片子看一下。”

她跟慕景琛算不上熟,正儿八经都没说过几句话。

即便要拍片子看一下,也不好麻烦他陪着。

“好,知道了,今天谢谢慕先生,耽误您这么久,您有事先忙。”

她道了句谢后,从包里拿出手机拨给自己的助理,让她陪自己去拍个片。

拒绝意味很明显了,慕景琛好似没听懂她的言外之意一样,一直到她打完电话,高大欣长的身影还立在她的身边。

空气静谧尴尬,寒风吹过,阮嫆拢紧了外套,将脸侧开,避开他的视线。

慕景琛走开几步也去打了个电话。

阮嫆趁他走开的空挡,单脚蹦着往旁边挪了挪。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白大褂的医生推了辆轮椅,小跑着出来。

看到慕景琛恭敬的叫了句,“慕先生。”

慕景琛似知道她不愿靠近刻意的疏远,也不再走近,就立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道,

“你助理来还要好一会儿吧?外面冷,让他先陪你去做检查。”

慕景琛交代了那医生几句,又对她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阮嫆有些意外慕景琛的细心,他的有礼有度让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阮嫆由那个医生陪着去做了全程检查,服务满分,面面俱到。

检查结果出来的也很快,只是扭伤,还好没伤到骨头,意外的插曲令阮嫆心情都不怎么好。

阮嫆回到家时他还没回来。

今晚到家时间较早,她单脚蹦来蹦去,挣扎着去浴室泡了澡,接着蹦到衣帽间换了身柔软的真丝睡裙吊带,又去书房处理了今天遗留的部分工作。

等做完这些,无端的觉得有些委屈,她是个怕疼又娇气的人,脚扭伤了没人关心一句也就罢了,天塌下来还得处理工作。

她想求安慰,拍了张脚踝包裹了纱布的照片发给好友,在对话框里打字,【呜呜呜呜呜,靖瑶,你的宝受伤了,好痛,求呼呼~】

将消息刚发给好友,就听到外面开门的声音。

她单脚蹦蹦跳跳的从书房出来,厚重的门隔绝了书房内透出的温暖光亮。

今晚月色分外好,银色月光照进偌大的落地窗,洒了一地。

看到门口高大的身影,她想也没想,扶着边柜就蹦了过去。

慕景琛还没来的及脱外套,将柔软的人儿接个满怀。

她脑袋在他脖颈蹭啊蹭,俨然已将他当做了自己人,不满的嘟囔,“怎么才回来,我脚扭伤了,好疼啊。”

慕景琛当然知道她受伤了,医院已经把检查报告医嘱都发给他过目了,虽然知道她没事还是放心不下,这才提前结束应酬回来。

大手触到她单薄嫩滑的背。

慕景琛皱眉,却仍放轻了声音,“自己已经洗澡了?没沾到水吧?”

“没有。”

慕景琛弯腰将她打横抱起,避免她受伤的脚触到地面。

阮嫆勾着他,将头埋在他脖颈撒娇,她最喜欢他身上淡淡的不知名的香味,分外清爽,要离很近才闻得到。

但今天……

她抬头,“你喝酒了?”

“嗯,应酬,一点点。”

他换了鞋,边说边抱着她往里走。

“感冒了还喝酒,你们这是什么公司,这么压榨员工。”她为他抱不平,“要不你别去了,反正有我养你。”

“养我一辈子吗?”他问。

“要是养我一辈子,我可以考虑考虑。”

阮嫆有些心虚,她也不敢保证。

“我给你加工资,你要是别买很多奢侈品,别乱花钱,应该以后可以不用上班。”

“嗯,听着很诱人。”他声音带了丝笑意。

他将她放在床上,骨节分明手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脚踝问,“很疼?”

阮嫆娇气的嗯了一声。

慕景琛眉拧成了川字,是不是医院没检查出来?兴许伤到骨头了呢。

“你的衣服呢?”

“怎么了?”阮嫆不解。

“我帮你穿,再去医院看看。”说着他起身,已准备去拿她的衣服。

阮嫆连忙拽住他温暖的大手,“检查过了,没什么事。”她无语的道,“我就是撒娇求安慰,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解风情。”

慕景琛顿了下问,

“怎么能好受些?”

阮嫆将白嫩的脚抬起,轻踩在他笔挺的黑色高定大衣上。

“要不你帮我吹吹。”

慕景琛瞟了眼踩在自己胸口处莹白可爱的脚丫子,那只脚受伤了还分外不老实,从他胸口一路下滑。

慕景琛眸色变暗,一把禁锢住不知天高地厚还想往下试探的脚。

“这会儿不疼了?”他开口声音喑哑。

大手避开她红肿的脚踝,握住她纤细的小腿稍一用力,她就以极度暧昧的姿势落在了他的怀中。

下一刻他的手已经顺着她卷起的睡衣裙摆摸了进去。

两人倒在床上一番纠缠。

最后他却什么也没做,埋首在她脖颈冷静了许久,亲了亲她的脸颊。

随后扯过被子,将她包裹了个严严实实。

阮嫆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还有些反应不及,她以为接下来要天雷勾动地火,没想到就这样?

她方才都感觉到他的反应了,伸手拽住他凌乱的衬衫衣角。

慕景琛温暖的大手包裹住她微凉的手,声音沙哑的道,“等我下。”

他说完往浴室而去。

等他出来时,阮嫆拥着被子趴在床沿看他。

慕景琛感受到她目光,薄唇微勾,刚走近床边,她就主动挪了位置。

等他上床,阮嫆凑近,触到他冰凉的肌肤,不满的问,“你冲冷水澡了?”

“你脚伤还没好。”他握住她纤细的手,放在唇上吻了吻,声音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

阮嫆眉微拢,撑起身子认真的看他,“你是不是觉得做我的生意很累,不想跟我那个。”

熠着光的黑眸里划过不可思议,不知道她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他有些哭笑不得。

一手撑开被子叫她。

“上来。”

阮嫆脸有些烧红,她也没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吧。

感受到身下某处的反应,她红了脸。

只听清冷的声音带了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低声解释,“没有不想,只是怕碰到你脚伤,可别冤枉我,今晚我抱着你睡。”

阮嫆听他解释了这才满意,乖巧的爬到他身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将脑袋靠在他轮廓分明的下颌。

他轻抚了抚她柔顺的长发,低声呢喃了句,“对你也从来都不是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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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条热搜,带爆字和热,关于她的新闻及梵慕的就占据了一大半,另一半是凌也和葛蔓蔓的新闻。

可见今天社交媒体被他们这点事刷屏了。

“梵慕用官博转了您的那条评论,且梵慕旗下子公司及梵慕100%控股的第一财经和其他数家官方新闻媒体也都转了……”小月咽了咽口水,惊魂未定的道。

阮嫆“……”

阮嫆颤着手点开那条热搜,果然明晃晃缀着个蓝V的梵慕官方微博,20:15分最新发布了一条微博,简洁的仅写了6个字,并附了张她用阮氏官博夸赞自己的评论截图。

话越少在吃瓜群众眼里信息量越大,短短几个字如平地惊雷。

梵慕本身热度就很高,发了这条微博后,底下评论转发量已突破百万,且还在不断增加,一时间微博页面都变得卡顿起来,她想点开看下评论,挤的连主页面都打不开了。

她是不是还该感谢慕景琛?

阮嫆脑袋顿时嗡嗡作响,本来阮氏加凌氏再加个热度很高的女明星,已经够乱的了,结果梵慕还横插一脚。

她当即打开与慕景琛的聊天对话框,发了两人有史以来的第一条消息。

阮嫆:『这种热度都蹭,慕先生梵慕是缺宣传经费了吗?』

慕景琛不知道在做什么,半天都没回。

她气不过又发了句,『你是不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还截图转发。』

『慕景琛,说好的不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你到底在做什么。』

慕景琛看到她消息时刚开完视频会议,看到她一连发了好几条质问的消息,显然气急败坏。

他神色淡定的回了句,『我没微博。』

言下之意不是他发的。

阮嫆看到这条消息时瞬间被气笑。

她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确实不是他发的,但又有谁有这个本事能让梵慕所有官博集体下场,现在倒推的一干二净,这人简直无赖。

关于他们的微博在圈子里被转的满天飞,魏易初看到阮嫆回怼恶评的评论时,哈哈大笑。

截图发给凌也,戏谑道,『是阮嫆的风格,这评论绝对是她自己发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又看到朋友在群里转了条微博。

他点开的一瞬间瞳孔地震,再也笑不出来了,唇里溢出声‘卧槽’,连忙给凌也打了个电话。

铃声响了很久,那边才接通。

“什么事?”凌也低沉磁性的嗓音透过听筒传来。

魏易初惊恐万分的问,“你看没看微博。”

凌也合上文件,轻按了按太阳穴,不耐的道了句,“没看。”

从上次他跟阮嫆不欢而散后,他已经许久没见过阮嫆了,而那女人也好像真要跟他一刀两断,将他遗忘了一样。

每每想起她竟然找别的男人,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微博上新闻都是他默许发出去的,他没看什么内容,能达到他的最终目的就行了,他就不信她不急,他就是在逼阮嫆来主动认错。

他烦躁的松了松领带,听着魏易初在那边咋咋呼呼。

“梵慕怎么会替阮嫆下场……”魏易初仍不敢相信自己方才看到的。

据他所知,景琛性格高傲孤僻,怎么会替别人做这样的事,而且那人还是阮嫆。

凌也松领带的手顿住,一双桃花眼危险的微眯,眼角眉梢都是警觉之意,“你说什么?”

——

阮嫆在一天的时间内大起大落,跌宕起伏,体会到了什么叫不作就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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