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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别等了,女将军她拒绝入宫畅销书目

@永夜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完整版古代言情《陛下别等了,女将军她拒绝入宫》,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永安萧承默,是网络作者“@永夜”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的头,他忽然明白,她想让他帮什么忙了。眸光一冷,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今晚一千石子!”永安扁扁嘴,眨巴眨巴眼睛,心里开始哀叹自己的胳膊腿来。影斩又道:“你自己的事,自己想办法解决,别再让我看见你这副死样子!”永安再次翻翻白眼,成功阻止了那对想要亲近的眼珠子。影斩几个箭步跃上房顶,一袭白衣在雪夜的掩映下,像是一缕幽魂在飘动......

主角:永安萧承默   更新:2024-05-12 03: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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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永安萧承默的现代都市小说《陛下别等了,女将军她拒绝入宫畅销书目》,由网络作家“@永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古代言情《陛下别等了,女将军她拒绝入宫》,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永安萧承默,是网络作者“@永夜”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的头,他忽然明白,她想让他帮什么忙了。眸光一冷,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今晚一千石子!”永安扁扁嘴,眨巴眨巴眼睛,心里开始哀叹自己的胳膊腿来。影斩又道:“你自己的事,自己想办法解决,别再让我看见你这副死样子!”永安再次翻翻白眼,成功阻止了那对想要亲近的眼珠子。影斩几个箭步跃上房顶,一袭白衣在雪夜的掩映下,像是一缕幽魂在飘动......

《陛下别等了,女将军她拒绝入宫畅销书目》精彩片段


永安急了,双手一起摆动着,“不要,不要,我不是要师父帮这个忙!”

影斩愣了,那是帮什么?看着永安埋到颈间的头,他忽然明白,她想让他帮什么忙了。

眸光一冷,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今晚一千石子!”

永安扁扁嘴,眨巴眨巴眼睛,心里开始哀叹自己的胳膊腿来。

影斩又道:“你自己的事,自己想办法解决,别再让我看见你这副死样子!”

永安再次翻翻白眼,成功阻止了那对想要亲近的眼珠子。

影斩几个箭步跃上房顶,一袭白衣在雪夜的掩映下,像是一缕幽魂在飘动。

永安终于明白了他今天为何换了一直以来的黑袍子了,满眼的白色,那身黑衣确实太过乍眼了。

同样的荒殿,同样的草丛,不一样的是鬼师父的怒气,小石子像尖刀一样往她身上招呼。

永安不敢大意,打起十二倍的精神应对,跳跃,翻转,滚动,堪堪避过最凌厉的袭击,小小不然的,或是伸手接住,或是硬挺着挨了。

影斩边射击,边准确的说出永安要落脚的地点,永安甚是佩服,影斩道:“判断力,是一个使暗器之人最为基本的能力,判断失误,就是给敌人机会,不死都是上天眷顾。”

永安大汗淋漓,接住最后一枚石子,已是湿透了好不容易转干的衣裳。

影斩拿起地上她的棉衣,给她裹在白袍里,催动内力烘着她身上的湿衣。

待到了她的住处,为她披上棉衣,看着她进了屋子,才一跃而起,隐在了茫茫白雪中。

永安站在屋门口,直至鬼师父走远了,才悄悄的跑回洗衣的井边,在那些衣服上印上自己手掌上的脓血。

冷笑了声,鬼师父说让自己解决自己的事儿,她也该收拾收拾那老妇了,她的日子是太舒坦了!

永安依然无怨无悔的用冷水洗着衣裳,一双手更是脓血横流,很多时候都会染了盆里的清水,她每天都不忘在那些洗干净的衣服上蹭上那么一点点血迹,不明显,却不容忽视。

玉香来看她的时候忍不住落下泪来,“怎就这样狠心,多大点的孩子,她也使得出?明儿我一定回了秦内官,定要治她个罪!”

这次永安并没有阻止,或许,是该有个人揭发那老妇的恶行了!

王婆子去送衣裳的时候,永安又打了个盹,中午她多吃了些,又偷偷藏了个馍馍,今晚,恐怕是没得吃,没得睡喽!

王婆子回来的格外早,进了屋就劈头盖脸骂了永安一通。

“你个小贱蹄子,成日里就知道躲懒耍滑,几件衣裳都洗不好,你是废物吗?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永安大叫道:“婆婆,我的手全破了,我已经很小心的在洗了,婆婆别打我!”

永安光着脚丫,惊慌失措的跑出了屋子,王婆子抄起戒尺追了出去。

这一老一小,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追,永安在院子里绕了几圈,彻底绕迷糊了王婆子,永安一个转圈,跑出了院子,奔着秦内官的院子里撒腿跑去。

永安非常感谢那天鬼师父的转干式干衣法,她现在转起圈来很轻松,轻易不会迷糊,倒是这王婆子,转了向的跟在永安身后,不知不觉的就跑到了秦内官院里。

秦内官正恭恭敬敬的站在姚司衣身前,汇报着这几天宫女们冻疮治疗的情况,听见外面传来嘈杂的叫喊声,不禁皱起眉头,暗骂,“真是没眼色的奴才!”

姚司衣睨了秦内官一眼,秦内官打了个哆嗦,忙告罪一声,躬身退了出去。

院子里,永安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光着脚,头发散乱,狼狈不堪。

王婆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喘着粗气,松了的发髻垂下几缕头发,举着戒尺就要招呼到永安身上。

永安抱头鼠窜,一头扑在了秦内官脚下,连连惊叫道:“婆婆别打了,我知道错了,我一会儿把手包起来洗,一定洗的干干净净的,婆婆别打了!”

要落在永安身上的戒尺停在了半空,永安抱着头还在哀叫,四周却一片安静。

永安抬起头,看见一张铁青的脸,手掐着王婆婆的手腕,一把夺过戒尺,狠狠的劈在王婆婆身上。

王婆婆疼的“嗷”地一声,“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颤抖着身体求道:“内官别生气,是奴婢惊扰了内官,奴婢这就走!”

王婆子不知道为啥就跑到了秦内官的住处,膝行上前拉着永安就要走。

永安怎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一把拽住秦内官的袍角满是哭腔的说道:“秦内官,求您救救我吧!婆婆要打死奴婢了!”

王婆子狠厉的瞪着永安,骂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敢扰了内官的清净,你有几个脑袋赔?”说罢,王婆子硬要拽着永安走。

秦内官尖细的嗓子破了音儿的喝了一声:“住手,我还没死呢!岂容你在这撒野!”

王婆子吓了一个哆嗦,忙陪着笑脸道:“都是奴婢管教不严,扰了内官,奴婢回去一定严加管教,内官别生气!”

王婆子肩膀火辣辣的疼,心里已经骂了秦内官一千遍了,可还是要陪着小心。

秦内官面色难看的很,伸手拉起永安,厉声道:“什么要紧的事,大哭小叫的跑到我这来,死了爹娘老子不成?”

永安脸色变了变,随即又是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怯懦的道:“回秦内官,婆婆今天要打死奴婢,因为奴婢弄脏了大厨们的衣裳,可是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已经很小心了,可是奴婢的手已经烂了啊!奴婢实在是无法,刚洗完的衣服,我绞干时,就用弄上血污了!”

永安举起一双红白交错的手,在阳光下,那双手因久泡于水中而泛着惨白,又因冻疮而红肿一片,这双手现于众人面前,现场一片哗然!

此时各院的宫女内侍听见动静,都跑来这里看热闹,眼看着王婆子旁若无人的打骂小宫女,又苛待至此,都窃窃私语的议论起这王婆子的狠毒起来。


永安想翻翻白眼,以示她的反抗,他让她来她就得来啊?腿长在她身上,她想来就来,不想来,他能把她咋地?

永安向上使劲翻白眼不成,反倒翻成了对眼,影斩失笑出声,说道:“你若敢不来,就叫这一院子的人陪葬吧!”

永安艰难的分开俩眼球,心里惊讶万分,这“鬼”是真能听见她心里的话吗?

这是什么鬼?逼着人家拜师,还拿一院子的无辜性命威胁?

士可忍,孰不忍不行,“鬼”说了,是陪葬,那也包含她吧!

算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就是学个功夫吗,左右自己也想学,忍他一回先。

永安不知这鬼要教她什么功夫,那这几本武学的书她还要不要学了?

永安眼睛斜了斜一旁的书,“鬼”又像是知道她想什么似的说道:“这些都是废书,你愿意学就学,不愿意学就烧火取暖吧!”

永安眼珠子上下转了转,意思是“知道了!”

影斩忍不住笑弯了眼睛,看来,他真是捡了个有趣的徒弟,她这女徒弟好玩的紧呢!

影斩闪身没入黑暗中,永安身子一软瘫在地上,张嘴瞪眼了半柱香的时间,永安好半天才让嘴巴闭上。

呼呼的喘着粗气,永安心有余悸的抚着胸口,今晚真是终生难忘啊!

拿起地上的书,在手中掂了掂,心想,这厚度烧火也不顶啥事儿啊!还是留着吧,万一那鬼的功夫是旁门左道,她好练这个功夫打回去!

永安拍拍屁股向住处走去,那几本书像垃圾一样被她垫在柜子底下,她头也不回的上炕睡觉了。

要是让武当,峨眉,昆仑派掌门知道,他们的镇派秘籍差点被当成了柴火,现在又在垫柜子角,那是非疯了不可啊!

永安当然不知,劳作了一天,又跳了半宿,这会儿早就四仰八叉的睡成死猪。

想当然的就起晚了,小屁股挨了几板子,永安委屈着一张小脸去井边打水。

趁下午王婆子去厨房的献媚的空档,她睡了一觉,晚上运动量太大了,她这小身板可吃不消啊!

玉香和小山子吃了晚饭就来帮永安洗衣裳,永安坐在旁边,一边啃着馍馍,一边看他俩打情骂俏!

玉香长得并不美,只是五官很耐看,人又大方,小山子是刷恭桶的,每天都臭哄哄的。

玉香每天都要给他脱下那一身臭衣,扔在大厨们的衣服里一起揉搓。

“叫你们见天儿的祸害衣裳,让你们好好闻闻这味儿!”

每到这个时候,小山子总是忍俊不禁,偷偷塞给玉香个珠啊翠儿的。

他是个孤儿,他那点月俸银子,除了孝敬了师父,就是都给玉香买了首饰。

永安不懂男女之情,只是看着他们俩站在一起斗嘴就极舒服,她还没事儿给他们俩制造些小麻烦,三个小伙伴经常笑成一团。

约定的时间很快就到了,永安小跑着到了相约的地点,左右寻摸着“鬼师父”的踪迹。

她只能称他为“鬼师父”,谁让他不告诉她叫什么的!

永安在原地转着圈看,影斩飘然落在她身后,永安很自然的转过身来,然后很自然的要大叫出声。

依然是音死喉中,永安嘴巴张成圆形,眼珠子瞪出一半,仰着脖子看着眼前的“鬼”。

影斩淡然道:“是每次见为师都要为师先点了你的穴道吗?”

永安用力向上翻动着眼珠子,努力不让那对眼珠子对上,可两个眼珠子就像久别重逢的一对恋人一样,情不自禁的就凑到了一块儿。

影斩学着永安的样子对了半天,也没能让那俩眼珠子对在一起,终于,捂着肚子笑翻在地。

永安很无奈,为啥她这俩眼珠子这么灵活,她感觉,她再使点劲,都能翻出眼眶去。

影斩要笑尿了一般捂着肚子,永安还保持着瞪眼张嘴的姿势。

影斩笑够了,手一挥,永安就趴在了地上。

忿忿的爬了起来,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服气,不就是会两下功夫吗,等她学会了,也一挥手,让他闭嘴!

影斩走近永安,直视她的眼睛,平静的听不出一丝情绪的说道:“想练到我这手功夫,你还差得远呢,先把逃跑的功夫学好了吧!”

永安再次惊诧,这家伙果然能听见她的心声!

不悦的撇撇嘴道:“师父还是先练练我的胆儿吧,省得哪天被你吓死!”

影斩忍不住又要去捂肚子,永安没好气的指着他身后道:“茅房在那边,师父尿急就赶紧去,没的一会儿脏了裤子!”

影斩一个石子掷出,永安吓得忙躲开,嘴里不服气的叫道:“师父你偷袭,非君子所为!”

影斩接二连三的掷出石子,淡淡说道:“我有说过我是君子吗?”

一个时辰,在永安的痛呼声和不断的起越中度过。

永安揉着被打痛的肩膀,扁着嘴巴道:“就不能轻点,明天肯定得又青又紫了!”

影斩不徐不疾的道:“我若用上一分力,你那里就穿了!”

永安惊得张圆了嘴巴,眼珠子又开始不受控的向一块儿挤去。

影斩忍着憋出内伤的笑,轻轻合上永安的嘴巴,淡淡的道:“看来,我的小徒弟很喜欢张着嘴巴呢!”

永安泄气的垂下头,她现在,连她师父的一根手指头都不如啊!

影斩依然如鬼魅一般飘然而去,永安拖着又累又疼的身体回到了房间。

她什么都不想做,鞋子,袜子湿了又怎样,她现在只想睡觉。

一连半月,永安每夜都来和“鬼师父”练习逃跑的功夫,她从最初的只能躲十几枚石子,到现在的上百枚,她的身体越来越轻盈。

这天晚上,影斩抱起永安飞上树,飞向远处的宫殿。

永安捂住不自觉张开的嘴巴,紧紧抓住他的脖领,闭着又要往一块儿凑的眼珠子,听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

天呐!她在天上飞诶!

这比她那次趴在马背上飞的还要快诶!

那是不是说,“鬼师父”可以日行千里,与千里马媲美了?

哎呦呦!她也要学这功夫,不为别的,只为能飞!哈哈哈!


陈姑姑愣在当场,芍药在门外犹如五雷轰顶,脚下乱了步伐,想要冲进去问个究竟。

只听陈姑姑在屋里问道:“这是什么缘故?前几日姚司衣还来看过,芍药确实在册啊?”

宫正司的典正杨芳隐晦的笑笑,端起茶盏轻啜了口茶,并不答复陈姑姑的问题。

陈姑姑焦急的喘着气,坐到她身边问道:“咱们姐妹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你有什么不能说的,这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掖着做什么?”

杨芳扫了一眼门外,又看向陈姑姑,压低了声音道:“芍药姑娘是被顶了名额的!”

陈姑姑忽而高声喝道:“这是什么话?这还有名额限制了?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越多出去越好,谁想出去,自己主动去说就是了,怎生来这顶了名额一说?”

杨芳赶紧起身去关紧了房门,拉住陈姑姑的手急道:“哎呦我的姑奶奶,您可小点声吧!这中间必有缘头,是有人盯上芍药姑娘的好姻缘了!”

陈姑姑心中一惊,忙拉着杨芳坐下,也压低了声音问道:“老姐姐,快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芳又一次扫向门外,回头微叹道:“都是芍药姑娘这姻缘闹的,遭了旁人的嫉妒了,我也是一知半解,只知道是徐贵妃娘娘宫里的大宫女秋葵,要出宫成婚,未婚夫家,正是孙医士,这才撤了芍药出宫的资格的!”

陈姑姑犹如晴天霹雳般惊呼出声,“啊!婚,婚事?你说,芍药的婚事,也没了?”

杨芳紧紧攥着陈姑姑的手,直拨愣脑袋道:“千万憋住了,也是件丑事,我只听说那秋葵不小心烫伤了胸脯子,是孙医士给治的伤,这就赖上人家了!”

陈姑姑先惊后气,拍桌而起,杨芳一把拉住她,不迭声的劝道:“你一向是个稳重的,怎地今日这般按捺不住,是要在我这处嚷嚷出这事去,好叫我做这多嘴传话的人不成?”

陈姑姑气的胸口剧烈的起伏,好半晌才稳住了乱蹦的心,已是有些哽咽,说道:“按理说,头一回就该有她,她老子毕竟是官身,第二回还没有她,我就觉着不好,没成想,竟是这样糟心的事,那叫什么秋葵的也忒不要脸了,人家孙医士是有婚约的人,她怎么敢!”

陈姑姑拭着眼角的泪,杨芳叹道:“妹妹说的极是,我也觉着那秋葵是故意为之,从来端烫送药都不是她亲力亲为的,偏生那日就捧了个药罐子出来,还好巧不巧的与孙医士撞了个满怀,又疼的嗷嗷叫,叫满宫的宫女内侍都瞧见了,一般的姑娘家是唯恐避之不及,瞒还怕瞒不住呢!她这么着,不正是起了歪心思吗?”

陈姑姑恨得牙根痒痒,冷声道:“哼!就是个勾引爷们的狐狸精?那孙医士呢?不知自己在议亲吗?怎地就同意了?前几日芍药还跟我说家里给她张罗亲事的事呢,并没说退婚一事啊?”

杨芳睨了她一眼道:“两家可换了庚帖?”

陈姑姑一怔,突然就没了底气,磕巴道:“并,并无!”

杨芳无奈的叹道:“唉!这不就结了?人家徐贵妃正是抓住这一点,逼着孙家换了娶亲对象,芍药就是输在不曾换过庚帖上,这亲事就不算数,我的好妹妹!”

陈姑姑瘫坐在椅子上,脸色灰败,半晌蠕动了嘴唇道:“贵妃以权势压人,裴家一个小门小户的,这次怕是不能为芍药出头了!”


芍药很是感激,遂冲永安笑笑,接过巾帕擦着脸,春桃和紫云嘴里说着谢谢,也懒懒的擦着脸。

几人均是疲累懒怠,春桃有些不悦的嘟囔道:“也不知今年是怎么个光景,这裁制新衣的料子晚了半月有余,若不然也不会这么累。”

紫云也是一脸的不满道:“谁说不是呢,明知道是备着年下的新衣,这料子倒滞后了,害得咱们满尚工局的人都不得安生!”

芍药叹道:“今年雪大,各地的岁供都来的晚,想是耽搁了!”

春桃轻嗤了一声道:得了吧!“哪年雪不大?我看就是没银子闹得!”

芍药睨了她一眼道:“又在那胡说八道,你早晚得死在你那张嘴上!”

春桃不以为意的撇撇嘴道:“又不是我一人说,这不都传遍了吗?说是国库空虚,就这衣裳料子,还都是皇后娘娘化缘来的呢,没看比往年薄了许多吗!”

紫云附和道:“不光是薄,颜色也不如去年鲜亮了呢!”

芍药瞪了一眼紫云道:“你就跟她学吧,就不能学些侍云,从来不参与这些议论!”

春桃和紫云看向倒水回来的侍云,齐齐道:“她多傻啊!”

永安愣愣的不知她们因何笑话自己,芍药上前拉过她坐在炕沿上,一脸和气的笑道:“别听她们浑说,我们侍云是最乖巧不过的性子了,才不会与她们一般浑闹呢!”

永安傻憨傻憨的笑了笑,向炕里挪着小屁股,脱了鞋子准备就寝。

春桃与紫云见永安已上了炕,也就没了调侃她的心,遂也悻悻的上了炕,永安等她们都中了迷药深睡,便起身又去寻鬼师父练功,一夜无话!

次日,皇后于凤仪宫中召见了各尚内侍总管与女官,听禀各尚的事项。

各女官内监总管禀完自己的事项,便侍立一旁谨慎的候着,皇后微蹙着眉头说道:“各尚司还都有亏缺,能省补尽量省补着些,前儿叫你们整理的各司的宫人数量,可都统计好了?”

各司尚宫均躬身应道:“回皇后娘娘,已统计好了!”

皇后微微颔首道:“柳尚仪先来吧!”

柳尚仪乃佑泽元年升至尚仪一职的,柳尚仪为人谨慎勤俭,谦恭随和,且年逾半百,一直是众尚宫之中之首。

柳尚仪自袖中掏出账册,微微躬身回道:“回皇后娘娘,尚仪局现有宫人三百四十七人,其中年纪老迈的有十七人,这些人都不大安排事做了,安于一隅颐养天年,现在堪用的,司籍处有四十一人,司乐处一百四十二人,司宾处七十四人,司赞处七十三人,多少都有些活计在手。”

柳尚仪汇报完,接下来另外几个尚宫也逐一汇报了各尚的人数,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如意拿着记录好的人数与皇后娘娘看,皇后接过纸张,看了一眼,微叹道:“六尚一司便三千余人,还不算各宫的宫人,若是详细统计,恐会有五千余人,也是我朝素来宫人人数之鼎了!”

尚宫局安尚宫道:“娘娘封后以来,也有数年不曾放人出去,这宫里不乏到了年纪之人,都赖着娘娘仁厚,在这宫里好度日!”

宫正司杨丙来道:“各尚都有闲冗之人,一些仗着资格老的宫人,自己不做事,还要小宫人伺候着,稍有些头脸的宫人,都有三四个伺候的,谱子摆的不比主子差!”

其余各尚宫也都随声附和着自己尚里的一些闲人的状态。


皇后微微阖上眼睛,轻舒了口气,睁开眼睛道:“过了年便放出去一些吧,也好叫他们与家人团聚!”

尚服局韩尚服面有难色,恭声道:“娘娘,不知要放出多少人去?”

皇后理了理朝服,说道:“我朝历代君王的后宫,至多没超过四千人,最少时不过三千宫人,这次裁减,不单是六尚一司,还有各宫的宫人,一并都裁了去,这里头,有没到年龄愿意出去的也可放出去,权当是做善事了!”

几位尚宫相互看了一眼,心下明了皇后言中之意,乃是要将宫人裁至三千人,那就是相当于裁掉了宫中三分之一还多的宫人,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安置费啊!

韩尚服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皇后道:“有话便讲,不必藏着掖着的!”

韩尚服垂首应了声是,说道:“娘娘此番决断是明智之举,可是一下子裁掉这许多宫人,就是每人二十两银子的安置费,也要六万两银子,况且这其中还有有些品阶的司者,安置银子要多出普通宫女几倍,怕是要十余万两才能打发的住啊!”

韩尚服犯难的叹息一声,其余尚宫也都微微发出轻叹,皇后摩挲着猩红的指甲,悠悠道:“愿意出去的,不给银子都想出去,不乐意出去的,给了银子还是想留下,各尚都有自己的方法,先紧着呈上来第一批出宫的名单来,重要的职责,还是要有人顶上来,这又不是一蹴而就的!”

韩尚服心里惊了惊,皇后是要她们担这驱散老弱宫人的骂名啊!

心下明白,也不敢再去触霉头,便退后两步,隐于众尚宫之中。

皇后看向垂首侍立的各尚宫,缓缓道:“家大业大,总有算计不到的地方,本宫赖仗各尚宫勤工俭省,方有后宫的丰衣足食,如今各处已有衰败之像,咱们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裁减宫人只是第一步,缩减各宫各尚开支,为后续,便自去吧,勿要走漏风声,免得人心惶惶!”

各尚宫忙屈膝跪地应是,叩首之后便先后退了出去。

皇后接过如意递到手边的茶盏,小口轻啜了几口,又撂下,叹息道:“终是我来做这个恶人了!”

如意轻轻按揉着皇后的肩,劝道:“娘娘是后宫之主,太后娘娘仙逝已有三年,娘娘容那些人蹦跶了这许多年了,也该整顿整顿了!”

皇后松下紧绷的身体,缓缓闭上眼睛,请恁一声道:“若不使些手段,叫她们几个以为宫中银钱艰难,这裁减宫人一事,指不定又流出多少冤枉钱去,哼!都是太后留下的祸根!”

如意微微一顿,继续揉捏起来,并不答话,皇后十分受用,慢慢竟迷顿起来。

各尚宫掌官回到各处便着手裁员一事,留得几个心腹助手,一同商议去留人员。

年岁超了的必然是要裁掉的,又兼含平时不听管束,打架挑事的,又过于功利的,裁度的七七八八的了,照着皇后娘娘的示下,还是相差甚远,只得裁之又裁。

到了皇后娘娘再度传召的日子,各尚司才准备出年后第一批出宫人员的名单。

几大尚宫裁减的人数加在一起不过二三百人,可是工事上便已觉得人手不足,各尚宫不免叫苦不迭,这才是刚刚开始,苦日子,在后头呢!

各宫也递上来裁减宫人的名单,都加在一起,才不过四五百人,后妃之中,已是有人怨声载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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