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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畅读全文版

礼午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高口碑小说《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是作者“礼午”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蔺云婉陆争流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可不是与寿堂,赶紧又退回去,道:“大哥,你先挑。”陆长弓淡淡一笑,挑了一碗素的。庆哥儿高高兴兴吃了一碗荤的。两人从蔺云婉这里走的时候,下人们看到兄友弟恭的一副画面。随后两人每天都一起过来,给蔺云婉请安。有一天蔺云婉带着他们两个一起,去与寿堂给老夫人请安。路过雨杏阁,葛宝儿就站在门口。竹青......

主角:蔺云婉陆争流   更新:2024-03-03 11: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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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蔺云婉陆争流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畅读全文版》,由网络作家“礼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口碑小说《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是作者“礼午”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蔺云婉陆争流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可不是与寿堂,赶紧又退回去,道:“大哥,你先挑。”陆长弓淡淡一笑,挑了一碗素的。庆哥儿高高兴兴吃了一碗荤的。两人从蔺云婉这里走的时候,下人们看到兄友弟恭的一副画面。随后两人每天都一起过来,给蔺云婉请安。有一天蔺云婉带着他们两个一起,去与寿堂给老夫人请安。路过雨杏阁,葛宝儿就站在门口。竹青......

《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畅读全文版》精彩片段


“夫人,老夫人还是很心疼她的这个侄女,一听说她病了就吩咐厨房里的人给她熬药,还是严妈妈的儿媳妇亲自看着的。”


“她病了?”

蔺云婉觉得奇怪,上次在偏院里,葛宝儿就是借病引人注意。

这次应该不会再来一样的手段了吧。

竹青点着头说:“妾身去看过了,脸白的像死人一样。”

蔺云婉道:“那看来是真病了。”

她还跟竹青说:“既然老夫人已经吩咐人给她熬药,我们就不要管了。”

竹青才懒得管葛宝儿。

她道:“妾身说句心狠的,要是让妾身去管,我必定要给她灌一碗红花!”

蔺云婉眉头一皱:“红花?”

竹青说:“夫人您不知道这种脏东西,妾身在庄子上的时候,有些女子怀了不该出生的孩子,就会灌一碗红花下去。”

“也不知究竟是什么药,喝下去了保管落胎。”

“七八个月的孩子都下得下来。”

萍叶起了鸡皮疙瘩,有些害怕:“姨娘,你别说了!”

竹青觉得好像是说错话了,看了蔺云婉一眼,起身道:“妾身先回去了,不知是不是天冷,总觉得犯困。”

蔺云婉道:“要是觉得不舒服,拿我的帖子请个大夫进府为你看一看。”

竹青说:“不用了,妾身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她就是过得太舒服了,人犯懒而已。

蔺云婉点了点头。

竹青一走,萍叶就打了寒颤,后怕地说:“怎么会有红花这种东西,真吓人。”

蔺云婉想却是,只有庄子有这种东西,还是陆家也有?

她喃喃道:“我在蔺家的时候,可从没听说过这些事。”

就是上辈子,她也没在姨娘身上用过下胎药。

萍叶口直心快:“那是因为咱们蔺家没有庄子呀!”

桃叶想得深,她道:“庄子虽然是主家的庄子,一年四季里要是没有特别的时候,也只有收租子时府里才过问庄子上的事。庄头要是疏忽些,生了脏事也不奇怪。”

“有族里的爷们儿打理庄子,现在世子也回来了,夫人您不要太担心。”

蔺云婉道:“我并不是担心。”

她只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不过她也不想多说了,想起厨房里还熬着素的芋头酸霍,和一道荤的猪蹄酸霍,便道:“哥儿来的时候,让厨房趁热送来。”

桃叶亲自去厨房盯着。

陆长弓和庆哥儿来的时候,热腾腾的两碗羹就在桌上。

蔺云婉笑道:“荤的素的,想吃哪一种自己挑。”

庆哥儿上一去就挑了猪蹄酸霍,勺子都拿起来了,忽然想起来这可不是与寿堂,赶紧又退回去,道:“大哥,你先挑。”

陆长弓淡淡一笑,挑了一碗素的。

庆哥儿高高兴兴吃了一碗荤的。

两人从蔺云婉这里走的时候,下人们看到兄友弟恭的一副画面。

随后两人每天都一起过来,给蔺云婉请安。

有一天蔺云婉带着他们两个一起,去与寿堂给老夫人请安。

路过雨杏阁,葛宝儿就站在门口。

竹青也从里面出来请安:“夫人。”

她脸上莫名地出现了笑容。

蔺云婉一看就知道,竹青一定是掐准了时间,故意带着葛宝儿出来的。

那她当然要配合竹青。

蔺云婉站在雨杏阁门口,和竹青亲切地说话:“你昨天不是说了不舒服,怎么今天还起这么早?”

竹青走过来说:“晚上是不舒服,早起又好了些,正想着要不要去给您请安,在屋子里就听您过来了。”



“庆少爷糊涂,葛姨娘怎么会是你生母呢?庆少爷你是不是病了?还是疯了?”


竹青扶着庆哥儿。

庆哥儿大哭:“我没病!没疯!她真是我娘!母亲,您快救救我娘吧,她快要死了!”

竹青叹气。

没病没疯就好,他自己说出来的,大家都听到了,以后可别想出尔反尔。

她松开庆哥儿,站在了蔺云婉身边。

心里也明白了最近的疑惑,弄了半天是这么回事,也亏葛宝儿想得出来,狸猫变太子,胆子也太大了!

“我说弟妹,你快让人救人吧。毕竟是世子的姨娘,也是一条人命,你可别因为——就眼睁睁看着她死啊。”

陆佳说话从来不让人舒服的。

她很主动地吩咐跟来的婆子丫鬟:“还不快下水救人!一个个都跟瞎了啊!”

蔺云婉也吩咐人下水。

虽然她们落水的地方还算浅,但是也很危险,溪柳不能有事。

竹青赶紧就说了:“你们都去救溪柳姑娘吧——彤柳,你不是会水吗?还不快去救葛姨娘,她可是跟我一个屋子的人,我不能看着她淹死。”

彤柳道:“是。”准备和婆子们一起下水了。

竹青也跟了过去,站在岸边等着。

她看着假扑腾的葛宝儿,心里冷笑。

“小贱人,自己生了儿子就给我喂避子汤。我让你好看!”

会水的婆子丫鬟们,把人都给拽了上来。

彤柳听竹青的吩咐,拉着葛宝儿上岸。

竹青蹲下来惊呼:“葛妹妹,快把手给我,我拉你上来。”

葛宝儿淹不死,但是深秋水里冷啊。

她根本都看不清听不清,伸出手递给竹青。

竹青拉着葛宝儿过来,趁着混乱,一把揪住葛宝儿的头发,提着她的脑袋就往水里摁。

“咕嘟咕嘟咕嘟。”

葛宝儿本来没呛水,愣是在竹青手底下灌了满鼻嘴的水,呛得不行了,不停地咳嗽。

“咕嘟咕嘟咕嘟。”

水面又冒了几个水泡泡。

这也做得太过了!

婆子们怕闹出人命,无奈地和竹青说:“姨娘,你快把人拉上去吧。”

竹青挑眉道:“我这不是第一次救落水的人,没有经验吗。”

慢悠悠地把人给拽上来了。

她也没用什么力气,还是旁边的人帮忙,才把葛宝儿拉出水面。

溪柳学了闭气,葛宝儿也不是真的想带着她死,虽然受了些罪,其实也没有大事。

就是冷,她的牙齿一直在打颤。

“我的披风给她穿。”

蔺云婉说着就解了自己的披风,给了近一些的桃叶,让桃叶赶紧拿过去。

桃叶用暖和的披风包着溪柳的肩膀。

溪柳的头发,湿哒哒地贴在脸上,她哆嗦着说:“谢、谢谢夫人。”

蔺云婉道:“别说话了。萍叶,带她去我那里用热水沐浴。”

萍叶点头道:“奴婢再拿自己的衣服给她穿。”

葛宝儿就没有那么舒服了,独自站在冷冷寒风里,庆哥儿冲过去抱着她的腰,大哭大喊:“娘,娘,娘!我不要你死!”

“庆儿。”

她太冷了,抱着儿子哭,才觉得身体暖了点。

蔺云婉走过去,冷冷看了他们母子一眼,转身走了。

竹青也冷哼了一声,很不屑地看着葛宝儿。

其他丫鬟婆子们,不客气地啐了她一口,走的时候大家都在嘀咕。

“没想到她这么下贱,有婚约在身勾搭爷们儿不说,原来早在夫人过门前生了孩子!”

“我听说她亲生父母都死了,她也是个没身份的人。”

“就这样还想攀高枝儿,不要脸的下贱坯子。”

“我说怪着呢,长弓少爷那么好,偏偏庆少爷就和夫人合不来。发现没?贱骨头生的骨肉,那也是下贱的。”



第十一章

“夫人,两位少爷来请安,已经到院门口了。”

大清早,蔺云婉才刚刚梳洗好,还没来得及簪发。

桃叶正在妆镜面前伺候着,回头和萍叶说:“等两位少爷来了,你让他们等一等,夫人还要一会儿。”

萍叶放下帘子去了。

蔺云婉听见外面似乎有点儿不寻常的动静,抬手制止了桃叶为她插簪。

她走到窗户边,侧身藏着身影,远远瞧着。

陆长弓在垂丝堂门口摔了一跤,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膝盖处的泥土。

庆哥儿笑嘻嘻地望着他,觉得对方狼狈的样子很好笑。贴身伺候的仆人,也是个半大的孩子,不然也不能进内院,在旁边假模假样的道歉。

看样子就是庆哥儿的小厮故意把陆长弓绊倒了。

桃叶过来低声地说:“夫人,奴婢早就前院的人说,底下的人有些欺负大少爷。老太太那头十分宠着庆少爷。”

蔺云婉语气很平淡:“别去管。”

她吩咐过,装作不知道就好。

桃叶道:“是。”

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长弓少爷是夫人自己选的继子,明明夫人也有意照顾长弓大少爷,怎么看着他受欺负了,就像没看到呢?

萍叶也是受了命令的,站在廊下看着,虽有些气愤庆少爷太顽皮,到底还是忍住了,只叫他们在廊下站着听吩咐。

一刻钟后。

蔺云婉梳妆完毕,垂丝堂小厅里摆了饭菜,她才叫他们两个:“进来。”

陆长弓和庆哥儿比肩进来,再不嬉闹了,齐齐作揖唤道:“母亲。”

这些日子在前院,两人还是受了些调教,向长辈请安这种礼仪,做得很漂亮。

两个衣着华丽的孩子,一齐站在桌前,十分讨喜。

蔺云婉不忙动筷子,而是问他们:“都吃过早膳没有?”

庆哥儿抬头,笑嘻嘻地说:“回母亲,吃过了。”

他那双眼睛还没长开,有孩童的明亮漆黑,还带着点儿讨巧的灵动和喜气。

这般模样,老夫人喜欢的很。

不过蔺云婉不一样,她态度十分的疏离冷漠,问完他就看向了陆长弓。

庆哥儿不明就里。

怎么夫人对他这般冷淡?

他不由想起被挑选的那日,心里很紧张。

陆长弓始终垂着头,不敢直视长辈,恭敬地说:“回母亲,儿子吃过了。”

“咕咕咕”,他肚子叫了几声……

萍叶忍俊不禁,这叫吃了?

陆长弓一阵脸红。

蔺云婉又问他:“真吃了?”

陆长弓白净的俊脸更红了。

他是没吃。

他和弟弟住同一个院子,两人共用同一个小厅,厨房送饭就一起送,下人们总是先伺候弟弟,所以每次都是弟弟先吃,他再吃。

今天弟弟起得晚,吃得也晚,他只能等着。

等着等着,就等过了时间,只能饿着肚子来了。

陆长弓不想告状,只是低声地说:“回母亲,吃了……没吃饱,而已。”

蔺云婉便道:“既没吃饱,过来坐吧。”

陆长弓眼睛一亮。

这还是第一次和母亲一起用饭!

庆哥儿也蠢蠢欲动,见陆长弓已经要靠近蔺云婉了,走上前去,拉着她的袖子,撒娇卖乖:“母亲,我也没吃饱。”

蔺云婉将自己的袖子抽了出来。

萍叶立刻呵斥道:“没规矩!夫人让你来了吗?”

庆哥儿傻眼了。

亲娘和老夫人那里,谁不吃他这一套?怎么偏嫡母不吃?

他瘪着嘴,委屈兮兮地看着蔺云婉,喊道:“母亲……”

蔺云婉丝毫不心疼,没有半点心软。

她太清楚了,这孩子最熟稔的就是这一套。

可能是因为活守寡,上辈子实在寂寞,觉得有个活泼孩子在膝下也好,所以总是上当。却没想到,庆哥儿表面和她亲近,心里早就恨死了她。

想到临死前这孩子眼里的怨恨,蔺云婉问他:“教养嬷嬷没有告诉过你,嫡母面前要恭顺?”

庆哥儿低下了头。

萍叶厉声道:“夫人问话,你还不快答?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庆哥儿差点要哭了:“……有。”

可他在老夫人和亲爹面前,从来不用守这种规矩。

只有陆长弓才需要老实听话!

怎么到了嫡母这里,他也要守规矩了?

蔺云婉道:“都坐下用饭。”

庆哥儿哪里还吃得下?坐下之后成了陪衬。

倒是蔺云婉和陆长弓两个吃得香,饭桌上的斑鱼羹、酿瓜,还有咸杏仁,被他们吃了个七七八八。

早膳之后,蔺云婉也没留他们,打发他们走了。

“夫人,奴婢跟去看看。”

萍叶既有心,蔺云婉也默许。

不一会儿,她回来愤愤地转述了庆哥儿是如何欺负陆长弓的,还问蔺云婉:“夫人,您真的不管管?”

蔺云婉放下手里的书,说:“他家里人能舍得送他到侯府里来,家里必然很穷困。我既然选了这孩子进府,肯定会尽嫡母的责任,保证他在这里吃穿不短,有机会念书出人头地、自立门户,比原来过得好。并不算愧对他。”

萍叶道:“那是自然,夫人待长弓少爷有再造之恩的。”

她笑了笑:“夫人要是能再小小帮长弓少爷一些,长弓少爷更敬爱您,那便更好了嘛。”

蔺云婉没跟丫鬟说得太深。

以庆哥儿的性格,她越是偏袒帮扶陆长弓,庆哥儿越要欺负他。

不如忍过了这一阵子,庆哥儿觉得无趣也就好了。

而且她也不太想待陆长弓好得太明显。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庆哥儿实在伤她伤得太深了!

和陆家人的交往,还是尽到本分,不求回报,没有感情更合适。

蔺云婉最后只是淡淡地道:“让管事妈妈们去议事厅吧。”

“是。”

萍叶心里仍然为陆长弓惋惜。

之后有一日,陆长弓和庆哥儿过来请安的时候,蔺云婉挥毫写就一幅字,交给萍叶说:“等墨迹干了,拿去裱起来,挂在小厅东边的墙上。”

这样他们过来请安,每天都看得见了。

萍叶念道:“达士志寥廓,所在能忘机[注]。这是什么意思?”

蔺云婉正在净手。

桃叶温声解释道:“意思是说,心怀远大志向,无所谓的琐事,不要太放在心上。”

陆长弓站在一旁,提起耳朵,跟着默默念了一遍那话。

萍叶笑道:“好字。那奴婢去了。”

蔺云婉净完手过来,让他们两个告退。

庆哥儿作揖就逃走了。

陆长弓走之前,羞涩地说了一声:“谢母亲教诲。”才走。

蔺云婉诧异看他一眼,这孩子转脸之际,紧抿嘴唇,俊秀的脸庞,总是那副很内敛安静的样子。

看着那小小的身影远去,她心里怅然。

真是歹竹出好笋,陆家居然还有这么个聪明孩子。


“夫人,园子和花厅里该布置的都布置好了,就差明儿宴席上的餐具还没有拿出来。上回办宴席还是世子回来,两个少爷过继过来的时候。杯盘怕是都生灰了,最好今儿就拿出来清洗了,明儿才好派上用场。”


“您想得周到。”

蔺云婉抬手,让萍叶拿了对牌给袁妈妈。

萍叶交了对牌过去的时候,说:“都是琉璃、玉器,您千万仔细着些。”

袁妈妈笑着说:“姑娘放心。”

走之前,她还很细心地说:“夫人,老奴见夏老夫人和大姑奶奶早起在逛园子,看方向是要往太太那里走。兴许太太一会儿也要派人过来请您过去说话。”

蔺云婉说:“我知道了。”

袁妈妈退下之后,萍叶就去给蔺云婉找见客要穿的衣裳首饰了。

陆长弓吃饱了,放下碗筷说:“母亲,那儿子就先回去了。”

“急什么。要太太派人来请,你也一道去。夏家老夫人我和你说过的,也是博览群书的一个长辈,还有她的小儿子晋三爷,比你虽然大了十岁,可他三年前就中了秀才,也是很了不起的人。”

“这些外客你接触的少,既然有机会了,就一起去看一看外面的山有多高。”

陆长弓感动地说:“谢谢母亲为儿子筹谋。”

蔺云婉调侃他:“不过不要成了瞎子,瞎子到哪里都不好交朋友的。”

这孩子向来禁不起打趣,说一句就害羞了。

陆长弓果然抿了抿唇道:“儿子不会瞎的。”声音低低的,像辩解又没底气的样子。

用过早膳,他说:“那儿子回去换一身衣裳。”

过来见母亲,他总是穿得很素净,因为母亲也常常一身素服。

但是见客还是要略微穿得体面些,再佩戴上母亲送的玉佩,便不会输了气势。

“去吧。”

蔺云婉去议事厅里料理庶务,半个时辰后,卫氏那边果然派人来了。

“就来。”

回了垂丝堂,她换了一身衣服,竹青过来的伺候的,终于等到了说话的机会,她便大胆地说:“表姑娘好厉害的手段,庆少爷都勾搭上了。她才在陆家住了多久?”

蔺云婉笑而不语,不和竹青说背后的秘密。

竹青以为蔺云婉不知道这件事的里面的重要性,便说:“我看表姑娘是想飞上枝头做姨娘。夫人,您可要提防着!她可不像妾身这么省心又忠心。”

“您不如借这个机会,把她赶出去。大家耳根子都清净。正好是她自己动的念头,我们不过顺势而为,也不会惹到什么麻烦。”

蔺云婉淡淡地道:“那你就是在帮她了。”

“什么意思?”

蔺云婉莫名笑道:“她想当姨娘,就应该成全她。姨娘,才是让她万劫不复的身份。”

成了姨娘,再认回庆哥儿,他们母子就彻底团聚了。

永远的妾室,永远的庶子,永远抬不起头。

除非陆争流敢宠妾灭妻!

不过她相信他没胆量为了区区一个女人,走到亲手毁灭侯门的这一步。

竹青一头雾水。

“好了,我要去见太太了,你要是也想去,就一同去,你若是不去就回雨杏阁吧。”

“妾身要去。”

竹青跟了上去,至于蔺云婉没有说清楚的话,她也不追问了。

夫人不会有错的,跟着夫人走就对了。

两人刚出去,陆长弓也换了衣服来了。

蔺云婉为了他整了整腰间的配饰,说:“怎么出来的这么匆忙?”

陆长弓摸了摸鼻子,说:“知道您要去议事厅,儿子练了一会儿字才过来。”

所以耽搁了时间。

但他这回没沉迷,掐着时辰就赶来了。

蔺云婉笑他:“我又没说白天不让你写。”

大家有说有笑的,陆争流也来了。

“世子。”

竹青最先看到他,福身请安。

陆长弓也赶紧转身:“父亲。”

蔺云婉淡淡的:“世子。”

陆争流走到她身边,看着她的表情,嘴角微沉,说:“你待孩子不错。”

蔺云婉看了他一眼,觉得这话很奇怪,不像是在夸赞她。

“母亲让我和你一起去她院子里,夏家老夫人和大姐在她那边。”

蔺云婉点头,四人领着一群丫头,一起去卫氏那里。

她有意和陆长弓、竹青走在一起,不靠近陆争流。

他自己也有所察觉,故意跨大了步子,走到他们前面去。

走得太远了,他又凝神听了一下后面的动静,蔺云婉又在和陆长弓说话。

他勾了勾唇角冷笑。

她对区区一个过继来的儿子,还真是热情。

“好了,快别见礼了,都是一家人,且随意些。”

到了卫氏这里,她笑容满面地和蔺云婉、陆争流说话。

但在亲戚们面前,大家也不敢不守规矩,一一和长辈们请了安,才按照辈分、年纪坐下。

仍旧是那天见过的人,一直没出面的晋三爷到现在还是没露面。

夏老夫人淡笑着说:“他说后院多女眷,喊了几次都不肯来。”

佳大姑奶奶说:“小叔子最守规矩的一个人。”

蔺云婉也要接腔的:“看来明日宴席,长弓才能一睹三爷风采了。”

陆长弓立刻站起来说:“仰慕已久。”说完这话,心里就好奇来,晋三爷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比他逸舅舅还厉害?

他坐下的时候,长辈们已经开始说别的话题了。

妇人们一起,左不过是相夫教子的事。

夏老夫人很赞赏地道:“云婉教出来的孩子,颇有蔺氏之风。”

卫氏笑着说:“我就盼着她自己也生一个,那更是有蔺家的风骨。”

佳大姑奶奶扫了蔺云婉和陆争流一眼,笑着说:“实在没见过这么般配的人,郎才女貌,他俩要是生一个哥儿,该是多出众的孩子!”

家里人不断调侃着,陆争流心中一动,要是蔺云婉生了他的儿子,不论容貌还是才智像她,那一定是天之骄子吧。

他忍不住扭头看了蔺云婉一眼。

她却始终都是不咸不淡的。

不知怎么的,陆争流忽然有点后悔。

后悔答应让葛宝儿为妾。



葛宝儿回过神,目光突然就很不一样了。


她自己夺过碗,一口饮尽那药。

五儿送了碗出去,还跟竹青说:“谢谢姨娘。”

竹青笑笑,嘱咐五儿好生伺候表姑娘。

五儿再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葛宝儿睡着了。

第二天,葛宝儿养足了精神,和五儿说:“去告诉严妈妈,我要见她。你让她最好过来一趟。”

要是平常,五儿是不会去传这种话的。

但是葛宝儿今天的表情太奇怪了,好像要和人同归于尽一样。

比那天还吓人!

五儿胆子小,只能去了。

“表姑娘疯癫了似的,那眼神奴婢都不认得是她了。”

严妈妈不耐烦地说:“不用管她。这种小事,以后不要再来传我了。”

五儿卑微地说“是”。

她回去之后,刚推开门,葛宝儿就问:“严妈妈什么时候过来?”

五儿道:“……她、严妈妈她忙。”

葛宝儿咬了咬唇:“她不肯来是不是?”

五儿坐下说:“姑娘,您到底要和严妈妈说什么事?您告诉奴婢,奴婢直接去替您说了。”

葛宝儿委屈极了,还是不肯告诉五儿。

因为,她要做妾。

难怪陆争流最近冷落她,不仅是有了姨娘,他的心思也分给了蔺云婉。

而她就只能在这个偏僻的院落里,一直等着。

要等多久蔺云婉才会死?

“三十年?五十年?”

葛宝儿道:“我等不了那么久……”

如果无名无分地一直等着,她可能就要先一步死在这儿了!

还有她的庆哥儿,名义上不过是侯府过继来的孩子,以后陆争流还会疼爱他们的儿子吗!

陆争流他心里……心里……还有她吗?

她都不敢深想下去。

五儿慌慌张张地问:“表姑娘,你、你在和谁说话?你在说什么?”

葛宝儿忽然又正常了,拉着五儿的手说:“好五儿,你帮我一点忙。”

五儿抿了抿唇:“什、什么忙……”

葛宝儿在她耳畔说了些话,五儿瞪大了眼睛。

垂丝堂。

竹青去找蔺云婉坦白:“夫人,妾身去见过表姑娘了,说了些话给她听。”

“说的什么?”

竹青一五一十都说了。

蔺云婉听得心惊。

这次竹青真的踩到葛宝儿的痛脚了。

竹青问:“夫人,妾身说错了什么吗?”她很自信地说:“要是表姑娘心里没有鬼,妾身说这些对她来说也没有作用,要是有鬼,这话吓唬到她了,也是她活该。”

蔺云婉不置可否,叮嘱竹青:“再别去招惹她。”

葛宝儿要生事端了,谁沾上谁倒霉。

“夫人,世子接了大姑奶奶和她夫家的人回来了。”

暗流涌动之下,夏家人来了。

萍叶满脸喜色:“老夫人请夫人过去见客。”

蔺云婉换了身衣服去见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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