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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阅读改嫁后,我成了渣男他娘

慕妘娍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改嫁后,我成了渣男他娘》,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孟瑾瑶永昌,故事精彩剧情为:说大理寺卿顾景熙铁面无私,从不徇私,可他们始终觉得那只是对别人,对唯一的儿子可不会这样,但现在他们不会这样想了。禁足祠堂内一个月思过,罚抄家规百遍,这些他们都觉得正常,但顾家的鞭子那是特制的鞭子,有三只手指宽,加上执行人力气大,又会用巧劲儿,在不伤及内脏的情况下,打人比用板子打还要疼。二十五鞭刑,那可是要人半条命的,身体孱弱的没准行刑完就快断气了,顾修明可是他唯一的......

主角:孟瑾瑶永昌   更新:2024-03-22 09: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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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阅读改嫁后,我成了渣男他娘》精彩片段


而跪在地上的顾修明,即使没有抬头,也知道大家用什么目光看着他,明明几天前他还是众星捧月的世子爷,如今却犹如丧家之犬,这巨大的落差让他心里忿恨交织。但想到婉儿,他心里又泛起丝丝甜意。

祠堂内安静得有点诡异,还是张氏率先开口打破沉默:“修明啊,你是你父亲唯一的孩子,他最是疼你了,等会儿向你父亲好好认个错,请求他原谅。”

顾修明没有回话,紧紧攥着拳头,纹丝不动地跪着,他父亲若是真的疼他,就不会为了一个落魄户的女儿而重罚他。

不多时,顾景熙夫妻也到场。

张氏见他来了,往顾修明的方向看了眼,温声说:“三弟,修明这孩子平时知礼懂事,这次是冲动行事了些,且又是第一次犯错,不如就小惩大戒算了,何必如此劳师动众?”

话音落下,陈氏就淡淡觑她一眼,在心里轻嗤一声,不屑这种虚情假意,这大嫂惯会在大事上明着做“好人”,暗着火上浇油,为的就是让人家被罚得更重,而到了那个时候,就不会再装好人帮忙求情了。

顾景熙眉宇微蹙,沉声回道:“他若真的知礼懂事,便不会做出如此恶劣的事,不仅毁了家族颜面,还让一个无辜的姑娘因他的任性妄为而受到牵连。今日让大家过来,也是为了做个见证,更要以他为戒。”

他说罢,视线淡淡扫过在场的众人,最后看向跪在地上的顾修明,语气平缓,不疾不徐地宣布:“不肖子孙顾修明屡次不敬长辈,背信弃义,弃家族颜面不顾,影响重大,数罪并罚,二十五鞭刑,禁足祠堂内,面对列祖列宗的灵位思过一个月,抄祖宗家规百遍。”

此言一出,大房和二房的人皆愣住,都说大理寺卿顾景熙铁面无私,从不徇私,可他们始终觉得那只是对别人,对唯一的儿子可不会这样,但现在他们不会这样想了。

禁足祠堂内一个月思过,罚抄家规百遍,这些他们都觉得正常,但顾家的鞭子那是特制的鞭子,有三只手指宽,加上执行人力气大,又会用巧劲儿,在不伤及内脏的情况下,打人比用板子打还要疼。

二十五鞭刑,那可是要人半条命的,身体孱弱的没准行刑完就快断气了,顾修明可是他唯一的儿子,他竟也不留一丝情面。就算不是亲生的,可养条狗养那么久也有感情了,更何况是人?

顾景盛迟疑道:“三弟,这是不是罚得太重了?”

他话音落下,张氏就气得用力掐了一把丈夫的后腰,气他拖后腿,该说话的时候不说,不该说话的时候就多嘴,万一小叔子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就等着他们帮忙求情,有了台阶马上下来,然后轻拿轻放,从轻处罚呢?

而顾修明还是燃起了一丝微缈的希望,心里扑通扑通直跳,期待着父亲能改变主意,免除二十五鞭刑,这样即使把他禁足在祠堂思过两个月都行。

顾景熙向来有原则,赏罚分明,说一不二,又岂会因为旁人说两句就动摇?他看向专门给犯错主子执行家法的仆人,吩咐道:“给世子上家法。”

最后的希望被无情击溃,顾修明的心瞬间跌落谷底,身子微微一颤。

列祖列宗的灵位前,众目睽睽之下,他被执行家法,除了对家法出于本能的畏惧,还有一种强烈的屈辱感,顾家近几十年来,他的第一个受到如此重罚的子孙,日后还如何在顾家抬起头来?


这样一席话下来,顾修明冷静下来,也沉默了,他心里明白孟瑾瑶说的都是事实,若时光能倒流,他绝不会让事情落得如此地步的,然而没有如果,大婚的前一晚,他后悔了,只想跟心爱的姑娘厮守一生,就去找了婉儿,想着离开京城一段时间,等父亲气消了再回来。

李婉儿怔怔地看着孟瑾瑶,没想到大户人家那么多规矩,她邻居家的姑娘与男子私奔,最后被找了回来,父母都同意让他们成亲了,而她名声都没了,顾家竟然没有择黄道吉日娶她进门,而是另娶正妻,等正妻进门再纳她为妾,第一次认识到高门大户与平民百姓家的不同。

顾景熙见小妻子明明比他那不肖子还小一点,可长辈的架子却端得十足,颇有几分违和感,若是忽略她那张稚嫩的脸,还真有几分做母亲的样子,他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嘴角,修明对上这丫头,只有吃瘪的份儿。

沉默了良久,顾修明第一次向孟瑾瑶低头,祈求道:“父亲,母亲,儿子想等禁足期满,就择个吉日把婉儿纳进府,还望父亲母亲成全。”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他与婉儿已有夫妻之实,若是有了身孕,却又没能进门,孩子就成了外室子,还有可能因长辈想维护顾家名声,下令一碗堕胎药给打掉。

顾景熙听了,眉头紧紧皱起,沉声问:“哪有正妻没进门就先纳妾的道理?放在哪个贵勋家都不敢如此荒唐,还没娶正妻就纳妾,哪个大家闺秀会嫁给你?”

顾修明转眼看依偎在自己身上的婉儿,双眼噙着泪,眼眶红红的,怯生生的、不安地看着自己,连哭都不敢哭出声,这样单纯柔弱的姑娘,若他有了正妻,婉儿哪还有活路?深宅大院的手段,一帆风顺的他虽没经历过,但也听过,做妾已经委屈了婉儿,哪里还能让婉儿再受欺负?

就在这么一瞬间,他心里就打定了主意,语气坚定道:“父亲,儿子此生非婉儿不可,除了婉儿,儿子不想要任何姑娘,婉儿虽为妾,但儿子不会娶正妻。”

此言一出,李婉儿又惊又愕,很快回过神来,那颗忐忑不安的心被甜蜜包裹着,她喜极而泣,努力抑制住上扬的嘴角,此刻她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姑娘,修明哥哥无正妻,那她就算是妾又如何?上头没有正妻欺压,将来她生了儿子,没准儿还能苦尽甘来被扶正。

孟瑾瑶也甚是惊讶,这放在高门大户中,是难得的深情人,可却在伤害无辜的姑娘的基础上,也让人感到不齿,侯府贵公子深情专一没问题,但无辜的姑娘就活该沦为笑柄么?

但凡顾修明提前告知,她都不会落得如此结局,要么在大婚前换新郎,要么退亲,毕竟她又不是非他不可。有胆子逃婚,却没胆子退婚,有勇气只纳妾不娶妻,怎么就没勇气先退婚,然后努力说服长辈把平民出身的心上人娶进门做正妻?现在才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自己感动自己。

顾景熙脸色却异常平静,脸上瞧不出喜怒,目光淡淡地睨着顾修明半晌,启唇道:“既然你主意已决,为父也不再阻拦,就依你的意思,一个月后,择吉日纳婉儿姑娘进府,只愿你日后别后悔。”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一场不可能,却变成现实的荒诞婚姻已成定局,孟瑾瑶没做成世子夫人,却成了长兴侯夫人。

宾客们都懵懵然,感觉参加了那么多场婚宴,这次是最精彩的,茶余饭后都有了新的谈资,而他们还是目击者,亲眼所见。

不得不说,孟瑾瑶还是很有眼光的,顾景熙能力、长相皆出众,如今已官拜大理寺卿,如果不是因救皇上伤了身子,落下隐疾,被未婚妻退婚后一直无心婚事,也轮不到孟瑾瑶来捡漏。

大房和二房的人也懵了,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没想到顾老夫人竟能同意如此荒谬的事,而一贯作风严谨的顾景熙也把原本的准儿媳妇娶了,这明日他们家可就成为全京城的笑话了。

在他们还未彻底回过神之际,孟瑾瑶和顾景熙这对新人已在走婚礼的下一步流程,送入洞房。

原本入洞房,是去顾修明的院子,那边喜床什么的已布置好,如今换了新郎,自然是送去顾景熙的院子。

掀开红盖头,新婚夫妻俩又依照流程喝了合卺酒,顾景熙看了眼新婚妻子,见她淡然自若,若是忽略她紧紧交握的双手,还以为她真的如表面上那么淡定,到底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自己也不想为难个小姑娘,只道:“我先去接待宾客,你若是饿了,就让丫鬟去取膳食过来。”

孟瑾瑶点头应声:“好。”

顾景熙离开后,孟瑾瑶才松了一口气,手心因过度紧张,如今都是汗津津的,心还在扑通扑通乱跳,糟心的开局,她力挽狂澜,得到一个较为满意的结果,被塞到手中的烂牌,在这一刻有了起色。

前路未卜,但她也要努力活着,过好每一天,她是母亲拼了性命带到这个世界上的,要让母亲在天之灵能安心。

她打量着身处的环境,顾景熙的寝房完完全全就是男人寝房该有的样子,布置单调,天青色的幔帐,折叠整齐的锦被也是天青色的。

凝冬和清秋被唤进来侍候,看到自家姑娘神色木然地端坐着,定是被今日的事打击了,实在是连话本都不敢这样写,真的太过荒谬了。

凝冬心疼得红了眼眶,眼里泪光点点,哽咽道:“姑娘,您受苦了,这都叫什么事儿啊,世子以前瞧着温文尔雅,没想到竟是这样不着调,不负责任的人。”

孟瑾瑶轻轻摇头,长长吁了一口气,不疾不徐道:“不苦,我这算是因祸得福了,直接退婚不嫁,回到孟家,我那好继母和父亲不会放过我。遵循顾家的意思婚礼继续,嫁给顾修明,我日后肯定得不到夫君的爱重,在二公子和四公子之间选择,对方被迫娶了兄弟的未婚妻,我也不一定能过得好,嫁给顾侯爷正好,顾侯爷品行高洁,我也直接做了顾修明的长辈,他日后见了我得管我叫母亲。”

清秋附和道:“姑娘说得对,相对来说,这是最好的结果,顾侯爷为人正派,定不会亏待了姑娘,起码能给姑娘正妻该有的尊重,顾家大房和二房都庶出,这顾家除了老夫人,您就是最尊贵的女人。”

孟瑾瑶提醒道:“我已嫁为人妇,就不是姑娘了,你们也该改口。”

凝冬和清秋齐齐应声:“是,夫人。”


没过多久,府门打开,孟冬远与孙氏以及三个晚辈就到了大门口。

顾景熙也下了马车,看了眼站在马车上,正准备下来的小妻子,他想了想,然后向她伸出手。

见状,孟瑾瑶神色微顿,很快反应过来,配合着把手放在他掌心,在娘家人的注视下,由他搀扶着下了马车。

孟冬远与孙氏看到此情此景,脸色变了变,没想到这个女儿虽然坏了名声,却得长兴侯宠爱,总算没有白瞎了一副好容貌。

孟冬远笑容灿烂,略带几分讨好,道:“阿瑶,贤婿,你们可算来了。你们祖母已经等候多时了,刚才还念叨着你们呢。”

孙氏打量着孟瑾瑶,瞧她脸色红润,不像是受过委屈的样子,和颜悦色道:“贤婿,看我们家阿瑶气色不错,便知你待她极好的,自从她出嫁后,我这个做母亲的牵肠挂肚,看到她过得不错,心头大石总算可以放下了。”

孟瑾瑶听着他们夫妻一口一个“贤婿”,不由有点佩服,父亲也就比顾景熙大五岁,而孙氏也才比顾景熙大两岁,面对同辈份,年纪相仿的人,那一声“贤婿”竟然能轻而易举喊出口。

顾景熙淡淡看了他们一眼,不咸不淡道:“是么?你们永昌伯府大门紧闭,我还以为你们不欢迎我们夫妻。”

孟冬远笑容一滞,下意识就把锅甩给孙氏,责问道:“夫人,不是让你派人在门口等候着?怎么会大门紧闭?”

孙氏噎住,心有委屈,却也只能背了这黑锅,赔笑着解释说:“瞧我这记性,今日忙着阿瑶回门要准备的时宜,忙着忙着就把这茬给忘了,贤婿莫怪。”

顾景熙却没给他们台阶下,把他们推向更尴尬的境地:“这种事都能忘记,可见孟伯爷和孟夫人也没把我们夫妻当回事。”

他说着瞥了眼脸色僵住的夫妻俩,接着道:“就算你们忘了,可我们夫妻已到门口,却还被你们晾在门口,我看你们永昌伯府是没打算让阿瑶进门吧?若是我不来,阿瑶岂不是连杯茶都讨不到就回去了?”

他目光淡漠疏离,语气渐冷,颇有几分兴师问罪的意味。

孙氏:“……”

孟冬远:“……”

尽说什么大实话?

夫妻俩被他的话噎得无力反驳,脸色僵住,一声孟伯爷,一声孟夫人,便将关系拉远,顾景熙似乎没把他们当岳父岳母对待。

他们身后的三个小辈也神色各异。

孟瑾瑶眼底闪过诧异之色,全然没想到顾景熙会这样跟她父亲与孙氏说话,且还说了她想说的话,看到他们夫妻被怼得哑口无言的样子,心里一阵暗爽。

须臾,孟冬远忍着尴尬,蹩脚地解释:“贤婿哪儿的话?阿瑶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最是疼爱她,今日是她回门的日子,就算贤婿公务繁忙没时间陪她回门,我们也不会把她拒之门外啊。”

孙氏也忙附和道:“是啊,今日着实是我忙昏了头,忘记了。”她说着就向孟瑾瑶使眼色,希望孟瑾瑶能有点眼力见,说句好话打圆场。

而孟瑾瑶却故作没看到,低眉顺眼的站在顾景熙身边,一副温顺小媳妇模样。


马车上。

顾景熙看向坐在对面的小妻子,只见小姑娘嘴噙笑意,眉眼弯弯,心情甚是愉悦的样子,大抵是因为出了一口恶气的缘故,他问:“很高兴?”

孟瑾瑶嘴角的笑意收不住,坦诚地承认:“是挺高兴的,都说文官的嘴,想讨好人时,肯定能把人哄得心花怒放,若想气人,也是气死人不偿命的,今日总算见识到了。”

她言罢,笑意更深,她是真的没想到顾景熙战斗力那么强,更没想到顾景熙会这样对她娘家人说话,原以为顾景熙只是跟他们虚与委蛇应付一下。

顾景熙噎住,小姑娘夸人的时候,怎么像在骂人?他好笑道:“夫人在我跟前不是挺能说的?怎么回到娘家就哑巴了?”

“夫君战斗力太强了,没有我的用武之地。”孟瑾瑶一本正经回答,她才不承认她只是想看好戏,又道,“还是头一回看到他们集体吃瘪,多谢夫君。”

顾景熙回道:“夫人那句话倒是提醒了我,你丢人我也跟着丢人,我这是在帮自己,夫人不必谢我。”

孟瑾瑶抿嘴,感觉这人是受不得感谢的,觑他一眼,忍不住怼他:“我也没说你是在帮我,只是礼貌性道谢。”

顾景熙哽住:“……”

还真是不客气,这孩子是不是有点不讨喜?罢了,小姑娘难得活泼一下,不与她计较。

片刻后,顾景熙斟酌着问:“夫人,你是家中嫡长女,孟家孙辈的第一个孩子,理应受到家里重视才是,怎么会如此?”以前这姑娘是准儿媳妇,关注她是儿子的事,他倒是没查过,只知道是个大方得体的姑娘,没想到是个小可怜。

孟瑾瑶微愣,旋即平静回答:“我刚出生就丧母,祖母便认为我是灾星降世,父亲不重视,继母面慈心狠。我祖父与令尊是至交好友,祖父怕他去世后孟家苛待我,才求了这门亲事,看在利益份上,孟家不会太过分。”

顾景熙觉得孟家荒谬,微微蹙眉:“生育孩子,本就有风险,是孟老夫人愚昧了。”

闻言,孟瑾瑶哂笑了声,她那祖母是挺愚昧,转而半认真半开玩笑地问:“夫君就不怕我克夫?”

顾景熙挑眉,淡声说:“我就算哪天死于非命,也不是你一个小姑娘能左右的,除非是你哪天想谋杀亲夫。”

孟瑾瑶直言:“那倒不会,背靠大树好乘凉。”

顾景熙微怔,旋即道:“夫人倒是个聪明的。”

孟瑾瑶眨了眨眼,笑得人畜无害,没有回话。她疯了才会谋杀顾景熙,顾景熙死了,她就成了寡妇,一个没有孩子的寡妇,处境凄凉,有顾景熙在,起码不会轻易受人欺负。

没过多久,顾景熙因要办别的事,下了马车,让孟瑾瑶先回去。

现在时间尚早,孟瑾瑶也没想那么早回去,在外头吃了午饭才打道回府。

孟瑾瑶刚回到葳蕤轩,凳子还没坐热,葳蕤轩原本的一等丫鬟春柳想在她面前卖个好,低声禀告说:“夫人,世子爷刚被带回来了,还有那个与世子爷私奔的姑娘,也一并被带了回来,被关在前院的书房里。”

春柳话音落下,孟瑾瑶眼神一亮,忽然来了兴致,意味不明道:“我儿回来了?那我先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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