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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球跑!冷面指挥使大人宠我没下限全集小说阅读

太阳味儿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洛染洛德运是《带球跑!冷面指挥使大人宠我没下限》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太阳味儿”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气急败坏地指着她:“滚!滚去外面跪着!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进来!”洛如雪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洛染起身,离开,出奇的干净利落。洛老夫人指着她的后背骂道:“你们看看,看看她这是什么态度!”“母亲,您切勿动怒,身体重要啊。”李氏关怀的声音。“祖母,姐姐她刚回京,还不习惯,您别怪她。”洛如......

主角:洛染洛德运   更新:2024-03-16 05: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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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洛染洛德运的现代都市小说《带球跑!冷面指挥使大人宠我没下限全集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太阳味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洛染洛德运是《带球跑!冷面指挥使大人宠我没下限》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太阳味儿”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气急败坏地指着她:“滚!滚去外面跪着!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进来!”洛如雪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洛染起身,离开,出奇的干净利落。洛老夫人指着她的后背骂道:“你们看看,看看她这是什么态度!”“母亲,您切勿动怒,身体重要啊。”李氏关怀的声音。“祖母,姐姐她刚回京,还不习惯,您别怪她。”洛如......

《带球跑!冷面指挥使大人宠我没下限全集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处理好院子里的事,眼看着也要晌午了,又青轻声问:“小姐,奴婢现在去……”

洛染摆摆手,看了一眼门外:“先等等。”

又青刚想问等什么,就听门口的婆子来回话:“大小姐,老夫人有请。”

洛染轻轻一笑:“你看,这不就来了。”

又青气道:“肯定又是二夫人和二小姐告状去了!”

门口的小丫鬟见洛染过来,连忙掀起了门帘。

洛染朝她微微点头,刚迈进一只脚,一只茶盏迎面飞来。

紫竹手快,一伸手便稳稳接住。

洛染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这侯府到底有多少银子经得住祖母这么摔,这才几日,已经被摔了第二次了。

抬头又看见二婶和二妹妹母女俩都在低头抹着眼泪,仿佛没看见自己进来。

身子福了一半,还没等说话,就见洛老夫人气急败坏地指着她:“滚!滚去外面跪着!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进来!”

洛如雪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洛染起身,离开,出奇的干净利落。

洛老夫人指着她的后背骂道:“你们看看,看看她这是什么态度!”

“母亲,您切勿动怒,身体重要啊。”

李氏关怀的声音。

“祖母,姐姐她刚回京,还不习惯,您别怪她。”

洛如雪在说洛染没规矩。

“小姐,地上凉。”又青赶忙脱下外面的夹袄,要铺在地上,被洛染制止了。

她规规矩矩跪在地上,抬头看了一眼太阳,很刺眼,不得已眯起眼睛。她喜欢这种阳光下的日子。

“可是您的身体……”

又青急得团团转,可这时侯爷不在府中,她不知道该找谁。

洛染拍拍她的手:“又青,我没事的。”

她轻轻覆上小腹,如果这个时候孩子掉了,也算是老天爷成全她。

又青忽然懂了她的意思,不免震惊:“小姐!”

这可是关系到以后的身子啊!

洛染却不觉得,反正她已经做好了一辈子不嫁人的准备。

等跟傅家退了亲,她再求外祖母帮父亲续弦,生下几个孩子,提醒沈家免受于难,然后自己就找个庄子清淡地过完下半生。

“染染!”

一声惊呼。

洛染回头:“表哥,表姐。”

沈夕晴快步上前扶起她:“大冷天的,你怎么在这里跪着?”

洛染苦笑了一下,对上沈聿知阴郁的眼神时,低下了头,仿佛做错事的孩子:“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要来。”

是的,如果知道他们来,她绝不会让二婶她们得逞,因为她不想让真正关心自己的人担心。

“哎呦,原来是沈公子和沈小姐,快请进。”

老夫人身边的杜嬷嬷听到动静出来,笑着迎接二人。

沈夕晴紧紧挽着洛染的胳膊没看她。

沈聿知深深看了一眼洛染,这才抬步入内。沈夕晴扶着洛染紧随其后。

“聿知给老夫人请安。”

沈聿知行了一礼。

“原来是聿知啊,快请起,你祖母可好啊。”

洛老夫人对沈聿知忽然很热情。

沈夕晴站着没动。

沈聿知温润地笑了笑:“回老夫人的话,祖母身体还好,劳您记挂。”

仿佛并没有意识到妹妹还没有行礼。

李氏狐疑地看了一眼老夫人,也没弄明白老夫人这态度怎么转变的这么快。

沈聿知又开口:“老夫人,染染自幼离开京城,与姑丈相依为命,每每想起这些,祖母总是夜不能寐。

所以,还请老夫人看在祖母以及逝去的姑母份上,待染染宽容一些。染染不善言辞,但却心地善良。有的时候,她只是不想长辈伤心,便自己抗下所有。”


“那是什么?”

洛染惊喜地问。

姑娘家,就没有不喜欢小动物的,何况是那么雪白那么软糯的小东西。

沈聿知温润地笑笑,上前打开笼子,一只手捏着小东西的后脖子拎起来。

忽然的动作,让小东西忍不住“喵”了一声。

洛染忙紧张道:“表哥,你轻点!”

沈聿知笑笑没说话,将猫儿抱在怀里。

小猫似乎感觉到了,身子动了动,窝在沈聿知的怀里继续大睡。

“这是送我的?”

洛染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沈夕晴笑道:“当然,不然我们抱这来干什么?”

沈聿知将小猫儿轻轻递给洛染,柔声安慰:“别怕,你像我这样,对,抱这里。”

冬日很冷,小家伙身上却热乎乎的,抱在怀里很舒服。

洛染低头看看小猫,又抬起头绽放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少女脸颊白皙粉嫩,有着江南少女般的柔弱,杏眼弯弯,颊边还有一对若隐若现的梨涡,比她怀中的猫儿还要撩人。

沈聿知心头一震,正在收回的手不小心碰上了女孩儿手,那么软,那么暖。

他别开视线,看向那只猫儿,道:“据说这是波斯那边弄过来的,京中很是少见,我也只是偶然间遇到的,想到你会喜欢,便给你送了过来。”

“嗯,我喜欢!”

洛染迫不及待道,又想起什么,转身看向沈夕晴:“表姐呢,表姐也有吗?”

沈夕晴却不在意地撇撇嘴:“算了吧,让我玩一会儿还成,养它我可是没耐心。”

洛染知道这个表姐的性子,她说不喜欢就一定是不喜欢,便开心道:“那好,我养着。表姐什么时候想看了就过来!”

沈夕晴也觉着这样好:“嗯,行!”

沈家兄妹又陪洛染逗弄了一会儿小猫儿,一起用过午饭才离开。

人都走后,又青看着小姐仍爱不释手地抱着那只小猫,忍不住提醒:“小姐,那药……”

洛染原本愉悦的心情忽然冷了下来,眼神暗了暗,垂眸道:“晚上的吧。”

又青点点头:“也好,现在人多,晚上更方便些,只是咱们早些喝,省的……”

“我知道了。”

不知为何,洛染忽然有些心烦,打断了又青的话。

冠军侯府西院--梧桐院,二房如今居住的院落。

原本梧桐院不叫梧桐院,是洛德运带着洛染去了江南之后,李氏不知从哪请来了一个道姑,说是原本院落的名字与老夫人相冲,对其身体不好。

恰好那一阵老夫人总是缠绵病榻,于是便请了高人,重新取了这个名字。

此时,洛如雪正在母亲房里哭诉:“娘,祖母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会帮着外人欺负您呢!”

李氏也不大明白姑母的意思,但她相信,老夫人绝对不会关她太久,于是安慰女儿:“你别担心,或许你祖母只是碍于沈家的面子,不得不做做样子。你放心,无论如何,娘也不会耽误你及笄礼的,娘会给你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及笄礼。”

把洛染那个死丫头压下去。

洛如雪还是有些担心:“可是万一沈家总这么来掺和怎么办?”

李氏眼睛转了转,道:“不会的。”

洛如雪止住哭声,好奇地看向母亲:“娘,您是不是有什么办法?”

李氏抱着她,笑了笑:“如今你大伯父没娶亲,他们沈家自然总有借口上门,可一旦你大伯父娶了妻子,洛染势必会跟继母不合。如此一来,沈家自然也对洛家不满,到时候他们还会再登门才怪呢!”

洛如雪皱紧眉头:“可是娘不是说过,万一大伯父娶了妻子,这个家不就大伯母说的算了吗?到时候您岂不是要把管家权都交出去?”


于是,从杜嬷嬷开始说起,一直到最后又青领了东西回去。


每个人都有证人,只是每个人的证人又都是身边之人。

曹氏在一旁终于忍不住捂着帕子笑道:“母亲,照这么查下去,查到明天早上也查不出来啊。”

老夫人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你有什么办法?”

曹氏撇撇嘴:“媳妇能有什么办法,不过……”

看了一眼洛染道:“很明显杜嬷嬷这边有很多府里的下人看见了,是不可能说谎的。胡管事那边也是,从核对单子到开库房,那么多人看着,总不能买通了所有人吧。所以……”

所以只能是洛染和又青说谎。因为她们的证人是春雨、紫竹和紫芙,谁都知道那是洛染身边的人。

大家齐刷刷看向洛染。

洛染不慌不忙,微微一笑,道:“祖母,难道您忘了胡管事手上的单子了吗?”

老夫人:“你不是说单子没问题吗?”

洛染:“孙女是说没问题,可我的意思是照着这个单子领布料和银子没问题,可没说胡管事手上的单子就是给我东西的单子啊。”

胡管事一愣,大声道:“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还能造假不成?”

洛染淡声道:“造假倒不至于,只是你手上应该还有另外一份单子,那上面才是又青领东西时的单子。”

“胡说!”

胡义急忙辩解。

洛染让又青又将那张单子取过来,在大家眼前转了一圈,这才道:“祖母,染儿在江南的时候帮着嬷嬷管理府中事宜,其中爹爹曾经教过染儿,凡事经过自己手的东西务必要确认好,省得有心之人动手脚。”

老夫人点点头:“你父亲向来心细。”

洛染摇头:“其实父亲最是宽厚之人,从不以小人之心看人,只是担心染儿年纪小,被人唬了去。”

“所以呢?大姐姐,你到底想说什么?”

洛如珍迫不及待地问。

洛染朝她笑笑,道:“不妨四妹妹帮姐姐一个忙。看看胡管事手上那张单子右上角的背面,是否有个梅花图案。”

洛如珍一听,不顾曹氏阻拦,哧溜从椅子上跳下来,几步跑到又青跟前抢过单子,翻过来仔细看了又看,摇头:“什么也没有啊?”

洛染点点头,又让又青拿出杜嬷嬷给她那份:“四妹妹,你再看看这个。”

洛如珍接过来一看,惊讶道:“真的有!跟米粒那么大,不仔细看都看不清呢!”

洛染起身走到胡义面前,虽然身高比他矮了一截,但毫不输气势:“凝香院所领之物,每张单子上我都会命又青领完东西后,用朱砂做此几号。胡管事若是不信,大可以回去查一查,看看之前凝香院的单子是不是如此。”

胡义腿一软,跌坐在地,缓过神忙磕头求情:“是奴才一时糊涂,把大小姐的单子弄混了,是奴才失职,请大小姐饶恕!”

洛染冷笑一声,转过头对老夫人行了一礼:“你到底是无意还是有意为之,这事自有祖母定夺。”

她更想知道这件事到底有没有祖母的参与。

李氏此时也软了腿脚,不敢吭声,生怕火又烧到自己头上。

老夫人一看李氏和胡义的样子,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又冷冷地看了一眼杜嬷嬷。

杜嬷嬷冷汗直流:“老夫人……”

老夫人抬手制止,知道这事李氏脱不了干系,如果查下去,肯定会拔出萝卜带出泥,便道:

“胡义身为账房管事,单子丢了本应立即去找主子补救,而不是私自偷换,有失职之罪,但念在你为洛家做了十几年的份上,这次就先饶你一次,罚月例半年,再赏十个板子,以儆效尤。再有下次,直接撵出府去。”



洛如雪的半张脸,哪怕在夜色下,也肉眼可见地红肿起来,上面还带着一丝丝的血迹。

长影后退一步,淡声道:“洛姑娘,念在你是初犯,在下只用了一成功力,下一次再污蔑锦衣卫,我可就不客气了。”

“娘!娘!我的脸!我的脸!”

整个侯府门前,都充斥着洛如雪尖锐的叫声。

被锦衣卫惩罚,洛如雪就算再不甘心,也不敢说什么,她现在只担心自己的脸。

万一容貌被毁,世子爷那边……

洛如雪不敢多想,慌乱跑回府里,嚷嚷着叫大夫。

傅今安看着洛染,嘴角勾出一抹笑容。

洛染心一跳,就听对方缓缓开口:“洛姑娘,在下姓傅,傅今安,可记住了?”

尾声上挑,若在旁人做来,着实有些轻佻了。

可这人是杀人不眨眼的锦衣卫指挥使,传说中不近女色,就连洛德运也没往别的地方想,只当女儿真的不认得他。

而洛染却知道,这人是在回答她刚刚在怡春院的问题。

尽量让自己语气听起来平常,洛染对着马车行了一礼:“今日之事,多谢指挥使大人!”

傅今安轻笑:“洛姑娘不必客气,说起来应该是本官谢你。放心,本官不会忘记洛姑娘的,后会有期。”

马车已经离开,门前又安静下来。

洛染脊背寒凉,她不想跟这个人,或者说跟傅家再扯上任何关系,只是没有他,今日自己也不能这么轻易地躲过二婶和二堂妹的纠缠。

“染儿,到底怎么回事?”

洛德运见她站着不动,上前关心道。

洛染摇摇头,上前牵起父亲的手,柔声道:“爹爹,您跟我来。”

回到自己的院子,洛染挥退了身边伺候之人,屋内只剩下父女二人。

洛染忽地扯掉宽大的披风,整个人露出来,柔顺的长发披在身后,衣裙有些凌乱,就连那双绣花鞋也甚是狼狈,上面似乎还沾染了血渍。

洛德运双眼睁大,不敢置信地摇头:“染儿,你……”

洛染微微一笑:“爹爹,您猜,刚刚在门口,二婶跟二妹为何那么说?”

洛德运是不善争辩,但不代表他傻。

相反,能镇守江浙十几年,令倭寇不敢来犯的堂堂冠军侯,岂能是泛泛之辈?

正是因为刚刚在门外他就看出不对劲,所以才放纵了傅今安的手下出手教训洛如雪。

只是他一时有些难以接受,那可是他从小护着长大的亲弟弟,对待弟弟的几个孩子,他更是视如己出。

哪怕不能回京,逢年过节,也是一车车地往回送东西,一个孩子都没落下过。

洛染看着父亲的模样,有些心疼,上前拉着他粗糙布满厚茧的大手,轻轻道:“爹爹,不是所有人都配称为亲人的。”

洛德运心中有些酸涩,他总以为,自己能把女儿照顾的很好,这么多年,他确实也做到了。

只是没想到,他们这才刚回京,就有人按捺不住了。

“染儿,跟爹爹说,今晚到底怎么回事?”

洛德运的眼神有些可怕。

洛染却一点也不害怕,相反,能重新活一次,再看见爹爹,这辈子就算赴汤蹈火,她也甘之如饴。

洛染将今晚的事情一丝不落地说了一遍,当然,她跟那人的事只字未提,只说自己当时是被劫匪迷晕了,对方正欲行不轨之事时,傅今安恰巧赶到,救了她一命。

洛德运听完,额头上青筋暴起,一拳打在八仙桌上,上好的黄梨木桌子,顿时裂成两半。

“他们,他们怎么敢!”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洛染叹了一口气,上前牵起父亲的手,从怀里掏出帕子,一点点擦拭上面的血渍,轻声道:“爹爹,女儿跟您说这些,不是为了让您生气的。你放心,这次女儿躲过一劫,以后定会小心谨慎,绝不会让她们再害我的。”

洛德运摸摸她柔软的发顶:“傻孩子,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你放心,爹爹绝不会让你白白受了委屈!”

洛染摇头,抬起头认真地看着父亲:“爹爹,他们既然敢这么做,肯定是想好了退路的。别说咱们现在没有证据,就算把人捉到了,他们也会有各种理由洗脱。”

洛德运一拍桌子:“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洛染轻笑:“怎么会呢?爹爹,您相信女儿吗?”

面对女儿,洛德运语气顿时软了下来:“爹爹当然相信染儿,染儿在爹爹心里,永远是最好的!”

洛染轻轻上前,紧紧地抱住父亲的腰身:“爹爹,只要有你在,染儿就什么都不怕。这事就交给女儿,好不好?”

对上女儿像极了妻子的眼睛,洛德运再坚硬的心也忍不住软下来,他艰难地点点头:“好!爹爹相信你!只是,你要记住,凡事不可勉强自己,有需要爹爹的地方,尽管开口!”

洛染点头:“好,女儿记住了!”

洛德运不放心,又强调了一句:“在爹爹心里,没什么比你更重要!”

洛染哽咽,用力地点头。

送走了父亲,整个人终于瘫坐在床上。

这时才忽然想起来身边的丫鬟,忙开口唤人。

一直守在门外的又青终于听见小姐唤自己,哭着跑进来,抱着洛染哭个不停:“小姐,你到底去哪了,吓死奴婢了。奴婢今晚就该跟着你的,都是奴婢不好,奴婢该死!”

洛染忍着浑身要散架的酸痛,轻轻推开又青,替她擦干眼里的泪水,笑着打趣:“好了,别哭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

又青抹了一把眼泪,看着小姐狼狈的样子,又忍不住哭出来:“您这还敢说是好好的?您看看您这……”

声音戛然而止,又青看见了洛染衣襟敞开露出来的白皙锁骨,上面红痕点点,虽然没经过情事,但也多多少少听院子里的婆子丫鬟们说过。

又青的脸变得惨白,死死地咬着下唇。

洛染不以为意,道:“好了,这事你就当不知道,去给我打点热水来,我要沐浴。”

又青也知道此事关系重大,忙点头,转身出去,走到门口,忽然又停下,问:“小姐,香梅呢?怎么没见她跟您回来?”

洛染垂下眸子,掩去眼中的寒意。

又青没敢再问,忙去张罗热水。

屋子里安静下来。


洛染不欲与其争辩:“现在给你两条路,一,三日之内,补齐所有银两和首饰,否则我就报官。”

洛如雪忍不住问:“二呢?”

洛染轻轻一笑:“第二条嘛,现在就去报官。让衙门来评评理,看看这个铺子到底是姓沈还是姓洛。”

洛如雪不自觉后退两步。

今日她是算好了洛染去了沈家,所以才趁机过来,想着再拿些首饰。

谁知道运气这么不好!

无论如何,也不能报官,一旦报了官,她以后还怎么做人?

最重要的是,她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填补?母亲的嫁妆已经拿出大半,再拿出来,等她嫁人,可是真的就没什么了!

想到这,洛如雪一改刚刚的强硬,忽然哭得梨花带雨:“大姐姐,是我不对,我年纪小不懂事,你别跟我一般计较好不好?爹爹受伤了,我是出来给他抓药的。”

“我们是一家人,对不对,大姐姐……”

“洛二小姐既然是出来抓药,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沈聿知将东西放在马车上,见洛染还没出来,便过来看一眼,没想到却听见洛如雪这么不要脸的话。

“表哥……”

洛如雪怯怯地唤了一声。

沈聿知温润地笑了。

洛如雪一喜,只见沈聿知面上谦谦公子,说出的话却丝毫不留情面:“据我所知,洛二夫人姓李,我父亲姓沈,母亲姓王,不知洛二小姐这声表哥,是从何而论?”

看着洛如雪色彩纷呈的脸,洛染忽然想起前一世,她命人将自己关进猪笼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掌柜的,这么早就关门,你们还做不做生意了!”

几人正在僵持间,铺子门忽然又被人推开,进来一位身着锦衣的男子。

洛如雪认出了长影,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不自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右脸,过去那么多天,仿佛还在隐隐作痛。

“原来洛姑娘也在,您也是来选首饰的吗?”

长影硬着头皮明知故问。

没办法,谁让小王爷不知抽的什么风,非说自己少个束发的簪子,放着自己身边的人不用,非让他来这家铺子买。

而且,大人也没拦着,他只好照办。

洛染微微点头:“有点私事,说完就好。大人请自便。”

所谓来者是客,尽管洛染不想再与他们扯上关系。

长影朝沈聿知点点头,去一旁专门卖男子玉簪的地方,认真挑选起来。

徐掌柜看了洛染一眼,转身亲自去招待。

锦衣卫的服饰,整个京城谁不认识。

又见这位大人进来率先跟东家打招呼,徐掌柜做生意这么多年,自然明白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得罪不起。

眼前的这位锦衣卫大人,就是得罪不起,还要高高供着的人。

洛染看了一眼洛如雪,道:“二妹妹,可想好了?”

洛如雪看看沈聿知,又看看不远处的长影,死死地咬着下唇,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洛染:“妹妹说什么?我没听见,你大点声。”

洛如雪指甲抠进掌心,咬牙道:“我说,我选第一条!”

说完,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洛染笑笑,回身拿起账本:“表哥,我们也走吧。”

沈聿知点点头,接过她手里的账本,轻声道:“灰大,给我吧。”

洛染也没争,递给他,朝长影点点头,起身离开。

离开前,沈聿知指指长影的手,又指指自己的头,微笑道:“大人,你拿的是女人戴的。”

长影低头一看,立马烫手般放了回去。

马车到了冠军侯府,沈聿知亲自把洛染送进院子,站在院门口轻轻拍拍她的头顶:“小丫头,别逞强,有什么事让人去告诉我。”

洛染点头:“嗯,我记住了。表哥,你也别忘了答应送我盆景的事情。”

沈聿知笑笑:“好,不会忘的,遇见好的,肯定给你留着。”

洛染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这才转身回了院子。

沈聿知并没有直接离开,反而去了洛德运的书房。

两人说了什么无从可知,洛染只是发现,这次祖母并没有找自己,二婶也很快将从铺子里拿走的银钱和首饰补上了,包括之前拿过的那些。

日子总算消停了一些。

洛染也趁着这段时日,将母亲的嫁妆和父亲的私产从头捋了一遍,发现还是缺了一些。

但也就像舅母告诉她的,做人不能赶尽杀绝。二房也确实拿不出那么多银子了。

此事便就此作罢。

一转眼,已经重生回来快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来,洛染终于将属于大房的财产都握在手里,下一步,该是想着怎么尽快将亲事退掉的事了。

这日早上刚用过早饭,又青便进来道:“小姐,老夫人那边请您过去呢,好像是商量二小姐及笄礼的事情。”

下个月初二,是洛如雪的生辰,也是十五岁的及笄礼,眼看着也没几日了。

洛染不明白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但想着这些日子父亲都以自己身体不适为理由,特意让祖母免了她的晨昏定省。

舒服了这么些日子,也该出去走走了。

洛染到的时候,李氏正在跟洛老夫人商量着什么,看见她便停下了。

洛染只当什么也不知道,一一行礼问安。

洛鸿俊这些日子都在养病,一直没见他出来过,病了一阵的李氏最近却好了许多,又开始张罗起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

李氏看了一眼坐在安安静静坐着的洛染,笑着道:“染儿你来的正好,我们正在说下个月雪儿及笄礼的事情,你也帮忙看看。”

示意身边的丫鬟将名单递过去。

洛染拿过长长的名单随意翻看两眼,合上还回去,笑笑:“我哪里懂的这些,祖母和二婶决定便好。”

李氏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染儿啊,你也别觉得是二婶偏心,实在是这些年你不在京城,要好的小姐妹也没有几个,下了帖子人家不来,倒显得咱们家跌了身份。雪儿不同,雪儿性子活泼,京中那些府中的千金都跟她关系亲近,请了这个不请那个,会让人家说咱们府里小气。等日后你再定亲,二婶指定给你办得热热闹闹的!”

话里话外,还是说洛染人缘不好,不得别人喜欢。又提起亲事,无非是在提醒她,一个退了亲的姑娘,就别指望再找什么好人家了。

洛染并不在意这些,一笑而过:“二婶多虑了,我本也不喜欢热闹。二妹妹喜欢,尽管高高兴兴的就好,不用顾及我的。”

“还是染儿懂事。”

李氏破天荒夸道。

洛染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可回到京中,许多规矩摆着,许多双眼睛看着,不允许他们再如此亲近。


洛德运经常看着亭亭玉立的女儿怅然若失。

今日见女儿又如从前这样挽着自己,连日来的疲惫忽然一扫而空,笑着问:“今日在府中都做了什么?”

洛染傲娇地扬起小脸,道:“爹爹明知故问!是不是谁又跟您打小报告了?”

说着回头看向紫竹和紫芙。

紫竹和紫芙连忙垂头道:“大小姐明鉴,奴婢今日都没踏出过凝香院一步。”

“不是她们。”

洛德运无奈地道。

洛染轻哼一声:“我就知道,爹爹肯定是对我不放心,还派了旁人保护我,是不是?”

洛德运宠溺地捏捏她的鼻子,道:“你还知道!那怎么没带着紫竹和紫芙?难道你忘了那日了?”

洛染笑着摇摇头:“爹爹放心吧,今日我有把握,所以才没带着她们。不过你放心,刚刚我都跟又青她们说过了,以后我每次出门,都带着紫竹和紫芙其中一个,剩下的帮我看着院子。”

洛德运点点头:“如此甚好。”

洛染扶着父亲坐下,又亲自斟了茶。

明媚的笑脸凑到他跟前,一副求表扬的样子:“爹爹,我今天是不是很厉害!”

洛德运看着女儿耀眼的笑容,忽然发现:这还是回京后第一次看见女儿露出这么灿烂的笑容。

不自觉地点头:“是啊,爹爹的染染最厉害了。”

洛染满意了,坐回椅子,小巧秀气的绣花鞋尖一点一点地悠荡:“爹爹又哄我。说吧,您是不是又要教训女儿?”

洛德运苦笑着摇头:“爹爹说的是真心话,爹爹也没想教训你,只是……”

“你看!你看!”

洛染一副果然被她猜中的样子。

洛德运耐着性子解释:“真的,爹爹怎么会舍得骗染染呢?只是,今日染染完全可以换一种方式解决。”

“换一种方式?”洛染不解。

洛德运点点头:“你想,如果今日你祖母最后也不站在你这边如何?或者胡义一口咬定,东西都给了你,你之前的单子也全不见了,你该当如何?”

洛染愣住:“这,这怎么会?”

其实她也有些底气不足,真是万一所有单子被毁,就算她之前做了几号又如何?

洛德运继续道:“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们不能为了反杀敌人,而把底牌压到最后,反而让自己处于不利境地,除非万不得已。”

洛染不禁问:“那我该怎么办?”

洛德运喝了口茶,淡淡地看她一眼:“爹爹猜测,你应该早就知道那单子有问题吧?或者说,早在杜嬷嬷提出让你帮忙管家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她们不会这么轻易地把权力交给你。”

洛染不由地低下头,低声道:“我知道,她们无非就是惦记着我手上的银子,想让我不声不吭地补上那些布料和银子罢了。只是这次让他们得逞,就还会有下次,下下次,直到把我榨干为止。”

洛德运长臂一伸,隔着八仙桌摸摸她的头道:“所以一开始你就应该拒绝,自己拒绝不了可以找爹爹帮忙。如果爹爹也无法帮你推开,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洛染抬头看着爹爹笃定的眼神,眼睛一亮,抓着他的大手问道:“爹爹有什么好方法吗?”

洛德运学着她刚刚的样子,得意地一笑:“你爹爹可是统帅大晋十万水军的将军,岂能怕这些后宅手段?”

洛染却不赞同:“爹爹,您可别小看后宅,那个府里后院没点隐私?就算是皇宫,皇上不也是无能为力?”



到了刘氏这里,刘氏拉着洛染和洛如雪的手一阵夸奖:“啧啧,看看,京城的水土就是养人。看看染儿和雪儿这皮肤,嫩得一掐就出水似的!”


“舅母过奖了。”

洛染不着痕迹的抽回手,行了一礼。

洛如雪也不喜欢这个眼皮子有些浅的舅母,强挤出点笑容。

被冷落了刘氏也不在意,回身接过丫鬟手里的东西,亲昵地给洛染和洛如雪戴上:“这是舅母的一片心意,你们好好戴着,赶明儿舅母有好东西,肯定还想着你们。”

然后又分别送给洛如蝶洛如珍,还有六岁的洛如萱。

洛染 看也没看手上的镯子,礼貌地福身致谢。

洛如雪的脸上则很难看,就连伪装的笑容都懒得露。

洛如珍年龄小,又是个炮仗脾气,当场睁大了眼睛,不禁道:“没了?”

刘氏似乎也没理解,一愣:“什么没了?”

九岁的洛如珍伸出自己的小手腕晃了晃,一根还没筷子粗、做工又很粗糙的银镯,跟她原本那只绞丝钳着红宝石的金镯形成鲜明对比。

刘氏尴尬地笑笑:“我们小地方来的,不比你们京城侯府。四姑娘可以去我们那打听打听,就这银镯子,可是普通人家一年的嚼用呢。”

娘家人不长脸,一旁的李氏气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委屈地看着母亲。

洛老夫人垂下眼帘,轻咳了咳:“四丫头,这几日你母亲身子重,你暂时留在院子里照顾你母亲吧。”

洛如珍并不害怕,不让她来,她还不惜的来呢。

转身回道曹氏身边,扯下手上的镯子就扔给身边的丫鬟:“赏你了!”

屋子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刘氏低着头坐在那里,假装没看见婆婆的脸色。

她才不管呢,谁爱打肿脸充胖子谁去,有那些银子她还要留着置办个好点的宅子呢。

老夫人为了缓解气氛,刚要开口:“嫂子……”

就见洛染站了起来:“祖母,舅祖母。”

老夫人看向她:“染儿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洛染点点头,命又青将东西拿上来,满满一漆盘,单单这么一看,每一件都成色上好。

“爹爹今早临走前,说皇上有事,他可能回来的稍晚一些,让染儿代替他给表哥表姐表妹们准备了一份礼物,礼物不重,权代表爹爹和染儿的一片心意。”

虽然那是自己的娘家,可娘家人不争气,老夫人心里也不舒服。

更何况,在她心里,侄子侄女再好也比不过自己亲生儿子,侄孙女更是没法跟亲孙女比。

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既然你有这份心意,那便去吧。”

洛染点头,让又青端着漆盘从李家子弟间一个个走过,她站在又青身后,缓缓道:“事先也不知道表哥表姐妹们喜欢什么,于是便每样都准备了些,大家看着自己的心意挑吧。”

李家长子李玉堂今年十八岁,科举考了几年也没考中,别的没学会,风流才子那一套却信手拈来。

大冬天的,手持一把折扇,唰地打开摇了两下,又合上抱拳:“多谢表妹,表妹客气了。”

又青站在小姐前方,扇子带起来的风整个落在她的脸上,尽管今日人多屋子里也暖和,可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洛染半垂着头、疏离地笑笑:“表哥客气。”

李玉堂又看了她一眼,这个表妹身子窈窕,肌肤赛雪,尤其是声音,或许是从小长在江南的缘故,吴侬软语简直软到了人的心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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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青挥退屋里伺候的人,嘱咐春雨:“你在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春雨见她表情严肃,认真地点头:“又青姐放心,我有的是力气!谁要想进去,先过我这一关再说!”

又青来不及跟她多说,赶忙回身将门窗关得严实。

洛染深深呼吸了一下:“又青,给我倒杯茶水。”

又青转身,很快回来,将茶盏递过去。

洛染喝了一口,微微皱眉:“怎么是清水,还是泡些茉莉花吧。”

她现在还觉得自己嘴里一股子肉腥味,迫切需要什么去掉。

又青没动。

洛染抬起头,不解地看她。

又青脸色青白,忍了半天才颤抖着声音问:“小姐,您会不会……”

洛染又咽了一口清水:“会不会什么?”

又青死死地咬着下唇。

洛染笑:“怎么了,想说什么说便是了。”

又青终于道:“小姐,您的月事已经过去半个月没来了。”

洛染僵住,过了一会儿才缓缓摇头:“不会的,我看过医书,吃那药会影响月事的。”

话虽这么说,但她心里也没底,仔细听,声音都有些发抖。

又青:“要不,奴婢偷偷找个大夫来给您瞧瞧吧。”

洛染仍摇头,喃喃自语:“不会的,不会的,我吃过药了,我明明已经吃过药了……”

话虽这么说,可一旦心里有了怀疑,就怎么也停不下来胡思乱想。

最后,又青一咬牙,道:“小姐,一会儿您让人出去请个大夫,就说奴婢病了,等大夫来之后,你就装作奴婢,让大夫把脉。”

洛染摇头。

万一她真是……这样岂不是害了又青?

“不行!”

洛染果断拒绝。

又青有些急:“小姐!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万一到时候肚子大起来……剩下的话,又青没敢说。

“你别着急,让我好好想想。”

洛染突然冷静下来。

又青出来才发现,宋清宥竟还在院门口徘徊。

见她出来马上招手。

又青回头看看紧闭的房门,抬步上前。

“宋公子,您怎么没走?”

宋清宥焦急地看了一眼房门:“染儿到底怎么样了?你怎么不叫人去请大夫?”

又青见他脸上得焦急不似作伪,心里替小姐高兴的同时也有些为难。

万一小姐……

哎,算了看过大夫再说吧。

屋内寂静一片,只有些许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屋子。她转头透过窗户望向太阳,有些刺眼,却也很温暖。

洛染忽然想起来自己前世死时的那一天。那天的阳光似乎也很好,只是天气有些冷,她到现在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死的。

她只记得,那时她好绝望,浑身如无数只蚂蚁啃咬的疼痛也不如知道父亲死时来的绝望。但虽然恨却也有种解脱。

世上最疼爱她的人都不在了,只留她一个人孤零零地活着。

手轻轻覆上小腹,不知为何,就算没看大夫,她似乎也能确定,她的腹中真的有了小生命。

只是这个孩子,终究是与自己无缘。

洛染再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沉,风又冷了起来。她朝着院中那抹身影走去。

宋清宥高兴地看着她,满眼都是光芒。

走近了,洛染终于忍不住再问一次:“清宥哥,如果让你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你会跟我走吗?”

这回,换成她问他,算是给自己一个死心。

宋清宥微微一愣,不解道:“去哪里?”

阳光下的少女周身都散发着温暖的光芒,她的声音好像夏日泉水,甘甜清冽:

“去哪里都好,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要做你的状元郎,我也不要做侯府千金,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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