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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凤台精选全文

之知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引凤台》,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亲兵,可如若只是个普通的小兵,她便失去了价值。“我是少将军沈昭的亲兵。”谢停舟微微颔首,吩咐道:“带他过来,我有话要问他。”城墙外的北方,夜空被火光映得通红,风里依稀传来烧焦的味道。谢停舟身后跟着一名近卫,接着是两名穿着软甲的将领。沈妤听说过北临世子谢停舟身边有两名很是厉害的副将,想必就是那两位了。沈妤......

主角:沈妤谢停舟   更新:2024-03-01 12: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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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妤谢停舟的现代都市小说《引凤台精选全文》,由网络作家“之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引凤台》,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亲兵,可如若只是个普通的小兵,她便失去了价值。“我是少将军沈昭的亲兵。”谢停舟微微颔首,吩咐道:“带他过来,我有话要问他。”城墙外的北方,夜空被火光映得通红,风里依稀传来烧焦的味道。谢停舟身后跟着一名近卫,接着是两名穿着软甲的将领。沈妤听说过北临世子谢停舟身边有两名很是厉害的副将,想必就是那两位了。沈妤......

《引凤台精选全文》精彩片段


常衡赶紧跟上,“这事属下去解决就好,怎能劳殿下亲自去。”

谢停舟淡淡道:“此战疑点过多,若是沈仲安的亲兵,应当知道一些东西。”

帐前点着火把,火星子被风吹得乱溅。

那个单薄的身影跪在地上,面朝营帐的方向一动不动。

谢停舟走过去,敛了眸子看地上的人,“你叫什么?”

沈妤抬起头,第一次看见了谢停舟的脸。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

泼墨的底缀上眉眼的艳,却又被眼角那一尾弧度硬生生压出了冷淡,多一分则太艳,少一分则太冷。

可以入画的皮囊下藏着的,怕是醉人的艳骨。

谢停舟果真如传闻那般绝艳,可沈妤此刻没有功夫去欣赏他的脸。

看到谢停舟的同时,她忽然想通了一些关节。

她得站到权利的中心去,否则以她自己的力量就是螳臂当车,而眼前这个人,无疑是现目前最方便的一条路子。

“时雨。”她说:“我叫时雨。”

她早年以女子之身在军中行走不便,便化名时雨。

“时,雨。”谢停舟重复了一遍。

那两个字从他的薄唇间吐出来,竟凭添了几分旖丽。

他看向营帐,“你为何要跪他?”

沈妤咬了咬牙,“我是沈将军的兵,理应替他送终。”

“是他的亲兵?”

沈妤斟酌着这个问题应该如何作答。

沈仲安的亲兵都造过册,没她这么年轻的亲兵,可如若只是个普通的小兵,她便失去了价值。

“我是少将军沈昭的亲兵。”

谢停舟微微颔首,吩咐道:“带他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城墙外的北方,夜空被火光映得通红,风里依稀传来烧焦的味道。

谢停舟身后跟着一名近卫,接着是两名穿着软甲的将领。

沈妤听说过北临世子谢停舟身边有两名很是厉害的副将,想必就是那两位了。

沈妤被带入营帐,两名副将没有跟进来,帐子里只有谢停舟和一名近卫。

“抬起头来!”谢停舟声线冷淡。

沈妤缓缓抬头,目光和谢停舟对上,那目光如有实质,像是能将人剖析开来。

但沈妤没躲,视线专注地回视,因为她清楚一旦露怯,她之后所说的话听在谢停舟耳中都会大打折扣。

谢停舟打量着她。

个子不高,骨架和脸都非常小,皮肤有些偏黑,但生了一双非常漂亮的眼。

这人脱了甲胄,看上去比他想象中要纤弱得多。

想到此处,谢停舟不禁微怔了一下,他竟会用纤弱这个词去形容一个一刀就能砍下西厥人头颅的兵。

这还叫纤弱的话,那军中也找不出几个英勇的人了。

他收回思绪,问道:“十月二十五,沈仲安出兵偷袭西厥北营,西厥南营回援不及,你们为什么没有乘胜追击?”

“因为下雪了,大周士兵不擅长雪中作战,只能先退回营地。”沈妤说道。

谢停舟落座,手臂支在扶手上,继续问:“沈仲安没有发现军中有奸细?”

“发现了,”沈妤说:“所以二十五日出兵前临时更改了计划,原计划是突袭西厥南营。”

“你也在其中?”

“我随少将军偷袭北营,烧了他们的粮草,歼敌后少将军赶去南营支援老将军,我和两千轻骑一起负责运回部分粮草。”

谢停舟缓缓点了点头,这和他所了解的情况一致。

问这些问题不过是抛砖引玉,为了确认这个叫时雨的家伙吐出的话能有几分真。

“你认为谁是内奸?”


人得杀,供词也要留,看来这人倒是个长脑子的。

兮风肃然道:“会不会是哪路江湖侠士?”

谢停舟半睁开眼哂笑了一声,“江湖侠士路子可没这么野。”

兮风点了点头,“这倒是。”

谢停舟道:“胡兴旺浑身上下没留下块好皮,若不是有什么仇怨,恐怕下不了这样的手。”

如果是仇怨,那这范围太大,还真不好确认目标。

晨起时侍卫来报,昨夜又死了人,甘州通判的尸首被人挂在城墙上,又有一张供词。

谢停舟还没起身,撑着头听汇报,“我记得除了胡兴旺,其他人都收押了。”

兮风道:“是,胡兴旺是因守备军需要交接所以暂未收押,但此事牵连甚广,牵涉其中的人不少,通判这种并未涉及机密的是关押在州府衙门的大牢内。”

谢停舟神色浮动,“这人功夫很好,州府大牢管理虽然松懈,但要运一个大活人出来也不是容易的事。”

座下常衡忍不住插话,“殿下怎知是活着运出来,不是死了再带走?死了再运出来方便多了。”

谢停舟扫他一眼,“既有供词,他能在大牢内严刑逼供?”

常衡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不过既然留有供词,那就不是同党来灭口。”

“看好梁建方,这人至关重要,无论如何不能出事,只要留下他,盛京有的是人夜不能寐。”

谢停舟起身,接过兮风递来的氅衣,视线落在了翘头衣架上那件缺了袖子的外袍上。

他动作稍顿,侧头问:“时雨呢?”

“时雨?”兮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时雨是谁。

不是至关重要的人,兮风哪有关注,只叫暗卫盯着,现下赶紧让人去问。

少顷暗卫来报:“还在沈将军的灵帐里。”

“没离开过?”

“没有,”暗卫说:“除了昨日进城跟丢,不过两个时辰便回来了,其他时间除了如厕之外没有再离开灵帐,”

谢停舟若有所思,常衡问道:“殿下怀疑是他?”

谢停舟不言,披好大氅走出营帐,朝着停灵的营帐径直走去。

帐前卫兵见他来,老远就准备行礼。

谢停舟一摆手制止,走到灵帐前停顿了片刻,掀开帘子进去了。

沈妤跪在棺椁前,听见脚步声回头,“殿下。”

帐内为了保温没有燃火盆,寒气逼人,比外头还要冷上几分。

谢停舟从兮风手里接过一炷香,对着棺椁拜了一拜,这才看向沈妤。

“既然替沈将军守灵,那你也来上一炷香吧。”

沈妤抬头看了一眼,她不是什么人物,自然轮不到谢停舟的近卫来伺候她。

跪得太久不过血,她撑着地面,费了些力才挪动了腿,脸上顿时显出些许痛苦的神色。

敬完香,她又跪了回去。

谢停舟垂眸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离开前停在门口,“常衡惜才,念你功夫不错想收入麾下,大夫花费不少心力才将你救回来,莫要费了他一番好意。”

沈妤不抬头,盯着他的靴子,“谢殿下挂念。”

目送谢停舟出帐,沈妤才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知为何,谢停舟此人总会给她一种压迫感,那双冷淡的眸子锁住一个人的时候,总觉得能轻易将人看穿。

兮风跟在谢停舟后面出去,待走得远了才开口。

“殿下,看来这人没什么可疑。”

所谓上香,不过都是为了看时雨的反应,她的所有行动都很合理,跪坐太久的行动不便,还有舒展时面上露出的神色。

谢停舟勾唇淡笑,“你难道没注意到他的鞋?”


旁边将士打趣,“常将军这么早就开始抢人了?”

“你懂什么?”常衡推了那人一把,“我这是惜才懂不懂?”

他扭头看了一眼沈妤,忽然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拍了拍,“啧啧,太瘦了,得多补补,要不要给你烤点肉吃?”

沈妤一整个僵住,不露声色地往旁边移了半步,“常将军若是还吃得下烤肉就自己吃,我是吃不下的。”

她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没了胃口。

太多的尸体需要处理,否则冬日一过,天气暖起来的话,很容易引发疫病。

部分就地掩埋,埋不完的便烧,有的士兵和西厥人冻在了一块儿,也只能一同烧了,大火烧了几日还没熄,这几日风里时时都飘着一股烧焦的肉味。

篝火映得人面颊发红,沈妤啃完了土豆后起身,重新走到了虎帐前。

士兵通报:“殿下,时雨有事求见。”

谢停舟正准备宽衣,闻言把刚系好的腰带又系了回去,“什么事?”

沈妤在帐外道:“沈将军子女不在身边,我想要替沈将军守灵。”

“准了。”

为了保存尸体,停灵的帐内没有点碳盆,帐子里冻得跟冰窖似的。

泪早就流干了,她哭不出来,在帐子里跪了一夜,早晨天还没亮,便偷偷溜出了帐子。

燕凉关的雪停了几日又开始下,几日前还是一片肃杀,如今街上又恢复了战前的模样。

暗卫紧跟在沈妤身后,看她在巷子里左弯右绕,始终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行至一处岔路口,不过一闪身的功夫就没了人影。

沈妤又在街上走了好一会儿,才足尖一点,闪身翻进了一户人家的后院。

屋子里早有人等着,看见沈妤,红翘和绿药齐齐跪在她面前。

“小姐,奴婢有负小姐所托,请小姐责罚。”

红翘和绿药兵分两路,一个去往河州报信,一个去甘州府筹粮,只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沈妤目光含泪,“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

红翘哭着说:“如果我能再快一点把粮食送过来,将军他们……”

沈妤心知这是不可能的事,“不论再早,他们也不会放你们进城。”

红翘擦了擦眼泪,“如今小姐准备怎么办?”

沈妤道:“这一战疑点太多,绝对不是区区一个监军能左右的事,梁建方背后一定还有别人,我一定要把他抓出来。”

她眼里杀意浓厚,叫人看得发怵。

“我们跟着小姐。”两人齐声说。

沈妤摇头道:“我如今在北临世子谢停舟军中,不日他会押解梁建方上京,我得想办法留在他身边。”

“那小姐有什么吩咐?”红翘问。

沈妤道:“哥哥向甘州城借了粮,你们替我去还了。”

红翘不忿,“凭什么要还?将军和少爷在前线拼杀为的就是守住燕凉关保住关内百姓,可他们呢,闭城不开,硬生生把人逼死。”

沈妤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可是她不愿让沈昭背着债上路,就算要走,也要走得清清白白干干净净。

“我想让他干干净净的走。”

这话一出,红翘和绿药都红了眼眶。

少将军芝兰玉树的那么一个人,竟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沈妤是偷遛出来的,能呆的时间不长,交待完事情之后便折返回去。

连日来的阴郁压在军营的每个人心头,可城内又是另一番景象,老百姓只管自己眼前的方寸天地,家中不乱饿不死人,哪管什么家国。

街上行人匆匆,嚷嚷的叫卖的,处处都是生活的气息。


还要和沈昭争一个高下,那时候她和沈昭在前面跑,沈仲安就在后头跟着,不时还能听到父亲爽朗的笑声。

想到这里,沈妤只觉得心下疼痛难忍,沈嫣还有母亲在,可她从此就是一个人了。

谢停舟说完就看着他,却发现他紧咬牙关,眼眶憋得通红,像是要哭了的样子。

他也没说什么吧?到底还是年纪小,皮薄成这样,才说他一句就要哭了。

谢停舟看得一阵烦躁,敢跟他甩脸子的人还没出生。

“殿下叫我来,是又要人陪着下棋吗?”沈妤忽然抬头问。

谢停舟顿了片刻,想着如今午睡被他给搅了,确实是睡不着,那便下棋打发打发时间也行。

唤人进来收拾干净,两人净了手下棋。

车厢内很安静,只余落子声,两人下了半个时辰,谢停舟不经意一扫,才发现对面坐着的时雨满头大汗。

“你很紧张?”

沈妤:“……”

我他妈这是给热的!

你倒是只穿一件单衣,我这一身棉袄都在冬日把我捂中暑了。

“殿下马车上的暖炉烧得很足。”沈妤旁敲侧击。

谢停舟这才注意到他还是一身薄袄,“那你脱了吧。”

傻子才会跟自己身体过不去,沈妤麻利地脱掉外甲和袄子放到一边,脱到中衣时,已经捏住绑绳却放开了手。

她里面裹了束胸,脱太少怕是能看出来。

看起来本就瘦小的人,脱了棉袄便更小了,那体格带了几分女气,倒不像是个练武的人。

谢停舟看了两眼,也没管,两人自顾下着棋。

若论武艺,沈妤倒是可以和谁都拼上一拼,但是术业有专攻,她在琴棋书画上没什么造诣,只能说摸到个边角。

但谢停舟似乎并不嫌弃她,自那日下棋过后,频频邀她去他车上对弈。

沈妤怀疑他其实棋艺也不怎么样,只是喜欢虐菜而已。

心情好的时候,谢停舟会指点一二。

还别说,名师出高徒,几日下来,沈妤发觉自己的棋艺似乎好了不少,她也从下棋中找到不少乐趣,至少不用在外面吹冷风。

午后照旧去和谢停舟下棋。

沈妤已经轻车熟路,和兮风打过招呼,进了马车就开始自顾脱衣服,一直脱到只剩下里衣和中衣。

“今日我定能撑过一个时辰。”沈妤说道。

谢停舟倒了茶,说:“你要是落一子就要想一盏茶的时间,那撑上两个时辰也不是不行。”

沈妤听出他在讽刺自己棋艺不精,但她素来要强,他越是这样说,她就越是在心里下决心有一日一定要胜过他,学得也越发尽心,偶尔有疑惑还会向谢停舟求教。

但这祖宗脾气古怪,讲不讲全凭他心情。

马车又行了一会子功夫,兮风在车外汇报,说是往前一个县城还有十多里路,照如今这个速度怕是要半夜才能进城落脚。

谢停舟这才注意到天已经快要黑了。

若是今夜赶不到,就要宿再这寒风里了,沈妤知道照谢停舟这一路以来的奢靡程度,他决计不会委屈自己,果然就听见他吩咐。

“先进城再说吧。”

巡防前去队伍前头通报,行进速度立刻就快了起来。

兮风也改为骑马跟在马车一侧。

沈妤一直想着适才兮风提到的怀唐县,往前再去七八里就是龙景峰,那里有一处地势险峻的地方,一边是山坳一边是河流,非常适合伏击。

小说《引凤台》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你掐我一下。”尤大嘴说。

杨邦看得正入神没搭理他。

尤大嘴伸手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

“啊——”杨邦惊呼一声,“你掐我做什么?”

“我没做梦啊。”尤大嘴道:“这真是山炮儿?”

“这真是山炮儿?!”尤大嘴又问了一遍,激动地揽住杨邦的肩,“真是咱们认识的那个山炮儿!”

谢停舟和常衡几人站在校场边的高台上,几人视目能力都不错,擂台上一招一式都看得非常清楚。

少年身若游龙,扎、刺、挞、抨、挑、点、拨,招招都在压着屠四打。

常衡撑着栏杆眺望,口中赞叹不已,“我就说这小子功夫不错,不亏我费尽心力把他这条小命捡回来。”

韩季武目不转睛地看着,还不忘呛他,“刚才是谁说他打不过屠四的?”

常衡死活不认,“我说了吗?我说了吗?我没说啊 ,我就说让屠四下手不要太重,都是自己人嘛,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我手下的两员大将。”

“还不是你手下的兵。”韩季武说:“时雨现在还是伤兵营的。”

“早晚都是我的。”常衡得意地说。

场上屠四已经面颊涨红,每次都是堪堪抵挡住攻击,他知道对方在等他自己认输。

军中男儿可以战死但不可退缩,输了不重要,但是先低头认输那就是连仅剩的一点血性都没了。

几人看了一会儿,面色却渐渐变得凝重。

因为旁人不可能看不出来,明明有无数次机会将屠四拿下,时雨却一直在与屠四周旋,逗着人玩。

谢停舟道:“年轻人血气方刚,但性子还要好好收一收。”

他顿了顿,转头问常衡:“你收得下来?”

“殿下小看我了不是?就没我收不下来的兵。”常衡一拍栏杆说。

谢停舟望着台下。

九十五招,九十六招……九十九招,刚好一百。

擂台上,沈妤在一声惊呼中挑掉了屠四的枪,白蜡杆子抵在屠四喉咙,堪堪只离了一寸的距离。

场上响起了喝彩,夹杂着一句嘹亮的:“好样的,山炮儿!”

沈妤:“……”

山炮儿你大爷,我谢谢你。

少年迎着风,发丝飞舞。

屠四剧烈喘息,看着时雨收回白蜡杆,随手一丢,白蜡杆子冲天而起,落下时正好放入了武器架中。

屠四抱拳,刚想说自己输了,时雨已经开口。

“这就是你们青云卫的水平?”她轻飘飘地笑了一声,“也不过如此嘛。”

她嗓音清亮,带着一股少年感,把这句话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场上一时落针可闻,所有人都虎视眈眈地看着台上的人。

不过赢了一场,就敢轻视青云卫,他哪儿来的胆子?

人家刚千里奔袭来救了人,结果转头就说你们青云卫水平不行,将士们岂能忍?

尤大嘴小心翼翼地拉了拉杨邦问:“他这是要干嘛啊?这不是找打么?”

杨邦面色微沉,“不知道。”

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杨邦和尤大嘴看得出他其实是个低调内敛的人,否则也不会过了这么长时间大家才知道他武艺居然这么好。

但是今日的所作所为又恰好背离了他往日的行事作风,是赢了一场便得意忘形?还是他在谋划什么?

“我来会一会你!”一名猿臂狼腰的壮汉撑着擂台一下跳了上去。

落地时步伐稳健,甚至激起了地上的灰,看得出下盘相当地稳。

台下众将士顿时一阵叫好。

屠四性子急躁,在军中惹过不少人,但这一刻,青云卫同仇敌忾,一致把枪口对准了时雨。


“无妨,”谢停舟起身说:“睡吧。”

谢停舟已经清醒了,沈妤还记着他是北临世子,不敢在他清醒的时候和他提我和你睡行不行。

谢停舟自然不会主动邀请说你来跟我睡呀,所以昨夜沈妤在桌上趴了一晚。

白天谢停舟和老丈说了几句,老丈找来块木板把床拼宽了一些。

沈妤看到床就明白了,“我今晚和你一起睡吗?”

谢停舟本在脱衣服的手停了下来,侧头道:“你若是想继续趴桌上睡也可以。”

沈妤累了一天了,当然不会和自己过不去,麻溜出去洗漱。

等她进门,谢停舟已躺在了床铺外侧。

里边还空出了很大一块地方,但问题是,她要上床就得从谢停舟身上跨过去。

沈妤踌蹰了片刻,吹灭了油灯。

光线骤然一暗,她还没适应眼前的黑暗,只能轻手轻脚地往床边摸去。

估摸着应该到了床边,她伸长了手,想越过谢停舟撑在床板上翻过去。

刚一落手她就心道:完了!

果然,下一瞬就听见谢停舟一声闷哼,冷声质问:“你在干什么?!”

紧接着沈妤的手被他扯开。

“我,我上床,太黑了看不见。”沈妤结结巴巴地解释。

因为适才她感觉到自己按在了谢停舟的身上,但是具体按在了那个位置不知道。

黑暗里传来一阵窸窣声。

谢停舟从床上起身,声音冰冷,“进去。”

沈妤赶忙摸索着爬上床,和衣躺下,脑中回想着方才的触感,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隔着被子感受虽然模糊一些,但是她敢确定之前按到的不是谢停舟的胸口。

那会是哪里?

昨晚没睡好,现在困劲压不住疲乏,沈妤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

谢停舟是被吵醒的,外面妇人的嗓门特别大。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晚他睡得特别好,已经很久没睡过这样的踏实觉了。

沈妤背对着床铺坐在桌子旁,一只手臂搭在桌上不知道在倒腾什么,不时传来轻轻的吸气声。

“你在干什么?”谢停舟起身问。

沈妤倏然回头,像受惊的小鹿一般看向他,那眸子里水汪汪的,像是盛了一汪清泉,那是带了一点脆弱的眼神。

谢停舟的心忽然莫名地颤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探究那一丝陌生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时雨已经飞快地转过头去。

谢停舟披上外袍走过去,总算看清她在做什么了。

几道伤口狰狞地分布在他的手臂上,从伤口上来看应该是野兽所致。

“你昨日在路上遇到了野兽?”谢停舟问。

药粉撒在伤口上,沈妤这会儿疼得说不出话来。

以前受伤她都哼哼唧唧的喊疼,可以和父亲和哥哥撒娇,上一辈子父亲和哥哥走了之后,她学会了再苦再难都自己咬牙忍着。

缓了好一会儿,沈妤才开口,“是只豹子,我本来不会受伤的,可是蹲它蹲太久了,天冷反应慢了一点,不过最后好歹把它斩了。”

“你去打猎了?”

沈妤疼得在伤口上轻轻地吹了好几口气,“昨日问了爷爷,山上是有猛兽的,我今天运气好,豹子皮值钱,否则换不了这么多银子。”

谢停舟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心中不知是何感受。

他双唇微启,刚想开口,就听见门外那妇人闲聊间忽然问了一句。

“郑大爷,我听赵顺家的说你家来客人啦?”

两人同时停下动作,默契地对视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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