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蔺云婉齐令珩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精品文》,由网络作家“礼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蔺云婉齐令珩是穿越重生《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中的主要人物,梗概:察觉出一点不对劲的地方。“夫人,您不要怪奴婢多嘴,奴婢发现那位表姑娘有些不寻常。”“怎么不寻常?”蔺云婉放下账本,好奇地看着她。竹青说:“每次奴婢跟着您进进出出,她都在厢房窗户里偷看,她的丫鬟也老盯着奴婢。”她咬了咬嘴唇,说:“她要么是在乎您,要么就是特别在乎世子。”蔺云婉打量着竹青。她还真是敏锐。......
《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精品文》精彩片段
桃叶怕他出事,还是悄悄跟了过去。
没多久,陆长弓就回来了,情绪十分低落,也不说话。
“这么快?”
蔺云婉诧异地问,桃叶给她使了个眼色,她就不问了。
等回了侯府,桃叶才私底下和蔺云婉说:“院子里已经有女人的衣服。”
蔺云婉愣了一下,说:“过继长弓来的时候,陆家给他生父很丰厚的一笔银子,他前妻死了,儿子过继到侯府,手里有了银子,再娶也是人之常情。”
“长弓生父身体也不好,本来就需要人照顾。有了新妻,他也不一定就不想念长弓。”
她低着头,端着茶杯也不喝。
桃叶道:“话虽如此,可长弓少爷还是伤心了。”
蔺云婉叹着气说:“晚上给他送一盅安神的五妙汤吧。”
“是。”
陆长弓很藏得住心思,第二天到垂丝堂来上课的时候,还是专心致志,没有一点分心的样子。
蔺云婉反而很担心,怕他憋坏了。
“难过就休息,不要强撑着。”
陆长弓摇摇头,说:“儿子不难过。”他看着蔺云婉的眼睛,说:“儿子很高兴。儿子本来还愧疚,以后儿子不愧疚了,儿子可以全心全意地孝顺您了。”
蔺云婉有些震撼。
前一世,她从来没有从庆哥儿的嘴巴里,听到一句这样的话!
“夫人,大少爷,请用茶。”
竹青进来奉茶。
抬妾的事,还要陆争流自己同意,不是那么好办成的,一步步来,现在竹青暂时在她院子里随便伺候一阵子。
不过蔺云婉已经有了主意。
蔺云婉喝了茶,说:“竹青,你现在和我一起去给老夫人请安。”
竹青温顺地答应了。
“奴婢给老夫人请安。”
到了与寿堂,她跪在老夫人面前,规规矩矩的,再没有几年前,当众顶撞主母的张狂样子。
陆老夫人点了点头,让她起来站到一边去,和蔺云婉商量着府里人情往来的事。
“安定伯家的老夫人要过寿了。”
“孙媳妇记得,还是按旧例来,老夫人您看……”
竹青就在一旁安静地听着。
等到蔺云婉带着她离开与寿堂的时候,竹青松了一口气:“夫人,奴婢这是过了老夫人这关吧?”
“过了。”
竹青弯了弯唇角,继续陪着蔺云婉过来给老夫人请了几天的安。
很快她就察觉出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夫人,您不要怪奴婢多嘴,奴婢发现那位表姑娘有些不寻常。”
“怎么不寻常?”
蔺云婉放下账本,好奇地看着她。
竹青说:“每次奴婢跟着您进进出出,她都在厢房窗户里偷看,她的丫鬟也老盯着奴婢。”她咬了咬嘴唇,说:“她要么是在乎您,要么就是特别在乎世子。”
蔺云婉打量着竹青。
她还真是敏锐。
竹青以为自己说错话,有点惶恐:“夫、夫人,奴婢说错了吗?”
“没有。”
蔺云婉笑着说:“你很聪明。”
难怪陆争流前世纳妾的时候,要把竹青接回来,她有让男人念念不忘的本事。
也有让葛宝儿露马脚的能力。
“竹青,我说一句话,你随便听听。”
“奴婢愿受夫人赐教。”
“不要把心交出去。世子已经有了心上人,不论如何,以后过好自己的日子。”
竹青确实聪明,她很快就领悟了:“夫人,奴婢在庄子上的那几年世子都没把奴婢接回来,反而是您念着奴婢。奴婢以后只为您和大少爷当牛做马。”
蔺云婉笑笑。
她并不需要竹青当牛做马,但是她确实需要竹青站在她这边,至少在关键的时候,不在背后给她添麻烦。
陆老夫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惋惜蔺云婉一片宽仁之心,舍不得严厉对待庆哥儿,却闹成这样子。
罢了,张逢安也是好老师,跟着这位先生从新来过,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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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好的回门日子,蔺云婉生病了,入夏时候发的病,下起一阵暴雨,人闷在飘着药味儿的屋子里十分难受。
“萍叶,把窗户打开。”
萍叶说:“怕您受凉,病上加病怎么办?”
蔺云婉无奈说:“我实在难受。”这种闷热的感觉,让她想起了上一辈子临死前的时候。
“那奴婢就开一会儿。”
“嗯。”
萍叶推开窗,瓢泼大雨里,厢房学堂的门正开着,陆长弓就站在廊下背书。
蔺云婉从床上坐起来,萍叶在她腰上垫了一个软枕。
她就这么望着窗外,还是想起了前一世的事情,那孩子也是在那个小别院的庭院里,为她种植梅花。
“大少爷背的好认真,衣角湿了都不知道。奴婢过去一趟。”
“你去吧。”
萍叶打着伞去了,不知道和陆长弓说了什么,但是他还是没进去,欠身回了一句话,继续在廊下读书。
萍叶回来便道:“少爷怕您操心他读书的事,说站在外面,您随时看得见。不肯进去。”
蔺云婉笑了笑。
“就知道他是这样。你去和他说,他要是病了,我还是要操心的。”
萍叶应了一声,过去劝了两句,陆长弓朝这边看了一眼,冲蔺云婉作揖才进屋。
用晚膳的时候,陆长弓过来陪着她,还伺候她用汤药,实在是孝顺。
晚上蔺云婉睡得早,后面的事不知道了,听萍叶说,他等她睡着了才走的。
连着好几日,陆长弓都是这样。
任谁也不是铁石心肠,蔺云婉病好了之后,叫来陆长弓问:“想你父亲没有?”
陆长弓抬头看着她,有些紧张,不敢回答。
傻子也知道,养父母怎么会希望养子惦记亲生的父母呢?
“实话实说就是了。”
陆长弓攥着衣角,低声说:“回母亲,想。”
说完觉得羞愧。
陆家给他吃穿,夫人教他读书,他却忘不了亲生父母的生恩。
蔺云婉却没生气,而是笑着说:“法纪上你是陆家的孩子,但是思念血亲也是人之常情。”
陆长弓松了一口气,抿唇笑笑。
蔺云婉让他自己回去看书写字,她今日要收整东西,明日就要回门了。
太阳落山之前,前院送进来一封信。
郭娘子写来问她近况的,娘子的信笺都是香的,还是老山檀的味道。
蔺云婉一闻,心情都好了,拆开了信,读完,和丫鬟说:“上次跟她提过继孩子的事,还是让她放在心上了。”
“娘子真心惦记着夫人呢。”
蔺云婉又回了一封信过去,说到了日子再拜访她,虽没明指时间,但是郭娘子看了肯定知道是什么时候。
回门的这一天,蔺云婉特意打扮了一番,倒也不是多娇艳,只不过是淡扫蛾眉。
但她本来就长得明艳出众,稍微描画一下眉眼,容貌一下子就让人觉得惊艳。
陆争流看到她的时候,愣了一会儿。
还是蔺云婉说:“世子,我先行上马车。”
陆争流才想起来颔首。
到了蔺家,年迈的蔺家管事过来开门,笑呵呵地弯腰请他们进来,说:“夫人和逸少爷早就等着你们了,姑奶奶和姑爷快请进。”
蔺家管事盛情,他倒有些不好意思,想起陆府里的事,又看了看蔺云婉,觉得歉疚。
绕过影壁,进了院子。
“怎么治?”
厉七老爷低着头忙活他的,嘴里还说着话:“能治,但不好治。你母亲的眼睛坏的时间也太长了,不可能和以前一样。最后能恢复成什么样子,还要看你们的照顾。”
“晚辈一定倾力照顾母亲!”
蔺云逸着急地说。
厉七老爷点着头,道:“好好,是个孝顺的。这几味药不好得,我先写了,你按我的要求让你家管事去收来。”
蔺云逸这边一一应了。
最后觉得冷待了齐令珩,送走了厉七老爷和齐令珩道歉:“失礼了……”
蔺夫人站起来,摸索着走过来。
齐令珩一把扶住了她,蔺夫人问:“是姑爷吗?”
蔺云逸一张嘴,齐令珩抬手打断他,让他先不要声张,大夫才刚交代,夫人以后不能再流泪了,还是不要说陆家的事刺激她了。
蔺云逸也没说是,或者不是,只吩咐丫鬟先扶着蔺夫人回去。
他亲自送齐令珩离开。
齐令珩和他说:“要是缺药,就派人去桓王府里取。”
蔺云逸嘴上说好,心里却不想再麻烦王爷。
两家毕竟没有交情,父亲都去世那么多年了,不好让王爷帮太多忙。
送走了齐令珩,蔺云逸着急忙慌地回书房去给蔺云婉回一封信。
“母亲的眼睛能治了,长姐听了一定很高兴!”
写好信,他让小厮赶紧送去武定侯府。
厉七老爷也坐上那辆装满了酒的马车里,急忙赶着回去洗澡喝酒,还打发了人去和夏老夫人说,不用再叫人来,他已经为蔺夫人看过眼睛了。
蔺云婉很快就收到了弟弟的信。
桃叶也看完,哭了起来:“咱们夫人的眼睛有的治了!”
萍叶看完也哭了:“阿弥陀佛,一定是菩萨、是老爷显灵了。”
蔺云婉用帕子擦了擦眼睛,想起来道:“真奇怪,没有人引过去,舅父是怎么知道蔺府所在?”
信里面蔺云逸还没有提桓王的事,他认为这是蔺家欠的恩情,他以后长大了自己会还。
他是家里的顶梁柱,不能让姐姐再为了报恩做出牺牲。
夏老夫人那边也跟着派了丫头过来,笑眯眯地说:“夫人,我们家老太太说,七老爷今儿看完了头先的那位病人,立刻就去了蔺家看蔺夫人的眼睛,让您放心。”
蔺云婉说她也收到了家书,还要去当面谢夏老夫人,换了衣服就过去了。
夏老夫人很高兴弟弟帮得上蔺家人,她拉着蔺云婉的手,说:“你母亲的眼睛要是好了,我以后可是要亲自去见一见的。”
蔺云婉道:“一定,等母亲眼睛好了,一定要来谢您的。”
夏老夫人倒是不指着蔺家的谢。
两人说着,蔺云婉还谢夏老夫人的细心:“要不是您留了人在舅父身边,他都不知道蔺家在哪里,恐怕今天还看不了我母亲的眼睛。”
夏老夫人一愣:“我未曾留人给他啊。”
蔺云婉更愣。
那是谁带舅父过去的?
肯定不是陆家人,陆家连厉七老爷去哪里、住哪里都不知道。
蔺云婉问道:“不知老夫人方不方便说,舅父入京究竟是给哪位贵人看眼疾?”
夏老夫人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身边的儿媳妇陆佳。
陆佳偷偷翻了个白眼,她们俩倒才像是亲儿媳妇似的!
夏老夫人也没说明白,只是很隐晦地说:“你舅父也只单独跟我提了一句,说是……”她指了指天。
陆佳万分吃惊,皇帝?!
夏老夫人警告她不要出去嚼舌根。
蔺云婉也十分惊诧,厉七老爷是为皇上看眼疾的?
那带舅父去蔺家的,难道是……
桓王。
陆佳暗暗冷哼,早该回去?是嫌她说蔺云婉的坏话了?
还真是彻底将她当个外人了。
走之前,她不客气地看了蔺云婉一眼。
蔺云婉不放在心上。
陆老夫人却道:“你大姑姐就是这个性格,以前在家里被我们宠坏了。她住不了多久的日子就要走,你不要跟她计较。”
蔺云婉说是。
陆争流来了。
“祖母。”
他进来,没想到会看到蔺云婉,请了安,侧头看着她。
蔺云婉起身道:“世子。”就和陆老夫人说:“孙媳妇告退。”
陆老夫人本来就有话要和陆争流私下说,不方便让她听到,就没留她。
蔺云婉一走,严妈妈就去关上门。
陆老夫人高高兴兴地拉着陆争流的手,苦尽甘来似的说:“我从你姐姐嘴里好歹挖出了几件要紧事——你可知道夏家老太爷是哪位大人的心腹”
“哪位?”
陆争流挑着眉。
陆老夫人笑道:“次辅张阁老!”
陆争流眼睛放光,这可是在超重举重若轻的人物,而且——
“听说张阁老和桓王颇有往来。”
陆老夫人仿佛已经看到陆家扬眉吐气的那一天,眼中带着欣喜道:“朝中虽立了太子,可太子毕竟没有生育能力,又是个体弱的病秧子。”
陆争流接了下去:“皇上自从娶了赵皇后便不曾选妃,后宫再无新人。桓王乃皇后唯一嫡子,若太子有朝一日……毫无疑问,便是桓王继位。”
“嗯,夏家老太爷还真是了不得。不声不响竟搭上了张阁老的船。”
背后还有个桓王,若是陆家也能攀上张家,再攀上桓王……
陆老夫人十分郑重嘱咐:“趁着夏家借住在陆家,你要想法子求夏家为你引荐。”
“孙子知道。”
陆争流自己心里也激动,陆家已经许久没有走入京城真正的权贵圈子。
这次他回京,感受到了很多落差。
“你记着,既要贵人提携,也要自己扶得起来,不要落了话柄给人。不光夏家,张阁老也是很看中为官声誉的人。”
“葛宝儿的事,无论你想怎么样,不能让夏家人知道。”
陆争流点了点头。
夜深了,陆争流就近回了雨杏阁,但是陆佳还没休息。
她在外面溜达了一圈,给银子柔娟,让她打听一些事,打听够了才回的院子。
“柔娟,你说我这‘表妹’到底什么来头?”
柔娟说:“能什么来头,陆家的下人不是说了吗,世子都往她那儿跑两回了。老夫人不让她住与寿堂,也许就是避讳着他俩呢。”
陆佳不以为意:“勾搭上了又怎么样?我弟弟不过是想纳个妾,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至于这么藏着掖着?”
柔娟理所当然地认为:“或许是世子夫人不乐意呢。”
陆佳冷笑:“善妒,那可是犯了七出之条。由不得她不乐意!”
“夫人,您想怎么样?”
陆佳自以为贴心地说:“有情人终成眷属,我弟弟这么惦记着我那表妹,我当然要帮一帮他们。”
柔娟心头一跳,知道自己是劝不住了,欲言又止。
陆老夫人和陆争流怔怔无语。
张逢安就这么嫌弃庆哥儿?
陆老夫人说:“和他说,陆家答应。”
比起名师的嫌弃,她更怕庆哥儿没有好老师,皱着眉吩咐陆争流:“去把庆哥儿叫过来,我亲自嘱咐几句。”
“是。”
陆老夫人嘱咐庆哥儿,那是真的嘱咐,舍不得打骂的。
蔺云婉也懒得在这里待了。
无形之中,大家都默认陆长弓由蔺云婉教养,庆少爷由老夫人操心。
“夫人,您就不该替庆少爷在张先生面前求情,就要让张先生不教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糊弄您。”
萍叶总是这样为她的事愤慨。
蔺云婉淡淡笑道:“张先生遇到都学生多了,什么顽皮的他没见过?他根本就没想拒绝,借我之力帮忙罢了。”
“是这样吗?”
萍叶笑道:“没想到这个张先生还有这么多心眼子呢。”
桃叶也笑了一下:“读书人心眼子最多了。”
蔺云婉没有否认这话,张先生脾气很大,也不是古板的人,他们可最好不要因为庆哥儿得罪张先生,不然请神容易送神难。
一会儿又思索,怎么才一天的功夫,张逢安就要来跟她抢陆长弓。
张先生的眼睛还真是够毒辣的!
主仆三人走着走着,在二门上看到一个丫鬟,觉得有些眼熟。
“这是谁,怎么还自己跑到二门上来了?”
走近了萍叶才看清,喊道:“溪柳,溪柳。”
五儿一时没反应过来,见到蔺云婉,才抱着一刀宣纸快步跑过来请安:“夫人。”又跟萍叶、桃叶打招呼。
萍叶奇怪地问:“怎么喊溪柳姑娘半天才听到?”
五儿难堪地说:“……我,我改了名字了。表姑娘现在叫我五儿。”
萍叶问:“哪个舞?”
五儿说:“一二三四五的五。”
萍叶眉头一皱,这是什么名字,取的也太随意了,又不好说什么。
五儿说:“奴婢先回去了。”
蔺云婉点点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萍叶喊她:“夫人,您在想什么?”
蔺云婉回过神,说:“没什么。”又嘱咐萍叶:“你平常多注意一下这个丫鬟。”
萍叶说知道了。
五儿回了与寿堂,葛宝儿刚从老夫人那里回来,但是她没有进老夫人屋子里去,就是在墙壁边听了一下墙角,一副窝火的样子。
“姑娘,怎么了?”
葛宝儿忍下不舒服,说:“没什么。”
刚听到里面说,张逢安竟然不想教庆哥儿要教陆长弓,她的庆哥儿怎么就比不上陆长弓了?
他才是正统的侯府血脉!
五儿猜不透葛宝儿的心思,放下宣纸,说:“给您拿来了。”蔺云婉去议事厅的那会儿,门房上的随侍小厮让她过去拿的。
葛宝儿收起宣纸,暗暗劝了自己几句,关上了房门,专心跟着字帖练字。
“以后再不能让小厮代你写作业了,听到没有?”
陆老夫人板着脸,看似严肃,语气却不是呵斥人的语气。
小孩子打小就会看脸色,庆哥儿本来就脑子灵活些,更是知道老夫人疼他,舍不得打骂自己,钻入她怀里撒娇:“知道了,曾祖母。”
陆老夫人膝下寂寞已久,小孩子这么闹,她可受不住,抱着他心肝肉地喊。
“我问你,你娘说你以前在乡下都老老实实听先生的,怎么回到了家里,好吃好穿的伺候着,反而不听夫人的了?”
庆哥儿坐在身边,拿了桌子上的糕点往嘴巴里塞,说:“母亲又不打我,以前不听先生的话,先生要打我手板心儿,可疼了。”还笑嘻嘻地说:“每个人都挨打,我后来挨得算少了。”
陆老夫人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大姑姐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蔺云婉不该光顾着置气,退婚本来就是空口杜撰出来的事情,随口一说也就解释过去了,根本不会有什么“夫家进京告状”的结果。
她要是主动提出纳妾的解决,大家面子上都好看。
竹青都听惊讶了。
这、这也能怪到夫人头上?
想着陆佳的脾气,她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蔺云婉不像竹青是姨娘的身份,不敢和姑奶奶顶嘴。
她四两拨千斤地问:“不知道大姑奶奶所说丢脸,是在何处丢了脸?知道这些事的,不就只有我们自家人吗?”
陆老夫人反应过来,皱眉问:“是你婆婆说了什么?”
那还不能不说什么吗!
陆佳讪讪道:“没什么,我是听到丫头们嚼舌根。我婆婆能说什么呢。”
这话陆老夫人也就听听。
她不满地道:“你夫家要是背后没说什么,也不会拒绝为你弟弟引荐。”
陆佳动了动嘴皮子,还能顶嘴么?
就因为这个事,她在夫家面前提了一嘴,婆婆差点说让丈夫休了她的话。
她再不敢插手了。
蔺云婉道:“老夫人和世子都拿定了主意,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您也说了,这头一件事就是让表姑娘先和夫家退婚……”
陆老夫人咳嗽了两声,抬手和蔺云婉说:“这你就不用管了。”
蔺云婉道:“虽不用我管,若为纳妾惹了麻烦……”
她看了陆佳一眼,说:“大姑奶奶怕又要觉得是我八分的过错。”
“所以我不得不多说一句,纳妾事小,要是纳了不该纳的女子……”
陆佳一口打断她:“什么不该纳的女子?我看你就是不想让争流纳了表妹。”
蔺云婉淡淡道:“姑奶奶不要着急,我还没说完。以贱籍为妻,或私藏被发落的罪籍女子,那都是违了律法的事。一样要被参奏。”
陆老夫人心里沉了沉,葛宝儿进府到现在,她都只知道葛宝儿是个村妇,却不知她详细底细。
争流肯定不会糊涂到这种地步,连这种大事都瞒着她。
可是难保葛宝儿不会故意哄骗他。
竹青听出不对劲,来不及细想,就和老夫人说:“您别怪妾身多嘴,表姑娘本身就品行不端……还是查清楚为妙。”
说来说去,她蔺云婉就是不想纳这个妾室吧!
陆佳道:“既然是祖母的远房侄女,能有什么问题?表妹已经没了清白,现在不让她过门,叫人知道了还以为陆家作践亲戚。”
陆老夫人却说:“先不给她名分,等她的婚事退了再说。”
“祖母!您……”
糊涂啊!
陆佳想劝,陆老夫人却不让她再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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