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火爆新书《王爷太能作》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今朝如晤”,主角性格讨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顿时变得古怪,“侯爷请您去书房。”慕沉川把莺歌拉到自个儿身后,看到那小婢女的表情就明白了,瞧瞧贤王才刚走,自己这衣衫不整、长发凌乱的样子还真叫人浮想联翩。小狐狸精可不能白叫了。......
主角:叶歆叶非予 更新:2024-01-16 05: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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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歆叶非予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小说王爷太能作》,由网络作家“今朝如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火爆新书《王爷太能作》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今朝如晤”,主角性格讨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顿时变得古怪,“侯爷请您去书房。”慕沉川把莺歌拉到自个儿身后,看到那小婢女的表情就明白了,瞧瞧贤王才刚走,自己这衣衫不整、长发凌乱的样子还真叫人浮想联翩。小狐狸精可不能白叫了。......
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王爷太能作》,是一本十分耐读的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作品,围绕着主角佚名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是今朝如晤。《王爷太能作》小说连载中,最新章节第680章 山花烂漫时,作者目前已经写了2050241字。
这本书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写出了艰难相守的两人的传奇,值得世人称赞。作者对于一些细节的描写很详细,让人身临其境
作者对于人物的处理不同于一般的剧情,这样的人物更让人觉得真实。
无论是政权还是感情,描写的很细致,剧情编织非常严谨专业,这是我少有的追下去的书,强烈推荐给你们
不是同路人不走一条路,最后他们还是成为了同路人
人物的描写,以及动作都能很好地表现人物,给作者点赞
第374章 都不得好死
第375章 梧桐枝太高
第376章 奇异八卦心
第377章 蓝衫终相见
第378章 天灯点繁星
小说《王爷太能作》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王爷太能作》中的人物设定很饱满,每一位人物都有自己出现的价值,推动了情节的发展,同时引出了佚名的故事,看点十足。《王爷太能作》这本连载中王爷太能作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佚名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小说目前更新到了最新章节第680章 山花烂漫时,已经写了2050241字,喜欢看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 而且是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大佬小说的书友可以试试。
这本书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写出了艰难相守的两人的传奇,值得世人称赞。作者对于一些细节的描写很详细,让人身临其境
作者对于人物的处理不同于一般的剧情,这样的人物更让人觉得真实。
无论是政权还是感情,描写的很细致,剧情编织非常严谨专业,这是我少有的追下去的书,强烈推荐给你们
不是同路人不走一条路,最后他们还是成为了同路人
人物的描写,以及动作都能很好地表现人物,给作者点赞
第104章 送宅如送衣
第105章 脸皮一等一
第106章 这是占有欲
第107章 三皇子婚事
第108章 郦娘的礼物
小说《王爷太能作》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刁民!简直刁民!”钟文栋那一口气险些没喘上劲来,爬起身双手撑着膝盖,背后都被汗水浸透,他恶狠狠盯着也狼狈爬起来的慕沉川。
“统统都是乱臣贼子——”这楼里的所有人在这少爷眼中莫不都是戴罪之身。
“来人啊,去把五城兵马司的人都调过来,本少爷今天就要把这里的所有反贼逆贼统统一网打尽!”刁钻小贼安能与朝廷大臣相提并论!
金碧辉煌珠宝映楼之中,惨叫声连绵不绝,不乏是齐国公府和珍馐馆双方人马的打斗,更是那些来寻欢作乐之人的惊恐和惶惶不安。
哪怕说句桌椅满天飞都不为过,就在慕沉川都快觉得吵翻了天连楼顶都要给掀了的时候——
突闻一声“嘎吱”的木阁开启声。
好像喧嚣外繁花刹落的时机,点尘不惊,闭门无声。
只见是千层阁最顶上的楼门开了,温温绵绵的静谧瞬间蔓延开来,金红色的艳裳与金色的粉末几乎融为了一体,百花灯结下的光影只能散落在他的长袍下,那是叫人灼目无法挪开视线的凤羽涅槃之姿。
他高高在上,桀骜不驯,他冷眼看着阁楼下的兵荒马乱,眉头微微一蹙。
几乎在那一瞬,所有人都因为他的出现而仿佛静止了时间一般,“乒乒乓乓”的兵器摒弃散落了一地。
便是那一眼,足以叫人不敢造次。
谢家王爷,谢非予。
钟文栋也看到了,他使劲的揉了揉眼,几乎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可哪里敢再多将目光停留,已经“咚”的一下就跪在地上,满头的汗水都将额头给蹭白了一层——
今晚的贵客——竟然会是。
谢非予。
这北魏无人敢惹的佛爷。
“王爷……”他的口气带着瑟缩已经说不了一句完整的话。
周遭的所有人恍然反应过来,纷纷跪了下去。
“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顿时那呼声此起彼伏,一阵高过一阵,哪怕是不明所以的外族之人也多少都听过北魏贤王的大名,且看如今个个的呆若木鸡——
今夜一见,着实叫人心头震撼。
谢家王爷不言不语,光一眼神色就能将人千刀万剐,他轻步一踏,那衣裳潋滟便如心头朱砂,狂妄也不枉。
慕沉川被这仗势吓得不轻,她赶紧爬起身躲到角落里,生怕叫那佛爷发现了自己的存在也吃不了兜着走。
“微、微微臣,叩见王爷……”钟文栋两股战战抖的不像话,几乎在这个时候你才会发现,整个阁楼的弓弩手都不见了踪影,消失的无踪无迹,那王爷的身后也只站在不离身的蓝衫。
“王、爷,”谢非予轻轻咀嚼了一下这两个字眼,他顺着千层的楼阁木梯踱步而下,每一步就好像是浸满了血的刀子,“咔嚓、咔嚓”清脆又干净利落,那少爷随着这节奏身体都不住颤,“你还知道,有我谢、非、予这三个字。”
清冷的自嘲只代表着,谁要倒霉了。
“微臣不知、不知是王爷您在此,否则,决计不敢打扰了王爷的兴致!”少爷头也不敢抬,恨不得整个身体都趴伏到地上去。
谢非予呵的凉薄一笑。
凶多吉少。
“怎么,想要调动五城兵马司在珍馐馆把本王这反贼也一并逮了?”谢非予顿身一站,蓝衫已经将一旁的雕花长椅好好的搁置在谢非予身后,那佛爷款款落坐,周围的人一个大气儿也不敢喘息。
这是慕沉川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看这只手遮天的王爷“装逼”。
连半个呼吸声都不敢放出来。
“不不不、不不不,”钟文栋连连跪着往后退,他整个后背的衣裳都已经被冷汗给湿透了,“微臣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那那那那……那就是微臣的叔父伯父也不敢……”这话就对了,这天下谁敢将谢非予当“反贼”。
“那便是本王愚昧,五城兵马司何时成你们齐国公府的私有物了?”他胸腔里发出一声讥诮,五城兵马司是守卫京畿安全的五路兵马,分为东南西北中五军,归属都察司下属,“好一个齐国公家的少爷。”
这小少爷的话,谢非予一字不漏全都听在耳中,钟文栋口没遮拦想显摆自个儿权势滔天,言下之意若是再这么嚣张下去,岂不是天子卫帅你齐国公也不放在眼中?!
慕沉川的腹诽只剩下啧啧赞叹感慨,怼的好!
有理有据,字字分明,泼水上身,一网打尽!
钟文栋这会是脸色发白,嘴唇都失了血色,谢非予一句话直将他说的无法反驳,可那贤王呢,向来不懂什么穷寇莫追的道理,该死该问罪的人,半条后路你都不能给——
“本王听说今早齐国公因为德妃的事擅自调动兵马封了桑苎庄,好,真是好。”他笑的猖狂也冷情。
一个个,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当都察司都是凭空摆设不成!
钟文栋听出谢家王爷的意思了,“咚咚咚”的把脑袋磕的直响,他怎么也没料到谢非予会把事情都牵扯到齐国公身上去,他分明是影射,齐国公仗着德妃的事在越俎代庖!
“微臣微臣……微臣那是口没遮拦,微臣有罪,罪无可恕!”这小少爷磕头磕的不敢停,方才不可一世的人现在跪倒在男人面前分文不值,“王爷您大人有大量,微臣知错了!”
“知错了?”
“是是是,微臣知道不该那样说。”赶紧认错,小少爷抬起脑袋,灰头土脸的。
“那便是明知故犯。”谢非予想要至你于死地,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钟文栋呆若木鸡。
“郦娘,”谢非予唤了声,那风情万种的老板娘恭恭敬敬的在一旁福了福身,“珍馐馆的规矩,这官家子弟可懂?”
郦娘挑了挑眉:“钟少爷来了百十回了,岂有不懂的道理。”她跟进一句,言下之意,就是小少爷今儿个分明是来仗势欺人找茬的。
那少爷一听,这下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了,无他,珍馐馆的规矩中有一条例倒是凡人必遵,无论你的江湖侠客也好,达官显贵也罢,来了珍馐馆就一视同仁,谁人也不可在馆中携带或者使用兵器。
这里是莺燕软语,十丈软红的地方。
吃喝玩乐才是主旨,又怎可叫那些打打杀杀的凶兵利器坏了氛围。
所有人皆知,所以,这个少爷带着一众家丁刀枪棍棒砸上门来时,就该给自己修好棺材板。
又或者,谁有又能知道,今儿个,这惹不得的大佛爷会在这十丈软红中今宵暗度。
佛爷眼一瞥,少爷吓的一个激灵赶紧甩飞了手中还握着的长刀,现在是肠子都悔青了,这贤王把所有的话都说了个明白最后拿捏你的罪名却只是一个“反了珍馐馆的规矩”。
“砍了他的左手,扔回齐国公府,让齐国公自个儿看着办!”谢非予金口玉言一出,哪里有人敢说个不字,整个场子里就剩下那少爷磕头求饶的声音,硬生生被人给拖了出去。
然后一声惨叫,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慕沉川看的是心惊肉跳,还在庆幸着自个儿没被那王爷发现,突然后领被人一揪,“咚”的给丢到了红毯金粉的台上。
要说刚才动了刀枪的,这不还有一个呢,众目睽睽,可不少人看到了。
慕沉川弯腰开弓射大雕,哦,不对,是射少爷。
难怪刚才再情势危急也没人敢捡起地上的刀枪棍棒自保。
慕沉川“哎哟”了声,全身骨头都跟要散架似的,刚才被人群推搡的在地上没少打滚,膝盖上的血迹渗透了脏兮兮的裙摆索性看不太清晰,现在可好,大庭广众之下,所有人的目光全聚焦到这小丫头身上了。
谢非予沉身往椅背上一靠,郦娘已经端着清茶递了上来,那恭敬的态度仿佛谢非予就是她的主人。
谢非予泯了一口茶,根本没看慕沉川一眼,就好像半点也不奇怪她会出现在珍馐馆。
慕沉川赶紧陪着笑,这叫啥,尴尬又不失礼貌:“王爷……好巧啊……”她怯弱弱的讨好唤了一声。
谢非予鼻息之间有缕轻笑,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总算看了眼那狼狈不堪的小姑娘。
郦娘眼尖,微微俯下身:“王爷,可认得她?”她是个究竟风月场的老手,男人女人那眉眼间一点点波澜哪里逃的过她的法眼。
“不认得。”谢非予站起身,长指顺着衣袍的褶皱一捋,行云流水一般的怡然优雅,他便是那无人可攀的高峰。
慕沉川眼角一抽。
郦娘就笑了:“这小丫头身手不算好,可胆子倒不小。”在珍馐馆里手持弓箭威胁钟文栋,也算是个“英雄豪杰”了。
“既然在你这里犯了事,就交给你处理。”谢非予蹙了下眉,带着几分看笑话的意味。
“王爷这话郦娘爱听。”郦娘笑得花枝乱颤。
“女人,”谢非予哼笑了声,“剁手砍脚就不必了,留着做个小丫鬟,也算尽其所能。”
珍馐馆最不少的是美人,最缺的也是差使的美人。
“……”慕沉川显然因为这个问题恍神了,她的眼神把谢非予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打量了三四遍,才一字一顿的嬉笑,“谢、谢非予……”她从嗓子里咯咯的落了两声笑,声音一颤,“谢非予是个混账!”
“……”
蓝衫在马车外头也听到了,连忙撇过头,假装什么也没听到。
谢非予眼神一黯,伸手“啪”的就掐住了慕沉川的脖子,她的皮肤很烫,这份温度下竟教人觉得有些细腻温绵无法反抗的懵懂。
谢非予神色微动,突的呵笑了声:“谢非予是个混账,说的好。”
慕沉川许也是觉得呼吸困难,可她醉到忘记了反抗,只是难耐的用手拨弄了下掐住自己的大掌,分不清对方的意图所以压根不认为应该要抗拒,于是还不知死活的跟话:“……你也觉得,那家伙太差劲了,对……对不对……?”
谢非予的眼神说不上凌厉,却别有深意的在那小丫头迷醉的一团雾水的眼眶中逗留了半晌:“你只有这会,才有胆子说。”话虽如此,他稍稍放轻了力道却没打算完全松开,慕沉川的脖子纤细,仿佛稍一用力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掐死了这个女人。
手腕稍显挪了下位置,从掐着的角度倒变成了仿佛轻轻摩挲了下她的后颈。
滚烫的很,而谢非予的手心恰带着夜半细风的清意有一丝寒露将至的微凉,对慕沉川来说,仿佛是一种难得的快意。
她有些难耐的磨蹭了下,张口嘟囔:“胆子从来都是被吓小的。”语气里还有不少的埋怨。
“怎么说。”谢非予漫不经心。
“呲,”慕沉川努嘴,眉头都蹙在了一起,她好想在深思熟虑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可眼神毫无焦距的早就出卖了她,这小东西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面对谁,现在的话那是想到什么往出整什么,“那个王八蛋天天拿人头落地吓唬人,那……那就是武松……武松也得被吓成武大郎啊……”她嘴不快,现在说话还带着一些口齿不清。
这都什么跟什么,谢非予完全没听明白,唯一清楚就是,他在慕沉川心里,是个王八蛋。
“嘁。”他冷笑了声,别人的看法对他来说微不足道,他甚至可以对这些所有的恶劣回给你一句“多谢赞赏”,苍天可证,他反骨难驯。
“酒……”慕沉川一歪脑袋就看到那被人抢走的酒坛子,虽然口口声声说那东西不好喝,可这会酒劲上来了,看到还就停不下来,“酒给我。”她伸手一指,好歹这三字歌还能分明清晰。
“有手有脚,自己拿。”谢非予一边说,还一边把那酒坛子又挪远了些,看慕沉川眼珠子一瞪,有着迷惘还带点不可思议的呆愣表情,着实叫人发笑。
“你……”慕沉川虽然发了点酒疯,神志不太清醒,不管是说话还是行动都慢了不止两拍,这种反应却叫谢非予有了欣赏的兴致。
“如何?”谢非予倒身半卧在锦垫之上,抬手撑着脸颊有些促狭却从容。
慕沉川眼睛眯了眯,几乎就在那么一瞬,也不知她想着什么,竟一个翻身跃起就爬坐在了谢非予的身上,甚至是想着法子死死压住了那万人之上的王爷,她脸色透红,似笑非笑,似醉非醉,竟叫人觉得有那么两分伶俐。
慕沉川哼哼唧唧的,跟占了什么大便宜似的,那小身板都不及男人一半,谢非予眉头一蹙倒没把人给丢下去,于是慕沉川就伸出了手。
指尖就轻轻盈盈落在谢非予的额头,也难得,那佛爷没一巴掌打掉了这“碍事”的手,慕沉川就顺着那曲线,从额头触到了鼻尖,俯下身子侧过脸又看那男人侧脸勾勒出的分明线条,嘴里就忍不住有些感叹:“……这天底下,长得好看的人不少……”
“那你又见过几个?”谢非予懒懒应对,眼神跟随那不安分的指尖,纤细有些泛白却指骨分明。
“不多不多,”慕沉川摆摆手,“唔……祁哥哥就很好看,”与其说像什么茶树精,不如说像那清冽泉水中沉浮的几片绿叶,色虽淡、意却浓,如同包含在其中的情意,有些叫人化不开,“你、你——你比他——”小东西歪着身子想词儿,看到身下的男人微微蹙眉,她突地一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就哇哇大叫起来,“呀,心猿意马,不许勾引人。”
谢非予闻言只是摇了摇头。
肤浅。
他记得上次怎么说她来着?
食色,性也。
这小东西喝醉了,可比不喝醉的时候有趣的多。
慕沉川拉开指缝间的距离偷偷瞧他,末了歪着嘴角,心不甘情不愿的加了句,:“谢非予那个家伙……也勉勉强强算啦……”
“那本王需要道谢吗?”谢大佛爷牙尖轻咬伸手一把掐住了慕沉川的小腰肢,她一歪身就要醉倒下去似的,歪歪斜斜,摇头晃脑。
“嘿嘿,不用不用,我向来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比如祁昱修,那是真的对我好。”
祁昱修?
祁昱修算是个能兜转在王公大臣中的人才,前些年内阁有人曾想招他为幕僚,却被他巧妙的拒绝了,这人有思想,有目的,也绝对不简单。
“既然祁昱修好,你大可以跟着他。”也不必在安国侯府看人脸色,哦,不对,是给人脸色,这小东西可没少给自己争气。
慕沉川摇摇头,醉酒的人诚实,也显得可爱许多:“不行,不能连累祁昱哥哥……”慕沉川想了想却又甩甩脑袋好像记不得了许多事情,“安国侯……嘘——”她突然凑上前来,直将脸蛋都要贴上了谢非予,她眨眨眼睫,就好像蝴蝶煽动了小翅膀,手指已经抵在了谢非予的唇上,“不能说……安国侯府里,个个都会吃人……”
“哦?你知道的倒不少,连父女情面都不顾及的,我也见的不多。”谢非予哼笑了声,慕沉川连安国侯府的面子也不给,很好,有两分像他。
他唇角微微一张,就触碰在慕沉川冰冷的指尖,有一些痒痒的,让慕沉川笑的咯咯,整个人一倒就索性躺在谢非予怀里。
若不是谢非予确定这家伙现在着实是醉的不轻,恐怕真会以为又是那些女人的花招勾引手段。
这种手段不高明,可放在真正喝醉了的人身上,反而显得有意思,尤其是这女人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也真敢往男人身上躺。
谢非予的手在她后背一压,那丫头就顺理成章的往上攀了攀还一副嫌弃脸:“以、以其人之道,还还还治其人之身……”她满不乐意的,“他有三、三个女儿……也不差我一个……”可不是,安国侯何时把她当成真正的四小姐了,又何必要怪责她慕沉川留否后路。
“有道理。”谢非予微微点头。
慕沉川听男人的言辞附和倒是乐得高兴了两分,飘飘就上天了:“我……我告诉你啊,谢非予那个混蛋,比安国侯府的人还要恶劣!”这不,就开始数落起罪状了,“他、他不帮我就算了,他居然还吼我!”慕沉川打了个酒嗝,眼神迷离的已经分不清跟前是什么东西了,只管抱着就是牢骚吐槽,“他说我放肆,本小姐我就是这么放肆,碍着他了?”
慕沉川眼睛一瞪,可瞪得再大这会也两眼一抹黑:“要带我进宫的可是他,哎呀,用完了人就一脚踹开……敢情我慕沉川就是个集火器、挡箭牌呀……你说是不是?”她抬手拍拍谢非予的脸庞,就仿佛在征求他的意见。
谢非予“啧”了一声,挥手一把打掉那不安分的手,这才叫放肆,对着男人动手动脚还没有一点自觉的慕沉川。
“喝了酒反而话更多。”谢非予蹙眉,这埋怨到没什么不耐烦,慕沉川一喝酒就吐真话,什么槽都敢往外整,他对这点还显得颇有兴趣。
谁料得那小姑娘听到了,嘴一噘,就当真跟个十来岁的小丫头一样生了气的扭过头,奶声奶气的:“你嫌弃我。”
谢非予挑眉,胸腔里发出一声闷笑,他懒得回答。
慕沉川一双眼睛迷迷离离又直勾勾的盯着谢非予如同星辰璀璨的眼瞳,好像浩瀚银河都在其中蜿蜒而过不露痕迹,她就这么瞧着瞧着,突然,自个儿的眼眶子一红“啪嗒”掉了颗眼泪下来。
这丫头说风就是雨,刚还生着气,转眼就哭了起来。
谢非予唇角不耐地泯了泯,头一回被个女人弄的有些莫名,他说过他尤其不喜欢哭哭啼啼的女人,慕沉川这小东西哭的那真是瞬间的肝肠寸断,不说脸蛋花的跟鬼一样,姿态也完全没一点大家闺秀,好在没有扭扭捏捏的装腔作势。
撕心裂肺。
当真是撕心裂肺。
瞧瞧,连一口气都快提不起来,说话抽泣着断断续续,好像他谢非予对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般。
外头的车夫手中鞭子顿了顿,下意识就回头去看一旁的蓝衫,蓝衫也听到了里头的动静,却冷眼一扫,车夫心知肚明,识趣的就当做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不知道。
不管那马车内有什么翻天覆地。
一概不知。
“祁家与你何干。”
不过一个富贾商人。
“他是我朋友,”慕沉川又加了一句,“很好的朋友。”这句话有几分替“慕沉川”所言。
从很早很早以前,慕沉川还是慕沉川的时候,有这么一个打心眼里关心于她的人,即便什么都不做,都比父母姐妹来的亲切的人,慕沉川又怎么可以眼睁睁看着他身陷囹圄。
如此不明不白。
谢非予轻轻哼笑了声,似乎在嘲笑慕沉川这样的表态,他修长的指尖、好看到极致的指尖,翻过那一篇书页,带着纸张摩擦的声音。
“你的朋友,可真是信手拈来。”这是在讽刺她刚才为了进门,也口出“友人”之词,谢非予虽没有几个友,也不是谁人都担的起这“友”字。
“王爷若是想要取笑臣女,臣女无话可说。”慕沉川很难得的不跟这佛爷抬杠了,这倒让谢非予有些意外,为了桑苎庄的事,还挺能忍。
“昨晚二更时分,德妃中毒小产,如今还躺在永宁宫昏迷不醒,”谢非予看着墨色字迹,这些话语说来漫不经心,“太医院的老头子们一时之间束手无策,以保住那女人的性命为先,已经焦头烂额。”
慕沉川“喝”的倒抽口气。
德妃中毒小产,显然九五之尊怒上心头了。
谢非予听到慕沉川的惊诧,眼睫颤了下:“这两日若德妃未醒,恐怕神仙难救。”他这语调没什么担忧,更无可惜,一个后宫的妃子,生死对于谢非予来说分文不值。
慕沉川眉头快纠结在了一起。
“那……那和祁哥哥有什么关系……”她问的小心翼翼,“他怎么可能去害一个深宫内苑的妃子,”更何况双方还无冤无仇,“动机没有,时机更不可能。”昨晚上祁昱修根本就没有去华灯会,又怎么赖到他头上的。
“可德妃的茶,便是桑苎庄最新进贡的贡茶,德妃怀孕在身,以茶代酒。”谢非予不以为然,只是宁淡陈述,“这案子若是定了罪,就是谋害皇子,当株连九族。”
“不可能!”慕沉川这一声喊的是急促,“他害德妃有什么好处,况且……况且他怎么知道那些茶会是德妃喝了,而不是其他的嫔妃,或者太后喝了?”进贡的贡茶会被随机分配到各个宫院,这无明确目标的杀人也太过鲁莽了,重要的是,根本没心思动机。
“这么说,祁昱修的目标,很可能不光是德妃?”谢非予根本就是在套她的话,还有板有眼的叫你们恍然发现入圈套的时候已经无法反驳。
“祁昱修和你们不同!”慕沉川咬牙,“你们朝廷权贵明争暗斗都可以理解,可他只是个商人,也从来没和任何大人有密切联系,他不像那些豺狼虎豹,为了自己的金钱利益就会去杀人。”更何况一尸两命天灾人祸。
民不与官斗,这可是株连九族的皇亲国戚,哪个人能蠢到没有明确目的和全身而退的计划时就如此贸然行事?!
这样漏洞百出也值得大理寺奉命行事不成!
“放肆。”谢非予这一声并不大也不急促,只是轻悠悠甚至带着一些慵懒之意的瞥眼而来,却蓦然令人从心底里从生出几分寒颤的惧意。
他的眼神凛冽,似内有戾气,一个无名之徒,在他面前的任何妄言都足以叫这北魏之王轻取性命。
慕沉川没由来背后冷汗湿透,顿觉方才自己确实是言辞过激,她连忙卑微退身深吸了一口气:“臣女有罪。”先认错总比叫这男人追究好,况且自己现在是有求于他。
谢非予抬眼看了看池中抢食的锦鲤倒是顿声了半晌:“你对他印象很好。”谢非予微微回过头眯了眯眼,他想起慕沉川在昨晚喝醉的时候就说过类似的话。
“是他对我很好。”慕沉川抬眼就毫不避讳的直盯着那男人的黑瞳。
“那你有多了解他?”开口闭口就仿佛祁昱修干净到透明,慕沉川恐怕自己心底里也根本没有去了解过那个男人是如何从一个平民百姓成为北魏皇室御用茶行主人的。
谢非予这个问句带着两分讥诮,他不需要答案,因为该找答案的是慕沉川,这个一心一意想要为祁昱修脱罪的人。
“回王爷的话,我和祁昱修认识的时间比您久,有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臣女很清楚。”慕沉川也是一口气噎在嗓子里不吐不快。
这种感情就如同一个外人在你面前不断诋毁你的知己,那种愤懑可想而知。
“妄自尊大。”谢非予高高在上藐视她,“你在口气听起来是在嘲讽宫里的人都是无能之辈,抓了一个卖茶的当替罪羊,你以为,大理寺卿会无缘无故为难一个茶叶商人,可笑!”谢非予厉色冷言,指骨一紧,险些就将手中的书都捏了个粉碎。
一个侯府的小姐,女流之辈,却在他面前指责百官无能、朝廷不利,真是好大的胆子!
慕沉川的神色软了些许,也是被谢非予突如其来的怒气给吓退了两分,她听说过那位大理寺卿容则大人,可算是一个传奇人物,有容乃大、无欲则刚,这位大人是个难见的不苟言笑的酷吏,至少那说明祁昱修在他手上好过在其他任何一人手中。
“在祁府的茶房里找到了三两遗留的贡茶,太医验了清水查证,此中确与德妃所中之毒相同。”这才是那么雷厉风行必须抓了祁昱修的原因。
慕沉川的嘴就没有合拢,她脑中轰隆一下:“不是的,”她说,“那是祁昱修打算赠给我的,那三两贡茶原本要送来我的府中,”那天祁昱修还信誓旦旦说着特地为她预留了,如果不是谢非予突然把慕沉川找了去,当时她就带着那些茶叶回了安国侯府,“就算你们认为他有心要害德妃,可他根本不可能害我,试问一个杀人凶手,为何要留着这些证据和冒着多死一个人都加一份罪证一份危险的,留下一切线索,这是栽赃,是陷害!”
“是不是栽赃陷害,圣上和大理寺会给出答案。”谢非予懒得和这个小东西多辩,毕竟谁生谁死他不在意,朝堂后宫多胶着一下,你才能看明白,谁的野心最大。
慕沉川深深吸了口气:“王爷,是否在刻意针对祁昱修。”
“那么你又是否在刻意替他开脱?”
“臣女就事论事,什么时候在您眼中也成了居心叵测。”
谢非予闻言一顿,他唇角微微勾起,“啪”的合上了书,那说明,这佛爷终于打算正式和你说话了。
“敢作敢为的人值得表扬,”谢非予点头,开门见山,“你想救祁昱修,只有两个方法,一,查出真相,找出真凶;二,寻到解药,将功补过,起码能让你立足在宣政殿,跟九五之尊讨要个情面。”
“然而你一不是衙门中人,二无官职在身,想要查案,那是万不可能的,大理寺卿第一个否决。”他给了方法,又再自己推翻答案,“第二,”他敲敲书本子,“若太医院的御医都束手无策,本王不信你一个小丫头可以解了德妃的毒。”
很好,双票否则,慕沉川你哪凉快哪呆着去。
慕沉川张了张口:“王爷,”她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王爷对臣女的信心,臣女实在不敢苟同。”
“你有本事令本王刮目相看吗。”谢非予的这句话,不是问句,意思是,慕沉川没有这个能耐。
慕沉川稳了下心神,和这个男人对峙,哪怕是一个眼神一个字眼都叫人小心翼翼不敢不恭:“恳请王爷相告,昨夜一切。”
就好像一封战书,无需硝烟的较劲。
谢非予看着慕沉川半晌,他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点想看看这个跟传闻中大相径庭的小东西还能有什么出人意表的表现。
“蓝衫。”谢非予轻轻一唤,那鬼魅一般的护卫就已经出现在慕沉川的身边。
告诉她任何她想知道的。
这是谢非予的意思。
蓝衫着实是很诧异的,至少在谢非予嚣张跋扈的这么多年里,还没见他对谁这么“感兴趣”过。
终于,慕沉川得知昨夜始末,听起来根本没什么“传奇”色彩,一场宫廷内筵,德妃回至永宁宫休憩,二更十分突然腹痛难忍,丫鬟宫人都惊动了大半个皇宫,太医连夜进宫,确诊这场血崩小产系中毒所致。
一时之间,德妃的一切吃穿用度都被查了个遍,偏偏都没任何迹象,直到有个小宫女发现御花园中养着的一只怀孕母猫惨死之状,才教众人惊觉,那毒是来自于筵席的茶水中。
猫儿偷喝了散筵时的茶水。
这消息不敢走漏,对外一句食物中毒,那些参与宫筵的大臣女眷都人心惶惶,险些以为自个儿也要遭殃了,蹊跷也就蹊跷在,整个筵席出了事的,只有德妃。
饶是其他人任何一点不适也没有发生。
奇哉怪哉。
“那宫里除了德妃娘娘还有其他妃子怀孕了吗?”慕沉川自顾自的思考,话就脱口而出,按照这种逻辑,第一点只会想到后宫争斗,可是——这毒是怎么下的那么精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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