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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医妃:这柔弱世子我要了!完整文集阅读

弱水一瓢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冲喜医妃:这柔弱世子我要了!》这部小说的主角是云葭苏棠,《冲喜医妃:这柔弱世子我要了!》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穿越重生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找我借。”苏棠站着那里,面色寡淡,她说沁玉轩无缘无故怎么针对她,原来谢柔在这里。她不过是敬茶的时候落了她娘的面子,就要她大庭广众之下颜面尽失,只怕回去还少不了一顿责罚。苏棠正要说话,那边楼上下来一丫鬟,手里拿着个荷包过来道,“原来你在这儿呢,我家郡主先前捡到你的荷包,还打算送靖南王府去,没想到这么快就又碰上了。”这丫鬟苏棠眼熟,就是小......

主角:云葭苏棠   更新:2024-02-16 07: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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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葭苏棠的现代都市小说《冲喜医妃:这柔弱世子我要了!完整文集阅读》,由网络作家“弱水一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冲喜医妃:这柔弱世子我要了!》这部小说的主角是云葭苏棠,《冲喜医妃:这柔弱世子我要了!》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穿越重生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找我借。”苏棠站着那里,面色寡淡,她说沁玉轩无缘无故怎么针对她,原来谢柔在这里。她不过是敬茶的时候落了她娘的面子,就要她大庭广众之下颜面尽失,只怕回去还少不了一顿责罚。苏棠正要说话,那边楼上下来一丫鬟,手里拿着个荷包过来道,“原来你在这儿呢,我家郡主先前捡到你的荷包,还打算送靖南王府去,没想到这么快就又碰上了。”这丫鬟苏棠眼熟,就是小......

《冲喜医妃:这柔弱世子我要了!完整文集阅读》精彩片段


这玉簪不过一百二十两,于她这个靖南王府大少奶奶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可重要的是这种行为,太有损她名声了,尤其本来大家就受流言误导,认定是她推云二姑娘落水,是个心狠手辣之辈。

沁玉轩掌柜的过来,小伙计把金簪递给他看,道,“她说她是靖南王府大少奶奶,我不认得她,只让她当面结账,她就不买了,还折了金簪……”

一堆看热闹的,都在猜苏棠是什么身份,小伙计一细介绍,当即有个姑娘道,“我说这姑娘的头饰怎么瞧着那么的眼熟呢,可不就是出自沁玉轩,被云二姑娘买下的么,原来她就是推云二姑娘落水,最后自食恶果代替云二姑娘出嫁冲喜的……”

那姑娘一口气说一大串,声音还大,苏棠瞥过来一眼,那姑娘话就说不利索了。

多管闲事,多嘴多舌,见大家也看着她,顿时涨红了脸,对苏棠道,“你,你弄坏沁玉轩的金簪,赔偿是应该的!”

半夏站着苏棠身后,气的要替苏棠辩白,苏棠没让,一来解释了也没人信,二来她是准备三个月就脱身的,名声清白了,谢柏庭想和她和离就不容易了,为了大局,只能暂忍一时。

沁玉轩掌柜的把金簪递给苏棠,“不管姑娘出于什么目的弄坏金簪,但这支金簪不贵,还请姑娘买下,我沁玉轩客人多,这样僵持已经影响我沁玉轩做生意了。”

掌柜的话音一落,人群里不知是谁来了一句,“她不会是没钱买吧?”

“只是一只金簪而已,好歹也是靖南王府大少奶奶,怎么会买不起,她头上的头饰可价值千两。”

“云二姑娘的头饰自然金贵了,这位姑娘听说是在清州小地方长大的,手里未必有多少钱。”

“没钱还敢进沁玉轩……”

“买不起还是可以看看的,但买不起就弄坏,就太恶毒了。”

议论声越来越多,越来越重。

沁玉轩掌柜的通情达理,道,“这位姑娘若身上钱没带够,可以留下一件首饰做抵,待你回去取了银子再还与你。”

二楼回廊处,谢柔居高临下的看着楼下,厌恶道,“虽然我大哥不喜欢你,但你好歹也是我靖南王府大少奶奶,如此行为,已经是败坏我靖南王府名声了,沁玉轩给我们靖南王府面子,大事化小,只让你买下金簪,大嫂还这么一脸不情愿。”

“你要实在没钱,可以上来找我借。”

苏棠站着那里,面色寡淡,她说沁玉轩无缘无故怎么针对她,原来谢柔在这里。

她不过是敬茶的时候落了她娘的面子,就要她大庭广众之下颜面尽失,只怕回去还少不了一顿责罚。

苏棠正要说话,那边楼上下来一丫鬟,手里拿着个荷包过来道,“原来你在这儿呢,我家郡主先前捡到你的荷包,还打算送靖南王府去,没想到这么快就又碰上了。”

这丫鬟苏棠眼熟,就是小半个时辰前抢错她裙裳的丫鬟。

她可没丢什么荷包,这会儿给她送荷包,显然荷包里装的是银票。

这份人情,她领了。

苏棠没伸手接,丫鬟直接塞半夏手里了,微微一笑,就转身上了楼。

半夏把荷包打开,从荷包里拿出来一张千两的银票。

苏棠接过银票,朝沁玉轩掌柜的走去,把银票递给沁玉轩掌柜的,掌柜的伸手要拿,苏棠又把银票拿了回来,道,“赔偿沁玉轩可以,但请劳烦你沁玉轩小伙计把我拿金簪的经过详细再说一遍。”


牡丹院。

是南康郡主的住处。

此刻,南康郡主正歪在贵妃榻上,两丫鬟在给她捏肩捶背,小心翼翼的伺候,屋子里其她人更是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没办法,从敬茶回来,南康郡主就一直在生气,偏王爷军营有事不在,要是王爷能哄两句,也不至于气到现在,连午饭都不吃。

南康郡主气头上,哪个下人敢不尽心伺候,那绝对是想不开撞枪口上给南康郡主出气。

南康郡主闭着眼睛,胸口气的直起伏。

这时候,一丫鬟快步上前,道,“郡主,静墨轩出事了。”

可算是有点好消息了,南康郡主身边的吴妈妈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丫鬟回道,“大少奶奶为昨晚打了李妈妈一巴掌,给李妈妈赔不是,赏了李妈妈一碗莲子燕窝羹,李妈妈吃完催吐,惹恼了大少奶奶,被大少爷仗责了三十大板,还要丢庄子上去……”

南康郡主猛然睁开眼睛,气的嘴皮都颤抖,他们靖南王府到底娶了个什么样的大少奶奶,这才一天不到,就闹得府里鸡飞狗跳!

这要不给个教训,往后靖南王府还能有安生日子吗?!

等南康郡主赶到静墨轩,李妈妈已经挨完三十大板,血肉模糊的趴在长凳上,奄奄一息。

准备上前拖人的婆子看到南康郡主怒气冲冲的过来,赶紧后退几步。

李妈妈趴在长凳上,疼的额头冷汗直冒,看到南康郡主来,好像恢复了几许力气,虚弱的叫着委屈,“郡主,奴婢对大少奶奶没有半点不敬之心,奴,奴婢只是一身贱骨头,无福消受燕窝这样的金贵东西,又不敢拂了大少奶奶一片好意,这,这才……”

苏棠还没进屋,就站着回廊上看着,看南康郡主赶来救人,看李妈妈如何求救。

等李妈妈说完,苏棠才下台阶给南康郡主行礼。

南康郡主冷道,“大少奶奶好大的胆子,才嫁进门就这般耀武扬威,李妈妈伺候了大少爷快十年了,把静墨轩打点的井井有条,对大少爷忠心耿耿,就因为吐了一碗你赏赐的燕窝粥就这般仗责她。”

“这是仗着自己会冲喜秘法就胡作非为,觉得没人能管你了是吗?!”

训斥扑面砸来,苏棠面不改色,更不露怯色,从容道,“郡主误会了,要仗责李妈妈的是相公,要把她丢庄子上去的也是相公,不是我。”

南康郡主眸光一冷,想起敬茶时,谢柏庭和苏棠两一唱一和,她这个当家主母没喝着新进门大少奶奶跪着敬的茶,还自己敬出去一杯,就气的头顶冒青烟,她几时受过这样屈辱。

南康郡主冷笑,“他指着你给他冲喜,他敢不听你的吗?!”

这话说的谢柏庭贪生怕死似的。

她一个当家主母管着内院,都不先问清楚情况就凭喜好把人骂一通,懂不懂什么叫兼听则明,偏听则暗。

这要不还击,她那盏茶喝出来的威望就荡然无存了。

苏棠轻笑一声,带着嘲讽道,“大家只觉得我脾气暴躁,没有容人之量,怎么没见有人怀疑那盏燕窝有问题?”

“我是清州小地方来的不错,但燕窝也是一日不落的吃着,小厨房给我准备的燕窝一看就色泽不对,要么是陈年发霉的旧燕窝,要么被人添了东西。”

“我也不想刚进门就让人觉得我性情乖张,稍有不顺,就对人非打即骂。”

“我和相公提了一嘴,他怀疑我多心了,我这才决心试探,我嫁进来,只在昨晚打了李妈妈一巴掌,便借着赔礼把燕窝赏给了她。”

“她一个身强体壮的婆子,平常没少大鱼大肉,怎么就无福消受燕窝了,她分明是知道燕窝有问题吃不得!”

南康郡主脸色一变,苏棠继续道,“郡主关心相公的病,极力要冲喜,甚至给我敬茶,不是亲娘胜似亲娘,她一个婆子向天借胆这时候报复我,她如此枉顾相公的病情,践踏郡主和王爷对相公的关心,打她三十大板丢庄子上去已经是轻的了。”

“本来相公是交给我处置的,但我初来乍到,对靖南王府的家规还不熟,就相公自己处置了。”

“我私心觉得处罚轻了,既然郡主来了,还是交由您处置吧。”

逼信王府嫁女冲喜,还当众给她敬茶,对谢柏庭关心至极,李妈妈却这么不把她当回事,破坏冲喜,南康郡主要是轻饶了她,和之前的真心可就相悖了。

身为侧妃,为了谢柏庭王爷的嫡长子做了这么多,不可谓不贤良淑德,她不信南康郡主会为了一个婆子前功尽弃,落下话柄。

南康郡主气的咬牙,云袖下的手攒的紧紧的,“好一个刁奴!险些坏我靖南王府大事!”

“拖出去卖了!”

李妈妈面如死灰,“郡主,奴婢冤枉啊!”

看到南康郡主,她还觉得有了一线生机,没想到结果更惨,去庄子上怎么也好过被卖啊。

只是她抠吐燕窝是不争的事实,大少爷身子虚弱都能吃燕窝,李妈妈却说自己吃不了,谁信啊。

南康郡主站着那里,看着李妈妈被堵住嘴拖走,气的几乎站不住,她是赶来救人立威的,结果倒好,越救越差,她还不如不来。

苏棠福身,谢南康郡主为她主持公道,那边回廊处,陈青推着轮椅停在那里,谢柏庭看着苏棠的背影,嘴角闪过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陈青佩服道,“大少奶奶胆子是真不小。”

亏得大少爷还怕大少奶奶应付不过来,要出来帮她,现在看来,更需要帮助的是南康郡主。

南康郡主得王爷宠爱,在王府只手遮天,也就这两日在大少奶奶手里吃过瘪,这大少奶奶还是她一手娶进来的,想来心下滋味不好受。

南康郡主岂止心里不好受,那是一口银牙没差点咬断,她转身要走,那边跑过来一丫鬟,喘气道,“大少奶奶,信王府派人来接您回门。”


再说清阳郡主,想到回廊上透透风,她最喜沁玉轩这处,只要来沁玉轩必回待会儿,看看街上人来人往。

但这会儿她走的好好的,突然背后被人推了一下,身子往前一踉跄,撞到了摆在回廊边上的花盆,花盆往下一掉。

苏棠和谢柏庭下了楼,准备出门,苏棠右边脖子有点痒,左手不好挠,她右手挣扎了下,谢柏庭还不松开。

苏棠看着他,“那你给我挠脖子。”

谢柏庭,“……”

默默把手松开了。

苏棠挠了下脖子,怕谢柏庭还抓她的手,赶紧出去。

然而走了没两步,就被谢柏庭拦腰抱住,在沁玉轩门外转了一圈,她还没反应过来,耳边哐当一声传来,花盆砸在了她脚边,她要不走,脑袋绝对要被砸开花。

苏棠背脊发寒,她看向谢柏庭,就见谢柏庭面色隐忍,苏棠心叫一声“不好”,谢柏庭就没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晕了过去。

苏棠手搭在谢柏庭脉搏上,对扶着谢柏庭的陈青道,“快扶他上马车。”

陈青赶紧照办。

苏棠快步跟上,发现自己没银针了。

谢柏庭中毒太深,都不能动怒,遑论动武了。

她不知道那花盆为什么会砸向她,她不信是巧合,但当务之急是先帮谢柏庭压制体内翻涌的毒素。

苏棠让半夏赶紧去买银针,陈青道,“我有。”

陈青把谢柏庭扶进马车,苏棠赶紧钻进去,见谢柔匆匆出来,陈青都顾不上半夏,坐上车辕,直接把马车赶走了。

半夏跟在后面追,谢柔见马车走了,气的跺脚,但看一眼摔掉的牡丹花,脸上怒气全消,眼底闪过一抹得逞。

她不信冲喜会管用,更不信有什么秘法,大哥人昏迷着,看靖南王府会不会给她付那二十七件首饰!

云二姑娘的礼单她看过,陪嫁的压箱底的银子只有两万两,会不会全给她都不一定,看她怎么买!

陈青把马车赶到偏僻处停下,苏棠已经把谢柏庭的衣服解开了,手里的银针飞快的朝谢柏庭胸口扎去,十二根银针下去,谢柏庭青紫的脸快速恢复白皙。

陈青掀开车帘看着,见苏棠下针手法之快,心安了两分,大少爷中毒太深,太医们束手无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大少奶奶身上了,他不敢信,却不能不信。

如今亲眼看到大少奶奶医治大少爷,亲眼看到大少爷气色恢复,陈青一颗悬了几年的心总算是能放下一点儿了。

施针逼毒很快,慢的是等谢柏庭醒过来。

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

苏棠坐在马车内,等的焦灼,而此时靖南王府已经炸锅了。

谢柔是亲眼看到谢柏庭晕倒,被陈青扶上的马车,她为买玉镯陪苏棠出的府,但出了这么大的事,哪还顾得上买玉镯,匆匆就回了府,把这事禀告老夫人知道。

老夫人听说了,当时就雷霆震怒,气的几乎要昏厥,派人去军营请靖南王回府。

军营一来一回就耗费不少时间,连谢柔都早回府了,吐血晕倒的谢柏庭还没有回来,等的靖南王妃坐立不安,等着看热闹的几位太太更是等没了耐心。

尤其是二太太,她性子急,一听说这事,就赶来松鹤堂,走快了些,不小心把脚给扭了下,这会儿还疼呢。

这会儿屁股都坐硬了,苏棠和谢柏庭都没回来,本来还不怎么疼的脚脖子,这会儿疼的厉害,肯定是肿了。


她没打算吃回门饭啊,苏棠看着他,“云二姑娘已经醒了。”

谢柏庭脸上笑容凝住,没有接话。

半夏站着苏棠身后,看着生气,云二姑娘不想嫁给姑爷就算计她家姑娘,姑爷竟然还想着她,半夏愤愤不平道,“云二姑娘她……”

算计两个字才涌到喉咙处,就被苏棠打断了,道,“你不是要去看茯苓吗,去吧,告诉她,我一会儿去看她。”

茯苓和半夏都是苏棠的贴身丫鬟。

苏鸿山携妻女入京,途中遭遇刺杀,茯苓和苏棠一起从马车里甩出来,茯苓给苏棠做了垫背的,苏棠才没有大碍,但茯苓却把腿给摔断了,有伤在身,没法跟去靖南王府,这会儿在信王府后院下人房养伤。

半夏很想茯苓,苏棠让她去看茯苓,她就赶紧去了。

走远了些,才反应过来,她被姑娘打岔了,姑娘为什么不让她告诉姑爷,云二姑娘待他并非真心的事?

半夏走远,谢柏庭盯着苏棠的脸,“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

她有什么好说的,苏棠有点懵,但谢柏庭不挪眼,苏棠只能没话找话了,“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了,你忍耐一下……”

“赏花吧。”

不等苏棠说完,谢柏庭冷冷打断她,并转了身。

苏棠讨了个没趣,狠狠的剜着谢柏庭的后脑勺,她都还没说他心上人半句坏话,就对她这破态度了,她刚刚要不打断,真让半夏告了状,说了他青梅竹马的不是,还不得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啊。

谢柏庭走了几步,那边两丫鬟过来,他又转了身,朝苏棠伸手。

苏棠,“……”

脑壳疼。

男人心海底针啊。

天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要命的是她还得配合。

谢柏庭手指修长,指腹和虎口有老茧,苏棠把手伸过去,被他一握,不期然就红了耳尖。

两丫鬟一直看着他们,走远了,还频频回头,越看越气愤,得亏二姑娘没嫁,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这要嫁了,内宅还不知道会有多少通房姨娘添堵呢!

等丫鬟走了,苏棠要把手抽回来,谢柏庭不放手,苏棠道,“四下没人。”

“我不喜欢一会儿牵手一会儿放手,”他说。

“……”

因为不喜欢,所以就一直握着不放了?

这什么毛病?

屋内,云三太太哄云二姑娘睡下,掖好被子就走了。

只是她前脚出去,后脚云二姑娘就把眼睛睁开了,从床上坐起来,吓了丫鬟一跳,“姑娘?”

云二姑娘看着她,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她几次催她娘走,她娘偏要守着她,逼的她不得不装睡,好像生怕她出门似的。

丫鬟眼神躲闪,“没,没有啊。”

云二姑娘心一慌,“是不是我爹……”

丫鬟忙道,“没有,老爷好的很。”

云二姑娘心稍安,想到什么,脸色又白了起来,“那是不是柏庭哥哥……”

丫鬟支支吾吾。

云二姑娘急道,“你倒是快说啊!”

丫鬟心疼道,“姑娘还是忘了谢大少爷吧。”

“他真的死了?”云二姑娘眼泪涌出来,她就知道他扛不过去。

丫鬟摇头,“冲喜管用,他醒了。”

这个丫鬟性子稳重些,那边一丫鬟端着托盘进来,性子急躁的她,气道,“谢大少爷不止醒了,他还陪苏姑娘回门了,两人手牵手进的信王府,这会儿正在花园陪苏姑娘赏花!”

之前的丫鬟道,“你少说两句!”

丫鬟把托盘重重放下,不吐不快,“我实在气不过,你是不知道他们在花园里旁若无人你侬我侬的样子,简直是不要脸!”


好看这个要求就已经不低了,但这话钱妈妈肯定不会说出口,点头应下,然后退出去。

谢柏庭看着苏棠,正要开口,苏棠直接转身留给了他一个背影,还是一个越走越远的背影。

谢柏庭眉头拧成麻花。

出了门,苏棠想到谢柏庭郁闷的脸色,心情痛快了两分,把她叫回去又如何,她还不能再回书房待着了吗,腿可长在她身上。

正好有丫鬟端糕点过来,晶莹剔透,看着就好吃的样子,苏棠伸手拿了一块,咬着朝书房走去。

这一幕把院子里的丫鬟婆子看呆住了,因为大家闺秀是绝对不会边走路边吃东西的。

半夏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苏棠则无所谓,她给谢柏庭施针消耗过大,这会儿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不是口口声声她是清州小地方来的吗,那就别对她抱太大期望。

苏棠进了书房,把书拿起来,刚翻开,丫鬟又敲门了,“大少奶奶,大少爷让您回去吃糕点。”

苏棠差点被嘴里的糕点噎死。

“我已经吃过了,”苏棠锤胸口道。

“大少爷让您回去陪他吃。”

他多大的人了,吃东西还要人陪,他就是故意的!

苏棠捏着粉拳回去,眸底跳跃着火苗,结果进屋发现许妈妈在,当即把怒气收了,轻缓着脚步上前,把桌子上的糕点端了朝谢柏庭走过去,“这糕点味道不错,相公尝尝。”

谢柏庭拿了一块。

许妈妈朝苏棠福身,“大少奶奶陪大少爷吃糕点,奴婢先退下了。”

许妈妈一转身,苏棠就瞪谢柏庭了,“你别太过分!”

谢柏庭咳了一声。

许妈妈又回头了,“大少爷,真的不用请太医吗?”

谢柏庭摆手,“用不着,一会儿娘子给我捏捏肩膀就行了。”

谢柏庭看着苏棠,“是吧?”

“是,”这个字几乎是从苏棠牙缝里挤出来的。

不让她穿云二姑娘的衣服就算了,还不让她待在书房,现在更变本加厉,还要她给他捏肩膀,拿她当丫鬟使唤了,就是半夏,她都没让她做过捏肩捶背的事。

许妈妈一脸担心的出去。

苏棠坐下来,拿起糕点就吃,一连吃了三块,半夏道,“快要吃晚饭了,姑娘吃太多糕点,一会儿该吃不下饭了。”

苏棠把盘子放下,“我不吃饱点儿,哪有力气给相公捏肩?”

她站起身来,半夏把绣帕递给她擦手。

苏棠没接,十根手指伸展了下,又互撑了撑,然后就搭在了谢柏庭的肩膀上,谢柏庭脸登时就绿了,糕点就算没什么油,也少不了沾上一点,她这是给他捏肩,还是用他锦袍擦手?

苏棠瞪着谢柏庭后脑勺,不知想到什么,苏棠眼底闪过一抹笑意,手上气势放缓。

谢柏庭知道苏棠脾气没那么好,尤其在气头上,但苏棠真捏肩,力道却很轻,他还以为会捏疼死他。

居然没对他下狠手?

谢柏庭诧异之下,苏棠拿他锦袍擦手的事都忘了计较。

她有这么好说话吗?

谢柏庭不信,他道,“重点儿。”

“你今儿才吐血晕倒过,力道重了,我怕你受z不了,”苏棠温和道。

“等你好些了,我再用力给你捏。”

不仅不生气,还有下回,这怎么听都不正常,谢柏庭看着苏棠,“改性子了?”

他们才认识几天啊,就好像很了解她性子似的,不过她倒是看出来了,这货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偏巧,她也是。

这么看她,她会心软的。


心底存着气,脸上还得不露声色,因为太夫人是王爷最敬重的人,谁敢对太夫人不敬,王爷绝不会轻饶。

王爷这么在乎大少爷,未尝没有太夫人百般呵护之故。

心下正恼,就看到苏棠迈步走过来,姿容清绝,脸上一抹恬淡笑意,从容不迫,那惬意神态就像是根刺扎进南康郡主眼里,让她本就冷沉的脸更冷了三分。

苏棠走上前,福身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拨弄着佛珠,问了问谢柏庭的情况,苏棠一一回答。

南康郡主看着她就来气,极力压抑怒气,问道,“你给大少爷冲喜到底需要哪些东西,一次说清楚,我也好命人去准备,大少爷身体虚弱,劳累不得。”

这是怕谢柏庭给她准备的太多太好,要把这事揽下来呢。

她能说她什么都不需要吗,真正需要的是谢柏庭,不是她。

不能说实话,苏棠只能打马虎眼了,“母妃也问过,但清州冲喜的人家都是她相公给她准备的,我也不知道别人可不可以,母妃舍不得相公劳累,但怕万一,也只能让相公操心了。”

这王府最担心谢柏庭的莫过于王妃了,连王妃都舍得谢柏庭吃累,别人还是少操这份闲心为好。

南康郡主拿谢柏庭身子虚弱施压,苏棠四两拨千斤拿王妃挡了回去。

三太太笑道,“不让旁人准备倒省了我们的事,但好歹叫我们知道都需要些什么吧。”

苏棠看向三太太,她从进来,听三太太说的话,就知三太太是个难缠的主,她眼神犀利,透着精明,嘴唇又薄,虽然容貌还过的去,但看着就不好相与。

她回了南康郡主,就该知道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还刨根问底,不就是怕她逮着机会狮子大开口么。

所有人都看着她,苏棠知道她这回很难再躲过去,但一时间叫她怎么胡诌的起来,早知道就把谢柏庭拉来了。

正绞尽脑汁的想,外头进来一穿淡黄色裙裳的丫鬟,福身道,“老夫人,康王带着清阳郡主登门为昨儿差点砸到大少奶奶赔礼。”

谢柔一听,就哼了鼻子道,“赔礼有什么用,得亏我大哥福大命大,不然她一条命都不够赔的。”

“怎么不是康王妃来?”三太太奇怪道。

今日不是休沐,王爷下朝多直接就去军营了,就算回府,也不会待多久,其他老爷也都不在,康王来对着一屋子女眷,多有不便,更何况康王妃和王妃关系还不错,就更应该她来了。

四太太道,“我前几天出门就听人说康王妃病的很严重,我还不信,看来是真的了。”

康王和王爷同朝为官,当着百官的面赔礼更真诚,效果也更好,毕竟谢柏庭没大碍,人家清阳郡主也不是故意的,王爷不能得理不饶人。

康王爷和王爷赔礼,康王妃再带女儿清阳郡主来府里送些补品,说几句赔礼的话,这事也就揭过了,如今却是康王带女儿来,可见康王妃已经病的连门都出不了了。

老夫人神情淡淡,“请进来吧。”

丫鬟退出去,等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康王和清阳郡主就进来了。

康王上前给老夫人请安,满脸歉意,“昨儿在沁玉轩,小女出了意外,险些砸伤府上大少奶奶,还连累大少爷吐血晕倒,担心的我一宿都没合眼,不来看看,实在不放心。”


谢柏庭丝毫不怕打脸,“我看走眼了,去换下来。”

苏棠懒得搭理他,挨着王妃站着,王妃笑道,“就这些吧。”

三位绣娘把苏棠从头夸到脚,然后告退,至于钱,自然是找管事的拿了。

王妃笑道,“还没吃早饭吧,一会儿吃完早饭去松鹤堂给老夫人请安,母妃先回去了。”

王妃走后,苏棠推谢柏庭回屋,丫鬟已经把饭菜摆好了,苏棠坐下来道,“差点忘了,胭脂水粉也要换。”

谢柏庭看着她,“你又不用这些。”

早上就没见她用。

苏棠拿着包子掰着塞嘴里,“偶尔也会用一下,反正衣服鞋都换了,也不差一点胭脂水粉了。”

说完,苏棠斜了谢柏庭一眼,“慢慢的都换掉,最后是你。”

几乎是瞬间,谢柏庭的脸就黑了下来,苏棠没看到他变脸,半夏看的一清二楚,小心肝都差点吓的骤停,完了,姑娘口没遮拦乱说话,把姑爷惹生气了。

苏棠还怕他不生气呢,他一个看不顺眼,她得招多少羡慕嫉妒恨啊,对着人家的黑脸,食欲别提多好了。

就是吃完了,事也来了,某厮不高兴,不陪她去松鹤堂请安了,不陪就不陪吧,又不是没单独去过,就冲她现在在靖南王府的地位,她估计横着走都没事。

苏棠带着半夏出门,半夏道,“姑娘,姑爷生气了。”

“又没吐血,”苏棠语气轻松。

“……”

这话把半夏听的双腿发软,姑娘把姑爷脸都气冒烟了还嫌不够,还想把姑爷气到吐血的程度吗?

一路上丫鬟婆子都看着苏棠,没敢指指点点,但差不多到道路以目的地步了。

才嫁进来几天啊,大少奶奶先打人,后要衣服要首饰,连鞋袜都不放过,大少爷还在沁玉轩为救她动武吐血晕倒,完全就是被大少奶奶迷的神魂颠倒了,哪还记得什么云二姑娘啊。

有这个这么容易就移情别恋的大少爷,回头府里少爷都不好说亲了。

苏棠进了松鹤堂,刚走到屏风处,就听二太太的声音传来,“信王府给大少奶奶的陪嫁不少,她还要二十四套裙裳,我都听得咋舌了,结果更狠,大少爷给大少奶奶一口气挑了三十六套,花了两千多两。”

“这才两天,就花了公中三万两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靖南王府富可敌国呢。”

靖南王手握重兵,虽然得皇上信任,但难免也被皇上忌惮,要再添一个富可敌国的名声,难保不会有小人挑拨,皇上起杀心。

三太太坐在一旁,端起茶盏,指甲上新涂的丹寇,茶气氤氲中透着一抹妖艳,她笑道,“谁让王爷心里眼里只有郡主一人呢,若非太夫人施压,逼着王爷娶了王妃,王爷膝下可就二少爷一儿子了,对王爷这样威武赫赫的将军王来说,两个儿子子嗣单薄了些。”

要是没了一个,就和信王府似的了,唯一的独子出点意外,偌大的家产爵位会遭人惦记,再者,从小到大,大少爷不论是文治武功,都远非二少爷能比,太夫人生前拼着最后一口气也要王爷立大少爷为世子。

可惜大少爷福薄了些,在被立世子前夕在狩猎场出了意外,不然今日靖南王府世子就是他了。

南康郡主就在屋子里,三太太这话是既奉承了她,又狠狠的捅了她一刀子,勾起了她对靖南王府太夫人的恨。

都怪那老太婆,当初要不是她拦着不让王爷给她嫡妃之位,她如今就不会只是个侧妃,在身份上永远被王妃压一头,不过好在王爷对她的爱意人尽皆知,走出去,也没人真敢只拿她当个侧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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