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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咸鱼十年我无敌了短篇小说阅读

洛琅琅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完整版古代言情《修仙:咸鱼十年我无敌了》,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晏岁白青莲,由作者“洛琅琅”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将怀里的梅花全部递给了裴尘赋:“梅林里所有品种的梅花都在这里了,你去帮本尊把这几枝梅花送去给晏岁,然后看看她喜欢哪种,明日本尊再让人给她送。”“是,梅尊者。”裴尘赋奇怪地看了梅尊者好几眼,然后顺口问了一句,“梅尊者,晏小师妹以前经常在梅林练剑吗?”梅尊者同样奇怪地看了眼裴尘赋:“她说她经常在梅林练剑?”裴尘赋点了点头:“嗯。”“哦——......

主角:晏岁白青莲   更新:2024-06-03 14: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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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晏岁白青莲的现代都市小说《修仙:咸鱼十年我无敌了短篇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洛琅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古代言情《修仙:咸鱼十年我无敌了》,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晏岁白青莲,由作者“洛琅琅”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将怀里的梅花全部递给了裴尘赋:“梅林里所有品种的梅花都在这里了,你去帮本尊把这几枝梅花送去给晏岁,然后看看她喜欢哪种,明日本尊再让人给她送。”“是,梅尊者。”裴尘赋奇怪地看了梅尊者好几眼,然后顺口问了一句,“梅尊者,晏小师妹以前经常在梅林练剑吗?”梅尊者同样奇怪地看了眼裴尘赋:“她说她经常在梅林练剑?”裴尘赋点了点头:“嗯。”“哦——......

《修仙:咸鱼十年我无敌了短篇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他除了登仙云提之外,心中还能有些什么呢?


今日的风雪很大,都跟不要钱似得死命刮死命下。

裴尘赋撑着伞走在雪地里,打算快点回流光居去。

“尘赋,你等一下。”风雪中传来梅尊者的喊声。

裴尘赋脚步一顿转头看去,梅尊者也正撑着伞,抱着几枝颜色各异的梅枝朝着自己走过来。

梅尊者发现裴尘辞是装傻的,现在要来找自己算账了吗?

裴尘赋脑子里飞快地想着一会儿要怎么狡辩,说裴尘辞其实只是收养的,并不是自己亲兄弟?

“尘赋,你知不知道晏岁她喜不喜欢梅花?”梅尊者走到裴尘赋面前一脸正色地问。

裴尘赋愣了一下:“什么?”

梅尊者将怀里的梅花全部递给了裴尘赋:“梅林里所有品种的梅花都在这里了,你去帮本尊把这几枝梅花送去给晏岁,然后看看她喜欢哪种,明日本尊再让人给她送。”

“是,梅尊者。”裴尘赋奇怪地看了梅尊者好几眼,然后顺口问了一句,“梅尊者,晏小师妹以前经常在梅林练剑吗?”

梅尊者同样奇怪地看了眼裴尘赋:“她说她经常在梅林练剑?”

裴尘赋点了点头:“嗯。”

“哦——那本尊就明白了。”梅尊者突得一笑。

笑得裴尘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梅尊者你······”

梅尊者看着裴尘赋,眼神里还带着点得意:“你不懂,这是本尊和晏岁的暗号。”

裴尘赋一头雾水,晏岁和梅尊者能有什么暗号。

“行了,你送花去,本尊还有要事。”梅尊者挥了挥手,转身就掏出传音纸鹤给楼箫飞了一只纸鹤过去,“尘赋刚刚告诉我晏岁喜欢在梅林练剑,她肯定就是想拜入我门下但是不好意思说,你主动点,让她来我门下。”

本来大雪天去巡视禁地就烦,梅尊者还来这么一遭。

楼箫气得当着所有弟子的面对着传音纸鹤破口大骂。

连被封印在禁地里的妖兽听了都直摇头,实在是骂得太脏了。

楼箫连夜赶回无虞境之后亲手在无虞境门口立了一块牌子,提笔写下“梅尊者不得入内”这七个大字。

已经好些日子的不见的竹尊者眼睁睁地看着楼箫挂出这块牌子后事不关己地就要走进去。

“你等一下。”楼箫叫住竹尊者。

竹尊者道:“我不是梅尊者,我是竹尊者。”

楼箫摸出笔又加了四个字:“竹尊者是吧,你等一下,好了,现在你也一样了。”

竹尊者:“······”

“楼箫!我可算是逮到你的,你上次说了我去问问岁岁和尘赋到底怎么了你就让岁岁到我兰台修习的。你别以为你忘记了!”兰尊者气势汹汹地赶到。

楼箫看了眼兰尊者:“兰尊者你也等一下。”

最后牌子变成了“梅尊者、竹尊者还有兰尊者都禁止入内”。

大年夜转眼便到,裴尘赋一大早就到了夜宴大厅做最后一遍检查。

宴青都弟子兴旺,内门弟子们陆陆续续到来,各自找位子落座,夜宴的位子并没有明确规定,除了最上首的是楼箫的位子,下面是四位尊者外,其他弟子都可以自己选择位子坐。

晏岁被晏千兰锁在房间里,从早到晚连衣服都试了几十套,等赶到的时候,弟子们大多已经落座在,正在嗑瓜子聊着天。

在晏岁踏入大厅的那一刻,全场诡异的沉默了。

连嗑瓜子的声音都停了,齐刷刷地望向眼前姑射仙姿的女子。



沉家主笑着摇了摇头:“晏岁,你糊弄姑父呢?这几日是探亲假,你能有什么事?别不好意思,我这次来带了几饼好茶,你随姑父一起去品品。”


晏岁摇头再次拒绝:“谢谢沉家主,但是我不喜欢喝茶,我还要去师尊那边,先不陪沉家主了。”

沉家主遗憾地看着晏岁:“那我就不留你了,我们下次再聚。”

晏岁颔首,然后往旁边让了一步:“沉家主先行。”

沉家主没有再和晏岁客气,点了点头后便带着身后的仆侍从晏岁面前走过。

沉家主身后除了六个面色严肃的客卿,还跟了一个干瘦的老者,这个老者看起来已经是半截身子入土了,整个人都瘦的只有皮包骨头,但是一双眼睛却格外亮,透露着老奸巨猾的精光。

晏岁在看到这个人的时候身上猛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啊!”宝金感受到晏岁的不安,从晏岁的披风下探出个小脑袋对着晏岁叫了一声。

那个人,晏岁见过,在晏岁偷跑出浮闲境的第一天,晏岁就在路上偶遇了那个人,甚至连到宴青都的路,和当时骑来宴青都的驴都是那人安排的。

难不成从自己踏出浮闲境的那一刻起,自己的行踪就已经掌握在太昊氏手中了?

晏岁回头看了眼沉年的千秋苑方向,沉年已经将沉家主迎了进去,那个老头也跟了进去,六个客卿则是守在了门口。

他们会谈些什么呢?

按理来说家人见面是很温馨的场景,但是温馨这个词,永远都不会出现在太昊氏。

沉年将沉家主接进房中,才关上房门,沉家主在外面慈祥的脸色就变了:“沉年,你这一年都在干什么!”

沉年面无表情,撩袍对着沉家主跪下也不发一言。

“我就不指望你能与裴尘赋相比了,那你总要赶上晏暮吧,他只比你年长一岁,如今已是金丹圆满的修为。去年我来时你是金丹六层,今年你才金丹七层,你丢不丢人!”沉家主坐在主座上冰冷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沉年,“你这一身顶天了的根骨真是全被你用废了!你根骨天资都没有问题,为什么就是修不上去!”

沉年垂着眼帘不愿言语。

“我给了你绝妙的天赋,给了你上好的灵根,就连你的道我也给你选了最能大成的无情道,甚至连你踏入渡劫期之后一步登天的法子都为你备下了。多少人在渡劫期耗尽一生都无法登临天门?而你只需要到达渡劫期族中便会为你劈开天门,你却连这都做不到。”沉家主满眼都是对沉年的不满与失望,“沉年,你太令我失望了。”

所有人都盼着探亲日,但是沉年从来不盼,其一是因为他修无情道对亲情看得也淡薄,其二也因为他明白,族人的探视对他而言只有无尽的指责与训斥。

他这个年龄金丹七层很丢人吗?

不仅不丢人,还是能够跻身翘楚的行列之中的成就。

但是他的族人,从来都是说不够,从来都是说失望。

一股无法言喻的疲惫感漫上心头,沉年一句话也不想说,也一句话也不想再听了。

“你最好别到最后连晏岁都比你强了,我再给你十年时间,若是十年之后你还是没能到渡劫期······”沉家主停顿了一下,看向沉年的目光隐隐透露出一丝杀意,“沉年,别再让我失望了。”



裴尘赋俯首:“楼师叔。”

“我来找你裴师兄的。”楼箫淡淡地说道。

晏岁不明所以地看着楼箫:“师尊,你在我的房间里坐着找裴师兄?”

楼箫笑了笑然后拍了拍晏岁的后背,“小徒儿,你先回去吧,我让你陵师兄去山下重新买了一碗笋泼肉沫面,你回屋等着吧,他一会儿就该回来了,我和你裴师兄说几句话。”

“谢谢师尊。”晏岁应了一声回头看向裴尘赋,“裴师兄,那我先回去了。”

裴尘赋点头:“嗯。”

“尘赋,你跟我过来,我们谈谈。”楼箫一边说着一边背着手走出了久牵阁。

裴尘赋跟在楼箫身后,随着楼箫一起漫步出去好一段距离才问道:“楼师叔有何吩咐。”

楼箫停下脚步,驻足在一棵灵树之下才缓缓开口:“尘赋,师兄闭关多年,你和沉年这两个孩子也算是我看着大的,我并不希望你们师兄弟之间有所不睦。”

裴尘赋皱了皱眉:“我与沉年并没有什么不睦,楼师叔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楼箫看向裴尘赋:“青阳氏家主给我寄了信,晏岁是青阳氏不曾露面的二小姐,你应该知道了吧。”

裴尘赋顿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嗯,知道了。”

“那你便应该知道,青龙子与朱雀女的姻亲是两大氏族世代之约。晏岁未来的道侣必是沉年无疑,而你如今和晏岁举止如此亲密,你让沉年如何想?让太昊氏如何想?”楼箫苦口婆心地想要提点裴尘赋。

而楼箫这话一出口,裴尘赋心头就被点了一簇无名火:“楼师叔,我想请问晏家主在信中可有提到晏岁与沉年的婚约?”

楼箫沉吟片刻摇了摇头:“虽是没有,但是两家联姻世人皆知,还需要谁刻意去提一句吗?只要晏岁的身份大白于天下,谁人会不知道她是沉年的未婚妻。而且太昊氏也来信,明言希望日后晏岁历练也好、执行任务也好都由沉年相伴。”

“楼师叔一向疼爱晏小师妹,此时为何不去问问晏岁的意思。就因为她是青阳氏之女就必须嫁给太昊氏的儿子吗?若是晏小师妹根本就不愿意呢?”裴尘赋接连逼问着楼箫,语气都冲了起来,“沉年修的是无情道,若有朝一日登临仙门,那他的最后一关是什么楼师叔当真不知道吗?楼师叔就舍得吗?”

也亏的是楼箫脾气好,并不在意裴尘赋有些以下犯上的语气无奈地道:“姻亲是两族之间的家事,又能有什么办法。”

“晏家主不会把晏小师妹嫁去太昊氏的。”裴尘赋斩钉截铁地说道,“朱雀女和青龙子从来就不是必然,只不过是大家习惯了而已,从我们这一代起,这个习惯该被打破了。”

“尘赋,你当真如此喜欢晏岁吗?是当真喜欢?还是你自幼就高高在上从未有过败绩所以你将晏岁也当做了你的一个战局不愿认输?”楼箫满脸的无可奈何,“虽说太昊氏不如华胥氏,但是在此事上并不是哪家强大哪家就有理的。”

“那也不是哪家弱小哪家就有理的。楼师叔并不知事情全貌,就请师叔不要插手。太昊氏的决定是太昊氏的决定,不是晏小师妹的决定。”裴尘赋停顿了一下,“也不是沉年的决定。还请师叔不要拿着那些什么必然、肯定、世人皆知去为难任何人。”

楼箫沉吟了片刻叹息一声:“尘赋,你若真的有心,我说再多也无济于事。但是你还是要注意一下晏岁的声誉。女子闺阁你不应该肆意出入,名不正言不顺,也不合乎礼数。”


晏暮深吸一口气已经是怒火中烧,但是为了不吵醒晏岁还是压制着自己的声音道:“放下我妹,然后滚下来!”


裴尘赋现在是有理也说不清了,将晏岁放回床上,顺便给晏岁盖好被子然后灰溜溜地从床上下来。

“过来!”晏暮咬牙切齿地蹦出这两个字,然后转身向外走去。

已经是四更天了,月色寒凉,但是裴尘赋的心现在比月色还要凉。

“晏家主,你能不能先听我解释一下。”裴尘赋干巴巴地开口。

晏暮扯着嘴角露出一个残忍的笑:“裴少主,还是先请赐教几招再狡辩吧。”

青阳氏血脉生来便有朱雀真身与朱雀法相,传闻在青阳氏子嗣十五岁后都会开始修习控制法相,一开始法相还很弱,而且无法控制,只有修为到一定程度的修士才能看得见,是为法相初现。

而若是修行到能够自如控制法相,那么便是大成,在战斗之中唤出法相助阵,其攻势更够增强数倍。

晏岁是法相初现,而晏暮显然是法相大成。

那遮天蔽日的朱雀法相很威仪,也很帅气,朱雀的身影盘旋在天际,皎洁的月牙都被染上了朱雀的红艳。

如果这只朱雀不追着裴尘赋打的话,裴尘赋觉得还能够更帅气点。

晏岁在床上香喷喷睡了一夜,裴尘赋在浮闲境被追了一夜,跑得认清了浮闲境所有的路。

晏岁一觉醒来后坐在床上发呆,翻遍了整个脑子都没有翻出来昨晚发生了什么,自己怎么会回到家里来。

难道自己其实一直都在家,宴青都发生的那些事情都是梦,而所谓的前世是梦中梦?

晏岁以前是从不饮酒的,昨天虽然没喝几杯,但是在窗口吹了冷风,硬是把醉意吹上头,只记得最后一眼见到了裴尘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听到屋里的动静,房门被推开,一个穿着一袭大红麒麟锦缎红绒裳的女子手里端着热水大步走了进来,单螺发髻上卧着一支裁帛做的红艳牡丹承托得女子愈发肤白若雪,气色非凡。

“千兰姐。”晏岁唤了一声。

晏千兰瞥了眼晏岁,拿着拧干的毛巾过来,粗鲁地拍到晏岁脸上一阵蹂躏。

“唔。”晏岁被晏千兰拍得整个人都又栽倒在了床上。

“我当你在外面过得多好,几年都不回家,也不给家里带个信的,就放着我们担心。”晏千兰咬着牙,怨恨地瞪着晏岁,“这是什么料子的衣服你穿的也惯,快点脱下来我拿去扔了。你看看你这头发,糙了多少?家主以前怎么养你的?好好的千金大小姐不当要出去当寒门小姑娘?脸都黄了,怎么还瘦了这么多,你是被卖去哪里了?”

晏千兰说着说着嗓音里染上了哭腔,“晏岁!你个小混蛋!你两年没有一点消息回来!我以为我把你弄丢了,我以为你死在外面了。我差点就杀了自己去找你了!”

晏岁爬起来,颤抖着手抱住了晏千兰:“对不起,对不起,千兰姐,我们对不起哥哥,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是我自以为是,是我愚不可及。”

这一世只有两年,晏暮和晏千兰便痛到这般模样,那前世外门两年,内门十年,算起来自己整整十二年没有回到东隅山,他们该是怎么样疯狂。

“你过得不好为什么也不回家啊。”晏千兰心疼地看着晏岁,泪水滚落下来,“你有家的,你干什么不肯回家啊。”



晏岁还是低着头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哑巴。

“唉,小年轻,真的是。”兰尊者咋舌一声,然后轻轻地敲了一下晏岁的头,“你不说那本尊来说。这种事也确实应该来找本尊,毕竟在四位尊者里也就本尊一个有过道侣,还生过一个闺女,要是我那闺女还在你还得喊一声师姐呢。”

晏岁诧异地看向兰尊者:“兰尊者有过道侣?”

在四位尊者里属兰尊者最为宠爱弟子,对弟子关怀备至就如母亲一般,谁也没有想到这是因为兰尊者真的曾经当过一个母亲。

“很惊讶是吧。”兰尊者笑了笑,眼里是一片豁达,“还有更让你惊讶的,我那个挨千刀的道侣是你的师祖哦。”

晏岁吓得差点儿傻掉,嘴角抽搐地看着兰尊者:“是师祖?”

“感兴趣?”兰尊者笑吟吟地看着晏岁,“那本尊和你说说?”

晏岁站起身:“兰尊者你等一下。”

兰尊者看着晏岁跑开的背影:“去哪里啊?”

片刻之后,晏岁搬回来一个干果盘摆上了桌,抓了把瓜子一边嗑一边看着兰尊者:“兰尊者,你继续说吧。”

兰尊者笑着摇了摇头,也抓了把瓜子慢悠悠地开口:“本尊和几位师兄师姐们都不一样,他们各个都是出身世家,但是本尊却是个在妖潮里丧父丧母的孤儿。在本尊七岁那年,妖潮侵犯了本尊故里的那个小村子,村中的人几乎被屠杀殆尽。本尊被父母藏在了水缸里妄图躲避妖潮,但是最终还是被发现,就在本尊以为本尊要和父母死一块的时候,宴青都的弟子赶到,救下了本尊。当时救下本尊的就是······”

晏岁道:“师祖。”

兰尊者微微一笑:“其实是梅尊者。当时宴青都收留了所有失去亲人的孤儿,一起带回宴青都。你也知道梅尊者那个人,从年轻起脾气就暴躁,说三句话两句在呛人。我被他吓得哇哇哭,在我哭得梅尊者都拿我没办法的时候,景乘他把我抱了起来。”

宴青都上一任副掌门的名字,便是景乘。

“我到现在都记得,景乘和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小姑娘,不哭了,哭花了脸就不好看了’。”兰尊者轻柔地诉说着那些已经很久远的往事,“他哄了我一整日,直到我哭累了睡过去才离开。之后我留在了外门修习,终于在十七岁那年考进了内门。让我没想到的是,七年过去他居然还认得我。”

在那济济一堂的新弟子之中,景乘独独停留在了她的面前,然后俯下身对她微笑:“你叫伏宜啊,本座记得你,那个哭湿z了本座衣服的小姑娘。”

“我本以为他特意下来是要收我为徒,但是没想到他只是想要和我说这么一句话。”兰尊者有些无奈地摊了摊手,“后来我拜入前任兰尊者的门下,但是我师尊很忙,没什么时间教导我们,师兄师姐们和我说可以去请教其他尊者,其他尊者都已经习惯了。但是我呢偏偏不去找其他尊者,我就往无虞境跑,就是要去找景乘。”

兰尊者说着突然起身,以灵力凝成一柄无形之剑在晏岁面前舞了几招剑式,英姿飒爽,全然不似兰尊者那般优雅随性。

“我是他一手教出来的,我的一招一式都有他的影子。”兰尊者挥手散去灵力轻声道,“我日日往他那边跑,陪在他身边的时间比副掌门在他身边的时间还要多。我和他一起练剑,一起打坐,再一起下山历练,趁着历练的间隙偷偷去玩。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不愿意叫他师伯了,我想喊他的名字。甚至不满z足他在和别人介绍起我的时候只说我是他的师侄。”



仙历重明帝六百六十六年六月初六,宴青都内门大选结束。

晏岁蹲在石狮子后面,一边啃着早上没吃完的芝麻饼一边思考眼下的情况。

好像做了一个梦,又好像是真真切切地经历了一遭。

她,堂堂东隅山青阳氏嫡系二小姐,在那个或真或假的梦境之中拜入宴青都门下修习,勤学苦练,力争上乘,不论何时何地除了修炼就是修炼,各大考核不是第一就是第一。

长年累月的不败之地,使得晏岁也分外骄傲。

按理来说晏岁是有骄傲的资本的,但是偏偏让晏岁遇到了白青莲。

那个天资不如晏岁,勤奋不如晏岁,甚至连容颜、才情、心智都不如晏岁的小师妹。

在那一生之中,晏岁做得再好,只要白青莲眼角挂泪地看晏岁一眼,晏岁就一败涂地。

什么勤学苦练,什么第一名,就因为白青莲的几滴眼泪就变成了争强好胜,事事争先,硬是被穿成了一个心性扭曲的恶毒女人。

心高气傲的晏岁气不过,前去找白青莲理论,白青莲又是那般柔弱模样,在师尊和师兄弟们赶来的那一刻滚落下几滴泪。

美人落泪,晏岁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罚进了寒潭,封了修为硬生生冻了七日。

冰天雪地之中七日,本不足以要了命,但是在第七日,晏岁的元婴雷劫到了。

可是在寒潭之中修为被封的晏岁根本无力抵御天劫,元婴天劫已经十分浩大了,足以惊动宴青都上下,可是就是没有人来看一眼晏岁。

最后全身修为被封的晏岁被天雷活生生地劈死在了寒潭之中。

当初死的时候,晏岁才二十六岁,但凡有一个人到寒潭看一眼,帮晏岁解开封禁的穴位,那天劫晏岁就过得去,就能成为仙门之中最年少的元婴修士。

可是没有一个人······

重回到内门大选这一日,晏岁才反应过来,那一日是白青莲的生辰,全门派都在为白青莲庆生。

一个沽名钓誉、争强好胜还在寒潭受罚的弟子,哪里有资格让他们离开他们心爱的小师妹的寿宴呢。

晏岁吃完最后一口饼,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如今她的手还算白嫩无瑕,葱白修长的十指宛若美玉雕琢,还没有留下那些深夜刻苦练剑的茧子。

这么好看的一双手前世因为练剑变得走形布满老茧,如今看来真不值得。

要不然这辈子······不练剑了吧。

前世起早贪黑修习,恨不得把一天十二个时辰当成二十四个时辰用,最后却还是声名狼藉,越想越不值得。

要不然这辈子······不修行了吧。

晏岁一拍大腿,就这么办!不伺候了!回家继承亿万家产去。

打定了主意,晏岁站起身就要走人。

“晏岁师妹,尊者马上就要出来收徒了,你现在要去哪里?”负责外门弟子入内门的教引弟子姜重连忙问道。

晏岁并不回头,朝着姜重摆了摆手:“姜师兄,我后悔了,我不修行了,我要回家去。”

话音落地,万里无云的天空突然之间天光失色,乌云自冬天边滚滚而来,翻涌的云海之间还隐约夹带着丝丝雷电,但是并不剧烈。

好像要下雨了,赶紧回家。

晏岁想着加快了脚步,

姜重连忙追上来:“晏岁师妹,现在我们······”

姜重的话还没说完,天边滚雷轰鸣,一道紫电当空劈下。

“啊!”

所有弟子眼睁睁地看着那道雷劫精准无误地劈到了晏岁的头上,那一瞬间晏岁整个人好像都发光了,头发好像也竖起来一下。

紧接着晏岁就惨叫了一声,倒下去了。

筑基雷劫只有一道,劈完之后,漫天乌云就愉快地散去了。

留下问道台上目瞪口呆的弟子们,还有姜重撕心裂肺地一声大喊:“晏师妹!”

晏岁倒在地上,浑身上下疼得动弹不得,她怎么给忘了,上一世自己的筑基雷劫就是在这个时候来临的。

但是上一世自己早有准备,一剑破了雷劫,大放异彩,引得四大尊者争抢,最后高调地拜入了梅尊者的门下。

虽然后来被嫉妒的弟子们说爱出风头,但是那一剑真的很帅,至少比现在肉身扛雷趴在地上冒黑烟帅多了。

“晏岁师妹,晏岁师妹。”姜重冲过来抱着被雷劈了之后,身上似乎还冒着黑烟的晏岁想抢救都不知道从何下手。

其他的弟子也都围了过来,看着晏岁目瞪口呆。

“这······劈死了没有?”

“她居然就筑基了?”

“哼,可真是会选时间,拿了大选第一名还不够在尊者们收徒前筑基,真是出大风头喽。”

“你们、你们别这么说晏岁师姐,晏岁师姐很厉害的,师姐现在没事吧?”

哦,这娇娇弱弱的声音,可不是白青莲吗?

“白师妹真是心地善良,刚刚那道雷劫来得突然,师妹都吓到了还在关心别人。”

晏岁选择闭着眼睛装死,这道雷劫其实真的不致命,元婴的雷劫晏岁都活生生扛了四道才被劈死,这筑基的雷劫对比元婴的起来,简直就不值一提。

希望姜重以为自己被劈死了,把自己送出宴青都去。

“弟子拜见副掌门。”就在晏岁专心装死的时候,突然听到身边弟子齐刷刷跪地行礼的声音。

副掌门?

晏岁的耳朵微微一动,宴青都副掌门楼箫,十年前掌门闭关之后就由这位副掌门掌管上下,这位副掌门可谓是兢兢业业,每日忙上忙下案牍劳形的,嫌少露面。

晏岁前世在宴青都十年也只在宗门大比时远远地见过一次,记忆之中的副掌门惠风和煦、惊为天人。

只不过前世的入门大选,副掌门根本就没出现啊。

“我看到你耳朵动了哦。”楼箫幽幽地说了一声,然后伸出手捏了捏晏岁的耳朵。

晏岁:“······”

迫于无奈地死而复生,晏岁从地上爬起来:“弟子拜见副掌门。”

楼箫一如记忆中那般温和,眼里满是趣味地问道:“被雷劈是什么感觉?”

晏岁老实地回答:“疼。”

“呵。”楼箫失笑,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珏递给晏岁,“喏,拿着。”

晏岁伸手接过玉珏不解地看向楼箫:“副掌门何意?”

“收了我的东西可就是我的徒弟了。”楼箫施施然地转身踏风而去,“先回去休息吧,我被雷劈过,耳朵还会动的可爱小徒弟。”


裴尘赋的脸瞬间就黑了,这个声音,不是偷跑过来的裴家主还能是谁。


就在裴尘赋打算寻着声音找过去把自家父亲抓回来的时候,又一声怒吼响破天际:“谁在我的梅林里!”

惊动梅尊者了!

裴尘赋要去抓父亲的手顿时抓住了晏岁,在带着晏岁跑的时候,裴尘赋没有忘记一起叫上沉年:“沉年,快走!”

抱着几枝梅花从梅林里转出来的裴尘辞突然发现所有人都不见了,就在裴尘辞一脸茫然的时候。

一道身影飞快地从裴尘辞面前刮过去,速度之快甚至拍了裴尘辞一脸雪。

“老三!你要担起大任啊!”

裴尘辞抹去脸上的雪:“啊?”

梅尊者气势汹汹地杀到了,皱着眉看着裴尘辞和裴尘辞怀里的梅枝:“你是何人?”

裴尘辞明白自己要担什么大任了,深吸一口气后,裴尘辞头一歪,眼睛一斜,顺便吐出半截舌头:“阿巴,阿巴阿巴。”

梅尊者:“······”

冬天的天暗得很快,日落西山后,宴青都的弟子居里不约而同地飘出了袅袅炊烟。

兰尊者的弟子打着灯笼走到宗门告示处,拿出一张告示贴了上去:

捡到一只白色的,会自己烧柴的小老虎,它今天自己一只虎烧光了兰台的柴火给自己取暖,还请主人赶紧来拎回去,那是我们劈了半个月的柴。

——兰台宣

裴家主在宴青都住了一晚上,次日便打算离开了。

“这么快就要走?”裴尘赋将裴家主送出了门。

裴家主抬头看了看宴青都的山门:“老大,如果你是在我还没出忘忧境的时候就和我说这话,我挺感动的。但是你这都送出山门了才说这话,是不是有点太刻意了?”

裴尘赋摊了摊手:“我这不是怕说太早你真的留下来了嘛。”

裴家主抬腿踹了裴尘赋一脚:“你个混蛋!”

裴尘赋拍了拍衣服上的脚印道:“爹,你这么乱踢人的习惯不好。”

裴家主挺了挺胸膛骄傲地道:“我是你爹!每次踢你我都是看准了踢,从来不是乱踢。”

裴尘赋无奈地点了点头:“是是是,爹赶紧启程去看尘戈吧。”

裴家主朝着裴尘赋挥了挥手:“那爹走了,不要太想爹。”

裴尘赋抬手向裴家主作揖,深鞠一躬:“东隅山之事也麻烦爹多操心了。”

“媳妇还没娶上就忘了爹了。”裴家主嘲笑了裴尘赋一句,然后祭出灵剑,“放心吧,有华胥氏在,太昊氏闹不出什么幺蛾子。贤媳的娘家,自然是要罩着的。”

裴家主一边说着一边潇洒地御剑而去,转瞬之间就没了踪影。

谁能想到堂堂第一世家的家主出行一个人都没带,还是御剑走的,以至于都没一个人认出裴家主来。

不过认不出来也好,能够给华胥氏长点脸。

裴尘赋站在山门口思考着自己都到山门口了,要不要顺便下个山去给晏岁买碗面回来。

裴尘赋还没思考出个所以然,裴家主的剑在空中拐了个弯,又回来了。

“什么东西忘带了?”裴尘赋问道。

裴家主皱着眉:“我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但是我不记得少了什么。”

裴尘赋帮裴家主回忆:“家里钥匙?”

裴家主道:“家里又不是没人给我开门,我带钥匙干什么。”

裴尘赋道:“都回得了家了还能有什么重要东西的。”

“也是。”裴家主点了点头,然后再度御剑而起,“走喽,去看老二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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