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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书目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

蔷薇晓晓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小耳报神。“她真是这么说的?”宋无忌就赏了妞儿一小碟蜜饯。妞儿抱着那碟蜜饯就坐在宋无忌跟前的脚踏上,一边吃一边点头道:“如意姐姐说了,她得赶紧练好这些,这样就能早些帮世子爷施针了,她说她不喜欢看到世子爷闷在屋里的样子,她希望世子爷也能像别人家的公子那样走出家门。”“就这些?还有没有其他的?”宋无忌听着,又赏了妞儿两块祥华斋的蜜枣糕。妞......

主角:赵如意宋无忌   更新:2024-02-01 05: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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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如意宋无忌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书目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由网络作家“蔷薇晓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小耳报神。“她真是这么说的?”宋无忌就赏了妞儿一小碟蜜饯。妞儿抱着那碟蜜饯就坐在宋无忌跟前的脚踏上,一边吃一边点头道:“如意姐姐说了,她得赶紧练好这些,这样就能早些帮世子爷施针了,她说她不喜欢看到世子爷闷在屋里的样子,她希望世子爷也能像别人家的公子那样走出家门。”“就这些?还有没有其他的?”宋无忌听着,又赏了妞儿两块祥华斋的蜜枣糕。妞......

《畅销书目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精彩片段


“你若识字的话,那便更好办了!”许岚却为这个意外的发现兴奋不已。

许岚便找到宋无忌道:“你身上的病不光是要喝药排毒,还必须熏蒸和针灸同时进行。”

“要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解了你身上积攒下来的这些余毒,便需要我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坚持。”许岚收了往日里那一份孤傲很是认真地道,“我教这丫头穴位和针法,让她每日于早晚替你熏蒸和针灸一次!或许过得三五载,便能见得成效。”

“竟要这么久么?”宋无忌完全愿意接受许岚的治疗,只是这三五年,是不是也太久了些。

“这三五载还只是我的估算而已,”许岚闻言便笑了起来,“你中毒并非一朝一夕的事,解毒亦是如此,打算做得更长远比较好。”

想着自己一直病了七八年,很想痊愈的宋无忌倒也不在乎再多出来的这几年,关键是这一次,他真的感觉自己看到了希望。

他便欣然同意了许岚的建议。

许岚就教起了赵如意如何辨认穴位和如何施针。

想着自己的这些针都是要扎在世子爷的身上,赵如意学起来也格外的认真,她不仅详细地做了记录,还时不时地拿自己的胳膊试针。

周芮家的瞧着都觉得有些心疼。

“你这又是何苦哟!”每次瞧见赵如意往自己胳膊上扎针的时候,周芮家的就在一旁心颤颤地看着。

“如意姐姐,你不疼么?”就连妞儿也害怕地躲在了桌子下,只露出了一个头。

“还好啦,没有之前那么疼了。”已经在自己的胳膊上扎了两天针的赵如意就故作轻松地和妞儿笑道,“到时候这针可是要扎到世子爷身上的,我不希望他觉着疼。”

说着,赵如意就继续练着扎针的手法,想着这针应该怎么扎,才会觉得不疼。

她的话,自然就传到了宋无忌的耳朵里,传话的当然是妞儿这个小耳报神。

“她真是这么说的?”宋无忌就赏了妞儿一小碟蜜饯。

妞儿抱着那碟蜜饯就坐在宋无忌跟前的脚踏上,一边吃一边点头道:“如意姐姐说了,她得赶紧练好这些,这样就能早些帮世子爷施针了,她说她不喜欢看到世子爷闷在屋里的样子,她希望世子爷也能像别人家的公子那样走出家门。”

“就这些?还有没有其他的?”宋无忌听着,又赏了妞儿两块祥华斋的蜜枣糕。

妞儿则是歪着小脑袋想了想了,许久才道:“好像没有了。”

“那你还不赶紧地帮我去打听去!”宋无忌就佯装不高兴地道。

妞儿听了就直吐舌,然后笑嘻嘻地问:“那我下次来,还能吃到好吃的么?”

“我这难道还能短了你的吃的?”宋无忌双手负在胸前,故意板着脸道,“但只有你如意姐姐的消息,才能换吃的!知道了吗?”

“知道!”妞儿就重重地点了点头。

“行了,这些你都带回屋去吃吧!”见着妞儿对那碟蜜饯爱不释手,宋无忌便打发她道,“还有,这些都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就是你阿奶也不能说。”

妞儿听了,就一脸慎重地伸出了手,翘起了小指头:“我们拉钩!”

宋无忌先是一愣,想着妞儿才不过五岁的年纪,他也笑着伸出了手。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卦的是小狗!”妞儿念念有词地和宋无忌拉了勾,就咯咯笑地抱着那碟蜜饯走了。

临出门时,正好遇上了来给宋无忌送药的赵如意。

“什么事让她这么高兴?”看着连走带跑的妞儿,赵如意不免奇道。

“没什么,我赏了她一碟蜜饯而已。”宋无忌就替妞儿打着掩护。

赵如意果真发现自己放在小炕桌上的那碟用来给宋无忌服药用的蜜饯果不见了。

“世子爷也真是的,昨儿个我就说了,家里就剩那碟蜜饯了,新的还没买回来。您把它赏了人,这药今儿个就苦着吃吧!”说着,赵如意就将手里那碗黑汤药推到了宋无忌的跟前。

宋无忌却只是笑笑,接过那碗药二话没说地就喝了下去。

然后他将药碗放到一边,拿起帕子擦着嘴角:“我都喝了多少年的药了,哪里就这么矫情了。”

虽然已入秋,天气虽不似盛夏那般炎热,可依旧能感受到些许暑气。

赵如意就半挽着衣袖,露出了小半截手臂。

宋无忌就留心到她的左手臂上多了一些红点儿,拉过来一看,都是针扎的痕迹。

赵如意就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手臂,她一边放着衣袖一边道:“我还有些学艺不精。”

宋无忌却没有同她说这些,而是轻道:“将我房里的那半个衣柜清出来吧,这样你也可以把自己的东西都搬过来,省得你总是两头跑。”

“若是不够的话,次间里也还能摆下几口箱子。”宋无忌就在屋里随手比划着。

世子爷这是要自己把东西都搬过来同住?

虽然她这些日子因为值夜总是歇在了正房。

但是在她取用一些私人物品时,还是免不了要跑回庑房,即便不远,总还是有些不方便。

可世子爷为何要让自己搬过来?

赵如意就有些不解地看向了宋无忌。

宋无忌则是微微红着耳朵道:“现在我的院子就你一个丫鬟,这样能使唤得方便点。”

呃……真的是这样的吗?

可怎么据她所知,当年院子里只有抱琴那么一个丫鬟时,世子爷也没叫她搬到正房里来呀!

奇怪归奇怪,赵如意还是依言将自己的东西都拿了过来。

其实她在府里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不过就是几套换洗的衣服,和之前宋无忌给她的那堆小玩意。

宋无忌又在炕几上清理出一个小抽屉来,专门给赵如意收纳这些小玩意。

如此一来,正房里零零碎碎的东西好像突然就多了起来。

宋无忌总是能在无意间瞥到炕几上摆着赵如意随手放下的绣绷,或是在罗汉床上拾到一本《经络图》……

曾经根本忍受不了房间杂乱无章的他,却突然觉得这屋子里有了生活的气息。


赵如意兴高采烈地回了家后,才发现她的娘亲赵秦氏并不在家。

原来临近中元节,后街上的香烛铺子生意好得不得了,那边的老板娘一个人忙不过来,就叫上了赵秦氏,不但每日能得百来个钱的结工钱,还包一餐饭。

有这么好的事,赵秦氏自然不会推辞,因此她每日准备好赵老爹的午饭后,就去了后街上帮忙。

如此一来,赵如意就扑了个空。

赵老爹不忍心让女儿失望,就说要亲自给赵如意下厨。

因为上次赵如意拿了钱回来,赵秦氏就请了后街上的木匠给赵老爹做了条假腿。

说是假腿,其实不过就是根绑在腿上支撑的木棍而已,而且赵老爹还不能长时间的绑在腿上,不然就会磨出吓人的血泡泡来。

可因为赵如意回来了,赵老爹执意要绑上假腿去集市上给赵如意买菜。

赵如意哪里舍得。

一通好劝之后,才让赵老爹打消了这个想法。

看着堆在自家墙角的地瓜,赵如意就记起回家前周芮家的还特意切了一条五花肉还装了些白米和白面给自己,她也就自告奋勇地说要烧地瓜饭。

“地瓜饭?”赵老爹活了一把年纪却也是第一次听说,也就在一旁帮着她烧火打着下手。

所谓的地瓜饭就是将地瓜切碎,和着米饭和碎肉沫一起煮。

上一世,她们这些做丫鬟的经常这样煮着主子赏下来的残羹冷炙,没想这样煮出来的味道也是不错。

因为周芮家的给的是一条肥瘦均匀的五花肉,赵如意从那条五花肉上切下一小段来,切成薄片然后在锅里翻炒起来。

五花肉上肥腻的部分也就滋滋地冒着油,飘出的香味让人忍不住吞口水。

“哟,你们家这是在烧什么?”突然就有人闯了进来,站在那啧啧地道着。

赵如意一听这个声音就神情一紧,是坊间游手好闲的二癞子!重生后,她都快不记得这个人了。

这二癞子约莫二三十岁上下,也没个正经的营生,听坊间的人说他在外边给人看场子,偶尔还会替人上门收钱,是个寻常人惹不起的人。

上一世的她进了宁国府后就不愿意回来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这个整日里对着她流口水的二癞子,他曾不止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要讨自己做媳妇。

而二癞子瞧见赵如意后也是满脸的兴奋:“哟,原来是赵家妹子回来了?这到底是去了大户人家当差呀,这长得比以前还要白净和水嫩了。”

说着就要伸手来摸赵如意。

赵如意哪里能任他轻薄,抄起锅铲就要打人:“二癞子,是谁让你又跑到我们家来胡言乱语了!”

“怎么是我胡言乱语?我这是夸你呢!”可那二癞子非但不怕,还腆着脸冲着赵老爹笑,“老丈人,您说是不是?”

“谁是你老丈人?!”赵老爹气得就要拿拐棍打人。

那二癞子也不躲,而是直愣愣地站在那笑:“老丈人,你要是把我给打伤咯,我可今儿个就要把赵家妹子弄回去当媳妇的!”

赵老爹一听,举到半空的棍子始终就不敢落下来。

赵如意却是扬起锅铲就揍了起来:“我让你胡言乱语!我让你胡言乱语!”

因为在煎炸五花肉,那锅铲本就是热的,被赵如意这么一打,那自然是烫得肉疼。

那二癞子也就呜嗷呜嗷地直叫唤:“哎呦,你这是谋杀亲夫啊!”

二癞子的叫唤声一下子就引来了看热闹的街坊,大家也就隔着半人高的土围墙,对着院内的赵如意和二癞子指指点点起来。

赵老爹一看就急了。

赵如意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被二癞子这么胡乱一叫唤,以后谁还敢来他们家结亲?

因此他也就大声道:“二癞子,你浑说什么?我家闺女,几时说给你了你这个混物?而且她这如今正在宁国府当差,有什么事情,自有府里的太太做主,哪容你在这嚷嚷,凭白害我闺女的名声。”

赵老爹原本是想借着宁国府的名头吓那二癞子一吓。

没想到那二癞子却浑然不怕,只听得他笑道:“这事还真巧了,我干娘就在宁国府当差,也算是府里有头脸的管事妈妈,别处我不好说,可这宁国府里的丫头只要年满二十就会给放了出来,赵家妹子你别急啊,哥哥我等着你!”

赵如意听着他说得越来越不像话,抄起屋里能打人的东西就上:“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个口没遮拦的东西!我让你胡说八道!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你的!”

没想那二癞子却继续耍赖:“不想嫁我?难道你是想给我做小?”

赵老爹听着二癞子说这话,拿起院子里劈柴的斧子就抡了上去。

那二癞子一见动真格的了,就夹着尾巴跳了起来,跑出了赵家的院子去。

只是他在院子外还不断地蹦跶着:“赵老汉,你别得意,总有一天我会骑着你们家闺女,让你们跪着求我娶她的!”

赵老爹真是气得脸都青了。

赵如意赶紧上前给他顺气。

赵老爹则是拍了拍赵如意的手道:“好孩子,你赶紧走吧!以后没什么事也不要回来了!这种人咱们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爹!”赵如意却是又气又急,“难道咱们要躲他一辈子?”

“能躲一时算一时!”赵老爹也就同赵如意道,“谁叫咱们现在招惹不起他呢?我闺女可是件珍贵的瓷器,可不能被二癞子这种烂瓦片子给碰折咯。”

赵如意听着这种话就想笑,可眼泪却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也就是爹和娘愿意将如意当成宝贝一样地捧在手心里,换个人不也是把我当烂瓦片子?”

“瞎说!”赵老爹就用他那很是粗糙的手为赵如意拭掉了眼泪,然后去灶下取了几坛酱菜出来,“拿上这个,赶紧走吧!”

赵如意却是抹着泪指着锅里的五花肉道:“好歹让我烧完这顿地瓜饭吧,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做给爹和娘吃。”

赵老爹也印了印自己有些湿润的眼角:“行!我给你烧火!做完这顿地瓜饭,你就赶紧给我回去,没事就再也不要回来了。”


翌日清晨,赵如意像往常一样地服侍着宋无忌起床。

可厨房里的周芮家的却是一脸急色地寻了过来。

只是她瞧见世子爷也在屋里,也就躲在了门边冲赵如意直招手。

赵如意这边正专心致志地给宋无忌梳着头,自然是没瞧见,却被正对着水银镜的宋无忌逮了个正着。

“周婆子,你这鬼鬼祟祟的是要做什么?”宋无忌也就瞧着水银镜里的周芮家的皱眉问。

见世子爷亲自问起,周芮家的只得站了出来小心翼翼地道:“回世子爷的话,今早我当家的带回来个消息,说如意的娘没了……”

听得这话,赵如意竟似五雷轰顶,手里的犀牛角梳也“啪”地掉到了地上。

“周大娘,您刚说什么?”赵如意只觉一阵眩晕,脑子里变得一片空白。

若不是宋无忌及时扶住了她,这会子恐怕早已摔倒在了地上。

她仿佛脚底下踩的都是棉花,摇摇欲坠地站在那:“我娘她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没了?”

周芮家的在宁国府当差多年,自然知道在主子跟前是忌提生啊死的这些话,因此她就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宋无忌:“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也是听我当家的说的……”

如此一来,赵如意的心里就更急了。

她正准备同宋无忌告假时,却听得宋无忌同那周芮家的道:“那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让周芮去备车?”

周芮家的哪里还敢耽搁,也就赶紧小跑着去给周芮传话。

“事已至此,你急也无用,还是赶紧收拾收拾,我陪你回家一趟。”宋无忌就护着六神无主的赵如意道。

早已慌了神的赵如意哪里还想得了那么许多,自是宋无忌说什么,她便应什么。

她的脑子里想着的却是另一件事。

上一世,她的娘亲赵秦氏一直都活得好好的,可为什么这一世却去得那么早?

难道是因为她的重生?

这些问题萦绕在赵如意的脑海里,直到宋无忌领着她在自家院门前下了马车,她也没能想明白。

赵家半人高的土墙院落前围满了来看热闹的人,可一见到只有大户人家才用得起的朱轮华盖车,众人又纷纷散了去。

如此,倒给赵如意让出了一条道来。

赵如意也顾不得那么许多,推了院门就直奔正屋。

正屋里用两条长凳架起了一副薄皮棺材,而赵秦氏就这样平躺在了棺材里,已没有了呼吸。

赵老汉更是一脸颓丧地盘腿坐在地上,神情呆滞地往火盆里扔着纸钱。

赵老汉的身旁的矮凳上则坐香烛铺子的李老板和他的婆娘唐氏,他们二人也是一脸戚容。

“赵大兄弟,真是对不住了,昨日铺子里生意好,他婶儿就留下来帮了一会忙,没想竟会出这样的事。”李老板絮絮地道着,“我们做小本生意的,也拿不出别的东西,这些钱纸香烛,就当我们送他婶儿最后一程吧!”

说话间,唐氏则是在一旁默默地擦拭着早已哭红了的双眼。

见得突然有人闯进屋来,屋里的三人都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头来。

一见是赵如意,刚才一直没有说话的赵老汉便再也绷不住自己的情绪,而是老泪纵横地看着赵如意:“回来了?快给你娘磕个头上柱香吧……”

看着再也不能动弹的赵秦氏,脑海里浮现出的却是她站在街角目送自己的样子,赵如意忍了一路的眼泪便夺眶而出。

赵老汉将赵秦氏收整得很是干净,不但为她梳了头,还特意为她换上了平日里舍不得穿的潞绸衣裳。

即便如此,赵秦氏额角那早已干了血迹的一抹青紫依然触目惊心。

“我娘这是怎么了?”在给赵秦氏磕过头上过香后,换上了一身孝衣的赵如意就跪在了赵秦氏的灵前问。

被赵如意安置在里间炕上喝茶的宋无忌也同样竖起了耳朵,听起外间的动静来。

可外间的赵老汉却是一脸的拘谨,连带着李老板和唐氏也不敢吭声了。

他们原本以为跟着赵如意一起回来的不过是宁国府的一个管事,毕竟赵家是宁国府的家仆,这赵秦氏死了,宁国府不可能不来人。

可看来人的气度,又不似一般的管事,光他那一身杭绸和挂在腰间的玉佩,就让人知道他身价不凡,就更别论他那举手投足间所流露出的大家公子风范了。

“那是我家世子爷,”瞧着众人猜测的目光,赵如意就垂了眼道,“所以,能告诉我,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吗?”

里间坐着的竟是宁国公世子爷?他怎么会跟着赵如意一块回来了?

三人俱是神情一震,都没有想到赵如意竟会有这样的手段。

要知道,赵如意不过是一个丫鬟啊!

一想着屋里有着宁国公世子亲自坐镇,那李老板的胆也大了几分,就跟赵如意说起昨晚发生的事。

“你娘这些日子一直在我们家的铺子里帮忙,但平日里她总是天还没黑就回去了。”

“可昨儿个是七月十五中元节,我铺子里的生意比平日里都要好一些,你娘见我们忙不过来,就主动留下来帮忙,直到亥初才离去……我们原本看着夜黑,想让我们家二狗子送你娘一程,可你娘说回家也没几步路,不必来回折腾孩子,就一个人点着灯笼走了。”

“可你娘离开后不久,我们就听得一旁的巷子里有人争执的声音,因为听着像是哪个酒鬼在喊酒话,我们一时也就没有在意,直到巷子里传来了你娘的惨叫声,我们这才跑出去看……”

说到这,李老板就停了下来哽咽了一阵才继续道:“我们……我们瞧见二癞子慌慌张张地带着人跑了,而你娘则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二癞子?”原本静静地听着李老板诉说的赵如意瞬间就瞪大了眼睛,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你是说二癞子害了我娘?那他人呢?被官府抓起来了吗?”

一直沉默的赵老汉也就叹了口气:“听说那二癞子的堂姐夫是衙门里的刑名师爷,衙门里的那些捕快不看僧面看佛面,平日里也不敢得罪于他,就更别说抓人了,所以他平日里才敢那么嚣张。”

“捕快连人都不敢抓?可我娘那是一条命啊!”赵如意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还是在天子脚下,难道衙门里的那些人还真放任二癞子这样的人为非作歹?


一年二十两银子!

这在宋无忌听来并不算多,可听在张大掌柜的耳里,他却能明白。

李顺在仁安堂一个月的工钱不过才八百文铜钱,难怪他会愿意为了那多出来的二十两银子铤而走险。

“她把银子给你了?”宋无忌就好奇地问。

“那是自然,”李顺就有些得意地看向了宋无忌,“不然这个事我也不会一干就是三年了!”

这一次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三年了,他们所有人竟是毫无察觉,若不是赵如意恰巧打翻了药材,而她又恰巧认得有毒的土三七,这件事还不知道什么才会败露。

宋无忌便有了一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挫败感。

许岚的感觉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没想到自诩“鬼才”的他,就这样被人愚弄了。

而最让他气馁的是,他竟然对此毫无察觉,也怪他太相信仁安堂的招牌了,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查一查药材。

张大掌柜的脸色更是难看。

居然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他还一无所觉。

宋无忌等人虽然对李顺做的事觉得很是愤慨,可李顺毕竟是仁安堂的人,该怎么处置,那都是仁安堂的事。

他现在想着的却是去找入画。

在与仁安堂张大掌柜告辞时,张大掌柜就一脸歉疚地同宋无忌道:“世子爷请放心,此事我一定会告知东家,然后给世子爷一个满意的交代。”

宋无忌就同张大掌柜拱了拱手,表示在此谢过。

一旁的李顺听得这话就像团烂泥一样地瘫坐在了地上,因为他知道出了这样的事,不管东家如何处置,他这辈子都已经完了。

入画并不是家生子。

当年因为家里穷,也就被老子娘卖到了宁国府当差。

宋无忌的生母徐氏见她生得乖巧,做事又踏实,才拨到了宋无忌的屋里。

可没想到,她年纪大了,心思也多了。

因为犯了宋无忌的忌讳,而让宋无忌打发了回去。

许岚还要回太医院当差,在辞过仁安堂的张大掌柜后,也同宋无忌告了辞。

宋无忌则带着赵如意和添福去寻入画。

入画的家在城南,添福之前去过一次,因此他也就驾着马车,往那边摸索着去了。

宋无忌坐在马车里想着入画的事,陷入了沉思。

跪坐在一旁的赵如意则是大气也不敢出。

世子爷虽没有明说,可赵如意也能感受到他心里的震惊和失望。

一个自己善对多年的丫鬟,却反过来要加害于自己,不管是谁都会受不了这样的事情吧?

城南人家的门头长得都差不多,添福驾着车在各条小巷里兜转了好一会,也没找着入画家。

就在他准备找个人问上一问时,却隔着那不高的土墙听得墙内有老妇在咒骂:“这柳家的还真不是个东西!咱们家好好的闺女嫁过去,却变成个疯婆子送了回来,结果还要怨咱们家!”

“哎呦我的娘呀!您可别这么说!”一个年轻妇人也就接话道,“您这么大声,可别叫街坊四邻听了笑话去!”

“嘿,我钱婆子在这条街上住了这么多年,我怕过谁?”没想那老妇却是继续叫嚣着,一点都没有要收敛的意思。

土墙的隔音效果并不好,那老妇的叫喊声很容易就传到了街坊四邻的耳中,就有人出来看热闹,也有人被屋里人撵了回去,紧闭门窗。

添福就往那土院墙里瞄了一眼,然后很是惊喜地同宋无忌道:“世子爷,咱们好像到了,这一家就是入画家!”

之前宋无忌一直坐躺在车厢里的靠枕上闭目养神,听得添福的话,他便睁开了眼。

同样是一个土院子,入画的家就比赵如意家要显得宽敞了许多。

赵如意赶紧跳下了车,扶着宋无忌下得车来。

添福则是上前去敲了院门。

院里的人还以为是街坊来找麻烦,那老妇人就继续在院子里骂骂咧咧,年轻的妇人则赶紧来应门,当她看到门外站着的是位气质不凡的贵公子时,便忘了该怎么言语。

宋无忌的目光越过了她,往院子里看去,却见那老妇也正朝他这边看来。

而那老妇并非他人,正是入画的老娘。

入画的娘是见过宋无忌的,因此在瞧见宋无忌的时候,她赶紧收了骂人的话,半屈着膝迎了过来:“世子爷,是什么风把您吹到我们这儿来了?”

只是她的话音还没落,屋里就有一个身影好似疯了一样冲了出来,并直扑宋无忌而来。

好在添福眼疾手快地拦在了宋无忌的跟前,才没叫那人扑到宋无忌的身上。

赵如意自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吓了一跳,而宋无忌则是下意识地将她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她从宋无忌的身后微微探出头来,发现扑过来的是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子,头上不合时宜地堆满了绢花。

宋无忌就有些嫌恶地退了退。

而那女子却是冲着宋无忌傻笑:“我就知道世子爷一定离不开我,会来接我回去的!”

“娘,快点帮我去拿包袱,我这就跟着世子爷回府!”女子很是兴奋地拍打着阻拦她的添福,力气大得添福都有点招架不住。

“她就是入画吗?”躲在宋无忌身后的赵如意就有些不确定的问,“可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宋无忌就皱着眉看向了入画的娘。

入画的娘就支吾着没有开声,反倒是入画的嫂子蹦跶了过来,上下打量着宋无忌,然后扯出来一个笑脸道:“您就是宁国府的世子爷?我们家小姑可是每天都在盼您啊,没想这么盼着盼着,倒真把您给盼来了。”

“我们家小姑一直念叨着世子爷会接她回去,我们之前还道她是说的胡话,没想到您还亲自上门来了!”说着,她便满院子的追鸡撵狗,好腾出地来招待宋无忌等人。

宋无忌自是无心逗留。

他来找入画,是想问清入画为何要在自己的药里做手脚。

可瞧着一脸痴傻的入画,他便知道自己这一趟是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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