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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质全文阅读重生:主母她要报复全家啊!

十三分之一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沐云书娄鹤筠是古代言情《重生:主母她要报复全家啊!》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十三分之一”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让人羡慕啊!”跑回来的阿泗听到这句话,笑道:“老夫人,那几个孩子并不是娄家的骨肉,是娄家二爷收养的孤儿。”“收养的?”老夫人意外地点了点头,“这娄家人倒是心善,怪不得会出了那么个温柔善良又漂亮的好姑娘!”她喝了口茶后擦了擦嘴角,才又对黄嬷嬷道:“你记得给娄家也送一份请帖,说清楚带上几个孩子!”黄嬷嬷朝老夫人福了一礼,“是,奴婢省得。”......

主角:沐云书娄鹤筠   更新:2024-02-26 12: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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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沐云书娄鹤筠的现代都市小说《优质全文阅读重生:主母她要报复全家啊!》,由网络作家“十三分之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沐云书娄鹤筠是古代言情《重生:主母她要报复全家啊!》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十三分之一”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让人羡慕啊!”跑回来的阿泗听到这句话,笑道:“老夫人,那几个孩子并不是娄家的骨肉,是娄家二爷收养的孤儿。”“收养的?”老夫人意外地点了点头,“这娄家人倒是心善,怪不得会出了那么个温柔善良又漂亮的好姑娘!”她喝了口茶后擦了擦嘴角,才又对黄嬷嬷道:“你记得给娄家也送一份请帖,说清楚带上几个孩子!”黄嬷嬷朝老夫人福了一礼,“是,奴婢省得。”......

《优质全文阅读重生:主母她要报复全家啊!》精彩片段


老国公夫人拍了一下墨归的肩膀,无奈又宠溺,“你啊你,要是有这份孝心,就别去做那么危险的事儿,叫老身担心!”


“是,孙儿以后一定注意!”

老国公夫人哪里听不出孙儿这是在敷衍她,嘴上应得比谁都痛快,然后该干什么还干什么,真是不让人省心!

“你以为老身喜欢跟你操心!你给老身生几个从孙儿,你爱干嘛干嘛去!”

听到祖母又来催婚,墨归只能装疯卖傻地道:“孙儿想生也没这本事,要不您叫父亲再努努力,今年抱弟弟,十八年后也许您就能抱上从孙了!”

老国公夫人气得握着拳头捶在了墨归的肩头上,可捶下去又后悔了,这小子体格硬得跟块石头似的,她这肉体凡身地打他一拳,真是在惩罚自己!

心里憋着一口气,老太太的眼睛都瞪圆了几分。

“你少跟给我说荤话!我不管,下个月老身要在府中举办马球赛,你必须给我回来!”

墨归闻言,眉头都拧到了一起,唇瓣勾出一个抗拒的弧度,“祖母,我还有案子没查完,就不去了……”

“混账小子!”

老国公夫人一着急,脑袋又晕了起来,黄嬷嬷吓坏了,焦急地取出沐云书之前送她的那个水囊递到老夫人面前。

“哎呦,我的老祖宗,您有话好好说,别跟小公爷置气,小心身子呦!”

她扶着老夫人喝了口水,这才见老夫人缓回了气来。

见祖母脸色不大好,墨归蹙眉道:“祖母怎么了?你给她喝的什么?”

黄嬷嬷听墨归询问,便将路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听闻祖母中暑了,墨归立即叫人抬了冰和绿豆汤来。

老夫人摆了摆手,“没那么严重,这不是已经好了!不过还是多亏了娄家那姑娘相救。”

墨归听黄嬷嬷的描述,已经猜出了祖母口中的人是谁,她救了他一命,又救了祖母,还真是莫名的缘分。

说起娄家,老夫人瞥了几眼孙儿,酸溜溜地说:“娄夫人命好,竟有那么多乖巧可爱的孙辈,真是让人羡慕啊!”

跑回来的阿泗听到这句话,笑道:“老夫人,那几个孩子并不是娄家的骨肉,是娄家二爷收养的孤儿。”

“收养的?”老夫人意外地点了点头,“这娄家人倒是心善,怪不得会出了那么个温柔善良又漂亮的好姑娘!”

她喝了口茶后擦了擦嘴角,才又对黄嬷嬷道:“你记得给娄家也送一份请帖,说清楚带上几个孩子!”

黄嬷嬷朝老夫人福了一礼,“是,奴婢省得。”

叮嘱完黄嬷嬷,老夫人又没好气地朝娄鹤筠看了过来。

“你都多大了,一天还不想着正经事,日日只想着找人、查案,那人已经失踪多年了,就算找不到皇上也不会怪罪,你何苦这般逼自己!我跟你说,这次你去也得去,不去老身就拿棍子撵着你去,你小子自己选吧!”

看着气鼓鼓的老太太,墨归无奈摇摇头,“好了,孙儿去就是。”

墨归这么快就妥协,让老夫人都惊讶了,她不由看了阿泗一眼,好像在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阿泗也是一脸错愕,低声问道:“爷,您真的要去?”

墨归挑挑眉,“你有不去的办法?”

阿泗忙摆手,干笑道:“没有,奴才只是问问,问问而已。”

墨归被几人诧异的目光瞧得不自在,他从前有那么不好说话么?

哄着祖母休息去,他这才又出门练功去了。

……

又过了几日,沐云书终于收到消息,得知楚曼娘回娄府了。



可她还没开口,就听沐云书笑着道:“儿媳也没想到去了一趟广昭寺,菩萨送来这么多孩子来,这也是母亲心善的福报吧!”

许氏一噎,发现她之前对付沐云书说的话,竟都被她一句一句还了回来,心里更加窝火了。

"可……可也没有一下子认下这么多孩子的道理!谁知他们本性如何?若给娄府带来麻烦又该如何?"

虽然许氏说得有道理,可大家还是从这话里听出了问题。

之前说收养那个叫欣儿的小姑娘时,娄夫人答应得那叫一个爽快,到了别人这里,为何挑三拣四起来?

许氏也顾不了那么许多,她怎么可能让这些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混了她娄家的血脉!

“我的意思是先让鹤筠去查查这些孩子的来历底细!”

这调查的结果当然是她说得算,到时候就让鹤筠说这些孩子是逃犯之子,收留不得,沐云书也没有办法!

沐云书并没有反对,“也好,那就去京兆府报备一下吧。”

“不能报官!”一听要捅到官府去,许氏急得声音都劈了叉。

让官府插手,查出来欣儿的真实身份那可怎么办?

许氏气得头晕,站都站不稳了,这回可不是装的,是真的胸口发闷,嘴里发苦,她不明白,这么简单的事情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局面。

“这么点小事,何须惊动官府!你莫要给府尹大人添乱!”

许氏不想报官,也绝不会在这些孩子身上花半个铜板,瞪着沐云书道:“既然是你的主意,那就由你来安顿他们吧,府里若因此出了乱子,我唯你是问!”

娄鹤筠也觉得安置这些孩子是个问题,看着沉稳的沐云书,不由问道:“府中没有空余的院子给这么多孩子住,你可还有好的办法?”

沐云书略一沉吟,回道:“妾身记得家中族学那几间房子一直空着,不如把族学改成济民堂,让孩子们先住在那边。”

娄鹤筠眼睛一亮,觉得沐云书的这个提议不错。

济民堂只是救助帮扶,不一定要把孩子们都收养到娄家来,既全了他的名声,也不必把这些孩子当成娄家的子女,倾注太多的物力财力去培养。

见许氏还没有听懂,娄鹤筠低声对许氏解释道:“母亲,孩子们入了济民堂后,儿子会仔细考验他们的品性,的确出色的儿子才会考虑留下来。”

许氏拧着眉头,这样一来,欣儿岂不是也要跟这些个孩子住在一起!

但想到欣儿跟着鹤筠学了不少东西,肯定是几个孩子中最出众最优秀的,按照儿子的意思,倒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那好吧,但丑话说着前头,要是有作奸犯科,手脚不干净的,我不会心软,一定会把他赶出去的!”

“是,全听母亲安排!”

娄鹤筠与许氏想得差不多,跟这些个孩子比起来,还是欣儿更漂亮讨喜。

而且他和曼娘都很聪慧,欣儿怎么会比这些孩子差呢!

有了比较,沐云书就会觉得那些孩子入不得眼,最后还是会选择收养欣儿!

事情有了解决的办法,娄鹤筠松了口气,立即让下人准备马车去了。

沐云书揉了揉小芊凝的头,柔声问:“不让你跟哥哥们分开,你愿意跟我走么?”

芊凝眨动着黑黝黝的眼睛,朝几个哥哥看了过去,然后感激地朝沐云书点了点头,“愿意的,阿凝愿意!”


一道质问声从院门处传出,宝珠瞧见来人,眼里闪过一丝欣喜。

“夫人,是老夫人!她不会允许相爷做出这样混账事的,她一定会给您一个公道!”

沐云书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般,她想要叫住宝珠,却已然来不及。

昏昏沉沉中,她瞧见婆母一脸狠厉地命人将宝珠的嘴巴堵住,然后把她朝水井边拖去。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去阻拦,头上却突然传来锥心刺骨的痛。

鲜血从额头上流下来,染红了她的眼。

意识涣散前,她听到了婆母含着怨气的声音,“沐氏,乖乖死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好么?为何总是给人添晦气!”

……

“沐氏,沐云书!我在与你说话,你听没听到!”

耳边的声音忽然变了调子,沐云书艰难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位眉头紧锁的中年妇人正不悦地看着她。

正是她的婆母许氏。

可她不是已经死了么?难道到了地府也要受娄家人的欺辱?

不要,她为娄家做牛做马,却换得那样的下场,如果她死都不得安宁,那宁可闹个魂飞魄散,也不叫娄家人好过!

“夫人,二少奶奶昨夜看了一夜的账本,实在是太累了,要不然您就让她休息一会吧……”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沐云书下意识转过了头,正瞧见宝珠一脸恳切地看着许氏。

说是宝珠也不太准确,这更像是宝珠十几年前的样子。

待看清房里的布置,沐云书一颗心飞快跳动了几下,她忽然意识到,她似乎还活着,并且回到了过去。

许氏见沐云书脸色确实差得要命,这才缓和了一些口气:

“我也不是逼你,可你知道,鹤筠已经外放四年了,你们成亲四年却一直分别两地,这也不是个办法!今年考核鹤筠的成绩不错,只要走动走动,是可以调回京城的!你们大姐姐已经打问好了,那吏部文选司郎中的夫人最喜欢珠宝首饰,我若没记错,你手里应有一间不错的首饰铺子,正好可以送予卜夫人哄她开心。”

耳边许氏的话与记忆中的缓缓重叠,一字不差,沐云书更加确定她是真的重生了!

压下心里的激动,沐云书抬起头看向许氏。

许氏不到四十岁,长相虽不出众,保养得却很好,面相颇为和善,可外面的人不知道,这是个端起碗吃肉,放下碗便骂人的主儿。

她一直嫌弃她出身商贾,配不上他儿子,可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却都要用她的嫁妆来打点。

沐云书用圆润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桌子的边缘,心思飞快转动起来。

她已经回忆起现在是哪一年,是她十九岁,嫁给楼鹤筠的第四年。

就是这一年的夏天,大奉爆发旱灾,许多州府颗粒无收,大量流民涌入了京城。

回京述职的娄鹤筠带她出行,正好见到一个瘦骨嶙峋的小丫头被人欺辱,在楼鹤筠的游说下,她将那女孩带回了娄府。

娄鹤筠以身体不好,可能无法留后为由,劝她收养了这个女孩,见娄府众人都很喜欢这漂亮伶俐的小丫头,她便同意了,给她取名娄欣儿。

现在想想,娄鹤筠定是故意带她去见娄欣儿的,虽然被她收养只得了养女的身份,那也好过被人知晓她真实的出身!

想到楼鹤筠居然与那人生下一个孩子,沐云书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忍不住恶心地吐了出来。

“我在跟你说话,你听到了没有?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是不是不舍得拿银子帮鹤筠打点?云书,你可不能这么糊涂,现在外头这么乱,鹤筠若是不能回京,很有可能会出事的!你难道想守寡抱着你的金银过日子不成?你无儿无女,以后能指望谁?还不是指望我们鹤筠!而且,你是他的妻,你们本就是一体,你的就是他的啊!”

许氏严厉的声音传入沐云书的耳膜,让她头痛欲裂。

她不由在心里咒骂了自己两声,娄家就是一群吸血虫,她前世怎么就看不清,还要替他们卖命呢!

用食指揉了揉太阳穴,沐云书拿起茶杯抿了口茶,淡淡道:“儿媳能指望的,当然是我自己,夫君现在不也指望着我?难保以后一直如此!”

许氏冷了脸,恼道:“你这是什么话!你也就能拿出点银子应急罢了,你以为银子是万能的?”

沐云书眼里露出几分嘲讽,真是笑死,前世他娄鹤筠的副相之位怎么来的?还不是靠她帮他打通人脉才一步步爬上去的。

凭他的能力和那自负的性子,如今的从六品已经是极限了。

前世,她以为夫君是个高风峻节的君子,可笑他只是在她面前装君子而已。

楚曼娘啊!那是他的大嫂,是娄家大爷的未亡人!楼鹤筠居然惦记着自家嫂嫂,还与她偷偷生下一个女儿,爬灰的都没他脏!

怪不得楼鹤筠会想办法让她认下娄欣儿这个养女,这样的身世他哪里有脸公之于众!

为了给心爱的嫂嫂守节,娄鹤筠竟一直以生病推脱,成亲十五载都没有碰过她。

最重要的是,楼鹤筠这样拙劣的借口她还信了,她兢兢业业照顾他,照顾娄府,赚钱帮他打点运作,终于将他送上高位,可最后,他们吃她的肉,喝她的血,把她身边所爱一个个夺走,她真的好恨!

沐云书勉强将恨意收敛,抬眸看向许氏:“母亲说笑了,银子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银子却是万万不能的,母亲既然觉得银子没有用处,那这次考核,凭夫君本事就是,相信夫君不用攀附关系,也能凭自己的本事调回京城。”

老夫人被沐云书说急了,可她现在要用她,又不好跟沐云书翻脸,忍了好一会儿才缓和了口气,拉过沐云书的手柔声道:

“母亲不是说你无用,就贤惠这一点,很多人都及不上你,你也不想想,你若不贤惠,我们鹤筠那么出众的人怎会迎你进门呢!好了,莫耍小性子,母亲知道你这几日累了,这两日我帮你理账,你去休息一会儿,醒来就把那铺子的契书找出来吧。”


宝珠很快便将帖子递到了娄鹤筠面前,娄鹤筠接过帖子看了一眼,发现这的确是镇国公府的请帖,眼中不由透出几分讶异。


许氏不可置信地将请帖接了过去,扫了几眼后,她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急急将请帖撕成两半扔在了地上,许氏捂着心口气道:“沐氏!国公府的请帖你也敢伪造,莫不是你认为我们都没瞧过国公府的请帖是什么样子?蠢货,真是蠢货!”

说着,她叫迎春将娄府收到的请帖拿了出来,丢到沐云书的面前。

“这才是国公府发现来的请帖,与你那张完全不同,你伪造请帖混进马球会的事情若是传出去,我们鹤筠的脸就会被你丢光,你叫他以后如何入朝为官!”

楚曼娘捏着帕子,满目担忧地朝沐云书看了过来:“弟妹,这国公府的马球会确实难得,我理解你想来瞧瞧的心情,可你确实不该这么做……你若真想来,提前与我知会一声就是,想必老夫人能给我下帖子,也不会计较娄府多来几个人的!”

看着那被撕成两半的请帖,沐云书都要被气笑了,她抬起没有温度的眸子,看向楚曼娘淡淡:

“姑娘是哪位?这么喜欢理解别人,当真善解人意,莫不是杏花楼的头牌姑娘?没想到娄府连姑娘这样的风流人物都能请来,还真叫我意外!”

“我……”

被沐云书误认为是妓子,楚曼娘脸上的血色退尽,羞耻得说不出话来。

娄鹤筠见楚曼娘泫然欲泣的摸样,冷冷看着沐云书,训斥道:“沐氏,你胡说什么!这是咱们的大嫂!”

“你这说得什么混账话!”

许氏害怕楚曼娘被沐云书惹得不快,会伤了与楚家的和气,瞬间化身好婆婆,护在楚曼娘身前,伸手就朝沐云书脸上打去。

可巴掌还没等落下,她的手腕就被人结结实实的握住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将耀眼的阳光遮挡住,投下的阴影将许氏彻底笼罩其中。

几人都被这凌冽的气势惊了一下,不由仰起头,朝来人看了过来。

那人墨发高束,线条清晰的脸上带着银质面具,没有说话,却有一种令人胆寒的压迫感。

“动手打国公府的客人,可是对我们国公府有什么不满?”

男人声音低沉,像古井中的水,带着彻骨的凉意。

许氏被吓得眼皮子都不受控制地跳动了起来,半句话都说不出口。

娄鹤筠上前一步,朝墨归抱了抱拳:“阁下误会了,只是家事,是内子无状,犯错在先,某这就带她离开!”

听到娄鹤筠唤身后女子为内子,墨归眼神暗了暗,沉吟片刻后才侧过脸对沐云书道:“确是家事?”

沐云书仰头看向男子的侧颜,对方很守规矩,并没有将目光落在她身上,所以她虽然觉得这人的气息有些熟悉,却也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此行,她还有事没有做,不可能这样离开,便低声向男人回道:“我受镇国公老夫人之邀前来赴宴,但夫君与母亲不信我的话,一直逼我离开,我不知这算不算家事。”

沐云书分毫没给娄家人留颜面,如实将事情说了出来,语气冰冷到似乎与娄家人完全不熟,这让男人皱在一起的眉头松了两分。

“蠢妇,到了这个时候你怎还敢扯谎!”

许氏气结,在心里大骂沐云书就是娄府的扫把星,本来沐云书伪造请柬之事可以遮掩过去的,现在事情闹大要如何收场才好!



“胡扯!”

许氏哪里能承认自己是得了大夫说的那种病,为了颜面也不能承认!

“定是沐氏那烂了心肝的女人买通了大夫来害我!我不信吃个点心能把人吃出什么来!”

一想到她这病因传出去,不知有多少人会笑话她,许氏心中郁结,竟委屈地哭了起来。

吴妈妈无奈,只能将娄鹤筠请过来安慰。

娄鹤筠刚回京城,许多事还没做,有点焦头烂额,但听到母亲有事,还是放下了所有事来了海棠院。

进门还未坐稳,许氏就对他一顿抱怨,说那些大夫都是沐氏找来害她的,她怎么会得那样丢人现眼的病!

若娄鹤筠还认她这个母亲,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与别人说是大夫误诊了,不然她真的没脸活下去了!

娄鹤筠看着母亲痛哭流涕的样子有些怔愣,他并不太能理解许氏的想法。

大夫有多大的胆子敢谎报病情,更何况他找了两三个大夫,说法都是一样的!

有病应该听医嘱安心治病才对,可他与许氏说了一会儿道理,许氏根本不听,不由让他头都开始痛起来。

从前母亲的确也有不听劝的毛病,可沐氏进门后,他便专心政事,很少收到母亲唠叨抱怨的书信,还以为是他当官后,家里摆脱了窘境,母亲的性子也变了呢!

娄鹤筠苦口婆心的劝了好一会儿,许氏仍是痛哭不止,最后只能妥协地叫人早晚送些点心过来,寻思只吃一点点应无大碍,母亲自己应该可以掌握分寸!

见儿子让步,许氏这才收了哭声,她也不光为挣那一口点心,还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只要她吃了点心没有事,就能证明沐氏害她,昨日丢的脸也就能挽回来了!

所以她不仅要吃,还得当着众人的面儿多吃!心里这样想,倒也没在儿子面前说出来。

娄鹤筠陪了许氏一会儿就要回去忙公务,可许氏不太乐意,又是让娄鹤筠陪了她好一会儿才放人离开。

出了海棠院,娄鹤筠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本以为回到家会轻松一些,可事情怎么与他想的不一样?娄府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娄鹤筠走后不久,下人就送来了两盘点心,是许氏最爱的核桃起酥和白玉霜方糕。

许氏满意地将一块儿糕点放在嘴里,却觉有点干腻,想起三儿子从蔡府抬回了一些冰,就让下人去给她做几碗冰酪,要多多放糖的那种。

娄晴听得直咽口水,这些东西以前也不少她的,总吃也不觉得怎样,可现在她又累又渴,真的十分渴望能饮上一碗。

想到这儿,她不由又埋怨起沐云书,若不是她断了府里的冰,她怎会苦哈哈地在这里给嫡母扇凉!

眼里有精光闪过,娄晴凑近许氏,低声道:“母亲,您觉不觉得二嫂嫂好像跟之前不太一样了?”

许氏咀嚼的动作一顿,朝娄晴看了过来,“你想说什么?”

娄晴咬了咬唇,讨好道:“母亲,我是在想,二嫂嫂不会有什么二心吧?她嫁妆那么丰厚,进娄府的时候,抬嫁妆的人都挤满了整条西武街,怎么可能连冰凌的钱都付不起,何至于要把府里的冰都送走!”

许氏将糕点咽下,沉着脸思索起来。

她之前却是没考虑那么多,因为沐氏从来不敢跟她说谎,可现在想想,娄晴的话也不无道理。


萧正祁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讪笑了一声,安慰道:“元宝为救你而死,死得其所,说起来你这一次真是凶险,以后寻到你的救命恩人,本王一定要好好谢谢她!”

元宝是奶狗的娘亲,跟着墨归破了许多案子,墨归查冀州赈灾款一案时,冀州几个涉案官员害怕事情败露,收买了他的部下,想将墨归暗杀于冀州。

元宝发现了不对,拼死托住了想要给墨归下毒的部下,这才让墨归得以回到京都。

人是回来了,但伤得也不轻,大夫说他这次是九死一生,若不是有人救了他,不死也残废了。

案子破得很漂亮,可惜元宝再也回不来了,萧正祁理解墨归的心情,但他不喜欢凝重的气氛,挠着奶狗的肚皮笑问:

“你给它取名字了没有?叫踏雪怎么样?威武霸气!要不叫寻梅也不错,文雅又好听!”

墨归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点没掩饰心中的嫌弃:“难听!”

萧正祁撇了撇嘴,一副你这铁疙瘩真是不懂风情的表情:“怎么难听了?总不能叫什么阿福、阿旺的,那才俗气!”

不料当他说出“阿旺”这名字时,奶狗竟然兴奋地“旺”了一声,小尾巴也欢快地摇了起来,似乎很中意这个名字。

萧正祁惊了,瞪着眼睛对奶狗道:“你什么品味!打死也不能叫这个名字!本王不同意!”

墨归没有理会与阿旺“斗嘴”的萧正祁,他听到街道上有嘈杂的吵闹声,撑着身子向前探了探,掀起车帘一角,对车夫问道:“出什么事了?”

街上人很多,马车行驶得很慢,车夫听到询问,就侧头回道:“哦,回墨爷,是一个孩子从人牙子手里跑了出来,不小心撞到了娄府的马车。”

萧正祁听说有热闹瞧,直接将车帘掀了起来。

“娄家?哪个娄家?”

车夫答道:“回七爷,西武街娄府,祖上好像出过一个探花。”

见萧正祁显然对这样的人家没什么印象,车夫又补充了一句:“他们家二爷刚从齐州回来,好像因为修桥立了功,今岁考核后应是会升迁,算是同科里较为出众的了。”

闻言,一直没什么表情的墨归挑了挑长眉,喃喃道:“是他!”

“你知道他?”萧正祁好奇地朝墨归看了过来,能被皇城卫指挥使记住的人,十有八九是贪官污吏,可这娄二爷造桥有功,听上去倒不像是个贪官。

墨归没有回答萧正祁的话,而是对车夫道:“继续说。”

车夫跟在七皇子身边什么风浪没见过,可墨归的声音还是让他心头一凛,这也不能怪他胆小,实在是这位爷寒气太重。

他立马恭敬回道:“小的也是听百姓们议论,说是那小女孩被人牙子殴打虐待,娄家人瞧那她可怜,想让府中多年无所出的二少奶奶将那孩子收养,但那位少奶奶好像不太愿意,所以僵持在这里了。”

萧正祁面露不悦地道:“既然自己不能生,怎还不允许夫君领养,这女人怎么想的?”

“大家也都这么说,觉得这位少夫人不近人情。”

说着,车夫还惋惜地为娄家叹了口气,“奴才听闻娄府那位二少奶奶貌若无盐,现在看这心肠也不怎么好,无貌、无德还无后,可惜了娄二爷的好人才!”

被车夫这么一说,萧正祁对这个娄家二爷也同情了起来。

墨归的神色还是淡淡的,在他认为,认下一个不知底细的小女孩,不是善良而是蠢!

小说《重生:主母她要报复全家啊!》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娘子想选什么样人?我这里调z教出的绝对可以放心,听话又勤快!”

他回头给手下打了个眼色,立即有人拉着几个六七岁的男孩走了过来。

“这几个长得周正,最适合当小厮,还有几个是长工的料,干活很麻利的。”

沐云书看了那几个孩子一眼,一个个都瘦弱得不成样子,哪里看得出周正不周正。

她不是来买这些孩子的,看着金大川问:“就这几个么?没有女孩子?”

金大川搓了搓手,他与城东花街的老鸨是相好,有姑娘都送去了花街,所以手中没有女娃。

正想回了沐云书,他手下忙道:“金爷,还有一个!就是那个不听话的!”

金大川拧紧了眉头,那个不听话的是容色最好的一个,小小年纪已经出落得颇为标致,长大了定是个摇钱树,他怎舍得就这么卖出去。

他正犹豫时,一个男孩突然扑了过来,一下子跪在了沐云书面前,“夫人,菱儿很听话的,求您买了她吧,她什么都会,一定可以伺候好您的!”

这男孩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脸上脏兮兮的,看不清原本的样貌,但他眼睛极为明亮,看着沐云书时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中的迫切看着让人心酸。

沐云书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又一个孩子跪了下来,漆黑的小脸被泪水冲出两条白痕,跟着稍微大一点的男孩一起朝她磕头。

“妹妹很好的,求夫人收留她吧!求求您了!”

金大川看着这突然跑出来的两个男孩,气得挥起鞭子就朝男孩抽了过去。

大一点的男孩脸颊立即被抽出一道血痕,可他却没有闪躲,忍着痛,乞求地看着沐云书,一个劲地磕着头。

见男孩不躲开,金大川又挥起了鞭子,沐云书轻轻蹙了蹙眉,阻拦道:“金爷,你把人都打坏了,可就不是之前的价钱了!”

谁会跟钱过不去,想了想,金大川还是收起了鞭子。

“是有一个女娃,但那女娃脾气倔得很,不听管教,被我关起来了!”

跪在地上的男孩立即摇头道:“夫人,菱儿没有不听话,是他们对菱儿动手动脚的,菱儿这才咬了他们!”

宝珠和翠玉闻言,全都捏紧了拳头,这两个男孩看起来也就六七岁,他们管那个女孩叫妹妹,也就是说那个女孩不过五六岁,这些个畜生怎么下得去手!

沐云书眸色也冷了下来,“金爷可知牙行里的规矩?”

金大川嘴角抽了抽,规矩他是知道的,不走富户;不淫商物;不欺买主。

不走富户的意思是不可以拐带权贵家的孩子,以免以后被认回,惹来杀身之祸。

第二条是因为这些奴婢进了高门大户,没准会成为哪位权贵的妾室,若查到从牙行离开前就失了清白,那权贵怎肯戴这顶绿帽子。

最后一条就比较好理解了,不能对买主有任何欺瞒,万一这些奴婢的身份有问题,是逃犯或是细作,那惹得麻烦就更大了。

“娘子别听这小杂碎胡诌,她一个五岁娃娃,我们能把她如何?”金大川忙解释了一句。

“知道就好!”沐云书只是要敲打一下金大川,她还有事要金大川去做,现在还不是跟他翻脸的时候。

那个叫菱儿的小姑娘应该不是娄欣儿,借给金大川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对娄家送来的人动手动脚。

娄鹤筠应该还没有将人送过来,看来先将娄欣儿买回的计划是行不通了,沐云书沉吟片刻,对金大川道:

“我有笔生意要跟金爷谈,不知金爷愿不愿与我合作。”

说着,她让宝珠拿出了一张百两的银票,金大川的眼睛瞬间就黏在了银票上,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好说,好说!娘子吩咐便是!”

金大川没想到今日会有这么大一单生意,要知道这年头一个男童也就能买五六两,丫头更是不值钱,他们多养一天就多赔一天的口粮。

而且现在各家各户都在往外卖人,没人买人手,生意实在不好做。

“这些人可要小的都给娘子送到府上去?”

男孩们听到这话,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神色,虽然不知道沐云书是不是好人,但能离开这里,不必被打骂,他们就觉得很开心了。

“我说的生意不是指他们,金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也不等金大川回答,沐云书已经朝一旁走开了几步,见金大川跟了上来,她低声道:

“这两日会有人请你做一件事,叫你把一个来路不明的丫头送入娄府。”

金大川一惊,眼神躲闪道:“这……这怎么可能?”

沐云书看着金大川眼神躲闪的模样,就知道娄鹤筠八成已经派人来找过他了。

“金爷,若是接下这活儿,你就是欺瞒了主家,触犯了行规,想在京城这地界立足,还是守些规矩的好。”

沐云书的声音不徐不疾,却是让人不寒而栗。

金大川震惊地打量着沐云书,实在不明白眼前这小娘子为何会知道这件事。

那人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将事情泄露出去,他也没有与旁人讲过。

“这事儿您是从何得知的?”

“我如何知道的不重要,现在端看金爷的态度。”

金大川咽了下口水,真邪了门,他干了这么多年的坏事,今儿竟被一个小娘子给压住了气势。

他虚了虚眼睛,瞥了一眼沐云书手中的银票,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

“不瞒娘子说,昨日确实有人来找过我,让我在娄府马车路过时演一出戏,娄府的娄二爷是朝廷命官,小的也是被迫行事!”

沐云书可不想听金大川解释他有多为难,只淡淡看了宝珠一眼。

宝珠会意,立即将银票又收了起来。

金大川急了,娄家虽然是当官的,可他们只给了五两银子的好处费,这娘子一下子能拿出百两,说明家势只会在娄府之上。

这样想着,他忙改口道:“小的是极守规矩的,怎能破坏行规!娘子想让我怎么做?只要娘子一句话,就算得罪娄家,小的也绝不会再接那生意!”

“不,你要接!”沐云书眸如清泉,平静却寒得彻骨,“他们让你怎么演,你就怎么演,我只有一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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