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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太子妃:今天又被太子追着跑文章精选

朵花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穿越重生《倾城太子妃:今天又被太子追着跑》,主角分别是卫韫叶朝歌,作者“朵花花”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在得知叶朝歌在山区里成为一个傻子的童养媳时,这颗心就放下来了,尤其是老夫人的态度,给了她很大的信心。渐渐的,对此女她也不再放在心上,去普乐寺今日方归,也是她想给她一个下马威,同时也让国公府那些见风使舵的下人们看看,让他们知道,即便她是叶家的养女,但在老夫人的眼中,她比嫡女还有位置!直到两日前收到佳雨的传信时,久违的忐忑再次浮上心头。祁氏的反应在她的......

主角:卫韫叶朝歌   更新:2024-02-08 00: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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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太子妃:今天又被太子追着跑文章精选》精彩片段


叶思姝红着眼睛上前,握上她的手。

“妹妹你回来了就好,以后我们就是好姐妹,祖母常说,至亲之间要互相帮助,如此家才会兴旺。”

老夫人赞许的看向叶思姝,“姝儿啊,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你就记住了,还能运用至此,真是好孩子啊,祖母为你骄傲。”

老夫人身边的人听此,立马附和,话里话外赞许大小姐聪明云云。

陆恒脸上更是堆满了笑意,眼底满满都是爱意,看得叶朝歌只觉得腻味死了。

不过倒是让她颇为好奇的是,叶思姝什么时候如此沉不住气了?

当初初见时,她可是稳稳的,将大家闺秀表现的淋漓尽致,当然,也衬托出了她的上不得台面。

而今日,她却当着众人的面踩她搏好感,这可与叶思姝的性格不符啊!

难道她不怕得罪狠了祁氏和叶辞柏?!

在接收到祁氏的瞪视时,叶思姝知道自己此举激进了,都不是傻子,即便祁氏再单纯,但并非是单蠢,自然看得出她的用意。

她也知道,自己这般这般踩着叶朝歌搏好感,势必要得罪祁氏,但她不后悔!

叶朝歌的优秀出乎她的意料,想到之前佳雨给她的传信,叶思姝很是烦躁。

说实话,最初听闻找到叶朝歌的时候,她很是惶恐忐忑了一段时间,在得知叶朝歌在山区里成为一个傻子的童养媳时,这颗心就放下来了,尤其是老夫人的态度,给了她很大的信心。

渐渐的,对此女她也不再放在心上,去普乐寺今日方归,也是她想给她一个下马威,同时也让国公府那些见风使舵的下人们看看,让他们知道,即便她是叶家的养女,但在老夫人的眼中,她比嫡女还有位置!

直到两日前收到佳雨的传信时,久违的忐忑再次浮上心头。

祁氏的反应在她的意料之中,毕竟这些年她人不人鬼不鬼的一心思念叶朝歌,但让她意外的是叶辞柏的反应!

他竟然亲自去接了人回来!

要知道,叶辞柏一年四季几乎扎根在祁山军营,前段时间老夫人的寿诞他都没有赶回来,只派人送了礼,而今,他竟然为了叶朝歌,不但回来了,且还是亲自去接了人!

这让她如何还能坐得住!

最关键的是叶朝歌这个人!

她与她所想的乡野土包子完全不同,她了解佳雨的性子,深知那封信里必有很大的水分,但她也知道,能让佳雨亲自给她传信,叶朝歌此人必定不简单,而且,佳雨说过,一路上她不但没让叶朝歌吃瘪,且自己却处处受到掣肘警告。

尤其是在今日见到叶朝歌本人,莫名的心底涌出严重的危机感,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人,将会成为她的绊脚石!

所以,她坐不住了!

短短一瞬间,叶思姝心思便转了好几道弯,迎上祁氏的瞪视,无辜一笑。

祁氏愣了愣,犹豫起来,难道真是她想多了吗?

叶辞柏是个典型的糙汉子,他是叶家唯一的嫡子,又被祁老将军一直带在身边养着,自小没经历过后宅的勾心斗角,对于叶思姝方才的话,他也只觉得有些刺耳,其他的就没什么想法了。

叶朝歌不动声色的将几人的反应看在眼里,无奈的摇摇头,她这个兄长啊,这个性子还真是让人头疼,也难怪前世会被逼得离家不回!

老夫人拉着叶思姝猛夸,不自觉的形成一方地域,将叶朝歌他们排除在外,泾渭分明。

过了一会,老太太终于觉得自己冷落了刚回来的孙女,干咳两声,“歌儿,姝儿虽比你年长,但你们年纪相仿,有什么不懂的你便寻她,知道吗?”

叶朝歌险些忍不住的仰天长笑,叶思姝比她年长?年长几年还是几岁?她们分明是同年同月同日,如果在她的眼里,早出生半个时辰就算年长的话,那就年长好了。

叶思姝喜欢长,那就长吧!

“祖母说的是,以后还请思姝姐姐费心了。”

叶思姝面色一僵,拢在袖袍中的手指不自觉的掐入手心,思姝,思姝!

这是她最不想听到的两个字,因为这两个字无一不在提醒着她的存在是代替叶朝歌的赝品!

多年来,无人叫她思姝,即便是在外,也被人恭敬的称一声叶小姐!

可这个刚回来的土丫头竟然叫她思姝!

虽然只是僵硬了一瞬间,但叶朝歌还是看出来了,她是故意的!

叶思姝哪里痛,她就往哪里踩,专捡她的肺管子戳!

两人心里的官司老夫人不知道,也没觉得叶朝歌的话有哪里不妥,欣慰的点点头,“好孩子。”

正说话间,突然外面传来阵阵嘈杂叫嚷。

叶思姝眼睛一亮,来了!

叶朝歌就站在她的对面,她的一举一动自然没有漏下,心下疑惑,直到老夫人呵斥是谁在外嚷嚷把人带进来,看到进来之人是谁时,叶朝歌才了悟。

佳雨!

“老夫人,求老夫人给奴婢做主啊,奴婢,奴婢……实在是走投无路被逼的没办法了啊!”

一进来,佳雨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喊的撕心裂肺。

在佳雨进来时,刘嬷嬷便觉得不妙,尤其是在看到佳雨面色憔悴,整个人明显消瘦了许多,一副病歪歪模样时,更为不安。

连忙看向叶朝歌,后者却眉目不动,看到她投来的视线时,丢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不知为什么,刘嬷嬷焦虑的心,突然间就平静了下来。

转念一想也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自家小姐可不是任人拿捏的面团子!

老夫人刚开始还有些疑惑,没有认出下跪之人是谁,还是身边的下人附耳提醒了句后,才恍然。

“这是怎么一回事?佳雨……你怎么会变成这般的一副模样?”

对佳雨老夫人自是有印象的,叶思姝身边伺候的丫鬟,只不过,眼前的佳雨和印象中的佳雨完全不同,也难怪刚开始她没有认出来。

佳雨跪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的,听到老夫人的问话,连忙哭喊道:“奴婢,奴婢……求老夫人做主啊!”

……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国公府的大门处却早早的点了灯,照亮了一方天地。

祁氏携一双儿女候在大门口,等待老夫人的马车归来。

不一会,街角处行来两辆马车。

来了!

叶朝歌捏着手帕的手指不自觉的紧了紧,身子有一瞬间的紧绷。

突然,一双温暖的手覆在她发凉的手指上,跟着,耳边传来祁氏温柔的声音,“歌儿,别怕,有为娘在。”

叶朝歌睫毛微颤,缓缓抬眸看过去,正正对上祁氏那双充满了温柔慈爱的眼睛,冰凉的身体逐渐回暖,一颗心也渐渐的归于平静。

浅浅一笑,用力的点点头,“恩!”

这时,叶辞柏也凑了过来,“还有我,兄长也在呢。”

叶朝歌唇角的弧度逐渐放大,是了,她还有母亲,还有兄长!

他们便是她人生中最温暖的存在!

说话间,马车由远及近,视野也越来越清晰。

叶朝歌眯了眯眼,陆恒?

他怎么也在?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陆恒率先下马,“陆恒见过夫人。”

祁氏忙回礼,“见过世子爷。”

“夫人客气了。”说完看向叶辞柏和叶朝歌兄妹二人,“辞柏兄,朝歌妹妹,我们又见面了。”

“陆世子。”

陆恒的出现,不只是叶朝歌意外,祁氏和叶辞柏同样意外,只不过委实不好多问。

谁知,陆恒主动解释道:“今日我陪母亲礼佛,回来途中正巧遇到回京的老夫人……”

剩下的话,众人心中明了。

“原来如此,劳烦世子护送老夫人。”

“夫人客气了。”

叶朝歌看着神色温润的陆恒,心中冷冷一笑,舍去自己的母亲而护送没有关系的老夫人?

这陆恒生怕旁人看不出他的那点小心思啊?

许是她的视线太过热烈,陆恒看了过来,半空中,两人的视线交汇。

叶朝歌不慌不忙的对他淡淡一笑,然后便移开了视线,因为此时,老夫人她们已经下了车。

陆恒则有些怔楞,刚刚那个眼神……

老夫人比前世后期年轻几分,只有两鬓染了霜,一身紫红色锦衣将她映衬的面色红润,精神奕奕,她的旁边立着个乖巧的女子。

素衣素钗,通身气度非凡,雅致的不可方物。

——叶思姝!

叶朝歌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淡粉衣裙,眸中掠过一抹幽光。

抬头时,正好捕捉到叶思姝投过来的视线,不闪不避的对上去,轻扯嘴角,露出一抹羞涩的笑。

叶思姝愣了下,显然是没想到会有这一出,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叶朝歌已然低下头随着祁氏给老夫人行礼。

见状,叶思姝皱了皱眉。

“这就是我们的朝歌吧……”老夫人眼睛微红的看向叶朝歌,“孩子过来,过来让祖母好好看看……”

叶朝歌掩去眼底的诸多情绪,一脸羞涩的走过去,福了福身,“祖母安好,孙女给您请安了。”

“好,好好……”老夫人激动的一把将叶朝歌揽进怀里,“好孩子,可算是盼着你回来了,这么多年了啊,祖母几乎日日梦到你……”

“祖母……”叶朝歌抿着唇硬逼着自己滴了两滴眼泪。

祖孙俩抱着哭了一会,便一同回了府。

老夫人在主位坐下后,叶辞柏便带着叶朝歌一起下跪,磕了个头。

他们兄妹俩一个自外回来,一个被拐多年刚归位,按照礼数,自是该给老夫人磕头的。

“好孩子,快起来快起来,都是一家人,无需如此多礼,都过来……”待兄妹俩走近后,老夫人伸手一手拽上一个,“歌儿,跟祖母说说,你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

“回祖母,孙女自记事起便在一户姓方的人家家里当童养媳,自我五岁起,便开始上山下山的干活,每天睡得比狗晚,早上起的比鸡早,吃的是糠,喝的是米汤,方家婆娘性子泼辣,一有不顺心便动辄打骂……这些年,孙女都是这么过来的。”

随着叶朝歌的话落,老夫人脸上已经是满脸泪水,祁氏则哭得泣不成声。

就连叶辞柏这个大男人亦跟着落了泪,陆恒则侧过头去,仔细看,便能发现他的眼眶通红。

一屋子的丫鬟婆子,小声啜泣,一时间,空气中流淌着淡淡的哀伤。

叶朝歌觉得很好笑,这人怎么说话,还真是至关重要啊。

前世,她不曾说这些,在她看来,自己曾是傻子的童养媳,是件特别丢脸的事,故而,当初老夫人如刚才那般问她的时候,她含糊其辞的糊弄了过去,自然而言的,也就没有现在的这一出。

而今世,她选择了与前世相反的一条路,不但没有将自己的遭遇糊弄过去,且如实详细道出,却没想到获得了这么一大票的同情。

除去祁氏和叶辞柏让她在意之外,其他人的反应,叶朝歌并没有真正的放在心上,她从来不认为,同情会改变一切。

前世也曾有人对她同情过,结果呢,并不能改变什么,在遇到事情的时候,该如何的还是如何,并不会因为对她的同情而少说两句话,或者是少踩她两脚。

所以,面对这一切,她并没有太大的感觉。

“好孩子,你受苦了,现在好了,你回家了,没有人再能欺负你了,你放心,祖母和你爹你娘会好好补偿你的……”

望着老夫人真诚的目光,叶朝歌幽幽叹了口气,她知道,老夫人现在的确是心疼她怜惜她,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也确实如她所说的给了她不少的补偿。

但是,在发现她一无所能,蠢笨至极,给她丢脸时,一切就都变了,对她越来越挑剔,越来越瞧不上,甚至一度到了,见到她就厌烦的地步。

当初若不是她的外祖,恐怕这老太太早就抄了扫帚将她撵出去了。

压下心头的复杂,叶朝歌轻轻点头。

老夫人对她的反应有些不满,她都如此做出承诺了,怎么着也得说一番感谢的话吧。

当下,对叶朝歌的热烈就淡了许多,叫过叶思姝。

“歌儿,这是你姐姐……”

“姐姐好。”

叶朝歌神色如常的打招呼。

……


“好了佳雨,你莫再哭了,有什么事就说,祖母在这呢,她老人家一定会给你做主的。”

叶思姝上前,一脸心疼的拿帕子温柔的给佳雨擦眼泪。

声音轻轻柔柔的,温柔至极,听在耳朵里是一种特别的享受。

“大小姐,呜呜……”

佳雨哭得更厉害了,她一边哭着,一边偷偷的瞥向叶朝歌,然后又是一脸有话想说却又不敢说的作态,吊足了众人的胃口。

叶朝歌看着觉得十分好笑,虽然这作态她委实瞧不上,但不得不说,效果却十分的好,不过一会的功夫,她就隐约感觉到好几束疑惑的目光落在了身上。

她宛若什么也不知道一般,老神在在的立在原地,一副雷打不动的沉稳模样。

不知为何,看到她这般不为所动的神色,佳雨有些忐忑,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这一路上,她可是吃尽了苦头,也见识到了叶朝歌刀不见血的手段,自己被她整治的极其惨烈,虽不会要命,但也足够煎熬。

“佳雨,有话大可直说,若是真有委屈,祖母自会为你做主,倘若你只是无事乱闯,惊扰了世子爷,就算祖母菩萨心肠饶过你,我这个当主子的,也不会饶过你!”叶思姝掷地有声道。

闻言,佳雨身形颤了颤,是了,她已经闯进来了,开弓没有回头箭,眼下,只有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求老夫人做主,奴婢,奴婢之前奉命前去迎二小姐回府,许是奴婢年纪小做了什么错事得罪了二小姐,二小姐便泼了奴婢一盆冷水,奴婢虽是一身贱皮子,但也是血肉之躯,奴婢便生了病……”

“二小姐嫌奴婢拖了路程,意图将奴婢丢在半路上……回到府后,二小姐还不让奴婢看大夫,本来只是一场小小的风寒,如今奴婢去了半条命……奴婢,奴婢实在是没有法子了,奴婢还不想死啊,这才大胆前来求老夫人做主……”

佳雨哼哼唧唧断断续续的一番话,顿时让整个厅堂都是一静,针落可闻,复杂的眼神纷纷落到叶朝歌的身上。

“你胡说!简直是满口谎话,在途中小姐专门为你请了大夫给你治病,在回京之前,你的病便已经好了,如今你生了病,却把责任都推到了小姐身上,佳雨,你居心何在!”

刘嬷嬷显然是被气得不轻,喘了口气接着斥道:“当日小姐为何用冷水泼你?还不是因为你拿冷水给小姐沐浴,小姐说你两句你便与小姐争执起来,无意中这才浇了冷水。”

“刘嬷嬷您真是颠倒黑白的一把好手,咳咳……您问我居心何在?奴婢能有什么居心啊,若不是活不下去了,我又怎会豁出来呢?”佳雨一边咳一边道。

“你莫要混淆视听!”刘嬷嬷恨得恨不得上去把这个死丫头打死!

佳雨含着泪摇摇头,“嬷嬷,奴婢知道您是夫人的人,对二小姐爱屋及乌,可是嬷嬷,咱们说话要讲良心啊,奴婢命贱,但也好歹是一条人命,奴婢还能拿自己的这条命去污蔑二小姐吗?奴婢只是个丫鬟,与二小姐无冤无仇,奴婢所求的也不过是一条活路罢了……”

“你!”

“好了,都给我闭嘴!贵客还在,你二人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都给我滚出去,是非曲折稍后再论!”

老夫人向来最爱的就是脸面,她能容忍刘嬷嬷和佳雨说到现在,已经是最大限度了,见两人越说越过分,她感觉自己这张老脸火辣辣的疼,再也忍不住,撵两人出去。


阳春三月,春意融融,微风拂柳。

此时的国公府湖心亭中,茶香四溢。

祁氏亲自烹了茶,分别给了对面一双儿女,目含期待。

叶辞柏素来糙,不耐这些个,接过来仰头一口就喝了个干净,吧嗒吧嗒嘴,道:“我尝着都一个味啊。”

祁氏:……

叶朝歌打趣道:“什么味啊?”

“自是茶味呗。”

母女俩对视一眼,随之笑了起来。

祁氏摁了摁眼角,嗔怪道:“你啊,和你外祖一个样,再好的茶给了你们,也无异于牛嚼牡丹,让你来品,没得白瞎了我的好茶。”

叶辞柏无所谓的耸耸肩,人各有志,他志不在此道,自是不懂得这个中的门道。

见他如此,祁氏都懒得说什么了,自己的儿子她这个当娘的最是清楚不过,转而问女儿,“歌儿,你觉得娘这茶如何?”

叶朝歌执起品了口,回味稍许,道:“茶香高锐而持久,汤泽嫩黄,饮之鲜醇柔和,细细啜之,馥郁若兰,满口生津,好茶!”

说完,捏起帕子摁了摁唇角,在祁氏期盼的注目下,微微一笑,“若女儿所猜不错,这应是母亲前日同女儿所讲的明前西湖龙井。”

“你还记得?”祁氏惊喜道。

叶朝歌微笑颔首,“记得一些的。”

啪啪——

叶辞柏竖起大拇指,“妹妹真是聪慧,母亲前日讲过的便记下了,且还运用自如,为兄佩服。”

“兄长谬赞了,还不一定对呢。”

“不,你说的很对,这的的确确是明前西湖龙井,歌儿啊,你当真是让娘惊喜得很呐。”

祁氏满脸笑意,眸底盈满欣慰之光,算下来,自女儿回来至今已有两日余,这两日朝夕相处下来,她逐渐发现,自己的这个女儿聪慧过人,但凡是她说过的,或是做过的,只需一遍她便能一字不落的记下来,且由她做来时,竟也是分毫不差。

虽说女儿能归来她已是别无所求,不求她有多么的优秀,惟愿她一生平安喜乐,但这世间又有哪个当娘的会嫌自己的孩子聪明优秀啊?

是谁说她的女儿养在山沟里就一定会粗鄙不堪,她的女儿明明聪慧着呢,如果不是自小被拐去了山沟里,恐怕这上京第一才女早该换人了才是。

如此想着,祁氏面上隐隐流露出自豪骄傲之态。

面对生母和兄长的赞许,叶朝歌执杯借以掩去到嘴的叹息。

他们不会想到,为了这些,她曾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和努力,所谓的聪慧,不过是她半宿半宿不睡觉一点点逼出来的。

不过……

望着面前母兄的欢喜,叶朝歌觉得,那些被人不屑一顾的努力,在这一刻,是值得的。

至少,她最在乎的两个人是欢喜的。

亭中充满了欢笑声,母慈子孝女娴,一时间气氛温馨而和睦美好。

这时候,叶庭之走了过来。

“老远就听到你们母子在笑,在说什么让你们笑得这么开怀啊?”他身上还穿着朝服,显然是刚回来便来了这里。

“你回来了。”祁氏起身相迎,带着人坐下,倒了杯茶给他,才道:“在说我们的女儿呢。”

随后将方才的事,以及这两日她的发现,说与叶庭之听。

“哦?”

叶庭之微挑眉,昨日他还听说这个刚回来的女儿大字不识一个,规矩礼仪一概不懂,今日便告诉他聪慧过人?

想来是那祁氏护短,夸大其词了吧?

这般想着,叶庭之不甚在意的随口夸了叶朝歌两句,便转了话茬:“方才下人来报,母亲明日便会自普乐寺返程回来,柏儿,正好你在家,明日便由你去接了你祖母回来。”

叶辞柏皱了皱眉,分毫不给面的拒绝,“儿子明日有事,去不了。”

当下,叶庭之拉下了脸,拍桌而起,“你能有什么事,还不是跟那些狐朋狗友胡混,为了玩乐,你竟连孝道也不顾了?”

听着这话,叶朝歌心头陡然一寒,这么一番话不可谓不重,简直就是把兄长往忤逆不孝上面推!

原来早在这个时候,叶庭之就已动了毁掉兄长的念头!

之前她还以为,叶庭之就算后来对待兄长狠心绝情,是受了那外室母子的挑拨,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总是有几分情意在的。

可如今看来,是她过于高估了。

“老爷,你说这话就委实严重了,柏儿自小便秉性纯良,洁好自身,他哪里有什么狐朋狗友啊。”

祁氏也被丈夫的一番话给唬了一跳,这要是传了出去,就算不是真的,最后也会被传成真的。

届时,儿子的名声还能有个好?!

“哼,有没有他会跟你说?他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成日里不着家在外面干了什么你会知道?”叶庭之铁了心借机发挥。

今日传来捷报,那老不死的又立了功,陛下龙心大悦,当朝说出待其班师回朝后大加封赏,要知道,他现在已经是镇国大将军,仅凭镇国两个字,便是朝野上下的独一份,若是再封赏,他就休想再有翻身做主的可能,届时,他又如何给他们母子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

早年,那老不死的在战场上伤了身子,终身无子,格外看重叶辞柏这个外孙,有心让他继承祁家军,当他不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祁氏这个女儿,二十年了,他一直不信任他,就想培养了叶辞柏让他顾忌!

叶辞柏是他的亲生儿子不假,可惜,他骨子里流着祁家人的血,且他自小便与那老不死的亲,对他这个亲父却向来随意为之,既然如此,舍了他又如何,反正他还有一个乖巧懂事的长子!

一个忤逆不孝之徒,纵你本事再大,也难翻盘!

心中这般盘算着,说出来的话也越来越重,如果一开始还是质问,现在则是字字诛心,隐有坐实之意。

叶朝歌每听一句,心中的寒意便添上一分。

“父亲!”

正说得起劲的叶庭之被打断,顿生不满,蹙眉看过去,“做什么?”

叶朝歌压了压心头翻腾的怒火,微微一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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