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绿色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花开花落终有时

花开花落终有时

佚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当年明明是她,是她跪在雪地里求南离世子保住谢无衍的命,是她为了见他,被沈雨烟阻挠,最后摔折了腿,被沈雨烟按在地上折辱,腿因此落下病根,日日都疼,也是她让怜儿卖掉了所有值钱的首饰,想方设法送与他当盘缠离开……她还曾书信与他:盼君归,待君娶。

主角:沈似锦谢无衍   更新:2022-09-11 03:30: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似锦谢无衍的其他类型小说《花开花落终有时》,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年明明是她,是她跪在雪地里求南离世子保住谢无衍的命,是她为了见他,被沈雨烟阻挠,最后摔折了腿,被沈雨烟按在地上折辱,腿因此落下病根,日日都疼,也是她让怜儿卖掉了所有值钱的首饰,想方设法送与他当盘缠离开……她还曾书信与他:盼君归,待君娶。

《花开花落终有时》精彩片段

花开花落终有时沈似锦谢无衍第1章他娶了别人

喇叭唢呐吹个不停,鞭炮声绵绵不绝。

沈似锦从破败的院落里跑了出来。

一个月前,嫁给谢无衍的那晚,她被打落至此,谢无衍不准她出门半步,违令重罚。

她忍着腿疼跑到了前厅,一眼便瞧见了谢无衍。

他穿着大红喜袍,映衬的他越发俊朗无双,新娘站在他的身侧,看起来无比登对。

沈似锦想冲过去,但礼司一句‘送入洞房’,瞬间让她止了步。

大典已成……沈似锦的脸色惨白,手撑着墙,勉强站稳,心底想对他说的那句‘娶谁都可以,为何要娶她的妹妹沈雨烟,为何要娶她最痛恨的人’,就这么哽在了喉间,说不出来。

转身入新房时,新娘没站稳,谢无衍敏捷的抱住了她。

新娘的红盖头意外落了下来,众人倒吸了口凉气,新娘也有些慌乱,谢无衍却毫不在意,笑着在新娘唇上亲了口,“本王迫不及待,让大家见笑了。”

众人皆笑。

沈似锦的脸上血色全无。细长的指甲嵌入了掌心,丝毫不觉疼。

“送入洞房!”再一声落下,谢无衍抱着新娘大步望新房走去。

正走着,新娘沈雨烟突然往一处望去,十分讶异,“姐姐……”

谢无衍脸色一变,顺着沈雨烟的视线看过去,只见沈似锦站在暗光处,他的脸上一闪而过的厉色,“本王有说你可以出来?滚回去!”

众人不识沈似锦,正纳闷时,沈雨烟挣扎着落地,而后巧笑盈盈的走到沈似锦的面前,亲昵的握住了她的手,“姐姐,今日是我与王爷大婚,往后我们姐妹共侍一夫,可要相互照应。”

沈似锦抽回手,只盯着他一人,“你,非要这么做吗?”

众人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位便是当朝武陵王的王妃——沈似锦。

听闻谢无衍与沈似锦青梅竹马,自幼便有情意,谢无衍十八岁那年父亲被朝廷小人陷害致死,母亲殉葬,他也遭人暗算重伤,家族就此没落,沈似锦却与谢无衍解了婚约,落井下石。

重伤的谢无衍跪在相府门前三天三夜,只求见她一面,沈似锦都狠心没见,遣人辱骂毒打他,又书信一封,辱他连条狗都不如,娶她更是痴心妄想。

谢无衍看完信直接晕倒在相府门前,大病一场险些丧命,后离开京都,参军。凭借他的才能屡获奇功,一跃成为侯门,后又屡建战功,直接被皇上赐为唯一一个外姓王,今年他回京,第一件事就是把沈似锦娶了……

“你有什么资格对本王指手画脚?”谢无衍眉宇间的戾气极重,“来人,王妃罔顾本王的命令,鞭挞三十!”

众人大惊。

沈雨烟求情,他拍了拍她的手,居高临下的看着被人按压在凳子上的沈似锦,“是她自找,怨不得本王。”

“谢无……王爷,”沈似锦看着他,卑微无比,“似锦愿受罚,似锦什么都能承受,但求王爷,别碰她,好不好?”

沈雨烟楚楚可怜,“姐姐,妹妹待王爷真心实意,姐姐不喜王爷便罢,何以要拆散妹妹与王爷?”

沈似锦没应声,只是望着谢无衍,再次请求:“别碰她,求你了……”

他知道的,沈雨烟的娘一入府,便活活气死了她的母亲和祖母,把所有爱她的人都害死了,沈雨烟还一直欺负她,事事欺压她,她不求别的,只求他……求他别让她没了盼头。

谢无衍盯着沈似锦,脸色铁青,“动手!”

配了辣椒汁的鞭子落下,剧痛蓦地传来,沈似锦的背上皮开肉绽,她的指甲断在了掌心,唇被她咬得出血。

有人嘲弄道:“活该啊,当年要是履行婚约嫁给武陵王,而不是高攀南离世子爷,这人又怎么会有今天这个下场?”

“就是就是,这就是报应!”

众人交头接耳的话,沈似锦都听见了一些,她惨白着脸惨笑,想着当年的她如何高攀南离世子,如何毁了婚约?

当年明明是她,是她跪在雪地里求南离世子保住谢无衍的命,是她为了见他,被沈雨烟阻挠,最后摔折了腿,被沈雨烟按在地上折辱,腿因此落下病根,日日都疼,也是她让怜儿卖掉了所有值钱的首饰,想方设法送与他当盘缠离开……

她还曾书信与他:盼君归,待君娶。

她何曾对不住他?

在府里的那段时光暗无天日,可一想到他……想到要再见他一面,她才生生熬过来的,就盼着他回来,盼着他娶她,盼着他再与她说那句——

“此后余生,有我护你。”

可如今啊……

鞭子一鞭,一鞭的落下,打在她的身上,背部疼到麻木,她的手扣进了木凳里,视线愈发的模糊,却强撑着一口气,没有闭上眼睛。

目光中,她最爱的人容貌清俊,就站在她的前方冷冷的望着她,而他怀里拥着的,楚楚可怜侧妃,却慢慢的勾起红唇。



你听我说,”沈似锦道:“我心悦他,所以能等他那么久,但我这身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活不了多久的,活着也是苟延残喘,咳咳咳……”




怜儿上前替她顺气,她又吐了口血,怜儿急的眼泪狂掉,“小姐,奴婢给您请大夫,您……”




“别找大夫了,送我一程吧,”沈似锦抓着她的手,有气无力的道:“怜儿,我想去找娘亲了……”




怜儿狂摇着头,眼泪不要钱般往下滚,“怎么可以,小姐,不可以的……”




“成全我吧。”沈似锦的脸色惨白,后背压着床,血不断的流出来,弄湿了被褥,“我太疼了……”




‘我太疼了’这四个字,说的轻飘飘的,怜儿哭的不行,手一直在抖,“小姐……”




沈似锦轻声道:“我走以后,便将我烧成灰,撒在山花间,有娘亲作陪,我不会孤单……”




怜儿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沈似锦推了推她的手,目光几近哀求,怜儿只能把泪擦干,跪下,给沈似锦磕了三个响头后,起身,拿了一瓶致命毒药出来。




那是她家小姐在几年前便想服下的毒药,只为等谢无衍回来,才一直没碰。




以往,她家小姐最常说的话便是——




“我怕我死了,他会好难过。更怕我死了,他会随着来。”




怜儿给沈似锦喂下那颗药丸的时候,手抖的险些拿不住药丸,沈似锦含泪笑着,将毒药咽了下去,她吃力抬手,抹掉了怜儿的眼泪。




“别哭了,日后寻个好夫君,平平安安的过一生,嗯?”




怜儿点着头,已经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腹内开始作疼,沈似锦的唇边溢出血来,她死死的揪着床褥,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却淡淡的笑了,“我终于……不怕我死了以后,有人会随着来了……”




话落,她闭上了眼睛,再无声息。




怜儿死死的抓着沈似锦没了脉搏的手腕,大哭,“小姐——”




谢无衍还没进沈似锦的院子,便听见怜儿凄厉的哭声,他脸色一变,冲进了屋内,“沈似锦——”




只见怜儿趴在床上,哭的眼睛红肿,而沈似锦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鲜血遍布……




谢无衍冲过去,“沈似锦,似锦!”




随行的管家伸手探了探沈似锦的鼻息,大惊:“王爷,王妃她……没气了。”



“胡说八道!”谢无衍脸色难看到崩裂,拽着身后的大夫给沈似锦看病,“本王受过多少刀伤都没死,她挨了几下板子怎么会死?给本王治好她,治不好本王摘了你的脑袋!”




大夫诚惶诚恐,硬着头皮给沈似锦诊脉,又掀开了眼皮瞧瞧,他冷汗连连的跪下来,“王,王爷……王妃她是中毒身故,草民只能治病救人,真真无法起死回生啊。”




谢无衍心神一震,险些站不稳,“不可能!谁给她下的药!你还不赶快弄解药!”




大夫哆哆嗦嗦的道:“王爷,王妃已经去了,再多的解药也无用……”




谢无衍一把将大夫甩下,紧紧的抱住了没了声息的女人,“沈似锦,沈似锦,你还没有偿还完本王所受的罪,凭什么死!”




怜儿却忽然大笑起来,她仰着头,眼睛掉着泪,目光恨极了谢无衍。




“我家小姐就是被你谢王爷活活逼死的!你知不知道,她等你等的有多辛苦,二小姐把她欺负的要死,你还把她娶回来,小姐对你那么好,豁出命去救你,可你!你却如此待她,你配不上我家小姐,你丧心病狂,你简直不是人!”




管家听言面色大骇,忙急急蹲下身子捂住了怜儿的唇,“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简直欠打!”




谢无衍猩红着眼眸看她,“你说什么,她何时救过本王?”




怜儿丝毫不惧,甩开管家的手,恨不得吃了他的肉一般。




“你家道中落的那一年,若不是小姐相求于南离世子,你以为你能逃过一劫?你跪在相府门口,你以为就你情深的不得了,我家小姐为了见你,翻墙出去却被二小姐那歹毒的女人告密,硬生生废了一条腿,你生病高烧不退,你以为你真能耐,在落魄的日子里还有人倾囊相助是不是,那是我家小姐所有值钱的首饰换回来的钱!是她不断求着看守侍卫,甚至给他下跪才送出去的救命钱!”




她痛心疾首的指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家小姐就因为帮了你,被老爷不喜,腿伤没大夫看,还一直被姨娘和二小姐欺压,每日吃的是狗都不吃的剩饭剩菜!南离世子有心助她脱离苦海,可是小姐为了你,她一直在熬,她在等你!她说,只要等你回来,你就会护着她,可你呢,你把她逼死了!”




她的话句句砸下来,谢无衍就像是迎面被谁重重的揍了几拳,脸色直发白,“不,不可能,是她负本王在前,本王亲眼看见她与南离世子卿卿我我!更是她送了书信与本王,说本王不如狗,癞蛤蟆吃不上天鹅肉,是她……”




“是她什么啊!小姐与南离世子清清白白,从未逾越!你只听外人的风言风语,可曾听过小姐的一句辩解?”




怜儿奔溃的大哭,管家生怕她惹怒了谢无衍,一直暗中用力的拉扯她,但她却更为癫狂的道:“而小姐只有送首饰卖钱的时候,写过六个字送你——盼君归,待君娶!她何曾写过那等辱人的言辞?”




“我家小姐知书达理,德才兼备,便是你如此待她,可曾听她骂过你一句不是!”




谢无衍的脸色,终于惨白到了极致,抱着女人的手直发颤。




喉间哽着几个不可能的字眼,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怎敢想,这些年他最恨的那个人,原是被他误解了的。




他又怎敢想,如今他怀里抱着的,伤痕累累的女人,是他……亲手逼死的——




沈似锦死了。




那大婚之日当众出丑的女人死了,彻底成为众人的笑柄。




沈雨烟也始料未及,却又得意洋洋的笑了。




“她早该死了,也不知在撑什么,竟挨到了今日……”她对镜贴花黄,好生打扮了一番才起身,与身侧的丫鬟道:“走,随本夫人去瞧瞧。”




丫鬟连忙跟上。




沈雨烟到沈似锦屋里的时候,没见着尸体,问了管家才知道,沈似锦被谢无衍带回房去了。




她的脸色稍稍有些难堪,又去了谢无衍的住所,只见怜儿面无表情的候在门外,眼睛红肿着,像是被人勾走了魂一般。




与她一同站着的还有管家,她拧紧了眉,朝他们二人走过去,刚要问谢无衍的情况,却见到外边几人抬着一口寒冰棺材走进来。




沈雨烟面色大骇,“你们这是干什么?”




抬棺材的人不回话,径直将棺材抬进了屋内,沈雨烟要追,被管家拦下,“烟侧妃,王爷有令,除了送棺材的人,任何人都不得进去。”




沈雨烟问:“这是怎么回事,王爷好端端的要……要棺材做什么?”




管家回:“王爷做事,老奴也不知缘由,烟侧妃还是少问为妙。”




见棺材彻底抬了进去,沈雨烟紧紧的皱着眉,厌恶的甩袖离去了。




管家瞧了眼怜儿,她依旧是那般失魂落魄的模样,他不由得叹了口气,继续站着。



屋内。




棺材放下后,那几个人便离开了。




沈似锦身上的伤口太多,谢无衍一一为其上了药,极致的耐心,倾尽了温柔。




他甚至还为她描眉上妆,等她惨白的脸有了精神气以后,才浅浅的牵着唇笑开。




他低头,亲了亲她毫无温度的唇,“似锦还是这般好看,为夫看的顺眼。”




随后,他又俯身,将她抱了起来,放进了充满寒气的棺材里,将他曾经送与她的玉佩,重新系在她的身上。




“这段日子你受苦了,为夫先为你报仇,再随你去。”




沈似锦自然不会回应他,他眸里有痛色,滚烫的泪掉在她的脸上,却再没说过一句话。




他转身,出去。




走到门口时,谢无衍谁也没看,只是嘱咐管家道:“没本王的命令,谁也不准进去,违者——杀无赦!”




管家急急的道:“是,王爷。”




谢无衍离去,院内又恢复了平静。




他去了书房,遣人查沈雨烟到底做过什么坏事,而他还没出门,便被听到消息匆匆赶来的秦晨狠狠揍了一拳。




“谢无衍,你到底对似锦做了什么!”




谢无衍一时不察,被打个正着,唇边直流血,他掀眸看去,却见秦晨气势汹汹的,再不复过往温润。




他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我问你,当年她去找你,所为何事?”




“都这般时日了,你还以为她对不起你?她若是想攀附权贵,你以为你有机会娶她!”秦晨紧紧的揪着他的衣领,“本世子还要问你,她人在哪!”




谢无衍红了眼,秦晨猛地僵住了,随即勃然大怒,直掐他的脖颈,“谢无衍!”




谢无衍甩开他,秦晨只是有点武艺傍身,自是与谢无衍这般从战场上杀敌回来的人比不得,生生的被逼退好几步。




秦晨气涌上头,往府里闯去,谢无衍没拦,心尖像是被人狠狠戳成了马蜂窝一般,疼的他几乎抬不起脚。




但下一刻,他便看见王府的上空冒气了弄弄的大烟,谢无衍的心跳蓦地停了,疯一般往里跑去。




跑到浓烟处,只见他的卧房,放着寒冰棺材的卧房此时大火弥漫,火舌卷的比人还要高,谢无衍的眸光近乎破碎——




“似锦!”




沈似锦的遗体在里面,谢无衍自是要往里闯,秦晨见状也跟着往里去,但火势太大,管家怎么能眼睁睁的瞧着两位尊贵的主子受伤,下了死令将他们拦下,拦也拦不住,最后只能把他们两个打晕了。




等谢无衍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的卧房刚刚灭完火,却已经惨不忍睹,他徒手挖着还溅着些许火星子的,被房梁压着的地面,万分焦急,“似锦,似锦……”




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沈雨烟自然在场,见状忙劝他,谢无衍却视而不见。




她心生不甘,但沈似锦已经死了,再不顺的气也该消了。




管家让人跟着挖,木头还烫着,即便是泼了再多的水也是发烫的,侍卫太监们都硬着头皮上。




管家则一个劲的劝着谢无衍,“王爷,王爷您身份尊贵,可不能……”




“滚!”




简单的一个字,充满了戾气,谢无衍的掌心鲜血横流,他却毫无痛感般继续挖着,管家心焦难耐,正要说些什么,却见怜儿灰头土脸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同样鲜血淋漓的手里,攥着一块玉佩。




她的眼神空洞洞的,毫无生气,“别找了,火是奴婢放的,小姐她已经化成灰了。”




管家登时瞪大了眼,“竟然是你放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还道我只是解了个手怎么便着起火了,你……”




话未说完,谢无衍疾步走到怜儿的面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颈,“你怎敢这般待她,让她尸骨无存!”




“不仅火是奴婢放的,连毒药也是奴婢喂的,”喉间的力量蓦地加重,怜儿没有反抗,“小姐说她好疼,想夫人了,要奴婢喂她吃药,也跟奴婢说,她死后想烧成灰,要奴婢把灰撒在山花间……”




沈雨烟诧异的以帕掩唇,倒像是沈似锦那人清高的做派,却还是道:“不会是你对你主子不满,故意弑主后找的托词吧?”




怜儿没理会沈雨烟,她看着谢无衍,眼里的恨意丝毫未减,“王爷要杀要剐都可,但小姐和夫人都喜欢花,还求王爷做个人,将她撒在山花间,与夫人团聚。”




谢无衍难以置信的倒退了两步,怜儿大口大口的喘气,将脏似锦的玉佩递还给了他。




男人的脸煞白,目光紧紧地绞着那块玉佩的形状,正是不久前他亲手系在她腰间的,喉间蓦地涌上一丝腥味,他强行忍着,接过了玉佩。




这时,有侍卫急匆匆的跑上前,与谢无衍道:“王爷,烟侧妃的事情已经查明,当年您跪在相府门前时,烟侧妃确实告了密,害得王妃从墙头摔了下来,摔折了腿,还有便是……”




沈雨烟反应过后便急了, “你胡说什么!再胡说信不信本夫人叫人割了你的舌头!”




那侍卫有些为难,谢无衍的手死死地攥着玉佩,“接着说!”




沈雨烟望向谢无衍,心里的恐慌瞬间弥漫全身,“王爷,妾身没有,妾身冤……”




剩余的话没说出来,她被谢无衍的眼神逼退了回去。




见她不插话了,侍卫才继续道:“王妃当年寻南离世子,是为您求情,皇上那才开恩饶您一命,贬为庶人,后烟侧妃传出谣言,说王妃与世子有染,相爷便以为世子对王妃有意,所以取消了您与王妃的婚亲,不准王妃见您,您在相府门前跪着,王妃为您折了腿,被相爷重罚,烟侧妃还雪上加霜,彻底废了王妃一条腿,还有……”




“王妃当年得知您高烧不退,没钱买药,便贱卖了首饰,连王妃母亲赠与她的嫁妆,也一块发卖了……被烟侧妃买去,随便给了点银两送到了您的手里,至于您看见的羞辱您的信,是烟侧妃找人模仿王妃字迹写的……”




沈雨烟听到这哪还能安心站着,急急忙忙的跪下了,“妾身冤枉,这都是他的一面之词,妾身绝不会做这种坏事的!”她掉着眼泪,楚楚可怜的望着谢无衍,“王爷,王爷妾身没有,妾身冤枉……”




侍卫拱手道:“属下皆有人证物证,请王爷明断。”




他说罢,挥手叫人一一上前。




除了南离世子府里的人没有人证在,相府知情的老嬷嬷,昔日看守沈似锦的侍卫,典当行的掌柜,基本都说了情况。




沈雨烟哭的惨似锦的,“王,王爷,妾身知错,妾身知错了,当年妾身只是玩心罢了,真没想过要害姐姐,还请王爷息怒,饶了妾身吧……”




谢无衍手里的玉佩险些被他掰断,极其用力才挤出一句话,“拖出去,乱棍打死!”




沈雨烟被架着走,哇哇大哭,身侧的婢女更是哭的不行,“王爷,奴婢都是被侧妃逼得,侧妃心思歹毒,若是不顺着她,她便会弄死奴婢,她,今日王妃受罚以后,她还叫奴婢守着大门,不准任何大夫进来给王妃瞧病,说若是那大夫进来了,奴婢的脑袋就得丢,真的都不关奴婢的事啊……”




沈雨烟狠狠踹了她一脚,“下作的东西,容的到你污蔑本夫人么!”




谢无衍眸中翻起了滔天的戾色,“把她给本王做成人彘,找最好的大夫吊着她的命,谁若是让她死了,本王便让谁陪葬!”




话落,众人大惊,沈雨烟被吓得险些失语,“王,王爷,不要啊,妾,妾身错了,妾身再也不敢了,啊……你们放开我!”




沈雨烟被拖了下去,其婢女也一并扣押,谢无衍再也撑不住,猛地吐了口血,管家大骇,忙上前扶他。




怜儿自始至终便这么冷眼瞧着,眼里的讥嘲深深,“王爷,奴婢早就说了……”




“您,一定会后悔的!”




是啊,谢无衍后悔了。




他何止是悔啊,他恨不得马上死了。




可怕的是他自刎之前,刀下拦人的,是他恨了极久的秦晨。




秦晨把他打晕了,命管家将他五花大绑起来,直至不想寻死才能松开。




管家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只能从了。




而秦晨望着那一片断壁残垣,眸里的深沉谁也无法辩清。




三天后,谢无衍总算是想通了,也没怪罪管家,还办了丧礼。




沈雨烟还留着一口气,就放在沈似锦面前赎罪,所有前来上礼的人,都纷纷被吓回去了,唯有沈家现任夫人抱着沈雨烟哭的泣不成声,拿着剑便要往谢无衍身上刺,但人都没走两步,就被相爷抓了回去。




谢无衍如今一手遮天,深得皇上宠信,莫说只是死了两个沈家的人,便是整个相府都完了,谢无衍也不一定有事。



沈似锦再次清醒时,屋外下着雨。

丫鬟怜儿正与备着药箱的老头说着什么。

许大夫道:“你家王妃本就有旧疾,如今还有这么重的伤,能保住人就不错了!日后好生休养,也许还有个把年头能活,还有,你日后莫再寻我,告辞!”

许大夫走后,怜儿擦干眼泪进屋,瞧见沈似锦醒了,瞬间喜笑颜开,“小姐,您可算醒了!这都睡了一天一夜了,您感觉怎么样?”

沈似锦挣扎着坐起来,问怜儿:“他们呢,圆房了没有?”

怜儿欲言又止的望着她,沈似锦的脸色一变,喉间猛地涌上腥甜,掀开被子起身,怜儿制止她,“小姐,您要干什么啊?”

“我要去见谢无衍,”沈似锦咳了好几声,“带我去见他,带我去!”

“小姐……”怜儿的眼泪掉下来,沈似锦红着眼看她,声音轻颤,“最后一次了,带我去吧。”

怜儿闭上闭眼睛,“小姐,您不用去了!王爷昨夜一宿都留在烟夫人的屋子里,早上王爷出府的时候,脖子上都是……烟夫人屋里又要了热水净身,他们,他们已经圆房了!”

沈似锦的表情凝滞,蓦地吐了口血出来。

怜儿吓得花容失色,“小姐!”

沈似锦眸底的光,寸寸破碎,就这么死气沉沉了好一会,她忽然笑了起来,眼泪就这么毫无预兆的落下,“他真狠啊。”

即便是她再三请求,他也还是,还是圆了房……

怜儿刚想安抚,屋外有人匆匆进来,“似锦——”

主仆二人齐齐望去,只见一人穿着黑色的斗篷进来,帽子摘下,露出了俊美无双的容貌,怜儿大喜,“南离世子,您终于来了!”

秦晨朝她们二人走去,视线紧紧地锁在沈似锦的脸上,眉头微蹙,“你怎么弄成这幅德行了?”

沈似锦欲要下榻朝他行礼,被秦晨拦下,沈似锦望着他,虚弱无力的道:“世子怎会来此?”

秦晨还未应话,怜儿却突然跪在了地上,“是奴婢自作主张寻的世子。”

她红着眼凝着沈似锦,“小姐,昨日您身受重伤,奴婢求他们寻大夫救您却无人应允,奴婢出府去求相爷,相爷说早已将小姐您除去祖籍,不再是沈家之人了,奴婢,奴婢身无分文,万般无奈下,只能求世子寻大夫,都是奴婢的错,求小姐责罚!”

沈似锦的脸色愈发惨白,最终惨然的笑了笑,“起来吧,是我没用,如何怪你?”

怜儿擦着眼泪起身,又急急忙忙的说去沏茶,退了出去。

等人走后,秦晨看向沈似锦,眸色难以觉察的放柔了些,叹道:“你这又是何苦?”

沈似锦悲凉的笑,“不苦。”

“当年分明是你救了他,是你帮他……”

沈似锦摇摇头,“过去的事已是过眼云烟,世子莫要再提了,不过,似锦有一事相求。”

“你说。”

“怜儿生性莽撞,不懂规矩,日后若是还求世子来此,世子便拒绝吧,世子于似锦有恩,似锦不敢辱了世子的名声。”

秦晨的眸光黯下,“你一心一意向着他,他却娶了你的妹妹,你也能容他?”

能容吗?

沈似锦心口疼的难以呼吸,低头却笑了,“容不得,但他已娶,似锦无力回天。”

见状,秦晨不再刺激她,坐下来与她道:“如今谢无衍权倾朝野,我惹他不得,避开了众多守卫才进来的,这祛疤药只送你一次,日后好生照顾自己,莫再受伤了。”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