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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小说囚旧

已读懒得回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河源陈妙   更新:2024-01-04 14: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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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河源陈妙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小说囚旧》,由网络作家“已读懒得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

《全文小说囚旧》精彩片段

01

沈念走的时候已烂醉如泥。

他早已不记得为什么喝酒,也不知道此刻还能到哪里去。

清醒的时候他绝不会走。

他有钱,又有名,有钱又有名的大都有个幸福美满的家。

他本该有个美满的家庭,也有个美貌的妻子。

想到这,他止不住呕吐,吐完了就仿佛清醒了很多,于是他又回头。

不该走的时候任何人也不能带他走。

醉了就不会痛苦。

现在,沈念更加痛苦,他已瞧见前面的二人,一个倒地不起,一个站得笔直。任何人都能看出,这人要就是强盗、土匪,要就是刺客,怎么样也绝不会联想到好人,只因他本就是十足的恶人。

沈念想起了秦明,又想起三年前。

就在三年前,他还是个活泼开朗的孩子,孩子大多崇拜大侠,因为他们个个身怀绝技,个个令人敬佩。

秦明就是这样一个大侠,沈念跟他走了。他教会了沈念很多,沈念记得很清楚,他说过,练武是保护弱小,不该,也不能随意伤人。

人大多自私。

沈念懂的,他在秦明身边,他似是傻子一般,总有人喜欢欺负傻子,有人带头,欺负只会愈来愈多,愈来愈重。他从不计较,他一向听秦明的话。

秦明是他的师父,他最敬重的人。

那日,他看见黑压压一片,他绝不会不认得,秦明带他见识过的,这是一支马队。只是这样一支马队怎么会来这样一个地方?

他当然不是傻子,秦明虽从不夸奖他,但是秦明只要看向他,目中流露出的尽是欣慰、欢喜。

很多事,秦明都交给他做,他从不失手!

他当然能看出来,这是匪患,来劫人、劫财的。

在这里,他只听说过一个寨名——十二飞龙寨。

江湖中声名赫赫的十二飞龙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行侠仗义?他们无恶不作!

十二飞龙寨有十一个副寨主,他们名字里都有龙。但是,周龙觉得龙只该,也只能有一条!

周龙就是寨主,从没人质疑他。

没人能,也没人敢!

庐云三剑,成名已久,约周龙去决一死战。

接了?

他接了!

任谁也不敢信!任谁也不觉得他能赢!

到过飞龙山的,再无一人回来,所以没有人敢去看,即便如此,那晚每个人睡的都很香、很沉。

没有人知道庐云三剑去没去,只是从此,再也没有人听过这个名字。再也没有人能睡的那样香。

强大如同秦明,也不能铲除他们!秦明说过,绝不要招惹十二飞龙寨。秦明也说过,绝不能见死不救。秦明还说过,一个人要么不随便许诺,要就该拿命守护承诺。

他记得,他答应过,保护他们。

没有人认为他能守住,没有人敢信他守住了,秦明也不敢信,这本就不可能!但事实就是事实!即便否认,歪曲,事实仍旧是事实。

沈念愈想就愈痛苦,他又忍不住呕吐起来。

那恶鬼早也发现了沈念,他能看出沈念绝不是个普通的醉汉,他不动,只因他在等一个机会,一击毙命。

一个使毒高手,轻功自然不能弱,身手却不会太好,可谁要是因此低估了他,那他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了。

就在现在,恶鬼动了,他已看出沈念很痛苦。任何人,痛苦的时候都会愣神,此刻就是他防备的最低点,也是极佳的出手时机。

恶鬼讨命总比别人更快速,更狠毒,更不可思议。他掠起,只轻轻一挥,就要碰到沈念,这么近,没有人能躲开。

谁知沈念即未招架,也未闪避,只伸手握拳。

他出手明明在恶鬼之后,但不知怎地,恶鬼的手掌连他的衣裳还未碰到,他的拳头已打在恶鬼脸上,那恶鬼似断了线的风筝般飞出十米远。

恶鬼极其迅速的躲起来。一个使毒高手要是打不过别人,那最好的主意就是躲起来,放毒虫去咬那人。

可惜他已瞧不见二人的身影。

02

现在,沈念已醒了。

他醒在他的木屋里,那里有他的酒,他的钱,……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命。

他醒的时候会发疯!

四下早已没有一件完好的东西了。人自然不是东西,岂非有很多人都算不得东西!

少年早已习惯沈念发疯。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见沈念发疯。

他第一次看见这个疯子还是一年前。

他记得,那个疯子穿的青色长衫,衫脚只到他的膝盖,他的眼睛并不大但很有神,淡淡的倒八眉,配上挺直的鼻子显得更英武,薄薄的嘴唇轻轻抿在一起,让本就瘦削的脸更显得瘦削。

此刻,这个疯子,只是衣服已经有些破的不成样子了。

少年没有说话,他很清楚,任何人也不能劝住一头发疯的野牛,倘若此刻安抚他,简直就是拿块红布去安抚一头发疯的斗牛。

过了很久,沈念缓缓平复心情,他又坐下,好像刚才那人全然就不是他。

沈念冷冷道:“北叔子,在哪?”

少年道:“我不知道。”

沈念沉吟,又冷冷道:“陈妙……”

少年浑身一颤,瞪了他一眼,道:“陈妙在哪?”

沈念冷笑道:“你都不知道,我又怎地知道?”

少年一怔,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念并不理他,接着问道:“那些人找北叔子做甚?”

少年沉默了很久,然后回道:“我不知道,只是北叔,北叔他提到了仙……他还未说完,就晕了过去。”

沈念一听到“仙”字,心里眼里突然浮现一条人影。他说不出那人什么模样,只是那人也只人一样的形状,一个鼻子,一个嘴巴,一双眼睛,一对耳朵,但你若是没见过,你是绝也想不出的,若是见了,你是绝也忘不掉的。

他目光转也不转的盯着少年的脸,过了半晌,他才开口道:“你不会听错?”

少年坚定道:“绝不会!只要北叔说的话,我一句也不会听错,更不会记错。”

沈念目光突又似水一般柔软,仿佛连声音也柔软了几分。

他望着少年,柔声道:“阿云,你带我一起去救北叔子好不好。”

他的声音很温暖,却又不容抗拒。

阿云从未见过他这么样子,他怎地也无法把这个人和印象中的疯子联系在一起,他已惊讶的说不出话。沈念并不着急,他静静等着,他早已猜到阿云的回答了。

阿云皱眉笑道:“多谢沈公子。”

沈念虽不惊讶,却也想不到阿云居然答应的如此干脆,问道:“你不拒绝?”

阿云道:“为何要拒绝?”

沈念笑了笑,道:“你很聪明。”

阿云脚下一转,向前滑了几步,缓缓道:“只因我知道,拒绝了,你还是会来,我本也不是你的对手。”

沈念大笑道:“很好,很好……”

沈念一连说了五六个很好,接着转身跟上阿云。

03

马车上,沈念已经问了阿云整整七遍。

“你绝不会听错?”

阿云还是不紧不慢,答道:“是。”

沈念默然半响,突然道:“车上有酒!”

阿云笑道:“没有。”

沈念道:“我不是问你。”

阿云道:“哦!莫非车里除了我还有别人?”

阿云接着道:“你想喝酒,我想找人……”

沈念闭上眼,现在又睁开,缓缓道:“你想和我做交易?”

他缓缓伸出手指头,一根。二根。三根。四根!五根!

阿云也不犹豫,应道:“好。”

阿云当然不会随便就与人交易,可是他也从不轻易就相信一个人。

他一生中,只信二人,再也没有别人。

他亏欠很多人,亏欠很多事。他想赎罪,于是他跟着最令他敬佩的那人。

在这之前,他只信一个人,只因为他是他的朋友,所以他尊敬他,而尊敬和敬佩也绝对不能混为一谈。

他尊敬沈念,沈念是他的朋友,他心目中的大英雄!

就在很久之前,就在他第一次听说沈念,他就想过,他想成为英雄,像沈念一样的英雄。

现在,沈念已变了,变得和他听的不同,变得冷血、无情,变得再也不是他。

阿云不信,他绝不信一个人,一个英雄能颓废成这么样,也许是他没见过更颓废的人,也许是他见过这个人不颓废的样子。

阿云喝酒,沈念也喝。还有什么能比一起喝酒更能拉进男人之间的友情呢?

阿云望着沈念,他望得入迷,他仿佛又瞧见那晚。

四年前,阿云初见沈念,阿云从没见过一个人目中射那种光,他说不出那是什么光,只是那光很耀眼,足以驱散他心底的黑暗。

他和他很少说话,大多数时候,二人只是喝酒,练武,他们几乎从不说话。

没人觉得他和他会成为朋友,除了他们自己,他们本来就是好朋友,谁也不能规定好朋友就一定要说个不停。

第二次见面的时候,阿云看得出来沈念和以前不同了,但他目中的光,还是那样亮,那样温暖,还是可以驱散黑暗。他瞧见他的时候,他在发疯,阿云看着他,脸上虽没有表情,眼睛却已湿润。

他已不敢想下去,他知道沈念的痛苦、委屈。沈念不说,他也不能说。

最后一次看见他,沈念已认不出他,他瞬也不瞬的盯着沈念,过了很久,他目中闪出一小片晶光。任他再仔细,他也看不穿那厚厚的心墙,他不知道墙里的光在或是不在。

他是他的朋友,他们想的大概就一样,他出去了,他也出去了,他去看流星,他也去看流星。

他还是没能认出他,但值得庆幸的是,在晚上,在看流星的一刹那,他的目中又浮现出光,只一刹,但这已足够,至少,阿云知道,他没死,他还活着。

难道此刻,还有什么更重要吗!他笑咧开,一串水珠流进嘴里——很苦,却又很甜。

04

能喝酒的地方大多也能赌钱,能赌钱的地方也大多能喝酒。

一个男人要叫他不喝酒不赌钱,实在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尤其是这么样一个好赌,嗜酒的男人。

沈念正与阿云打了个赌,赌注就是三壶酒,这实在是莫大的赌注。

沈念去赌,赌注就绝不是金钱,赌注是金钱的赌局,就是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绝不会赌的。

沈念去了赌场,留情赌坊。

这里每个人都是赌徒,每个人都狂赌,狂酗,在这里,你实在听不到一句真话,非但如此,你简直连死人的话也不能信!连一句,一个字都不能信。

沈念正在赌,狂赌,一个赌徒,最享受的一刻就是揭壶,说不出的满足,既不是兴奋,也不是不舍,就是满足,从骨子里透出的满足!

沈念也享受这一刻,他是个赌徒,而且是第一流的赌徒。没人比他更懂得享受这一刻。

他已赢了不少,他还是接着赌。

现在,他又输了不少,他本就不想赢钱。

只是他早已知道一件事。

阿云问道:“什么事”

沈念缓缓道:“你若想叫一个人说真话,首先你要见到他!”

阿云笑了,这句话虽听不出什么道理,可谁也不能说它不对!

阿云走的时候留下一句话“我既不能输,也不想输。”

沈念发觉他不但聪明反而还很有趣,他说的也正是自己要说的。

来赌场的只有二种人。

一种人是赌徒,他们嗜赌如命。

另外一种却不是赌徒。他们却比赌徒更喜欢赌。

就在刚才,一个人从后面的门进来了。他的眉毛很浓,眼睛很大,鼻子也很大,实在是要把眼睛挤到耳朵边上,偏偏他的耳朵很小,嘴巴又从耳根向下连接,看上去实在可怕到了极点。

他不是来赌的,却也是来赌的。

他大声叫唤,没人敢看他,他随手抓起一把银子,也没人敢拦。

任何赌坊是绝也不允许发生这种事的。留情赌坊自然更不能,只有他,也只有他——留情赌坊的主人,才能这样做。

留情赌坊实在不像个赌坊的名字,可它却是这里最大、最好的赌坊。赌坊是留娘子的,留娘子是个寡妇,有权有势的寡妇。有权有势的人都不缺钱,有钱有名的人自然也不缺男人、女人,尤其是好看的男人和好看的女人!

好看的男人和好看的女人会的最多的岂非就是四处留情!留娘子也留情——一处留情。

一双缓缓向前的脚,猛地停顿,动静大的就像打雷,“轰隆”一声,只是除了沈念,谁都像没听见似的。

沈念望向他的时候,他也正望着沈念,沈念只看了一眼,又接着喝酒。那人却缓缓走来,每走一步,地面就似抖动一下。过了半晌,终于不再抖动。

他走了?

沈念这才注意到,边上多出一个人,很胖的人,看不出年纪,正动也不动地看着自己。

沈念也盯着他。

那人笑了,突然道:“你是谁?我倒从未见过。”

任何人也想不到,这么样魁梧的身子,居然是那么样一种声音,这声音很娇小,实在不像个男人。

沈念笑道:“你一定谁都见过?”

那人笑了笑,道:“不。只是像你这样的男人,我却绝不会错过。”

沈念道:“哦!我是个怎样的男人?”

那人目中似藏着火,柔声道:“有魅力的男人。”

沈念道:“那你也该知道,男人盯着女人总比盯着男人要多的多。”

那人瞬也不瞬的盯着沈念,一字字道:“你要看不出我是个很漂亮的女人,那你一定是瞎子了。”

那人突然停顿,又突然笑道:“不过你这样的瞎子倒也少见的很。”

沈念只点了点头。

那人大笑一声,道:“你果然不是瞎子,你这样的人要是瞎子,那就实在可惜。”

沈念面无表情道:“你知不知道,一个漂亮女人说话,总不会自己说自己漂亮。”

沈念接着道:“只因为漂亮女人说的,非但一句都不能信,简直连一个字都不能信。”

那人脸上已凝结,嘴里却要喷出火来。

那人朝打手使了个眼色,讪笑道:“就是不知道你的骨头是否与嘴巴同样硬气。”

那人冷冷道:“抓住他。”

他的命令一向很迅速,也很有效。

周围不知何时已围满了人,有的是赌徒,有的是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黑衣打手。

沈念还是静静看着骰子,喝着酒,就好似根本没瞧见这些人。

突然,一人冲了过来,接着又很快飞出。谁也没有看清他怎么出手的。他就坐在那里,甚至连姿势都没变。

沈念淡淡笑道:“既非男亦非女,你演的实在很好,只一点不好。”

那人皱眉,笑道:“哪一点?”

沈念回道:“留娘子绝不会说自己漂亮。”

那人疑惑道:“为何?”

那人面上装作无恙,背脊已被冷汗浸透。

那人接着道:“你何时看出我不是她?”

话刚出口,他就已后悔,他实在不该问这样蠢的问题。

只可惜任何人一旦紧张起来,头脑就会变得不太清楚了。

沈念淡淡道:“不会就是不会。”

那人沉默了很久,突然笑道:“你说的很对。”

他说完就走了,沈念也不拦他,谁要走,沈念也不会拦他。

腿长在自己身上,任何人要去任何地方,谁也不能拦着。偏偏总有人喜欢挡住别人,你既挡不住,也不该挡,他的路本就该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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