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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青衣阅读全集

久之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军事历史《少年青衣》,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江风叶长淑,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久之糖”,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不得:“你可不能给你伯父和王老丢人啊…对了,关于那晚你遇刺的事儿,你放心,这帮人不是冲着你来的,也万幸你有贵人相助…”江风担忧的问道:“叶叔叔,这件事很麻烦吗?”叶观海摇摇头:“放心吧,我乃是兵部尚书,不过几个蟊贼罢了!我会处理好。”这时,一个声音有些惊诧的问:“江风?你怎在此?”......

主角:江风叶长淑   更新:2024-05-24 08: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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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风叶长淑的现代都市小说《少年青衣阅读全集》,由网络作家“久之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军事历史《少年青衣》,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江风叶长淑,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久之糖”,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不得:“你可不能给你伯父和王老丢人啊…对了,关于那晚你遇刺的事儿,你放心,这帮人不是冲着你来的,也万幸你有贵人相助…”江风担忧的问道:“叶叔叔,这件事很麻烦吗?”叶观海摇摇头:“放心吧,我乃是兵部尚书,不过几个蟊贼罢了!我会处理好。”这时,一个声音有些惊诧的问:“江风?你怎在此?”......

《少年青衣阅读全集》精彩片段

江百顺听老管家说,江风昨夜抱着叶长淑回到了府上,开心得脸上的皱纹都活过来了似的。
“好事,好事啊!
老徐啊,快去准备些饭菜!
要酒!
要好酒!”
“好嘞,老爷,我这就去!”
“我这侄子,终于开窍了呀!”
江百顺来到了江风的小院子,看到江风和叶长淑正坐在书案前,那距离亲密无间,好像多日以来隔阂,一下子消除了。
“好啊,好啊,郎才女貌,真是般配!”
江百顺没有进去,而是在圆月门外看了许久,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走在路上,他喜不自胜,拿出那写着‘化作春泥更护花’的诗书来看,越看越满意。
一滴不知从何而来的雨水落在了纸上,打湿了墨迹,雨水有些温热。
江百顺轻触自己的脸,原是自己的泪啊。
“二弟啊,你的孩子,终于成才了!”
“我也算对得起你的嘱托了!
我把你的孩子,培养成人了!”
“二弟,若是你还活着,该多好…若是你能回来,该多好…你还能回来吗…”江百顺看着纸上诗书,泪水模糊了眼前的一切,他将这张纸贴在胸口,已是泣不成声。
……“这是你画的?
这是什么?”
“这是一套蒸馏系统。”
“用来做什么的?”
“做酒的。”
江风笑道:“昨天将军府中那酒太淡了!”
“还淡?
你可不要吹牛!
你这样的孱弱书生,三杯就能喝倒!”
江风嗤笑道:“我能做出来比它醇香好几倍的酒你信吗?”
“不可能!
天醇便是京城最好的酒了!”
“那咱们打个赌怎么样?”
“赌什么?”
“赌什么…还没想好,反正是我赢,到时候我想好了再说。”
叶长淑笑了:“你就这么自信?”
“我要是输了,随便你提什么条件都行!”
江风自信满满道。
“好!
你这个赌约,我答应了!”
“天醇那么次的酒都能卖一百文,我怎么也能卖五百文!”
“你就做梦吧!
京城不知道多少达官显贵都喝天醇呢!
你真能卖出这种天价,到时候别说一个条件,十个条件我都答应你!”
“哈哈哈,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啊!”
“当然!”
叶长淑顺口就应了下来。
这一次,江百顺留饭,叶长淑答应了。
江风疑惑的看着大伯,问道:“大伯?
你哭了?”
江百顺揉了揉眼:“没有。”
“那你怎么…大伯眼睛被风吹了一下,食不言寝不语!”
江风不说话了。
江百顺十分溺爱的看向了叶长淑:“长淑,多吃些。”
“谢谢江伯伯。”
“今日我特地吩咐了厨房煮了些粥,解酒的。”
“谢谢江伯伯。”
江风无语,说好的食不言寝不语呢?
饭后,江百顺还特地让江风送叶长淑回家去,还说叶府那边,江百顺已经让人通知去了。
马车里的气氛很是微妙,叶长淑一晚上都坐在江风身边,在小院子里的时候,还跟江风挨得那么近,一起看图纸的时候也没感觉不妥,一切都好像顺其自然。
但是现在,坐在狭小的马车里,叶长淑却意识到了什么,显得有些局促了起来。
但是这个时候,忽然挪开身子又显得过于刻意。
叶长淑偷眼看了下江风,江风神色如常,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两人靠的太近了些。
江风忽然说道:“说来…”叶长淑立马如同一只被抓住尾巴的狐狸,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还不知道你家在哪,昨夜我抱着你在大街上走了快一炷香,才发现这个问题,然后又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才走到我家。”
叶长淑‘噗嗤’一声笑出来了:“原来是这样!
像你这样富家少爷,肯定累坏了吧!”
江风面无表情的看了叶长淑一眼,她倒一点不知羞,还嘲笑自己。
“腿都快折了!
你说呢!”
一番嬉笑,气氛也轻松了些,叶长淑大着胆子,好奇的问道:“你把我放在床上之后,难道就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那个时候我都累得人都差点没了!
哪里还有那心思,不过……不过什么?”
江风龇牙道:“路上的时候,我曾不止一次有把你扔大街上的想法!
你太重了,你该庆幸我没有付诸实践。”
叶长淑小脸微红,但在这光线微暗的车驾里也看不出来,语气微微嗔怪:“你才重呢!
不许这样说人家!”
“我就算再重,也没有让你抱我!”
江风叹了口气道:“下次你在喝酒,我就把你扔在大街上不管了!
让你第二天早上身败名裂!”
叶长淑别过脸去,看着窗格外,嘴角不住上扬:“你才不会呢!”
车驾来到叶府门前。
“记住我家的路了吗?”
“没记住。”
“没关系,我记住了,我下次还去找你,你再给我做炙肉!”
“你这不是请求,而是要求吧?
麻烦叶小姐加个请字好吗?”
“那下次我去找你,你请我吃炙肉!”
“不是这样加的…”叶长淑雀跃下了马车,看到自家父亲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一时间不由得羞赧的低下了头。
叶观海轻抚着胡须,故作严厉,但是眼角却是止不住笑意,“昨夜,去哪了?”
江风下了马车,及时给叶长淑解了围:“叶叔叔好!”
江风看向了叶观海身旁的女人,道:“叶夫人好。”
叶观海与妻董颖点点头,“好~”叶长淑被母亲董颖带了进去。
叶观海笑眯眯的看着江风道:“你大伯派人送来书信,说你昨夜跟长淑出去喝酒了?”
江风挠了挠头道:“基本上只有她一个人在喝,我嘛,看着,叶叔叔放心,我可没有半点僭越之举。”
“嗯,不错,君子发乎情,止于礼!
不过你小子倒是瞒着我和你伯父好苦啊。”
叶观海拿出一纸书信,看了看,十分满意:“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好诗!
可你小子怎么好像一直深藏不露呢?”
江风干笑,“低调,低调~请叶叔叔不要对外说。”
“那不行!
我未来女婿是个文才极佳之人,我当然要对外说,还要大说特说!
快,进府里说话!”
江风赶忙推辞:“叶叔叔!
我该回家换药了。”
叶观海点点头:“看来长淑对你有所改观,但圣旨不可违背,你还是得参加秋闱,正好,也考取一番功名,将来入了朝,我也能提携你,在我门下,我也能照料你。”
“叶叔叔,八字还没一撇呢。”
“你准备得如何了?
你这手受伤了,不碍事吧?”
“重在参与嘛。”
江风苦笑道。
叶观海哭笑不得:“你可不能给你伯父和王老丢人啊…对了,关于那晚你遇刺的事儿,你放心,这帮人不是冲着你来的,也万幸你有贵人相助…”江风担忧的问道:“叶叔叔,这件事很麻烦吗?”
叶观海摇摇头:“放心吧,我乃是兵部尚书,不过几个蟊贼罢了!
我会处理好。”
这时,一个声音有些惊诧的问:“江风?
你怎在此?”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骚动。
“等等,你不能进去…放肆!!
你这江家下贱的奴婢!
怎的如此没有礼数!”
王子敬愤怒的叫喊声传来。
江风眉头一皱,正要快步走出去,王庭坚就赶忙推开门呵斥道:“怎么回事!”
王子敬见了自家祖父,赶忙道:“爷爷,这江家婢女太没有礼数了!
不安分在门外候着,胆敢私自闯入您的书房小院!”
江风也赶忙跑了出来,乍一看,天色已晚,便明白,是婉儿担心自己,所以想闯进来看看。
婉儿见了自家少爷,终是松了口气,她低下头小声说道:“少爷,不早了,您该换药了。”
江风走过去,揉了揉婉儿的脑袋,转过身道:“王老,天色已晚,学生告退了。”
“留下来吃个饭再走吧!”
王庭坚还想留,知道江风心疼自家侍女,便说:“下人也有饭食。”
江风和善的笑道:“不了,我习惯和婉儿同桌吃饭,告辞了,再说,学生身上有伤,也是时候该换药了,婉儿唐突冒犯,学生改日定向先生赔罪。”
婉儿也朝着王庭坚行礼,然后挽着江风的胳膊离开江府。
王庭坚返回了书房,看到姜元胤正直勾勾的看着书案上的狂草。
姜元胤抬头看着王庭坚:“此子,必为朕所用!”
王庭坚大喜,抬手就拜:“陛下圣明!
贺喜陛下,得天纵之才!”
姜元胤指着书案上的笔墨:“此字,送朕?”
“…好。”
王庭坚颇为心痛。
这时,一个暗卫悄无声息出现在门外,跪地一拜,然后将一书简,放在了书案上,低头离去。
姜元胤拿起书简默看了一眼,意味深长的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外,叹了口气,“顺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十六年前风雪关,少年啊,你是以此明志吗?”
姜灵月一头雾水的看着姜元胤,不知那书简上写了什么。
……路上,马车里。
婉儿心疼的把江风的手捂着,“秋意寒冷,王老先生也不知在屋里点些炭火,少爷的手都冰了。”
江风笑道:“你站在门外,岂不是比我更冷?”
“婉儿哪能跟少爷比,少爷是千金之躯…”江风故意板着脸道:“以后不许这样说自己了,你和我一样!”
婉儿低头嘴角上扬起了一个开心的弧度,清脆应道:“知道啦~!”
婉儿忽然抬头问道:“少爷,方才为何不答应王老先生挽留?”
“我不是说了吗?
我习惯和婉儿同席吃饭,有人陪着,吃饭才香。”
“少爷,万一因此得罪王老怎么办?”
婉儿担忧的说道。
“我不在乎,我不想你受那委屈。”
婉儿心里暖洋洋的,嘴上嘀咕道:“少爷真傻,婉儿才不委屈呢。”
江风弹了小丫头脑袋一下:“你才傻呢,傻乎乎的还以为自己不傻!”
婉儿捂着脑袋,噘着小嘴:“少爷又弹婉儿的脑袋,要是弹傻了怎么办!”
江风失笑:“对啊,万一弹傻了,还得少爷来照顾你!
这可不行!”
“少爷真狡猾!”
主仆二人的嬉笑,仿佛让这暮色下的秋意,也温暖了几分。
……次日,王庭坚还是来了。
备受折磨的江风,不知道的是。
一首气势磅礴,直冲云霄的《满江红》,自皇宫流传了出来。
不知其上下阕是否同一作者,但是,上下阕吻合度极高!
一时间,京城传唱!
而词牌《烟波玉》也多了另一个名字。
满江红!
叶长淑当日就直接进宫去找了姜灵月。
她听到这首词的时候,激动坏了。
但是没曾想,长春宫中,陛下和皇后娘娘都在。
有仁轩帝和皇后娘娘在,叶长淑可不敢放肆了,赶忙跪拜行礼。
“免礼。”
姜元胤摆摆手道:“知你今日进宫,是想问那满江红之作者吧。”
“陛下圣明,臣女就是想问这个,难道陛下也知道?”
叶长淑满脸期待。
“朕是知道,但朕不能说,朕答应过那人,绝不外泄,外泄了他的词,已是钻了空子,再泄露他的身份,那多少是说不过去了。”
皇后也是温婉笑道:“这词写的极好,但陛下和灵月连臣妾也不能告诉呢!”
叶长淑顿时满脸失望,叹息道:“臣女对其仰慕已久,能写出如此恢弘大气之词,必然是个与世独立之少年!
这首满江红,臣女读来,每每总能想起,丧将军!”
姜元胤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这首词,写的正是丧将军啊。”
叶长淑眼中泛着泪光:“陛下,丧将军于我,有救命之恩,于秦川府道九州之地的百姓,有救命之恩!
此阕词,仿佛丧将军身影亲临!
若非丧将军,秦川府道九州百姓,怕是十去七八!”
姜元胤微微颔首:“丧将军之功德,姜朝绝不会忘!”
叶长淑回想起,那个决然离去的身影,哽咽道:“一身白衣尽染血,一柄长刀已沉沙,我出身将门,知道那样的战场,丧将军不可能活下来,但我读满江红,眼底尽是将军身影!”
“甚至于…甚至于,我以为这首词,乃是丧将军所写!”
姜元胤眼中惊诧一闪而逝。
叶长淑泣不成声道:“壮志饥餐胡虏肉,谈笑渴饮匈奴血!
这,难道不是丧将军亲口所述么?”
姜灵月走到好友身旁,轻轻牵起她的手。
姜元胤问道:“若是丧将军身着甲胄归来,你可能认出他?”
“我定能!
臣女虽只见过丧将军一面,但是,丧将军之姿,已然深刻在臣女心中!”
姜元胤让叶长淑离开之后,从怀里掏出一封书简,放在手里轻轻拍打。
半晌之后,对身旁侍诏太监道:“传朕口谕,令工部抓紧修复丧将军甲胄!”
“少年,少年,秦川府道,边疆三百里,你真能活着吗…”姜元胤眼中闪烁着微光。
姜灵月心思聪慧,一时间也猜到了什么,她难以置信的问道:“父皇,难不成,你觉得江风是…丧将军?”
姜元胤不语,只是拍打书简的手停了。
“这怎么可能!
他不过是一个身子孱弱的文人!
秋刚入凉,他便身着锦裘,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姜灵月吃惊的捂住了小嘴。
姜元胤淡淡的回应道:“是啊,怎么可能呢?”
姜灵月摇摇头:“是绝不可能!”
皇后轻笑道:“灵月,母后似乎知道了什么不可告人的辛秘咯~”姜灵月怔了一下,急忙道:“母后,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皇后轻声问道:“为何如此紧张?”
“我答应了他,绝对不能泄露的!”
姜灵月撅起小嘴,叮嘱道:“母后可要答应,千万不能告诉别人!”
“好~!”
皇后宠溺的看了眼女儿,她已是过来人,怎能不知女儿心思?
当下只能是心中一声叹息。
唉,我的傻女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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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睡得香甜!
我就得累个半死!
哪有这样的道理啊?”
江风气喘吁吁的冲着怀里的叶长淑抱怨道。
“算我倒霉好了吧!”
这么高的墙,江风现在这副身体,还抱着一个人,自然是不可能翻得过去。
江风还想把叶长淑放下,但这小妮子睡着了就算了,两只手还紧紧揪住江风的交领不松手。
江风给气笑了:“你说你不能喝你还非要喝,你还想醉里挑灯看剑是吧?”
江风只能是一手环抱叶长淑,这样两人挨得更近了。
只是江风此时可没有什么旖旎的心思,他艰难的打开了将军府的门,然后抱着叶长淑出去了。
子时已过,夜已深了。
江风是偷跑出来的,自然没有车驾,显然叶长淑也是偷跑出来的,门口空空如也,也没有车驾。
江风哭丧着脸:“我的命,咋就那么苦哟!”
江风本想着把叶长淑送回家去,但是却猛然想起,他还不知道叶府在哪呢!
那也就只能把她带回自己家了。
可怜江风来时走了半个时辰,回时却走了快一个时辰!
这两条腿都给走断了。
叶长淑倒是睡得很安适,更是让江风恨得直咬牙。
好不容易回到了江家府邸,小心敲开了门后,开门的是江家的老管家。
老管家看到江风怀里抱着一个姑娘时吓了一大跳,心想这荒唐少爷又出去带姑娘回来了!
但是定睛一看,老管家吃惊道:“少爷,这不是叶家小姐吗?
她,她这是…”江风连忙道:“收声!
别张扬,叶家小姐喝醉了,别打扰府里其他人,也别让大伯听见了,先让她在我院里凑合一夜,明天她自然会走。”
老管家一愣,顿时喜笑颜开,“好嘞好嘞,我叫人帮您?”
“不用了。”
江风苦笑:“这小妮子也不松手啊。”
老管家笑得十分暧昧:“好好好,您慢点儿!”
老爷操心小少爷的婚事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都说小少爷对这桩婚事不上心,但是今天晚上一出门就把江家小姐抱了回来,看来是开窍了!
江风抱着叶长淑回到了自己的小屋,把这妮子放在了床上,废了好大劲才把她的手掰开。
“将军…”叶长淑还迷迷糊糊的抓住江风的手。
江风叹息道:“都说了,将军挂掉了,你别想了。”
江风把这不安分的手塞进了被窝之后,才发愁,这屋里就一张床,自己睡哪去?
江风不是柳下惠,自然不能坐怀不乱,但是抱着一个大活人走了快一个时辰,这大半夜的,哪里还有那心情。
再说了,他和叶长淑只有一纸荒唐婚约而已,平白无故污人清白这种事儿他还做不出来。
“反正快天亮了…”江风便在书桌写写画画起来。
毛笔写起字来太累了,江风便用屋里的炭火,烧了一根炭笔,用纸包着,便是简易的铅笔。
有了铅笔自然就方便许多了,江风奋笔疾书,画出了一个颇为潦草的设计图。
这就是前世职业的好处了,为了将目标人物送去见上帝,前世的江风时常要客串各种职业,他进过工厂,进过传销,有时还得客串资本家,还冒充过大学教授。
这简直比某些成功人士的创业血泪史还要血泪。
没有足够扎实的专业基础,是没有办法客串那么多角色的。
想要演好一个角色,就必须进入其中!
江风回头看了眼酣睡中的叶长淑,心想着,自己上辈子到底过得是多么苦逼的生活啊。
天微微泛亮。
江风才放下了已经被磨秃了的炭笔,搓了搓手,往火盆里多加了两块炭。
“要是能再来块烤红薯就好了…可惜这个时代没有红薯。”
江风跑到厨房,弄了点肉,又在偷跑去江景润的院子里偷偷砍了一颗竹子。
“梅兰竹菊四君子?
呵呵,江景润也就喜欢干这种附庸风雅的事儿了。”
好在夜深了,府里的人都睡得深,没有人被吵醒。
江风拖着竹子回了自己的院子,把竹子劈成竹签,串起了肉。
“可惜啊没有辣椒和孜然。”
江风只能用花椒和茴香来腌肉。
不过,就算是只有这些香料,刷上猪油,也足以让羊肉在炭火上炙烤出浓香。
“呜~”这股浓香一下子就勾起了睡梦中的叶长淑肚子里那馋虫。
叶长淑迷迷糊糊的从暖暖的被窝里爬起来,迷茫的看了眼这陌生的环境,下意识的朝着门口看去。
视线逐渐聚焦,叶长淑才看清楚门口那人是江风。
叶长淑顿时有些懵了,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记忆如同潮水一样涌上心头,叶长淑一下子就清醒了,原本已经消退了醉红的脸,一下子羞得通红。
她,她竟然扑到了江风的怀里哭泣!
还让江风抱着自己回来了,竟然还不知廉耻的揪着他的交领不放!
而且还睡在了他的床上。
但是,渐渐地,叶长淑想起江风温柔的拍着她的背,揉她的头。
这些…都是最亲密的人才能做的动作。
叶长淑的脸更红了,抱着被子,把脸埋进了被子里,她偷眼看向门口的江风。
月下炭火旁的少年,认真的样子,十分好看呢。
回想起今夜的一切,叶长淑仿佛还感觉,少年微微有些冰凉的手,轻抚在自己背上的温柔。
在这凉秋的夜里,大概也就只有江风,会不顾寒风去将军府中,探看自己安好与否吧?
“他…是在担忧我么?”
“或许,身体孱弱本非他意,我早前因此而斥责他,是我太过分了。”
江风可不知道今夜安慰叶长淑,还能安慰出那么多事儿来。
他平日里在家摸婉儿的脑袋都摸习惯了。
在将军府景观湖的亭台中,看叶长淑哭得伤心,他也就顺手这么干了。
哪想过,这可是封建的古代啊,纵使女子可以上街,但这肌肤之亲还是过于羞赧了。
本来,叶长淑想着悄悄躺下,今夜做了这样的丑事,她真不知该怎么面对江风了。
但是这个时候……“咕~”某人的肚子好像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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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定是错觉,江风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凌厉的目光?
这般冷意,只有身经百战的将军才能练就。
即使是云均哥哥也没有!
许是,这《满江红》的曲,动摇了自己的心弦吧。
宋青松轻声问道:“长淑,你在想什么呢?”
叶长淑摇摇头:“临近年末了,云均哥哥大概也要回到京城了吧?”
宋青松眼中闪过一丝不快,谢云均也是京城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文资武艺皆是上绝!
曾有好事者把叶长淑和谢云均比作绝代双骄,天造地设,而谢府似乎也想与叶府牵一条姻缘,但当初都被叶观海拒绝了。
之后,谢云均便外出游历去了。
宋青松不动声色的笑道:“长淑,今夜我请了青允儿来弹奏满江红,你不是最爱这首词了吗?”
话音刚落,帘幕之后的青允儿就唱出了清音婉转的满江红。
全场皆寂静,所有人都陶醉在青允儿轻柔动听的声音里。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打破了这份轻柔宁静。
是叶长淑开口了,她唱和道:“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青允儿的声音停了,静静的抚琴奏曲,为叶长淑伴奏。
“顺康耻,犹未雪!”
“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声音铿锵有力,却又不失女声哀婉,唱起这满江红,壮志难酬之处,更是英气十足!
一曲唱毕。
全场无声!
宋青松呆呆的看着叶长淑,心里更是狂热无比,此等奇女子,我必须得到!
“好!
唱得好!
不亏是巾帼女英豪!
不亏是京城奇女子!”
宋青松喝彩道。
周围人也纷纷喝彩附和。
那些受邀宋青松邀请的才子纷纷喝彩道:“好!
叶小姐真是少女英杰!
唱此词,唱出了丧将军之威!”
“叶小姐和宋公子,一文一武,真乃绝世双璧!”
听着周围人的恭维,宋青松满脸受用的笑容,双手微微下压:“诸位谬赞了,在下怎比得上长淑之才?”
但宋青松目光瞥见那无名少年,此刻竟不喝彩,反而还伸手去拿叶秉文桌上的蜜饯和果脯,这家伙是个饭桶吗?
宋青松身边的一才子瞥见他面色不悦,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江风,顿时也是一皱眉,为表忠心,当即大声问罪道:“角落那少年!
别看了,说的就是你!
叶小姐天纵之资,能听叶小姐唱词,已是万分荣幸,你为何不喝彩?
难不成,你觉得叶小姐唱的不好吗?”
江风一愣,原本伸手拿果脯和蜜饯的手,小心的收了回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都这么低调了,还是被发现了。
宋青松对此并未发言,显然是默许了,叶长淑微蹙黛眉,有些不悦,她本就不想听人喝彩,再说这些人,根本不知这词到底有多好!
江风摆摆手:“好好好,唱得好!”
众人皆是皱了皱眉,这可是宋公子的宴会,邀请的都是一些文人墨客,这人如此敷衍,难道是在给宋青松脸色看吗?
宋青松冷声道:“阁下性子冷傲,连半个赞美之词都不愿吐露,难不成,是觉得长淑之风采,入不得你的眼么?”
叶秉文坐在江风身边,心里是后悔极了,早知道,就不带这家伙来了。
江风苦笑道:“瞧你这话说的,我学识匮乏,说不出别的词来,再说了,人家叶长淑还没意见呢,你这人怎么反而着急起来了?”
宋青松脸色一变,道:“我这是,为长淑不忿!”
“呵呵,你怎么知道人家忿不忿?
一口一个长淑,叫得是真的亲切!”
宋青松被噎得脸色涨红,他怒斥道:“我与长淑乃是世代交好之家,我叫她长淑怎么了?
到是你,无名之辈,安敢放肆!”
江风嗤笑道:“从头到尾,叶小姐都没说过一句话,倒是你,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皇帝不急呀,太监急!”
这话一出,落针可闻,鸦雀无声。
只有婉儿忍不住轻声窃笑。
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江风,纷纷猜测此人到底是谁,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顶撞宋公子。
宋青松气得脸色发青浑身发颤:“你,你这竖子,敢骂我是,太监!!”
江风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宋公公好,我想起个笑话,太监逛青楼,你猜怎么着,有力使不出!
哈哈哈!”
没有人笑,只有江风在笑。
“你们怎么不笑啊?”
江风笑问。
“少爷,不许说荤话!”
婉儿小脸红扑扑的,脆生生道。
江风拍了拍婉儿的脑袋,笑道:“我也觉得笑话不太好笑,但是诸位却十分好笑!”
宋青松脑袋上青筋暴起,沉声道:“粗言鄙语,天下儒生,哪个如你这般?
真是丢尽了我们读书人的脸!
我看,你这人只怕是和那江风一般,不学无术,所以才只能说得出几个好字!
我跟你这种人计较什么?
真是掉价!”
“胡说,我家少爷比你们的文采都高!”
婉儿气呼呼的叫道。
“放肆!”
宋青松拍案而起。
婉儿被吓得小脸一白,躲在了江风身后。
江风的脸当即沉了下来。
眼中杀意迸发一瞬!
骂他可以,吓唬他的小侍女,不行!
叶长淑心中一触,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江风。
宋青松怒叱道:“叶秉文,看看你带来的人!”
叶秉文赶忙上前作揖告罪:“对不起宋公子,我这朋友他,他……”叶秉文急的汗都冒出来了:“你快给宋公子道歉啊!”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贱奴!”
宋青松冷哼道:“滚出去,此地不是尔等下贱之人能来的地方!”
江风冷笑道:“在我看来,此地除了果脯和蜜饯味道不错,其他人等,皆是笑话!”
江风牵起婉儿的小手,冷眼扫了一圈众人,“文人才子,不知所谓,只知道附庸风雅,趋炎附势,可笑!
可笑!”
“你!”
江风扭头就走。
少年清朗的声音回荡醉春阁第五层。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此诗一毕,叶长淑惊然而起,泪湿锦绣,脱口而出道:“将军!”
死寂,醉春阁第五层,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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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长淑看了眼江风脸上纯净的笑容,心乱如麻,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以往母亲说起什么琴艺的时候,叶长淑只会默默的忍受着。
但是今天,母亲说起江风的不是,叶长淑便忍不住还了句嘴,母女二人便开始大吵一架。
之后,叶长淑便鬼使神差的来到了西厢小院。
叶长淑只能是弱弱的解释道:“我,我只是觉得你这人似乎还不错,比,比那些文人酸腐要好得多…你,你,你的诗也写得好…”江风点点头,没作正面回应,只是笑道:“你这样好看的女子,在京城可是众星捧月的。”
“又不是我想被众星捧月……夜深了,你该回去睡了。”
叶长淑点点头,下了床,穿上鞋,走到了门外,问道:“秋闱,你还能考么?”
“重在参与吧。”
江风淡淡的说道。
叶长淑抿了抿唇,转身消失在了圆月门外。
翻越了江府的高墙,回到了马车上,叶长淑躲进了马车里,捂着自己滚烫的脸,羞得不知该如何自处。
“我这是怎么了?
叶长淑,你怎么能那么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叶长淑拿出了那张肖像画,心里一种复杂的情愫悄然滋生。
“小姐,你怎么了?”
“回家了!”
……江风坐在门口,忽然笑出了声,这个小妮子,平日里看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没想到竟还有这般可爱的模样。
江风笑着笑着,目光看向了房顶之上:“阁下也很喜欢听故事嘛,而且还喜欢偷听他人秘事。”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从房顶落了下来,男人吃惊的看着江风,抱拳道:“江公子,在下无意冒犯。”
“你是谁。”
“在家乃是叶尚书家的家仆。”
江风惊讶的望了眼这身穿夜行服的男人,不由得感慨:看看,看看,这就是大户人家,从家仆的质量就可以看出天差地别。
人家的家仆能飞檐走壁,我的家仆怎么就只能呜呜泱泱叫少爷真厉害呢?
“在下是小姐的亲卫,本在贵府外守候,但见小姐许久未出,故而进来查看。”
“进来查看了一下,顺便听了一下阿拉丁与神灯的故事,顺便还听了一下你家小姐的闺中女儿心事?”
江风笑问。
还好对方进来得晚,要是对方听到了无间行者的事儿,他也没法跟江风说话了,江风现在要做的,应该是随便找个地方挖个坑,把他埋了。
“公子恕罪!
不过,我也没有想到,公子的耳力竟是一流!”
“呵呵,你走吧。”
“是,在下告退。”
江风侧身躺下,床榻上还残留着佳人的温度和清香。
……深夜,皇宫之中。
“陛下!
已查到,京城之中混入了少量北凉人。”
“嗯,朕早料到是他们,不过几个北凉人罢了。”
“还有…”姜元胤一皱眉:“说!”
“几个北凉贼子必然不可能有如此大的能耐!”
“谁在暗中相助他们?”
“我等截获了鞑子的谍报,暗中之人恐是,前朝余孽…”姜元胤眉头紧锁:“云氏!”
“是,陛下。”
姜元胤沉了口气道:“我姜朝开国已几代,云氏余孽始终无法根除!
究其原因,不过是其皇室余孽还存留民间!”
“陛下,前朝昏庸无道,被我朝太祖举兵灭之,乃是天道所归!
而今我朝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民心所向,前朝余孽如风雨浮萍,不足为虑!
妄想复辟,不过是痴人说梦,击之必碎!”
姜元胤手指轻轻敲打书案,忽然问道:“陈定军,你觉得,江风此子,该不该派个人保护一下?”
陈定军一愣,他从未见过陛下如此看重一个少年!
而且还是亲口提出要派人保护此少年。
不过陛下的心思,不是陈定军能揣测的,他只管给陛下提出建议。
“启禀陛下,臣以为,既是陛下看重之人!
那自当是……”陈定军犹豫了一下,坚定的说道:“十三楼!”
姜元胤眉宇间闪过一抹错愕,很快归于平静:“你觉得,杨师会答应么?”
“微臣不敢妄议,但若是陛下金口亲自与杨师说,杨师会理解陛下的用意。”
姜元胤想了想:“十三楼倒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有十三楼在,必然能保江风性命无忧,京城之中混入了云氏余孽!
朕实在担忧,他们是否会对江风出手。”
陈定军没想着姜元胤会答应,有些吃惊的问:“陛下,您真要亲自与杨师说吗?”
“何必要朕亲自前去?
朕修书一封,你连夜前往十三楼。”
陈定军有些为难:“陛下…若我走了,皇宫谁来护卫?”
姜元胤笑道:“若非你去,别人能见得着杨师吗?”
“臣,领命。”
仁轩帝当即在书简上写下一行字,然后随意丢给了陈定军。
陈定军作为皇帝亲信,自然是能看,他只是扫了一眼,便有些错愕的问道:“陛下,就这一句话,杨师就能答应吗?”
“那是自然。”
陈定军是个十分纯粹的武夫,但是在文儒方面却是一窍不通。
他自然是看不懂纸上这一句的对文人来说,有多么大的震慑力。
尽管如此,陈定军还是能感觉到,这句话到底有多霸气。
为天地立心,为生命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事开太平!
“你告诉杨随风,此句,并非我所言,出自江风!”
“是,陛下!”
……十三楼。
姜国,乃至全天下文人,心之神往的地方。
十三楼楼主,杨随风,乃是当朝太傅。
姜朝当之无愧的圣人!
天下圣学尽归十三楼!
皇帝陛下极为尊敬,甚至为了杨师亲自下圣旨,任何人不得打扰十三楼内清净。
违者,斩。
但其实外人不知,能进十三楼的,皆是武功高强之人。
甚至,十三楼中还有人与文儒二字毫不搭边!
能否进入十三楼,全是杨师一人说了算。
陈定军来到十三楼时,天色已是微微泛亮。
他手持陛下金牌,敲开了十三楼的门,跪坐在宴客厅,身旁就一个孤僻的少年作陪。
“请喝茶。”
“敢问…杨师何时起啊?”
“师父已经起了。”
“此事紧急,能否催催杨师啊…”陈定军有些坐不住。
“你带来的信笺是陛下写的,师父会看的。”
少年一句话,让陈定军安定了下来。
少年又说道:“我去练剑了,你没事别到处走。”
陈定军感觉此少年有些小看他了,他再怎么说也是陛下暗卫统帅!
十三楼的人也不能这么瞧不起人吧!
少年似乎看出他不高兴了,便又补充了一句:“我提醒过你了啊!
这十三楼里的人啊…很悬疑,很灵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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