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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版傻女快逃!偏执王爷太会撩

白芥子火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傻女快逃!偏执王爷太会撩》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白芥子火”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顾烟罗顾如月,小说中具体讲述了:有礼有节,“多谢娘亲!”元氏笑意越发深了。须臾,元氏带着顾烟罗去前院。就算将军府内再怎么不和,这样的大场合顾家众人都要参与露面,否则传出去,就是家宅不宁,治家无方。顾烟罗和元氏刚踏入前院,就看到将军府前院石墙一侧的亭子内,顾如月正站在几位贵女中。身侧的秋晶炫耀道,“小少爷对我们二小姐可谓是言听计从!依赖的紧,二小姐交代......

主角:顾烟罗顾如月   更新:2024-02-26 13: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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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烟罗顾如月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版傻女快逃!偏执王爷太会撩》,由网络作家“白芥子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傻女快逃!偏执王爷太会撩》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白芥子火”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顾烟罗顾如月,小说中具体讲述了:有礼有节,“多谢娘亲!”元氏笑意越发深了。须臾,元氏带着顾烟罗去前院。就算将军府内再怎么不和,这样的大场合顾家众人都要参与露面,否则传出去,就是家宅不宁,治家无方。顾烟罗和元氏刚踏入前院,就看到将军府前院石墙一侧的亭子内,顾如月正站在几位贵女中。身侧的秋晶炫耀道,“小少爷对我们二小姐可谓是言听计从!依赖的紧,二小姐交代......

《完整版傻女快逃!偏执王爷太会撩》精彩片段


秋晶剧烈咳嗽几声,她掐住自己的脖子,想吐出来,却被顾烟罗捏住嘴,逼着她咽下去。


“这是三生丸,若你不按照我说的做,便拿不到三生丸的解药,到时候就等着被折磨一辈子吧。”

秋晶脑袋嗡的一声,三生丸!

那可是毒药!

她掐住脖子,想要把东西吐出来,却挣扎不动顾烟罗钳制住她脖颈的手。

等顾烟罗确信那药吐不出后,“记住我们的交易,我会在暗中盯紧你。”

秋晶撞入她面纱后的黑眸中,只觉得那双漆黑的眼格外熟悉,但那眼底如毒蛇般阴冷的幽暗,却陌生至极。

她脊背一僵,泛起阵阵冷意。

两日后。

将军府为顾夏风举办的接风宴正式开始。

顾烟罗一早就被元氏叫起来,打扮了一番。

顾烟罗即便不施粉黛,那张小脸也清丽漂亮,被打扮一番后,一袭黛色长裙,裙摆逶迤在地,身子柔韧纤瘦,腰肢被腰带收紧,盈盈一握,说不出的冰肌玉骨,顾盼生辉。

她站在元氏眼前,眸光清亮,明眸皓齿的模样,看的元氏心生欢喜。

“娘亲!阿罗好看吗?”顾烟罗往前凑近,那漂亮的小脸上,柳眉婉约,比平日多出几分温婉端庄,肌肤细致如瓷,定睛一瞧,竟如画中娇般。

“好看!好看!我们阿罗生的真好看!”元氏这一夸,把顾烟罗夸的娇羞起来。

她唇角忍不住翘起来,双手叠在胸前,有礼有节,“多谢娘亲!”

元氏笑意越发深了。

须臾,元氏带着顾烟罗去前院。

就算将军府内再怎么不和,这样的大场合顾家众人都要参与露面,否则传出去,就是家宅不宁,治家无方。

顾烟罗和元氏刚踏入前院,就看到将军府前院石墙一侧的亭子内,顾如月正站在几位贵女中。

身侧的秋晶炫耀道,“小少爷对我们二小姐可谓是言听计从!依赖的紧,二小姐交代什么,小少爷都会立刻去做,往后府里就多一个人来护着我们二小姐了。”

其他几位世家贵女听到此言,眼底纷纷流露出震惊之色。

之前京城内传闻,顾南山对这个女儿大失所望,那些跟顾如月交好的,全都想着,下次见面要不要疏离些,没想到这次见,她竟已经有了新的依仗。

这顾家小少爷才回来几日,整个京城内便传的沸沸扬扬,说顾老夫人和顾南山把他宠的无法无天。

往后顾家的所有家业,肯定都是他的。

如今这顾小少爷对顾如月言听计从,往后当家立业了,肯定很护她这个二姐姐。

众人心中纷纷掂量起来。

顾烟罗和元氏沿着亭子径直往前,那些贵女们瞥见她们,忍不住心生疑惑,“这小少爷竟不亲近他的生母和亲阿姐,当真是离奇。”

秋晶察觉到顾如月的目光,嗤笑两声,“小少爷脑子又不傻。”

她顾烟罗一个蠢货,只能给小少爷增添负担。

很快,前来参加接风宴的人便陆陆续续到场。

顾老夫人也带着顾夏风出现在众人眼底。

大家今日来,都是为了瞧一眼那顾家小少爷,是不是跟顾烟罗一样,是个傻的。

随着顾老夫人出现,众人全都抬眸望去。

就看到,跟在顾老夫人身后的那小少爷,一袭雪白锦衣,身量清瘦修长,约莫十二三岁的年纪,模样俊俏,黑眸点漆,白玉般的面庞,眉宇间染着几分怯意,似乎是对眼前的一切感到陌生,不知所措。



顾烟罗抬眼,睨了顾南山一下,便又垂下眼皮,继续往嘴里送。

“我在问你话听不见?”顾南山语气染上怒意。

“你明知她脑子不好,却处处为难她,有你这样当爹的吗?”元氏现在一看到顾南山欺负顾烟罗,就气不打一出来,她还憋着满肚子火!

“我何曾为难她?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如今跟外男不清不楚的言论传的沸沸扬扬,我还不能过问两句了?”

顾南山再次扬声。

元氏咬紧牙关,她豁然起身,“那满京城还在散播你要卖女求荣的消息,怎么不见你跟阿罗解释?”

“元氏!”顾南山被激怒,眼底透着一股狠意,他下意识便抬起手,要扇元氏。

刻入骨子里的恐惧让元氏的眼神有一瞬的发颤。

耳侧倏地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威胁声,“你打我娘试试!”

顾烟罗从桌上抓起鱼骨刺,朝着顾南山的脸上扔去——!

顿顿吃饭不消停。

烦!

顾南山连忙避开,他眼底怒气翻涌,却不敢再对元氏动手。

“你们母女俩是要翻天不成!”顾老夫人站起身,自从这个顾烟罗回来,家里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

顾烟罗目光“嗖”的落在顾老夫人脸上。

眼神幽幽扫了一眼鱼汤。

那滚烫的回忆涌上心头,顾老夫人心尖跟着颤了颤。

这个小贱蹄子!

顾老夫人不再敢动手,只能破着嘴上,言辞讥讽。

“别以为你攀上了二殿下的高枝儿,就能在将军府为非作歹,那二殿下恶名远扬,你以为你到了他的手上能过什么好日子?说不定要被折磨成什么不人不鬼的样子!”

顾老夫人这话虽然难听,却也是元氏担忧的。

这个二殿下性子暴戾,阿罗跟他难免不会受欺负。

但如今最紧要的是,借着二殿下的威势来护住她。

绝不能让阿罗的婚事成为利用的工具。

元氏冷哼一声,“娘也知道那二殿下恶名远扬,如今他愿意护着阿罗,往后你们若是再敢欺负阿罗,二殿下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你们!”

元氏的话,让顾老夫人心里咯噔一声。

她下意识看向顾南山,顾南山皱紧眉头,眼底满是躁意。

而顾如月暗中观察着,她捏着筷子的手指一点点收紧,看元氏的意思,难道顾烟罗真的攀上二殿下了?

她一个傻子,她凭什么!

无论才气还是聪慧,都与她相差十万八千里!

凭什么能被二殿下看上!

……

自从上次,元氏被绿瑶叫去书房中计之事发生后,元氏莫名的,心中对绿瑶便生出了怀疑。

这段时日,她一直都在精挑细选,择京城内适龄婚嫁的男子。

元氏不像之前那般放心绿瑶,任何事情都和身边的红烛商量,有什么要办的事也都只让红烛去做。

绿瑶这边,顾老夫人每日都在催促她,要及时汇报元氏都做了何事,有没有暗中跟二皇子那边有联络。

可元氏根本不传她做任何事,绿瑶也隐隐察觉出,元氏大概是对她起了疑心。

绿瑶焦灼几日,把目光落在了痴傻的顾烟罗身上。

这日,她从外面铺子里买回不少蜜饯和糕点。

在顾烟罗准备去找元氏时,绿瑶叫住顾烟罗,带她去了清寒院后的耳房内。

“大小姐,奴婢今日出门买了不少你爱吃的,你尝尝可喜欢?”

绿瑶摊开手中的油纸,露出里面制作精美的糕点。


不如就……


顾老夫人目含深意,她迈步到元氏眼前,“元氏,你可知那东山书院是什么地方?”

元氏冷扯了扯唇,并未理会。

“那东山书院个个养尊处优,从小到大千娇百宠长大,一个个性情乖张,若不小心惹恼了,整个顾家灭门都有可能。”

元氏心中冷哼,她掀眸,似笑非笑睨着顾老夫人,“老夫人,有话不妨直言。”

“不如让阿月扮成阿罗的模样,替她去东山书院读书吧?反正那些皇子公主又认不出她俩,也分辨不出谁是谁,阿月行事谨慎,不莽撞,不会像这个傻子一样在外招惹是非,也免得我们顾家受牵连。”

顾老夫人言辞犀利,说这番话时,那理所当然的语气,还以为她有多为顾家打算。

“老夫人,人最起码不该贪婪至此,不属于自己的,就算是硬抢,也抢不到。”

元氏的话锐利无比,顾老夫人被气得咬牙,她指着元氏的脸,破口大骂,“元氏!这就是你们元家的规矩?养出这种没教养的贱妇!你敢对长辈不敬,信不信我让将军回来好好收拾你!”

元氏如今根本不怕顾老夫人的威胁,她女儿好不容易考上东山书院,凭什么让顾如月去读!

就没这么好的事!

“老夫人最擅长的不就是告状吗?之前将军跪在我爹面前说了什么,立下什么字据,老夫人心中也清楚,若将军敢动我一个指头,我爹立刻从元家杀进将军府!”

顾老夫人被元氏气得大口喘气,她踉跄两步,差点倒在地上,被顾如月搀扶着,稳住身子,“你——!你这个不孝的!没天理了!我要去衙门告你!告你犯七出之罪!我儿能休妻,把你赶出将军府!”

元氏眼皮子颤了颤,但她依旧护在顾烟罗身前,眸光泛冷,“老夫人尽管去告。”

扔下这话,她牵着顾烟罗就走。

傍晚。

元氏吩咐小厨房的人给顾烟罗做好些糕点,庆祝她考入东山书院,谁知,刚要用膳,顾南山身边的随从就前来,“夫人,大小姐,将军请你们去寿安堂,说是有要事商议。”

元氏的脸色一沉。

“不去。”

随从微怔,如今夫人真是越发不听将军的话了。

“夫人,老夫人晕过去了,如今寿安堂府医正伺候着,若此番真的熬不住,对夫人的名声不好,甚至还会牵连大小姐,她往后的路还长。”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

元氏脸色愈发难看。

顾老夫人最擅长的便是这一招,装病。

只要老夫人病了,无论她们多占理,都会成为不孝的那一方,会被世人唾骂,甚至还会连累阿罗的名声。

元氏隐忍片刻,她望向顾烟罗,“阿罗,你祖母身子不适,你可要跟娘一起去瞧瞧?”

若阿罗不愿意去的话,她自己去即可,她不愿逼迫阿罗去做她不愿做的事。

“阿罗跟娘一起去。”顾烟罗懵懂抬眸,盈着水光的眼依旧澄澈,浑然不觉这些对她有何影响。

元氏目光坚定几分,她牵着顾烟罗前来寿安堂。

刚踏入寿安堂,便听到那寒枝跟将军告状,“老夫人也是为了顾家的名声,若顾大小姐去东山书院,不小心惹了哪个皇子公主怎么办?二皇子确实护着她,可东山书院不仅有二皇子,还有六皇子,若大小姐成为六皇子的眼中钉肉中刺,顾家可怎么办啊?”

寒枝此言,全都是顾老夫人教唆的。

她话落,眼圈一红,“老夫人为顾家着想,这才想让二小姐替大小姐去东山书院,不论其他,二小姐性子柔和,又谨言慎行,到了东山书院绝对不会惹是生非,甚至还能借此机会多结交朋友,给顾家铺路。”



顾烟罗弯眸,“娘亲放心!阿罗都答上来啦!”


“我们阿罗这么厉害!”元氏忍不住语气欢快地附和顾烟罗,语调都微微上扬。

顾烟罗一脸骄傲地抬起下颌,重重地点了点头。

根据她的估测,此番考上东山书院应该没问题。

但顾烟罗并未直接跟元氏说,她不希望元氏有了希望后,到时候结果不好再跌入失望。

……

而萧九宴这边,他登上马车原本准备回宫,半路却被董太公最小的儿子董修宁给拦住,拽去了司乐坊。

萧九宴踏入司乐坊厢房的刹那,脸色依旧是阴沉的。

董修宁见状,顿时吊儿郎当道,“是谁又招惹了我们的二殿下?不如我去喊几个姑娘来弹琴,给我们二殿下排忧解愁?”

“你敢。”萧九宴锐利的眸子顿时扫向董修宁,那眼底的威胁令人不寒而栗,若不是了解萧九宴,董修宁都要以为这厮准备取他狗命。

“正经的,发生了何事,你竟如此不悦?”

从董修宁认识萧九宴至今,他极少看萧九宴这般把情绪挂在脸上,是那种从心底透出的不耐和烦躁,和往日那冷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大相径庭。

萧九宴蹙眉,他隐忍思索片刻,倏地抬眸望向董修宁。

他向来自诩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应该是了解些的。

“你平日勾缠的那些女子……”萧九宴喉结轻滚,勉强启唇。

董修宁惊愕地瞪大眼,“不是吧?二殿下这是开窍了?终于开始对女子有·兴致了?”

萧九宴:“……”

还未出口的话,就这般卡在喉间,萧九宴眉尾抖了抖,他想掐死董修宁。

“你不是说,女子哪有杀人有意思吗?怎么如今开始转变态度了?你放心,你若有意,包在本少爷身上!本少爷定会把京城内最漂亮的美人都送到二殿下的面前。”

董修宁用手拍着胸口,信誓旦旦开口。

萧九宴一个茶杯扔到他脚边,杯盏碎裂,茶水溅湿董修宁的衣摆,“哎哎哎?你这是怎么回事?”

萧九宴眸子幽暗,“本宫想问你,你平日勾缠的那些女子,你都把她们当做妹妹吗?”

董修宁:“?”

他僵了片刻,那双多情的桃花眼波光潋滟,他顿了顿,倏地仰天大笑,“妹妹?确实,她们都是我的情妹妹!”

董修宁话落,乐滋滋地回想着他那些情妹妹们,又一个杯盏碎在他的脚边。

董修宁慌忙回神,“二殿下!咱能不砸了吗?这一个杯盏要几百两银子,全都是上好的瓷器,你说砸就砸,赔的是我啊!”

“董太公缺你银子了?”萧九宴眸子冷凝。

“你还不知道我爹?他恨不得把我手里的银子全都挖走,无情拆散我跟我的情妹妹们!”

萧九宴:“……”

“那董太公没做错什么。”

“二殿下!人最起码,不该如此没良心!”

董修宁幽怨地望着萧九宴。

萧九宴却又皱眉,“本宫问你,你会觉得一个姑娘可怜,忍不住对她好吗?”

董修宁轻嗤两声,“可怜的姑娘那么多,难不成我要把整个明成的姑娘都接回身边对她好?”

话落,他一顿,觉得萧九宴这话问的离奇,“不对!二殿下,你怎么回事?你看上哪家女子了?开窍了啊,真是不容易!”

“胡说八道。”萧九宴漆黑的眼幽冷深邃,语气坚决地否认。

但指尖却细细揉捏两下,他、看上她了?

“你没看上人家姑娘,你耽误人家做什么?对人家那么好,小心那姑娘觉得你对她有意,因此缠上你。”董修宁道。

小说《傻女快逃!偏执王爷太会撩》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萧九宴的目光从始至终落在顾烟罗脸上。

“哥哥,谢谢你帮阿罗。”

她踮起脚,努力凑到萧九宴的耳边低语,“你的伤口需早些休息。”

“这里阿罗能解决!”

她不能只依仗萧九宴帮她。

萧九宴颇为诧异,倒没想到,这个小傻子还有些自己的想法。

“这牌子拿好,有事去宫中寻本宫。”

“谢谢哥哥!”顾烟罗接过牌子,眉眼微微弯起,笑得璀璨。

……

萧九宴离开。

顾老夫人颤颤巍巍从地上起来。

顾如月委屈的厉害,她泪眼朦胧望着顾烟罗,“大姐姐,你怎能胳膊肘往外撇,跟旁人一起教训祖母呢?”

“就算你受了委屈,也不该对祖母撒气,她毕竟是长辈,若被气出点什么问题怎么办?爹爹肯定会很生气了!”

顾老夫人缓了半晌,一口气喘匀,她不想再看到顾烟罗一眼,“寒枝,让她滚去清寒院,好好学规矩!我不想再看到她!”

元氏听闻顾烟罗要被送去清寒院,却慌了,“娘,那清寒院荒芜许久,杂草丛生,阿罗才刚回来,如何能住那里!”

“元氏!你今日一而再再而三忤逆我,意欲何为!”

顾老夫人彻底怒了,手掌重重落在桌案上。

这个性子软弱的儿媳,今日为了个傻子,屡次挑衅她。

“若你心中不满,便也搬去清寒院!”

元氏眸光暗淡几分,她不曾犹豫,便应声道,“好,那妾身便去清寒院陪着阿罗一起住。”

顾老夫人,“你——!”

元氏却牵着顾烟罗扭头要离开。

顾烟罗没动,元氏不能跟她走,否则就会如同前世一般,惹怒顾南山,顾南山性子暴戾,对她非打即骂。

如今还未和离,顾烟罗不能让娘亲再陷入这样的困境。

“阿娘,不要。”

元氏撞入顾烟罗眼底,喉间一哽,“阿罗,你……”

“阿罗能照顾自己。”顾烟罗歪着脑袋,瞧着稚嫩懵懂,又憨又傻。

元氏心疼,还想多言,却被顾老夫人打断将人送走。

……

前去清寒院的路上,元氏轻轻捏着她柔弱无骨的小手,心中满满的怜惜,“阿罗,在药王谷生活的如何?可有人欺负你?”

顾烟罗摇头,在药王谷是她一生最平安幸福的日子,“师父护着阿罗,阿罗过得好。”

元氏眼角浸染一抹红,“阿罗,你可怪娘亲?这七年,娘亲没去看过你……”

不是元氏不想去。

而是她才出城,就被顾南山拽回来,一顿暴打。

元氏出去找顾烟罗几次,就被拉回来打几次。

元氏性子软弱,不敢跟娘家说顾南山打她的事,便无人为她撑腰。

顾烟罗心中明白这些,她顿住脚步,往前走两步,抱住元氏的腰,“阿娘,阿罗想你,阿罗以后保护阿娘!”

元氏一听这话,隐忍的情绪彻底崩溃,抱着顾烟罗便痛哭起来!

元氏命人把清寒院打理干净,又怕顾烟罗受苦,便派婢女将她提前准备好的被褥和衣裳纷纷送来。

清寒院许久不曾住人,一股霉味混杂着潮湿。

窗子大敞透气,顾烟罗和元氏便站在小院内。

“等会儿衣裳送过来你穿上试试,都是娘亲为你做的,看看合不合身。”

顾烟罗眸子微弯,澄澈的眸子里浸染着笑意,乖乖应声,“多谢娘亲。”

元氏心头一暖,她的孩子,明明跟平常人无异。

凭什么要遭受那般多的苦难。

一盏茶的时间,元氏身边的丫鬟,红烛,抱着做好的衣裳送了来。

“大小姐,这可是夫人点灯熬油为你缝制的衣裳,这精美的刺绣,比宫中那些大师的手法还要漂亮!您快试试看。”

说着,红烛将托盘放在桌上,捏着衣裳举起来,准备伺候顾烟罗去试。

衣裳摊开的刹那,只听一声清脆的布料刺啦声。

元氏和顾烟罗垂眸,便看到那漂亮精美的衣裳上,两道手臂长的口子,赫然摆在正中央。

红烛吓得脸都白了,“夫人,夫人饶命!奴婢也不知这衣裳是怎么回事!”

元氏暗暗皱眉,心中有几分惋惜,她还想着能让阿罗穿上新衣裳。

谁曾想。

顾烟罗目光微暗,她还记得,前世顾如月说,娘亲对她不喜,所以才给她送破烂的衣裳,让她心中有自知之明,别去叨扰娘亲。

后来,顾烟罗才知道,暗中对这衣裳动手脚的,便是顾如月。

就是为了离间她们母女的感情。

顾烟罗瞳色微冷。

抬眸时,眼底雾蒙蒙的,红着眼眶,哽咽道,“娘亲,阿罗想要新衣裳。”

元氏顿时心都要碎了,“阿罗别难过,阿娘这就去给你买!”

“不要,阿罗就要阿娘做的……”

顾烟罗眼底噙着泪,欲落未落,身子摇晃,脆弱地仿佛要晕过去。

元氏眼一亮,“红烛,你去如月房里,把我做的那套烟云蝴蝶裙拿来。”

那套本来就是给阿罗做的,是如月瞧见后,说她偏心,从她这里抢了去的。

红烛连忙起身,朝着顾如月的槿华院赶去。

元氏轻拍顾烟罗的背,将她哄得气顺了,揉了揉她的发丝,“阿罗想要的,娘亲都给你。”

顾烟罗眼睫微垂,黑睫遮挡眼底沉意。

顾如月的性子,从她手里抢衣裳,可没这么容易。

但,今日她就要抢。

果然,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将军府就闹了起来。

槿华院内,顾如月哭得泪眼涟涟,当即便跑去寿安堂告状,说元氏偏心,说元氏要抢她的衣裳给顾烟罗!

顾老夫人气得当场带顾如月来清寒院找麻烦。

“元氏!”

顾老夫人一他进门,就喊了一嗓子,震耳欲聋。

顾烟罗抓着被划烂的衣裳,走到门口,往顾老夫人的脸上一扔。

“坏人!”

她气鼓鼓地吼着,像凶巴巴的小兽。

寒枝连忙将衣裳捡起来,眼神恶毒地凝着顾烟罗,“你真是胆大妄为!这可是老夫人!”

“你个贱坯子!真以为仗着二殿下便能无法无天了吗?寒枝,掌嘴!让她好好知道知道将军府的规矩!”顾老夫人更是暴怒。

元氏立刻将人护在身后,“娘!阿罗她不懂事,您何必跟她一般计较!”

“况且,是妾身做给阿罗的衣裳被人给撕烂了,若不是如此,妾身怎会去如月房里要衣裳,那烟云蝴蝶裙,也是妾身一早为阿罗准备的!”

听元氏这般说,顾如月的眼泪当场便流出来,她哭得眼通红,“娘亲,你怎能如此偏心,姐姐一回来,你便如此待我,是这将军府容不下阿月了吗?那阿月走便是了,以后不在娘亲的面前碍眼。”

元氏听着顾如月这话,心尖一酸,这些年她待顾如月也是真心,如今不小心伤了她,她心中也难受……

但,她还不曾开口,顾烟罗便抬手指着顾如月,“坏人!你撕烂了阿罗的衣裳!就是你!”

说着,顾烟罗就冲上前,拽住顾如月的头发,丝毫不手下留情。

反正她痴傻,脑子不清,打人也是正常。

顾如月尖叫一声,疼得大喊,“祖母!祖母!好疼——!”

“反了天了!真是反了天了!”

顾老夫人气得一口气顺不上来,她让寒枝上前去拉顾烟罗,却不知为何,被顾烟罗扎的手生疼,但低头看,手上却没有任何伤口。

“你胡说八道!我没有撕烂你的衣裳!”两人终于分开,顾如月哽咽地狡辩。

顾烟罗泫然欲泣,眼圈红红,“是你!就是你!”

话落,顾烟罗将一个荷包拿出来,那荷包上绣着一个月字。

整个将军府,名字含月的,便只有顾如月。

“阿娘!衣裳里的!”顾烟罗将荷包递给元氏,元氏心下一惊,方才对顾如月的那点愧疚俨然消失殆尽。

要送给阿罗的衣裳!怎会有顾如月的荷包?!

她阿罗是脑子不好,但她不是蠢笨无知!

“阿月!你怎能如此做?!”

元氏捏着荷包,顾如月脸一白,“娘亲,我没有……”

这荷包怎会遗忘在衣裳里?

顾老夫人见此事竟是顾如月理亏,她的眼底划过一抹冷意,将顾如月拉到身后,“元氏,若不是你偏心,事情也不会是如今模样,你若再要追究阿月的责任,咱们便到将军的面前好好评评理!”

元氏听到顾将军,眸光一暗,脸上瞬间没了血色。

顾烟罗心中明白,顾南山打元氏,大多都是这个糟老婆子在背后撺掇的。

既然她想要帮顾如月,那就把事情闹大,看看究竟谁占理!

顾烟罗二话不说,扭头就跑!

红烛怕她出事,紧跟其后。

元氏心惊胆战,“阿罗!”

“快把她拦住!这个疯子又想做什么?”

将军府的下人们纷纷上前,想要挡住顾烟罗的步伐,顾烟罗却如同一条灵活的小鱼,轻而易举便从他们手下离开。

顾烟罗一路跑出将军府,朝着隔了三条大街的外祖家跑去。

眼下,天色已暗。

元家已然闭了门。

顾烟罗站在元府门前,小手狠狠拍着门,大声嚷道,“外祖!救命!救命!”

她的声音可怜的厉害,如同受伤的猫崽儿。

里头的管家听到声音,连忙开了门。

一眼瞧见顾烟罗身后的红烛,红烛是元氏的陪嫁丫鬟,从小在元府长大。

“这是刚回府的大小姐,今日一回来就受了委屈,不管不顾便跑来此处。”

红烛解释道。

管家一听是顾家大小姐,心头一震,连忙将人引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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