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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别虐了,花魁她已有夫君了畅读全文

青青紫紫的荒古龙族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王爷别虐了,花魁她已有夫君了》是“青青紫紫的荒古龙族”的小说。内容精选:远是一个池塘,种着荷花,只不过现在还没开花,近一点便是柿子树,后院种了好几棵,这里也有一棵,其实池塘和柿子树都属于后院的景色了,宜宁打开小轩窗,趴在窗户边想着,如果柿子熟了不知道会不会掉下来。接下来几天,宜宁把屋子细细的打扫了几次,又把自己这几年存到的钱都花出去了,她总忍不住为自己的屋子装扮,什么帐幔,花瓶,铜镜,她还买了百宝箱,想着自己领到月钱就放里面,又买了几块碎布锦缎,想着给......

主角:宜宁徐宴安   更新:2024-05-31 22: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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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宜宁徐宴安的现代都市小说《王爷别虐了,花魁她已有夫君了畅读全文》,由网络作家“青青紫紫的荒古龙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王爷别虐了,花魁她已有夫君了》是“青青紫紫的荒古龙族”的小说。内容精选:远是一个池塘,种着荷花,只不过现在还没开花,近一点便是柿子树,后院种了好几棵,这里也有一棵,其实池塘和柿子树都属于后院的景色了,宜宁打开小轩窗,趴在窗户边想着,如果柿子熟了不知道会不会掉下来。接下来几天,宜宁把屋子细细的打扫了几次,又把自己这几年存到的钱都花出去了,她总忍不住为自己的屋子装扮,什么帐幔,花瓶,铜镜,她还买了百宝箱,想着自己领到月钱就放里面,又买了几块碎布锦缎,想着给......

《王爷别虐了,花魁她已有夫君了畅读全文》精彩片段


出了房间,宜宁露出笑容,终于不用在外边挨冻了,世子书房还有地龙,到时候她搬去书房旁边的偏房,估计也能蹭到地龙。

有些紧张的等了几天,院里终于出了消息,宜宁被提为二等丫鬟,负责世子书房洒扫。

宜宁给房中的姐妹都买了零嘴,然后开心的拿着自己的行李进了书房偏房,房间不大,是长方形,一进门就是一张圆桌,摆着几个绣墩,圆桌后面是一张简约的架子床,宜宁有些兴奋坐了上去,是黄花梨木的,她细细的摸着架子床的纹路,闻着特属于黄梨木的香味,宜宁觉得心里满满期待,梦中家的样子好像慢慢在形成。

最后靠窗是一个梳妆台,也是黄梨木的,其实也不算梳妆台,原本是书童的书桌,上个负责洒扫的书画姐姐住进来以后,直接把它变成了梳妆台,打开窗户能看到外边的景色。

外头不远是一个池塘,种着荷花,只不过现在还没开花,近一点便是柿子树,后院种了好几棵,这里也有一棵,其实池塘和柿子树都属于后院的景色了,宜宁打开小轩窗,趴在窗户边想着,如果柿子熟了不知道会不会掉下来。

接下来几天,宜宁把屋子细细的打扫了几次,又把自己这几年存到的钱都花出去了,她总忍不住为自己的屋子装扮,什么帐幔,花瓶,铜镜,她还买了百宝箱,想着自己领到月钱就放里面,又买了几块碎布锦缎,想着给自己床边挂个几个香囊,刚好她绣工也勉强会,还花大价钱买了买布料给自己做了一件新衣服和新鞋子,又花钱买了布做门帘。

后院侧门的李婆子看宜宁天天来,笑着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给自己准备嫁妆。

宜宁默默的想,这些可比嫁妆重要太多了,她倒不太奢望嫁人,但希望自己的日子越过越好,现在是好的第一步。

宜宁看着自己一步一步布置的房间,她太喜欢这种感觉了,接下来两年,宜宁更加努力的干活,不过书房事少,又不用日晒雨淋,宜宁是二等丫鬟,月钱五百钱。

她原先想着不用买冻疮膏,肯定能省下多一些,结果她总是忍不住为自己屋里添置东西,又爱吃零嘴,结果这两年都没存下什么钱。

开春之后,宜宁就满十四了,这天她正细细的擦着书房书本的灰,外面突然热闹了起来。

是世子李世则回来了,宜宁也听说过,世子估计开春后会回,没想到这么快,上次回府已经是五年前,听说本来计划着就在京城待着了,结果边城那边外邦突然打过来了,世子便也去了战场,这一打,就是两年,打完后世子又在那边守城,也算是李家让世子历练吧!今年侯夫人实在想儿子,才回来的。

宜宁想着世子可能这次也待不久,自己这份书房洒扫的活实在又轻松又快乐,又不用与人接触,没有利益冲突,现在外面那些姐妹都待她亲近了好多。

不过宜宁这次猜错了,李世则这次回来,其一是承袭侯府之位。其二,庆和帝在位二十一载,儿子们都已经长的挺大了,太子都三十了,不说别的,二十岁以上入朝做事的也已经六七个了。庆和帝这次召镇北侯这边的人回京城,其实也是打算让李世则负责京城这边的守卫,他担心下面的儿子有什么心思,李家的在军中的威望和威慑力不用说,只要他们不倒戈而且人在京城,那他位置坐得稳又安全。

李世则的回府让众人都兴奋了起来,十年了,她们院里的主心骨终于回来了,常嬷嬷流下了热泪,十年就守着个空院子,她又是李世则的奶嬷嬷,心里不心酸那是假的。她忙吩咐众人去院门口迎接。


张嬷嬷急忙喊小丫鬟去府医那边拿了退烧的药,这二等丫鬟府医不一定愿意来,所以直接问人买药还妥当一些。

张嬷嬷看着宜宁惨白的脸,心里默念这死丫头发烧都这么好看,烧的惨白头发一缕缕在额头,更显得娇柔可怜。又有些庆幸,幸亏自己做事妥帖,看到没人打扫书房马上就来了,不然这好好的大姑娘烧傻了。

张嬷嬷这边夸着自己,底下的小丫鬟们也连连夸赞张嬷嬷是个大善人,从不打骂小丫鬟。把张嬷嬷乐得牙龈子都露出来了,喝了药,张嬷嬷吩咐宜宁以前同个房间的青莲,晚上再来喂宜宁喝次药,看看有没有退烧。

好在到下午就退烧了,宜宁醒来后,看青莲坐在圆桌旁,桌上放着药碗。

“青莲。”宜宁轻轻喊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

青莲看宜宁醒了,马上走了过来。

“宜宁,你醒啦!我看你没烧了本来想等药凉一点再喊你的。你身子有没有还有哪里难受啊!我扶你坐起来好不好!”

说完青莲便扶着宜宁坐了起来。

宜宁自己觉得还好,烧了一场,脑子反倒更加清明了,没有想象中的不舒服。“青莲,谢谢你。”

宜宁有些感动,没想到自己有事还有人帮忙。

“没事,这次主要是张嬷嬷发现了,不然你还烧着呢!咱们张嬷嬷宅心仁厚,到时候你去感谢一下她就行。”

青莲端着药碗便走了过来。

“宜宁,你先喝药,等会我去厨房给你端碗粥过来,你出了好多汗,要不要沐浴。我去找小厨房烧点热水,等会你喝了粥就过去预防沐浴。”

宜宁闻了闻自己,身上出汗太多都有味了,觉得确实应该洗洗,又有些不好意思,她还没这么麻烦过别人。

青莲一看宜宁的脸色就知道了,跟她们一起住了这么久,宜宁一直都是不爱说话,又爱干净的。

“行了,那我先去给你端粥,你的被褥在哪里,我给你换一套。赶紧说话,不要客气。”

宜宁知道青莲是个急性子。她指了指衣柜。“青莲,在衣柜最下层。”

说完又不好意思的看着她。

“行,我先去给你端粥,你自己先休息,等会准备换洗的衣裳然后去沐浴。”说完青莲便风风火火的出了门。

宜宁心里想着,下次要再给张嬷嬷和青莲各绣两个香囊两条帕子才好。

晚上,宜宁躺在床上,刚刚沐浴完,头发也被青莲和同屋的青玉一块拿帕子擦干了,她们两个又把她的衣服和被子拿去洗了并晾了起来。

宜宁躺在床上想到这些有些想流泪,她不擅长接受别人的善意。

半夜李世则又过来了,发现她睡的很安稳,也没有吵醒她,直接搂着她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李世则正想做一些事,宜宁及时醒来并拉住他的手。“世子,我身子不舒服,昨天发烧了。”

李世则看着她的眉眼,确实憔悴了一些。“那你要补一补,不然你不要躲着藏着了,你这样饭菜都吃不好。”

“我,我不想,我有些害怕,世子,我只是个二等丫鬟,我不敢去做这些。”

李世则看到宜宁害怕的样子,知道做姨娘可能现在容易给她招来灾祸,最后他想了个办法。

“那我以后在书房用饭,你过来跟我一起用。”

就这样,宜宁过上过上了每天和李世则一起用早餐和晚膳的日子,每天宜宁去把自己的饭菜端过来,李世则负责把饭菜丢到后面的池塘喂鱼,每次宜宁看着李世则把饭菜丢过去正中湖心的样子,都觉得好好笑,战场上杀人如麻的大将军,一脸严肃的丢她的饭菜。


“妩儿,你先回去,我和李兄去吃个便饭。”徐宴安温声开口。

裴妩儿知道不能带她去。“好,宴安。”

“那我先送你回去。”徐宴安带着裴妩儿出了门,送她上了马车,又低声在亲卫面前交代了什么。

“宜儿,有没有喜欢的,先选一些,等会去吃饭就不方便了。”李世则关心的问道。

“那拿你选的那只珍珠发簪,你为我戴上好不好。”宜宁觉得她迫切的需要李世则待她好一些,来填补她心底的害怕。

李世则有些脸红,手却麻利的付了银票,跟店家说明情况,然后店家带着去后面雅间。

李世则为宜宁摘去帷帽,又略显笨拙的戴上发簪,他看着眼前的宜宁,屋内的光线有些暗,肤色莹白,脸颊粉粉@嫩嫩,眼中好似一汪春水,宜宁看着李世则眼中的星光点点,明明是很冷冽的人,眸底却流转着温柔。

两人的气氛有些旖旎。

另一边,徐宴安回来后,却没看到宜宁他们,问了下掌柜才知道,在后面雅间,徐宴安心里莫名觉得有些堵,更觉得那女人就是个狐狸精,哪哪都喜欢勾搭男子,在外头都不放过。

他走到后院,低声喊了一声。“李兄。”

李世则听到外面的声音,想带着宜宁出去,宜宁却有些不想放过他,她勾住李世则的脖子,踮脚亲了一下。

李世则呼吸有些急促,他扣住宜宁的后脑勺,狠狠的亲了过去,好一会儿才气喘吁吁的松开。

“走吧!”李世则为宜宁带上帷帽,拉着她的手准备出门。

李世则出门,走向徐宴安。“徐兄,走吧!”

徐宴安看着李世则明显红透的耳朵,再看看跟在他身后的女子,衣服明显有些褶皱。

他笑着开口。“李兄,你跟着我的马车走就行。”

三人来到云萃楼,李世则牵着宜宁下了车,一看里面的布置,古香古色,确实明显比自己带宜宁去的更雅致,他有些满意,暗道徐宴安做事确实可靠。

徐宴安在前边带头,把二人迎了上去。

“徐兄,你选的这个地方确实不错。”

“李兄你等会尝尝,看看菜色合不合你胃口。”说完,徐宴安就招呼店家上菜。

李世则拱拱手,便开始帮宜宁解披风和帷帽。这屋里面烧着碳,继续穿着有些热。

徐宴安扫了一眼宜宁的脸,三个月不见,又娇媚了一些,眸子里春水荡漾,明显这几个月被人狠狠疼爱过的样子。

心里这样想,一边却笑着和李世则搭话。“李兄,明天官家要去狩猎,想必你也要去吧!”

“嗯,我负责京城守卫肯定需要去的,不过主要还是禁卫军负责官家那边,我这边主要负责外围和官眷。徐兄你明天要去吗?”

徐宴安平时有这种他不太参加,今天却来了兴致,他看得出来,这个女人不是李世则的姨娘,也不是外室,就是藏在房中的一个女子,估计这次带出来,也是想带她去狩猎。

“李兄,我这次可能不去,最近事情比较多。李兄你可要好好走一走,我听说京郊林场那边风景不错。”

两人聊得开怀,宜宁却不敢抬头,她前世和他相处过几个月,算是有些许了解他。徐宴安这种人,她现在不愿意得罪。

很快菜都上了上来,香香嫩嫩的蒸软羊,鲜香诱人的羊蹄笋这两样太适合冬天了,另外还有五味杏酪鹅、蜜炙鸠子、东坡豆腐等等陆陆续续摆满了整张桌子。最后上了一壶橘酒。


第二日,等她醒来时,宜宁望着身边的空空荡荡,心里也跟着空了下来。李世则已经进宫了,中午听说出征了,跟随出征一起来的,是宫里的圣旨。

宜宁是下午才知道的,府里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了,原来是李世则早上进宫,官家做主将女儿昌平公主许配给他了。

宜宁心痛至极却又无法相信,她想着李世则不会骗她,每天强打精神出来干活,人却肉眼可见的消瘦。

直到这一天,听闻公主亲自过来拜见了侯老夫人以及侯夫人。

宜宁偷偷去看了,离得很远,她却能看到。公主是一位极为尊贵让人喜欢的女子,侯夫人,侯老夫人拉着公主的手笑的开怀。

宜宁躲在角落默默的想,能让侯夫人,侯老夫人这么开心的,应该就是侯府想要的儿媳吧!

回来后,张嬷嬷敲门进了她的房间。

“听青莲说,你今天去后院侯夫人那边了。”

“嗯!”宜宁静静坐在床上,回答的有些有气无力。

“看到公主了吗。怎么样?”

宜宁想到今天那个穿着红色绣金线褙子,头戴金冠很有气场的年轻女子。这种女子和李世则才相配,眼泪簌簌落下。

“看到了,嬷嬷。”

张嬷嬷有些叹气的摸了摸宜宁的手背,她也觉得有些可惜,世子她看得出来,是极为难得的男子。可惜官家许配了公主,那世子怎么可能还纳姨娘,这不是打官家的脸吗!

“你不能再哭了,整个府里的人都欢喜,就你在这哭,不太吉利。”张嬷嬷声音有些严厉。

“嬷嬷,我知道的,我只是眼睛不太舒服。”宜宁用帕子抹了抹泪,努力朝张嬷嬷挤出一个笑脸。

“那就好。”张嬷嬷准备出门,又随口说了一句。

“听说这两天夫人允许有奴籍的下人们赎身,得到的钱财全部捐给寺庙为世子祈福。”

“嬷嬷你的意思是。”

“没什么意思,就是和你说说府里的新鲜事。”张嬷嬷无所谓的摆摆手,就踏出了宜宁的房门。

宜宁坐在床上,想着张嬷嬷说的话,如果李世则要娶公主,自己是不是应该走。

本来自己从上辈子就想着要像嫣儿姐姐一样买自己的房子,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可为什么,现在会犹豫呢!

宜宁有些难受的捂住眼睛,眼泪却从指缝中掉落,为什么要在她最想信任李世则也最想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明明都下定了决心,以后要坚强一些,遇到什么都不要怕,李世则在自己身边陪着自己。

傍晚,宜宁敲响了张嬷嬷的房门,她向来都是一个人,只不过这几个月突然有了可以依赖的人,既然依赖的人没了,她还是可以独立起来。

“进来吧!”

张嬷嬷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她好像知道宜宁要来,特意摆了一桌菜,多放了一双碗筷。

张嬷嬷穿着蓝色素面袄裙,外罩品蓝纹比甲,一如往常一样,坐在榻子上。

“过来一起坐,我刚让徐婆子送过来了的。”说完朝宜宁招招手,也没看她,只是自己低头倒着酒。

宜宁知道张嬷嬷在等她,她有些想不到,最了解她的人反倒是张嬷嬷。

“嬷嬷。”宜宁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吃点菜吧!”张嬷嬷没询问宜宁声音沙哑的缘由,只催促她吃点东西。

宜宁听话的坐在张嬷嬷的另一侧,陪她一块吃起饭来。

说起来,这十来天她都没有好好吃过饭,再次尝到热腾腾的饭菜,宜宁几乎要落下泪来。


“嬷嬷。”青莲笑的有些讨好。

“干嘛,大冷天的跑来跑去,把我屋里的热乎气都吹跑了。”张嬷嬷正激动,不太想理。

“嬷嬷,等宜宁回来,我也想告假,我都和她商量好了,到时候她替我。”

青莲脸色有些激动,她也想连着休息个十来天。

让宜宁去后院洒扫,她张嬷嬷想活长一点,能被世子护得这么严实,以后保不准有什么造化呢!

“不行。”张嬷嬷语气有些冷。

青莲垮了脸。“嬷嬷你偏心宜宁。”

“人家赵宜宁进府六年多没休过假,你每个月还经常故意多请一两天假,你说行不行。”张嬷嬷看了青莲一眼,又喝了口茶,这下面的人也不能要求个个上进,张嬷嬷努力安慰自己。

第二天,宜宁顺利出了府,出了侯府大门,按照李世则提前告知的,拐了个弯,看到一辆马车,李世则正站在边上等。

看到宜宁穿着藕荷色袄裙,梳着偏髻,手中提着裙摆,明眸皓齿笑眼盈盈的从漫天飞雪中跑过来。霎那间,天地好像失了颜色,李世则心跳的厉害。

“宜儿,我们今天先去一品阁吃午饭,吃完以后去逛逛衣裳首饰铺子,晚饭你看想吃什么我们再另外决定,晚上再看看花灯。”

宜宁有些兴奋的拉开车帘,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下着雪,街上一些孩童还打起了雪仗,到处都是孩童的欢声笑语,临街铺子各色各样的招牌,有些还在招牌上挂起了颜色各异的绸布,小摊子扎着帐篷,锅中是白茫茫的雾气,摊主大声吆喝招呼客人。原来外面街市是这样的。

李世则看着宜宁亮晶晶的眼神,想着自己确实没想错,应该多带宜宁出来走一走,不能天天被关在四方院子中。下马车的时候,李世则把帷帽递给她。“宜儿,你戴着这个安全一些。”

宜宁乖巧的带好帷帽,下车时,李世则先行下车,然后伸出手,准备接宜宁下来。宜宁呆呆的看着眼前骨节分明的手,李世则总是让她感受到不同的心情。

李世则以为她怕高,只好过去一把把她抱了下车,暗道他们宜儿真的胆子很小啊!

进来一品楼,去了李世则提前订好的雅间,宜宁才脱下帷帽。

李世则让小二把店里的招牌菜都来一份,其实他几乎也没出来吃过,有些担心自己点的不好。

酸酸甜甜的糖醋鱼,让人看着就食指大动,清香扑鼻的龙井虾仁,颜色都很清新,一点也没有鱼虾的腥味,还有香味霸道的明炉烤乳猪,火腿炖甲鱼,黄山炖鸡,鸡汤煮干丝,最后是饮子牛乳酪。

宜宁看着眼神亮着光,虽然这两个月跟着李世则吃好喝好,可是侯府的有些太精细了,而且在外面吃的味道更香一些。

李世则喝着茶笑着看宜宁吃东西,又为她夹离的远一些的菜,看她快吃完,他自己才开始吃,他在军中吃饭习惯了,吃得很快,所以现在都是等宜宁吃一会他再吃,这样两个人吃完的时间就差不多。

宜宁感觉吃得肚儿圆圆,李世则又点了个酸梅饮想让她消消食。

吃完了午饭,李世则带着宜宁准备先去逛逛成衣铺子,李世则考虑到外边天气有些冷,最好添置几件狐裘,然后还有里面的袄裙,另外还有带毛的皮靴子。


加上前几个月在徐宴安身上闻到的属于别的女人的味道 ,裴妩儿更是日日夜夜觉得难安。她看着徐宴安,男人还是以前的模样,面冠如玉,清贵的世家公子。裴妩儿咬牙缓缓褪下身上的衣服,她不想离开这个男人。

徐宴安安抚裴妩儿后见裴妩儿没回答,还以为她过去休息了,他脑子里面也是乱糟糟的,这个酒不醉人,是他自己醉了,转头却看到裴妩儿衣衫滑落。

“妩儿,自己将衣裳穿好。”

徐宴安口中带着些许怒气,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生气,按理说,裴妩儿是自己认定的妻子,以前在天香楼肯定不适合要了她,可是现在已然接了出来,那自己要了她也是安定她的心,后面为她换个身份迎娶她就好。可是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裴妩儿没有捡地上的衣裳,她赤着身子走到徐宴安身边,抱住了他,她在天香楼被灌过药,在里面待了三天,怎么样讨好男人她都知道,她经历过这些后身子有时候也会想。

她感受到徐宴安也是想要的,她有些高兴。

“宴安,你也想要我的。我愿意,你要了我的身子好不好。”

徐宴安是在李世则他们帐篷外听到声音有的反应,他听到裴妩儿这样讲,更是觉得心里不痛快,有些艰难的推开她。

“妩儿,我再说一次,你自己去穿好衣裳。”

裴妩儿却不愿意,她继续拉扯他的衣衫,徐宴安实在醉得没什么力气。一会儿,两人赤着身子贴在一块,徐宴安那处却没有了反应,裴妩儿有些急,又将手放过去。

“裴妩儿。”徐宴安的声音传来。。。。。。。。。

裴妩儿只看到他冷下来的脸,眸中没有任何感情。裴妩儿也生起气来。

“你说过要娶我为妻,这是什么意思,对我没有感觉。那你对谁有感觉?”

徐宴安看着裴妩儿,还是和以前一样清冷高贵的美人,自己以前最喜欢她的气质,觉得这种女子和自己很相配,现在看着,却不喜欢了。

“你乖乖听话,后面我会给你一个徐家旁枝嫡女的身份,去徐家云州的祖宅那边,你还是可以找到一个好的郎君。”

徐宴安话说出口后,感觉到身体整体都放松了,好像一块大石落地。他现在不喜欢裴妩儿,也没法给她将来了,他能骗自己一时,却骗不了一世。

裴妩儿却听出他的威胁之意,她不想走,再去云州,嫁的人又会是什么样。她勾住他的脖子,身子微微扭动,眼里却落下泪来,声音带着祈求。

“宴安,我不想走,我真的爱你,我知道错了,暂时就让我在你身边好不好,后面我再过去。我现在没有家人了,再没有你我会死的。”

毕竟是相处十来年的人,徐宴安有些不忍。他费力的抬手抚了抚她的发。

“妩儿,对不起。”

沉默一会过后,徐宴安又开了口。“那你先待在这边,等你想明白了再过去。”

“嗯。”

裴妩儿闷闷的嗯了一声,又自己起身为自己穿好衣裳,穿好后转身为徐宴安穿衣裳。

看着徐宴安的某处,她又有了新的想法,他不愿意要自己,那如果自己怀孕呢!徐宴安面慈心狠,却不是那种会对自己小孩下狠手的,只要自己在他身边待得长,有什么不可能。

翌日清晨,徐宴安便派人把裴妩儿送了回去,他现在身边没有别的女子,徐宴安觉得自己应该再去会一会宜宁。


没一会儿,宜宁回到房中,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从枕头下面拿出张嬷嬷给的碎银子,看着装银子的荷包,以及银子的重量,宜宁愣了一下,就这样走了吗?

宜宁有些呆呆的想着,真的不等了吗?真的就这么简单就结束了吗?她现在总是这样,一会儿下定决心要好好生活,一会儿又异常难过。

宜宁环顾四周,又看了看李世则平时从书房过来的暗门,起身细细抚摸着它的纹路,内心痛苦难熬。

侯府主母院外,宜宁对守门的婆子福了福身子。

“嬷嬷,我是世子院子的洒扫丫鬟宜宁,我来找王嬷嬷。”

婆子看着宜宁穿着嫩绿色袄裙,明明是二等丫鬟的统一装扮,她穿起来却楚楚可怜,无端端的跟别人不一样。

“你等一会儿,我进去看看王嬷嬷在不在。”

宜宁感谢的福了福身子,又塞给婆子一个香囊。“嬷嬷,给您吃酒用。”

那婆子也不推辞,只是面色更加和善。“你稍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宜宁看着婆子进院子的背影,有些紧张的等着。

没一会儿,婆子便回来了,脸上带着笑意。“王嬷嬷就在里面,她让我带你过去。”

宜宁连忙行礼谢过守门的婆子,婆子也不含糊,转身就带着宜宁去院内。

侯夫人的院子比世子的更大一些,主屋院子外的积雪每天都被打扫的干干净净,还撒了石灰防止贵人们摔跤,院子内还种着竹子,即使冬日也是有一抹翠绿,期间院子有丫鬟婆子匆匆走过,每个人都是有条不紊。

宜宁有些感叹,大家族的主母院就是不一样,自己当时还好是安排在世子院子,这主母院子的小丫鬟们明显忙碌太多。

婆子将宜宁带到主屋一边的偏房,一般是侍女婆子休息时用的,王嬷嬷这种夫人身边的得宠嬷嬷,白天也会在这边休息一会儿,不用像小丫鬟一整天站着,晚上再回自己家中。

“王嬷嬷,世子院子的洒扫丫鬟我带来了。”婆子在门外躬身说道。

“进来吧!”里面有年轻女子的声音传来。

婆子为宜宁拉开了帘子示意她进去,宜宁忙行礼感谢,便走了进去。

“王嬷嬷安。”宜宁低头进去,她有些不敢抬头。

王嬷嬷正吃着葡萄,旁边还有个小丫鬟伺候。另外还有两个小丫鬟,正在炉子边,估计是负责茶水的。

“找我什么事。”

“嬷嬷,这次我过来找嬷嬷,是因为我想赎身。”

“哦!侯府不好吗?所以要赎身。”王嬷嬷声线有些冷。

宜宁有些没想到还有这个问题,连忙跪下。

“嬷嬷,侯府很好,只是我有些想念爹爹和娘,爹爹和娘将我卖了以后,娘整日以泪洗面,爹爹也是寝食难安,每天都去码头给人背货,货实在太重了,但爹爹即使腰痛也一天都不敢歇,现在不到四十背已经很驼了。娘更是每日去给别人家浆洗衣裳,冬日寒风刺骨也不敢一刻停歇,他们总说要多挣点给我。前几日听说夫人这边可以赎身销掉奴籍,哥哥连夜便把家里的银子拿了过来,说爹爹和娘盼着我回去,不然他们死都难安。”

说着,宜宁假装用帕子擦了擦眼泪。

屋内几名丫鬟都有些红了眼眶,王嬷嬷叹了一声,知道能被卖的丫鬟都是命苦,像这样疼宠女儿的家庭更是难得。


一大早又被徐妈妈的大嗓门叫醒,这几天宜宁虽然不习惯,但依旧认命的起床,继续打水干活。

她小时候在家里本来就天天干活,有底子在,所以这具身子还是能扛得住,都习惯了,可是心理上扛不住啊!她宜宁在天香楼已经过了几年好日子了。

正想着干脆还是去天香楼算了,又有些退缩,天香楼也要干活,须得等她们快接客前半年才不用干活,那半年就要好好养身子,养身上的肌肤。

没接客之前,那也就是阁里姑娘们使唤得小丫鬟。她宜宁其实就是个懒人胚子,在天香楼日子好过了以后,她才知道不用干活不用天天学技艺是多么舒服。

她原本就不是聪明性子,都是靠小心翼翼活着。原先也不敢想这么好的日子能让她过上,这一旦过上就不想再过苦日子了。

宜宁没有任何思绪,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这时人牙子徐妈妈从外头开门走了进来,进来后又转头就给门上了锁。

徐妈妈有些富态,三十岁上下,一看日子就过得不错,圆圆的身子圆圆的脸,穿着一身蓝色如意纹绸衣,头上钗着银簪子,看着很有福气,完全不像一个人牙子。

徐妈妈在院中大喊一声,“你们这些丫头片子都过来,我有话要说。”说完就在院中站着,宜宁有眼色的马上去旁边给徐妈妈搬了个椅子。

“徐妈妈,您坐。”宜宁笑得有些讨好。

徐妈妈看她这样子有些满意,慢悠悠的坐下。这时另外的女孩子都过来了,宜宁也跟着站在队伍里。

徐妈妈扫视一周,这才慢悠悠的开口。

“别说我徐妈妈不好,今天我特意托人找了路子,是京城李家的,至于是哪个李家,就是我朝的镇北侯李家。”

徐妈妈说完,大家听到镇北侯几个字都开始窃窃私语。

徐妈妈有些得意,镇北侯谁人不知,京城有名的武将世家,她徐妈妈能做镇北侯府的中间人,到时候说出去也是能威风一阵的。

“想必你们也听说过,我就不多说了,等会你们和我一块去侯府,现在都回房去把自己收拾收拾,半个时辰后出发。”

女孩们听完后都兴奋的去收拾,宜宁却不记得上一世有镇北侯这个事。

“妞妞。你快一点啊!我听别的姐姐说,镇北侯府很好的,很少打骂下人,吃的也不错。”昨天叫她的依依悄悄过来有些担心的拉着她。

这时宜宁才记起来,她在徐妈妈这边时,有次好像感染了风寒,徐妈妈怕她传给别人,就把她丢去柴房了,两天后才让她出来。

不过那次风寒不严重,她没受什么苦,所以一开始没想起来,现在想来,可能是那几天镇北侯府的人来过。

“依依,谢谢你,我知道了,你也快去收拾一下。”宜宁笑跟旁边的女孩说。

宜宁估摸着,如果依依消息属实,那能去镇北侯府最好了,镇北侯她也听说过,不过里面什么情况她却不知,上一世她本来就是鹌鹑性子,遇到什么都是能躲就躲,连个交好的人都没有。

屋子里的女孩子都有些期待,叽叽喳喳的聊着如果能去侯府有多好,宜宁却心里没什么波动,主要是她觉得,这自己也不一定选得上。

宜宁也抓紧时间收拾了一下,她闻了闻自己身上,好在她这几天都洗澡洗衣裳,现在没什么怪味,她抓紧去水缸那边打井水洗了一下脸和手,又用手拨弄了一下头发。

半个时辰后,徐妈妈在院子里喊了一声,屋里的女孩子们鱼贯而出,跟着徐妈妈一个个上了外面等待的马车。

马车缓缓而行,过了一个时辰左右,终于到了侯府后院的偏门。徐妈妈首先下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摸了摸头发,确定没什么问题,才走向前敲了敲门。

没一会儿,里面有个四五十上下,长相普通的婆子打开了门。

徐妈妈对守门的婆子福了福身子。

“嬷嬷,我是徐大家的,跟府里夫人身边的王嬷嬷认识,王嬷嬷让我今天送丫头们过来。麻烦您帮我们通传一下。”

徐妈妈笑得有些谄媚。

守门的婆子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马车。“你等着吧!我去问一下。”说完便关门回去了。

徐妈妈也不恼,就在那里乖乖站着,等了小半个时辰,门才被打开。

来人除了那个婆子还有一个十五六岁俊俏的小丫鬟,身上是一条豆绿色交领裙,腰间的腰带上系着粉色花鸟纹香囊,头上竟然还戴着金丝珠花。

宜宁不禁感叹,这侯府估摸着确实有钱,如果能进侯府,自己是不是也能找个轻松的活计,经过这几天的劳累,她现在倒不图什么多少银子,就是想活计轻松一些,她觉着自己受@不了累,一受累就心里难过。

那小丫鬟俏生生的开口。“徐大家的是吧?带上你的人跟我走吧!进府里以后眼睛不要乱看,不然小心你们的皮。”说完就自己转身进门了。

徐妈妈陪着笑,连忙招呼身后的女孩子们跟着走。

众人听了话以后,也不敢抬头,只敢跟在后面快步走,但是眼角还是瞄到了,一路走过来,庭院深深,处处雕梁画栋,亭台楼阁连绵不断,各色花草,游廊池塘,能看出世代簪缨之家的富贵底蕴。

走了小一会儿,众人终于到了,眼前是一个四方的小院子,院子一旁种了些嫩绿的竹子,旁边还有个大水缸,估计是养了观赏的锦鲤,里面还冒出几株绿油油还未开花的睡莲。

脚下是青石板砖,显得整个院子素雅又凉爽。

院子正中@央有一个四十上下的嬷嬷坐在那里,她身着暗绿色交领长裙,梳着懒梳髻,头上只简单戴着两只银钗。

脸色淡淡,正举着茶杯喝水。院中还站了好些不同年龄的女子。看到她们来了,那个嬷嬷也没抬头,负责带路的小丫鬟忙让她们自己排好。

众人依次站好,又过了大概半刻钟,那嬷嬷拿起茶杯后又喝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才开始给众人训话。


宜宁当天就被吓得发起高烧。

另一边,半夏气得跳脚,李世则昨晚直接就睡死过去,根本没任何反应,她想去碰还被李世则大吼了一声。

其实是李世则昨晚没喝那壶酒,他早就喝晕了,那壶酒都是徐宴安喝的。半夏太紧张所以没注意到。

李世则起身,又喊人过来伺候,他沐浴过后问起徐宴安。

“回世子,徐公子一早沐浴完就走了。”亲卫跪下回答。

“嗯,下去吧!”李世则倒也没在意,他在军中习惯了,觉得男人之间大大咧咧完全没问题。

徐宴安在侯府门口上车,他昨天下值就和李世则过来侯府了,并没有带亲卫,所以亲卫早上过来接他。

亲卫看他眼底有些青紫,人也有些憔悴有些担心,以为是徐宴安和李世则起了别扭。

“主子,您没事吧!”赵一问的有些小心。

徐宴安想到昨晚的放纵,脸色有些不自在。如果真如那名女子所说,他是李世子的女人,那下药的就不是她,因为她也不知道他会去后院那边。

而且后面他注意到,一开始他闻到所谓的香味只是那女子的体香,后面她出汗香味反而更浓了。这样说来,反倒是自己唐突了人家,明明是李世子的人,可是明明知道她是别人的,他心里却并不排斥和她在一起。

徐宴安低头揉了揉眉角,这段时间的事情都让他疲惫不堪,他不愿意再想。低声道。“去天香楼。”

裴妩儿看到徐宴安来了,有些开心,她已经在天香楼待了三个月了,知道现在只有抓紧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再也不是清贵的裴家嫡女,裴家的人都没了,只有这个人能让她走出天香楼。

“宴安。”裴妩儿的声音有些娇弱,徐宴安今天却觉得有些刺耳,这声音不应该是裴妩儿的,裴妩儿是高贵清冷高高在上的,这个声音是昨天那个女人那种人的,娇憨妩媚,在男子身下可怜兮兮。

“宴安,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裴妩儿注意到徐宴安脸色不太好。

“嗯,昨晚有事忙了一晚,所以昨天没过来,对不起,妩儿。”

徐宴安对裴妩儿是喜欢的,所以他真心道歉。

“宴安,没事的。”裴妩儿将头靠了过去。

裴妩儿靠在徐宴安的肩头上,她以前会觉得骄傲,因为徐宴安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男子,无论家世地位还是相貌才学,所以她也是让京城贵女明里暗里艳羡的对象。

裴家落难后靠在他肩头,她觉得安稳,这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可是今天却让她心冷,徐宴安身上有酒味,即使沐浴过,还是有别的味道,似女子身上的,所以他一晚上在忙着和别的女子在一起,早上还特意沐浴过来见自己。真的是可笑。

徐宴安坐了一会就要去当值,裴妩儿脸色未变,只是淡淡应了声好。

徐宴安看着裴妩儿现在乖巧的模样安慰了不少,他知道妩儿现在想离开天香楼,但暂时还没到时间。

宜宁身上一会冷一会热的,她知道自己发烧了,想起来喊人帮自己买药,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直到张嬷嬷看宜宁今天没去打扫书房觉得有些不对,自己去宜宁房间找了她。

“赵宜宁,在不在啊!不要让我发现你躲懒,那样你会死的很惨,”

张嬷嬷在门口大声喊着,发现没有声音,她直觉有些不对,宜宁这几年都没偷过懒,她找了人,一下子打开了宜宁的房门,才发现她已经烧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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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月,裴妩儿开始去外头逛,去招待客人,徐宴安和她大吵一架。

裴妩儿天天在青楼,又发生那些事,家人听说都没了,她心里越来越崩溃,只想抓住徐宴安,可是徐宴安既不碰她,也不带她走,她开始想着兵行险招,她开始招待客人,想让徐宴安知道严重性,然后带她走,或者要了她。

可是徐宴安没有,大吵一架后他还是会日日过来,只不过裴妩儿开始不在房间内,徐宴安每日在屋内等她两个时辰就会走。

一日,宜宁在榻边整理裴妩儿的衣物,喝得有些醉醺醺的徐宴安走了进来,他关上了门,看着榻边的身影,喝了酒让他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他也是高门世家嫡子,从小到大受到的都是追捧,近段时间为了裴妩儿也算受尽了委屈。

她想要,那他便要了她,徐宴安吹了灯,他从后面一把抱着宜宁,感受到怀中女子在挣扎。

“不是自己要的吗?裴妩儿。”说完将她翻身压在榻上。

宜宁有些不知道怎么办,她刚刚还在收拾,心里想着事,只感觉眼前一黑,然后被人抱在怀中,听到是徐宴安的声音后,她头皮发麻,心跳如擂,好似灵魂都出了躯壳。是美梦成真也是惊慌。

她内心是希望徐宴安这样对她的,但是现实来说肯定不行,她不敢喊,怕喊了她命都保不住,徐宴安这种地位的人,让他生气了,到时候裴妩儿厌了她,徐宴安为了安抚裴妩儿也不会管她,李妈妈为了让裴妩儿消气肯定是放弃她。

她眼角流下眼泪,声音带着破碎。“徐公子,我是宜宁。”

徐宴安身体微微一顿,却更加不管不顾起来。压在这具身子上,他好像这几个月的情绪有了宣泄口,宜宁的衣裳被撕扯掉然后落在一边。

“徐公子,求求你,我是宜宁。”宜宁更加害怕,身子瑟瑟发抖,声音已经带了哭腔,说话断断续续。

徐宴安没有说话,自顾自动作,宜宁痛到几乎晕厥。过了一个时辰,徐宴安才起身点燃蜡烛,他穿好衣服。并没有看榻上一身青青紫紫的宜宁。

宜宁躺了一刻钟,知道裴妩儿可能随时回来,她勉强起身去衣柜找了件裴妩儿不起眼的衣裳换上,又去换塌子上的垫被,看到塌上那抹红色,她委屈的几乎又要掉下泪来,强忍着还是忍不住,只能尽量不发出声音。

收拾完她便抱着脏了的垫被和被撕破的衣服出门了,徐宴安也没开口。门口的两个护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说话。

他们常年习武,比普通人更耳聪目明,自然是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是有些奇怪他们主子虽然今年已是弱冠之年,但是屋里也没个贴心人,听说就等着迎娶裴小姐进门。这段时间也是对裴小姐耐心十足,看着确实十分在意,怎么今天突然这样了。

徐宴安心里也有些乱,听到声音他就知道不是裴妩儿了,只是后面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第二天徐宴安又来了,这次没对宜宁做什么,宜宁也不太敢进门了,只得乖乖在屋外候着。

第三天,宜宁正在外面候着,徐宴安的声音传来,“进来伺候茶水。”

宜宁想去求谁帮帮她,她眼神有些无措的望向四周。可是她什么都不敢说,她颤颤巍巍的进了门。

福了福身子,“徐公子,我为您倒茶。”说完便抖着手倒茶。

徐宴安看着她的手,今天穿了一下藕色绣花交领长裙,手握着壶柄,配藕色的衣服白到发光,他知道她身上的肌肤更加白嫩。嘴唇红润,远山眉下是一双含情桃花眼,灯光下波光粼粼,越加娇憨妩媚。

徐宴安今天本来是想给点钱打发了她,现在又有些不太想了,她破坏了他作为世家清流嫡子自觉遵守的一些边界。裴妩儿一直求他却没有答应就是因为这个。他有些乱哄哄的想,既然已经破坏了就继续破坏吧!还没想明白,手已经抚上她的胸前,她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徐公子,求求你了。”

徐宴安有些想逗逗她,求我什么。

宜宁一噎,脸上快速布满春霞。

不知道她情动的时候会不会也这样,脸上布满红霞,如三月的桃花。然后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檀口微张,口中轻哼尽是对他的哀求,徐宴安不自觉的想着。

“求 求您不要这样。”说完宜宁便羞耻的落下泪来。

徐宴安再也控制不住,拉着宜宁就坐在他身上。

整个过程,宜宁只敢呜呜咽咽的哭,再疼甚至都不敢哭出声。就怕被发现又或者被眼前这个人厌弃。

后面徐宴安每次过来,只要裴妩儿不在,他就不会放过宜宁。

又过去了一个多月,裴妩儿可能发现她这样没用,威胁不到徐宴安,便每次都在房中等着,宜宁稍微放松下来,她不想做这档子事。实在是每次都太疼了,而且每次都被吓得浑身颤抖,就怕被人发现。

宜宁和两个护卫还是和平常一样站在门外。

里面徐宴安出声了。“进来伺候茶水。”

宜宁只好走了进去,低着头,倒好茶后又走了出门。

那天徐宴安出门时,眸色晦暗不明的看了她一眼。

接连半个月,宜宁都成功躲了过去,正当她庆幸裴妩儿脑袋清醒,知道出去无用的时候,她下楼打水时,直接被人拖入了一个雅间。

徐宴安坐在上头,宜宁慌的直接跪地,她哆嗦的说不出话来。

还是发生了,一个时辰后,徐宴安出门去了裴妩儿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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