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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之缘

晏河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姐妹之缘》是一部十分受读者欢迎的小说,最近更是异常火热。小说主要讲述了秦萤秦雪秦百万的故事,同时,秦萤秦雪秦百万也就是这部小说里面的男主角和女主角。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一直亲密,而是有跌跌宕宕的起伏,甚至一度陷入冷战之中。不过一起经过许多的故事,最终还是得到了甜蜜的结局。

主角:秦萤秦雪秦百万   更新:2022-09-10 23: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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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萤秦雪秦百万的其他类型小说《姐妹之缘》,由网络作家“晏河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姐妹之缘》是一部十分受读者欢迎的小说,最近更是异常火热。小说主要讲述了秦萤秦雪秦百万的故事,同时,秦萤秦雪秦百万也就是这部小说里面的男主角和女主角。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一直亲密,而是有跌跌宕宕的起伏,甚至一度陷入冷战之中。不过一起经过许多的故事,最终还是得到了甜蜜的结局。

《姐妹之缘》精彩片段

高考时,我和我妹同一个考场。

我故意比她晚几分钟出来,我爸看见我,一把推开我妹,笑逐颜开朝我走来。

「好闺女,辛苦了!考得怎么样,清北没问题吧?」

我朝我妹和我后妈看去,她们两张脸都绿了。

我家有矿,我爸是矿主。

矿主五大三粗,没太多文化,有很多女人。

我妈是原配,在位期间,我爸外面排得上号的有三个,都给置办了产业,茶楼杂货铺什么的,排不上号的无数。

我妈睁只眼闭只眼,说男人都那样,只要拿钱回家就行。

直到我爸一个小老婆,先后生下一女一儿,腰杆儿硬了,把挑衅我妈当日常。

半夜给我妈打电话,说我爸在她那儿;讽刺我妈生不出儿子,说秦家产业迟早是她儿子的;到后来,很多个晚上,小老婆直接送上门来……

我爸是真渣。

不但没把对方赶走,还说我妈小气,没点正房风度。

我爸搂着小老婆去客房睡。

我妈在卧室恨得咬牙切齿,小声骂着狐狸精,给我戴上耳塞。

在我印象中,我妈是委曲求全的。

她的所有争斗,在我爸的绝对偏爱下……不堪一击。

他们离婚时,我刚读小学二年级。

我妈这个没在外面上过一天班,一向看重家庭财政大权的女人,离婚那天,硬气的没要我爸一分钱!

我爸前脚和我妈离了,后脚就和那个女人结婚了。

我记得——

那女人把我和我妈的东西从家里丢出来,七零八落地散在街上。

她的两个孩子,女儿比我小半岁,儿子比我小两岁,当真是年幼无知,在我和我妈的衣服上蹦来跳去……

朝我们吐口水,说我们活该。

我妈带着我,默默把衣服捡起来,装进编织袋,再租了套房子。

她沉默了三天,睡了三天,没掉一滴眼泪,之后找了份卖鞋的工作,说从此不依靠男人,说要活出人样!

那女人叫张红,她喜欢到我妈店里,颐指气使地叫我妈拿鞋子给她试,喜欢我妈半跪在地上给她穿鞋。

我妈这个曾经的原配,为了赚钱养家,咬着牙给小三服务至上。

这事儿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我妈每次接待了张红,回家后都会发脾气摔门摔东西,会怨我为什么不是男孩子?如果是男孩子,我爸就不会抛弃她了!

她把希望重重地砸在我身上。

「萤儿,你一定要好好读书,好好画画!男人是靠不住的,能靠的只有自己!」

「一定要把张红的崽比下去!要给你妈争气!」

「你知不知道供你画画要花多少钱?你妈连尊严都豁出去了,跪在地上给那个狐狸精穿鞋!你要再画不出名堂,我这么牺牲有什么用?」

「怎么才考了 98?!期末考不到三科 100 别叫我妈!」

「好好画!一定要拿到全市第一!要给妈争光!」……

我不是天赋型选手,更不是天生学霸,我压力很大,我所有的成绩,都来源于比其他人刻苦很多倍。

反复刷题,反复画。

别人玩耍的时候,别人睡觉的时候,别人撒娇的时候……

我从小就知道,我妈对我的爱不是无条件的,我得比周围所有人更优秀。

我是我妈炫耀的资本。

她半跪着给张红试鞋时,会语气矜贵,假装平常心:

「你女最近怎么样?学习不吃力吧?」

「我女又考了年级第一,哎,你回去告诉你女,遇到不懂的题,可以问我女!都一个年级,又是姐妹,我女肯定会不、吝、赐、教!」……

我妈文化不高,「不吝赐教」这样的词语还是她专门翻书找的,说得又缓又重。

那天回家后,我妈大笑三声,奖励我一个大鸡腿,说张红脸都气绿了。

我很开心,终于让我妈扳回一局。


扳回一局有什么用?

卡在我们脖子上的,是钱!

小学六年,我们搬了三次家:从自建别墅到二居室,到一居室,再到更差的一居室。

现实是个巨大的巴掌。

我妈高估了自己的能力,离婚时的硬气很快化为一杯苦水,她做营业员的「薪水+提成」根本不足以让她活出人样。

吃穿住行要钱,教辅杂费要钱,生病住院要钱,逢年过节孝敬老人要钱,学画更是个无底洞……

过度劳累和贫穷带来的焦灼,让我妈的脾气越来越坏。

她的眉毛永远拧着,眉间的「川」字越来越深,她动不动就摔洗碗帕或塑料杯子,说我费钱。

我在家里大气不敢出,好几次给我妈说「我不想学画」了,她就骂我,说我没出息,说一旦放弃,前面花的钱就打水漂了。

我咬牙坚持着。

我想逃。

我不知道这样人生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不知道她为什么非要打肿脸充胖子……

为什么他们失败的婚姻,要让我承担……

直到——

小学五年级。

我妈得了急性阑尾炎,要做手术。

在医院跑上跑下交钱取药的是我,签手术同意书的人,也是我。

我们家是真穷,穷到我妈专门问医生,能不能不打麻药?医生说不能。

我偷偷去找我爸。

我爸正在牌桌上,一间屋子有男有女,烟雾缭绕。

「爸,我妈病了,阑尾炎要做手术。」

「叫她好好养着。」我爸抽着烟,随手从桌面抓了一把钱递给我,「你给她请个护工。」

我估摸着我爸给的钱在 3000 左右,足够解燃眉之急,还有剩。

我「嗯」了一声,「谢谢爸」。

这时,其他人开口了——

「老秦啊,这是你大女吧?秦萤?」

「你这个女儿可不得了!成绩年年全年级第一!比我家兔崽子强多了!」

我爸露出略吃惊的表情,有人继续——

「可不是?干啥啥第一!画画也是省一等奖。」

「市三好呢!你这是祖坟冒青烟了!」……

我爸应该是第一次听到这些。

我妈之前在张红面前嘚瑟的,没一句传到我爸耳里。

我爸这才转过身,正眼看我:「这么厉害?」

我没吭声,只点了点头。

我爸哈哈大笑,对那一屋子男男女女炫耀:

「我的基因!优秀!低调!」

我忍不住看了一眼我爸脖子上的大金链子,觉得他对「低调」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学画画很花钱,我早就不想学了。」我小声说,「我妈很辛苦,累病的。」

我爸再次哈哈大笑,打开牌桌子抽屉,抽一沓钱放到我手里:

「闺女乖,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以后学画的钱,爸出!」

「生活费,也爸出!」

「你妈就是太倔,不肯要你爸的钱!」

他上上下下打量我,许是被我不上档次的衣服裤子刺激到了,再次打开抽屉,抽一沓钱放到我手上:

「去商场买点好衣服,我秦百万的女儿,就该打扮得漂漂亮亮!」

我捧着 2 万多块钱。

第一次真切地体会到,成绩好,优秀,是可以换成钱的。

我先去医院交了住院费,我妈还在睡。

再去超市买了个保温桶,半只鸡,一斤小蘑菇,回到家炖在炉子上,然后淘米煮饭,温习功课。

等鸡炖熟后,我把饭菜分格装好,坐公交车到医院。


「你和我爸生了我,他就应该养我!凭什么让你一个人养?累死累活供我吃供我穿供我上学,还要供我读兴趣班!而他就轻松快活,搂着小老婆,打着大麻将,养着其他人的孩子!」

「说句不好听的话,就算你累死了,把我拉扯大,等到他老了,我同样有赡养他的义务!你想让他白白捡这个便宜?」

……

我妈沉默了。

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从她离婚至今,争的不过是一口气。

病房里的人纷纷劝她,举例无数,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核心思想就一个:不要便宜那个渣男!

我见她有所动容,捡起勺子,洗干净递给她。

人啊!

有的时候,一旦从死胡同钻出来,就豁然开朗了!

我妈最缺的是钱,我爸最不缺的也是钱。

2 万之后,我妈的焦灼好了大半,在她看来,最坏的情况不过向我爸伸手。

张红再到店里找我妈买鞋子,我妈不再委屈自己。

张红看上什么鞋,她都给拿。

只是——

半跪着穿鞋这种事,对不起,老娘不干了!

「你这什么态度?谁家营业员不给穿鞋的?你信不信,我叫老板炒了你!」张红拍着凳子叫嚣。

「张女士,您已经试了 25 双鞋了!我现在严重怀疑你买不起!」我妈靠着鞋架,一副你爱买不买的样子。

张红作为金主,被营业员们吹捧惯了,哪受得了这种闲气?

大手朝地上一挥:

「刚试过的,全部给我包起来!」

我妈笑着说「多谢惠顾」,拿着计算器,飞快算账结账。

「25 双可以打个 75 折,需要吗?」

「什么意思?」

「怕打折有损你富婆形象!说出去别人还以为你为了捡便宜才买这么多!」

张红的表情一瞬扭曲了。

我妈给我讲这件事的时候,乐得哈哈大笑。

我很久没见她这样笑过了。

我问她:「最后打折了吗?」

我妈说:「打了。不爽是不爽,她又不傻!」

不傻吗?

我看未必。

如果不傻,就不会逼着她女儿学画画,妄图超越我了。

我从幼儿园开始学,秦雪从五年级开始学,基础本不可同日而语。

何况,我爱画画。

勤奋源于兴趣,更源于生存。

而秦雪,从拿起画笔,满满都是叛逆。

张红把女儿送到这个领域,基本就是送来让我打脸的。

同一场绘画比赛,我轻轻松松杀入省赛,她连机构选拔都过不了。

更何况,学习成绩这个东西,小学阶段,一二年级不分上下,三四年级两极分化,五六年级天上地下,成绩好与成绩差隔着鸿沟。

秦雪身上压着学校成绩和画画两座大山。

若不是她趁着课间操或午休时间,把我的书包从四楼扔下,往我水杯里吐口水,偷走我复习资料,以及花钱找同学打我……

我每次看着她怨恨地看着我,几乎快同情起她了!

身为姐姐,不能眼睁睁看着妹妹误入歧途,我把她的种种行径告诉老师,希望老师能帮助她。

老师祭出法宝,一次两次三次请家长。

我爸死要面子的人,从来没去过,每次都张红到学校挨骂。

有一次,我抱卷子去语文办公室,正好张红在。

「我保证,绝对没有下一次!我会好好教育秦雪……是是,道德比成绩更重要……」

我低头,勾唇。

呵,道德……

一个知三做三的人,说什么道德?!

我余光看见张红恨恨地看着我,我放下卷子,假装不认识她,转身走了出去。

这一刻,我很清楚:

成绩好,才能出人头地!足够优秀,才能在有限的环境里为!所!欲!为!

至于秦佑,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他比秦雪还惨。

自从我爸知道我年级第一后,每次听说学校开家长会,就会专门打扮一番,开着他的大奔,金项链擦得埕亮。

他站在我们班教室后面,昂着头,挺着肚子,双手交叉在后腰,笑得跟弥勒佛似的。

我妈笔直地坐在我的位置上,矜持的骄傲着。

苦了张红——

一个人给两个娃开家长会,楼上楼下两边跑。

偏偏两个成绩都不咋地,都是要留下来单独交流的存在。

我妈每次开了家长会,都特洋盘。

「你爸今天可得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学霸爹!」

「那狐狸精,家长会后揪着她崽的耳朵,骂她崽不争气!你爸从他们身边过,假装没看见似的。」

「哼,生个儿子又怎么样?还不如我生个女!」

「萤萤啊,你可要争气!以后考个好大学,让你爸后悔去!」……

我爸会不会后悔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我妈在意那一家子。

她在争男人上输给张红,于是竭力在养育子女上胜过张红。

张红怎肯示弱?

秦佑是我爸的命根子,未来矿业的继承人,也是她荣华富贵的依傍。

她逼着他学奥数,据说是培养未来的企业家。

然而,奥数是什么?

是让牛娃开拓思维,越学越自信,越学脑子越灵光,而普娃却学起来吃力,越学越怀疑自己的存在。

她成功把我爸的命根子搞得厌学了!

这里容我不厚道地大笑三声:哈哈哈。

之后几年,秦雪和秦佑一路吊车尾。

好在我爸有钱,一路高价让他们进最好的学校,请当地名师单独给他们辅导,为他们保驾护航。

磕磕绊绊到高中。

秦雪模样好,会打扮,是校花级别的人物,无论走到哪儿,都是男生众星捧月的存在。

我无趣很多,除了读书,就是画画。

也曾有人给我写情书,我都顺手叠起来,回家后收进镔铁盒子,我不曾回复任何,但我记得有哪些人,

也知道他们不久后会成为秦雪的好!朋!友!

秦雪不光收割喜欢我的男生,也收割和我交好的朋友。

她嘴甜,漂亮,还大方。

那时的我只是十七、十八岁的少女,说完全不在意不可能,我能做到的,是不断提醒自己:

不重要!

高中不能谈恋爱。

人的精力有限,我不是天赋型选手,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上。

人的一生,身边朋友本就是大浪淘沙的过程,剩下来的,才是金子。

高中三年。

我沉默,她耀眼。

我经常有种错觉,她一生的花期,都攒足了劲儿在那时候开。

高考那天,我和秦雪同考场。

我爸和天下千千万万普通父母一样,站在考场外面等。

我故意比秦雪晚几分钟出来,一眼看见我妈,朝我妈走去。

再看不远处,我爸和那一家子站在一起,又是给秦雪擦汗,又是递水。

我朝那边笑了笑。

我爸看见我,一把推开秦雪,笑逐颜开地朝我走来。


我无趣很多,除了读书,就是画画。

也曾有人给我写情书,我都顺手叠起来,回家后收进镔铁盒子,我不曾回复任何,但我记得有哪些人,

也知道他们不久后会成为秦雪的好!朋!友!

秦雪不光收割喜欢我的男生,也收割和我交好的朋友。

她嘴甜,漂亮,还大方。

那时的我只是十七、十八岁的少女,说完全不在意不可能,我能做到的,是不断提醒自己:

不重要!

高中不能谈恋爱。

人的精力有限,我不是天赋型选手,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上。

人的一生,身边朋友本就是大浪淘沙的过程,剩下来的,才是金子。

高中三年。

我沉默,她耀眼。

我经常有种错觉,她一生的花期,都攒足了劲儿在那时候开。

高考那天,我和秦雪同考场。

我爸和天下千千万万普通父母一样,站在考场外面等。

我故意比秦雪晚几分钟出来,一眼看见我妈,朝我妈走去。

再看不远处,我爸和那一家子站在一起,又是给秦雪擦汗,又是递水。

我朝那边笑了笑。

我爸看见我,一把推开秦雪,笑逐颜开地朝我走来。

同款擦汗递水的动作。

不同款的,我爸声如洪钟:

「好闺女,考得怎么样?清北没问题吧?爸给你办庆功宴!」

无数双眼睛看过来,带着不可言说。

我默了默,我爸这炫耀的毛病……

还有,十多年了,我画画拿了多少奖,我爸连我想考哪里都不知道……

「爸,低调。」我小声,掐我爸胳膊。

「好好,低调,听闺女的!」我爸一张老脸笑得像一朵大花,声音小了许多,「闺女,清北清北,你想好到底去哪家没?」

「爸,你真当考清北像捡大白菜一样容易?我去美院。」

「美院?!美院做什么的?」

……

我腮帮子紧了紧,好脾气地回答我爸的问题。

余光看向秦雪他们,只见那边大小三张脸都是绿的。

录取通知书拿到那天。

我爸喝了很多酒,赖在我和我妈家里,手舞足蹈,大着舌头叨叨叨:

「我一个大老粗,居然生了个高材生女儿,嗷,骄傲啊!」

后来醉得厉害了,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呼噜声长长短短,偶尔会戛然而止,仿佛一口气提不上来。

我怕他出事,好几次探他鼻息。

我妈不以为意:「放心吧,这么多年都这样。」

三天后,我爸给我办庆功宴。

他在当地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包下整整一层楼。

从酒店门口到宴会厅,巨大的喷绘板,巨大的横幅,多到数不清的立牌与气球,随处可见的我的名字和高校名字,把一楼婚宴对比得黯淡无光。

无论走到哪里,我都能听到小声议论:

「早上开车队过来的,全豪车!」

「太有钱了!一个升学宴,恨不得全城都知道!」

「秦百万的大女儿,长公主!之前扫地出门那个生的,后面那个生了两学渣。」

「秦百万对这个女儿满意得很,搞不好原配要归位!这豪门啊,30 年河东,30 年河西,说不清楚。」……

我默默听着。

归不归位的问题,我曾问过我妈。

——「如果我爸反悔,想和你复婚,你怎么办?」

——「复 P!老娘又不是菜市场的菜,随便他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丢!老娘一个人生活挺好!」

我很放心。

不放心的是张红。

这天,她做了这一生最蠢的一件事——

就在我致完辞,感谢完所有师长亲友的帮助后,她推开宴会厅的大门——

她来了!

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来了!

带着她花期正盛的女儿,既酷又帅的儿子,提着精致的小食盒,娉娉袅袅地来了!

特别是秦雪,她穿着和我一模一样的裙子,扎着一模一样的丸子头。

不同的是,我穿着小白鞋,戴着眼镜,普普通通学生妹,而她,画着淡金色的眼妆,穿着小高跟,美得像个公主似的。

我妈在看见她们那一瞬,脸色就不好了。

我妈也是专门打扮过的,她提前很多天就开始保养脸,敷面膜什么的,衣服配饰也是选了又选,当天还专门去理发店做了头发,请人化了妆。

可是,常年劳作,油烟对皮肤头发的侵蚀,人心对生活的焦虑,以及缺爱,内分泌不调……一点一滴都会累积在人的面貌上,与养尊处优有巨大差异。

「她踢馆来的吧?」我妈踱步到我跟前。

我能感觉到她的紧张,对方气场太大,她的身体有些许紧绷,偷偷拉了下我的手。

指尖冰凉。

电光石火间,我想起 8 岁那年,我和我妈的东西被人从家里扔出来,七零八落散在地上;想起我妈带着我,如丧家之犬,把东西一件件收入编织袋;想起我妈为了钱,半跪在地上给那个那人穿鞋……

过往种种,皆是噩梦。

有念头猛地闯入脑海:原来,不知不觉,我已成了我妈的依靠。

我一把挽住她的胳膊,嘴唇凑近她的耳朵,脱口而出:

「妈,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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