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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侯门主母成权宦掌心宠

果粒橙橙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和离后,侯门主母成权宦掌心宠》中的人物许昭凝裴肆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现代言情,“果粒橙橙”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和离后,侯门主母成权宦掌心宠》内容概括:许昭凝嫁进城阳侯府二十五年,散尽家财扶持出了一个进士相公、探花儿子。她以为此生圆满,谁知探花儿子是渣男渣女的,亲生儿子早被她赶出侯府,变成一抔黄土,连自己也被磋磨致死!再次重生,许昭凝又重新回到了嫁进侯府的第六年。假儿子得了天花毁容啦?渣男跟白月光闹掰狗咬狗啦?掩住笑意,许昭凝带着御赐圣旨带着儿子脱离泥潭,吃香喝辣。谁知无意招惹的大太监裴肆将人拦在梧桐树下。“你嫁我,我保你们母子一世无忧。”许昭凝瞧着这个权倾朝野的厂公,他不育,她不孕,搭伙过个日子...

主角:许昭凝裴肆   更新:2024-01-06 08: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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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昭凝裴肆的现代都市小说《和离后,侯门主母成权宦掌心宠》,由网络作家“果粒橙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和离后,侯门主母成权宦掌心宠》中的人物许昭凝裴肆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现代言情,“果粒橙橙”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和离后,侯门主母成权宦掌心宠》内容概括:许昭凝嫁进城阳侯府二十五年,散尽家财扶持出了一个进士相公、探花儿子。她以为此生圆满,谁知探花儿子是渣男渣女的,亲生儿子早被她赶出侯府,变成一抔黄土,连自己也被磋磨致死!再次重生,许昭凝又重新回到了嫁进侯府的第六年。假儿子得了天花毁容啦?渣男跟白月光闹掰狗咬狗啦?掩住笑意,许昭凝带着御赐圣旨带着儿子脱离泥潭,吃香喝辣。谁知无意招惹的大太监裴肆将人拦在梧桐树下。“你嫁我,我保你们母子一世无忧。”许昭凝瞧着这个权倾朝野的厂公,他不育,她不孕,搭伙过个日子...

《和离后,侯门主母成权宦掌心宠》精彩片段


“你哪儿找来这么大炖盅?小姐喝得完吗?”红梅看到那足足能够四五个人喝的炖盅,瞪大了眼睛。
“是小姐让我用这个炖的,里头放了四盏燕窝呢。”青杏给许昭凝舀了一碗。
许昭凝端起来,吃了一勺,“一人一碗,见者有份。”
青杏喜上眉梢:“小姐你太好了。”说完,不客气地舀了一碗,不过她不贪心,大多舀的是汤,没舀什么内容。
许昭凝看到了:“这是干嘛?煮了四盏,匀一匀,一人一碗,别太稀了。”
青杏吐吐舌头,又放了个彩虹屁:“小姐最好了。青杏最喜欢小姐了。”
许昭凝回她一个大大的笑:“我也喜欢我的小杏果呀,还有我的大酸梅。”她偏头看了眼红梅。
红梅先是愣了愣,很快就漾出一个大大的笑来。
小姐这是在给她们取昵称。
小杏果,大酸梅。
还挺好听的。
此时的红梅并不知道,小姐早就已经开始,拉近她们主仆之间的距离。
许昭凝愉悦地笑,眼角的余光也一直落在那个在认真看书的孩子身上,他并没有久留,而是趁着她们开心的时候,悄咪咪地就要离开。
“长安,你去哪儿?”许昭凝放下碗,问道。
长安赶忙回头,有种被抓包了的羞涩,脸被羞红了,“长安想……”
他是想去茅房,虽然他不急,可小姐在吃燕窝,说茅房肯定会倒小姐的胃口,就想了半天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许昭凝亲手给他添了一碗,走了过去:“来,吃完再走。”
“我,我也有?”长安不可置信地看着许昭凝,一脸震惊。
许昭凝笑:“说了见者有份,你不也在吗?”
长安挠挠头发,牙齿舀了舀下唇,接过许昭凝递给他的碗,“长安,谢谢少夫人。”
“快吃吧,很甜。”许昭凝笑笑,摸了摸长安的头。
她背对着红梅青杏,两个丫鬟自然也没看到,许昭凝眼底的宠溺,比她们手里的燕窝还要甜。
许昭凝满意地看着孩子。
长安在她身边也有好几日了,这几日吃得饱,肉食也管够,孩子肉眼可见的长开了些。
可还是很瘦弱,许昭凝也不急,慢慢来。
今日这份甜汤,就是给长安补身子的第一步。
反正以后各院子的补品她是不会再包干了。
这些补身子的,她要给她在乎的人吃,吃得壮壮的,跟着她一块享福!
至于那些白眼狼?
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吧。
别院。
白青青哭晕在崔云枫的怀里,吓得崔云枫搂着人歇斯底里地喊莺歌去请大夫。
莺歌也给吓着了,慌不择路地跑出去,正好就碰到对面的屋门打开,一个年轻人走了出来,见莺歌那张皇失措的模样,也给吓着了:“姑娘这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吗?”
“我家小姐晕过去了,我去找大夫。”
年轻人笑笑,“原来是这个事,不用找了,我随你去看看吧。”
“你是大夫?”
“如假包换。反正也不耽误这一会儿功夫,我要不行,你再去请大夫也不迟。”
莺歌连忙拉着人就进了院子。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崔云枫也不问怎么转身的功夫就把大夫给请来了,连忙催促:“大夫,你快看看,她哭晕过去了。”
年轻人见到崔云枫,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平复心情,将眼底的疑惑不解和愤怒埋进心里,“平时可有什么疾病?”
“我家小姐虽然身子骨弱,但是身体很好,没有疾病。”莺歌连忙回答。
年轻人伸手扒了扒白青青的眼皮。
只翻第一个眼皮子,年轻人心里就有数了,连忙松开,又开始把脉。
很快就又朝白青青的脸伸去。
崔云枫立马伸手用衣袖挡住白青青的脸,警惕地盯着年轻人,不快道:“你要干嘛?”
“给她治病啊。不然我想干嘛?”年轻人笑笑,脾气倒好,也不生气。
崔云枫只得缩回胳膊,年轻人伸出大拇指,按压在白青青的人中上,“她就是悲伤过度,急火攻心才晕过去,不用担心。”
他用力地掐,用死力,他可瞧出这女人在装晕。
他心情也很不好。
白青青疼得都快要哭了。
她不过是假装晕过去的,不然怎么能让崔云枫看出自己有多伤心,听到他歇斯底里地让请大夫,白青青心里高兴极了。
只想着再等一会儿,毕竟莺歌喊大夫也要不少时间,再过个一盏茶的功夫,估摸着莺歌在回来的路上了,自己再慢慢醒过来,也让崔云枫急上一急。
可谁曾想,莺歌速度竟然这么快。
这是从哪里请的大夫,这么快啊!
白青青疼得不行了,只能睁开眼睛。
“醒了醒了,小姐醒了。”莺歌喜极而泣。
崔云枫抱着白青青,深情款款:“青儿,你终于醒了。”
白青青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枫哥,你别难过,你一难过,我心更疼了。”
“傻瓜,这个时候,你还担心我,该担心担心你自己。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都晕过去了。我都要吓死了。多亏这位大夫,莺歌,给大夫诊费。”
“不用不用。”年轻人连连摆手,“我就住对面,正好就瞧见这个小丫头哭着,我就多了句嘴,这俗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一点小事,不足挂齿,既然夫人已经醒了,那我就回去了。”
“真是多谢大夫了。莺歌,替我送大夫出去。”
“是,小姐。”
年轻人脚步顿了顿,旋即大步流星而去。没人看到,他垂在两侧的双手握成了拳。
屋子里又剩下二人。
白青青又开始哭,“枫哥,我想进府。”
“我知道,可今天失败了,等我再想其他的办法。”崔云枫也没有办法,只能劝说,“直接将你带回府里,许昭凝会怀疑的,咱们筹划了这么多年,不能因为这一朝就前功尽弃啊!“”
“我知道,可我想平哥儿啊。想得我心都要碎掉了。伤在儿身,痛在娘心,我真的,真的恨不得替平哥儿去死。”
“青儿,你这说的什么话。什么死不死的,有我在,谁敢让你死!”崔云枫将人一把搂住,低头就堵住了白青青的嘴。
白青青也不说话了,回应着崔云枫,手也在崔云枫的身上上上下下,该碰的不该碰的,直激的崔云枫喊了一句,“青儿你在玩火。”
莺歌将大夫送到门口,亲眼看到年轻人进去关了门,这才将门关上,本来还要回去伺候白青青,走到门口就听到里头天雷勾地火的动静。
小姑娘听的次数多,可到底是年纪小,脸还是有些红,只得找了个听不见又能看到门口的地方坐下,抬头看天,默默数着白云。
小姐前脚还哭晕过去了呢,醒后转眼的功夫就能跟公子大战,不得不说,小姐这身体素质杠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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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多少天了,怎么还没人撕榜?”杜氏心开始发慌,“有七八日了吧?”
没人敢回答她的话,虽然情况确实如此!
“难道是四千两银子太少了?”杜氏自言自语:“也不少了啊。”
“娘,四千两银子对一般人来说确实是不少,可对于名医来说,就是金山银山摆在他面前,他也能不为所动。”崔云枫昨夜放纵一宿,人几乎被榨干了精血一样,容颜憔悴、呵欠连天。
“你昨儿个晚上宿在那边的?”杜氏瞧出儿子的异样,关心地问道。
崔云枫点点头:“青儿昨天晕过去了,我就在那边陪了她一夜。”崔云枫哪里敢说实话,说他昨天跟白青青放纵好几次?
崔云枫知道说不得,说白青青晕了,他只是因为照顾人才这样,娘才不会生气。
果然,杜氏不是生气只是心疼,“她身边又不是没有丫鬟,要你一宿守着?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娘生病的时候怎么从来没看到你在我病床前守一夜。”
崔云枫立马站了起来,来到杜氏身后,给她捶肩捏颈,讨好似的说道:“娘身体康健,等您老了,儿子再来伺候老娘。”
“我现在还不老?孙子都五岁了。”杜氏被崔云枫逗笑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她心疼。哪里会真的要他在自己跟前守一夜,她是舍不得。
“娘一点都不老。我昨天去看青儿的时候,青儿说,娘比一年前见着还要年轻。青儿说,她想早点进府伺候娘,跟娘好好学习,如何保养的呢!”
被人夸年轻,杜氏心理熨帖极了。
“难为那孩子,昨天吃了那么大的苦,还记着我。”杜氏那点子对白青青夺走儿子的不快消散了些。
“娘,悬赏的事情,若是四千两不够,要不就再多加一些吧?”崔云枫建议道。
“行,你说了算,要不就加到五千吧?”
崔云枫觉得太小气了,昨夜他跟青儿云雨,也没忘记正事。
“娘,平哥儿的脸耽误不得,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一分钱钞一分货。真正的世外名医,区区几千两银子打动不了他们。不如干脆狠一点,两万两吧。”
“两万两?”杜氏喊出了声,一脸震惊。
她没听错吧。
两万两?
“娘,平哥儿是咱们城阳侯府的将来,难道,整个城阳侯府才只值区区两万两吗?”崔云枫不在乎地说道。
“可那么多钱,许昭凝会不会舍不得?”
“舍不得?”崔云枫嗤笑:“娘,许昭凝就这一个儿子,她要靠平哥儿在城阳侯府傍身,你说她舍不舍得?”
杜氏听了,也就释怀了:“反正是许家的钱,不用白不用,那就两万两。”
两个人一拍即合,都同意赏银加到两万两,也没人跟许昭凝知会一声,告示就在重新拟了。
消息传到许昭凝耳里的时候,许昭凝笑着放下书:“两万两?他们可真大方啊。”
不是用侯府的钱,当然大方了。
“你去告诉许甲,线够长了,饵料也够香,让他放竿!”
红梅领命去了。
青杏听得莫名其妙:“小姐,你啥时候去钓鱼了?”
许昭凝笑道:“我让红梅去放竿了,听说有特别大的草鱼,钓到鱼了咱就吃酸菜鱼片,行不行?”
青杏只想着吃,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行行行。”
许昭凝又拿起书,“听者有份,都吃。”
长安握笔的手顿了顿,听者有份,少夫人这是在说他也能跟着一块吃吗?
他抬头去看许昭凝,就见许昭凝也在笑着看他,默默点点头。
长安喜不自胜,咧嘴朝许昭凝笑,嘴角两个梨涡可爱极了,许昭凝都恨不得伸手去戳梨涡。
她的儿子,可真的太惹人疼了!
告示这次是在白天更换的。
本来告示之前已经没人凑热闹了,毕竟赏金是多,可没那个本事要啊,所以,过了几天,这热度也就慢慢降了下来,这回看到有人又在贴告示,大家又一拥而上瞧热闹去了。
“我的天呐!二二二……”最先看到告示的人一口气提不上来,二了半天二不下去,后头的人瞧见他大惊小怪的模样,啐他:“二什么二?一张告示就能把你吓成这样?我我我……草!”
“只要有人能治好小公子的脸,赏银二万两。”城阳侯府的护卫在告示前读了告示,那些不认识字的全给震得结巴了。
“我,我没,没听错吧?耳朵好像不太灵!”
“我也觉得我耳朵好像坏了。”
“二万两,二万两。”
那张写满字的告示俨然成了一张致富卡,无数的人眼睛通红地注视着,可没人敢上前去撕。
撕?
除非你有这种本事,否则,你怎么撕,那是城阳侯府的告示,燕城第二的爵,你随便撕他的告示,你不要命啦。
所以,眼红眼热的多,可真没人敢上手,一般人不敢,大夫也不敢。
没那种本事,就是赚不到这个钱,虽然眼红到爆炸,可没办法,赚不到。
眼不见,心不烦。
有人垂头丧气地走了,纷纷抱怨年轻时候怎么就不学医,如今一个穷鬼翻身的机会就摆在眼前,可把握不住,你说烦不烦。
在榜前的人越来越少,最后也就剩下两三个人还不死心,还在榜前窃窃私语,交头接耳,把自己祖宗十八代或者朋友邻居里头有大夫的都过一遍。
一个年轻人悄悄来到榜前,装模作样扫了几眼,然后趁人不备,撕了榜一溜烟跑了。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
“有人撕榜了。”
“我草,真的,又被人给撕了。”
“那家伙背影好熟,是不是上次那个?”
“就是他。他一而再的撕榜,说不定他真的能治好小公子,还等什么,把他抓了,到城阳侯府领赏去啊!”
先是两三个人去抓,接着又跟上了好几个年轻力壮的人,跑进了小巷子里。
年轻人的背影正好往右一拐,似乎是指引,那群人又往右拐,又看到年轻人往左的身影,那群人又往左,这左左右右、拐来拐去,年轻人不见了,跟丢了。
“是在这里不见的吧?我看到他往这里来了。”
“没错,我也看到了。”
“这里就几户人家。家家户户敲门看看?”
“试试看。”
几人敲了又敲,可没一户人家开门的,直到敲到最后一户,才有一人出来开门:“你们找谁?”
“我想请问下,你这周围有没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可能是个大夫。”
可能是个大夫?
莺歌立马就联想到了对面那个二十多岁的大夫,昨儿个他还来给自己小姐治病了呢。
可……
面前这群身强体壮的跑的满头是汗的人,不会是对面的大夫弄出人命,来找他算账的吧?
算了算了,就看在昨天他救了小姐又没有收诊金的份上,帮他一把。
莺歌摇摇头:“对不住,我们家也是刚搬来不久,邻居都不认识。你问别人吧。”
说完,就要关门。
外头的人又接着叹气,“哎,二万两的赏银咱没本事拿,这送个大夫去城阳侯府的赏银也没那命!”
听到城阳侯府,莺歌关门的手停住了,竖起耳朵听那几个人说话。
“你说他到底行不行啊?”
“估计是行的,不然哪能撕两次榜,抓到他治不了城阳侯府小公子的脸,城阳侯不撕了他,所以,肯定是有那个本事的!就看侯府能不能找到这个人了。”
“反正咱是没那命赚那钱,走吧,连生意都耽搁了。”
莺歌听得惊心动魄,心都快要蹦到了嗓子眼,盯着对面紧闭的房门,连眼睛都不带转的。
接着,她撒腿就往里头跑,边跑边喊:
“小姐,小姐,小公子的脸,有治了。”
对面屋子里。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个翻身,就从房顶上下来,笑着摇头晃脑地进了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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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一亮,有识字的发现,悬赏从一千两变成了三千两,围在告示前看告示的人比前两日的人多多了。
可真的只是看的人多,没一个人敢上手撕的。
“啧啧啧,三千两银子啊。”
“你啧啧什么,三百两银子你也想不到,你个杀猪卖肉的,再投一次胎学医去吧。天花毁的容,我可听医馆的大夫说了,华佗在世也不会撕……”
“嘶……”
有人一把将告示给撕了下来。
“有人撕了。”
“我没瞎。”
“他真能治好?”
“谁知道!”
“快点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抓他干嘛?他会看病不?”
“你傻啊,会看病就更好,不会看病他乱撕告示,城阳侯府能饶了他?咱抓住他,城阳侯府说不定还能给点赏钱呢!”
“说得在理啊!”
一群人一拥而上,纷纷朝那个撕告示的年轻人追去。可那年轻人跟一条滑泥鳅似的,三下两下就将那群追赶的人给甩开了。
这件事情报到城阳侯府时,杜氏咬咬牙:“会不会是嫌赏金太低了?”
许昭凝挑挑眉,三千两,呵呵,“母亲,爹一年的俸禄也只才一千两,三千两,是爹三年的俸禄。已经不低了。”
杜氏睨了眼许昭凝,不满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这两千三千?你儿子的脸不比银子重要?”
“是阿凝眼皮子浅。”许昭凝应承道:“母亲舐犊情深,阿凝替平哥儿谢谢母亲。”
“那就重新再贴,先加一千两,四千两,若是还不够,在往上加。”杜氏本想一口气加到五千两的,可许昭凝那句城阳侯爷一年也就一千两俸禄,就收敛了一点。
许昭凝同意。
回宁院的路上,许昭凝心情颇好,红梅跟在身后,心事重重。
许昭凝看出来了,“你心里有事?”
“奴婢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红梅欲言又止。
许昭凝勾起一抹笑,温柔地说道:“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有你不当说的。”
红梅终于鼓起了勇气,“夫人的意思,这给小公子治病的赏银四千两才是刚刚起步,怕是最后花出去的,不止这四千两。”
夫人口气真大啊,一加就是一千两,两千两,侯爷一年的俸禄也才一千两啊,真要用到侯府的钱,夫人能那么大方吗?
不还是想让小姐出钱嘛!
可那是小姐的陪嫁啊,这侯府的人,怎么好意思用啊!
“四千两?”许昭凝嗤笑:“怎么够,怎么的也要花个万把两吧!”
红梅眉头皱得更深了:“可小姐,账上只剩下三万两银子了。”
侯府的管家权如今还在杜氏的手里,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银子大把大把的花,杜氏怎么舍得放下管家权。
前世二十年之后,杜氏都快六十了,还攥着侯府的管家权不放。所以,红梅说的账上剩下三万两,是她的陪嫁。
“三万两……”许昭凝看着越来越近的宁院,神情冰冷:“我当年嫁到城阳侯府来,陪嫁里头的白银,有十万两吧?”
“是的,十万两。”红梅点头。
不过六年的功夫,就花了七万两。
“六年花了七万两啊,这么多钱,就凭崔禄点子俸禄,能用七十年呐。”许昭凝冷笑连连,“杜氏既然那么喜欢平哥儿,她替平哥儿出钱治脸,也是应该的。我这个当儿媳妇得怎么好跟婆婆争呢,你说是不是?”
“红梅也觉得是。”
小丫鬟开心了,许昭凝却一点都不开心。
她库房的门大敞着,谁都可以出入,从里头拿东西也从来没人会跟她说一声。
整个侯府的人,无论主子还是下人,早就已经把许昭凝的陪嫁当侯府的财产了。
许昭凝提步走进了库房。
望着已经略显空荡荡的库房,许昭凝神情有些恍惚。
她嫁进城阳侯府,说一句十里红妆都不为过。
因着婚前出了事,为了弥补,也不想让侯府的人轻看自己女儿,许家给了很多东西,金银玉器、珠宝首饰,字画古玩,每一样东西都是价值连城,光是白银就陪嫁了十万两。
这间库房,被塞得满满当当,连个身子都转不开。
城阳侯府娶个媳妇就富得流油了。
许昭凝还记得,刚嫁进城阳侯府的那两年,公婆每次见她都笑逐颜开,哄着捧着托着,说从此往后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就是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她当时就有那么蠢,见侯府过日子抠抠搜搜的,公婆想吃点好的都舍不得,穿的衣裳都还是几年前的旧的,许昭凝就心疼了。
她一心疼,就打开了库房。
从那时候开始,崔禄杜氏再不抠抠搜搜地过日子了,吃起好的来也是大大方方,衣裳每个季度就做五套,还有各种各样的首饰头面,下人也是添了一个又一个,这一切的开支,就凭崔禄一年一千两的俸禄怎么够,自然全部都是从许昭凝的库房给了。
许昭凝从来没想过,有哪个好人家会惦记媳妇的嫁妆呢?
崔家人不仅用了,用得还贪心不足,用完了她的嫁妆不说,还惦记着许家的财产。
这哪里是人啊,这是一群连畜生都不如的白眼狼啊,胃口越来越多大,心也越来越恶毒。
六年的时间,白银花了七万两,库房里的金银玉器珠宝字画,也少了一半,不仅能转身了,还能在里头打滚了。
许昭凝看着有些空荡荡的库房,再看看家嫁妆单上的那些少了的东西,心疼肉疼。
“红梅,把库房锁起来,从今往后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准再踏入这里半步。”
“是。”红梅不一会儿就拿来了一把跟成年男人拳头大的锁,将库房牢牢地锁住了。
以后谁都别想再从她库房里拿一个铜板,不仅如此,她还要侯府怎么吃进去的,就怎么吐出来。
库房落锁的消息,第一个知道的就是春嬷嬷。
因为她带着杜氏的命令到库房里去取一尊白玉观音像。
最近家里发生不少的事情,杜氏想开个小佛堂,在家里求神拜佛。
春嬷嬷看到那能跟成年男人拳头媲美的锁,掂了掂,一肚子的不高兴,“这谁把库房的门给锁了?”
没人回答她的话,春嬷嬷没法子,只得去找许昭凝。
“少夫人,夫人想要那尊白玉观音像,命奴婢到库房去取,可库房竟然锁了……”春嬷嬷说道,“往常库房不是从来都不锁的嘛?”
许昭凝放下书,诧异地看着春嬷嬷:“我的库房落不落锁,你还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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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城阳侯府的人,从上到下,怕是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有权利处置她的库房吧。
“奴,奴婢没这个意思。”春嬷嬷连忙说道:“奴婢就是嫌麻烦,以前来拿东西拿了就能走的,夫人还等着要这尊白玉佛像呢。”
许昭凝刚才在库房里绕了一圈,确实看到了一尊用红布包裹的白玉佛像。
那是一尊白玉观音像,通体透白,上下无一丝杂质,是上好的碧玉雕琢而成,价格不菲,杜氏拿完了好东西,自然又看中了这尊观音像。
“母亲想要白玉观音像,跟我说一声就是了,干嘛还要劳烦春嬷嬷亲自过来一趟。”许昭凝笑道,一个眼神过去,一旁的红梅就给了一锭五两的银子,春嬷嬷欣喜地接过,“谢谢少夫人。”
她眼里的贪欲昭然若揭,许昭凝喜欢这种贪欲。
“白玉观音如今还用红绸子蒙着,未见天日不是很灵。春嬷嬷回去跟母亲说一声,马上就到十五了,儿媳妇想带着观音去香山寺开个光,再送给母亲可行?”
“少夫人有孝心,夫人肯定会非常高兴的。”春嬷嬷高高兴兴地走了。
全然没看到,许昭凝嘴角的笑在她转身的时候就消失殆尽。
眼底的冷意撕碎了刚才的笑意。
再过几日就十五了。
前世崔庆平没毁容,白青青是在几个月之后的十五才进的府,可现在崔庆平毁容了,白青青怕是心急如焚,迫不及待要进府了吧。
她就给白青青这个机会。
就算这次不行,还有下个月初一。
初一不行,也还有十五呢,她库房里,可不止白玉佛像一尊佛像,总能找到借口去香山寺,希望白青青抓住她给的机会!
“红梅,我听说燕城有位能工巧匠,善刀工,能雕琢出各种不同的佛像,还能修改已经雕刻好了的东西,让人看不出分毫改动,可是真的?”
“是真的,小姐想雕什么?奴婢去找她。”
许昭凝在纸上快速地画下一尊佛像,递给红梅,“抱着库房那座白玉观音,去找她改成纸上这样的。”
红梅二话不说,拿起画纸塞入怀中,“奴婢这就去。”
不问原因。
许昭凝笑笑,“别让人发现。”
春嬷嬷回到延年院,崔云枫也在,“夫人,公子,少夫人说十五要去香山寺上香拜佛,还有那尊白玉观音,要送去开光。”
崔云枫惊诧不已,“她也要去香山寺?”
是巧合还是故意?
杜氏没发现崔云枫的不安,她惦记着那尊白玉观音像,“枫儿,她主动提出要去的,到时候发生什么,只能说是命中注定。”
崔云枫这才安下心来:“母亲说得对。”
许昭凝去香山寺,不过是要去给那尊送给母亲的白玉佛像开光,一切不过是巧合罢了。
春嬷嬷心想许昭凝这么痛快地给了白玉观音,也就没在此刻提许昭凝锁了库房的事儿了。
锁不锁的,有什么关系。
还不是夫人想要什么,她就得乖乖地给什么嘛。
很快就到了十五,许昭凝一大早起来,到了门口,就看到杜氏和崔云枫也从对面过来。
许昭凝勾唇笑着迎了过去:“母亲,相公……”
就说白青青迫不及待了吧?
鱼儿这不就上钩了嘛!
“阿凝就先到了。”
“母亲。”许昭凝上前,换过春嬷嬷接替着扶着杜氏。
“我跟枫儿总觉得最近府里头流年不利,你要去香山寺,正好我们也跟着一块过去,给菩萨磕个头烧个香,保佑咱们平哥儿早点好起来。”
“谢谢母亲。母亲舐犊情深,日月可鉴,菩萨一定会保佑平哥儿的。”许昭凝温婉地说道,正好视线落在了崔云枫的身上。
崔云枫一直在盯着许昭凝,二人视线相对,许昭凝勾唇浅笑,崔云枫心慌意乱,连忙偏头。
侯府只安排了一辆马车。
杜氏许昭凝先上了马车,春嬷嬷夏嬷嬷紧随其后,红梅青杏也跟着上去了。崔云枫自然是骑马。
车厢里,杜氏看到红梅怀里抱着的东西。
用红绸子蒙着,傻子都知道里头是什么。
杜氏拍了拍许昭凝的手:“阿凝,因着平哥儿的事情,母亲心慌得很,就想在延年院开了小佛堂,心慌的时候去拜拜菩萨念念佛经,以求心安,也能保佑平哥儿早日康复。”
春嬷嬷笑道:“夫人这是打算天天念叨菩萨保佑小公子快点好起来呢!”
夏嬷嬷也笑:“菩萨哪能不答应呢?菩萨一定会答应的!”
香山寺就在燕城城郊,出了燕城城门,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就到了香山寺的地界了。
今天是十五,拜佛的人也特别的多。
还有不少的小摊贩在兜售早点和香油蜡烛之类的,还有的甚至连平安符、求子符、姻缘符、求财符这些都摆了出来,还有各种佛像,过路的香客都要驻足看一看。
车外突然传来一个售卖声,“买一张回去吧,这是升官符,肯定会保佑您官运亨通、升官发财的。”
许昭凝掀开一角,正好看到一个紫衣从眼前掠过。
许昭凝嗤笑,放下了帘子。
世人真是可笑至极!
菩萨都不一定能普度众生,就一张小小的升官符就能官运亨通了?
这符又不是菩萨画的!
谁又见过菩萨画过符!
你以为你买的是一张平安符,谁知道是不是索命符呢!
许昭凝目光落到身旁的东西上。
就跟这尊白玉观音像一样,你看它是白玉观音,谁知道它是不是玉面罗刹呢!
路上的人虽多,可马车上挂有城阳侯府的标记,再加上外头还有十来个侍卫,路上的行人纷纷避让,不敢造次,也没有声音。
那一声嗤笑,很清晰地就传到了紫衣客的耳中。
那人把玩着手里的升官符,就听到身后传来的嗤笑声,没错,那是堂而皇之的嘲讽。
“督主……”身旁的一个黑衣男子也听出了有人在嘲笑大人。
紫衣客摆摆手,将升官符丢了回去。
小商贩心疼生意黄了:“施主要不再看看其他的,有求姻缘的,还有求子的……”
“放肆!”黑衣男子呵斥,凶神恶煞得跟要吃人一样。
小商贩吓得躲在货架后台,缩成了一团。
他都是捡好听的吉祥的话说,这客官还凶巴巴的,难道他说错了?
可谁不想求姻缘求子啊!
直等到前头没了动静,小商贩这才敢伸出头来张望,前头早就没了紫衣客的身影,小商贩瑟瑟地站了起来,看到周围再没那两个人的身影,再低头看货,嘴巴都张成了一个圆。
众多的符中,放着一锭银子,五十两。
姻缘符、求子符、升官符、发财符……所有的符,都少了一张。
小商贩宝贝似的揣入怀中,最后想想,赶忙收了摊子回家去了。
生怕那位客官反悔。
马车没有任何停顿,直接到了香山寺门口,一个小和尚站在门口翘首以盼,看到了人,立马过来相迎。
“崔施主来了。”
许昭凝看向那个小和尚,十来岁出头的年纪,一开口就能准确说出崔禄的姓氏,看来崔云枫没少来香山寺。
至于来干嘛的,这个红尘俗客,总不是天天跑来烧香拜佛的!
崔云枫问,“慧远大师在嘛?”
“在的,大师一直在等崔施主。”
崔云枫双手合十:“劳烦大师再等等。我带母亲和内子先去拜菩萨,过后在去找慧远大师听禅并且把白玉佛像开光。”
小和尚笑:“崔施主请便。”
许昭凝自然是跟在二人身后,一尊尊菩萨拜过去。
她是信菩萨的,特别是经历过这一场荒诞不羁的重生之后,更信因果轮回。
半个时辰之后,几人到了一间禅房前。
许昭凝抱着白玉佛像,跨过门槛。
慧远大师就端坐在蒲团之上,此刻正缓缓睁开双眼,双手合十:“施主……”
听到这人的声音,许昭凝好险没端住托盘。
好久不见啊,慧远大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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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原这样想着,回去的时候就故意绕了一下。
一是想故意磨蹭时间,等着少夫人走了。二来,他真的怕在池塘边见到公子他们,这要是又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公子非要把他的头拧下来当水瓢不可。
这一转一转的,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差不多是大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少夫人肯定走了。
“贾……”
大夫两个字还没喊出口,院子里三个人齐刷刷地朝他看来。
阿原看到眼前人差点手里的绿豆糕都保不住了,“少,少夫人……”
许昭凝与许迦正在院子的石桌前喝茶,见到阿原也只是端起茶盏细细地品了一口,看不出喜怒。
反倒是红梅,上前两步,指着阿原的鼻子就破口大骂:“让你去厨房端盏燕窝,你花了大半个时辰,是侯府没燕窝了,你上街买去了嘛?”
“没,没有。”
“小姐在这等了你这么久,你倒好,就带了三块绿豆糕,燕窝呢?”红梅瞧见他手里的东西,冷笑:“不是你偷吃了吧?”
“不不不,小的没有,没有偷吃。”
“没偷吃,那燕窝哪去了?”红梅质问道。
燕窝哪去了?
他当然知道哪去了。
“小的回来的路上,小公子瞧见了,他说饿了,就端走了。”
红梅冷笑:“我记得小公子的补品是三日一餐,昨日他才刚刚吃过,今日他怎可能又吃?你自己偷吃了,莫不是还要赖到小公子的身上?少夫人……”
红梅看向许昭凝,许昭凝缓缓地放下茶盏,用帕子轻轻地擦了擦嘴角:“拉出去,上家法。”
侯府有侯府的规矩。
当然是用来管束下人的规矩。
下人偷吃,掌嘴三十。
用的是那种手掌大小的木板子,别看薄薄的一片,打下来之后,脸皮都要崩开了。更别提打三十板子了,嘴里的牙齿都要打落四五颗。
阿原亲眼见过,三十板子下去之后,吐出的血水里头就有好几颗白白的牙齿,吓死个人了。
他怕了。
他真的没偷吃燕窝啊,冤枉啊!
阿原脸唰地一下就白了,扑通一声跪下了,边哭边求饶:“少夫人饶命,小的真的没偷吃,真的没偷吃啊!”
许昭凝根本就不听他的求饶。
不听她话的人,她不介意让他认清自己是谁,他又是谁。
反正她早看这府里的人不顺眼了,前世这个阿原虽然没对她做什么大恶的事情,可偷吃偷懒没少干。
拿着她的银子不干事,许昭凝不介意打一顿,然后丢出去,反正也没用。
“打完了,扔出去。”
“是。”
还要被丢出侯府?
阿原这下真慌死了,“少夫人,您听小的解释。小的真的没偷吃,真的是小公子端走了。小公子是没吃,他给一个丫鬟吃了。”
“小公子赏燕窝给一个丫鬟?”红梅看了眼许昭凝,假装不信,“你可跟小公子说了这燕窝是给贾大夫的?”
小公子再怎么胡闹,也不可能抢他未来救命恩人的补品,这要传出去,该笑死人了。
“小的说了,可没用。小公子不仅给那个丫鬟吃了,还亲手喂她吃了,真的不骗你们。那丫鬟少夫人认识的,就是请贾大夫进府的那个白青青。”
“你再说一遍!”许迦怒不可遏,拳头差点没砸穿石桌。
阿原低着头,脑子嗡嗡地响,这回不像是进水了,反倒像是进了无数只蜂蜜,嚷嚷得他脑壳都要炸掉了,耳朵都分辨不出是谁说的,只听得见说了什么。
“小的真的没偷吃,真的是小公子端走了,他亲手,亲手喂白青青吃了。小的瞧得真真的。您要是不相信的话,您找那个丫鬟来,问一遍就知道小的没说谎了。”
许迦放在桌子上的手,捏成了拳头,上头青筋暴起,下一步或许就要给石桌收尸了。
许昭凝看看他,示意他冷静。
许迦怎么冷静地下来。
平哥儿亲手喂一个丫鬟吃东西,呵呵……
难怪阿凝会胡思乱想,换做谁,都会胡思乱想的吧。
许昭凝无法,只得伸出手去,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拍,这一拍,许迦的心像是触了电,整个人也冷静下来了。
若是他真的砸烂了这张桌子,还真的不知该怎么解释。
许昭凝见到他眸子恢复了平静,知道他冷静下来了,也就放心了,她走到阿原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跪在地上的奴才,“你说的都是真的?”
阿原点头,看着许昭凝的裙摆,眼神不敢乱瞟分毫:“小的敢以脑袋担保,千真万确!”
“这事儿要是还有第五个人知道……”
阿原立马明白了,“少夫人放心,小的要是说了,亲自把舌头给绞了。”
许昭凝点点头,“起来吧。”
“谢谢少夫人。”阿原一骨碌爬起来,心有余悸。
“贾大夫这里,好生伺候着,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小心掂量着。”
阿原看出来了,少夫人对这个贾大夫很上心啊。
哎,能不上心嘛,贾大夫能治好小公子的脸啊!
他哪里还敢在马虎,双膝一软又跪了下去:“少夫人放心,小的一定好好伺候贾大夫,眼睛不看,嘴巴一个字都不说。”
许昭凝回头看了看许迦,朝他点点头,离开了。
许迦起身,拱手,恭恭敬敬:“恭送少夫人。”
声音平静无波,可他看到许昭凝出了院子,转身就朝房间走去。
他要赶快验证下崔庆平和阿凝是不是母子。
若是,小外甥亲旁人,他一定要好好敲打敲打,让他们母子亲近。
若不是,小杂种就别怪他心狠!
他在边疆亲眼看到有人割过腰子,割了之后人还能活,他早就想试试了。
还有那个白青青……
明天给她送一份大礼。
走出去的许昭凝,“晚些时候把崔庆平抢了贾大夫补品的事情传扬出去,别传到主子耳朵里,私底下议论就行。”
最好是等延年院关门,杜氏什么都不知道,才能打她一个措手不及。
“是。”
红梅明白,崔庆平抢贾大夫的吃食,是为不尊不敬,贾大夫生气,后果很严重。
可总杜氏不会去责罚她的孙子,吃了燕窝的白青青,自然就会成为崔庆平的戴罪羊。
庆丰院。
崔庆平和白青青正高兴地将钓来的几尾小鱼放进水缸里,母子两个凑到缸前看小鱼,那激动的眼神,崔云枫很满足。
若是他们一家三口,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而不是要屏退所有的下人,那该多开心啊!
不过,会很快的。
“爹回去了。”崔云枫依依不舍。
话是对儿子说的,眼神却一直在白青青身上转悠。
她的红唇嫣红,轻轻咬着,眼中泪似掉未掉,欲语还休就惹人无限遐思。
崔云枫难受得很。
青儿来了好几日了,他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进得她身。
哎,回了府里,虽然天天能见面了,可却不能和外头那样随心所欲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不行,哪天该把许昭凝指使出去,最好是出去个几天几夜不要回来。
平哥儿送去延年院,他带着青儿去枫叶楼,只有他们二人……
“我回去了。”再不舍,崔云枫还是说了这句话,明显是冲白青青说的,他眼神根本离不开。
“奴,送公子。”
白青青目送崔云枫离开的背影,将掉未掉的泪,终于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落了。
让回头的崔云枫红了眼。
他的心头肉啊!
他们毫不避讳,也根本想不到,原本只该只有他们三个人的屋子,屋后面还有第四个人。
屋后的树丛里,窝着一个人,眼神精明地将屋子里的事看在眼里。
越看越兴奋。
也不知道这消息,能值多少钱呐。
十?二十?还是五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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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微熹。
原本该是寂静的城阳侯府,此刻却热闹得不行。
几位主子住的院子都有下人用力拍门,扯着嗓子叫。
“不好了,不好了,贾大夫要走啊,小的们拦不住啊。”
生怕里头的人听不见耽误功夫真让贾大夫走了。
他要走了,小公子的脸谁来治啊!主子非剥了他们的皮不可。
延年院。
杜氏本就觉浅,还没等春嬷嬷了解清楚情况,杜氏就在里头喊,“外头说什么?贾大夫要走?”
春嬷嬷只得打发人继续回去拦着贾大夫,一边系扣子一边往里走,急匆匆的,“是呀,夫人,这可怎么办啊。”
“快快快,给我穿衣,我去看看。”
着急忙慌地将衣服穿好,杜氏连头发都来不及梳,就冲到大门口去。
果然,许迦背着个包袱,正在与府中几位护卫说话,恳请他们让开。
杜氏,“贾大夫,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好好的,你怎么就要走了呢?你可不能走啊。”
昨儿个贾大夫报来的消息,说治脸的方子已经快完成七成了,就差三成了,还差一点点,一点点平哥儿的脸就有救了。
许迦面无表情,“夫人,在下想了一夜,还是觉得学艺不精,治不好小公子,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不是啊,贾大夫。”杜氏不信他的话,“你说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治好平哥儿的脸,你一直都这么说的,怎么好端端的,又说不行了呢?”
“夫人另请高明,免得耽误了小公子。”许迦还是那句话,硬邦邦的。
他最后三个字,硬是说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就是这句话,让杜氏听出了其他意思来。
贾大夫说起小公子的时候,明显跟之前不同,难道,昨儿个发生她不知道的事,惹恼了贾大夫?
杜氏这样想,就朝春嬷嬷使了个眼色,春嬷嬷立马下去了。
杜氏挽留许迦,“贾大夫啊,您先不急着走,这里头肯定有什么误会……”
春嬷嬷很快就知道这事情该找谁了。
阿原还窝在被子里头酣睡,哪里晓得外头发生的事,等到护卫来押人,阿原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直到大门口,阿原看到背着包袱生气的贾大夫,还有同样被抓来的甘三娘,那个在池塘边伺候的小厮三月,心道,切了货!
切了货,要出事,要出大事!
少夫人,这可不是他传出去的啊,他可一个字都没说啊。
“这三个人,是怎么回事?”杜氏疑惑地看向春嬷嬷。
春嬷嬷踢了脚阿原,“狗奴才,还不快点把昨天的事说出来。”
在杜氏跟前,阿原也不敢隐瞒,连忙据实禀告。
“昨天少夫人去探望贾大夫,说贾大夫操劳辛苦了,以后每日给贾大夫准备一盏燕窝。奴才去了厨房,甘三娘给煮了一盏,回去的路上,碰到了公子和小公子在钓鱼,小公子说他饿了,把燕窝端走了。奴才就去厨房,请甘三娘重新煮一碗。”
他说了半截,留了半截。
因为三月一直在的公子小公子身边伺候,是绝对看到小公子喂丫鬟吃燕窝的。
这种打板子的事情,他还是不要提的好,就当没看到。
少夫人好脾气不打他板子,可夫人却说不定了。
甘三娘贵在得一旁,点点头,“夫人,昨儿个确实是是这么回事,不过奴婢没答应。奴婢也怕是他自己个偷吃了,就没给他煮,还让他拿了几块绿豆糕回去。”
阿原抢道,“奴才可没偷吃。三月他能作证。当时他就在池塘边上伺候公子钓鱼,他从头到尾都在的。”
被点到的三月头扑通扑通磕得响当当的,“阿原说得没错,是小公子端走了。”
“一派胡言。”春嬷嬷道,“小公子是知道自己是每三日才能吃一碗燕窝的,不是不给他吃,是大夫说了他年纪小,吃多了对他没好处。这么多年,一直如此,你们这两个狗东西,竟然编排起了主子。”
许昭凝急匆匆地赶来,“平哥儿虽然年纪小,却也懂尊师重道,贾大夫是给他看病的大夫,他怎么可能去抢贾大夫的燕窝给别人?污蔑小公子,你们还要不要命了?”
他们怎么不要命,他们要命啊。
“少夫人,我们真的没撒谎啊。”阿原说到这里,他就不说了,坚决不说昨日他看到小公子喂丫鬟吃燕窝的事情。
三月哭出了声,“我们真的没冤枉小公子。哦哦哦,小公子没吃燕窝,他把燕窝给别人了。”
“你又在胡说了。”许昭凝都要被气笑了:“平哥儿是有多顽劣,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你倒是说清楚,小公子把燕窝给了谁?若说谎,污蔑主子直接打死!”
阿原跪在一旁战战兢兢,有些疑惑明明他昨天什么都说了,少夫人也知道燕窝给了谁,她还再问一遍做什么。
突然想到昨天少夫人叮嘱他,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小心他的舌头,阿原陡然明白过来。
他的头又低下去几分,只当后头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
“奴才亲眼看到,小公子把燕窝给,给了他身边的那个叫白青青的丫鬟。”三月小声地说道。
他也聪明,说了半截,留了半截,这要把后头的话说了,怕是要惹大麻烦了。
他不敢说。
杜氏听完差点没被五雷轰顶,春嬷嬷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连忙朝杜氏看去,杜氏脸青一片紫一片,接受到春嬷嬷的视线后,连忙敛眉,生怕被人看出她心里的震惊。
许迦又背起了包袱,往门口走了两步,一副我再留我就是不要脸的神情:“夫人,放在下出去吧,在下实在是没有这个本事治好小公子。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杜氏不得不承认,她很能理解贾大夫非要离开的心情了。
这平哥儿是脑子进水了嘛!
知道内情的,说一句平哥儿孝顺有孝心,不知道的,这不是打贾大夫的脸嘛!
他看不起贾大夫!
在他心里,贾大夫还不如一个丫鬟!
这让名医面子怎么挂得住?
任谁都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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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丰院。
崔庆平哭了一天,到底还是个孩子,被大人哄一哄,也没之前那么难受了,如今正被下人背着在院子里骑大马。
“驾,驾,驾,你走快点。”崔庆平手里拿着一根小马鞭,一甩一甩地,双腿还夹在仆人的腰腹两侧,挺直身板,真有骑马的范儿。
“小公子,该用膳了。”
狗子提着食盒站在一旁,出言打扰。
崔庆平看到狗子那张脸,心情很不好,骑大马一点味道都没有。
“放我下来。”崔庆平吩咐,很快就有两个仆人过来,抱着崔庆平下来,崔庆平噔噔地跑到狗子跟前,好奇地看狗子里的食盒,“今天吃什么,我瞧瞧。”
狗子连忙放下食盒,打开,崔庆平皱眉,“都是我不爱吃的,不吃了。”
“那奴才让厨房重新准备一份。”狗子闻言就要盖上,崔庆平却直接端了起来,“哐当”一下砸在了地上。
接着第二个、第三个……崔庆平将食盒里的盘子都砸了个精光,这才拍拍手,指着一个仆人说道,“你,去厨房重新准备饭菜。”然后又指了指狗子,“来,你让我骑大马。”
狗子一愣。
崔庆平手里的马鞭往狗子身上一甩,“我的话你也不听?快跪下,我要骑马。”
虽然都是个五岁的孩子,可崔庆平比狗子高了一个头,身板结实力气又大,这一鞭子下去,甩在狗子身上火辣辣地疼。
庆丰院顿时安静下来。
刚才还热闹地陪着崔庆平玩闹的仆人,一个个噤若寒蝉,纷纷羡慕死了刚才被小公子使唤去拿菜的那个小厮,生怕小公子指着他们中的哪一个当马骑。
现在地上到处都是碎瓷片,在这上头爬,手和膝盖不要了?
狗子不敢不跪,双手双膝撑地,后背挺直,崔庆平得意地一笑,爬上了狗子的后背,“驾,驾,马儿快走。”
地上到处都是刚才被砸碎的瓷片,狗子再小心,能绕过看得见的大瓷片,也绕不过小瓷片。
刺痛袭来,接着手掌心就咕咕地往外头流血,崔庆平见着了,越发地兴奋:“快快快,马儿快走。”
狗子只得忍着疼痛继续往前走,而崔庆平还指着满是瓷片的地方让他走:“快,去那儿,去那儿。”
“……”
手掌心再次传来一阵剧痛,那是刺进皮肉里的剧痛,眨眼间手掌心下就全部漫开了鲜红的血,狗子再怎么能忍,到底也是个五岁的孩子,身子一歪,崔庆平滚了下来,也被瓷片扎破了手。
“狗奴才,你敢伤我。”崔庆平捂着手,一声令下,就让几个仆人按住了狗子,他随手捡起一块锋利的瓷片。
他早就看狗子这张脸不顺眼了,凭什么他的脸好好的,自己的脸成了这副鬼样子。
“小公子,是奴才的错。”狗子还要道歉,可看到崔庆平朝他举起了碎瓷片,狗子突然就明白了。
“小,小公子,不,不要!”狗子低声哀求,像极了一只卑贱的狗。
平日里,他这副可怜下贱的模样,定是要惹的崔庆平哈哈大笑。
可现在,崔庆平笑不出来,他捏着瓷片,心里只有一个目的。
他要毁了这张脸。
狗子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着瓷片划花他的脸上。
“母,母亲?你,你放手。”
少夫人来了?
狗子连忙睁开眼睛,一滴血滴落在他的额间,滚烫的灼心。
许昭凝手心握住了尖锐的瓷片,瓷片几乎没入她的掌心。
崔庆平到底是个孩子,见了血,忙松了手,许昭凝手心全是血,却也毫不留情地扇了崔庆平一巴掌。
“啪!”
崔庆平还小,这一巴掌直接扇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没哭,明显愣住了,脸上挂着鲜红的五指印。
带着血。
“你为什么打我,我做错什么了?”崔庆平嚎啕大哭,受尽了委屈:“你这个坏女人,我要告诉祖母去。”
崔庆平转身就跑了。
跟着崔庆平的下人,见状都跟了过去。
“小公子,您慢点,小心摔着。”
他们都关心崔庆平,无人在意许昭凝手上的伤口。
若是寻常,崔庆平一哭一闹,许昭凝就跟过去哄了。可是现在,许昭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浑不在意。
红梅在替许昭凝清理伤口,瓷片都陷到肉里去了,红梅在收拾的时候,声音都在抖:“少夫人,你忍着些。”
许昭凝没说话,她敛着眉,看着受伤的手,无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狗子没走,跪在一旁,时不时地偷偷地看看许昭凝受伤的手,看到清水都混着血,狗子心里也非常难受。
若是他不躲,少夫人也就不会受伤了。
他看得专心,抿唇后就有两个梨涡,都快要哭出来了。
“你在想什么?”
狗子一怔,被许昭凝逮到了他偷看,连忙匍匐在地,手却收在衣袖里,可衣服上的血渍,将灰色的衣裳染成了黑色。
许昭凝心疼得都要碎掉了,面上却不能表露,将红梅给她上的药丢在了狗子的面前,“你也处理下伤口。”
出了院子,转身时余光看向了狗子的方向,正好看到狗子在给她磕头,许昭凝鼻头一酸,真有种冲进去不管不顾的冲动。
可她知道不能,别说动作,就连一个怜惜的眼神都不能给。
许昭凝深吸一口气,撇眼时看到春嬷嬷站在回廊的转角处,偷偷地往这边打量着。
鬼鬼祟祟的,怕是一早就盯着她了呢!
许昭凝岿然不动,春嬷嬷立马走下台阶,福福身子,“少夫人,夫人请您过去一趟呢。”
速度可真快啊。
许昭凝心内冷笑,“春嬷嬷请带路。”
庆丰院跟延年院是挨着的,很近,许昭凝的宁院到庆丰院却很远。
前世许昭凝很恼杜氏这个安排,觉得杜氏这样安排是硬生生让他们母子生分。
除了皇家,谁家孩子不是跟着生母的,偏偏杜氏却要他们两个隔那么远,每日相处的时间也不长。
杜氏解释说,是为了让许昭凝好好休养身体,而且也让她好好地照顾崔云枫,虽没了子嗣的可能,让她细心照顾崔云枫,笼络丈夫的心。
许昭凝当时听后,还特别感激杜氏的安排。
其实杜氏这样的安排,都是崔云枫授意的。
一来是让她跟崔庆平生分,免得日久生情,母子两个处出真感情来。
二来,也可以让某人躲在庆丰院,既方便崔云枫照顾儿子,还方便崔云枫照顾他的白月光,一举两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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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我好疼,我好疼啊!”
“我的乖孙孙,让祖母好好看看,哎哟喂,她怎么就能下得起这么狠的手啊,瞧把我乖孙孙给打的啊。”
“祖母,我是她生的吗?我不是她生的吧,干嘛她帮外人不帮我,呜呜呜。”
“夫人,少夫人来了。”
杜氏抬头,瞪着许昭凝,劈头盖脸一顿斥责:“孩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都跑我这儿来告状了。你怎么当人母亲的?一个下贱的小厮,打就打了,怎么的,还打不得了?”
“祖母,母亲他不爱我了。我不要这个母亲,我要换个母亲。”崔庆平抬头看了眼许昭凝,继续嚎啕大哭。
许昭凝看着窝在杜氏怀里的崔庆平,风平浪静。
母亲这个词,她一直以为很伟大,很荣耀。因为她是崔庆平的母亲,崔庆平从会说话开始,就喊她母亲。
许昭凝也想像寻常人家一样,要崔庆平喊她娘,崔庆平小的时候会喊,可后来随着年岁见长,再也不喊了,还说,母亲,是他对许昭凝的尊称,他很尊敬尊重许昭凝。
直到死,许昭凝才知道,这就是崔庆平的借口。
娘是血脉至亲,母亲则是硬邦邦的称呼。
崔庆平分得很清楚。
他说,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他生母不是许昭凝,许昭凝只是养他的那个人,与他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为了不让生母伤心,所以他从不喊许昭凝娘。还说,母亲这两个词冷冰冰的,就适合他们这种没有半点血缘的关系。
而娘,则是十月怀胎生他的人,血浓于水,是他最亲的人。
许昭凝当时真是哀莫大于心死,生养了二十五年,还不如去养一条狗。
养条狗还会对你摇尾乞怜!
“你打算要谁当你母亲?”许昭凝直视崔庆平。
崔庆平几乎是脱口而出:“我要……”
“平哥儿!”杜氏一把搂紧崔庆平,斥责道:“胡说八道什么呢,换什么母亲,你说这话多伤你母亲的心啊!”
崔庆平呆愣地看着杜氏,眼神茫然,看到杜氏的眼神,崔庆平才低下了头,委屈不已:“母亲,对不起,儿子伤母亲的心了。”
“傻孩子,母亲是不该打你,可你刚才做的,不对。你是城阳侯府的嫡长孙,未来肩负着城阳侯府的荣辱与兴衰,作践小厮事小,名声有碍事大。行错一步,步步是歧路。”
刚才有下人跟着崔庆平一块过来,简单地将事情说了一遍,杜氏本觉得许昭凝大题小做。
她连府医说打死就打死,孙子想作践一个小厮,有什么关系。
可许昭凝这样一说,冠冕堂皇的理由连杜氏也挑不出错处。
“听你母亲的,你母亲说得没错。你是城阳侯府的嫡长孙,多的是人看你的言行品行,责罚小厮这种事情,不该经你的手,让别人来,你看着。”
“祖母,我看到他的脸,就想到我的脸好丑,祖母,把他的脸也划花了,好不好?”
“好好好,祖母都依你。”杜氏觉得没什么,孙子在燕城横着走都行。
“慢着。”许昭凝说道。
杜氏一怔,视线扫向许昭凝,带着警惕:“你不同意?”
“是不同意。”许昭凝站起身,非常严肃:“平哥儿这种心态就不行。他脸毁了,就看不得别人的脸好看,今日他在府里头能划花一个小厮的脸,明日在街头就能划花其他孩子的脸。”
狗子的身份特殊,除了几个大人知道,平哥儿并不知晓。
只是杜氏平日里总是灌输,那狗子是死是活看平哥儿心情,就是他的一个玩物,怎么弄都行。
“你也太杞人忧天了。”杜氏并不觉得平哥儿错了,她搂紧了平哥儿,心疼得要命,“平哥儿是个单纯善良的孩子,他就是心情不好,看那小厮不顺眼罢了。”
许昭凝教他善良发奋图强,杜氏教他骄纵随心所欲。
前世,崔庆平成了个面善心恶的两面人,杜氏功不可没。
“既然平哥儿看那小厮不顺眼,不如就把那小厮送给我来调教吧。”
许昭凝的话,就跟平地起了一声炸雷,差点把杜氏给炸飞了:“你说什么?”
“那小厮不得平哥儿的眼,就让我这个当母亲的受受累,帮他调教调教。”许昭凝重复了一遍。
“不行。”杜氏听清楚了,断然拒绝。
许昭凝诧异不已:“母亲,就是一个小厮,我怎么就不能调教了?”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没有理由,杜氏就想强横地拒绝,若是往常,许昭凝见她态度坚决,肯定也就顺从了,可杜氏不知道,现在的许昭凝,已经不是她认识的那个许昭凝了。
“为何不行?”
崔庆平此刻多了一句嘴:“我的人为什么要给你?祖母说了,那是我的东西,我不喜欢就能毁了,我就是讨厌他,我就要划花他的脸。”
“平哥儿。”杜氏着急去捂崔庆平的嘴,可人小嘴巴利索,该说的都说了。
许昭凝柳眉倒竖,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平哥儿,你小孩心性怎能如此恶毒。母亲,你也听到了,那小厮再放在平哥儿身边,迟早会出事的。那小厮虽然无父无母,可府里头上上下下几十个人都看着,若是真出了什么好歹,你就能保证,所有的人都是哑巴,不把平哥儿残害小厮的事情抖出去?”
“平哥儿年纪小,不懂事,他能视人命为草芥,可我们大人不能。他还小,以后的路还长,若是人小心毒这个流言传了出去,你可知道对他以后会造成多大的影响。”
城阳侯府到了崔禄这一代,光鲜就不在了,崔禄也知道娶妻没有多少加成,最后就干脆挑了个自己喜欢的。
杜氏是燕城小门小户出身,有个小姨嫁到了京都。
经常邀请杜氏去京都小住,这小住,就拔高了杜氏的择偶标准,可她家远在燕城,家境不富裕,想留在京都,难如登天。
后来,她那个小姨给她指点了条门路。
后来,杜氏成了燕城的一枝花,长得美,身材又好,崔禄一眼就喜欢上了,将人娶进了门。
虽然岳丈家门第低,可在京都却有一门好亲事,崔禄并没有轻视过杜氏,反倒让她荣宠不衰。
如今杜氏都当了祖母,也不过三十七八,保养得好,依然是弱柳扶风、风华正茂,把崔禄拿捏得死死的,在侯府呼风唤雨,说一不二,连个侍妾通房都没有。
以前许昭凝都顺着她,依着她,如今许昭凝讲了点厉害关系,就把杜氏给吓着了。
许昭凝又缓了几分语气:“母亲,我只不过是帮平哥儿调教下那个小厮,调教好了,自然会还给平哥儿,以后用得称心称手了,平哥儿也就不会喊打喊杀了。”
“那,行吧。”杜氏应了。
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许昭凝发现了端倪就好,再反对下去,她就该起疑了,况且,还有秋嬷嬷在那里盯着,翻不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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