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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文学

二团书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咬牙切齿地打字:“你不觉得严肃文学应该是纯洁的,应该与h分开独立发展吗?”对床在床帘之下发出克制的鹅笑,“大清亡了知道吗,你是你妈从石头缝里扒出来的。”对面回复:「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说的有理,受教了。」江淇文气得冒烟:“你能礼貌一点吗?”

主角:江淇文   更新:2023-01-13 13: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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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淇文的其他类型小说《寝室文学》,由网络作家“二团书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咬牙切齿地打字:“你不觉得严肃文学应该是纯洁的,应该与h分开独立发展吗?”对床在床帘之下发出克制的鹅笑,“大清亡了知道吗,你是你妈从石头缝里扒出来的。”对面回复:「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说的有理,受教了。」江淇文气得冒烟:“你能礼貌一点吗?”

《寝室文学》精彩片段

江淇文没有等到柳生的回复,不过也习惯了。

柳生这人,和他同寝室,也同专业。这人平时不爱说话,每天抱着电脑码字,似乎走路也是内八的。但他是个隐形富豪,他说是因为长期做一个撰写新闻稿的兼职,收入不菲。不过他似乎小气得很,不肯介绍给他,因此,他对柳生也颇有微词。

但不容否定的是,他文笔好是真的。

第二天,创意写作课上,课上要求即兴写作,要求作品互评。

他抱着求教的态度主动选了柳生。念在昨日共情之交,他给柳生的评价是:清新明丽。

结果柳生给他的评价是:有性张力。

他满脸黑线。文学作品和性混淆是他最看不惯的,他倒好,主动给扣帽子。

他说:谢谢。

心里:我谢谢您。

第二节课,老师带大家回顾华兹华斯的《水仙》时,江淇文满脑子寝室文学,浑身不自在。

还好,老师接着讲了济慈的《秋颂》,讲述大自然给人的浪漫与强烈感受。

他又一脸沉醉地沉浸在诗学的海洋里了。

傍晚,小号关注的「兔绒贩售机」更新了。

评论里又再称赞象征主义手法。他冷笑一声。

我已经爬墙了,现在我男神是济慈。

你还能拿我怎样?

江淇文挑着眉毛点开。

……

丢在床上的少年哭声渐弱,你拆去覆在他眼上的红丝带,露出一双红肿的双眼。因为不适应光线,还噙着些泪光,可怜得紧。用同款丝带捆在床头的手腕不甘示弱地挣着,你放任他闹,握住他细瘦骨感的脚踝,亲了一下。

冷不丁嘴角被他发狠踹了一脚,你放开他,擦擦嘴角的血。

然后盯着他,露出一个极为缓慢的笑。

江淇文深吸一口气,继续往下看。

……

“使葫芦胀大,鼓起了榛子壳,好塞进甜核”

……

“你耐心地瞧着徐徐滴下的酒浆”

……

“夏季早填满它们黏巢”

江淇文看 |了。

拳头硬|了。

是济慈的《秋颂》。

房子,又塌了。



哎呀哎呀都知道您们兔绒太太今年大一刚18岁了,怎么了,年龄小就能骗人了?这不能说明他以后会悔改,说明他从小就蔫儿坏。”

“当初火起来时候就觉得是营销,知名大博主的转发都能买,牛逼。”

“这也能夸文笔,现在的人对文笔好都这么低标准了吗?”

现实空虚是网络攻击的源头,法不责众是匿名嘴臭的外衣。

法律是道德的底线,道德又本来就是属于社会的枷锁——没有绝对高尚的人,就没有人活得绝对自在,一个又一个不自在就构成了人的暗面。约定俗成的东西最为脆弱:比如洗澡时突如其来的尿意、四下无人掉在桌子上的肉、在自习室学给别人看,无人时就放纵……

所以他人目光下的你,与独处时的你,哪个才是真实的你?

有人说那些所谓的“键盘侠”在现实中一定都是郁郁不得志的人,才到网上报复生活;但其实也不尽然,也许是在现实中的完美无瑕者装得太累,也说不定。

有人靠充实生活获得快感,有人靠给人添堵实现价值。人各有志,也是可怜得紧。

他越看越生气,但又停不下来,就这样看了几个,最后才点开文中饱受非议的几个选段。

也有中肯的评价。

“是那段侮辱数学的快感曲线,怎么能是平直的一次函数?我一个女生都知道,手冲肯定有小峰值,其实是一次函数中穿插着许多小抛物线,最后是个直线……怪不得一直意识流写h?”

江淇文:……

是有几分道理。

但这是不是太严谨了……要说作者失误也没什么?

“我说句公道话哈,情感分析得都特别细腻了,这段也是那个哥哥拼命取值分析,感觉顺手一写的几率不大,而是作者真不懂。”

“这个其实没啥,而是对那个啥的描写我真的服了。说某某白\浊液体触感Q弹像果冻一样……我合理怀疑,这就是个p站都没上过的小女生。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

江淇文一愣。

这……

这描写确实……自己都快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男装大佬了。

不要乱想!那天的小帐篷不是凭空捏造的吧?

等等。

虽然不是凭空捏造的……但是凭空消失了。

他好像知道他为什么不懂常识了。

这……

这……

……他悲从中来。

作者身体可能有问题,这怎么解释。清白还是尊严?二者不可得兼。

他攥紧了拳头。

望向他平时码字的座位,只有一台小电脑,还坚挺地屹立在那里。

马上就快封寝了,他怎么还不回来?

莫非出去散心了?

他把那篇渣男看完,情节正好卡在揭露哥哥身份的地方。



是个某个太太的小号!

也接到了产品经理的榴莲味生巧。

他火速去关注了一下写手圈最近接生巧广告的太太们。

一无所获。

再回头去看,那条榴莲味的评论被秒删了,换成了草莓味。

又吹了200字草莓味的屁。

……是只多情的兔子呢。

他摸不到头脑,洗洗睡了。

【江淇文】

为了博取兔绒太太的信任,江淇文最近的彩虹屁越来越熟练,感觉可以当场开班教学了。

不过有几次他也险些暴露。

比如他照例在询问口味的微博里随意水了一条:

“最喜欢榴莲味!太太啾咪(*^_^*)太太选的什么都好吃~”

结果往回翻到那条一看,尼玛,竟然没有榴莲味。

吓得他赶紧改了一条。

再比如最惊险的,他太太叫惯了,居然在现实生活移形换影,上次狭路相逢,差点张口就来。

一个“太”字喊出口,两人都愣在原地。

他急中生智,一展歌喉,为太太献歌一曲《咖喱咖喱》。

“泰国,新加坡,印度尼西亚——咖喱,肉骨茶,印尼九层塔——”

然后哼着歌从他身侧走过去。

好消息是,在他的力挽狂澜下,场面得到了控制。

坏消息是,自己sb的名号应该是在他心里坐实了。

这样的日子真可谓是呕心沥血卧薪尝胆,这期间太太也高产似母猪,在相继塌了六七八九个房子后,在他被太太翻牌,甚至与评论区老粉打成一片后——

时机终于成熟了。

是时候,脱粉回踩了。

这天上午的选修课只有柳生没有,是个好时机。点了名后,他假装上厕所,丧心病狂地直接翘了这节课,回寝室去找柳生,打算当面欣赏一下他被铁粉回踩的反应。

可出师不利。他向外一开门,没等进去,柳生竟然踉跄着跌过来,直接撞进了他怀里。

他雄赳赳的气焰顿时吓没了一半。

只见柳生戴着个灰色丝质眼罩,稍稍后退一步,抢先道:“你别说话。”

他还是那套最常穿的卡通睡衣,可那语气懒散却又不容拒绝,状态气场全开,毫无之前的懦弱形状。

“过来。”

江淇文被震住了。他真的没说话,向前迈一步,把门带上了。

柳生连眼罩都没摘,伸出手把手指在搭他肩膀上,描摹着向下滑,轻佻而慵懒。



下一句“太太您好,很喜欢您的作品,”

他眯了眯眼,把“很”也删了。

“太太您好,喜欢您的作品,”

他沉吟几秒,决定解放天性。

“太太您好!太喜欢您这次的作品辣!!!!!太期待后续了&(%#¥(%¥#@……”

发出后三秒,他陷入了自我狂欢的贤者时间。

看着那段彩虹屁,他陷入了沉思……

赎罪,只是赎罪。

可恶!然而……

等这篇文更完……我就……

他继续勤勤恳恳地营造着小女生的人设,成功与太太混熟了。

有一天,他终于问出了那个困扰他已久的罪恶根源——

贩卖日落的小兔叽:太太,你为什么叫兔绒贩售机啊?

兔绒贩售机:小时候起的笔名。那时候我幻想自己有个雪场,把雪都分享给没见过雪的小伙伴们,有点幼稚哈哈。

江淇文会意了。

贩卖日落的小兔叽:白雪纷纷何所似? 撒盐空中差可拟,更未若柳絮因风起。太太这是把雪比作兔绒了,暖烘烘软绵绵的感觉一下就上来了,浪漫。

兔绒贩售机:不愧是你。不过说来惭愧,其实我还没见过雪。

哦,柳生是南方人。

不过他还是感动了,能把童年设定也分享给他。

贩卖日落的小兔叽:没关系,马上就下雪啦。

兔绒贩售机:我的确去北方上学了~诶,你怎么知道?

江淇文没有回复。

因为我在你隔壁床,太太。

兔绒贩售机:正好你也叫兔子哈哈。你又是为什么?

他又没有回复。

说出来怕气死你,太太。

贩卖日落的小兔叽:兔子,兔子可爱。哈哈哈。太太的文这么好,巧合是荣幸。

兔绒贩售机:爱你。

兔绒贩售机:不过我最近的文似乎争议很大,总有人私信喷我。

兔绒贩售机:前几天都开始怀疑自己学文的意义了。

江淇文愣了,不会后劲儿这么大吧。

难道他表面祖安人内心玻璃魂?

学文的意义……不至于吧。

完了,自己不会造孽了吧……

他一咬牙——

贩卖日落的小兔叽:没事儿太太,你就当他们都是sb。

兔绒贩售机:嗯。我是这么说了。



脸那么臭,怕不是吵架了。

室友回复:那我说点什么吧……

“江哥,滑雪好玩不?”他把头探到过道,问:“我听说还有雪爬犁?”

“是雪轮胎。”江淇文默默答。

“真不错,能坐几个人啊?”

江淇文一顿,“理论上是一个人……”

柳生在座位上不动声色地喝水。

理论上?室友一愣,转而有了新发现,“欸,江哥,你嘴角怎么绿了?”

江淇文一愣。摸摸嘴角,果然摸到一个硬渣,“嘶,雪糕。”

“这天你吃雪糕?哈哈哈。”那人努力活跃气氛。

“我火力旺,咋。”江淇文懒洋洋地答。

“是,年轻气盛,不拘小节。吃雪糕都能吃嗨了……”

“啪。”

沉默已久的柳生终于腾地站起来,放下水杯走了出去。

“咋啦?”室友如临大敌,冲门的方向努努嘴,用口型说。

“没事,”江淇文扶额,“水喝多了上厕所吧。”

无意冒犯,他对着他的背影说。

然后悄悄长按了微博的图标。

是否卸载?

他犹疑了一下。点开了那个私信对话框,打了行字。

“太太,我是来和你告别的,我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三次元的一些原因……”

什么原因?

……

他抱住头,直接退出去,无视瑟瑟发抖的图标把软件卸载了。

之后的一周,他开始躲着柳生,柳生很有默契地也躲着他。到了,写作课既没有“清新明丽”,也没有“有性|张力”了。匹配的一个陌生女生修辞用的太多,像一捧不和谐的珠宝堆在一起。他怎么也看不进去,只能口头上鼓励了几句,就还了回去。

下课,江淇文盯着那个和柳生匹配互评的室友看,望眼欲穿。

室友似乎感受到了目光,不负江望地走了过来。

就是手里还拿着稿子……那是有柳生评语的稿子。

顿时刺眼了起来。

“哎,”室友晃了晃稿子,“想不想看?”

江淇文一扭头,“不想。”

“啧,看看,看看。人家小柳对我评价挺高呢。”

江淇文一把抢了过去。

他越往下看,眉头皱得越深,想起了被语文高考选出病句题支配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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