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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娘娘说自请废后

宁心锁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皇上!娘娘说自请废后》,是网络作家“袁修月离灏凌”倾力打造的一本古代言情,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她是后宫之主,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却不想她的帝王为了自己的姐姐,将她关进冷宫。本以为她会哭闹威胁,可他看到的,却是一个从容自若的她。她阴险狡诈,千方百计只想求一封废后的诏书,他却偏偏不如她的愿。月圆夜上,他将她禁锢,强制她看着自己:“你就这么讨厌我?”她固执傲慢:“是。”...

主角:袁修月离灏凌   更新:2024-01-22 12: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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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袁修月离灏凌的现代都市小说《皇上!娘娘说自请废后》,由网络作家“宁心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上!娘娘说自请废后》,是网络作家“袁修月离灏凌”倾力打造的一本古代言情,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她是后宫之主,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却不想她的帝王为了自己的姐姐,将她关进冷宫。本以为她会哭闹威胁,可他看到的,却是一个从容自若的她。她阴险狡诈,千方百计只想求一封废后的诏书,他却偏偏不如她的愿。月圆夜上,他将她禁锢,强制她看着自己:“你就这么讨厌我?”她固执傲慢:“是。”...

《皇上!娘娘说自请废后》精彩片段


“都说春雨贵如油,臣妾想今年百姓们又该有个好收成了。”直接忽略离灏凌话里的挖苦之意,袁修月淡笑着将心绪平复,于细雨中缓缓抬步向他所在之处走去。

离灏凌的话里,是奚落和挖苦,袁修月回话,却是心系天下子民。

她只一句话,便堵了他所有的不满和奚落,让他即便看她不顺眼,却再不能有所发作。

一路从凤辇处行至离灏凌身边,袁修月始终不曾再多看对面男子一眼,见她如此,离灏凌轻挑俊眉,邪笑着与她靠近,故意在她耳侧以对方能够听到的声音亲昵低语道:“皇后昨日才进宫,今日便遇到了故人,难道不高兴么?”

清热之气拂过耳际,袁修月眉心一颦,面色微赧的看向对面不远处,让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的萧然。

与她四目相接,萧然俊朗似是隐隐轻叹一声,对他拱手恭礼:“离萧然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听他在名前加上皇姓,袁修月心下一窒!

“皇兄虚长朕两岁,父皇在世时加封宁王。”嘴角处,笑意若隐若现,离灏凌低哑出声:“皇后不受礼么?”

略微回神,袁修月心下微凉。

原来,他是宁王!

为此时才知萧然的真正身份而心生黯然,袁修月不曾看他一眼!

眼前的两个男人,皆都是人中龙凤,可一个对她厌恶至极,一个对她刻意隐瞒,不过他们倒有一个共通点,那便是他们都想得到同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是袁明月!

可她,是修月啊!

心下悠悠一叹,倔强的没有受礼,她只抬眸向上,望进离灏凌如深潭般幽深的黑眸之中:“太后该等着了,该早些进去请安才对。”

语落,离萧然神情微僵!

见状,离灏凌眸中碎星星点点,凝视她半晌儿,他忽而一笑,对袁修月伸出手来。

轻轻的,将手置于他温热的大掌之中,袁修月温婉一笑。

淡淡的,瞥了离萧然一眼,离灏凌牵着袁修月自他身前走过。

静待两人先行,离萧然原本拱起的双手缓缓垂落,却又紧紧握起,凝望袁修月的背影许久,他神情淡漠,心下却是五味杂陈!

福宁宫正殿内,钟太后安坐高位。

在她身侧,初时挑选袁修月入宫的贤王妃赫连棠一脸恬笑,正与钟太后低声寒暄着。

听闻太监唱报,她轻笑了下,自高位退下,于左下方落座。

须臾,离灏凌携袁修月进殿。

因是皇后初次觐见,今日钟太后妆容甚隆。

离灏凌的俊美容貌,皆都承自钟太后,虽说钟太后已过四旬,但因保养得宜,从其此事容貌,便可窥见年轻时她芳华若何。

进殿之后,袁修月与太后行跪拜大礼。

与离灏凌的冷不同,在见到袁修月时,钟太后性情慈爱,加之有贤王妃在旁,让袁修月原本忐忑的心,稍稍安定几分。

进膳之时,钟太后偶尔与她闲谈几句,每每听她回话,她老人家都满脸欢喜。

但每每此时,离灏凌看向袁修月的眼神,都会冷上几分。

席间,多次与他四目相交,袁修月都只不着痕迹的将视线移开。

她知道,而今太后越是喜欢她,他心里就越是厌恶她!

只是世上之事,甚难两全,他对她的偏见,早已根深蒂固,而人与人之间的偏见,往往是最难改观的,是以,她既得不到他的欢心,便只得退而求其次与太后亲近了。

最起码,如此一来,日后在这深宫之中,即便她失宠,却还是有所倚仗的!

早膳过后,离灏凌与袁修月双双起身辞别太后。

甫一离开福宁宫,离灏凌的周身便瞬间泛起丝丝冷意。

对他的怒气,丝毫不觉意外,袁修月微撇了撇嘴,十分识相的跟在他身后,缓缓步下台阶,行至御辇前。

“皇上,请!”

十分恭谨的弯着身子,姬恒轻轻的掀起辇车帘帐。

不曾登上御辇,只于辇前站定片刻,离灏凌倏然转身,冷冷的看向袁修月。

“皇上……”眸华微抬,迎向他冰冷的视线,袁修月唇齿微动,想要说些什么,却终是作罢!

这个时候,她说什么,都会是错的。

“朕今日不乘辇!”自己都手将头顶上的朝冠取下,离灏凌没有多少温度的声音在袁修月耳边徐徐响起:“朕想跟皇后两个人一起散散步!赏赏雨!”

小说《皇上!娘娘说自请废后》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这……”

不等姬恒应声,不曾撑伞,离灏凌已然双手背负,大步朝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看着他头也不回的挺拔身影,袁修月心底叫苦不迭!

可既是他说要两个人一起,她便只能屏退左右,在汀兰满是忧虑的目光中手执一把油纸伞跟了上去。

离灏凌的步子很大,一点都没有要等袁修月的意思,累的她只得拼命加快步伐才能不被落下。

竭力追上离灏凌的步子,将伞撑在两人头顶,伸手拂去脸上的雨水,袁修月气喘吁吁的咕哝一声:“皇上这是散步么?根本就是在跑的!”

每一次,她好不容易跟上,他却又故意加快步伐。

这明摆着是在拿她出气,可悲哀的是,到头来她能做的不是兴师问罪,却仍要替他撑着伞!

于离灏凌,自他登上皇位以来,从没有女人跟他抱怨过。可此刻袁修月说话的语气,却明显是在抱怨!想到方才在福宁宫时,她与太后和贤王妃相处时的热络模样,他心中的怒气,便不由更炙几分!

陡然回首,离灏凌本想斥责袁修月,却因她满脸花猫似的妆容,而蓦地一怔,而后哈哈大笑……

在袁修月的印象里,离灏凌的笑从来都是带着奚落的,嘲讽的笑,但他现在的笑,却是纯粹而干净的笑!发自于心的笑容,融化了他俊脸上原本刚毅的棱角,温润的笑容,令人炫目,竟然袁修月看的有些痴了!

她不禁在想,原来……他也会开怀大笑!

在袁修月灼灼的目光之中,离灏凌脸上的笑,渐渐收敛,轻咳一声,细细的又打量了袁修月一眼,看着她脸上被雨水浸融的妆容,他哂然哼道:“还真不是一般的丑!”

“丑?!”

蓦然回神,意识到他在笑什么,袁修月脸色一黑,伸手轻抚脸庞,看着指端的点点黛色,她只苦笑了下,便一脸无所谓的挑眉看向离灏凌:“臣妾从小就生的丑,倒是皇上笑起来真是好看!”

离灏凌阴郁的脸色,并没有因她的恭维话有丝毫好转,眉头轻皱,他的眼中再次闪过一抹厌恶之色!

见状,袁修月在心底暗暗撇嘴,脸上却仍是一脸淡笑的问着离灏凌:“皇上的气可消了?”

她知道,她的淡定从容,会让他更加厌恶自己。

但此情此景,若她因为他的一再刁难,而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话,倒真的不像她了。

毕竟,就在刚才,在太后面前,她与太后和贤王妃的亲近之举,多少有些故意之嫌,其目的无非是想要故意气他,谁让他昨晚对她不是冷嘲就是热讽来着?

“消气?!”轻抿的唇角忽而扬起,离灏凌似笑非笑的上前一步,眸光犀利的轻轻言道:“朕只要一见到你便会生气,若你能从这世上消失,朕这气才算真正的消了……”

闻言,袁修月心里顿时不受控制的哆嗦了下,迎着他的眸,她只觉丝丝寒意自脚下蔓延开来,从他看似温润,却极为冰冷的双眸中她不难感觉的到,他此言非虚,而是真的想要她从世上消失。

“看来皇上对臣妾还真是厌恶至极啊!”稳了稳心神强作镇定,袁修月无奈一叹,想到今日才刚刚大婚第二日,日后还不知他会如何变本加厉,她不由苦笑连连:“可惜臣妾是太后所选,又无大错,不能让皇上如愿。”

哂然一笑,离灏凌半晌儿不语,只以冰冷寒彻的视线紧紧的盯着袁修月。

被他的视线盯得头皮发麻,袁修月微微启唇,但,不能她出声,便闻离灏凌开口道:“朕不能让你消失,那你身边的人呢?”

袁修月一愣,旋即神色一变!

“怎么?”见她如此神情,离灏凌冷笑着问道:“怕了?”

静静的,凝视着离灏凌微微翘起的嘴角,袁修月心下凛然!

思绪,百转千回!

她稍作思忖,便深吸口气,暗暗在心底做出一个决定!

“臣妾知道,皇上想要的是臣妾的姐姐,并不喜欢臣妾,整天面对着臣妾,皇上难免会龙颜不悦,不过皇上不必太过介怀,因为臣妾……也不喜欢皇上!”

说出这番话时,袁修月的语气十分淡定,她的脸上,虽妆容已花,却面色沉静,眸光深邃。

边关养病七年,独守锦临院三年,她从不怕被冷落,只担心离灏凌永无休止的羞辱和刁难,若委屈求全不能得以安宁,那么离开安国候府的她,宁可在这深宫中,只做属于她自己的那个袁修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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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他似笑非笑的眸子,袁修月心底一颤,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见她的神情,从倔强转为深深的戒备,离灏凌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着,深邃如海的黑眸,渐渐眯起:“虽然朕讨厌你,恨不得将你从这宫中扫地出门,但……袁修月,你曲线救国的路线走的极好,深的母后和皇嫂欢心,只为这一点,这皇后的位子,就得由你来坐!”

他说话的语气,平缓温和,似是在闲话家常,但袁修月却不曾错过,那抹自他双眸中迸发而出的锐利目光。

什么曲线救国?!

她根本想都没有想过!

眉心轻颦,袁修月思忖着他话里的意思,寝殿内静窒片刻,她心有提防的看着他:“皇上的话,只说了一半,还没说另外一半!”

在她的印象里,他从来不像现在这么好说话。

她自然不会天真的以为,因为太后的施压,他就会对她好!

“朕说过,最讨厌聪明的女人!”毫无保留的说出讨厌二字,离灏凌看着袁修月的眼神,却掩不去那丝隐隐的赞赏,左右打量着凤鸾宫里的摆设,他盛气凌人道:“你不是说只以这凤鸾宫中画地为牢么?朕今日就成全你!日后在这皇宫之中,你只需做个贤良淑德的皇后娘娘便可,没有朕的允许,不许出现在朕面前。”

“呵……”

忍不住轻笑出声,袁修月不怕死的问道:“皇上的意思是,有皇上在的地方,让我绕着走么?”

“特殊情况下除外!”

眸光坚毅的凝视着袁修月,离灏凌赞叹一声:“如果是韩妃或是颜妃是你,此刻早已哭闹的不成样子,眼下看来,你这女人果真如你所说的那样,一点都不稀罕朕!”

袁修月闻言,满是无奈的苦笑着,没有问他所谓的特殊情况只的是哪些,她轻叹一声,缓缓问道:“若我如她们一般对皇上哭闹哀求,皇上就会心软吗?”

只怕,到那个时候,他只会更加的厌恶她!

“不会!”

如袁修月心中所想,离灏凌冷冷一哼:“朕只会更加厌恶你!”

暗道一声果然,袁修月唇角微扬,同离灏凌一般似笑非笑的回望着他,饶有兴致道:“那……我就此多谢皇上成全了!”

他给的,正是她想要的,是以,这句多谢成全,袁修月总是要说的。

“别太得意忘形!”离灏凌面色微沉,寒声提醒道:“你只要在这后宫一日,便仍是朕的皇后,母仪天下的风范,是不容有失的!”

“皇上放心,有我在,您的后宫,一定一派祥和!”后宫之中,从来都只有一个斗字。在这里,为博皇上欢宠,为各自家族的荣华富贵,你不斗,别人也会逼着你斗。但如果掌控后宫的皇后娘娘心中少了这个斗字,则整座后宫,会少却许多腥风血雨。

因袁修月的这句话,离灏凌的眼底,不禁闪过一丝赞赏。

她曾说过,她不喜欢他,一点都不稀罕!

这话,对于帝王来说,虽是亵渎,但……他相却信了!

“哼!”

轻哼一声,离灏凌眸色一冷,讪讪然道:“你以为你是皇后,在这后宫之中便无所不能了吗?莫要把话说的太满,否则以后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皇上是在关心我吗?”袁修月的脸上未见一丝惧意,满意的看着因为自己的话拉下脸的离灏凌,她淡淡一笑,轻勾因发热而泛白的唇瓣,低声轻叹:“皇上忘了,我有太后和贤王妃做住后台,更重要的是……无欲则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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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对帝王没有觊觎的皇后,若行事起来,少了感情牵绊,必然超然洒脱。

“好一个无欲则刚,但愿你能一直如此!”眸中寒意不曾退去,离灏凌阴恻恻的凝睇着袁修月,在他的脸上不适时宜的划过一抹狠厉之色:“今日你身子不适,且就算了,日后若胆敢在朕面前不用尊称,朕不会留情!”

闻言,袁修月微皱了下眉心。

暗道这男人还真是小气,哪里像是胸怀军国天下之人,她微微抬眼,一脸苦哈哈的回道:“臣妾谨遵圣谕!”

见状,离灏凌极为隐忍的抿紧薄唇。

赌气似的不看袁修月,他转头对身后的汀兰吩咐道:“照顾好你家主子!”

听到他的话,汀兰的身形明显一僵!

没有去过多注意汀兰的异样,也没有再看袁修月一眼,离灏凌长身而起,转身向外走去。

有些艰难的坐在身来,袁修月微微垂首:“臣妾恭送皇上!”

“嗯!”

不曾回头,离灏凌挺拔的身形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寝殿门口。

眸华轻抬,看着仍怔在原地,仿佛失了神一般的汀兰,袁修月重新躺回榻上,似笑非笑的揶揄道:“美男已去,该回神了……”

因袁修月的话,汀兰面色一红,紧蹙眉心道:“娘娘又拿奴婢说笑了。”

“装!接着装!”淡淡一笑,袁修月对着离灏凌离开的方向努了努嘴:“如此美男,堪得风华绝代,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心动?”

“娘娘整日面对皇上,心可动了么?”反问袁修月一句,汀兰的脸色仍透着赧色,与袁修月奉上一碗参汤,她眉心紧锁道:“奴婢只是觉得皇上方才说话时的声音,跟那个人很像……”

“哪个人?!”

拿着汤匙的手微微一顿,袁修月眉心轻颦,凝眸望向汀兰……

迎着袁修月的眸子,汀兰想了想,随即笑着摇头:“方才皇上说那句话的时候,跟无忧很像!”

“无忧?!”

听到这个名字,袁修月眉心的颦起渐渐舒展,内心深处,亦荡起丝丝暖意。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声,她以汤匙轻轻搅动着参汤:“你觉得以皇上的为人,会是当初救了本宫的那个人吗?”

汀兰抿唇,轻轻摇头:“那人与娘娘素不相识,却仍就体贴入微,不像皇上……”话说到一半,才觉失口,汀兰抬眼瞄了袁修月一眼,便噤口不言。

“傻丫头,名字还不对呢!”淡然一笑,袁修月低头喝了口参汤,也不再作声。

记忆,回到三年前,她自关外回京的那个雪夜。

因一连几日的大雪,在距离京城几十里的地方,她所乘坐的马车遭遇雪崩,被如滔天巨浪一般奔涌而下的积雪所掩埋,千钧一发之际,汀兰求助于两个过路人。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在经历极寒之后,那个给予她无限温暖的怀抱。

醒来之后,她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寻自己的救命恩人!

只可惜,因有急事缠身,那人在救出她后,便匆匆离去,那一夜,天色幽暗,大雪纷飞,汀兰只急着要救她,根本就无从看清男子的容貌,除了她曾听与他同行的人唤过他一句无忧,他未曾留下任何与身份有关的线索。

初时,在回到京城后,她也曾设法找过他。

但,茫茫人海中,仅凭一个名字,若想找到一个人,犹如大海捞针一般。

——

袁修月烧退了之后,又一连休养了两日,身上的病,眼看着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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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修月闻言,心下微凉之余,却又觉得有几分好笑。

他竟在怀疑她和萧然之间的关系!

萧瑟一笑,她不禁暗暗在心下摇头。

虽说她的教习先生风~流倜傥,是位少见的翩翩佳公子,但相识三载,她与先生之间,根本就是清清白白,从不曾有过半分逾越之情的。

不过这些对离灏凌而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要用这皇后之位,困其一生!

他可以不要她,但她却必须为他空守一辈子,或许,这便是他对她破坏他和明月亲事的惩罚……

“娘娘!”

于袁修月怔仲之时,离灏凌早已绝然而去,一直站在边上连大气都不敢喘的汀兰,此刻连忙上前将她扶起。

“我没事!”

见汀兰一脸忧色,袁修月轻拍她的手,环佩叮当,她转过身来,冷眼看着怔在贵妃榻前尚来不及离开的两位美人:“怎么?你们二人当真妄想睡在本宫的鸾榻之上么?”

“奴婢不敢!”

“奴婢不敢!”

随圣驾而来的两位美人,同袁修月这位新后一般,都是新进入宫的,尚未给予封位,方才离灏凌离开之后,她们本就失了主心骨,个个心怀忐忑,此刻经袁修月如此语气不善的一问,忙福下身来连道不敢。

冷冷的睇着两位美人,视线缓缓于两人头顶来回穿梭,袁修月哂然问道:“今夜之事,在本宫这里,你们都看到了什么?”

闻她此问,两人都是一怔!

但是很快便听其中一位美人便颤声回道:“回娘娘的话,今日在凤鸾宫中,皇上对皇后恩宠有佳,除此之外奴婢什么都没看到。”

闻言,袁修月的唇角不禁微微一勾。

这个答案,无论是于她,还是皇上,都是好的。

她想,为了让太后安心,这句即便传到皇上耳朵里,也起不来多大波澜。

另一位美人见袁修月如此,忙出声附和:“奴婢亦同!”

“是么?”淡淡一问,袁修月心下五味杂陈,唇角的笑,渐渐敛去,她转身背对两人:“你们都下去吧!”

……

两位美人离去许久,袁修月神情凛然,一直都保持着身为皇后该有的威仪,眸色淡然,眼睁睁的看着寝殿大门缓缓关上,她原本紧绷的心弦一松,不由脚底发飘,身形轻轻晃动。

“娘娘?!”

抬手扶住袁修月的手臂,汀兰扶着她坐回鸾榻,满脸的担忧和自责:“都是奴婢不好,奴婢不该擅作主张请太后出门,害的皇上迁怒娘娘……奴婢该死!”

“今日若皇上不来,则明日六宫皆知本宫失宠之实,你去请太后,只是怕日后在这皇宫里,没了你我主仆的立足之地,你本就是对的,何错之有?”脸上的笑容,虽略显苦涩,却淡然婉约,眸华上扬,睨了汀兰一眼,袁修月长长的舒了口气。

今日之事汀兰本是为了她好,却不想弄巧成拙,让离灏凌对她的厌恶更甚几分。

不过,她本来所求便是平安度日,而非皇上荣宠,是以,经过今日,把话说开了,倒也顺了她的心思。

“娘娘不怪罪奴婢,并不代表奴婢没有错,今日是奴婢莽撞了。”方才皇上对袁修月的刁难,汀兰一一看在眼里,但她身份卑微,实在不敢也不能插嘴,如今袁修月越是不怪她,她心里就越是自责。

将汀兰懊恼的模样尽收眼底,袁修月轻轻一叹,眸华微扬,她兀自动手,将头髻上压得自己快喘不过气的凤冠摘下,而后递给汀兰:“皇宫不比家里,有些事情,若是闹到太后跟前,往往结果会适得其反,以后行事,你切要记得要先禀于我知道。”

“是!”

双唇紧抿,汀兰神情肃穆的微微颔首,接过凤冠置于边上,她回转过身,开始为袁修月宽衣。

沐浴过后,袁修月褪下一身朱色,只身着一件浅暖色襦裙就寝,躺在鸾榻之上,透过榻前绯色的鸾帐,看着帐外仍在嗞嗞燃烧的龙凤喜烛,她的唇角渐渐勾起一抹怪异的笑弧。

这笑,有些苦涩,却更像自嘲。

空房留得一人守……这,就是她的新婚之夜!

许是折腾了整整一日,太过劳累了,她的双眸,渐失神采,终至缓缓瞌上。

明日一早,她还需到太后宫中请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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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天尚不及大亮,袁修月便自睡梦中转醒。

初时,她以为自己还在侯府之中,只懒懒的翻了下身,便又准备睡去,但是很快,她便身子一僵,复又睁眼,直直的望向头顶上方大红色的芙蓉暖帐。

这里……是皇宫!

意识到如今自己身处何处,她不禁有些无奈的在心底暗叹一声!

“娘娘可是醒了么?”听到她的轻叹声,一直守在鸾榻前的汀兰,忙轻声询问。

“嗯!”轻嗯一声,袁修月扶着榻缘缓缓起身:“什么时辰了?”

“回娘娘话,马上就要辰时了。”回话之时,汀兰把早就为袁修月备好的衣物搁在边上的小几上,这才掀起鸾帐左右挂起。

“为何不早些叫醒本宫?”想到今日需早些与太后请安,袁修月嗔怪着睨了汀兰一眼,掀起喜被下榻。

“四更时皇上离开时便让姬总管传旨,道是今日早起让娘娘等皇上下了早朝,再一并到太后宫里请安进膳。”双眼眯成弯月状,为袁修月将裙衫穿好,汀兰笑眯眯的迎着她的眸子:“眼下娘娘醒的正是时候,待洗漱过后,皇上便也该下朝了。”

袁修月微愣了下:“你说皇上四更时才离开?”

昨夜离灏凌来时,是三更过后,他在此停留虽不久,离开时也才三更一刻多许。

“皇上昨夜负气离去后,径自宿在了偏殿,直到四更早朝时才离开。”笑看袁修月一眼,汀兰轻轻的将绣有凤凰图案的玉带扣好,复又将襦裙下摆舒展妥贴,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吩咐宫人准备洗漱。

“宿在偏殿么?”袁修月的眉头不禁轻拧了拧。

她对离灏凌本就无心,自不会奢望太多。

而他对她的厌恶,也早就溢于言表。

经过昨夜,她本以为,有他刁难,她日后在宫中的处境,只怕会越发艰难,但依他此举看来,他虽不喜于她,却还是顾及太后和她父兄的。

“如若长此以往,这样的日子,倒也不错。”缓缓的轻喟一声,袁修月淡淡一笑,由着汀兰服侍自己洗漱梳妆。

平日的袁修月,从来都是芙蓉净面,不施脂粉的。

不过昨日乃是她出阁之日,只满面妆容,便耗去了一个多时辰的功夫,可惜的是,她生的不美,即便再如何装扮,都不及明月半分,自也不得皇上青睐。

但即便如此,身在后位,该有的威仪,总是要有的。

是以今日在汀兰与她挽起高髻,描绘浓妆时,她并未出言阻止。

姬恒带来的旨意,说是让袁修月等皇上下朝后一并到太后宫里请安进膳,但在离灏凌下了早朝之后,却并未再回凤鸾宫,而是差姬恒前往,让袁修月到福宁宫外与他会合。

她,可以拒绝么?

当然不能!

是以,袁修月能做的便是对姬恒谦和一笑,而后将纤手轻放在他的腕上,随他一起前往福宁宫。

殿外,春雨霏霏,透着几许微凉。

细雨朦朦中,凤辇于福宁宫外停驻。

步下车辇,甫一抬头,看着雨霏中伫立的那抹明黄,袁修月眉心轻颦,循着他冷峻的目光徐徐望去,却见偌大的福宁宫牌匾下方,有一华服男子正与他遥遥相对。

待看清男子的相貌,她的心不禁深深一悸!

福宁宫前的离灏凌,仍穿着朝服,耀眼的明黄,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在他对面的男子一身锦衣华服,腰扣翡翠玉带,身形修长,容貌俊朗。似是感觉到袁修月的视线,他微微侧目,一双如寒星一般的瞳眸,在睇见袁修月时,不禁变得愈发深邃。

他,怎会在此?!

与男子的视线在半空中教诲,袁修月虽心下思绪难平,但却神情淡然,双眸平静无波!

他,名唤萧然,是她在安国侯府的教习先生!

以他的身份,本不该出现这深宫之中,可他此刻却生生的就站在这里!

遥想过去三年时光,她们名誉上虽是先生和学生,但相处之中,却是亦师亦友……她们之间的关系虽算不得无话不谈,倒也兴趣相投,可是眼下,她却发现她对他,其实知之甚少,少到她竟不知他到底是谁?!

随着男子的视线,离灏凌微微侧面,见袁修月站于凤辇前一直不曾上前,他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头,继而薄唇微勾,凉讽出声道:“皇后既然到了,还愣在那里作甚?若有心思赏雨,也该等到给母后请过安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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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抬眸,见离萧然正似笑非笑的斜睇着自己,她眸华微敛,并未掩去心中情绪。

先皇嫡子?!

若他是先皇嫡子,则应顺理成章继承帝位,可如今坐在皇位上的人,并非是他!在入宫之前,她便听闻,当今圣上的生母,并非先皇中宫,而是在先皇在世时,居于贵妃之位的钟氏!

身为中宫所出,如若离萧然不成器也就罢了,但他文韬武略皆为上乘,却又为何没能继承大统?!

想来,这皇权更迭中,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而皇上对他有多忌惮,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很惊讶是吗?”收起笑容,离灏凌悠悠一叹:“但事实就是如此,我是宁王,是父皇与母后唯一的儿子,但却因缘际会无从继承皇位!”

“本宫确实很惊讶,不过听你话里的意思,仿佛仍旧十分介怀自己的身份!”看着离萧然,袁修月喟然一叹,凝眉说道:“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既是没能得到,便不该再存幻想,如果放不下,到头来也许会害了自己!”

语落,见汀兰对自己点头,知离灏凌已经离开福宁宫,她不再多留,缓缓抬步向前。

“明明可以得到的,却仍是眼睁睁的看着从手中溜走……”看着袁修月渐行渐远的窈窕身影,离萧然瞳眸微暗,带着深深落寞:“有些东西,始终缭绕心头,从来拂之不去,又该如何放下?”

时光如梭,岁月静好。

转眼间两年光阴如指尖流沙,袁修月已经入宫为后两载。

两年前,自她与离灏凌达成共识之后,她们二人在太后面前,从来都是相敬如宾。在她的执掌下,果真应了当初她与离灏凌说过的话,六宫之中,虽偶有宠妃争宠,但却也算风平浪静,一派祥和!

秋去冬来,又是一年寒冷时。

凤鸾宫中,大殿上拢着袁修月最喜欢的薰衣草香,鹤鼎中香烟袅袅,缭绕飞旋,浸的正在与她对弈的赫连棠黛眉轻蹙,忍不住轻掩口鼻道:“这香虽好,到底忧郁了些,娘娘进宫两年了,这大殿里一直都是这个味儿,总该换些其它的香料新鲜一下。”

与她对桌而坐的袁修月,额发挽起,发髻高高拢起,典雅庄重,不失皇后威仪。

“王妃觉得腻了吗?”抬眸之间,笑看赫连棠一眼,她将手中白字落下:“薰衣草香清幽绵长,本宫觉得还好。”

世人皆知,贤王妃精通医道,而她虽通医理,却热衷于种植药草,有如此同好,在过去的两年时间里,赫连棠俨然成了中宫常客,与她更是亲密无间,已是无话不说的手帕之交。

“再好的东西,闻了两年也该腻了!”对袁修月无所谓的样子实在没辙,赫连棠意有所指的轻叹一声:“我听闻颜妃为讨皇上欢心,正绞尽脑汁学着调配香料,最近这阵子,她极其喜欢用香……她所用之香,却是皇上最喜欢的。”

语落,她再次落子,抬眸紧紧盯着袁修月,想要从她的神情中看出些许情绪变化。

入宫两年,袁修月将后宫事物处理的井井有条,深的钟太后欢心,但唯有她这个明眼人看的真切,表面上皇后虽与皇上相敬如宾,但却从不邀宠。

就如,她的宫里,从来都燃着薰衣草香,而离灏凌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个味道。

“颜妃所调配的那些香料,本宫早已差人查过,与龙体无忧!”微抬起头,眸光淡淡的看着赫连棠,袁修月弯唇笑了笑:“你的意思,本宫明白,不过本宫姿容有限,实在入不了皇上的眼,自入宫那一日,本宫便已知红颜未老恩先断是何滋味,如今这样的日子,正是本宫想要的。至于颜妃,她今日调了香料,韩妃和刘美人明日也许就会想着别的法子争着去讨皇上欢心……最重要的是,皇上喜欢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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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如此……”

素手轻抬,自棋罐里取出一枚黑子,赫连棠笑的无害:“皇后娘娘恩准袁大小姐进宫如何?”

闻言,袁修月嘴角的笑,微微一僵!

眸中闪过一抹慧黠,赫连棠笑看袁修月:“我听闻她至今未曾嫁娶,且皇上对她亦是青睐有佳,娘娘觉得我这提议如何?”

“此事在两年前便已有了答案,王妃何以今日旧事重提?”眉梢几不可见的轻抬了下,袁修月有些好笑的问道:“你可是忘了当初本宫进宫前与你提的条件了?”

从袁修月的神情,便只她心意仍如往昔,赫连棠将棋子置于棋盘,微微一笑道:“我答应过娘娘的事情,自然记得清清楚楚,只是……”

“只是什么?”

垂首观察着看似平分秋色的棋局,袁修月神情渐变寡淡。

见袁修月如此神情,赫连棠含笑道:“昨日我回府之后,袁大小姐亲自到过王府。”

听到赫连棠的话,袁修月神情依旧不变,但眸色却隐隐发暗。

不用想她也知道,袁明月到贤王府所为何事!

她的姐姐,心心念念的,是后宫,是皇上,是天下女人人人梦寐以求的帝王荣宠!即便在她进宫前便与贤王妃提过不准她入宫的条件,但事后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她又岂能忘记?!

神思微凛,袁修月看向赫连棠:“她的请求,王妃可应下了?”

赫连棠淡淡摇头,道:“我曾答应过皇后的条件,自是记得清楚,不过除了我这里,她定还有别的出路。”

女人,往往如若下定决心,一定要得到什么,便会不顾一切,哪怕前路荆棘,袁明月便是如此!昨夜,在她拒绝袁明月的入宫的请求之后,袁明月并未露出一丝气馁之色。由此可见,她到贤王府一行前,便早已料到会是如此结果。

而她,既能如此反应,便说明定是还留有后手的。

而这个后手,只可能是一个人,那便是……

眸色微微一沉,袁修月伸手打乱棋盘上的棋子:“王妃指的是皇上?!”

能够让袁明月入宫的人,屈指可数!

除了赫连棠,便只有那个人了……

“是!”

赫连棠微微颔首:“据我所知,近两年里,袁大小姐跟皇上曾在韩妃宫里见过数次。”

“王妃说的客气了些,她们明摆着是在韩妃宫中私会……”呵笑一声,袁修月望着赫连棠柔和的侧脸。

“此事您知道?”

面露惊讶之色,赫连棠眉心轻皱。

“就如王妃所言,颜妃调配香料是为了在御前争宠,韩妃拉拢姐姐与皇上在宫中私会,无非是与她相互利用,与皇上争宠的一些手段罢了!”语气里,饱含浓浓的无奈之意,袁修月的脸色,变得难看许多:“本宫是后宫之主,只要是后宫的事情,本宫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轻笑一声,赫连棠叹声道:“娘娘好涵养,一早就知道此事,却从不曾声张!”

“皇后的姐姐,和皇上在宫中私会,在王妃看来,此事光彩吗?”对赫连棠微微苦笑,袁修月眸色微微一沉,话语中尽是无奈:“若只是私会,本宫大可视而不见,也只能视而不见!”

毕竟,她不能去左右离灏凌的思想!

“那……”

有些迟疑的看着袁修月,赫连棠试探问道:“倘若皇上亲口提出,要纳她为妃,皇后会如何?”

“王妃所言,并非倘若,而是不久之后一定会发生的事情吧?!”袁修月唇角微翘,左右打量着身处的金碧辉煌的宫廷殿堂,静窒片刻,她语气坚定的说道:“在这座后宫里,袁家的女儿,只能有一个,有她,便不会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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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亲情,从来如此!

只能如此么?!

静静的,凝望着自己的母亲和姐姐,袁修月心下,有些掩不去的浓浓失落,苦涩的牵了牵嘴角,她伸手扶住一旁的矮几,缓缓落座:“无论到了何时,女儿都不会忘记,自己是安国侯府的嫡二小姐,但与此同时,本宫还是离国的皇后!”

“修月……”似是觉得自己的话重了些,凌氏张了张嘴,刚想再说什么,却见袁修月以手轻揉着鬓角,闭着眼睛对汀兰吩咐道: “汀兰,本宫身子乏了,你替本宫送娘亲和姐姐出宫!”

“奴婢遵旨!”

恭身应声,汀兰转身看向凌氏和袁明月,轻轻抬手:“夫人,大小姐,请!”

“明月告退!”

原本明媚的双眸中,蕴着几许阴沉,袁明月微微福身,伸手扶着面色不佳的凌氏,随汀兰步出大殿。

目送她们离去的背影,袁修月无论是身,还是心,都觉得好冷。那份刺骨的冷,仿若不久前险些要了她性命的河水一般,冻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依着宫里的规矩,新皇后入宫第二日,宫里的妃嫔便该到凤鸾宫请安,然后再与皇后一同前往太后宫中行礼请安,但今日袁修月的情况则有些不同。

因她是与离灏凌同往福宁宫,早在辰时许姬恒便已然对六宫传了离灏凌的旨意,道是今日午时,于凤鸾宫设宴,各宫妃嫔待到午时再到凤鸾宫与皇后请安。

是以,待凌氏和袁明月离开之后,袁修月终于可以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重回凤榻,暂时小憩片刻。

汀兰回来时,袁修月已沉沉睡去。

看了看小几上的更漏,见得时辰还早,她摒退寝殿众人,独自一人守在袁修月榻前。

时候不长,在外当差的宫女柳儿重回寝殿。

汀兰见状,做嘘声状,忙迎上前去,只见柳儿在她耳边低语两句,她轻点了点头,便也跟了出去。

大殿中,离萧然神采英挺,双手背负,正四下打量着大殿内的摆设。

“王爷!”

自内殿步出,汀兰上前几步,含笑对离萧然轻轻福身:“奴婢给王爷请安!”

若是旁人,汀兰行礼合该低眉顺目,离萧然曾在安国侯府给袁修月当了三年先生,她们二人自然也很熟络。

“你我本就是旧相识,不必如此拘礼!”悠悠转身,离萧然动作优雅的轻抬了抬手,笑看汀兰起身,他眸色温润,柔声问道:“月……皇后娘娘可好?”

“娘娘沐浴过后,才刚歇下不久。”与离萧然的视线,于空中交汇,汀兰连忙垂首,蹙眉又道:“王爷要见皇后,奴婢本该通禀才是,可今日情况有些特殊,奴婢想着先问过王爷是否有事,再进去通禀……请王爷降罪!”

“你为自己的主子着想,何罪之有?本王只是前来探望……眼下既是皇后娘娘歇下了,便不必通禀了。”并没有怪罪汀兰的意思,离萧然坐在身边的座椅上,状似随意道:“方才本王进殿时,见当值的小太监,正拿了皇后今日穿的锦履去浣衣房……”

“锦履?”汀兰面色微怔,随即笑了笑:“那双锦履平日娘娘舍不得穿,今日才穿了片刻,便浸了水,若是见了自然心疼,奴婢想着趁娘娘还未曾问起,该先送到浣衣房洗净才对。”

“汀兰丫头从来都如此贴心!”微微一笑,毫不吝啬的夸赞汀兰一句,离萧然轻拢了拢俊眉:“难得皇后也有舍不得穿戴的东西。”

闻言,汀兰面色微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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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叹一声,她低声喃道:“这锦履是娘娘进宫之前,大小姐亲手做的,她自然舍不得穿。”在她看来,依着袁修月和袁明月姐妹之间现在的关系,只怕袁明月亲手做的锦履,再不会送袁修月第二双了。

“原来如此……没想到,竟是明月亲手做的!”眸色渐深,离萧然的嘴角微微翘起,轻轻喟叹一声。

他对汀兰温和一笑,低声问道:“不久前本王见明月小姐也进宫来了,可觐见过皇后娘娘了?”

“觐见过了!”想到凌氏和袁明月与袁修月闹的不欢而散,汀兰的脸色不禁黯然。

见她如此反应,离萧然眸华微闪:“怎么了?”

离萧然对袁修月的关心是真心的,但汀兰却不曾忘却,他过去三年为何好好的王爷不做,却跑到安国侯府当了个区区的教书先生!

想到离萧然对袁明月的心思,她轻笑着摇了摇头,接过柳儿奉上的茶水,恭敬的递予离萧然,她轻叹一声:“倒是没什么,只是皇后娘娘初入宫门,如今见了夫人和大小姐,难免有些感伤……”

“难得皇后娘娘也学会感伤了!”了然点头,离萧然眸色微暗,不曾让汀兰察觉,他俊朗的眉形微微一挑,对她吩咐道:“今日皇后娘娘落了水,惟愿不会受了风寒,不过为防患于未然,待她醒了,你还需伺候她服些姜汤御寒。”

“是,奴婢记下了!”

微微垂首,汀兰紧抿了抿唇,欲言又止的看着离萧然。

眉心轻皱,离萧然嘴角的笑意缓缓加深:“有什么话,你直说便是!”

苦笑着,汀兰看着离萧然:“娘娘说,今日她落水之事,若传到太后耳朵里,奴婢们都没好果子吃……”

聪明如离萧然,怎会听不懂汀兰的意思?!

只见他轻点了点头,便自座位上站起身来:“本王明白的你的意思,这凤鸾宫今日就权当本王不曾来过,你也不必与皇后娘娘提起!”

汀兰闻言,不禁含笑又福了下身子:“奴婢谢王爷!”

对汀兰笑了笑,回头朝寝殿方向望了一眼,离萧然淡雅一笑,旋即抬步向外,步履从容的离开大殿。

“奴婢恭送王爷!”

目送离萧然离去,汀兰暗暗舒了口气。

微转过身,她刚欲重回寝殿,却见袁修月不知何时,已然站在大殿与内殿相同的角门处。

“娘娘?!”

面露讶然,汀兰连忙迎上前去,伸手搀着袁修月的手臂:“您何时醒的?怎不吩咐奴婢伺候着?”

“刚醒片刻罢了!”喉间干涩,袁修月紧抿了抿干涩的唇瓣,将视线停落在桌几上离萧然方才未曾动过的青花茶盏上。

循着她的视线望去,汀兰忙斟了杯新茶递到她的手里,而后毫无隐瞒道:“方才宁王殿下来过。”

“嗯!”

接过茶盏浅啜一口,暂解喉间涩然,袁修月眉心轻颦道:“本宫看见了。”

闻言,汀兰不禁面露疑惑之色。

稍作思忖,她蹙眉问道:“娘娘不想见王爷么?”

面对汀兰的疑问,袁修月并未回答,因为她的行动便已是最好的回答。

过去在安国侯府时,她和萧然可以天马行空无所不谈,但如今她是皇后,他是宁王,她们从以前的师生关系,变成了人世间最多忌讳的叔嫂关系。

一切,都变了……

轻轻一叹,垂首喝着茶,直至茶盏见底,却仍旧不觉喉间干涩减轻,袁修月不禁蹙了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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