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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快道歉

宋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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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宋砚许荞荞   更新:2022-09-11 00: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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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砚许荞荞的其他类型小说《男神快道歉》,由网络作家“宋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话还没说完,页面跳转出来。没有分数,没有排名。我爹看着页面上的一行「您的位次已进入全省前五十,具体情况请于27日查询」,抠了抠脑门。「闺女,这什么意思?」我骄傲挺胸:「全省前五十!」我爹脸色一变:「倒数的?」

《男神快道歉》精彩片段

他话还没说完,页面跳转出来。


没有分数,没有排名。


我爹看着页面上的一行「您的位次已进入全省前五十,具体情况请于27日查询」,抠了抠脑门。


「闺女,这什么意思?」


我骄傲挺胸:「全省前五十!」


我爹脸色一变:「倒数的?」


我:「……正的」


嗷地一嗓子,我爹晕过去了。


就跟我爹装穷一样。


我的学渣人设,其实也是装出来的。


成绩出来的第二天,班主任打电话到我家告诉我要举办同学聚会。


地点就在离我家不怎么远的农家乐。


看见我出现,热闹的气氛凝滞了一瞬,紧接着他们就更热闹了。


「许荞荞,你成绩查了没啊?怎么不在群里告诉大家啊?」


「她都被宋砚踢出群了还怎么说话?」


热闹的氛围中,只有一个人没笑。


宋砚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一杯饮料,他半垂着头,黑发遮住眼睛,修长的双腿交叠。


只是随意往那一坐,就瞬间成为焦点。


察觉到我的目光,宋砚抬起头看下我,不耐烦地皱了皱好看的眉头。


我正打算觑着脸走过去坐下,手机铃声却响起。


苹果手机自带的铃声在院子里十分突兀,所有人停下交谈目瞪口呆地看着我掏出最新款的 iPhone。


「爸,咋的啦?」



「有一群人去咱家找你,我告诉他们你在农家乐,他们现在应该开车过来了。」


「谁啊?」


「清北招生办的。」


我爸的话刚说完,两辆黑色的轿车在农家乐门口停下。


两拨人争先恐后地从车上下来,活像是身后有厉鬼在追似的。


这里唯一的大人,我们的班主任老师迎了上去:「请问你们是?」


两方递出名片。


一个清华副校长。


一个北大教授。


班主任福至心灵,冲宋砚招了招手:「宋砚,你过来一下。」


清华副校长拦住班主任的手。


北大教授则伸长脖子。


「我们不是来找宋砚的。」


「那你们找谁?」


在班主任期待,所有学生疑惑地注视下,两人异口同声道:


「许荞荞,她在吗?」


我从人堆里挤出来,迎着所有人惊世骇俗的目光走过去:「在在在。」


清华副校长抓住我的手:「我刚才一进来就看见你了,果然是天人之姿和别人一点儿不一样。」


北大教授不甘落后:「我看你骨骼清奇,长得就很北大人,和我们八字相配。」


「来清华,成就你的梦想!」


「来北大,创造幸福人生!」


我:……


试想一下,两个年过半百的地中海油腻大叔拉着你的手神情热切,这个画面怎么看怎么怪异。


大概所有人都觉得玄幻了,一阵诡异的沉默过后,班主任把我扒拉开:


「许荞荞怎么可能考得上清华北大?你们是哪来的骗子?」


同学们也纷纷附和:


「就是啊,就算要骗也要找个有钱的吧,许荞荞家里穷得锅都揭不开了。」



副校长翻了个白眼,点开清华官网把自己的照片怼到他们面前,虽然没说话,但满脸都是「直视我啊崽种」的霸气侧漏。


大概是觉得他们都是凡夫俗子讲不通,两个人开始对我狂轰滥炸,大到学校的百年历史人文地理,小到哪个小树林适合小情侣约会。


最后他们义正言辞地跟我保证,学费全免保送出国。


我的同学们被迫看了一出清北抢人现场版。


其实我对这些都没兴趣,我转头直勾勾地看向宋砚,问他:「宋砚,你想报哪?」


宋砚大概也没想到我会问他,漆黑深邃的瞳孔和我对视了片刻,扯了扯嘴角,没回答我。


北大教授眨眨眼意味深长又殷切地握住了宋砚的手:


「宋砚?我记得他考得也不错,是你男朋友吗?你俩打包来北大奖学金翻倍哦。」


「……」


宋砚从小就是天之骄子,极为心高气傲,这是第一次被人挂上「打包」这种词。


这不就是说他是我许荞荞的附属品么?


果然,宋砚面色微寒,抽出手说:「我去清华。」


我马上跟着举手:「那我也去。」


北大教授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灰溜溜地想要离开。


然而刚打开车门,外面突然下起了大暴雨。


我们村比较穷,一条水泥路修了两年都没修完,因此每每下暴雨,路面就泥泞不堪,车子根本没办法开。


这下好了,大家都走不了了,看着外面的大雨,宋砚的脸色难看得就像是锅盔。


机会来了,我娇羞地正打算上前安慰几句,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砰」的声音。


副校长的轿车上下来一个少年,目测一米八五,穿着黑色短袖身形清瘦,一头凌乱的黑发瞬间被雨水冲湿。


他长得很好看,不同于宋砚的清冷,这少年的气质很野。


他的野具体体现在一下车,就对着车门猛踹了一脚,紧接着爆出国粹:「靠,这是什么破地方,老子一辈子都不想来了!」


「……」


大家都看着他,当然,大家都没觉得他有毛病,只觉得他真帅真有个性。



我看着他炸毛的样子,觉得好笑,也就笑出了声,少年瞥了我一眼,突然气冲冲地朝我走过来。


我赶紧往宋砚身后躲,嘴里喊着:「救我救我!」


少年走到宋砚面前,越过他看向我:「你给我过来。」


我仗着有宋砚挡着,大胆开麦:「我不。」


少年捏了捏鼻梁骨,对宋砚说:「让开。」


下一秒,宋砚就把我推开,皱起眉头:「我们不熟。」


少年把我提溜到一边,副校长见状皱眉呵斥了一句:「楼盛舟,你别乱来。」


楼盛舟哼了声,在我怂怂的目光下伸出手弹了弹我的脑门。


「……」


还挺幼稚的。


这场雨下了半个多小时就停了,但农家乐到小公路的路泥泞不堪,校车根本开不进来。


大家看着日渐西沉的太阳发了愁,此情此景,我弱弱地伸出手问:「要不我让我爸开车把你们送到公路边?」


刚说完他们就满脸希冀地看向我,比刚才得知我考了清华的眼神还要热切。


「开你爸那个破垃圾车吗?如果是这样我宁愿睡农家乐里面。」


「是啊,这里虽然偏僻,但是环境清幽,不比垃圾车里好啊?」


说话的人叫赵瑶,附和的人是吴篾。


他们俩一个致力于把我锁在女厕的隔间害我旷课,一个喜欢往我桌子里塞各种恶心的虫子尸体,为我高中被欺凌的生活贡献了不可磨灭的一笔。


我看了他们一眼没说话,掏出我的手机给我爸打了个电话。


等待的过程中他们找到我把柄似的一唱一和地嘲笑我家穷,仿佛这样就能掩盖我考上清华的光环。


就连宋砚都听不下去,皱着眉头戴上耳机。


楼盛舟却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挂着吊儿郎当的笑容:「垃圾车么,没坐过,感觉应该挺好玩儿。」


他刚说完,农家乐的门口一阵车子轰鸣声响起。


预料之中的垃圾车并没有出现。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犹如巨兽般的悍马 H2 车门打开,我爸穿着他那件收垃圾的黄色小马甲,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拼夕夕六块九包邮买的胶鞋,从车上跳下来,朝我招手:


「闺女,上车啊!」



办公室里,戴着眼镜脸色黑沉的校长听完教官抑扬顿挫的叙述,喝了口茶:「的确应该给处分。」


教官很得意,哎呀哎呀的像个菜市场大妈。


校长继续说:「但该处分的人是你,张教官,正常训练可以接受,可你却体罚学生,我们清华的学子是未来的国之栋梁,要是被罚出问题了怎么办?」


教官:「……」


校长唰唰唰地开了份通知:「你被取消教官资格,可以走了。」


张教官脸色犹如吃了翔,十分憋屈地离开,他前脚刚走,校长后脚就收起严肃的表情。


「乖宝,干爹刚才表现可以吧?」


正如楼盛舟他爸是清华副校长。


我的干爹,是清华正校长。


新来的教官应该是听说过我的丰功伟绩,不仅没有为难我,军训最后一天还撺掇我去唱歌。


之前网络的热度加上我对宋砚锲而不舍的倒追让我在新生里知名度节节攀升。


大家呼喊着我的名字,然后表情隐忍地听我唱完了一首《爱的供养》。


据楼盛舟后来说,听完我唱的歌他回去做了三天噩梦。


离我最近的人嘲笑我:「我祖奶奶快咽气的时候都没这么要死不活的。」


这可怎么办,我还想趁着这个机会给宋砚表白呢。


我下意识地看他,操场明亮的路灯下,宋砚屈着腿,胳膊搭在腿上,遥遥地和我对视了一瞬。


他眼神深邃,不经意散发出一股寂寥的味道。


广播里传来切歌声,《attention》回荡在偌大的操场上,所有人都沸腾了。


我朝宋砚笑了笑,就着音乐开始跳那支红遍大江南北的舞。


所有人都没料到我会突然跳舞,直到音乐卡点,我随之跳出信仰之跃,满操场传来倒抽地一声:「卧槽——」


不远处的榕树下,树叶唰唰作响,楼盛舟手里捏着一瓶可乐,直到冰块化尽,他也没有再喝一口。


这一天,是 2022 年 9 月 22 日。


我的眼里只有宋砚。


而这个燥热夏日的夜晚过后,有个少年却悄悄的喜欢了我好多年。



军训过后我名声更大了,因为舞跳得好,学生会的文艺部长邀请我加入他们。


我本来想拒绝的,但她神神秘秘地抽出一张报名表跟我说:「宋砚也申请了,已经过笔试了哦。」


我问她什么时候面试,部长说国庆节后,我想了一下就同意了。


文艺部长拉我进群,一堆人对我表示热烈地欢迎并希望我能发个红包。


我发了,三秒之后红包被抢空,而运气王居然是楼盛舟。


我问他怎么在学生会,楼盛舟大惊小怪地告诉我他是副主席啊。


我没忍住,手欠发了个偷笑的表情。


楼盛舟回我「……」问我什么意思。


我说:「你爸是副校长,你是副主席,你们一家子都和副官过不去。」


楼盛舟:「……」


下一秒系统提示消息传来,我以为我又被踢出群了。


看了一眼却是楼盛舟把我设置为管理员。


我问他:「什么意思?」


楼盛舟理所当然地回我:「以后你就是我小弟了,帮我发发通知组织一下会议。」


我宁死不屈,楼盛舟用官阶压我,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他答应请我吃二食堂的排骨。


我俩动作很快,中午放学就往食堂跑,楼盛舟一边嫌弃我一边把所有排骨拨进了我碗里。


我吃得正香,楼盛舟突然叫我别抬头,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我反而东张西望,于是就看见宋砚和一个女生走在一起。


他俩离得很近,宋砚手里还替她端着餐盘。


楼盛舟说:「都叫你别抬头了。」


我扒拉一口排骨笑了笑,低下头的瞬间宋砚突然朝我望了过来,皱了皱眉,什么也没说。


军训过后没多久就放国庆假,高中又办同学聚会,班长特意把我拉进班群,还把我设为管理员,和宋砚平起平坐。


聚会的地点选在宋砚成人礼的 KTV。


以往我也不是没参加过这样的聚会,但大部分时候我都被人遗忘在角落,哪像现在比宋砚还要抢手。


有女生问我:「许荞荞,你唱歌吗?」


宋砚诡异地看了她一眼,女生接收他的到目光,兴奋地问他:「怎么,你想唱?」



宋砚抿着唇正要拒绝,女生已经把话筒塞他手里了,再想说话,伴奏声已经响起。


是陈奕迅的《因为爱情》,宋砚声音本就低沉,唱男声部分刚好,至于女声部分……


「再唱不出那样的爱~情~,听到都会红着脸躲~避~」


我唱得声情并茂,像是跑了十个老公,他们脸色却一言难尽。


包厢门打开,楼盛舟戏谑地靠在门口,等我唱完再也绷不住:「闻声识人啊,许荞荞,你真是古往今来除王熙凤第二人。」


我骂他滚,顺便问他怎么出现在这里。


他指了指隔壁:「陪我爸应酬,顺便过来玩几天,要不要一起?」


我和楼盛舟是有点革命友谊在的,正准备答应他,宋砚突然放下话筒,弄出好大的动静。


在我疑惑的目光中,宋砚起身朝正在喝酒的那桌男生走去,问他们要了个杯子。


有人问他:「你不是不喝酒吗?」


这倒是,我从来没见过宋砚喝酒,但现在他沉默地一杯接一杯,要不是看见他紧蹙的眉头,我还以为他酒量很好。


以前我总觉得宋砚冷傲,但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难过。


是的,难过,他此刻身上散发出的忧伤的气息感染了所有人,他们歌都不唱了,陪着宋砚喝酒。


我旁边的女生号称小灵通,我向她打听:「宋砚怎么了?」


她大约没想到省状元会主动跟她搭话,小兴奋过后她压低声音说:「宋砚妈妈在他七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今天是她的忌日。」


我很震惊,这些女生堪比私生粉,连这个都知道。



半夜十一点,男生们喝得酩酊大醉,家住的远的打电话给家人来接,住得近的就直接回家。


人散得差不多了,只有宋砚还躺在沙发的角落,单手搭在眼皮上,呼吸均匀。


我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宋砚低着嗓音开口:「许荞荞,离我远点。」


我没听,坐过去问他:「有人来接你吗?」


宋砚说:「没有。」


我又问:「你爸呢?」


宋砚说:「忙。」


喝醉酒的宋砚虽仍冷漠,但出奇地乖巧,问什么答什么。


我心软了点,拽着他起来,说:「走吧,我送你回家。」


宋砚看起来清瘦,体重却不轻,他泰山压顶似的坐在沙发上,摇摇头:「我没有家。」


我耐着性子陪他坐下:「怎么会呢,每个人都有家。」


宋砚继续摇头:「没有,我没有。」


他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模样脆弱,我问他为什么没有。


宋砚突然闭了闭眼,眼中有泪光闪动:「许荞荞,你们女人都坏。」


我一脸懵逼地问:「啥意思啊?」


怎么还上升到人身攻击啊。


宋砚眼中的晶莹闪了闪,再也控制不住地滚了下来,他喉结滚动,哑着嗓子说:「高兴时就喜欢,不喜欢了就抛弃。」


我还想再问点什么,但宋砚咬着唇死活不说了。


我俩安静地坐了一会,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宋砚,出成绩那天你为什么要把我踢出群?」


宋砚翻了个身:「因为,会好起来的。」


我皱眉,这句话是我的微信个签,我时常用它来安慰自己。


但我实在不明白这句话怎么惹他了。


宋砚说:「我妈在时,就常跟我说这句话,说这句话的女人,都是骗子。」


我了然:「所以你不同意我微信好友也是要因为这个?」



我指了指警员,对周局长说:「爸,他说要看看什么样的家长教出我这样的女儿。」


周局长说:「我教的,有意见吗?」


警员:「……」他是真的没想到,警局还真是我家。


隔天,我和楼盛舟见义勇为的事迹就传开了。


养父亲自给我们戴小红花,夸我们是五讲四美好青年。


《重庆日报》知道了这个新闻,专门分出了一个版面来讲我的事迹,从我的高考状元身份说到了我身为状元不仅学习好品性也美好。


倒是丝毫没有提我养父是局长。


这个新闻一出来,本地的官博就炸开了锅,大家纷纷投稿说这个醉汉前科累累。


原来他不光喜欢猥亵女学生,还是个家暴惯犯。


他的妻子不堪受辱,想要和他离婚,却被他打得下不了床,她向别人求救,他们却以为是夫妻间的吵闹并不理会。


女人都快绝望了,却得知醉汉被抓,她顿时感到了活着的希望,第二天就买了一堆礼品登门向我道谢。


我好说歹说送走了她,一转身楼盛舟站在我家门口,他比我高了一个脑袋,拿鼻孔瞅着我。


我问他:「抽什么风?」


楼盛舟咬牙:「你都不跟我解释一下吗?周、映、雪。」


我捂住他的嘴说:「别叫了别叫了,你先进来。」


十三年前我才五岁,我爸去收垃圾,我妈带着我和双胞胎妹妹去买菜,在她忙着和大妈为了五毛钱砍价的时候,我被人抱走了。


几经辗转,我被卖给了北京一对没有生育能力的夫妻手里,刚被买不到一周,家暴的丈夫失手打死了妻子。


养父在血迹斑驳的房子里发现了我,并把我接回了周家。


这一养就是十三年。


周家夫妻对我极好,但我知道自己是个养女,所以我努力学习,争做最好,用优异的成绩和懂事来回报他们。


三月份,养父调来重庆工作,十八日晚上我去滨江路散心,却意外救下跳江的许荞荞。


人虽然救上来了,可她求生意识薄弱,自此成为植物人。


我看着这个几乎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很疑惑她为什么要选择在花样年纪轻生。


她的……我们的父亲呢,如果他知道,该有多难过。


于是我代替许荞荞回到村里。


我翻开了她的日记本,看到那些尘封的往事。


那些被埋在阳光之下,险些随着江水付之东流的、肮脏的、令人发抖的过去。


许荞荞是个很无聊的女生,她的日记本写得像纪实本。


但只有宋砚,是她的白日梦。


听完我的解释,楼盛舟目瞪口呆,说:「所以清华是你替许荞荞考的?」


我点头:「她在日记本里写过想和宋砚考同一所大学,我调查过他的成绩很好,清北很稳。」


楼盛舟抓住了盲点:「那这么说你并不喜欢宋砚?」


我怎么从他的表情里看到了一丝愉悦呢。


我说:「是吧。」


楼盛舟又问:「那你怎么还对他死缠烂打的?」


我说:「许荞荞喜欢他。」


谁叫宋砚是她的全部理想呢。


要回北京那天早上,我带楼盛舟去了一趟医院,毕竟我的行礼还要靠他搬运。


我推着许荞荞的轮椅到花园晒太阳,她闭着眼像是睡着了一样,看着她那张脸,恍惚中我像是看着世界上另一个自己。


我坐在她旁边的花坛上,喋喋不休地跟她讲话。


「荞荞,欺负你的人姐姐已经替你报仇了,试图侵犯你的男人也进监狱了,你想和宋砚考同一所大学,姐姐也帮你做到了,至于你一直担心爸的问题很多余,他比谁都有钱活得快乐,现在还打算出国去玩儿。」


我抬头望着天,无力地叹气:「可是感情这玩意儿,我是真不行啊!」


经过 KTV 那晚后宋砚对我的防备更重,消息不回就算了,每次见到我就躲。


楼盛舟放完行礼过来,看见我俩,他仔细打量片刻,摇头:「不像啊。」


我问他:「什么?」


楼盛舟说:「你们姐妹俩一点都不像。」


「怎么会呢,连我爹都没分出来。」


楼盛舟揶揄地笑:「你比较漂亮。」


我:「滚。」


胆子不小,现在还敢调戏我了。


我俩陪许荞荞坐了一上午,下午又赶飞机回北京。



宋砚比我们早到一天。


因此我们刚回学校,就听见了关于他的满天飞的八卦,看见我,他们眼中流露出同情。


毕竟当初我舔宋砚的事迹可谓红极一时。


有个女生嘲讽我说:「苦追人家三年都没追到,别人认识一个月就泡到手了。」


我满头问号。


直到看见宋砚和一个女生走出食堂,十月清秋斑驳的树影下,他表情认真地替她摘掉头发上的菜叶子。


「……」


宋砚谈恋爱了,我应该失恋的。可相反,我如释重负,每天照常生活。


但大家都觉得我惨,舔了三年都没舔到,还被自己的室友挖了墙脚。


是的,跟宋砚处对象的是我的室友蒋灵。


我和她每天同吃同睡一起上课,却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跟宋砚好上的。


两人自从谈了对象,我就发现偌大的清华校园变得拥挤起来,以前要跑十几分钟才能和他制造一次偶遇,现在走到哪都能碰见。


某次公开课下课后,教室里突然有人疯了似的冲向我,我被撞到门上,她却倒在地上哀嚎。


我还没看清情况,宋砚从旁边走过来推了我一把,说:「许荞荞,你怎么这么歹毒。」


我不知道我怎么歹毒了,但宋砚扶起地上的女生,我才看清楚她是蒋灵。


正是课间热闹的时候,宋砚骂了我带着蒋灵要走,旁边却来了越来越多的学生。


他们有些人明明知道真相,但不去骂错怪我的宋砚,不去指责诬陷我的蒋灵,而是来嘲笑无辜的我。


我当即抓住宋砚的胳膊,说:「跟我去查监控。」


宋砚皱眉,嫌弃地甩开我的手,蒋灵嘲笑我:「你以为学校是你爸开的?监控你想查就查吗?」


她的话让我意识到这次不是普通的意外,而是她有计划的诬赖。


连学校监控不能随便查都打听清楚了。


不过真不好意思。


校长还真是我爹。


干爹也是爹。


于是校长室里,干爹听完我的话当即一拍桌子,连申请书都不让我写,表示必须彻查。


监控内容调出来,画面一览无余,让我不得不感慨学校有钱,连监控画面都如此清晰。


隔天,关于蒋灵恶意造谣同学的处分就下来了。


他们盯着宋砚难看的脸色看了很久,问我:「你就不怕宋砚生气?」


我反问:「生气又怎样?」我都还没生气呢,他有什么资格生气。


他说:「就讨厌你,不理你了啊。」


我翻个白眼,觉得他们都是小学生。


那人却问我:「你真不喜欢宋砚了吗?」


我说:「男人多的是,我干嘛要跟别人抢。」


如果是许荞荞我说不准,但我是周映雪,周映雪是不会喜欢宋砚这种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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