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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教你啊。”林曼裹着浴巾,身段凹凸妖娆的靠过来。丁蜜想,江恒睡她的时候,一定很满足吧,哪个男人不喜欢。“蜜儿,其实你很符合现在审美的,白幼瘦都占了……”林曼上上下下打量她,仔细看,丁蜜其实算好看的,尤其是皮肤,白的让她都想摸一把。林曼有些酸,想到江恒在床上时,说她不够白,小腿没有丁蜜直。丁蜜淡淡笑了笑:“我要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主角:丁蜜陆时勉 更新:2022-09-10 22: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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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丁蜜陆时勉的其他类型小说《丁蜜陆时勉》,由网络作家“丁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教你啊。”林曼裹着浴巾,身段凹凸妖娆的靠过来。丁蜜想,江恒睡她的时候,一定很满足吧,哪个男人不喜欢。“蜜儿,其实你很符合现在审美的,白幼瘦都占了……”林曼上上下下打量她,仔细看,丁蜜其实算好看的,尤其是皮肤,白的让她都想摸一把。林曼有些酸,想到江恒在床上时,说她不够白,小腿没有丁蜜直。丁蜜淡淡笑了笑:“我要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丁蜜站在包厢外。
门内,男人们的谈笑声断续传出。
“江恒,你和丁蜜谈两年了吧?还没弄到手?”
丁蜜微微掐住了掌心,屏息听着。
“哎,别提了,装纯呢,说要等到毕业结婚了才给睡。”
一阵哄堂大笑,有人嘲笑江恒两年还没把人弄到手,有人议论着丁蜜的穿着和相貌。
“其实丁蜜也不丑,就是不会打扮。”
“对,挺瘦的,看起来没啥料,但是腿挺直。”
“有B吗?”
“我看悬,八成也就A……”
“那得问江恒啊,人没弄到手,摸总摸过吧。”
“摸她和摸你有什么区别?”江恒的声音讽刺的响起。
丁蜜没有进去,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了。
等电梯的时候,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万年不变的卫衣牛仔裤,长直发,不化妆。
确实不丑,但也不好看,没什么女人味。
她又侧身看了看自己,确实很平,没一点起伏。
丁蜜自嘲的笑了笑,进了电梯。
回了学校宿舍,丁蜜洗了澡,吹干头发,戴了耳机背单词。
一个小时后,舍友林曼回来了,她的口红晕的有些花了,身上带着淡淡的烟味儿,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松木香气,很熟悉。
丁蜜有些恍惚,她记得江恒当年追她的时候,她因为他身上干干净净的气息,才有了一丝好感。
后来,他身上的味道就再没变过,永远都是松木香。
丁蜜翻开笔记本,在其中一页,画了一个绿色的圆圈,数一数,这是第六个了。
林曼很开心,洗完澡出来一直在哼歌,和另外两个舍友交流护肤经验,又询问丁蜜:“蜜儿,你也打扮打扮啊,整天素面朝天的,男人不喜欢的。”
丁蜜对她笑了笑:“我不会,手笨。”
“我教你啊。”林曼裹着浴巾,身段凹凸妖娆的靠过来。
丁蜜想,江恒睡她的时候,一定很满足吧,哪个男人不喜欢。
“蜜儿,其实你很符合现在审美的,白幼瘦都占了……”
林曼上上下下打量她,仔细看,丁蜜其实算好看的,尤其是皮肤,白的让她都想摸一把。
林曼有些酸,想到江恒在床上时,说她不够白,小腿没有丁蜜直。
丁蜜淡淡笑了笑:“我要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林曼撇了撇嘴,扭身回了自己床上。
周末,舍友都不在,林曼一大早就打扮的花枝招展出了宿舍,还特意问丁蜜今天约不约会。
“江恒出差。”丁蜜早上接了江恒电话,他很抱歉的说周末要去临市出差不能陪她。
听得丁蜜的回答,林曼眼底的笑都要绷不住了:“那行,那你在宿舍好好休息。”
丁蜜攥着手机,片刻后,她拨了一个电话:“今天忙吗?”
男人轻笑了一声,旋即声音有些散漫响起:“一会儿我让郑凡去接你。”
丁蜜起床,洗澡换衣服,化妆,涂口红的时候,手机响了。
她从衣柜拿出一件风衣裹住了自己,戴了帽子和口罩下楼。
上车后,郑凡温声对她道:“丁小姐,陆少在麓枫公馆,这会儿还有个贵客,您一会儿直接去3号楼。”
丁蜜点了头。
车子直接开到了麓枫公馆三号楼,丁蜜道谢,下车,直接去了楼上房间。
陆时勉过来时,丁蜜歪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
看到她裹得严严实实的样子,陆时勉嗤笑了一声,他掐了烟,走过去,抬脚踢了踢女孩儿笔直的小腿。
丁蜜一下就醒了。
她坐起身,还有些惺忪的眼,十分干净澄澈。
待看清面前的人,她又软软歪在了沙发上,呢喃了一声:“好困。”
“昨晚没睡好?”
“嗯……”丁蜜说着,伸出一只雪白的手,勾住男人的皮带:“你忙完了?”
“刚结束,中午的饭局推了,让小顾去的。”
“是我耽误你正事了。”
“睡你也是正事。”
陆时勉蹙眉,抬起下颌指了指她的外套:“脱了。”
“哦。”丁蜜乖巧的站起身,脱了外面的风衣。
里面‘只有’一条黑色抹胸款的短裙,堪堪到大腿的长度,很紧,裹出了凹凸的曲线。
陆时勉的视线落在她胸前,布料单薄,仿似能被人一眼洞穿。
“真骚。”衣冠楚楚的男人很认真的评价了一句。
丁蜜挺了挺胸:“不喜欢?”
陆时勉又嗤笑了一声,伸手攥住了她卷曲的长发,丁蜜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软软偎入了他怀里。
他摸了她的细腰一把,这姑娘,像是全身都没有长骨头一样,虽然瘦,看起来没什么料,但谁摸谁知道。
丁蜜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鬓发湿透,指尖都抬不起来。
好在小时候学过几年民族舞,基本功还没落下,大约是骨头够软,所以两人的关系倒是持续了不短的日子。
陆时勉神清气爽的起床,显然很满意她今天的表现,因此给钱给的格外痛快又大方。
只是,临出门时,看到丁蜜抱着一堆钞票,眉开眼笑的亲了亲——
比刚才在床上亲他还开心。
他忽然有些不痛快,折身回来,直接抽走了两沓。
丁蜜呆住了,以往的规矩都顾不得,起身就要抢:“不带这样的……您都给我了……”
陆时勉没理她,走了几步,才道:“刚想起来,我的钱也不是风刮来的,随便挥霍,不好。”
丁蜜坐在床上,气的半天都不想说话。
到手的鸭子都飞了,任谁都不高兴。
这下子,刚刚只够她补上空缺,连口气都没办法喘。
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
丁蜜洗了澡换好衣服,一秒都不想多待,忍着身上的疼直接走人。
回去路上,收到江恒发来的微信,还有一张会议照片。
“开会累死了,好想蜜儿……”
丁蜜随便回了一个按摩揉肩的表情包,打开了朋友圈。
很快看到了林曼发的朋友圈,定位在临市六星酒店。
‘陪老公出差,酒店无聊中……’
配图九宫格:三张豪华酒店的照片,三张不同角度的自拍,还有三张和男人的亲密照片,但无一例外,男主角都没有露脸,只有背影或者一双手出镜。
丁蜜顺手点了个赞,退出了微信。
回宿舍换好衣服,看了一下时间,随便在便利店买了一个三明治和牛奶,就上了公交车。
丁蜜有两份兼职,一份是家教,辅导初中生英语,另一份是一家私房菜的服务生。
从那个初中生家离开时,已经下午五点,丁蜜急着去私房菜馆,喝了口水就去了地铁站。
到了餐厅门外,她进去的时候,没注意到郑凡正从车上下来,给陆时勉打开了车门。
丁蜜飞快换上服务生的统一服装,酱红色的衬衫和黑色短裙,头发扎的一丝不苟,露出一张白嫩的心形小脸,在一堆阿姨大妈中,显得就十分出众。
丁蜜端着一盘鱼进了包厢,那个盘子十分大,她两条小细胳膊好像都要折断了。
饭桌上的男人们立刻开始怜香惜玉起来,让别的服务员去上菜,留了丁蜜在一边倒酒。
丁蜜刚拿起酒瓶,就看到了陆时勉,他身边还有个年轻女孩儿,打扮的温柔似水,清淡秀美,娇娇怯怯的偎在他怀里。
他看起来倒是很受用的样子,没有半点不耐。
原来他喜欢的是这样的乖女孩儿,看来自己全搞错了。
丁蜜心里有些微的懊恼,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她倒了一圈酒,中间还差点被人轻薄了,好在她反应快躲开了。
最后到了陆时勉身边。
可陆时勉直接扣了酒杯,很淡的说了一句:“我不喝酒。”
他喝醉酒什么样丁蜜不知道,但他疯起来什么样,丁蜜可是深有体会的。
她现在身上还隐隐作痛,腰和大腿要被折断了一样。
“出去抽支烟。”陆时勉拍了拍徐青,徐青乖巧的起身,满目爱恋的目送他出了包厢。
片刻后,丁蜜的手机震了震。
她等了半分钟才拿出手机。
是一条简讯:出来。
丁蜜眉目安然的关了手机,又尽职尽责的倒了一圈酒,才借口出了包厢。
“丁小姐,陆先生在6号房间。”
郑凡微低着头,轻声说了一句。
丁蜜转身向前走去。
到了6号房外,丁蜜迟疑了一下,却还是推开了门。
陆时勉靠在窗边抽烟,回头看到她,入目的就是一双细白笔直的小腿。
裙子有点短,大约在膝上八公分处。
他想到了上午那条黑色抹胸短裙,下腹有些隐隐的躁意弥漫。
“兼职?”
陆时勉隐约知道,她还没毕业。
丁蜜点点头:“嗯,兼职。”
“缺钱?”陆时勉掸了掸烟灰,蹙了眉。
丁蜜笑了:“不缺钱谁愿意做这些。”
陆时勉掐了烟:“我没亏待你吧。”
丁蜜很坦诚:“我很缺钱。”
“多少薪水?”
“一天80。”
陆时勉气笑了,他拿出钱夹,将里面的现金都扔给她:“辞了吧。”
丁蜜照收不误,弯腰一张一张的捡,但却没松口辞职。
最难的时候,是这一天80块,没让她饿死在街头。
这些年她唯一坚信的准则就是,不管什么时候,都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过来。”
丁蜜乖觉的走了过去。
陆时勉抬手掐住她下颌,摩挲着她柔软的唇:“以后别涂口红了。”
丁蜜应了一声,他在她嘴角啄了一下,抱起她放在了桌子上,短裙卷了起来,他摸了摸她雪白的腿,示意她抬起。
到后来,他衣裳仍是纹丝不乱。
她在他耳边轻喃:“你不怕……你女朋友发现?”
陆时勉低头睨她一眼,还有心思想这些?
丁蜜耳尖微微一疼,男人咬了她一口,声音嘶哑:“专心点。”
丁蜜鬓发湿透,看着他拉好拉链走人,又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连骂他的力气都没了。
还真是衣冠禽兽,给了钱一点亏都不肯吃,还要见缝插针的睡回来。
……
“怎么去这么久啊?”徐青有些委屈巴巴。
“遇到个熟人,”陆时勉说着,抬眼看了一眼丁蜜。
她头发还有点乱,脸颊微红,颈子上还有一抹红痕。
“就‘好好’叙了叙旧。”他一边说着,一边收回目光,对徐青笑了笑:“怎么,想我了?”
徐青低头嗯了一声,陆时勉夹着烟的手指摸了摸她的脸。
很快散了,陆时勉搂着徐青离开,丁蜜继续忙碌,一直要工作到餐厅打烊。
她今天实在太累,被陆时勉压榨了这么几次,又工作到深夜,回了宿舍顾不得洗澡,倒头就睡了。
睡前最后一个念头却是,陆时勉这会儿是不是和那个徐妹妹在翻云覆雨呢?
还真是精力旺盛。
第二天,丁蜜是被林曼和舍友说话的声音吵醒的,她眉飞色舞的分享自己扫货的收获,顺手馈赠给了丁蜜一支口红。
丁蜜平静的接过,道谢,林曼三句话不离她的‘老公’,惹得宿舍的女孩子们羡慕不已。
“嗯,江恒过来接我去老宅吃饭。”
丁蜜一双干净到极致的眼瞳望向林曼:“你今天还和男友出去吗?”
“哦,今天不去了,他临时有事。”林曼目光有些躲闪。
丁蜜点点头:“那我先下去了。”
到了楼下,等了几分钟,江恒的车子就到了。
他长的就是很招女孩儿喜欢的样子,高大英俊阳光,笑起来特别干净好看。
但在丁蜜看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句话就是他的最真实写照。
“蜜儿。”江恒下车过来迎她,满目都是赞赏:“我就喜欢你打扮的干净简单的样子,特别纯,和外面那些风骚的女人一点都不一样。”
丁蜜对他笑了笑,很乖巧的样子:“你喜欢就好。”
江恒握住她的手:“走吧,爷爷等着你呢。”
上车时,江恒无意一瞥眼,看到了丁蜜脖子上的一抹红痕,他咦了一声:“蜜儿,你脖子怎么了?”
丁蜜摸了摸后颈,软软道:“不小心蹭到了吧。”
江恒蹙了蹙眉,“以后小心点,你皮肤这么嫩,留下疤痕就不好看了。”
“嗯。”丁蜜乖乖的点头,大眼睛眨巴着满是濡慕和依赖:“江恒,你对我真好。”
“傻瓜,你是我费尽苦心追到手的,我不对你好对谁好?”江恒的甜言蜜语信手拈来。
丁蜜低头羞涩的笑,江恒心里得意又不屑,真是个小傻逼。
到了江家的老宅,丁蜜注意到宅子停车坪那里停了很多的车。
大约是爷爷今天醒了,众人得了信儿都过来探望他。
丁蜜没多想,跟着江恒往主楼去。
刚进大厅,一错眼,就看到了郑凡,丁蜜怔了一下,郑凡却容色平淡,只对江恒笑着点头:“小少爷。”
丁蜜手心里出了一层的细汗,心里直打鼓。
郑凡这个贴身助理在这里,那么陆时勉……厅内忽然一阵骚动,原本坐着说话的众人,都安静起了身向楼梯那边看去,江恒忽然松开丁蜜的手,规规矩矩的挺直脊背站好,冲着正从楼梯上下来的男人,毕恭毕敬叫了一声:“小叔。”
丁蜜下意识的看过去,一下子呆住了。
江恒见她傻站着不动,使劲扯她的衣袖,“蜜儿,快叫小叔。”
丁蜜忙低了头,两手攥着自己的衣襟搓揉,嘴唇嗫嚅着,好一会儿,才发出低低微弱的一声:“小,小叔。”
陆时勉被人簇拥着从楼上下来,他一身藏青色的西装,宽肩窄腰双腿修长,而最突出的还是那张脸,英俊到了极致,人群中十分的显眼。
丁蜜心跳犹如擂鼓,心里不停祈祷,陆时勉认不出她,认不出她……
毕竟,她现在穿的可是朴素的像个村姑。
陆时勉撩起眼皮往江恒这边看了一眼,走下楼梯,忽然转了方向,走到了两人面前。
你的道路宽敞且明亮。
我的却披荆斩棘也看不见光。
遗憾吗?
当然遗憾,没能一起走到最后。
后悔吗?
不后悔,我努力过,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做的事负责。
但我没想到,有一天,我真的会迷茫得看不清前路,连自己都找不到,谈什么未来?
对不起。
陆时勉,我还是迷路了。
……
陆时勉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默了几秒,沉声:“丁小蜜,愚人节前几天已经过了。”
丁蜜咬着唇,努力忍住不哭,“我说真的,不是开玩笑。”
“我不同意,我们没有理由分手。”
陆时勉笃定,想起两人最近联系的是比之前少,他检讨自己:“对不起,最近忙着参赛的事,我们时间上有些对不上,有些忽略你了,这两天我把手上的事忙完,周末飞过去一天。”
这是陆时勉第一次说“对不起”,丁蜜眼泪瞬间盈满眼眶,“我说真的,陆时勉,我不想这么继续下去了。”
陆时勉有些慌了,“丁蜜,别闹了。”
丁蜜眼泪都快下来了,“我没闹……我考虑了很久了……”
“有什么等见面再说,丁蜜,我不接受分手。”
陆时勉把电话挂了,独自一个人靠在实验室的椅子上,发了一会儿愣,手覆住脸,闭上眼睛,不断地回想这段时间两人的问题,觉得自己最近可能陪她的时间太少了。
他不相信丁蜜会真的跟他分手,毕竟丁蜜喜欢他那么多年。
再也没有谁的感情有丁蜜那样的纯粹了。
尽管笃定,但他还是不可抑制的慌了,蹙着眉,久久没办法回神。
这学期,丁蜜回过学校三趟,后两次是律师陪同,她在确定打官司之后,看过之前薛振给她的卡,里面有八万块,大概是当初想补偿她的,加上陆时勉的奖学金两万块,以及之前裴奕介绍的商业配音赚下来的钱,全部用来打官司。
她赶在周末前一天回到学校。
陆时勉坐了周末最早的航班过来,直接到她宿舍楼下,以往每次过来都是赶上假期或周末,丁蜜和他都在酒店住,她的宿舍楼他只来过一次。
他站在楼下,抬头看了眼,给她打电话,低声:“丁蜜,下楼来。”
南方四月的气温已经够高,丁蜜穿了条白色连衣裙,还化了妆,让脸色看起来好看一些。
刘潇好奇:“丁蜜,你这段时间来学校时间很少哎,你说你要转专业,真的假的?”
丁蜜看向她,撒了谎,“嗯,如果可以的话。”
“是不是学长帮忙啦?”刘潇看着她,“前段时间你在的时候,我看见你跟学长出去过几次,有一次还在街上碰见你们了。”
“不止呢!学长还送她回宿舍!”另一个舍友说。
异地恋很辛苦,坚持不下去很正常,无可厚非,她们一致认为丁蜜跟清华学霸分手了,但究竟是谁甩的谁,她们没问,毕竟陆时勉那么优秀,关键是长得帅,放在哪里都抢手,就不信清华才女不心动。
丁蜜低下头,没有解释,只是笑了笑,出门了。
室友便当她默认了。
刘潇叹息:“太可惜了,陆时勉这么帅的学霸也舍得放手。”
室友接话:“异地恋分手是迟早的事,能坚持下来的有多少?万一是陆时勉甩的丁蜜呢?”
刘潇还是觉得可惜,两人看起来很好,怎么就到了这一步呢?
丁蜜站在门口,看着那道高大清越的身影,深深吸了几口气,才把泪意压下。
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
陆时勉定定地看着她,抬手揉揉她的脑袋,随后牵起她的手,“走吧。”
丁蜜没有异议,乖巧地跟在他身后,“好。”
陆时勉绷了两天的情绪,在看见她的那一刻,终于获得一丝松懈。
在校门口打了辆出租车,直接到两人一直住的那家酒店,下车后,陆时勉依旧牵着她,低头问:“饿了吗?”
丁蜜不饿,不过她还是点头:“我们先去吃饭吧。”
陆时勉嗯了声,找了家附近的餐厅,解决中午饭。
这是丁蜜对陆时勉最冷淡的一次,以前每次陆时勉来看她,她兴奋地说个不停,这一次却异常安静,脸上也没有过多的表情。
这顿饭陆时勉吃得如同嚼蜡,坚持几分钟,已经完全没了胃口,他放下筷子,把脸别向窗外,又扭回来,专注地盯着她。
丁蜜把这顿饭当成两人最后的一顿饭,吃得格外认真,专注,虔诚。
她抬头看他,“你怎么不吃了?”
陆时勉看着她,自嘲:“你觉得我还能吃得下?”
丁蜜低下头,小声说:“那你等我一会儿,我还没吃饱。”
她低头,若无其事地继续吃。
陆时勉咬了唇,抿紧,整个人颓然地靠到椅子上,看着她吃,没再动过筷子。
丁蜜吃完,喝完果汁,擦干净嘴唇,看向他:“我吃完了。”
陆时勉抿唇,面色沉冷地点了几下头,叫来服务员买单。
走出餐厅,陆时勉一路把人带到酒店,开了房,一进门就把人顶在门背上,扣着她的腰,低头吻下去。
陆时勉的吻更多的时候是认真缠绵的,即使冲动,也只是吻得激烈,情感上不能自已的宣泄,却从来没有这么粗暴地吻过她,几乎是啃咬她的唇。
丁蜜吃疼,呜呜呜地泄露声音,下一秒,唇被完全堵住,连呜咽也发不出。
整个人被抽空了所有气息,软在他与门板之间,脸色泛红,眼底泛着雾。
许久,连他都没办法呼吸,这个吻才停下。
他喘着气,埋首在她颈脖,轻轻地用唇摩挲,嗓音低哑得变了调:“丁蜜,我做错什么了么?”
丁蜜眼泪差点滚落。
“没有。”
“那你为什么想分手?你遇到什么事了吗?”
他扶着她的肩,低头看她,薄薄的单眼皮下,微翘的眼尾红了。
高考志愿被改她都挺过来了,陆时勉陪她走过那段最艰难的路,他不相信她能离开他,也不相信她会不再喜欢他。
丁蜜抬头看他,眼睛微红,却平淡地说:“没有为什么,只是觉得异地恋太辛苦了,每次跟你分别都是一次折磨,又要等待下一次的重逢,-->>
如此反复的折磨让我受不了。我以前觉得不在一个学校也没关系,可是渐渐觉得不是的,如果我们在同一所学校,哪怕是同一个城市,都不会这么辛苦,想见面的时候就见面,生病的时候可以有人陪在身边……”
“你觉得辛苦了吗?”他垂眸看她。
“嗯。”
“可我不觉得。”
他甘之如饴。
陆时勉把她圈在怀里,低头看她,“丁蜜,我们已经在一起两年了,我知道异地恋对你来说可能有些辛苦,我不能时刻陪在你身边,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我很抱歉。”他揉揉她的脑袋,语调低缓得像在说情话,“已经大二了,还有两年多,不,除去寒暑假,剩下的时间不到两年,我以后只要有时间就过来,等毕业后你去北京,我们就不用再这样了。”
“所以,别闹了。”
“嗯?”
丁蜜几乎软化,陆时勉什么时候说过这么多软话?可下一秒,嘴里说出的话却是:“我毕业后不去北京了,我已经不喜欢北京,对北京也没有了任何期待,以后毕业了,我要留在这里工作。”
陆时勉愣住,很快,说:“没关系,你要是真的不喜欢北京,那我来这里。”
丁蜜听着他已经妥协到近乎低声下气的状态,几近崩溃地推开他,“陆时勉,我说要分手,你听不懂吗?不管是两年还是一年多,我都不想再这样下去。”
陆时勉把脸别过一旁,闭了闭眼。
下一秒,靠近她,红着眼,“丁蜜,那你告诉我,你喜欢我这么多年,是为了什么?”
丁蜜看着他,淡漠道:“在一起过就足够了。”
“在一起过?”他忽然自嘲一笑。
“对。”丁蜜已经快支持不住了,包里手机忽然响了,她如获救星,连忙摸出手机。
“裴学长”三个字在屏幕上跳跃,丁蜜接通,“学长。”
裴奕在电话里说:“你在哪儿?一起吃饭吧,顺道跟你说说事儿。”
丁蜜抿唇,努力不去看陆时勉的脸,“我已经吃过了,晚上吧。”
裴奕:“好,那我晚上去接你?”
丁蜜低下头,“好,我在学校等你。”
电话来不及挂断,被人狠狠攥住手腕,摁在门背上,吻铺天盖地落下,手机掉落地板。
丁蜜闭上眼睛,扭着身体挣扎。
陆时勉松开她,一字一顿地说:“丁蜜,我要的,从来不是在一起过,是要一直在一起。”
丁蜜咬着唇,不看他,表情执拗。
他所有的坚持和挽留都变得可笑,他松开手,咬着嘴唇,往后退几步,坐到单人沙发上,双肘撑着摊开的两边膝盖上,弓身低头,脸埋在手掌里。
最后,像是在做最后一个赌注,他抬头看她。
“丁蜜,你今天要是想把我的感情踩碎,就从这里出去,当我今天没来过。”
丁蜜低下头,弯腰捡起手机,定定地看他一眼。
转身离开。
门关上的那一刻,陆时勉轻轻笑了一声。
当天晚上,陆时勉回到北京。
徐骞看见他,有些奇怪:“怎么这么快回来?不留一晚?”
陆时勉没看他-->>
,也没回答,径直走到桌前,打开电脑,过了很久,忽然问:“有烟吗?”
徐骞把烟盒扔过去,“你不是早就戒了吗?”
陆时勉靠在椅背上,倒出一根烟塞嘴里,点燃后,重重地吸了几口,随后缭绕的白烟从口鼻逸出,烟雾弥漫四周,神经有一刻的放松。
烟是个好东西。
那之后,陆时勉又抽起了烟,烟瘾比徐骞还大,整日躲在实验室里,徐骞一开始只是猜测是不是跟丁蜜吵架了,还给丁蜜打了个电话。
第一次打不通,第二天通了。
丁蜜平静地说:“我跟他分手了。”
吓掉了徐骞的下巴。
杜明薇也打来越洋电话,丁蜜依旧这么说。
陆时勉在五一假期,最后去了一趟她的学校,在校门口看见丁蜜和裴奕。
遥遥对视,他转身离开,再也没有回头。
再后来,丁蜜渐渐和所有人断了联系。
如果说丁蜜最大的不甘是没有去北大。
那陆时勉最大的不甘就是丁蜜跟他分手。
年少初识的懵懂,情窦初开的情愫,冲动克制的躁动,他所有的年少轻狂,爱恨缠绵,只跟她有关。
最后,全部掩埋在岁月长河里。
2015年8月末,丁蜜回到江州市。
没有人来接她,独自一人推着两大箱行李走出机场,打车去酒店,途经江州一中,她喊住司机:“师傅,开慢一点点儿。”
几年时间,江州市变化很大,日新月异,有些老城区拆迁重建,已经看不出当年的影子,丁蜜看着有些陌生,唯有这一段路还保着几分以前的模样。
正是下午放学时间,穿着校服的学生从校门一涌而出,这么多年,江州一中连校服都没变,校园城墙外树影斑驳,少年少女朝气蓬勃的青春令人羡慕。
恍惚间,像是看见了多年前,少女骑着自行车追着那人跑的影子。
丁蜜不自觉笑了,嘴角梨涡浅浅。
司机大叔从后视镜看了眼,笑着搭腔:“小姑娘,以前是一中的吧?”
丁蜜笑:“对。”
司机大叔乐呵呵:“我女儿也在一中,现在念高三呢,你现在上大几啊?”
“我已经毕业了。”
“哎,看不出来啊,我还以为你顶多大二呢,毕业多久啦?”
“两年。”
“哦,才两年啊,那也就二十二三岁。”
丁蜜顿了一下,没再搭话,一笑置之。手肘搭着车窗,手指轻扯发梢,她前几年把蓄长的头发又剪了,这几年一直是短发,长度总不过肩,配上一张小圆脸,确实很显小。
显小也只是第一眼的感觉,气质和味道却是不一样了。
她哪里是二十三啊,她已经是个二十六岁的女人了。
丁蜜在酒店开好房,刷卡进门,把行李箱一扔,先趴在床上瘫了一会儿。
正准备洗个澡换身衣服下楼吃饭,包里的手机响了,丁蜜摸出手机看了眼,接通电话,“学长。”
裴奕:“到了?”
丁蜜蹲在地上打开行李箱,翻出条裙子,“嗯,刚到。”
“回去的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
“你当然觉得挺好了,本来在C市呆得好好的,不安分地跑到北京,呆了一年不到,又跑回江州,你说你找不到归属感,那现在呢?回江州后就找到了?”
裴奕越说越气,就没见过这么随性倔强的女人。
丁蜜合上行李箱,顿了一下,“江州是我老家。”
裴奕哼笑:“那你找到归属感了?”
丁蜜没回答,她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这座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心里很清楚,归属感对她来说不是某个地方,一套房子。
而是一个人。
这些年,她遇见过很多人,包括裴奕。
都没人让她有这种感觉。
裴奕没得到回答,当她默认了,咳了声,说:“丁蜜,你要是看见什么新闻,别相信,都是娱乐圈惯用的炒作手法。”
丁蜜不明所以,挂断电话,看见手机推送了一条新闻——
“英华传媒少东家裴奕与当红小花旦江蕊在酒店共度良宵。”
她挑了下眉,见怪不怪地把手机扔到床上,洗澡去了。
第二天丁蜜起了个大早,她约了中介看房子,看了三套,都不太满意。
中介没有一丝不耐,笑着问:“丁小姐是觉得哪里不满意?”
丁蜜想了想,“第一套采光不好,第二套交通不够便利,要走很远才有地铁和公交,第三套我不喜欢那个小区……”
第三套在中景花园,薛振和薛宁也住那里,她不想有一天忽然在小区里碰见他们。
如果可以,这辈子最好不要再见。
她想,他们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您给的月租差不多就是这样的房源,中景花园其实很不错了,小区比较新,房子也不错,房主急着租,所以价格才能这么划算,您不知道,江州这几年房价涨得有多快……”
丁蜜看向他,“那还要其他房源吗?”
中介立即眉开眼笑:“有,当然有了。”
“那先看看房子吧。”
“那没问题,还有一处,你肯定满意,价格就比中景花园贵八百块。”
丁蜜有一些存款,在江州买套小户型的首付应该是没问题的,但她并没有买房的打算,因为不知道会呆多久,但她熬过了那些苦难,就不想再委屈自己,房子她要住得舒心。
中介把车开进星海城,开玩笑说:“就是这里,你看,人家小区门卫都比前几个小区门卫帅,对吧?”
她愣住了,“你说的,是这里?”
中介:“是啊,你看小区绿化也比中景花园好一些。”
丁蜜盯着窗外,抿了一下唇,“我知道。”
她以前在这里住了一年多。
车停在楼下,丁蜜转头看向16栋,中介指着前面:“房子在前面,车开不进去了,我们走进去,也不远。”
丁蜜跟在中介身后,心绪微乱。
房子在19栋1单元1201,两室一厅,采光好,装修不算新,但也不过时。
丁蜜对房子很满意,只是……她扭头,看向16栋的方向。
不知道那人会不会住在这里。
说实话,她没有做好跟他碰面的心理准备。
中介滔滔不绝地介绍房子,最后说:“这套房子昨天有对小情侣来看过,觉得贵了些,说要考虑一下,你看你……”
话音未落,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笑着看向丁蜜:“刚说呢,就打来了。”
丁蜜目光微动,看向他:“你别租给别人,这套我租了,一次性付清一年租金,现在就可以立合同签字交钱。”
她语速很快。
中介就喜欢这爽快劲儿,告诉那对小情侣房子已经租出去,马上给丁蜜立了合同,交钱,交钥匙。
中介走后,丁蜜叫人来换了锁,去楼下买了清洁用品,打扫了一下午,又去商场买了床上用品,当天晚上就从酒店退房,住进了星海城。
晚上,她煮了包泡面,窝在沙发上一边吃一边看电视。
心底渐渐升起一丝久违的归属感。
她不知道这是好事坏事,轻轻叹息一声。
人啊,总是忍不住眷恋曾经的美好。
这样很危险啊,丁蜜,她告诫自己。
丁蜜在星海城住了一个星期,每天出门几趟,经过16栋,都没有碰见那熟悉的人,倒是有一天被门卫叫住了,“哎,你是不是-->>
那个丁蜜?”
门卫三十岁出头,长得挺正气,正打量着她。
丁蜜看着他,有些恍惚,“是我,这么多年了,你还在这里啊。”
门卫挠头,笑嘿嘿:“在呢,现在是小区保安组长了。”
“恭喜你啊,魏组长。”
“叫我小魏就行了,大家都这么叫。”他指的是业主。
小魏仔细看着她,忽然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了个盒子出来,递给她:“丁小姐,当年你让我帮你把这个东西给陆先生,可陆先生好像不住这里了,这几年我都没见过他,东西还在我这儿。”
他对丁蜜和陆时勉印象很深,当初两人年纪还小,这么小年纪就出来同居,长得又出色,总是让人印象深刻的,何况丁蜜还托他帮过忙,这东西几年都没交出去,心里跟有块石头似的,打电话给业主,业主又不是陆时勉,是陆时风。
陆时风打开看了眼,就把东西又搁他这里了。
丁蜜愣了下,接过盒子,看着他:“你说他这几年都没见他来过这里是吗?”
“没有,我让值班的同事留意了,也没有见着人。”
“我知道了,谢谢你。”
她低下头,捧着盒子走进去。
回到家,坐在沙发上,丁蜜把盒子打开,里面是钥匙和门卡,当初走得匆忙,连钥匙和门卡都没来得及归还,放在门卫室,让小魏帮忙转交。
她没想到的是,他这么多年都没再回过这里。
手指轻轻摩挲那把钥匙,想起当初他揉着她的脑袋,把钥匙交到她手上的神色,轻笑的一句“拿着”。
忍不住捂面,轻轻叹了口气。
……
九月初,丁蜜回江州接到的第一份工作,是都市剧《遇见陈先生》女主角的配音。
试音结束,在附近商场逛了逛,买了两个抱枕,打车回到小区门外,一路走进去,经过16栋,忽然看见一只熟悉的橘色胖猫,她猛地顿住脚步,看向那只胖猫。
身着白色衬衫的男人弯下腰,结实有力的手臂捞起那只胖猫,手指修长,骨节干净。
丁蜜心跳紊乱,抬头看向那个男人,看清他的脸后,愣住了,有些失望。
男人笑容满面地看她,“丁蜜,好久不见。”
丁蜜回过神来,笑了下:“陆大哥,好久不见。”
两兄弟长得还是有几分像的,尤其是身形和手,她差点儿认错了人。
陆时风挑眉,细细打量她:“你住这里?”
丁蜜点头:“嗯,我住19栋。”
陆时风撸着猫,笑了笑:“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毕竟几年不见踪影。”
丁蜜有些窘,忽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摸出那把钥匙和门卡,递过去,有些难以启齿地开口:“陆大哥,这个……麻烦你帮我带给他,当初忘了还。”
陆时风依旧撸着胖猫,只瞥一眼,没接,“这你得自己还,我帮不了你。”
手停在半空僵了几秒,丁蜜把手收回,就听见陆时风又慢悠悠地说了句,“他也在江州,去年刚回来,有机会你自己还吧。”
丁蜜只好把东西塞回包里,看向陆时风:“陆大哥,你有明薇电话吗?”
陆时风拿出手机,又-->>
是奇怪地看她一眼,“你这小姑娘怎么回事?以前跟杜明薇不是跟连体婴似的么?怎么连她也不联系了。”
丁蜜没办法说清楚,拿到杜明薇电话,就要走。
陆时风叫住她:“等等,你电话给我一个。”
丁蜜把号码报给陆时风,陆时风抱着猫,存下她的号码,又轻笑着瞥她一眼:“阿勉的号码要不要?”
这话像是调侃,但听在丁蜜耳朵里,却莫名令她羞耻惭愧。
她没要陆时勉的号码,要了也不敢打,何必放在通讯里,看着徒生烦恼。
当年丁蜜说出分手,踏出酒店房间的那一刻,就没敢奢望陆时勉还能固守原地,五六年真的挺长,她更不敢奢望陆时勉还是单身。
就算单身……
她不否认这次回来是怀有目的性,但也只是想见一面。
丁蜜给杜明薇打电话,杜明薇语气带讽地调侃她,又拒绝了她的邀约,丁蜜有些难过,又自知理亏,只好慢慢等她气消了。
但杜明薇这气不好消,晾了她好几天,好不容易主动过来联系,丁蜜又忙着为《遇见陈先生》配音,等两人能见上面的时候,已经入了秋。
跟杜明薇分别当晚,丁蜜久违的失眠了,脑子里一直消化不掉杜明薇的话,陆时勉在实验室发酒疯,被拍成视频上传到校园论坛,而后黑了校园网,差点被处分?
不管是哪一个,听起来都匪夷所思。
一直以来,陆时勉在她心里都是自控力极高的人,除了床.事上偶尔的急躁和失控,她从来没见过他失控的模样,更何况是发酒疯这种事。
如果真的是为了她,丁蜜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她在床上翻了很久,越想越睡不着,越睡不着越懊恼,隐隐地,还有一丝本不可能的期盼从心底悄然而生,更睡不着了。
抓了一把头发,爬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刷朋友圈,看见杜明薇刚发了条朋友圈——
以前陪我合唱《甜蜜蜜》的人回来了。
配图是KTV的电视屏幕,仔细看的话,还能隐约看见两个勾肩搭背的姑娘的影子,个子稍矮的那个留着短发。
底下还有两条杜明薇的回复。
【是啊,丁小蜜。】
【我跟徐骞从来不唱甜蜜蜜好吗?】
久违了,丁小蜜。她笑了笑。
丁蜜只加了杜明薇,不知道她回复的谁,看语气应该是以前的同班同学。
她给杜明薇点了个赞。
同学圈子就这么小,一传一,要不了多久,陆时勉就会知道,或者,只要陆时勉刷一下朋友圈,就能看见了。
但陆时勉很少去刷朋友圈,因为微信加的人太多了,高中同学大学同学到工作伙伴等等,里面不乏打广告的,有时候一刷就是一整排的广告,久而久之,就懒得去看了。
周五下午,陆时勉从北京出差回来,直接去公司开会。
就新项目融资问题,公司高层进行了三个多小时的会议,会议结束,早就过了晚餐时间,陆时勉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看向徐骞,“出去吃还是订餐?”
徐骞看了他一眼,这工作狂,迟早要把员工逼疯。
内心吐槽了几百遍,才吩咐助理去订餐。
其他几位高层先回去了,两人在会议室吃快餐,吃完后,徐骞把筷子一扔,笑着看陆时勉:“我本来跟杜明薇约好一起吃饭的,要不是怕你孤家寡人,我才不会陪你在这儿吃快餐。”
陆时勉起身倒了杯水,轻瞥他一眼,毫不领情:-->>
“没人让你留下,你可以走了。”
徐骞耸肩,“那我走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陆时勉没搭理他,徐骞拉开门,又停下回头看他,挑眉问:“你看见杜明薇的朋友圈了吗?”
“什么?”
就知道他没看,徐骞扶着门,“丁蜜回来了,你知道吗?”
陆时勉似乎顿了一下,脸上却是没什么表情,徐骞靠着门,试探性地问:“要不,我陪你喝一杯去?”
“滚吧,别他妈给我提酒。”
陆时勉脸色不耐,明显赶人。
徐骞当然知道陆时勉除了应酬,平常基本不碰酒,他摸摸鼻子,知趣地走了。
杜明薇交代的任务,算是达成了。
陆时勉站在饮水机旁,喝光一杯水,回办公室拿了车钥匙,也走了。
陆家别墅如今只有陆时勉一个人住,陆时风因为公司搬迁,搬到距离公司比较近的星海城,周末偶尔回来一趟,两兄弟一块儿吃顿饭。
走进家门,胖橘猫正趴在客厅地毯上打盹儿,陆时勉就知道陆时风回来了。
陆时风从二楼下来,看向他,“回来了?”
陆时勉瞥了眼那只胖橘猫,“嗯。”
“胖橘你帮我看几天。”
“嗯。”
陆时勉看见陆时风把猫带过来,就知道他要出差了,之前他建议过既然没时间,就把猫送人吧,陆时风没送,还隔三差五地把猫扔他这里。
说实话,他并不想看见这只猫。
陆时风就是专程回来送猫的,跟陆时勉说了几句就要走了,在玄关换鞋的时候,忽然说:“对了,我前天晚上看见丁蜜了。”
陆时勉皱眉,没想到连他哥都见过她了。
“她现在住星海城。”
这话像是一个炸弹,总算把陆时勉平静的外表炸开,他愣了几秒,不可置信地蹙眉:“她住星海城?”
“嗯。”
当年陆父在星海城自留了两套公寓,两兄弟一人一套,其实就楼上楼下,不过当时陆时风人还在北京,也不住那边,但陆时勉把丁蜜藏在那套公寓里的事,他多少知道一点儿。
说实话,他还是挺服气这个弟弟的,刚高考结束就敢把小女朋友藏公寓了,一藏就藏了一年多,要不是分手了,估计这会儿那都变成婚房了。
陆时风看他一眼,笑了笑,走了。
陆时勉抿了一下唇,低头踢了踢挡道的胖猫,胖猫只是伸长了爪子,换了个方向,懒洋洋地继续打盹儿。
上楼洗了个澡,高大的身形斜靠着阳台点了根烟,香烟夹在指间,另一手拿着手机,低头刷着微信朋友圈,顺便把常年打广告的人屏蔽了,翻到杜明薇那条朋友圈,看见许多熟悉的共同好友的留言。
比如秦漾,班长,副班长,徐易,蒋辛子,甚至连姜可悠都问了一句:“丁蜜?”
他点开那张相片,看清那道影子,头发又剪短了,跟高中那会儿一样。
把烟送嘴里深吸一口,同时眯了下眼,接着,手垂下,瞬间烟雾缭绕。
很好,他应该是最后一个知道她回来的消息。
第二天晚上九点,陆时勉应酬结束,他喝了酒,没有找代驾开
车,而是打了辆车去了趟星海城,出租车在门口停下,他走进去。
今晚值班的正好是小魏,看见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的英俊男人走进去,觉得隐隐有些眼熟,又不敢确定,毕竟几年没见,而且钥匙和门卡丁蜜已经拿走了,他就没有乱喊。
陆时勉确实很久没有回过这里,分手那年暑假,他回来看过一次。打开门,空气中的沉闷扑面而来,他皱了下眉,按开门边的开关,扫了一眼。
陆时勉‘嗯’了一声:“知道了。”就直接挂了电话。
郑凡看了一眼挂断的电话,有点捉摸不透。
陆时勉从国外出差回来,时差都没倒,长途飞行让他疲惫不堪,可他下飞机给他打的第一个电话,却是交代他来办这件事。
郑凡可不认为陆时勉会懂什么小月子要调理不然落下病根的事儿。
可是陆时勉之前的态度却又摆在那里,明显是厌弃丁蜜彻底了断了。
所以郑凡实在是琢磨不透,也只能先不想了。
陆时勉刚一落地,就忙的不可开交,江家那边不停打来电话,江老爷子又病重了。
他就先抽空去了医院一趟。
陆时勉看着老爷子枯瘦苍老的脸,心里还是有点难受。
“蜜儿呢,蜜儿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江老爷子抓着陆时勉的手,却又含混的念着丁蜜的名字。
“老爷子,是我,我是时勉。”
江老爷子努力睁开浑浊的双眼,看了陆时勉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原来是时勉啊……江恒去哪了?他又欺负蜜儿没有?蜜儿怎么也不来看我了?”
老爷子说着,就四下张望,陆时勉握了握他的手:“江恒这段时间工作挺忙的,蜜儿学习也忙,很多考试……”
“是啊,是啊。”江父江母也忙附和。
“你们骗我呢,我都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老爷子用力把手抽了回来,闭了眼,剧烈的喘了一会儿,才又开口道:“你们要是让蜜儿受委屈,我要重新拟遗嘱……”
江父江母闻言脸色都变了,可碍于陆时勉在,又不能说什么。
好在江老爷子清醒了一会儿,又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江父送了陆时勉出去,到了外面,又小声道:“时勉啊,你看江恒也关进去这么些天了,他也受到教训了,老爷子又惦记他,你就抬抬手,让他出来行不行?”
陆时勉倒是客气的笑了笑:“这事儿人家受害者报警了,那一切就等法律决断。”
江父的脸色沉了沉:“时勉,你这是打量我不知道?京都这地界,天大的事不也就你一句话……”
“可别,我可是守法公民。”
陆时勉推开江父的手:“我还有事儿,改天再来看老爷子。”
……
离开医院,车行途中,庄明薇打了电话过来。
他出差刚回来,庄明薇和相熟的朋友组了局,给他接风。
陆时勉握着手机,眉宇之间还带着倦意,但却仍是点头应了。
庄明薇柔声说了晚上吃饭的地点,陆时勉原本放在膝上的手指,就微微紧了紧。
订的餐厅是丁蜜之前做兼职的那一家私房菜馆。
庄明薇将整个三层都包了下来,只有他们这些人,倒也清静。
陆时勉刚出电梯,就看到了容谨和庄明薇站在走廊尽头的窗子边说话。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看了两人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时勉,你来了。”
庄明薇含笑走到他身边,她今日穿了一件杏色的针织无袖半高领上衣,搭配浅卡其色的长裤,一头长卷发扎了一个低低的发髻,脸上的妆容淡到几乎看不出,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舒服,知性。
她早已一扫之前得知丁蜜怀孕那件事的颓然和崩溃,就如什么都不曾发生一般,依旧是明媚如春的庄明薇。
陆时勉看了她一眼,果不其然的,眼底有了一抹柔色。
“时勉。”容谨也走了过来。
陆时勉看向容谨:“听说你和庄先生一起把佑恩送到精神病院了?”
容谨点头:“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佑恩需要得到系统的治疗。”
“她到底是你的未婚妻。”陆时勉眸色锐利望了容谨一眼,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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