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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骨柔情:疯批总裁演戏成真

是Cute呀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入骨柔情:疯批总裁演戏成真》,是网络作家“姜言舒赵安虞”倾力打造的一本小说推荐,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豪门小虐甜宠先婚后爱】结婚多年,她都感觉不到他一点爱意,他不比她,她是知道的,可却一直抱着幻想。直到她因为他受尽委屈,他却迟迟不出面的时候,她决定放弃。她:“我们……”他:“对了,那件事以后不会发生了,对不起。”她……又心软了,为什么,为什么他明明不爱,却还一副照顾她的模样,为什么他还要官宣他们的关系。他:“因为,我爱你。”她沉默,可以相信他吗?...

主角:姜言舒赵安虞   更新:2023-12-28 07: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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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言舒赵安虞的现代都市小说《入骨柔情:疯批总裁演戏成真》,由网络作家“是Cute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入骨柔情:疯批总裁演戏成真》,是网络作家“姜言舒赵安虞”倾力打造的一本小说推荐,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豪门小虐甜宠先婚后爱】结婚多年,她都感觉不到他一点爱意,他不比她,她是知道的,可却一直抱着幻想。直到她因为他受尽委屈,他却迟迟不出面的时候,她决定放弃。她:“我们……”他:“对了,那件事以后不会发生了,对不起。”她……又心软了,为什么,为什么他明明不爱,却还一副照顾她的模样,为什么他还要官宣他们的关系。他:“因为,我爱你。”她沉默,可以相信他吗?...

《入骨柔情:疯批总裁演戏成真》精彩片段


一听到岑霄要亲自去照顾姜言舒,于妈当然高兴不已,这三年小两口的感情一直这么冷冷淡淡的她看着也不好受,明明彼此心里都有意却嘴硬不承认,做着一些伤害彼此的事,她虽都看在眼里但身为一个佣人也不便多言。

于妈笑眯眯的把药交给了岑霄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独自相处的空间都尽数留给了他们。

岑霄拿着于妈给的药在客厅踌躇了一会儿往楼上卧室走去。

卧室的灯是打开的,屋内静悄悄的,岑霄放慢了的脚步声环顾了一周,才看见大床上被子被拱起了一块,时不时传来了浓重的呼吸声。

岑霄走上前不确定她有没有睡着犹豫不已,毕竟才闹得不愉快没多久,凭什么要他先低头,他只是安静站在床边呆呆地望着床上的人。

过了很久姜言舒没有任何反应,岑霄伸手去掀被子,就见她蜷缩在一起,大概睡梦中睡得极其不安稳,一张小脸惨白如纸,额头上还渗出了不少的细微汗珠。

岑霄顷身将她抱起,薄薄的一层衣物他很快就感受到她身体的滚烫喊起了她的名字:“言言...言言...”

怀里的人好像听到了他的呼喊也只是沉重的呼着气息,眉心都皱在一起了就是没睁开眼睛,岑霄又将她放下,从衣柜中拿出了新的家居服得赶紧把她湿透了的衣服换下来。

褪去姜言舒的衣物时,膝盖上的大片淤青刺痛他的心,他停住了换衣服的动作,眼眶里泛了红,目光幽幽盯着床上瘦弱身形的姜言舒言语之间尽是哀伤:“姜言舒,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照顾了姜言舒一夜,岑霄在凌晨五点的时候离开了明和公馆。

上午十点姜言舒睡得昏昏沉沉才悠悠睁开眼睛,这一夜她都在一个又一个冗长的梦里,期间她几番想挣扎清醒都于事无补。

梦里有云卿的不告而别和收到她死亡消息的残忍,有童年和云卿一起荡秋千的温馨时光,也有在高中时期在人群中偷望岑霄的一幕,梦里的场景跳脱的太频繁,短短的一个夜晚,姜言舒都像一个局外人看着自己这些年的人生,无力又无助。

到最后的瞬间所有梦境都汇集成了岑霄和她离了婚转头娶了白幼薇的画面,不同于他们的婚礼,岑霄在和白幼薇的婚礼上是那样深情和得偿所愿,而她依旧只能在边角落独自痛彻心扉。

她发疯似地冲上头质问岑霄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只换来岑夏轻飘飘的一句:“姜言舒,因为我不爱你,我爱的是薇薇!”而白幼薇就站在他身边居高临下巧笑盈盈地说:“言舒,你输了。”

初夏时节,姜言舒当初喜欢这个房子也是因为在二楼巨大的落地窗前也能看到院子里那颗巨大的梧桐树,稀稀疏疏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梧桐叶洒进来,使整个房子都有了别样的美感和安逸。

明和公馆也是婚前她花费了巨大的精力才设计装修成他们的婚房的,可现在想来当初付出的精力也是枉然。

姜言舒睁开了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环境,低头一看身上的衣服却不是昨天穿的那套,她清楚记得自己没有换过,额头上有什么按压的感觉,伸手拿下来才知道是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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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马上意识到了什么看向旁边的位置,明显有人睡过的痕迹,是岑霄吗?他昨晚回来过?昨晚发烧昏沉期间她就一直感觉有人在给自己降温。

姜言舒急于求证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跑下了楼:“于妈--于妈-”

听到呼喊,在厨房做饭的于妈连忙在围裙上擦掉了手上的水渍走了出来:“少夫人,你醒啦?”

姜言舒跑得气喘吁吁拉着于妈问:“昨晚岑霄回来过吗?”

于妈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脸色一虚但还是矢口否认:“没有没有,少爷没回来过。”

“那这冷毛巾和我的衣服怎么回事?”姜言舒不相信地再次抛出自己地疑惑。

于妈装得很好,两只手在围裙上捏了捏:“是我给你换的。”

姜言舒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闪着光地双眸瞬间暗淡下去:“哦!”

见她失望,于妈也不忍心只好转移话题:“少夫人,你怎么拖鞋都没穿就跑下来了?”又伸手去摸了摸她地额头,发现烧已经退了。

姜言舒失落的转过身去上楼梯,于妈说给她炖了小米粥让她吃完再上去休息她也没胃口说等会儿再吃。

待姜言舒上了楼,于妈才叹了叹气,明明昨晚某人彻夜未眠照顾了姜言舒,却还要打电话来让她不要告诉姜言舒他昨晚回来过的事实,于妈越发看不懂这小两口在打什么情趣了。无奈地摇摇头回到了厨房。

姜言舒心不在焉地回到卧室,看着房间里全然没有一点岑霄生活过的气息,就连他衣柜都很少打开,床头还挂着他们去瑞士布里恩茨湖拍摄的婚纱照。

婚后的三年大多都是她一个人住在明和公馆不禁扯了扯嘴角:“姜言舒,你到底还要有什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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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霄早上去往珺昇大楼的时候,还没下车秦修承就站在他专属的停车位等候了。

见岑霄的车开来给他开了车门就报告昨晚的热搜事件:“总裁,已经全部处理完了,但还是被岑董知道了,一早说给您打电话没打通打到了总裁办。”

“为什么没有及时处理?”岑霄冷着一张脸质问。

秦修承汗颜,他已经动作很快了;“不知道是谁匿名给岑董发了一份,这才让他知道的。”

岑霄的脚步并没有停下来,整个人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上了专属电梯才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秦修承见他脸色有点发白眼下也是两片乌青意识到他的不对劲;“总裁,您是不是感冒了?”

岑霄此时还真有感觉到头重脚轻,伸手扶额果真有些烫,嘴上却说着:“没事。”

秦修承无比担忧地拦下他:“总裁我送您去医院吧。”

岑霄不耐烦地甩开了他的手,眉色严肃:“不用了。”昨晚姜言舒烧的厉害,普通的冷毛巾并没有缓解她的症状,他只好用冷水浇透自己去给她降温,一来二去可不是要生病。

秦修承别无他法只好跟着岑霄走进了总裁办,刚进办公室,桌上的电话就响个不停,秦修承小声地说:“估计还是岑董。”

岑霄径直走上前接起来电话就听到岑元良发火的声音:“岑霄,你和白家那女儿怎么回事?你到底在搞什么?”

岑霄沉默不语,岑元良喋喋不休:“我告诉你岑霄,你要真是做了对不起言言的事,我就罢免了你总裁的位置!”

面对岑元良的威胁,岑霄没有一丝慌乱的回:“爸,我们的事您能不能不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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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翎听到她的指桑骂槐,瞬间就被点燃了,怒不可遏:“赵安虞,你说谁呢?”

赵安虞眨巴着眼睛咧开了嘴巴一副欠揍的调调:“谁对号入座我说谁呗!”还真不是她故意找茬,这几个月被王建明和他带来的这些人恶意打压排挤,平常这个方翎就更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吩咐他们干这干那的,还不能允许她逮到机会反击么。

赵安虞这话一出,以前肖源手底下的老员工都不约而同笑出了声,这更让方翎觉得火冒三丈,冲着就要上去拉扯赵安虞。

被姜言舒抓住外套制止了她的行动:“方翎,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好好沟通,但是你没必要使这些手段来刁难我,况且大家的身份都是员工。”

方翎被气得就要推搡她,被姜言舒眼疾手快的躲开了,自己摔了个狗吃屎,额头也磕到一旁的桌子上瞬间鲜血直流,她捂着额头大声哭了出来,办公室瞬间炸开了锅,以新旧两边的员工开始互相指责,混乱的吵闹声很快吸引来了王建明。

“怎么回事?”王建明站在办公室门口蹙着眉。

见救星来了,方翎再也止不住的哭一路小跑到王建明的身边哭哭啼啼说道:“王总,我不过是因为设计稿和姜言舒沟通了几句,她就生气了推了我。”说着还露出了流着血的额头给他看。

看着自己人受了伤,王建明也没有好脸色,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姜言舒,你要做什么?公司不是你可以随意打人的地方。”

一听这话,赵安虞首当其冲开口:“不是阿舒打的,是她自己摔的好不好!”

“就是姜言舒推的,王总我们看得清清楚楚。”新来的几个人恶人告状。

这边老员工也不甘示弱:“你们简直睁眼说瞎话,哪里是姜言舒推的,就是她自己摔的!”

很快新旧两派又你一言我一语的吵了起来,王建明厉声呵斥:“都给我闭嘴!是不是平时工作都太闲了。”

又冲着老员工们说道:“从明天开始你们都给我去跑工地!”对着自己人却全然没有 发号施令。

明目张胆的区别对待,老员工们都敢怒不敢言,毕竟谁也不想丢了这份工作,珺昇这个平台不光是业内翘楚的存在,福利待遇更是没话说。

姜言舒看着这局面,看样子今天是不能准时下班了,偷偷拿了手机给林栀夏发了微信说自己这边有事耽搁了晚点再去找她,担心她一个人在酒吧不安全又给宋知也发了微信,但宋知也说他有病人还要会诊走不开不过晚点会去找她们的。

姜言舒不想连累其他人,拽住了就要输出的赵安虞,走到人群前面抬眸看向王建明声音极淡:“王总,我没有推她。”

“姜言舒,你敢做不敢认,这么多人都看见了你还想抵赖不成?”方翎捂着额头叫嚣道。

姜言舒转头瞥向落地玻璃外,她们这个办公室虽然占据了一整层但四面都是巨型玻璃隔断的,而她和方翎刚刚站的位置刚好对上电梯前的摄像头,心中便有了自证清白的主意。

她退后了几步,用手指指了指玻璃外:“王总,与其在这争论,不如调出那个摄像头的监控记录,一看便知究竟是不是我推的。”

众人都朝她手指的那个方向看了过去,王建明也不例外,只有方翎慌了脚步,监控一旦被调出来,传出去自己还怎么在公司做人?便给王建明投去了一个不好明说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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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明心领神会打着圆场:“不必麻烦了,还得惊动监控室,姜言舒就算你没有推她,但方翎是因为在跟你的沟通中才受了伤,你也该跟她道个歉。”

方翎耀武扬威的给了姜言舒一个得意的眼神。

姜言舒只觉得可笑之极,她什么都没做错还要道歉,她又不是面粉捏的:“王总,我没做错什么,为了证明咱们这个部门是和谐友爱的您也是个公私分明的领导,这个监控还真有必要调出来。”

见王建明微皱了眉,她继续说道:“否则传出去,其他部门怎么看我们设计部?搞不好还会议论您的行事风格,说您没有查明事情原由就轻易下结论偏袒谁。”

姜言舒字字句句踩在王建明的点上,他没想到一向低调小透明的姜言舒这么伶牙俐齿,只好面子上训斥了几人几句就散场了。以方翎为首的那几个也是吃了瘪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王建明走后,赵安虞就一脸崇拜的对着姜言舒竖起了大拇指:“阿舒,你简直是我的偶像,就你这处变不惊的能力太飒了!”

近七点半的时候姜言舒才从珺昇大楼走出,出了大门就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魅惑。

等她到达的时候,带着电子迷离的音效,舞池中央充斥着放纵的尖叫直入姜言舒的耳朵,卡座上都是男男女女在喝酒掷色子,头顶五光十色的细长灯光纵情交错,投射到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神情迷离。

找了好一会儿才看清西南角方向的肚子瘫倒在沙发上手里还抱着威士忌的林栀夏,姜言舒赶紧穿过层层人群走了过去。

“夏夏。”姜言舒刚落座放下手提包,试图从林栀夏的手中抢过酒杯。

察觉到姜言舒坐到了她身旁,林栀夏已经醉了的脸颊染上了红晕冲着她咧嘴笑:“阿舒,你来啦,来!喝酒!”

姜言舒无奈地扶住她的肩膀晃了晃:“夏夏,你怎么了?怎么喝这么多酒啊!”

林栀夏已经神情迷离了,举起那瓶威士忌在姜言舒面前晃了晃,撅着小嘴说:“阿舒,这酒啊真是好东西,喝了就没那么多烦恼了,嘿嘿!”说完就去摸桌子上的杯子,倒了满满一杯递到姜言舒面前说道:“阿舒,我知道你也有很多烦恼对不对,喝了它!马上忘掉!”

姜言舒挡掉了她递过来的酒,像她这种人别说什么酒量了,长这么大也没怎么喝过酒,喝杯香槟都要小口小口地抿,浅尝即可,而林栀夏不同,以前还在林家的时候,大大小小的宴会她必会参加,还时不时自己组织一些Party,能喝自然是不用说的了。林栀夏给她倒的这杯酒她要是喝下肚了,她和林栀夏今晚都别想离开魅惑了。

姜言舒只能轻声细语的哄着林栀夏:“夏夏,我们回家吧好不好?”

“不要不要,不要回去!我还没喝尽兴呢!”林栀夏摇头晃脑的像个拨浪鼓。

两人还在极力拉扯,姜言舒最后无奈拉不走她也只好陪着他,只希望宋知也快点来,也能帮自己带林栀夏回家。

二楼走廊上,周醒和肖源举着酒杯双手搭在栏杆上,这个视野很好,一层的景象和举动尽收眼底。

“怎么样?我打造的天上人间是不是够繁华,够醉生梦死的!”周醒眯着眼睛,嘴角流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又指着舞池中几个身材劲爆的美女对着肖源挤眉弄眼道:“那几个妞,够不够火辣,要不要叫上来陪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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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岑霄上了楼进入房间,四处寻找姜言舒的身影,只见浴室的灯光亮着,里面传来水流的声音,磨砂的浴室门可以隐约看见躺在浴缸里的身影。

岑霄打量了几眼便解开衬衫的袖扣走至床边,发现姜言舒的睡衣还整齐的放在床上,他想也没想拿了起来走到浴室门前敲了敲门,声音极具磁性的问:“言言,你的衣服没拿。”里面并无声音回应。

岑霄又再次敲了门,还是没有得到回答:“言言你在吗?言言!!!”

依旧没有回应,岑霄下意识不安了起来,也没管许多拧开门锁进去,浴室里面早已被热气充满,门窗紧锁,他骤然进去都觉得有股窒息。

一刹那,因为外面的冷气袭击,定睛一看水龙头还在不停的放水,眼看着姜言舒就要被满浴缸的水淹没。

岑霄瞪大双眸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从水里将姜言舒捞了起来并且不停的轻拍着她的脸颊和她的背,嘴里还在呼喊她的名字:“言言!言言!”

过了一会儿,姜言舒才睁开眼睛,咳出了几口水,大口地呼吸着氧气,见此岑霄紧张的心才稍微缓和一点点:“姜言舒!你泡澡还能把自己泡的呛水吗?”

姜言舒捂着胸口,望着岑霄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竟在那双幽深摄人心魄的眼眸中看出了一丝紧张,不禁在心底发问,如果刚刚她真的溺水了,岑霄会难过吗?

姜言舒偏过头垂下了眼眸声音有些软软的回答:“我有些累想泡个澡舒服些的,哪知道泡着泡着就睡着了。”被岑霄救起的姜言舒居然有了一种想捶死自己的冲动。

刚刚她脑子不是不清醒,水漫过她的鼻孔时就察觉到了窒息感,意外的是她那一刻竟享受这种感觉,岑霄和蒋筠的话不断在她脑子里回荡,想的她快要窒息而亡了。

岑霄听完她的解释没再说什么而是将她从浴缸里抱了出来,又扯过架子上的毛巾将她放到洗手台上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身上的水珠。

而此刻姜言舒才意识到自己一丝不挂,忙扯过旁边的浴袍裹在自己的身上,空出一只手蒙上了岑霄的眼睛,声音颤抖又羞涩:“你先出去吧!”

被蒙上眼睛的岑霄绽放了笑意,喉结随之上下滚动施施然道:“言言,来不及了,刚刚我已经全部看光了。”

姜言舒怎么也没想到就这句话从岑霄的嘴巴里说出来居然极具诱惑力,她的脸红得更像一颗熟透的柿子了,不知如何是好。

岑霄宠溺的拿下她的小手,看着怀里红着脸的娇妻,乌黑的头发湿哒哒的,睫毛上还有未干的水珠,晶莹如玉的肌肤上也挂着小水珠,宛若秋水的眼睛里明显有了不禁逗的局促,他低下头柔声说道:“言言,我们是夫妻!”

姜言舒心尖的位置像是淌过一阵阵暖流,瞬间填满了柔软的波澜,夫妻?他说他们是夫妻!

见姜言舒还是不说话,岑霄也就不逗她了,拿起吹风机给她吹起了头发,偌大的卧室里回荡着吹风机的低吼,还有两颗各怀心事的心跳声。

姜言舒的发质很好,如丝绸般丝滑的触感。良久,头发终于吹好了,姜言舒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暧昧,再这样下去她非痴迷死岑霄不可,挣扎着就要从洗手台下去,却被岑霄拦住,一个公主抱自己就落入他的怀里。

浴室距离床其实没多远,姜言舒却觉得走了好久好久,这样的情景虚幻的不真实,她怕是自己在做梦,梦一醒什么都没了,岑霄也不见了。

将她放到床上,岑霄俯下身来揉了揉姜言舒的头发就要起身,姜言舒却鬼使神差的拉住了他的手小声地问:“你去哪?”

岑霄就这样低着头眼神温柔,从鼻腔里发出那声富有磁性的:“嗯?”

姜言舒意识到自己的越矩,忙松开拉着他的手,钻进被窝将自己的脸都埋进被子里说了句:“没事没事!”

岑霄才不会放过她难得的主动,掀开遮挡她的被子,双手抚上她的脸颊,呼出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她的脸上,被子下的姜言舒双手紧紧的抓着床单是动都不敢动。

她从前从不知道撩起人的岑霄不似往常般一副生人勿近的严肃模样,此刻他看着自己的眼眸能温柔的掐出水来。

“言言,你今天是和谁一起去吃饭了 ?”纵使知道了答案,岑霄还是想听姜言舒亲口跟他坦白,说实话晚上的时候他的确是有些生气甚至是吃醋。

他坐在车子里看到了姜言舒和宋知也说说笑笑的走进麻辣烫店里,为什么她在宋知也面前永远那么自然那么快乐而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像一只随时能受惊的鹿。

这一个月,他迫切的想知道她什么时候可以给自己打个电话,像平常那样左等一天右等一天还是没有,今天白天还是听了秦修承的话,他说女人是要哄的,一下午岑霄都在办公室里想着怎么去见她,偶然想起姜言舒最喜欢南城中学门口的那家麻辣烫,所以忙完公司的事情他就驱车前往。

刚刚打包好坐进车里,姜言舒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麻辣烫店门口,身后跟着意气风发的宋知也,自然两人的互动一幕不差的落进他的眼底,岑霄只觉得有股无名火在身体里乱窜。

他承认,从高中时期他就发疯的嫉妒宋知也,也吃醋姜言舒对宋知也的与众不同,更害怕的是姜言舒对宋知也的感情,哪怕现在身为她丈夫的是他,哪怕当初不计一切处心积虑的娶了她!

岑霄没有感情的扔了那碗刚煮好的麻辣烫,汤底和食材瞬间倾洒在了垃圾桶内,后来他并没有开车离去,姜言舒和宋知也在麻辣烫店里坐了多久他就在车内坐了多久,那一刻他就觉得自己像是一只无人认领的小猫看着别人的幸福。

姜言舒听着岑霄的再次询问,想起来刚结婚时,他们在美国度蜜月,她提出想顺道去看看宋知也,却没来由的惹来岑霄的好一顿发火,当天岑霄就丢下她一人前往了澳洲。

她将这件事告诉了林栀夏,林栀夏还劝导着她是不是傻,哪个丈夫能忍受自己妻子在新婚蜜月期间去找别的男人,哪怕这个人是什么发小之类的,林栀夏还说男人天生是一种占有欲很强的生物。

姜言舒反驳林栀夏说岑霄没那么爱她,林栀夏只回了她一段:“阿舒,再怎么说你们现在也结婚了,就算他不爱你,也不希望你的身边出现什么异性,更何况,岑霄和宋知也高中还是校草竞争对手,不要小看男人之间的胜负欲,他们有时候就是无比幼稚。”

想到此,姜言舒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只好硬着头皮回复:“就夏夏啊还能是谁......”

说完她明显感觉到他双眉微微一皱,眼底的柔和瞬间消散,目光冷如冰霜。

岑霄站起身来,背对着她,眼神里闪过一丝痛楚,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溢出些许寒光,终究她还是不愿意对他说实话!

这一晚岑霄没有留下任何交待驱车离开了岑家大宅,独留姜言舒面对这空荡荡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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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言舒裹着被子终于在凌晨五点的时候才慢慢的睡去,临近上午十点半房门被敲响:“少夫人,你起来了吗?

”睡梦中被于妈的这一声喊走了困意,她赶忙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穿上拖鞋打开了门,有些意识不清的问:“于妈,有什么事吗?”

于妈瞧着姜言舒双眼下的乌青,柔声回答:“少夫人,已经十点半了。太太让我问你什么时候下去?”

姜言舒这才反应过来,昨晚和岑霄来到了岑家老宅,也并非是她对于昨晚发生的事不在乎。

只是岑霄丢下她的次数太多了,哪次不是没有缘由的?她难过归难过,这不沦落到早上五点才入睡吗?抬起双手拨弄了下头发:“我洗漱完马上下去。”

得到答复,于妈松了一口气想了想还是解释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少夫人,今天一大早夫人就打电话到明和公馆让我过来,也没说是什么事情。”

“于妈,你别担心总不是批评你什么的,你先下去等我吧,我很快的。”姜言舒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蒋筠叫于妈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不过是问于妈自己平时干了什么,和岑霄回明和公馆的相处状态再加上今天早上她起晚了又免不了被蒋筠说教一点做人家媳妇的样子都没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来到洗手间洗漱,抬眼还能看到昨晚岑霄给她擦拭头发的毛巾和静置在一旁洗手台的吹风机,要不是今天岑霄不在这里,她还做着梦呢!

洗漱完她就面无表情的收拾完了台面上的狼藉,仿佛昨晚发生的事都不存在,换了一身衣服就下了楼。

楼下的于妈和其他的佣人正在厨房准备午餐,岑元良在门口的院子里晒太阳,而蒋筠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用着花茶,姜言舒来到客厅,满是歉意的问候:“妈,对不起,我起晚了。”

蒋筠抬眼打量了一下她放下手中的茶杯,神色由轻松惬意转为了蹙眉,语气也不好了起来:“真难为你还睡得着,老公昨晚出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你都不担心一下的?”

姜言舒叹了口气,眼神尽显无奈之色:“妈,岑霄他是成年人,他有什么事出去了我还能拦着他吗?”

“你这是什么话,你作为一个妻子,关心他不是应该吗?还是说你压根就没觉得你是他老婆?”

蒋筠冷声呵斥,对她的不满更上一层楼:“姜言舒,如果你这么不愿意做阿霄的妻子我们岑家的儿媳妇,你大可说出来!”

蒋筠的话深深刺痛着姜言舒,和岑霄结婚的这三年来,她极尽讨好!生怕自己做不好一个媳妇的本分,如今站在这里被她骂不过是因为她是岑霄的母亲,更是一个长辈。

她苦笑着脸站直了身子对上蒋筠的视线一本正经道:“妈,在您心里,白幼薇比我更适合做岑家的儿媳妇吧,无论我怎么做都达不到您心里的标准,因为从一开始您就对我有偏见,没关系,只要岑霄跟我说离婚,我片刻都不会犹豫,但在此之前,我希望您能忍一忍。”

“你......你!你!”蒋筠被这番话堵得气极了站了起来,抬手就要给她一点教训被门外的岑元良一声呵斥的停了下来:“住手!”

岑元良拿着报纸走了进来看了看两人接着说:“言言啊,你先去书房等我,我有话跟你说。”

姜言舒点了点头就离开了客厅,等姜言舒进了书房,岑元良才软下声音说道:“小筠,小辈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如果阿霄知道你为难。言言也会不高兴的,你就别找她的麻烦了!有个长辈的样子!”

蒋筠不可置信的看向岑元良,双手环抱胸前坐到沙发上:“我找她的麻烦?如果当初不是你逼着阿霄娶了她,阿霄不会过这样的日子!”

岑元良顺势坐到蒋筠的身边再次开口:“小筠,当初你真以为是我硬逼着儿子娶了言言?你应该清楚就阿霄的脾气秉性,他不愿意做的事,我就是拿十个岑氏也撼动不了他分毫。”

蒋筠偏过头看向岑元良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岑元良看着眼前的妻子,眸子中映射出些许哀伤:“小筠,这么多年你是真的不了解阿霄!也不了解我!”说完就起身朝书房走去。

看着岑元良略显老态的背影,蒋筠竟萌发出了感伤,曾经这个叱咤南城赫赫有名的岑总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岁月弹指间,鬓边也染上了不少的白色。三十多年的婚姻,蒋筠也说不清这样细水流长般的日子她还有没有遗憾和排斥了!

等到岑元良走进书房,姜言舒正在拿着他书桌前的孙子兵法在看,他径直走过去:“言言,你也喜欢看这类的书?”

姜言舒含笑放下手中的书:“谈不上有多喜欢,只是每每读来都欣赏古人的智慧。”

岑元良坐到椅子上,伸出两根手指点了点那本书的封面,语重心长地说道:“言言啊,有些时候,过日子也是需要智慧和兵法的,经营婚姻关系也是。”

“爸......”姜言舒明白岑元良的意思。

岑元良摆了摆手:“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只是被眼前的迷雾模糊住了眼睛,你知道我为什么当初极力促成你和阿霄的婚事吗?”

姜言舒低下头诚实的答:“是为了我父亲手中的权势和解决岑氏当下的困难。”

岑元良哈哈大笑起来,他欣赏姜言舒的诚实点了点头也没有多余的客套:“是,的确是有这方面的原因我也不诓骗你,但还有就是我打心底里认为你是阿霄的良配,作为一个父亲来说我更希望儿子能有个好姻缘。”

姜言舒眼底带着一缕诧异抬头看向岑元良:“爸,谢谢你的肯定,但......”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以她现在和岑霄的夫妻关系,岑元良的话并没有给她多少自信心。

“言言啊,有些事情不是光用眼睛看到的就是真的,要用心去感受,你和阿霄之间就是缺少良好的沟通,虽然我并不清楚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现在既然是夫妻了就好好过日子,别让外在因素轻易影响了!”岑元良作为一个过来人传授着自己的人生经验。

姜言舒没吭声消化着岑元良告诉她的这些话,桌下的两根手指已经搅成了一节麻花了,正在这时,于妈在书房外喊着可以用午餐了,这才跟着岑元良走出了书房。

午餐只有她和岑元良还有蒋筠三个人,偌大的餐厅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得见,难得的是期间蒋筠没有再对她发难说什么,只是一脸没表情的用着午餐,姜言舒就算没有胃口也硬着头皮陪着他俩吃完了午餐。

用完午餐,姜言舒就跟岑元良和蒋筠打了招呼离开了岑氏老宅,今天是周六,按道理珺昇是不上班的,那么岑霄会去哪里呢?

带着疑问回到了离开了一个月的明和公馆,姜言舒想打个电话给岑霄询问,无奈的是他那边关机,于是久违的开着那辆当初结婚时岑霄送给她的兰博基尼去了超市买食材打算晚上做顿饭再给他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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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言舒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平复着自己的心情,眼睛也直勾勾地注视着月亮旁那颗最亮的星星。

云卿还在世的时候经常抱着她坐在院子里跟她说关于这颗星星的神话故事。

后来云卿离开姜家然后去世,很长一段时间,在姜言舒思念她的时候都会习惯性的看这颗星星。

关于云卿的遗物她不是没有,只是她觉得这颗星星她不需要刻意收藏就会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妈,如果你还在,一定能告诉我该怎么做的对吗?”晚风吹起她的长发,在明月般的脸庞前飘动着。

、想起关于云卿的点点滴滴,姜言舒还是无法克制住内心的哀伤,两只手撑在大腿两侧,双眸中噙着泪水.

这时房门发出被拧开锁的声音,岑霄推门而入,房间里没有开灯,他四处寻找着姜言舒的身影,最终定格在阳台上,藤椅上蜷缩着一个瘦弱的身影。

他轻声走过去,姜言舒也察觉到有人来到身旁抬起头趁着夜色,悄无声息的抹去了脸上的泪痕站起身说:“你是要进来睡觉吗?我把房间让给你!”

岑霄很快就走到了她面前,低沉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在这做什么?”

姜言舒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赶紧找个理由搪塞,她才不要被他发现自己是因为他心情不好,太没自尊了:“啊,那个,我进来想给你找套睡衣的,你喝了那么多酒还是洗个澡再睡吧。”说完就要越过他去衣帽间却被岑霄一把抓住。

岑霄握着她的手腕轻捏了几下慢悠悠的开口:“姜言舒,你还要逃到哪里去?”

被直接戳穿了心思,姜言舒心中一阵忐忑下意识地否认:“没有,我没有......”

两人仿佛陷入了一种僵持的状态。谁也不再吭声,就在没开灯的房间里站着,岑霄也没有松开她的手腕,呼吸声此起彼伏。

良久,岑霄总算率先打破了僵局,借着屋外的灯光抬高了她的手,盯着她的无名指:“结婚戒指为什么不戴?不喜欢?”

姜言舒有一种被抓包的感觉,就他们结婚的那枚钻戒可是罕见的稀世钻石,克拉数也大的离谱,她戴出去招摇不说怕被打劫吧而且就她现在一个普通打工族戴着人家也以为是假的。

姜言舒扫了一眼岑霄的两只手发现他的十指不也是光秃秃的,有些没好气地说道:“没戴是因为不方便,而且岑总你不也没戴,来说我什么?”

岑霄没想到她会呛声,露出不经意的笑:“我以为我送了你戒指,你送了我这只腕表,算是互换结婚信物了,所以我一直戴着这只腕表。”

姜言舒盯着他手上的腕表,原以为只是岑霄回来见她时做做样子没想到在他心里是这样的想法,难怪每次见到他时都会佩戴。

但很快又在心里嘀咕着,这算什么?偶尔说点好听的来哄哄她?就岑霄这种 精明腹黑的商人应该不难游刃有余各种人际关系吧!

“哦,还真是谢谢你的喜欢了。”姜言舒没来由的蹦出这几个字。

岑霄:“???”

姜言舒见气氛有些尴尬,抬眼看向一脸不知是不是不高兴的岑霄小声的岔开话题:“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岑霄有些哭笑不得,他感觉自己完全跟不上姜言舒的思维,上一秒还算是在调情吧,下一秒就问你饿不饿,他想起高二的时候,他和几个男同学在篮球场打篮球。

中场休息时,姜言舒从篮球场穿过,其中一个男同学对她吹起了口哨大庭广众之下叫喊着:“喂!姜言舒,等会要不要一起去食堂吃个饭呀?”

姜言舒停顿了下来,她扎着马尾,穿着校服,手里捧着几本书慢慢走过来神色清冷的说:“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吃饭?”

那名男同学不紧不慢的踩着篮球,双手环绕在胸前傲娇的说:“哥看上了你呗!”

姜言舒冷哼一声,对上他的视线丝毫不怕的说:“我觉得你在吃饭前先去拉下自己的裤链,免得出去那一身的自大和猥琐藏都藏不住败坏学校的名声。”

男同学一阵羞涩赶紧低头双手慌乱的抚上自己的裤子,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他根本穿的是篮球服,哪里来的裤链?

姜言舒没等他有所下一步的行动,就大步流星的走出了篮球场,一旁围观的同学都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只有岑霄一边拧开矿泉水一边打量起了姜言舒,记忆中这应该是他第一次注意到她,还真是与众不同。

思绪被拉回来的时候,姜言舒正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等着他回答,岑霄顺势从她的手腕下移,将五个指节都嵌入她的指缝间形成十指相扣状,牵着她往外走:“想吃什么?”

就这么一路被他牵着,姜言舒本能的回:“啊?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岑霄在前面走着, 响起了声音:“我给你做。”

姜言舒不可置信的反问:“你会做饭?”

“嗯。”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又或者说自己对岑霄根本不了解吧,姜言舒脑子里冒出了一句:“岑霄要是会做饭,母猪都都会上树。”为什么会想到这句?因为说出去谁信啊????

“在想什么?”岑霄再次出声。

姜言舒老实回答:“在想你居然会做饭!”

两人从二楼走下来来到了餐厅,岑霄打开冰箱门,发现冰箱被塞满了食材转身对身后的姜言舒说道:“我会做饭有这么意外?”

姜言舒如小鸡啄米般的点头,岑霄笑了笑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就推搡着她去客厅,说是给他半小时准能吃上饭。

姜言舒只好去了客厅坐到沙发上找了本杂志翻阅了起来,说是在看杂志眼神还是不自觉地往厨房瞟去,穿着围裙的岑霄还真是多了一点人间烟火气,有条不紊的洗菜切菜。

期间没忍住姜言舒又拿出了手机偷拍了几张,就在她偷拍视频的时候,岑霄顺着她这个方向看了过来,吓得姜言舒赶紧收了手机转过了身,岑霄将她这一系列偷拍的举动尽收眼底,心里还在想傻不傻?相机的声音都没关也没意识到?

没有拆穿,岑霄继续他的晚餐计划。中午在岑家老宅不太自在的姜言舒本来就没有进食多少,此时闻着米饭香肚子也不听话的叫唤了起来,闻了闻岑霄炒菜的香味,还真是小瞧了他,香味嘛还挺像那么回事。

姜言舒不免好奇岑霄到底什么时候学会的做饭?她自己会做饭是因为在国外留学的时候不想用许茹给她的钱又想念国内的美食所以就自己亲手做了,岑霄应该不至于吧!再说有几个男生喜欢下厨的。

想着想着,岑霄喊她吃饭的声音就响起了,迫不及待地来到餐桌前,三菜一汤,有西芹炒虾仁,清炒时蔬,糖醋排骨还有一个西红柿鸡蛋汤,在餐灯的照射下发出令人垂涎欲滴的光。

岑霄盛了两碗米饭,将其中的一碗递到她面前:“饿了吧,赶快吃吧。”

姜言舒还是忍住饥肠辘辘的胃慢条斯理地坐了下来,客套的问了一句:“你酒醒了吗?”

岑霄给她舀了一碗汤,赧然一笑:“怎么?怕我酒没醒做的饭不好吃?”

姜言舒摇摇头:“不是”然后拿起汤勺喝了起了汤,不咸不淡刚刚好,又拿起筷子吃了剩下三个菜,味道还真是蛮好的,蔬菜清爽可口,糖醋排骨香甜不腻,味道还真是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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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算是和谐又平淡的过了个周末,岑霄都在书房好像是在处理工作,姜言舒也在房间里画着设计图,只是一日三餐岑霄都准时出来承包了。

周日傍晚的时候,岑霄一如既往的在厨房准备晚餐,秦修承风尘仆仆的赶来,见到套着围裙的总裁也惊了一下,多余的话没有,开门见山地说道:“总裁,白小姐出事了,我给您打电话没打通所以只好来这里。”

正在洗菜的岑霄停了手下的活,听不出什么情绪的声音问起:“怎么回事?”

秦修承娓娓道来:“今天下午原本白小姐是没有拍摄计划的,但她临时来了摄影棚说是想尽快完工,在拍摄的过程中不知道怎么回事,被旁边突然倒下的道具砸到了头昏了过去,不过您放心,已经送往医院了。”

“现在人怎么样了?”岑霄安静的听完随即抽了几张纸擦掉了手上的水渍拿过了一旁静音的手机开了声音。

“我来的时候还在急救室现在不知道情况,但是白小姐在送往医院的救护车上一直在呼喊您的名字,白老太爷一定要我来通知您务必去医院一趟。”秦修承一脸为难。

客厅里听完了两个人对话的姜言舒 眼眶还是一瞬间就红了,白幼薇!!!又是白幼薇!!!过了两天正常夫妻的日子,姜言舒就觉得自己可以恍惚到忽略白幼薇的存在了,不知哪来的勇气她站了起来对着岑霄说:“阿霄,我不许你去!”

岑霄和秦修承几乎是同时抬头看向姜言舒的,秦修承是看完之后立马低下了头,他只是个负责传话的小喽啰罢了,这三个人是他都得罪不起的存在,所以适时闭嘴才是聪明的。

岑霄正想上前解释什么,手里的电话刚好又响了起来,来电显示他不得不接,声音也变得恭敬起来:“白爷爷。”

“阿霄,薇薇她受伤了,又一直呼喊着你的名字,我希望你能来医院一趟。”白老太爷的声音虽然很平和但一听还是带了严肃的命令之意。

“嗯。我马上去。”岑霄闷声应答,有时候有些事有些人他该给的面子还得给。

听到岑霄的回答,姜言舒只觉得自己刚刚的行为可笑之极,她凭什么说出阻拦他的话,在岑霄的心里,白幼薇的地位无人可撼动,这一点她十年前不就清楚了么。

岑霄放下电话,转而对姜言舒说:“我出去一趟。”随后拿起外套和秦修承出了门。

姜言舒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直到大门关上的那一刻才软下身体,跌坐在地毯上,膝盖也被茶几的一角磕出了淤青,大颗大颗的泪珠直线落下。

风吹起窗帘一下一下的摆动,她在地毯上坐了许久,满脑子都是高中时,岑霄和白幼薇一起站在领奖台上比肩般配的画面,想的她都快头痛欲裂了,那时候她永远只能有站在人群中歆羡的资格。

南城中心医院。

岑霄赶到的时候,白幼薇已经从急救室转回了病房,但人还没有醒,轻轻推开病房门,白老太爷正持着拐杖坐在病床前一脸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孙女儿,还贴心的给白幼薇掖了被角。

“白爷爷。”岑霄进入了病房喊了一声。

听到声音,白老太爷才收敛起在白幼薇身上的目光,捏了捏拐杖的龙头,转过身来一副长者气派微微颔首:“来啦!”又接着说道:“阿霄,是薇薇一直喊你的名字我怕她一醒来你不在会不高兴才叫你来的。”

岑霄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表明自己的态度:“白爷爷,你放心,她是在珺昇受的伤,我们会负责的。”

白老太爷明显因为岑霄避重就轻的回答而不悦:“你没必要这么见外,珺昇是能负责,那你个人呢?没有对薇薇有一点怜爱之心吗?”

岑霄一身休闲服立在那儿也叫人不可忽视他的矜贵,双手自然垂在大腿两侧,看向白老太爷的时候,栗色的瞳仁叫人辨不出情绪,声音也低沉了好几个调:“白爷爷,您忘了?我可是有妇之夫,我要是对您的孙女产生什么怜爱之心,这叫外面的人怎么议论您孙女的名声?”

白老太爷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岑霄字字句句都在理上,如今他的确不是单身,自己的孙女儿要是这么贴上去,对她的名声是有害的,纵使外界的人不知道岑太太长什么样,但他们这个圈子里可是人尽皆知。

他知道这样做不太好,但拗不过自己这个唯一的孙女的请求,平时就宝贝着疼爱着,谁让她一颗心扑在岑霄身上,也只能三番两次的豁出去老脸卖弄着一点过去的情分。

“阿霄,薇薇这些年对你什么心思你不是不知道,就算你已经和姜家那女儿结了婚,就不能当她是个朋友或者妹妹给予一点关心么?”白老太爷显然还不想让白幼薇失望退而求其次的请求着。

彼时,房门再次被推开,走进来的是一身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手拿病历本的宋知也,眸光扫到岑霄的时候微微诧异了一番:“老师,我刚刚看过病历本了,幼薇她没事好好养个几天就行了您放心吧。”

有了宋知也的告知白老太爷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不少,说实在的他作为国内最享有盛名的医生纵使就是退休了也知道白幼薇无大碍,但作为爷爷的心态还是让他紧张,宋知也出国前就是他的得意门生,有了他的话就更像吃了一颗定心丸。

在病房稍作停留,岑霄就借口出去接个电话走出了房间,空荡荡的走廊上只有两名护士在不远处驻扎,这一层是顶级VIP病房自然不会有什么其他的病患。

刚走出去没几步路,身后就传来了一声:“岑总。”岑霄应声转过头,是宋知也。

“岑总,你不该来这里,你已经结婚了,这样做对言言来说不公平。 ”宋知也直接点明自己喊他的本意。

三年前和姜言舒婚礼当天,就听闻宋知也搭上了去国外的飞机继续深造,那时候作为一个胜利方岑霄简直喜不自胜,在这场三个人的明恋暗恋中他总归是得偿所愿。

甚至是肖源都说宋知也是不是太难过了才会不参加他们的婚礼就出了国,但只有他知道,就算宋知也离开了南城,姜言舒心里的那个人也不是他,甚至忘不了就连那场蜜月旅行姜言舒都不忘要去找宋知也。

俗话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岑霄的眸子悠然紧锁:“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就不劳宋医生费心,宋医生有这时间还是多关心两个病人吧。”

宋知也笑了笑,脸上看不出一丝生气之意:“岑总哪里的话,就算不为了咱们两家的关系也为着我是言言的朋友这层身份来说我也是 好心提醒,既然岑总不乐意听就当我没说。”

“宋医生既然也知道提醒我,就该知道姜言舒也是有妇之夫,宋医生是不是也该知理避嫌?”岑霄毫不客气地反击道。

宋知也冷笑一声,那晚岑霄不是不知道自己早就发现了车里的他,却装得那副气定神闲硬生生等他们吃完了才打来电话。

此时一个小护士气喘吁吁地跑上来冲着宋知也就喊道:“宋医生,宋医生,六床的病号突发抽搐,请你尽快去看下。”宋知也一秒犹豫都没有跟着小护士就跑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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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言舒才反应过来再次睁开眼面前出现的是那张俊逸不凡的面孔,自己的腰肢下还垫着一只手,后脑勺也被一只大掌托举着,四目相对,房间静的俩人的呼吸声都清晰明了,温热的气息很快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只剩下屋外树叶被风吹起的沙沙声。

岑霄紧缩眉头望着身下这张娇小明媚的小脸,此刻竟也从她的双眸里看到满是自己的倒影。

姜言舒心跳的极快,脸也变得火辣辣起来,不自觉地偏过头强忍自己的紧张淡定开口:“岑总要做什么?”

姜言舒越是冷漠的态度越让岑霄有种无名火,时至今日,岑太太的位置她怕是还是不屑一顾吧。

他就这么看着她,冰肌莹澈的脸庞,月眉星眼再加上那张樱桃水嫩红润般的唇瓣促使他掰过她的小脸鬼使神差般的吻了下去尽情索取她的香甜和柔软。

姜言舒的大脑一片空白,她不明白结婚三年来两人的亲密屈指可数,今晚岑霄又在搞什么名堂,这副小别胜新婚的深情从何而来?明明想推开他的却涌上一股舍不得,她就这么僵硬的躺着任由他游走。

一吻结束,岑霄才心满意足的离开她的唇瓣,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唇瓣娇滴了,他嘶哑着声音喊了声:“言言”姜言舒这才睁开眼睛。

因为刚才暧昧的气息和他那声酥软的呼唤,不由得打了个激灵,身上的睡裙早已被撩的不成形了,风透过没关好的窗户飘了进来,她被冷得一哆嗦。

岑霄这才触碰到她的大腿有些冰凉连忙起身去关窗户,只剩下姜言舒根本不敢有任何移动的躺在原地。

岑霄很快就回来了,姜言舒索性闭上了双眼,双手死死的抓着身下的床单心里暗暗数数,还没数到十的时候自己再次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她偷偷的睁眼,岑霄还穿着那件薄毛衫。

也许是她今晚格外的乖巧不反抗,岑霄原本落下阴霾的心缓和了不少,他拥着她低头看向像小猫儿似的在他怀里的姜言舒忍不住笑了起来:“言言,这两个月我不在你身边你都做了些什么?说给我听好吗?”

姜言舒大气不敢喘一个,听到这话更是心口一惊扑在岑霄的胸前一动不敢动小声的回答:“没干什么,就家里公司来回转。”岑霄也没继续追问,而是拥着她一夜好眠。

早上就被鸟叫声叫醒的姜言舒睁开了眼睛再侧脸看向旁边的位置,岑霄早就不在身旁了,回想起昨晚不自觉弯了嘴角,或许他们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了一点吧。

想到这儿忙掀开被子起床洗漱了一番在衣帽间选了件未结婚前穿的连衣裙,站在镜子前她又将自己长长的黑发编了两股麻花辫垂在胸前颇为满意的下了楼。

在二楼转角处便看到了岑霄正和姜文柏说些什么,连着下了好几个阶梯才听清他们在说月亮湾项目。

“阿霄,你放心,月亮湾那个项目非你莫属。”姜文柏喝了口茶无比自信道。

岑霄一身没有任何褶皱的白色衬衫搭配灰色西裤,脚上穿着棉拖鞋右腿架在左腿上靠着沙发也举起手中的茶杯跟姜文柏碰杯示意:“那就麻烦岳父了!”

听到此,姜言舒的心头染上了一层晦暗,月亮湾三个字好像在提醒她和岑霄的婚姻并非单纯,如果没有月亮湾,他或许不会娶自己。

拿着水果盘的许茹经过楼梯时一眼就看到呆站在阶梯上的姜言舒:“言言,起来啦,饿不饿啊,你想吃些什么?”许茹的话将怔愣的姜言舒拉回了神。

姜言舒见和蔼笑容的许茹除了面上些许波动很快镇定自若淡然开口:“不用了!”

许茹脸上的笑也跟着僵住,很快恢复自然:“言言,这才十点,不吃早饭对胃不好,我就去给你弄点小馄饨怎么样?”说完也不等姜言舒回答就放下果盘扎进了厨房。

与此同时,客厅的两个人也发现了她,姜文柏一脸慈爱的看向姜言舒:“言言啊,你也是,都是结婚的人了还像没结婚前懒怠爱睡懒觉,你在岑家也是这样?”

而岑霄的眼神却聚集在她那一身白色连衣裙上,往日的片段在此刻与之重叠。

那是个夕阳无限好的傍晚,南城中学的天台,岑霄躺在木凳上假寐,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骚动传来,寻声目之所及之处便是穿着和今日一模一样白色连衣裙的姜言舒。

只是少女不是单身一人,身后跟着一位穿着南城中学学生服的宋知也,要说岑霄高冷禁欲系的帅哥,女生们虽暗恋但不敢靠近,那宋知也就是与之相反的温暖治愈系帅哥,对女生们都是温润可亲。

两人像是来天台吹风的,因为离得远岑霄并未能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宋知也从兜里掏出个包装纸能映射出彩光的糖果递到姜言舒面前,她低头看了看那颗糖又抬眼看了看宋知也。

原本愁云惨淡的脸上顷刻间笑靥如花在夕阳的映射下可谓是“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渌波,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

岑霄看着看着脑海中便自动跳出这句话,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岑霄很快凝下心神收敛。只是自那次后岑霄便时常能在校园里注意到姜言舒,她安静的像个小透明,从不与人结伴,除了偶尔和宋知也在一起能说说笑笑。

回首往事,心中难以平静,岑霄只觉得那抹白刺眼,那样干净的颜色和干净明媚的笑容她不曾对他展露一分一毫,顺手拿起客厅上的一本财经杂志,目光也不再偏向她一点点。

姜言舒自然是将他这些小神情尽收眼底像是被人从头泼下了一盆冷水,寒冷至极。

姜文柏见问出去的话没有得到回应,忍不住打量了两人,就连他都能察觉出这两人不对劲的气氛便打了圆场:“言言,你去跟你阿姨说说也给我多做一碗,这会子倒是饿了。”

姜言舒木讷的点了点头有便离开了客厅,见女儿走远,姜文柏顺势坐到沙发上,有些不悦地开口:“阿霄,你和言言怎么回事?”

岑霄闻言手中翻杂志的动作停顿了下来,清了清嗓子:“岳父,我们很好!”

姜文柏显然是不信他这套说辞的,本想继续追问。

可岑霄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起身套上了西装外套:“不好意思岳父,恐怕午饭不能陪您吃了,公司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先走了,至于那套汝窑茶具到了我会让修承给您送过来的。”说完便大步出了姜家大门。

端着小馄饨的许茹恰巧看到关上门离去的岑霄忍不住指责起姜文柏:“老姜,你说你怎么午饭还没吃就让阿霄走了呢?”姜文柏也是不悦没了好语气:“我又不能控制他的双腿,他想走不就走了吗?”

许茹气不打一处来连着说了好几句,姜文柏也懒得听便上了楼。厨房里的姜言舒却失了神不小心将馄饨失手打翻,白净的裙子上瞬间被汤渍溅到,怎么看怎么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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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厨房里碗碟掉地的声音,许茹立马折返,就看到姜言舒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杵在原地,又垂眼看到她被浸湿的衣摆还在低落着汤滴,顺手拿过毛巾就蹲下来给她擦拭。

脚踝处被刚出锅的汤汁烫了的明显红了一大块,很是心疼的拉过她来到客厅拿出药箱找出药膏擦拭:“言言,疼不疼?”

姜言舒因着棉签的触摸而有了些疼痛感,眉心一皱有些吃痛,但嘴上依旧说着没事,许茹小心翼翼的给她抹好了药膏叮嘱她:“言言,今天别回去了,等会我打个电话给阿霄,让他今晚还过来。”

“不用了!”姜言舒还是黯然垂下眼眸没什么精气神的回答。许茹还想接着劝,姜言舒的样子实在让她觉得不放心。

这时姜文柏从楼上下来,就见俩人在客厅里,气氛有点沉闷,还以为又闹出了什么事情,大步流星的跨下楼梯便看到女儿红了一大片的脚踝赶紧上前嘘寒问暖:“怎么回事?”

姜言舒放下裙摆,一脸无所谓道:“没事,过两天就好了!爸,我先回去了!”说完站起来就要离开。

许茹连忙拉住她的手:“言言......”又偏头看向姜文柏:“老姜,你劝劝!”

姜文柏瞬间Get到许茹的意思,女儿肯定是和岑霄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留她下来问清楚也好帮着解决。

这样让她一个人回去,依着她的性格,无非是什么都不肯沟通自己憋在心里:“言言,听你阿姨的话吧,晚上我和阿霄好好聊聊。”

姜言舒本就烦闷的情绪此时也没多大的好语气:“你照顾好我爸就行,我的事就不麻烦你操心了。”被许茹握着的那只手也冷漠的抽离了出来。许茹眼底划过一抹失望,不知所措的双手紧握。

姜文柏见妻子这番境地也生了气,语气颇有些呵斥:“姜言舒,你干什么?你就这么对待长辈的?你阿姨尽心尽力的为你做这做那的你就这态度?”

听到这话,许茹一把拉过姜文柏:“老姜,你对言言这么严厉做什么!”

又看向姜言舒的背影小声的说道:“言言,你爸不是那个意思......如果你有事我让你钟叔开车送你回去。”

姜文柏还是没好气的继续教训:“不是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书都不知道读到哪里去了!”

姜言舒看着客厅里那副油画,姜文柏和许茹的话一字不落的落入她的耳朵,她缓缓转过身来,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爸,长辈?她也配吗?要不是她,我妈不会死,她除了是个小三还是个杀人凶手,我这态度怎么了?难道你还想让我跟她有什么母慈子孝的画面出现吗?”

姜文柏被这话气的怒火攻心,抬手就甩了出去,清脆的巴掌声在偌大的客厅里都能听到回声,他双眸泛红,声音也带了份怒意:“我跟你说了多少遍,这件事跟你阿姨没有关系!”

姜言舒摸着红肿的脸颊,眼泪不停的在眼眶里打转,这是姜文柏从小到大第二次打了她。上一次是许茹第一次进门的时候,这两巴掌让她知道了什么叫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爸,曾经那个将她奉为掌上明珠,舍不得骂一句的父亲消失的干干净净。

她死咬着下嘴唇好像掉进冰窟窿里质问道:“怎么没关系?要不是她破坏了我们的家庭,我妈怎么会出国又怎么会出了车祸,她们俩还是从小到大的闺蜜呢,我这辈子都恨她!”

许茹踉跄的站不稳,双眸里早已蓄满的泪水,姜言舒说的每个字都像把锋利的刺刀将她浑身上下都刺得鲜血淋漓但还是走过去关切地询问:“言言,我去拿冰袋给你消肿 。”话音刚落下一秒就被她推倒在地。

“不许碰我!”四个字像是下了死命令萦绕在她耳边。

姜文柏赶紧蹲下身去将早已瘫软在地的许茹扶到了沙发上,还要出口训斥就被许茹拦了下来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此刻她有多狼狈姜文柏就知道她的心有多痛,无声息的捏了捏她的肩膀,而姜言舒看着俩人恩爱的画面就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转身去了玄关拿上了自己的包就夺门而出。

随着大门的紧闭,许茹克制住的情绪再也绷不住了靠在姜文柏的肩上掩面哭了起来:“老姜,你为什么不忍住,我和言言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了一些,我给她打电话她都会接了,你这一顿脾气又让我前功尽弃了。”

姜文柏看着难受的妻子,轻轻摩挲着她的背,语气也柔软了下来:“小茹,告诉她真相吧,难道你想一辈子都被女儿误会?”

许茹闻言忙离开姜文柏的怀抱,双手拭去了眼角的泪水,语气坚定的嘱咐道:“老姜,你答应我的这辈子都不说,我只要时常看到言言我就心满意足了!”

姜文柏无奈的叹了口气,陈年往事,三个人之间的纠葛让他也不愿意再提起,只是妻子的委屈和为难让他万分心疼,只得重新将她揽入怀中柔声安慰着。

这边刚出门的姜言舒并没有给司机打电话,而是一个人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姜家院门, 四月的天气里再加上此刻正在淅淅沥沥的雨,道路两旁草木茂盛,绿油油的正被滋润着生长。

只有她一袭白衣被雨水敲打的仿若一朵凋零的白玫瑰,渐渐的雨势越来越大,姜言舒的视线越来越模糊,雨水灌进了她身体的每个角落,而凉意却钻进她的每一个毛孔。

回眸深看了一眼身后的姜家,心中一阵苦笑,什么时候这个自己生活了二十来年的家这么陌生,没有她一点的容身之处,站在门口好像记忆被拉回云卿还在的日子,每天早上云卿都会在门口欢笑着目送她去上学。

有时候她偷懒了便装病不愿意去学校,云卿总是亲亲她的小脸颊耐心地哄着,和她拉钩约定好放学给她做小蛋糕,这样平淡日常的日子她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贪恋。

在外人看来令人艳羡的一家在某个放学的傍晚戛然而止,她像往常一样放学回来下了车就往家里小跑因为云卿答应她今天给她做草莓蛋糕,可等她推开门只剩下父亲发怒的声音和李嫂钟叔的面面相觑。

在大人的讨论中懵懂的她知道了云卿一走了之的事情并给姜文柏留下了一纸离婚协议,她不明白为何云卿会抛弃自己和姜文柏远走国外直到许茹进了家门,姜文柏让她喊妈妈的时候她才了然于心。

那些不好的记忆涌上心头的时候,姜言舒瞬间站立不住,瘫倒在柏油路上,任凭雨水淋透才喃喃自语一句:“妈,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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