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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尔晚慕言深小说免费

温尔晚慕言深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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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景园。慕言深下车往别墅走去,手机叮咚叮咚响个不停。他看了一眼,是苏芙珊发来的。“慕总,你怎么就走了呀,我一个人在这里好无聊。”“不过,我刚好遇见到一个老朋友,在她房间聊了会儿天,你看。”苏芙珊还发来自拍的合照。

主角:温尔晚慕言深   更新:2023-03-02 16: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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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尔晚慕言深的其他类型小说《温尔晚慕言深小说免费》,由网络作家“温尔晚慕言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帝景园。慕言深下车往别墅走去,手机叮咚叮咚响个不停。他看了一眼,是苏芙珊发来的。“慕总,你怎么就走了呀,我一个人在这里好无聊。”“不过,我刚好遇见到一个老朋友,在她房间聊了会儿天,你看。”苏芙珊还发来自拍的合照。

《温尔晚慕言深小说免费》精彩片段

就在温尔晚疑惑的时候,卧室里传出声音。

有人!

她走进去一看,顿时冷汗下来了。

许宸川!

怎么会是他!


只见许宸川躺在床上,衬衫敞开着,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糟糕!

中计了!

温尔晚心想不好,连忙掉头就往门口跑去。

可是——门打不开了!

被人从外面反锁!

“苏芙珊!开门!”温尔晚不停的用力拍着门,“你想干什么!”

不管她怎么喊,始终没有人回应。

看来,她今晚注定要留在这里了!

不,不对,冷静......她还有手机!

温尔晚赶紧拿出手机,还没来得及解锁,头忽然一阵眩晕。

视线开始模糊,出现了重影。

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身体摇摇晃晃,最终彻底陷入昏迷,失去意识。

......

帝景园。

慕言深下车往别墅走去,手机叮咚叮咚响个不停。

他看了一眼,是苏芙珊发来的。

“慕总,你怎么就走了呀,我一个人在这里好无聊。”

“不过,我刚好遇见到一个老朋友,在她房间聊了会儿天,你看。”

苏芙珊还发来自拍的合照。

慕言深压根没兴趣,随意的瞥了一眼关闭手机。

没走两步,他忽然停下。

等等,刚刚那张照片的背景......

慕言深重新拿出手机,放大照片,仔仔细细的看着。

只见照片的右上角,有一个人正准备进酒店房间。

那个人明明是......温尔晚!

礼服是他亲自选的,他不会认错!

大半夜的,温尔晚去酒店做什么?他不是让她回家么!

“钥匙!”当即,慕言深脚尖一转,迅速跳上车。

温尔晚,你最好没有做一丁点对不起我的事!

平时要半个小时的路程,慕言深只用了十多分钟。

他满身肃杀之气,脸色寒冷如冰,没人敢靠近!

来到6888房间门口,慕言深直接一脚踢开,直奔卧室。

巨大的踹门声,惊醒了躺在床上的两个人。

温尔晚看着天花板,头还是昏昏沉沉的,浑身没有力气。

旁边,许宸川按着太阳穴:“这是哪里......”

两个人侧头,对视一眼。

他们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疑惑。

下一秒,温尔晚脸色惨白:“完了。”

话音刚刚落下,她还没来得及下床,慕言深的身影已经出现了。

他锐利的目光像是一把刀:“温、尔、晚!”

她竟然敢绿他!

红杏出墙!

真是活腻了!

大床上,许宸川和温尔晚并肩躺着,地上散落着衣服......

这一幕,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不是......”温尔晚连连摇头,“慕言深,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亲眼所见,亲自抓现场,你当我瞎吗!”

“事情不是你看见的那样!”

但这些话,说出来那么的苍白无力。

她和许宸川衣衫不整的躺在酒店大床上,孤男寡女,根本就是有嘴说不清。

慕言深大步走过来,攥着她的手腕用力一拽——

直接将她从床上扯下来!


温尔晚摔倒在地,还听见了自己手腕咔嚓一声。

骨头脱臼了。

疼得她直冒冷汗:“慕言深,我真的没有对不起你......”

“闭嘴!”

慕言深脱下自己的西装,粗暴的盖在温尔晚身上。

她这副香肩半露的样子,只能他看!

现在,现在竟然让许宸川得手!

真是该死!统统该死!



“嗯。”左敬不着痕迹的抽回手。

温尔晚也看不下去了,立刻拿出文件:“左总,合同在这里,您可以先过目。”

左敬欣赏的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转身坐回位置。

杜雨婷瞪着温尔晚,小声说道:“要你多管闲事?”

“杜经理,你代表的是慕氏的形象,”温尔晚回答,“请克制一下,免得给左总留下不好的印象。”

“我才是上司,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温尔晚微微耸了耸肩。

左敬签好字,抬起头看向温尔晚:“你是新来的吗?第一次见你。”

“是的。我才入职慕氏一个月。”

“能进入慕氏工作,都是有能力的人。”左敬说,“这一季慕恋的新款设计图,是你负责吗?”

温尔晚点点头:“是的,我是慕恋的总设计师,温尔晚。”

“尔、晚,”左敬细细的品味着,微微一笑,“好名字,好听。”

没有人不喜欢夸奖,温尔晚也笑了:“谢谢左总。我带了图纸,您现在可以看看,有什么问题我都可以为你解答。”

“好。”

旁边,杜雨婷看见这一幕,嫉妒的表情都快要绷不住了。

她和左总见了好几次,每次她主动,左总都视而不见。

这个温尔晚才第一次来,竟然就和左总聊得这么投缘......真是狐狸精!

难怪连慕总,都能和温尔晚传出绯闻!

见温尔晚朝左敬走去,杜雨婷心生一计,表面上不动声色,却暗暗的伸出脚去......

温尔晚没注意,刚走两步,脚下突然踢到什么东西,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地上摔去。

手里的东西也都飞了出去!

“啊——”

她惊叫一声,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

完了,她肯定要摔了。

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啊,哪里能够摔跤!

会流产的!

这个孩子,温尔晚那么努力的想要保住,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怎么能因为这一刻的摔跤,失去孩子呢?

她心里一阵绝望。

难道,天意如此么......

就在她快要倒在地上的时候,一双手及时的伸了过来,圈住她的腰身,坚实有力,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

“小心。”

陌生的怀抱,陌生的嗓音。


温尔晚一抬头,望着眼前的左敬。

他救了她......

“没事吧?”左敬问道。

温尔晚摇摇头:“谢谢......谢谢左总!”

如果不是左敬,这一跤摔下去,孩子肯定不保了。

“哎呀,温设计师,你没事吧。”杜雨婷装模作样的上前问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走路也要看脚下。见到左总也不要这么激动,着急着投怀送抱嘛!”

左敬开口了:“杜经理,注意一下你的用词。”

他看着温润,但毕竟是公司总裁,该有的上位者气势还是有的。

杜雨婷老老实实闭嘴。

温尔晚蹲下身,将文件一一捡起来:“左总,我们还是继续谈工作吧。”

刚才她怎么会突然摔倒,她心里有数。

这办公室里平平坦坦的没有任何阻碍,明明就是旁边的杜雨婷伸脚绊她!

但无凭无据的,又是在左氏,温尔晚暂时不跟她计较。

忙完工作已经是下午了,准备离开时,左敬叫住了她:“等一等。”

“左总,您对我们的设计......”

“我很满意,没有疑问。”左敬拿出一张名片,亲手递给她,“我觉得你很投缘,看着你,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所以很想认识你。”

温尔晚接过:“我也很敬佩左总的能力。跟您合作,是我的荣幸。”

“认识就是缘分。如果你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随时可以联系我。”

“谢谢左总。”

温尔晚不知道左敬是什么意思。

真的想认识?还是另有目的?

可是......她身上有什么值得左敬费心思的呢?

是她想多了。

也许,真的就是投缘而已。

左敬望着温尔晚离开的背影,有些出神。

“左总。”助理问道,“第一次见您对一个女孩子,这么的感兴趣。”

“我总觉得......她很熟悉。”

“左总以前见过她?”

左敬摇了摇头:“没有,从来没有。但是这种熟悉感,却非常强烈。”

助理一头雾水。

“以后要是温尔晚来公司,直接带她来见我,好好接待。她要是需要帮忙,都满足她。”

“是,左总。”



怎么回事......她又梦游了,自己爬到床上?

她什么时候患上的这个毛病,还是改天去医院看看。

不然,说不定哪天慕言深就把她给扔下床了。

来到公司,温尔晚正往工位上走去,杜雨婷迎面走了过来。

“哟,这腿是怎么了?”杜雨婷阴阳怪气的问道,“被人打断了?”

“你的腿被打断的那一天,我的腿都不可能会断。”

“我又不到处勾引男人,哪像你。迟早得让人家正宫娘娘,揪光你的头发,好好的给你点教训!”

温尔晚扬起笑容:“非要说我勾男人的话,那么你昨天也看见了,我什么都没做,男人自己就主动贴过来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你还很得意?”

“是啊,这说明我魅力大。”温尔晚就是要气死她,“哪像你,人都快挂在左总身上去了,也没有什么用,还被推开嫌弃。”

杜雨婷气得半死:“行,温尔晚,你最好别落到我手上!”

“落到你手上,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好大的口气,难道,在公司里,慕总还能光明正大的给你这个情人撑腰?”

原来,杜雨婷以为她是慕言深见不得光的情人。

好笑。

温尔晚挑眉:“对付你,哪里需要慕总这个级别。光是夏安好,就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再不济,还有乔总在呢。”

杜雨婷说不过她,气得脸都快要歪了,故意撞了一下温尔晚的肩膀,快步的走了。

切。

跟她斗嘴皮子,还嫩了点。

温尔晚除了在慕言深面前被死死压制之外,在其他人面前,这气势这嘴皮子,就没有输过!


“尔晚!”夏安好拎着包,笑眯眯的跟她打着招呼,“早啊。”

“早。”

“怎么没精打采的......哎?怎么走路一瘸一拐?”

温尔晚叹了口气:“唉,说多了都是泪。”

“摔跤了?还是磕着了?”

“是慕言深。”温尔晚回答,“他这个杀千刀的。”

在惩罚她这件事上面,慕言深的手段就没有重复过。

简直可以说是花样百出!

“他打你了?”夏安好大叫一声,“不是吧不是啊,这年头还有男人打女人?这是家暴!报警抓他!”

“他倒是没有亲自动手,就是......算了,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温尔晚知道,这也不算什么大问题,就是跪太久有点麻,活血化瘀就行。

夏安好向来是有仇必报的人。

吃了这么大的亏,那肯定要还回去啊!

憋着算什么!

“不行,不能这样算了。”夏安好拉着温尔晚,“得报仇。”

“安好,别开玩笑了,那是慕言深......慕言深!”

报仇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吗?

有这么轻松吗?

“我知道啊,”夏安好打了个响指,“反正,膈应他一下的办法,多的是。”

她向来鬼点子多。

温尔晚好奇的看着她。

“来来来。”夏安好勾了勾手指,“听我的......”

她在温尔晚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一阵。

温尔晚有些犹豫:“这样......能行?”

“当然!就看你的演技,看你怎么发挥了!”

“我......我试试。”

“要做就要做到最好!不然就别做,达不到想要的效果,全白费。”

温尔晚握紧手机,一脸的视死如归:“好。”

夏安好拍拍她的肩膀:“不要怕,反正谁也不知道你是慕太太!但谁都认识慕言深!冲。”

温尔晚去实施计划了。

此时,会议室里。

慕言深坐在主位上,低垂着眼,身上一股冷意,在工作上他向来杀伐果断。

下属在认真的汇报着工作。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

所有人齐刷刷的看着慕言深。

慕氏集团的员工们都知道,只要有慕总在的会议,一定一定要静音,不然会死得很惨。

然而,这通电话,是来自慕总的手机。

慕言深想也没想,伸手去挂断,但却看到来电显示上写着......

温尔晚。

她居然会打他电话?

稀奇。

指尖转了个弯,慕言深按了接听:“喂。”

其他人有些意外,慕总居然还接电话了!

安静的会议室里......听筒里传出细软的女神:“喂,老公~~”

娇滴滴的,又软又酥,让人听了半边身子都麻了。

原来是慕太太打来的电话,难怪慕总接了!

公司上上下下,谁都没见过这位慕太太,今天也是第一次听见声音!


慕言深嘴角抽了抽:“什么事。”

这是温尔晚?她见鬼了?

“人家想你了嘛~你在干嘛呀~我给你发消息,你也不回,人家好伤心的呢!”

慕言深:“……”

“你吃饭了没有呀?要不要我给你点餐?要注意身体哦,别太劳累,我不会花你太多钱的呢~”



“好。”

温尔晚又看到了一点希望。

但是她没注意到,不远处的工位上,一个中年女人愤愤不平的盯着她。

这个温尔晚,凭什么在珠宝部混得风生水起?

乔总欣赏她,夏总监对她亲如姐妹,听说慕总还和她来往密切......

呵呵,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的杀一杀温尔晚的风头!

论职位,自己比温尔晚还要高!

温尔晚只是设计师,而她的级别是部门经理,仅低于夏安好。

想了想,她走了过去:“温设计师。”

“杜经理,你好。”温尔晚客气的点点头,“您有什么事吗?”

部门经理杜雨婷,是顶尖大学管理系毕业的,平时负责市场和客服这一块,能力很强,但温尔晚和她的交集并不多。

杜雨婷看着她,语气是命令式的:“下午我要去见一个大客户。关于设计这一块我不是很了解,讲解得不够清楚。所以,你跟着我一块过去吧!”

“好的。”温尔晚应下来。

“下午两点,别迟到了。另外,多带写资料,这位客户对我们非常重要!”

说完,也不等温尔晚回答,杜雨婷掉头就走。

旁边有同事目睹了这一切,替温尔晚打抱不平:“杜经理怎么能用这样的态度,跟你说话啊......乔总都没这个架子。”

“没事,可能是她工作忙,而且,她也确实是我的上司。”

温尔晚没多想,去准备资料了。

两点,温尔晚准时出现在慕氏集团门口。

没想到,杜雨婷比她还早,十分不满的说道:“居然还要我等你?”

“我没迟到,杜经理。”

杜雨婷没法反驳,看了一眼她手里的资料:“你就带这么一点?够吗?要是客户不满意,丢了这笔单子,你担当得起吗?”

“这只是图纸。其他的东西,都在我的U盘里,插上电脑就可以看到。”

杜雨婷挑不出刺,只好哼了一声先走了。

温尔晚跟了上去。

路上,杜雨婷说道:“我们今天要去见的,是左氏集团的总裁。我只带了你,是想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温尔晚,你可以要好好珍惜啊。”

“明白了,杜经理。”

“另外,不要有非分之想。”杜雨婷打量了她几眼,“左总很帅,年轻有为又多金,不是你这种打工妹可以高攀得起的。”

“哦。”

温尔晚随口应了一句,搜索着左氏集团的相关资料。

左氏集团和慕氏集团,是多年来的合作伙伴,两家的私交也非常好,可以追溯到慕老爷子那一辈了。

左氏旗下在沿海地区有很多加工厂,其中有一条生产线,就是为慕氏的珠宝进行高级加工。

如今,左氏集团在新一任总裁的管理下,蒸蒸日上,已经是海城排名第二的大型公司。

温尔晚看着手机屏幕上,眉目清秀的男人——

左敬。

光看照片,确实很不错,是属于温文尔雅,有书香气息的贵公子。

给人一种春风拂面的感觉。

到了左氏集团,在秘书的带领下,温尔晚见到了左敬。


他本人比照片还要有气质,坐在阳光下,手里拿着签字笔,袖口的扣子折射着光芒。

是温柔又不敢靠近的帅气。

“左总,慕氏珠宝部的人来了。”秘书提醒道。

他抬起头来:“两位,坐。”

杜雨婷堆起娇笑:“左总,久仰久仰,想要见您一面真是不容易呢。”

这声音......

温尔晚听了都起鸡皮疙瘩。

她赶紧咳嗽两声,想要提醒一下杜雨婷。

谁知道杜雨婷压根不搭理她,走上前就要和左敬握手。

左敬微微皱眉,但还是出于礼貌握了手。

杜雨婷握着不愿意松开:“左总,上次我们都谈得差不多了,今天我准备好了慕总签过字的合同,只需要您签字确认就好。”

温尔晚看着......都替她尴尬。

想高攀的人分明是她啊,亏她之前还好意思来警告自己。

“嗯。”左敬不着痕迹的抽回手。

温尔晚也看不下去了,立刻拿出文件:“左总,合同在这里,您可以先过目。”

左敬欣赏的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转身坐回位置。

杜雨婷瞪着温尔晚,小声说道:“要你多管闲事?”



她的行踪,慕言深早就了如指掌。

“你什么时候才肯给我妈吃特效药,”温尔晚问,“她现在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不能再拖下去了。”

药很贵,而且只有慕言深点头,医院才会开药。

她曾经借了许宸川的钱交费,医院直接退回了。

慕言深声音淡淡的:“你知道该怎么做,我才会答应救她的。”

“慕言深,血海深仇,是你爸和我爸的恩怨。孩子的死,是你和我之间的恩怨。从头到尾,我妈都只是一个无辜的可怜女人!你就不能放过她吗!”

“她的命运,掌握在你的手里,而不是我。”

温尔晚咬牙:“你只会威胁我!”

“我这是在给你机会。”慕言深回答,“一般人......都不配得到我的威胁。”

他要她低头,要她退让,要她乖巧,要她顺从。

慕言深又说道:“你想好了再给我打电话,我随时接听。”

说完他就挂断了。

温尔晚攥着手机,望着窗外的风景不停的做着深呼吸。

几分钟后,她再次拨通了。

“想好了?”慕言深的声音轻飘飘的。

“嗯。”

“想好什么了。”

温尔晚说:“我不离婚了,我会留在你身边。”

“乖。”慕言深放缓了语气,“你看,其实是多么简单的一件事。”

“特效药,我妈今天就要吃上。”

“没问题。”

慕言深的话太管用了。

他一声令下,立刻就有人着手去办。


护士领着温尔晚来到医生办公室,详细的了解着温母的病情,治疗方案。

几万一颗的特效药,更是直接开了一整盒!

但是温尔晚不知道的是,就在她来医生这里的时候,苏芙珊趁机溜进了病房!

温母病恹恹的昏睡着,苏芙珊毫不客气的摇晃着:“喂,老太婆,醒醒!别睡了!”

见温母没动静,她更是直接上手狠狠的掐了一把:“还有心情睡觉,你的外孙都死了,那个本来可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孩子!”

“嘶——”

温母倒吸一口凉气,被她掐醒。

“是你?”看见苏芙珊,温母吓了一跳,“你......你又来做什么?护士,护士!”

温母想喊人过来,将她赶走。

这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呵呵,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苏芙珊说,“只是来找你聊聊天而已。上次......我们俩聊得还算愉快吧。”

温母盯着她:“你是胡说八道,我不会相信你的!我只相信我的女儿!”

“我可以发毒誓,谁骗你,谁死全家。老太婆,我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看你被蒙在鼓里太可怜了,才想着告诉你实情。”

“你这次来,又是想告诉我什么?”

苏芙珊笑了起来,满是恶毒:“温尔晚怀孕了,你知道吗?”

“你上次说,她,她嫁给的是慕言深,那怀的就是......”

温母瞪大眼睛!

“对,没错。”苏芙珊说,“温尔晚怀的,就是慕言深的孩子!”

“这......”

“我说了,她就是供慕言深发泄的女人,怀孕这不是很正常嘛。”苏芙珊笑着说道,“不过呢,你也不用太担心。”

温母追问道:“为什么不担心?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怀孕是多大的事情啊!”

“因为,她怀了,又流产了啊。”

这起起伏伏,上上下下的,温母的心脏快要受不了了。

每一个消息都如同一个重磅炸弹!

苏芙珊笑得越发开心:“而且,还是慕言深亲自将她送进手术室,打掉这个孩子的。你说说,慕言深多恨温尔晚啊,恨到连自己的孩子都下得去手......”

“不,这不可能,不是真的,”温母脸色唰的一下变得苍白,“我不信,你乱说......出去,我不想听,你快出去!”

“那我也得说完。老太婆,温尔晚这身体又怀孕又流产的,平时还得给慕言深暖床,真是太脏了啊。怀了孩子都没资格生下来,啧啧啧,过得比卖的女人还不如。”

温母气得直挺挺的倒在病床上,捂着心脏。

苏芙珊还在不停的说:“你用的每一分钱,都是温尔晚卖身得来的,卖的还是害得你们温家支离破碎的仇人。”



“但只要出了海城,远走高飞,就脱离他的势力范围了。”

左敬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

话还没说完,就在这时,一个女声从走廊那头响起:“阿敬?是你吗?”

左敬和温尔晚同时抬头看过去。

只见刚才那个紫色礼服的女人,正疑惑的看着他们两个人。

“真的是你啊,我没认错。阿敬,你怎么在这里?”

温尔晚迅速的后退两步,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刚才两个人在商量事情,都太过认真,没注意男女有别。

“我来上洗手间。”左敬回答,“没想到恰好遇到一个朋友,所以就聊了几句。”

女人快步走了过来,挽着左敬的手,略带敌意的看向温尔晚。

“朋友?”她问道,“这是哪位朋友啊,我从来没有见过,也没听你提起过。”

左敬笑了笑:“语绵,那我现在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温尔晚,我前段时间才认识的朋友,一见如故。”

“你好。”温尔晚打着招呼。

“尔晚,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我的未婚妻,宁语绵。”

“原来这位就是左总的未婚妻啊,幸会,一直听左总提起,今天终于见到真人了。”温尔晚说,“真漂亮又有气质,和左总郎才女貌,十分般配。”


刚才在甜品区,温尔晚看见她和叶婉儿在聊天的时候,还在想这是哪家的千金。

没想到,这位竟然是左敬未婚妻,也就是......

海城豪门宁家的养女,宁语绵。

有时候想想,这世道真是不太公平。

真正的千金小姐,失踪,下落不明。

而孤儿院的孤女,却一步登天,成为了豪门千金。

“谢谢夸奖,”宁语绵说道,“我是不是出现得不太及时,打扰你们谈话了?”

她紧紧的挽着左敬的手臂,像是宣誓主权似的。

同时,她还仰头,跟左敬撒娇:“你走也不跟我说一声,害得我到处找你......你和温小姐聊天,可以去展厅嘛,何必在这里。”

左敬解释道:“只是碰巧遇到,我们都不知道对方会来参加。”

“那这么说,你和温小姐不是很熟啊。”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温尔晚也明白宁语绵的意思了,只是左敬这种直男,还不太听得出来。

女人嘛,对自己的男人看得紧,对别的试图靠近的女人有敌意,是很正常的。

何况,她和左敬刚才确实距离过近。

“是的,”温尔晚应道,“平时我和左总不怎么来往。左总身份高贵,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工薪族,高攀不起。”

这一番话,才让宁语绵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点。

她笑了笑,语气也缓和:“温小姐言重了,你是阿敬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下次遇见了,可以一起喝杯咖啡呢。”

“好的。”温尔晚应着,客气的点头,“那我就不打扰两位,先走了。”

宁语绵还冲她挥挥手:“再见。”

左敬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事关重大,他并不想让宁语绵知道。

但是他不说,宁语绵却发问了:“阿敬,你跟温小姐聊什么啊,看起来神神秘秘的样子。”

“随便聊聊。”

“你有事可不许瞒着我。”她晃了晃左敬的手臂,“我会不开心的。”

左敬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的,哪有什么事情是你不知道的啊。难道说......你在吃温尔晚的醋?”

“讨厌,我才没有吃醋。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肯定是相信你的呀,就是好奇嘛。”

左敬很绅士,很有风度。

他向来和别的女人保持着距离,从不会逾越半步。

可是刚才......宁语绵看着他低头和温尔晚说话的样子,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那是左敬对她才有的温柔,怎么可以给别的女人呢!

她当然在意当然计较了!

宁语绵在心里暗暗的想,等这次展会结束,她要好好的打听一下温尔晚的情况。

这样的话,她才能放心。

表面上,宁语绵还是装作很大度的样子:“跟你开开玩笑,想什么呢。走吧,听说镇馆之宝‘深海之心’快要展出了,我们去看看。”

“好。”左敬任由她挽着,十分配合。

温尔晚也回到了展厅。



真是冤家路窄。

温尔晚侧头看去,只见张荷和唐静如坐在窗边的位置上,齐刷刷的朝她看来。

她当即往外走,此地不宜久留。

但,唐静如没打算这么容易放过她!

“清洁工,你等等,”唐静如上前,强行将她拉到张荷面前,“张姨,你刚刚叫她什么?”

“慕太太啊!”

“什么!?她......她是言深哥哥的新婚妻子?”

张荷点点头:“对。我去帝景园给言深送汤的时候,还看见她了。绝对不会错!”

当时慕言深还维护她,让张荷吃了个瘪。

张荷心眼小,现在还记着,打算哪天报复回来!

“啊!!”唐静如气得尖叫,声音都快要冲破屋顶,“她居然就是那个狐狸精!”

“可是......静如啊,你为什么叫她清洁工?”

“因为我看见她的时候,她在慕氏擦地板!”

张荷不太相信:“真的假的?”

唐静如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还补充道:“当时言深哥哥根本不帮她!”

现在的情况,对温尔晚非常不利。

她保持着冷静,甩开唐静如的手:“你认错人了。”

“不可能!就是你!”唐静如说,“你给我擦鞋的低贱样子,我看得清清楚楚!”

“唐小姐,有空还是去医院看看眼科吧。”

说着温尔晚就想走。

这一次,张荷拦住了她:“行,就当静如认错了。但我可是你的婆婆,你看见我,招呼也不打?”

“张姨,我没认......”

张荷给她使了个眼色。

姜还是老的辣,张荷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

这位慕太太,压根就不受宠!不然怎么可能会给唐静如擦鞋,慕言深也不为她撑腰!

从张荷嫁入慕家开始,慕言深就不喜欢她,处处跟她作对。

所以,她看到的,都是慕言深故意演给她看的罢了!

“来都来了,”张荷拽着温尔晚坐在自己身边,“丑媳妇总得要见公婆的。”

“我还有事,不能奉陪了,张姨。”

“你叫我什么?”

温尔晚回答:“慕......我老公他也是这么称呼你的。”

因为她对张荷道歉,慕言深让她自扇耳光的事情......她还没忘。

看得出来,慕言深极其讨厌这位继母。

“跟我还摆起架子来了,”张荷刻薄的说道,“当自己哪根葱啊?”

“就是,不许你叫言深哥哥老公!”

温尔晚冷下了脸:“我再说一遍,我要离开。否则我会报警。”

在精神病院时,她需要让自己看起来一点都不好惹,才能让别人不敢欺负她。

现在拿出来对付张荷和唐静如,依然管用!

温尔晚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没想到的是,刚走到马路边,张荷竟然追了出来,和唐静如一左一右架住她的胳膊,往车上拖去。

“放开!”她冲路人大声喊道,“救命!帮帮我!”

张荷笑道:“这是我儿媳妇,跟我儿子吵架闹脾气,我正要将她带回家呢......”

路人见状,也就不管了。

温尔晚哪里敌得过两个人的力气,径直被拖上了车。

“横啊,嚣张啊,”张荷用力的掐了她一把,“我今天非要给你点颜色瞧瞧!”

“你敢!”温尔晚说,“慕言深要是知道了,不会放过你们的!”

唐静如得意的回答:“言深哥哥会为了你这个清洁工......得罪唐家吗?”

“就是!”

车子呼啸而去。

......

慕氏集团,会议室里。

散会后,慕言深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

“慕总,午餐已经备好了。”范嘉说道。

他点点头,忽然又想起什么:“她呢?”

“太太......额......我现在去联系。”

范嘉在公司是出了名的好心肠,何况温尔晚算是他的老板娘,只要慕总没特意吩咐,他就不会去针对温尔晚,随便她休息。

慕言深挥挥手:“不用了。”

找她做什么?倒显得是他想她了!

就算想,那他也是想折磨她!

“是,慕总。”范嘉嘴上这么应着,但暗地里迅速去找温尔晚。

毕竟慕总要是发起脾气,整个公司都得抖三抖。

范嘉找了一圈也没见人影,调监控发现,温尔晚三个小时前离开了公司。

他硬着头皮去汇报:“慕总,太太她......”

“嗯?”

“不见了。”

又又又不见了?

慕言深从容淡定的吃着午餐:“她不敢跑。”

除非她的腿真不想要了,除非她真想让她父母死。

“可是,太太已经失联三个小时了。”

慕言深拿着筷子的手一顿。

她在玩什么把戏?

慕言深想找温尔晚,轻而易举。

很快,他收到一封邮件,里面是温尔晚被张荷和唐静如架着双臂的照片。

他嘴角微微一勾。

很好,找死的人来了!

慕言深慢条斯理的喝了口水:“备车。”

“是,慕总。”

......

郊区,唐家有一座度假别墅。

车门一开,温尔晚狼狈的摔了下来,双手被绑在身后。

“哈哈哈哈,像条狗一样,”唐静如得意洋洋的看着她,“你说,我先划烂你的左脸好,还是右脸?”

温尔晚望着那把细长锋利的小刀。

“唐静如,你有唐家撑腰,也明白慕言深不在乎我......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是属于慕言深的,他非常讨厌他的东西被人破坏!”

慕言深的占有控制欲,在海城是出了名的。

他讨厌的,他要亲自摧毁!

他喜欢的,谁看一眼都是犯罪!

唐静如顿时犹豫了。

“哎呀,你别被她吓唬住了。”张荷一个劲的煽风点火,“等她毁了容,慕言深看见她就倒胃口,直接打发走,你的机会就来了!”

唐静如点点头:“对。只能是我嫁给言深哥哥,其他的女人,我都不会放过!”

温尔晚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你......你笑什么!”

“笑你蠢啊!”温尔晚回答,“你被张荷当枪使了,什么坏事你干了,她手都没弄脏,置身事外!”

张荷骂道:“你给我闭嘴!”

“怎么,被我说中了吧!”

温尔晚唯一的自救办法,就是挑拨她们两个人,拖延时间。

慕言深对她的掌控欲极强,这么久了,他应该发现她不见了!

她要等到他来的那一刻!



“是啊,张姨,事情是我们两个干的,”唐静如说,“你不能在旁边站着看啊。”

“静如,我这都一把年纪了......”

温尔晚立刻打断道:“你看,张荷压根不想动手!”

一边说着,她一边暗暗的试图挣开绳子。

唐静如也觉得温尔晚说得有道理,她把刀递给张荷:“这样......你划左边,我划右边。”

“行。”张荷答应了,“你先划,我去按着她,别让她乱动!”

“可以。”

两个人一拍即合。

温尔晚的手腕都勒红了,绳子也不见一点松动的迹象。

张荷走过来固定住她的头:“老实点,还能少吃点苦头。这刀子可不长眼!静如,快来!”

“这张脸真是白嫩,难怪能勾引言深哥哥......我今天非要划个稀巴烂!”

唐静如狞笑着靠近。

那把刀越来越近,最后贴在温尔晚的脸颊上,冰冰凉凉带着冷意。

“只要我一用力,你的美貌就没了......”

温尔晚紧张得直咽口水:“你,你真的不怕慕言深吗!”

“有唐家在,他不会动我的。”

说着,唐静如手上就要用力划一刀。

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低沉威严的熟悉男声远远传来:“住手!”

这个声音......

温尔晚一喜,竭尽全力的喊道:“慕言深,救我!”

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音响起,车子还没停稳,慕言深已经跳了下来。

他步伐飞快,西装下摆高高扬起,眉眼里都是戾气。

“唐家?算什么?”慕言深薄唇一掀,“明天,我就能让整个唐家从海城消失!”

“言深哥哥......啊!”

慕言深一脚踢开唐静如,看都没看她一眼。

他径直走到温尔晚身边,将她抱起:“受伤了吗?”

她摇摇头:“没有,差一点。”

“乱跑什么?”慕言深问,“慕氏装不下你吗?”

“我......”

她总不能说,她是去找工作才遇见张荷她们的吧。

温尔晚只好保持沉默。

“言深,你,你怎么来了啊。”张荷满脸堆笑,“我跟儿媳妇闹着玩呢。”

慕言深眉头一挑:“玩?”

“是啊是啊。”

他捡起地上的刀,扔在张荷脚边:“你现在划自己的脸玩玩。”

“这......”

“划!”

“言深哥哥!”唐静如跺脚,“你凭什么这么维护这个女人啊!”

“凭她是我妻子!”慕言深目光比刀还冷,“不维护她,难道维护你?”

唐静如满脸嫉妒的看着温尔晚。

温尔晚却是有苦说不出,之所以慕言深这么生气,只是因为......能欺负羞辱她的人,只有他。

他再恨她折磨她,也不会让别人动手,必须要亲自。

慕言深的情话,听听就好,她不必也不敢当真!

正想着,身子忽然一轻。

慕言深将她打横抱起,温尔晚惊呼一声,下意识的勾住他的脖子。

意识到这样的姿势太过亲密,她又赶紧松手。

“你们应该庆幸她没受伤,”慕言深面无表情,语气极冷,“唐静如,我代替唐家好好管教一下你!滚回去面壁思过一个月!不准出门!”

“张荷!”他直接喊名字,“今年你的生活费,一分都别想拿到!”

这对张荷来说,真是最痛苦的惩罚。

她嫁给慕父之后,过惯了奢华的生活,哪怕慕父死了,她每个月都可以从家族基金里面领取二十万的生活费。

慕言深一下子断掉她一年的钱,她大手大脚惯了,还怎么活!

“不行,那是你爸给我的钱。”

“两年!”

“言深,你你......”

“三年!”

慕言深向来说到做到。

这下,张荷和唐静如是彻底没好日子过了。

回到帝景园,管家看见温尔晚狼狈的样子:“太太,您这是......”

“没什么。看着吓人,其实我没受伤。”

慕言深坐在沙发上,扯了扯领带:“没受伤?那掌心的是什么?”

温尔晚一惊,原来他早就发现了。

“你除了会给我添乱,还会做什么?”慕言深目光沉沉的望向她,“我为了你,惩罚张荷和唐静如,你很骄傲吧?”

她连忙摆手:“我没有这么想。”

他冷笑道:“温尔晚,谁也别想动你这张脸,要划烂......那也必须是我亲自来!”

慕言深看向茶几上的水果刀。

温尔晚瑟缩了一下。

“发什么愣?不会看眼色?”

她只好将水果刀双手递给他,小声辩解:“我今天......没做错事情。”

“乱跑就是你的错。”

温尔晚咬着下唇,低垂着眼。

慕言深就是她的天,他的话,她只有服从的份。

冰凉的刀刃再一次的贴在温尔晚的脸颊上。

“温尔晚,你看,一旦离开我,想对付你的人那么多。”慕言深轻轻的用刀尖拍着她的脸,“而在我身边,只有我折磨你。”

她紧紧闭着眼睛,不知道慕言深什么时候就......手起刀落。

大概是被压迫得太久了,又或者是横竖都是毁容,温尔晚竟然反驳了他:“任何人欺负我,我可以反抗,可以还击。可是......我却反抗不了你!”

“因为,这是你欠我的!”

不,我不曾欠你,温家也不欠你!

温尔晚在心里无声的呐喊。

刀一点一点的压下来,稍稍用力,就能划破皮肤。

“叮铃——”旁边的座机,忽然急促的响了。

慕言深拿起话筒:“喂,爷爷。”

“你马上过来老宅一趟!”慕老爷子大声的吼道,“现在立刻马上!”

“什么事。”

“还有,带上你那位新婚娇妻!”老爷子挂了电话。

慕言深意味深长的看着温尔晚。

她眼神惊慌,又极力保持镇定的样子,倒是有趣。

“算你运气好。”慕言深用刀尖挑起她的下巴,“这脸,暂时先留着,免得血淋淋的吓到爷爷。”

爷爷?

“收拾一下,跟我去老宅。”慕言深架着二郎腿,“给你五分钟。”

温尔晚踉跄着爬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扎好头发。

慕家老宅。

比起帝景园奢侈华贵的城堡风格,老宅是沉稳大气的四合院,有山有水古色古香。

一进客厅,张荷指着温尔晚尖叫道:“对,老爷子,她来了!她就是温医生的女儿!慕言深竟然娶了她!”



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都迅速变了脸色。

“言深,你简直是不孝!”慕老爷子气得发抖,“她父亲害死你父亲,你,你还……”

张荷连忙安抚道:“老爷子您消消气,身子是自己的。唉,我一得到消息马上就告诉您,跟您商量商量这事儿该怎么办呀!”

“离婚!必须马上离婚!”

“言深呐,不是我说你,”张荷假惺惺的说,“你结婚这么大的事,不通知我们也就算了。但怎么能娶仇人的女儿进门呢!”

一下子被扣掉三年的生活费,张荷哪里甘心?

她奈何不了慕言深,于是就从温尔晚身上下手,派侦探去查。

没想到这一查,竟然查出温尔晚的身份秘密!!

张荷毫不犹豫的就告诉老爷子,让他给慕言深施压。

她还想再添油加醋,慕言深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她只好闭嘴,但满脸的不甘心。

“没错。她确实是温医生的女儿,”慕言深回答,“但上一辈的过错,怎么能强加到下一辈的身上?”

温尔晚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这人……太会睁眼说瞎话了,明明他就迁怒于她!

慕老爷子重重的敲着拐杖:“我看你是糊涂了!言深,你别忘了,你有婚约在身,而且还是你爸亲手安排的!”

“我只娶我想娶的人。”

“你……”

慕老爷子捂着心脏,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温尔晚从头到尾站在慕言深旁边。

她就是一个背景板,轮不到她发言,除非……慕言深示意她说话。

说实话,她也不明白慕言深为什么要娶她。

温尔晚心里这么想,嘴上也不自觉的嘀咕了出来:“你为什么不娶唐静如?”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这不是找死么!

“刚刚聋了?说了,我娶我喜欢的人。”

“哦,你……喜欢我?”

她可以这么理解吗?

折磨两年,他对她有感情了?

慕言深冷冷勾唇:“温尔晚,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怕你爱上我。”温尔晚低头,绞弄着手指,“两个人待在一起久了,难免情不自禁……”

“呵,”慕言深下巴微抬,“你觉得我会碰你?做梦!”

就算全天下的女人死绝了,就算她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都不会多看一眼!

温尔晚的头更低了。

看上去她好像是羞愧得无地自容,实际上……她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温尔晚刚才是故意那么说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慕言深在以后的日子里,再不想碰她一根头发丝!

这样她就安全了。

和慕言深硬碰硬,她只有死路一条,只能智取。

“爷爷,”慕言深声音低沉有力,“我的事情,就不劳您费心,您只管安享晚年。慕家也好,慕氏也罢,都会在我手里达到鼎盛。”

“意思是你绝不离婚?”

“离不离,都由我做主!”

“狐狸精!”见慕言深态度坚决,慕老爷子的气全往温尔晚身上撒,“你害死了我的儿子,现在我的孙子又被你迷住……我们慕家上辈子欠了你什么债!”

张荷故意煽风点火:“老爷子,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我非要打死这个狐媚的女人!”

慕老爷子举着拐杖,朝温尔晚挥去。

这要是挨一下,肯定得淤青好几天。

温尔晚眼睛转了转,有了!

她突然尖叫一声,往慕言深身后躲去:“呀!老公救我!”

慕言深:“……”

她倒是会演!

“老公,好怕怕。”她的脸颊贴着他的后背,“我要是受伤了,你多心疼呀。”

慕老爷子连连挥舞着拐杖:“瞧瞧,平时就是这样迷惑言深的!”

温尔晚一个劲的拿慕言深挡在自己面前,老爷子试了好几次都打不着她。

最后,他干脆一拐杖敲在慕言深的后背:“贪图美色!无用!”

慕言深挨打了……这是温尔晚没想到的。

她脸色一白,好像玩脱了。

怎么办,她完蛋了!

慕言深凉凉的瞥了她一眼:“真有你的,温尔晚!”

“我……”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慕言深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了:“什么事。”

“慕总,找到那晚闯入您房间的女人了!”

“在哪?”

“海城精神病院!”

怎么会是……温尔晚待了两年的地方?

慕言深握着手机,侧头看向温尔晚。

他的眼神过于凌厉狠辣,温尔晚偏头躲开这道灼灼的视线。

来不及思考太多,慕言深转身往外走去,还不忘一把拉住温尔晚的手腕:“走!”

身后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夹杂着慕老爷子的破口大骂。

慕言深跳上车,温尔晚正要坐进去,他已经一脚油门,轰然远去。

好吧……她不配坐他的车,又要走路了,还是自己的11路公交车最靠谱。

慕家老宅靠近郊区,一路上没什么车,又是大晚上的,温尔晚心里有些发慌。

不过,她很快发现了“商机”。

捡废品。

这一片都是高档别墅区,垃圾桶里都是空矿泉水瓶,快递纸箱,收集起来拿去废品站,起码能卖几十块!

温尔晚撸起袖子就开始干。

一路走一路捡,快到帝景园时,她就近找了个废品回收小店,卖了三十五块。

她美滋滋的回家,发现慕言深还没回来。

奇怪……他去哪里了?

......

跑车轰隆的声音划破夜空,最后停在精神病院。

“慕总!”

慕言深长腿迈下,步伐匆匆:“人呢?”

“在院长办公室。”

他一脚踢开门,目光灼灼的往里面望去。

地上跪着一个五十来岁的肥胖老头,被揍得鼻青脸肿的。

院长诚惶诚恐的站着,一个年轻的女人站在院长身边,妆容艳丽,透着一股俗气的网红凤。

“……是她?”慕言深淡淡开口,“确定?”

那晚的女人娇软可人,而且是素颜,很是清秀温婉,而且还是第一次。

眼前的这个女人,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会不会弄错了?

似乎……温尔晚的气质都比这个女人符合。

手下人回答:“确定,慕总。她是院长的女儿,苏芙珊。”



海城。

精神病院。

又脏又乱的后院里,温尔晚正盯着流浪狗面前的肉骨头。

她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就要被饿死,为了活下去,她必须要从狗嘴里抢吃的!

自从两年前,慕言深将她扔进这里,她每天想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怎样活下去。

慕家,海城第一豪门,而慕言深便是慕家继承人,海城最有权势的男人,说一不二,只手遮天。

温尔晚至今还记得,慕言深死命的掐住她的脖子,目光狠厉:“这一生我要你受尽折磨,求死不能。温家欠我的,你来还!”

她过的越惨,慕言深越满意。

两年前,慕父出了车祸,重伤送进医院抢救,情况危急。

值班的急诊医生是温父,在抢救过程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温父竟然用错了药,直接导致慕父失血过多死亡。

警方介入,查出温父违规医治负主要责任,入狱判处无期。

温母听到消息后,突发脑梗,成为植物人。

从那天开始,便是温尔晚的末日。

她不相信父亲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没人听她的解释。

慕言深一声令下,她被扔垃圾一样扔进了精神病院,慕言深还勒令不准有人管她的死活。

从那时起,她就过的连狗也不如。

可是,她发誓要好好活着,爸爸妈妈还在等着她,只有活着,一切才有希望!

忽然,开锁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温尔晚,有人来接你了!”院长说道。

温尔晚怔住:“谁?”

当年爸爸入狱后,亲朋好友避之不及,怎么会有人来接她?

“见到你就知道了。”

温尔晚没想过自己还能离开,没有慕言深的同意,谁敢来救她呢?

温尔晚怀着忐忑又期待的心情走出精神病院,这时,一辆面包车停在她面前。

她还没看清来人是谁,车上迅速的跳下来两三个大汉,直接用黑色麻袋将温尔晚罩住!

“救......”

话刚出口,温尔晚的脖颈被重重一劈,失去了意识。

等温尔晚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酒店的大床上,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这是哪里?

回忆起昏迷前的一幕,温尔晚心中预感不好。

这时,面前一个秃头肥胖的老头子兴奋搓着手:“确实清纯啊,我喜欢!”

糟了!

温尔晚这才明白,她被院长骗了!

根本没有人来接她,而是要把她送给这个老头!

“别过来......”温尔晚咬着牙,“走开!”

“伺候好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老头狞笑着扑过来,温尔晚一边后退,一边想着对策。

她急忙喊道:“等等!”

“怎么了?”

温尔晚娇笑一声:“别急嘛,慢慢来。你先松开我,才能玩得尽兴呀......”

“行。谅你也跑不掉。”

绳子刚解开,温尔晚立刻重重的往老头致命处踢去,随即传来一声痛苦的嚎叫!

趁此机会,温尔晚飞快的往外跑!

“抓住她!”

身后传来追赶的脚步声。

要是被抓回去,她就彻底完了!

慌乱间,温尔晚看见一扇虚掩的门,她想也没想就闯了进去,果断反锁。

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突然,她的腰间多了一双骨节分明的手!

“......女人?”黑暗房间里,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沙哑。

温尔晚感觉到他身体滚烫,惊慌的问道:“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用你,解掉我身上的药。”

男人说完,径直将她打横抱起,扔在床上。

温尔晚看不清男人的面容,但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熟悉清香......

这音色,这味道,竟然让她想到了慕言深!

不,慕言深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别,放开我!”温尔晚不停挣扎着,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不要......我不是那种女人......”

男人在她耳边许下承诺:“我会娶你。”

“唔唔......”

他的唇将温尔晚的话语都堵住。

天快亮时,男人才沉沉睡去。

温尔晚一身酸痛,原本以为自己能逃过一劫,没想到,还是丢掉了清白。

她的人生够悲惨了,上天什么时候能眷顾她一次啊。

虽然这个男人比老头子好千百倍,还承诺会娶她,可惜......她如果答应结婚,就是拖累对方一起跳入慕言深的火坑里,她不能这么做。

想到此处,温尔晚捡起衣服,悄悄的离开了酒店。

站在大街上,温尔晚有些茫然。

其实她可以趁机偷偷离开,可是她知道,海城是慕言深的地盘,每个关口都严防死守,她就算逃,能逃到哪里去?

而且,爸爸妈妈都在这里,她不可能丢下他们离开。

最后,温尔晚还是回到了精神病院。

至少,她要搞清楚院长到底有什么阴谋,日后才好自保。

刚到院长办公室的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争吵声。

“老头看中我的女儿,我怎么舍得?只有把温尔晚交出去了!”

“但她是慕总关进来的人,你也敢打主意!”

“慕总哪还记得她啊,只要她人在就行。我们现在得赶紧找到她!”

这一切,果然都是院长的安排!

温尔晚愤怒的攥紧拳头,正要进去,恰好院长满脸愁容的走出来。

他一抬头就看见温尔晚,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了她脖颈上显眼的吻痕。

“贱人,你昨晚究竟跟谁睡了?”院长当即怒骂道,“我差点被你害死!”

温尔晚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就当做一场荒唐的梦吧。

她冷冷质问院长:“你凭什么把我送人?”

“什么送人?我看你是疯得越来越严重了,胡言乱语!快,把她关进病房!”

温尔晚冷冷的看了院长一眼:“放开,我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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