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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春情:清冷权臣破戒后畅销巨著》精彩片段
“奴婢有罪,但凭老夫人处罚,只求老夫人保重身子,不要因为奴婢动了肝火。”
老夫人望着眼前跪着的谢栀,沉默不语,只不断转动着手中那串寿山石佛珠。
好半晌,她才叹口气道:
“罢了罢了,原是我糊涂,错领了意思,也叫你受委屈了,起来吧。”
谢栀提着裙摆站起身,一张白皙如凝脂的脸静如潭水,瞧不出任何心思,仿佛在等待宣判。
“本以为你终究会是三郎的人,也没怎么向院里的人瞒着,下人也都敬着你,可如今这般,你也不便在我这儿多待了,没得叫院里的人轻看了你。”
老夫人望着她的双眼道。
谢栀心凉了半截,却忙回话,
“是,谢老夫人恩典。”
“你去前院的观雪楼当差吧,那儿清静,平日里也只有族里的子弟会去查阅典籍,没有外头那些纷纷扰扰,对你再好不过了。”
观雪楼是裴府的藏书楼,足足有三层楼高,因着楼宇高耸,视野开阔,乃是冬日里赏雪的好去处,故名观雪楼。
不过除了冬日府上人会前去观雪楼赏景外,平日里还算清净。
观雪楼里有不计其数的藏书,亦不乏许多名家孤本,族中子弟常常到此翻阅。
谢栀喜欢看书,得知自己接下来当差的地方是观雪楼,而非什么渔阳郡主之流的庭院,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奴婢多谢老夫人的大恩大德,万死无以为报。”
…
谢栀走后,周嬷嬷心中仍有不虞,叹口气道:
“老夫人,您对荔淳这丫头也太好了,照我说,她既不能得世子欢心,便是一枚废棋,随意处置了也就是了。”
老夫人又饮了口茶,望着她笑道:
“你这老货,当真糊涂得很!”
周嬷嬷一愣,上前问,
“老夫人这是何意?老奴倒是不解。”
“方才三郎来时,虽然没说什么,可那眼神时不时便往荔淳身上瞟,瞧着却没有厌恶的意思。”
“可世子方才解释过,说因着那日是亡母忌日,想起先夫人在时乐善好施,想为母亲积福,这才随手将人救下。”
周嬷嬷将裴渡方才说过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你不信?老身我看人可从未错过,那仰山台就在去观雪楼的必经之路上,且瞧瞧吧。”
周嬷嬷眼睛微睁,一脸惊讶,
“老夫人原来早就想好了?”
“三郎这孩子自小便没了母亲,公主看不惯他,他那个薄情的父亲便将他送到外祖家去,这一住就是十多年,哎,若不是公主膝下只有一个女儿,怕是这孩子都不会回来承袭世子之位。”
“他的日子过得苦,难得半年前带回来这么一个人儿,荔淳若是有出息,能替我陪在他身边,我也不会亏待了她。”
“老夫人别伤怀,咱们世子爷如今出息可大着呢,才刚做了两年的刑部侍郎,圣上对他也是多加赞许,怕是过不了多久,便会越过咱们府中的几位老爷去喽!”
周嬷嬷忙奉承起来,逗得老夫人转悲为笑。
…
谢栀搬到了观雪楼后,日子过得也算无波无澜,这里藏书极多,且平日少有人来,十分清净。
她常常在书阁中看书,遇上看不懂的地方,便提笔记下。
虽然不能去家塾了,但在此处,倒也有了许多乐趣。
这日,她正同往常一般,跪坐在观雪楼三层一处靠窗的几案边翻阅一本《水经注》,一旁半开的直棱窗透进几抹阳光,照在谢栀的侧脸上,莹润生光。
楼梯处传来两道脚步声,谢栀急忙放下书卷,往拐角处望去,恰好对上了那人的目光。
他资质雍容,目光清寒,身边还站着一位郎君,亦是翩翩贵公子模样。
谢栀忙起身行礼,
“见过大人,见过五郎君。”
他身旁的那人唤做裴泓,为三房所出,序五,因着裴泓常常去春晖园给老夫人请安的缘故,谢栀远远见过几次。
“还以为这藏书阁的下人都是些老家伙,竟来了个这么貌美的小娘子?”裴渡还未说什么,裴泓便先开口调笑。
谢栀闻言,将头埋得更低,生怕被他注意,
“五郎君谬赞。”
这位五郎君可是京中出了名的浪荡子弟,不过十八年华,屋中已经收了四五房妾室。
因着如此,虽然裴府乃是鼎盛之家,可没有哪家父母愿意将女儿嫁与他,这也是三房夫妇的一大心病。
“废话什么?取书吧。”
裴渡适时开口。
裴泓今日来,原是为了这观雪楼中的一本古书,名唤《航海经》。
三房夫人平生喜爱诗书,这些日子缠绵病榻,无聊得很,恰好今日想起此书,便要唤人来取。
而裴泓为表孝心,想让她同意自己的一个外室入门,便亲自来了。
书童引着裴泓去了远处,而裴渡却逡巡着,走到了谢栀方才坐过的那方几案前。
他身形高大,几乎挡住了窗台处透进来的光。
谢栀只觉眼前忽然暗了下来,见他盯着案上的字稿瞧,她忙走上前,慌慌张张地收起字稿。
“这宣纸是走时老夫人赏的,可不是奴婢偷的……墨、墨也是奴婢使了银钱找外院的小哥上街捎带的。”
似乎是怕裴渡误会,谢栀急急忙忙地解释,边说还边将怀中的字稿拢紧了几分。
裴渡听她一口一个奴婢自称,忽然想起半年前她因父罪被贬为奴籍时,自己带她上京的路上,长明偶尔唤她“荔淳”时,她那一脸抗拒的神色。
如今……倒是习惯了?
裴渡暗哂一下,也是,人都是识时务的。
她还算聪明。
想起方才看见字稿上那些除了誊录下来的句子,还有他看不懂的鬼画符,裴渡不由得出声问,
“你方才,在看……”
谢栀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视线往几案上看,只见那本《水经注》还大剌剌地敞开着,有风吹过,那薄薄的纸页便自个儿翻了一页。
“大人,这观雪楼并没有不叫下人借书的说法,奴婢借阅这本书,也是找楼下的佟录事登记过的。”
长平侯府对待下人恩威并施,但读书一事却十分宽宥,下人们也可以来楼中借阅书籍。
裴渡一噎,他不过随口问问,却忽然发现经过上次那事,这侍女对他似乎有了敌意。
难不成,她之前真的不想借着老夫人攀上自己?
谢栀跟着长明进去,见正堂中一张黄花梨大案后,裴渡手持玉笔,正低头写着什么。
桌案上垒着不少公文书卷,并各类笔架,笔洗等物。
“郎君,老夫人遣人给您送吃食来了。”长明出声。
裴渡头也不抬,手上动作未停,只淡淡道:“放下吧。”
长明与谢栀对视一眼,随即告退了。
谢栀悄悄抬眸,去瞧上首的人。
半年未见,他同从前一般,虽生得极英俊,但一双眉眼凌厉,看着总有一股疏离之感。
清冷孤傲,却凛然不可犯。
见到这张脸,半年前那些不好的回忆在谢栀心头涌起,她提着食盒的手紧了一紧。
也就是此时,裴渡察觉到了屋中人的存在,他抬眸一望,恰好对上谢栀慌乱的神色。
…
其实谢栀一直有些怕他,自从半年前谢栀被他带回府后,府里人便一直以为裴渡对她有意。
多年来不近女色的人,却在半年前忽然从扬州带回一个浑身是伤的姑娘。
怎能不叫人多想?
就连老夫人也是这样认为的。
裴渡叫人将她送到老夫人房里,没过几日便又负皇命去颍州查案,自此又是半年未见。
谢栀倒是没表露什么,可老夫人还反过来安慰她:“你也别多心,他还没娶妻,自是不便收房里人的,将你放在我这,将来再由我出面送给他,这才名正言顺呢。”
谢栀想解释几句,可众人只以为她羞涩,脸上露出了然之色。
谢栀人微言轻,也不好争辩什么,便在春晖园糊里糊涂地住了下来。
但她心里清楚,事情根本就不是众人以为的那样。
裴渡是极不喜欢她的。
半年前初见时,便是在审判她的扬州牢狱之中。
谢家女儿同姨娘们也没了往日争风吃醋的心思,都满脸灰白地等着被宣告未来。
裴渡是陛下亲派的主审官,在宣告众人被判末入奴籍后,震天哭声响起,几乎要划破谢栀耳膜。
谢栀看着上首的裴渡,见他冷眼瞧着众人,神色不起一丝波澜。
她容貌出色,很快就被花楼的娘子看上,要将她买下。
可她虽然年幼,常年长在深闺之中,但也知道,花楼不是什么好去处。
当年阿娘病重,年仅五岁的她去求父亲见阿娘最后一面,可不管她怎么哭求,父亲都不肯理睬她。
而当时父亲将她推开,急匆匆地出门,就是为了去花楼赎人。
从此,她没了阿娘。
花楼也成了她最深恶痛绝的地方。
她怎能忍受自己的一生都在那样的地方度过?
她孤身一人,在谢府后院里艰难生存,十几年来从未享受过父亲的关怀,凭什么要她为谢晋淮做下的错事买单?
这不公平。
于是,在即将被带走时,谢栀仿佛抓住生机似的,跪着朝裴渡道:“大人,能不能帮帮我?”
而那时,裴渡却没给她一个眼神,转而离开。
谢栀为自己的冲动买了单,被带回花楼后,叫鸨母好一顿痛打。
没两日,谢栀不愿接客,趁着夜色从花楼逃了出去,却很快便被楼里的护卫发现,谢栀走投无路之下,她慌不择路地上了街边一辆无人的马车。
她听见搜寻她的人从马车旁经过,正暗自庆幸之际,却有人掀帘上了马车。
谢栀缩在车角,叫突然而来的裴渡吓了一跳。
几日前牢狱中被他拒绝的情形还历历在目,谢栀几乎是确信,他不可能救自己。
几乎是一瞬之间,她就做出了反应,立即起身跌跌撞撞地往下跑,生怕他将自己送回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地狱。
可刚要逃下车,他却忽然拉住了谢栀的手腕——
“你确定要下去?”
…
“见过大人。”清泠泠的声音响起,谢栀屈着身子行了一礼。
裴渡放下手中笔墨,望着她道:“呈上来吧。”
谢栀安安静静地走上前,取出食盒里头的两样吃食,放到桌案上。
“大人,这荔枝膏水须得尽快喝,否则会发酸。”
裴渡将汤匙放到碗里舀了舀,却并不喝,而是抬头望向她。
少女鬓发微湿,身上散着一股淡淡幽香,似乎刚刚沐浴过。
裴渡心中莫名生起几分烦躁与厌恶来。
“我记得,带你进府时曾告诉过你,要你守好本分,不要惹事生非?”
话音刚落,他搁下手中汤匙,汤匙与碗壁碰撞,落下清脆声音。
谢栀闻言,后脑勺阵阵发紧,不知哪里又惹恼了他,话语在喉头滚了一圈,这才说出口,“是,大人。”
“当初叫人送你去老夫人院里时,我记得你充的是三等侍女的位置,对吧。”
“是。”
“可我记得三等侍女要做的事务繁杂,每日天不亮都需洒扫院子,浆洗衣裳,直到暮时方才结束,平日也轻易不得出院子。”
“那你解释解释,今日在家塾外同渔阳起冲突,又是为何?”
不愧是刑部侍郎,心思手段居然如此缜密,这才回府不久便能掌握府中发生的大小事宜。
谢栀脸色一白,跪下道:“回大人的话,奴婢当初被送到老夫人手中,但老夫人仁善,不仅没有让奴婢干粗活,还让奴婢每日清晨去家塾伺候茶水,也算旁听。”
“为何?你再以老夫人仁善这种说辞搪塞,休怪本官无情。”
谢栀的头埋得更低了,“因为……老夫人以为奴婢是大人的……”
说到此处,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可又忽得想起什么似的,睁着一双清亮的眸子抬头望向裴渡,“大人,奴婢解释过的,可是大家都不信,大人又走得匆忙……”
果然如此。
裴渡最讨厌这种心术不正、一心想借着他人的权势获利之人。
“我已经告诉过你,当初救你只是因为那日恰好是亡母忌辰,此事我自会和祖母说清楚,也希望你明白,今后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别让我后悔当初的决定。”
裴渡说完,冷冷走出书房。
谢栀跪在原地,心中一片凄惶,久久不敢动弹。
刚想起身,却又听到庭院中传来渔阳郡主气急败坏的声音,“阿兄,听说荔淳在你这?你知不知道,她受罚居然偷偷跑走,简直目中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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