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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总的掌心娇

霍寒辞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对于她和霍寒辞的关系,并未多问。不愧是霍寒辞的人。池鸢将西装接过,递给了霍寒辞。“挺懂事。”从喉骨蹦出的语调,像溪涧中含了雪,冰凉又淡漠。

主角:霍寒辞池鸢   更新:2022-09-11 01: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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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霍寒辞池鸢的其他类型小说《霍总的掌心娇》,由网络作家“霍寒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对于她和霍寒辞的关系,并未多问。不愧是霍寒辞的人。池鸢将西装接过,递给了霍寒辞。“挺懂事。”从喉骨蹦出的语调,像溪涧中含了雪,冰凉又淡漠。

《霍总的掌心娇》精彩片段

直到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她才从混沌中睁眼。

看了眼屏幕上的日期,才知道又厮混了一晚。

外面暴雨倾盆,缠在腰间的温热如藤蔓般绞紧。

她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霍明朝打来的,也就按了接听键。

“喂?”

身旁的男人似乎醒了。

池鸢连忙降低了声音,“有事直说。”

她的嗓子哑得快说不出话,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润嗓。

“你这两天去哪儿了?我和潇潇给你发了那么多消息,你竟然都不回。”

池鸢系着睡袍的带子,抬头间,和男人的目光撞上。

他的气场很强,鼻高眉深,重睑压成窄窄一道,衬着狭长微扬的眼尾,有种疏离寡淡的薄冷。

池鸢心头的气顺了许多,虽说被折腾得厉害,但好歹这顶帽子是给霍明朝戴上了。

礼尚往来。

“哦,没看到,有事吗?”

她漫不经心的捡起地上的西装。

“小叔回国了,十分钟后我来接你回家吃饭。”

霍明朝说完这句,还不等她回复,直接挂断电话。

池鸢扬眉,片刻后,看向霍寒辞。

“小叔要去霍家?”

语气勾人,清艳而媚。

话音刚落,房间门就被人敲响。

霍明朝来得这么快?

她看向霍寒辞,想从这人的脸上看出哪怕一丁点儿的心虚。

但并没有,霍寒辞仿佛在自家那么随意。

池鸢指了指浴室,轻笑。

“我未婚夫来了,要不委屈您藏藏?”

说的人漫不经心,听的人更是云淡风轻。

门外传来的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池小姐,我来给总裁送衣服。”

池鸢挑眉,原来不是霍明朝。

她打开门,看到一个助理模样的男人拎着西装,恭敬对她低头。

对于她和霍寒辞的关系,并未多问。

不愧是霍寒辞的人。

池鸢将西装接过,递给了霍寒辞。

“挺懂事。”

从喉骨蹦出的语调,像溪涧中含了雪,冰凉又淡漠。

明明眼里风流还未散尽,可西装一穿,又恢复了高冷禁欲的模样。

池鸢想到他在床上折腾人的那股狠劲儿,觉得这人间佛子实在是名不副实。

即便如此,当看到他背上斑驳的指甲印时,她的脸颊还是没来由得一热。

把醉酒的他扶来这栋公寓时,没想过他们会厮混多次。

想说几句话缓缓,手机却又响了起来,依旧是霍明朝,语气十分不耐烦。

“下来了没有?”

池鸢想着家宴的主人公都还在,她急什么。

但霍明朝对她显然没多少耐心,“雨很大,前面在堵车,别让我多等,你最好认清身份。”

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池鸢也不想多说,挂断后,报复似的踮起脚尖吻住了霍寒辞。

男人的手指回应的掐住了她的后颈。

楼下就是霍明朝的车,她有种隐秘的快感。

“池鸢,小心玩火自焚。”

坐上霍明朝的副驾驶,池鸢的脑子里依旧回想起刚刚霍寒辞的话。

玩火自焚么?

和霍明朝的婚事是家里订下的,霍家在京城的地位一骑绝尘,池家虽勉强能排上前十,但和霍家相比,还是相形见绌。

她这一招,虽解了气,却也惹上了权贵圈子里最不能招惹的人物。

雨下得很大,道路能见度变低,汽车开出不到两公里,就开始堵车。

霍明朝心情不好,又看到她穿着高领毛衣,连下巴都掩进了衣领里,不由得皱眉。

“你就穿这身回去?”

这才入秋,还不到穿高领的季节,尽管池鸢长相惊艳,看起来还是有些奇怪。

池鸢想到脖子上被霍寒辞吮出来的吻痕,嘴角弯起。

“嗯,下雨,有点冷。”

“真是娇气。”

霍明朝心里的不耐烦更甚。

池鸢白皙的指尖在衣领上抚了抚,“你这半个月都没去公司?”

霍明朝最烦她这种语气,仿佛一切都不放在眼里。

“我去哪儿都和你无关。”



他不耐烦的按了两下喇叭,只觉得跟池鸢坐在同一个密闭空间都是煎熬。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霍明朝的。

池鸢的余光发现上面的备注是——潇潇。

不同于在她面前的不耐烦,霍明朝的脸色一下变得极其温柔。

“潇潇,你醒了?雨很大,别出门,发烧了?严重吗?”

语气从喜悦到担忧,最后变成了慌张。

池鸢的指尖搅着面前的发丝,并未多问。

霍明朝低咒了两声,挂了电话后,又恼恨的捶了几下方向盘。

池鸢觉得他这副样子挺好笑,刚刚在公寓楼下,他若是上楼,就会发现她和另一个男人的荒唐事儿。

但霍明朝对她的事从不感兴趣,更没去过她的公寓。

想到未来他的反应,池鸢勾起了嘴角。

而霍明朝已经气恼的拔下了车钥匙,连伞都没撑,直接淌进了雨幕里。

“不去霍家了?”

池鸢打开车窗,在他身形快消失时,问了这么一句。

“她生病了,我先去看看,潇潇毕竟是你朋友。”

池鸢关上车窗,眼里溢出讥讽,“那你可要好好照顾我这位朋友。”

霍明朝身形一顿,消失的很快。

池鸢叹了口气,还真是一次不忠,百次无用。

她看着外面的暴雨,扭头发现霍明朝连车钥匙都带走了,眉心一皱。

前方的车已经疏通,但是她坐的这辆就这么杵着,很快惹来一片骂声。

池鸢想找把雨伞下车,却从座位缝隙里翻出了好几个使用过的套子。

脸色一变,胃里瞬间涌起一阵恶心。

她拉开储物盒,看到那支限量版萝卜丁口红,这是上次她送给池潇潇的礼物。

全球三十支,极少撞款。

她笑了一下,把储物盒重新合上,对于这赤裸裸的挑衅,假意没看见。

没找到伞,她只能冒雨下车。

雨太大,她瞬间被淋成了落汤鸡,眼睁睁的看着交警指挥着将车拖走。

池鸢站在人来人往的黑色暴雨里,连躲都没地方躲。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刚想顺着人行道去路边,就看到一辆黑色的宾利在她面前缓缓停下。

宾利的车牌是一串显目的1,而且旁边还有一面小小的旗帜。

这面旗帜代表着这辆车可以畅通无阻的出入任何场所,哪怕是军区禁地。

她扬眉一笑,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小叔,好巧啊。”

霍寒辞只瞥了她一眼,便又移开视线,指尖漫不经心的拨弄着腕间的黑色佛珠。

“我那侄儿不要你了?”

什么人间佛子,呸。

池鸢觉得这人根本就是恶魔,挺会戳人家伤疤。

“小叔,昨晚我在床上伺候得你不错吧,怎么下了床就不认人呢?”

她笑得乖巧,眼波轻掠间就有勾人三分的能力。

言语间半点儿都没有被抛下的狼狈和懊恼。

前排的简洲默默放下了挡车板,不敢继续听后面的动静。

“伺候得不错?”

霍寒辞重复着这几个字,接着眼尾懒懒一扫,“像死人一样,只会叫,不会动,不错在哪里?”

池鸢牙根都咬紧了,皮笑肉不笑。

“为难小叔在一个死人身上折腾这么久,那狠劲儿,让我以为你这辈子没见过女人呢。”

反唇相讥,微翘的唇珠抿着,显得有些可怜。

倾身就要下车,却被一只手强硬拉回。

霍寒辞的指尖落在她的手腕处,把人禁锢着,抬头对前方说道:“回壹号院。”

京城壹号院,是霍寒辞住的地方。

看来他不打算去赴宴了,尽管他是这次宴会的主角。

池鸢愣住,正好她这副狼狈的样子,去了也只会受气,索性直接靠在他怀里。

霍寒辞低头看他,眼神晦暗不明,像凛冬的雪。

“不走了?”

“小叔这话说的,死人又怎么会走路。”

“......”

扳回一局。

池鸢心满意足的坐回去,也不在意是不是弄湿了他的西装。

去壹号院的路上,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再说话。

池鸢清楚,霍寒辞这么对她,并不是因为怜惜或者心动。

他站在食物链顶端,十七岁那年就在虎狼环伺的华尔街打响了名气,一手促成当年最大的企业并购

案。

那场影响了大半个世界的商业饕餮盛宴,由他一手策划。

他的成名,是踩在万千枯骨之上,这样的男人,本就没有心。

池鸢觉得冷,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一块干净的毯子扔了过来,她抬头望去,发现他单手在膝盖上的文件批阅着,并未给她眼神。

“小叔,谢谢啦。"

接过后,她擦拭着还在滴水的头发。

壹号院大门就在前方,两扇铁门缓缓拉开。

饶是见过了大场面,池鸢还是被里面的造景吸引。

汽车最后在别墅门口停下,前排的简洲下车,恭敬打开了车门。

池鸢被外面的冷风一吹,冷得鸡皮疙瘩都起来

了。

小跑着跟上霍寒辞,忍不住得意,“小叔,我是不是第一个踏入这里的女人?"

清隽的背影停下,池鸢一下撞了上去。

他的眼里有着几分笑意,指了指不远处还在修剪枝条的女佣人,"不是。"

“那我总该是第一个爬床成功的女人吧?"

下巴被人桎梏,她被迫仰头。

对上霍寒辞的眼神时,池鸢没来由的有些慌。

这场游戏是她要开始的,可什么时候结束,却不是她说了算。

“是。"

回答的很坦荡。

池鸢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大脑骤然触礁,短暂抛锚。

等回神时,男人已经走远。

她深吸一口气,咬了咬唇。

又跟上去,没心没肺问道:"那小叔以后会罩我么?"

已经进入别墅大厅,他单手扯着脖子间的领带那串佛珠黑得晃眼。

“看你表现。"

这是要和她长期保持关系的意思了。

池鸢想到霍明朝,那点微末的后悔顿时消失。

霍明朝觉得她无趣,霍明朝的妈妈说她有分寸池家人以为她乖巧。

但他们都错了,她是个疯子。

“小叔放心,我一定好好伺候您。"

霍寒辞挑眉,漆黑的瞳孔里全是淡漠。

他解开脖子间最上面的几颗扣子,将她打横一抱。

“没腻之前,罩着你。”

“小叔不嫌我在床上是个死人了?"

这是还在记恨刚刚的事儿。

霍寒辞的主卧没开灯,直接将人按在了门上。

“不嫌,你躺着就好。"

池鸢真庆幸自己有一副冰肌玉骨,有一张好样

貌。

来不及思考太多,便又坠了进去。

两人的身体靠得最近,最亲密,灵魂却飘得很远。

池鸢太清楚了,霍寒辞他是极端,是能吞没一切的疯狂。

爱上霍明朝,她还能全身而退。

但若爱上霍寒辞,是万劫不复,是真正的浩劫。

她在壹号院又待了一晚上,早上回到公寓收拾了一番,就去了公司。

手机上有无数个未接来电,有的来自池家,有的来自霍明朝的妈妈陈雅茹。

昨晚那场家宴,因为霍寒辞的缺席,自然没能办下土下去。

不过她作为准儿媳,没能出场却是不礼貌。

她主动打了个电话过去,还未开口,里面便传来陈雅茹的质问。

“我不是让你看着明朝么?今早公司那边有人反馈,他已经半个月都没出现了。池鸢,你到底在做什么?"

池鸢已经到了公司门口,抬头看着高耸入云的霍氏大楼。

“阿姨,他也不接我电话。"

“那你不知道去找?池鸢,我以为你是聪明人,我把你安排进霍氏,就是希望你看着他,现在他小叔回来了,霍氏内部肯定会动荡,你是京大金融专业的高材生,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霍寒辞此前极少坐镇霍氏,他一直在国外进行远程操控。

即使是这样,从他接手霍氏以来,业绩也节节攀升,股价更是翻了几倍。

如今他回来了,那些在霍氏高楼上混吃等死的蛀虫,自然该慌张了。

“池鸢,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若是看不住人,那这联姻,我想也没什么必要了。"

陈雅茹的声音很冷,言语之间完全没将她放在眼

里。

池鸢知道,若是她不采取行动,下一个电话就会打去池家。

然后她爸妈又会再打过来,叱责她怎么如此不懂事,不会讨人欢心。

可惜,她不想继续当提线木偶了。

挂断后,她将郊外别墅的地址给陈雅茹发了过

去。

这是霍明朝金屋藏娇的地方。

陈雅茹只要有心,就能查到他儿子在外面养女人



不过池鸢也有些不确定,是不是这人一早就知道霍明朝和池潇潇的关系,才会对她的态度越来越颐指气使。

不仅想让她在霍家当个乖巧的儿媳,还让她帮霍明朝解决工作上的一切事情。

还真是物尽其用。

等上了霍氏大楼,池鸢推门走进办公室,才发现今天整个楼层安静的有些异常。

周围的人全都正襟危坐,时不时的看着电梯方向。

同事们全在窃窃私语。

“所有高层都被叫上去开会了,听说霍总这次不会再留国外了。"

“前几天华尔街的采访报纸还给他出了专访,哈佛双学位天才。"

“霍氏估计要变天了。"

池鸢走到自己的工位,想到昨晚还在床上的男人,如今坐镇霍氏大楼顶层,嘴角弯了弯。

他在床上很性感。

当然,床下衣冠楚楚的时候,也很性感。

刚坐下,肩膀就被人拍了拍,“总监怎么没来?他若是不出席高层会议,咱们部门不是第一个就被盯上么?"

这是她的同事胡露,也是唯一一个知道霍明朝和她关系的人。

池鸢将工牌戴上,“我不知道。"

胡露的眼里出现一抹诧异,接着便是隐藏的很深的不屑,"他不是你的未婚夫吗?不是吧,你这长相还拴不住人?"

美貌是张王牌,但这张牌不能单出。

池鸢来自全国最好的大学京大,可在霍氏这样的公司,随便一块板砖抛下去,砸到的都是常青藤名校毕业的高材生。

但有她这种长相的,凤毛麟角。

“池鸢,上次我看到总监揽着另一个女人逛街,你该不会是被劈腿了吧?"

胡露有些同情,觉得豪门还真不是那么好进的。

池鸢叹了口气,将资料整理完毕,“也许呢。"

话刚说完,电梯门就打开了,霍明朝穿着一身灰色西装,脸色不虞的迈了过来。

他快走几步,一边整理领带,一边抚平西装的褶皱。

看样子昨晚没少沉溺温柔乡。

池鸢拿过整理好的资料,递给了他。

霍明朝的眉宇间划过嫌弃,不耐烦的去到了专用电梯,"你跟我去顶层开会。"

资料都是她整理的,若是被问到什么,他答不上来,还能有人救场。

顶层的气氛更加严肃,高层们已经严阵以待。

霍明朝心里烦躁,踏入会议室的门,当接触到落地窗前的男人的眼神时,打了个寒颤,恭敬低头,“小……霍总。”

主位后是巨大的落地窗,霍寒辞坐着,就像冬天万物凋敝时披满白霜的树,没有温度。

会议室内鸦雀无声,董事们个个僵着脖子,手心满是汗水。

池鸢看到了很多熟面孔,都是来自霍家的人,很多甚至是霍寒辞的长辈。

她抿唇笑了一下,抬头瞥到霍寒辞的眼神,古井无波。

果真是下了床就不认人。

霍明朝脸色煞白的寻了个位置坐下,有些后悔昨晚过度放纵。

“啪嗒。”

一份档案被放在了桌上,档案内是数不清的私人开销的发票。

这些发票里的数据上到豪车,别墅,下到家具地毯,可谓面面俱到。

这是董事们干的,他们将自己的所有私人开销全都走了公账。

“解释?"

霍寒辞抬眼,视线在众人身上扫了一眼,最后落在霍明朝身上。

霍明朝的脸色更白了,“霍总,我.….…

他更后悔昨晚太过沉迷池潇潇,导致今天来迟成为“重点关照”对象。

他的心跳如重鼓捶捶,最后只能咬牙,“是我一时糊涂。"

郊外那栋别墅,是他买给池潇潇的,走了公账。

霍寒辞轻笑,指尖在黑色大理石桌面点了点,漫不经心,"买给谁的?"

这话宛如一个巴掌,扇得霍明朝脸上火辣辣的。

现场这么多霍家人,他自然不敢承认自己出轨

“我未婚妻。"

池鸢站在他身后,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她这是又给池潇潇当了靶子。

霍寒辞垂眼,慵懒沉寂,"是么,那便算我送给侄媳的礼物。”



可是直到晚上十点,池鸢都没发来消息。

霍明朝心里不舒服,总觉得有些事情快要失去控制。

可想到池家人对他的态度,简直恨不得把池鸢送他床上。

眼里划过安心,反正最后池鸢都得妥协。

池鸢收拾好东西,把辞职信打印出来,放在自己的桌上。

然后抱着箱子,来到了楼下。

刚站稳,一道刺眼的光照了过来,她抬手挡了挡。

扭头看到熟悉的车牌。

她的第一反应是,这个男人是不是又想要了?

反正找她不可能是因为其他事儿。

汽车缓缓驶到她面前,停下后,车门打开。

池莺抱着箱子,弯身朝里面看了看,果然看到了西装革履的男人。

好看的如一幅画,就是太冷了。

"小叔。"

她喊了一声,没有要上去的意思。

今晚她真没什么兴致。

霍寒辞的指尖淡淡拨弄着腕骨间的佛珠,周身淡漠。

许久,才轻声道:"上来。"

"要是上来了,以小叔的体力,我肯定就走不了了。

她抱着箱子,说得一本正经。

池鸢有意在霍寒辞面前营造一个浪荡的人设,除了床上,两人最好不要有其他纠葛。

不然她担心自己有一天陷下去。

一个霍明朝已经让她精疲力尽,而霍寒辞显然和对方不是一个段位。

何况霍寒辞睡她的时候,从未问过她是不是第一次,他从来不在乎。

大家都是成年人,没道理不懂这个规则。

霍寒辞淡淡挑眉,因为她的话轻轻勾了勾嘴角。

目光往下,落在她抱着的箱子上,冰凉的指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将人强行拉了进来,

"要辞职?"

她抱的箱子太显眼,想不让人注意都难,

池鸢没挣扎,顺劳就靠在他怀里,

睡都睡了,这个时候装什么矜持。

"是啊,被人家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了。"

反正都要辞职了,她也不妨继续在霍寒辞这里埋个雷。

最好到时候一起爆,就看霍明朝受不受得了。

"小叔啊,霍氏产业那么多,你管得过来么?想捞油水的地方太多了。"

他的指尖掐住了她的下巴,知道她话中有话"比如?"

"小叔有没有注意到霍氏不远处有一栋楼,那是霍明朝和其他董事为了研发新产品特意修建的,造价上亿,你在国外应该没收到审批合同吧,因为他们把总投资的钱拆成小笔金额,而且每笔都恰好控制在不需要你亲自审批的范围内,你说这里面有多少油水?"

怪只怪霍明朝对部门不上心,所以这些事情她全都一清二楚。

霍寒辞坐镇的第一天就提到了公账这件事,但董事们贪的那点儿钱不过是九牛一毛。

“我去那栋楼里看过,入门就是价值十万美元的18世纪屏风以及年代久远的青花瓷瓶,里面的每一把椅子都来自法兰西帝国时的桃木椅,旁边就是同时代的陈列柜,柜子上全是英国产的珐琅质餐具,地上是五万美元的波斯地毯,一个用来搞研究的楼,你说何必弄得这么奢华呢?"

霍寒辞安静的看着她,许久才抬头对前方说道"去查。"

造价上亿的楼,所谓的研发中心估计就是那群董事用来吃喝玩乐的地方。

藏得倒是隐蔽。

池鸢弯起了眼睛,那栋楼的秘密一曝光,霍明朝势必要脱层皮。

丢了工作的阴郁顿时一扫而空。

“小叔。那里每到周五都会举行一场聚会,霍明朝把它叫做周五腐败之夜俱乐部,你那个时候去,绝对人胜并获。"

霍明朝不是等着她去道歉么?

呵,她就借着霍寒辞的手,端了他的快乐老巢。

霍寒辞的指尖落在她的腰间,又对简洲交代,"听见了?"

简洲恭敬点头,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安排。

带着凉意的指尖触及到了她腰间的皮肤

如一串细小的电流,顺着毛孔钻进去。

"想要什么奖励?"

他的嗓音裹着一贯的淡漠和冰凉,却又不显得刻

"奖励啊?"

池茑放软了身体,眼神懒洋洋的垂着,有种似睨非睨的媚。

她无意诱惑,可偏偏又目若莲花。

她在脑海里反复思考所谓的奖励,手机铃声却响了,是胡露打来的。

估计已经在利华那里吃了瘪。

毕意明天就要签约了,今晚他们肯定打电话和陈总沟通了。

想来很不顺利吧?

池鸢直接挂断,不一会儿,她又收到了消息。

--池鸢,陈总说你那里有募股说明书,你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带走了,真是自私。

--你这样的人,哪个公司的人敢要你?你赶紧把东西交出来!

胡露已经有些气急败坏,刚刚他们私底下给利华那边打了电话,陈总倒是接听了,顺便问了募股说明书的事儿,但他们怎么知道这个东西,回答的十分整脚。

没想到陈总十分不客气,毫不给面子的挂了电话。

这要是明天和利华当面对峙,还不得被陈总骂得狗血淋头?

想到到时候的尴尬,众人都有些紧张。

他们这群人谁不是精英,怎么受得了这个。

胡露又发了一条消息。

--你利用公司的资源去调查的数据,难道不是公司的,你没资格带走它。

池鸢都被这话气笑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让这种人来接替她的位置,霍明朝的目的达到了,确实让她很挫败不甘。

但没关系,她现在又埋了一个雷,有霍明朝受



金丝雀这三个字,满是揶揄,就连打量在她身上的目光,都如同毒蛇吐出的信子。


霍寒辞只是轻轻揽了她一下,便放开了,仿佛片刻的温柔不复存在。


或者本来就是池鸢看错了。


龙舌兰日落的经理毕恭毕敬的走了过来,“霍先生,聂先生,酒水已经送去包厢了,请。"


聂衍嘴角一勾,“寒辞,要不带上你的金丝雀一起?"


这里距离龙舌兰日落的大门很近,但他们要去的包厢和众人很远。


龙舌兰日落虽是顶级的销金窟,但这里也是分等级的。


像霍寒辞,聂衍这样的人,会去更后面的那栋楼。


和疯狂的舞池不同,那里环境优雅,更适合风花雪月或者是谈论商战江湖。


池鸢知道自己不该去,作势就要往后退,却看到大门那里进来两个人,是霍明朝和池景行。


池景行是池鸢的大哥,但因为池鸢十岁才来到池家,两人的关系并不亲近。


而且池景行和吴菊芳一样,都对池潇潇表现出了极大的好感。


如今池家交到了池景行的手上,他每次出差回来,对池潇潇的礼物必定精心挑选,但对池鸢,无非是售货员随口推荐购买的一件东西。


池景行在池家的时间并不多,他在外面有自己的别墅,听说还有固定的床伴。


但池鸢总觉得这人喜欢的是池潇潇,因为她见过他们接吻。


应该是池潇潇养在鱼塘里的一条鱼。


池鸢往后退一步,连忙背对着他们,埋进了霍寒辞的怀里。


霍明朝也见到了霍寒辞,态度变得恭敬,"小叔。”


他的脸色有些焦急,因为潇潇在这里遇到了麻烦。


打完招呼就要离开。


但站在他身边的池景行却点点头,喊了声,"霍总,久仰大名。"


接着池景行的目光转向聂衍,微微皱眉,“聂总,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


池景行去年一整年都待在国外,跟聂衍在一场收购上交过峰。


聂衍这个名字在京城很有威慑力,因为他从不给对手留面子。


和霍寒辞的矜贵冷漠不一样,他做什么都带着一股子狠劲儿。


他是火,张扬暴虐。


而霍寒辞是冰凉的水。


火热烈,水清冷。


火高调,水低调。


十几年前,霍寒辞和聂衍第一次见面,聂衍就说自己要火烧南极洲。


南极洲是冰封之地,是水的极致,常理上水能灭火,但聂衍敢说自己要火烧南极洲,只要足够猛,就能把水耗干。


但两人最终也没打起来,因为霍寒辞去了华尔街。


如今他们站在一起,想来关系不一般。


池鸢这个时候总算回过神了,这位应该就是聂茵的哥哥。


思索间,耳垂被一只带着凉意的指尖捏住揉搓。


她浑身一激灵,整个耳朵顿时红了,温度节节攀升,热得口干舌燥。


霍寒辞的动作,让其他三个男人都看向了池鸢。


霍明朝是第一个开口的,“靳小姐回国了?”


靳小姐这三个字,让池鸢脸上的红润消散了许多。


上流圈子里,没人不知道靳家那位名媛。


惊才绝艳,并且一直致力于研究,听说和霍家两位老人的关系很好。


当年霍家要和她联姻,被她拒绝了,出国进了研究院,一直被众人奉为美谈。


难道她拒绝的,是和霍寒辞的婚姻?



直到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她才从混沌中睁眼。

看了眼屏幕上的日期,才知道又厮混了一晚。

外面暴雨倾盆,缠在腰间的温热如藤蔓般绞紧。

她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霍明朝打来的,也就按了接听键。

“喂?”

身旁的男人似乎醒了。

池鸢连忙降低了声音,“有事直说。”

她的嗓子哑得快说不出话,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润嗓。

“你这两天去哪儿了?我和潇潇给你发了那么多消息,你竟然都不回。”

池鸢系着睡袍的带子,抬头间,和男人的目光撞上。

他的气场很强,鼻高眉深,重睑压成窄窄一道,衬着狭长微扬的眼尾,有种疏离寡淡的薄冷。

池鸢心头的气顺了许多,虽说被折腾得厉害,但好歹这顶帽子是给霍明朝戴上了。

礼尚往来。

“哦,没看到,有事吗?”

她漫不经心的捡起地上的西装。

“小叔回国了,十分钟后我来接你回家吃饭。”

霍明朝说完这句,还不等她回复,直接挂断电话。

池鸢扬眉,片刻后,看向霍寒辞。

“小叔要去霍家?”

语气勾人,清艳而媚。

话音刚落,房间门就被人敲响。

霍明朝来得这么快?

她看向霍寒辞,想从这人的脸上看出哪怕一丁点儿的心虚。

但并没有,霍寒辞仿佛在自家那么随意。

池鸢指了指浴室,轻笑。

“我未婚夫来了,要不委屈您藏藏?”

说的人漫不经心,听的人更是云淡风轻。

门外传来的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池小姐,我来给总裁送衣服。”

池鸢挑眉,原来不是霍明朝。

她打开门,看到一个助理模样的男人拎着西装,恭敬对她低头。

对于她和霍寒辞的关系,并未多问。

不愧是霍寒辞的人。

池鸢将西装接过,递给了霍寒辞。

“挺懂事。”

从喉骨蹦出的语调,像溪涧中含了雪,冰凉又淡漠。

明明眼里风流还未散尽,可西装一穿,又恢复了高冷禁欲的模样。

池鸢想到他在床上折腾人的那股狠劲儿,觉得这人间佛子实在是名不副实。

即便如此,当看到他背上斑驳的指甲印时,她的脸颊还是没来由得一热。

把醉酒的他扶来这栋公寓时,没想过他们会厮混多次。

想说几句话缓缓,手机却又响了起来,依旧是霍明朝,语气十分不耐烦。

“下来了没有?”

池鸢想着家宴的主人公都还在,她急什么。

但霍明朝对她显然没多少耐心,“雨很大,前面在堵车,别让我多等,你最好认清身份。”

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池鸢也不想多说,挂断后,报复似的踮起脚尖吻住了霍寒辞。

男人的手指回应的掐住了她的后颈。

楼下就是霍明朝的车,她有种隐秘的快感。

“池鸢,小心玩火自焚。”

坐上霍明朝的副驾驶,池鸢的脑子里依旧回想起刚刚霍寒辞的话。

玩火自焚么?

和霍明朝的婚事是家里订下的,霍家在京城的地位一骑绝尘,池家虽勉强能排上前十,但和霍家相比,还是相形见绌。

她这一招,虽解了气,却也惹上了权贵圈子里最不能招惹的人物。



池鸢却拉着她往人多的地方走。

“聂茵,你要是动手,待会儿她正好可以趴霍明朝怀里哭诉。"

“靠!我还怕他不成!"

池鸢知道她不怕,别说她了,自己也想扇池潇潇。

但这里是酒吧,来的基本都是这个圈子里的人。

聂茵和霍明朝对上,明天头版头条绝对是他们。

到时候霍家和聂家都得牵扯进来。

"你这么一闹,你哥肯定会找你麻烦吧?"

聂茵顿时不做声了,憋得脸颊通红。

舞池内的人太多,又加上这个时候正好换了鼓点很重的音乐,现场顿时沸腾。

两人直接被冲散。

池鸢没办法,只好找了个僻静的走廊,给聂茵打电话。

聂茵这会儿也被挤来挤去,抬头看到入口处高大熟悉的男人,吓得心脏哆嗦了一下。

“鸢鸢,你在哪儿?我这里没事,今天出门真是没看黄历,我看到我哥了!都怪那个贱人,我恨不得现在就去撕了她的衣服!"

刚回国就被摆了一道,简直火大。

池鸢刚想劝劝,免得这人真和池潇潇打起来。

但那边很快传来一个低沉的男音,满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你想去撕谁的衣服?"

接着就是一阵混乱的声音。

聂茵前段时间出国,是因为离家出走。

她的哥哥叫聂衍,为人心狠手辣。

京城最有威望的几个家族,霍聂柳靳,聂家排行第二,而聂衍是继承人。

电话被挂断,池鸢想再打过去问问情况,背却抵上了一具温热的胸膛。

戴着佛珠的那只手淡淡揽住她的腰。

她抬头,果然看到了熟悉的脸。

“小叔?"

他怎么会在这儿?

男人身上的气息有些冷,此时已经换了一套西装,略微显得休闲。

在这样昏暗,甚至是有些暧昧的环境,他依旧矜贵清雅。

只是那指腹,却在她脖子间的痕迹上摩擦。

他的指尖有着一层薄薄的茧,或许是常年玩枪或者是刀,驽之类的。

池鸢的皮肤一阵颤栗,眼尖的发现他的背后还跟着一个男人。

聂衍眯着眼睛,看清池鸢的容貌后,眼里满是趣

味儿。

“是你啊,寒辞家的金丝雀。"

池鸢并不知道他就是聂衍,她与聂茵虽然玩得好,但从未去过聂家。

可这张脸,她认得。

因为两天前,就是在这个酒吧

她胆子很大的悄悄在端给霍寒辞的酒里放了蒸馏伏特加。

那是纯度极高的酒精,半杯下去,酒量再好的人都得醉。

然后她扶着霍寒辞正要离开,却被这个男人撞见。

聂衍的气场很强,很西方的骨相,犹如暗夜丛林里危险至极的吸血鬼。

“再不放开他,我保证你的双手很快就会消失。"

当时他的眼里满是杀气。

池鸢强撑着跟他对视。

“我是他养的金丝雀。"

聂衍直接愣住,暴虐的气场散尽,嘴角轻勾,意外的没再阻拦。

她顺利将霍寒辞带走,去了自己的公寓。

池鸢没想到这么快就会再遇上他,又听到他说金丝雀,没来由的脸热。

小心翼翼的瞥了霍寒辞一眼。

霍寒辞的目光依旧停在她脖子里的痕迹上。

片刻后,他将西装脱下,披在她的肩上,并且一颗一颗的将扣子扣牢,正好遮住了那些斑驳的痕迹。

纵是千千晚星,也不敌他眼底的片刻温柔。

池鸢心口一阵热,开始害怕,连忙找话题逃离这让人不清醒的氛围。

“小叔,这是你朋友啊?"

聂衍听到这话,低笑了一声,"原来还是飞出别人墙头的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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