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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开局被塞美人,这主公值全集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晨雾散尽,日头高悬。
马阁山下的深谷中,魏军终于重整旗鼓,列队准备出发。
经这一场激情翻滚,摔死将士两千名,重伤三千人,而战马更是损失过半。
两万大军,五千战马,到现在还有战力的,兵卒不过一万五,战马堪堪两千余匹。
几位主将也是个个挂彩,伤得不轻。
一只手臂吊在胸前的邓艾看着满地尸骇,以及散落各处的辎重车马,面沉如水。
回想这一路,尚未接触到蜀汉一兵一卒,便直接损失了一万将士,损失不可谓不惨重。
饶是他存了必死之心,此刻看着跟随他南征北战的嫡系儿郎尸骨未寒,心肝也痛得直颤。
但他毕竟是大军主将,经过的大小战役不下百场,死在他面前的同袍将士更是数以万计,早已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
收摄心神,脱下头盔,双膝跪地,面朝曝尸荒野没时间掩埋的三千将士尸体,朗声道:“儿郎们,艾请尔——尔等在此稍——稍作歇——歇息,待吾灭了伪——伪汉,必亲自扶——扶灵送尔等忠魂返——返还故乡。”
说完,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主将如此,身后列成阵势的万余将士自然影从,齐齐跪地磕头。
磕头完毕,大军再不停留,沿着山谷前行。
那些受了重伤的人马,自然不可能跟随,被百余轻伤士卒就地扎营安顿。
山道难行,幸亏山谷有条不大不小的河流。
经过长年的冲刷,河岸宽阔平坦,沙砾堆积,正好可以为大军行进提供便利。
邓艾骑着战马,不疾不徐地走在队伍前方。
边走,边抬头打量四周山势。
山雾散尽后,整个山川地势看得一清二楚。
初时在马阁山上,只觉山高谷深,险峻异常。
如今身在谷底,仰首张望,竟有种坠入瓮中的错觉。
看着地形地势,邓艾没来由地心头一紧。
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脑海,挥之不去。
摇头苦笑两声,将视线从山谷两旁的山势收回,然后唤过师纂和邓忠,扬鞭指着二十里外那座孤耸在山谷拐弯处的山头,沉声问道:“那里,便——便是摩——摩——摩天岭吧?”
师纂点头道:“不错,黄皓这地图上标注的,正是摩天岭。”
邓艾闻言赞叹道:“真——真是一夫当——当关、万夫莫——莫开的险地啊。诸葛武侯竟——竟然选择在——在此设戍防卫,的确是——是不世出的战略家啊。”
师纂这时却笑着接口道:“只是可惜,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刘玄德和诸葛武侯拼死打下的这蜀地基业,竟然交给了刘禅这样的无能昏君,豢养出如黄皓、谯周一类的反骨仔,这万夫莫开的险关,如今却是彻底荒废了。”
邓艾不置可否,转过话头问道:“派出的斥——斥候可——可回来了?”
师纂望着前方的河谷深处,却见那里并无半个移动的影子,不确定地道:“应该快回来了吧。”
邓艾自然看得到前面空空荡荡的河谷,闻言也不说话,骑着战马缓缓前行,有意压住大军的行进速度。
这时,河谷拐弯处,摩天岭上。
三名身着魏军甲胄的兵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攀着险径登上了摩天岭。
上了摩天岭,却发现岭上除了几处荒草丛生的石头堡垒外,再无任何工事。
至于防守士卒,更是连半个鬼影子都没见到。
三名疲累已极的魏军斥候四下望了望,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也懒得再仔细搜检,沿着险径攀沿而下,回去复命了。
就在斥候离去片刻,荒草萋萋的堡垒之后,靠近峭壁的茂密灌木丛却突然颤动起来。
然后,无数被草木绿叶包裹的野人从树丛里缓缓站起。
其中一人,伸手扯下覆在面上的几片树叶,露出本来样貌。
赫然便是刚刚升职为长水校尉的诸葛尚。
诸葛尚和刘谌从罗宪处得到刘善的军令,不仅没有半点犹疑和畏惧,反倒激动得像打了兴奋剂,急急整队,各领一千精骑马不停蹄地奔赴摩天岭和断魂涯。
前后只用了半天时间,便在昨夜黄昏抵达目的地。
根据刘善的部署,摩天岭由长水校尉诸葛尚负责驻防,断魂涯则由射声校尉刘谌负责,并且如何防守,刘善也特意做了交代。
两个二十左右的年轻将领虽然都是悍不畏死的主儿,但皇帝陛下的吩咐,却是不敢轻易违背。
何况,刘善对他们交待的驻防策略甚为高明,两人是打心眼里佩服,自然严格执行。
此刻,估计三名斥候已经下到谷底,诸葛尚才缓缓走出那片灌木丛。
身后兵卒也一言不发,紧跟而出。
眼望前方深谷,诸葛尚对身边一名低级将官询问道:“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那低级将官连忙道:“将军放心,这摩天岭地势险要,岭下长年受河流冲刷,河堤不稳,早有滑坡的危险。我们已在岭下隐蔽处做了小动作,将支撑山体的几块巨石敲碎,而岭上那两块大石,靠近岭下的地方也将泥土全部掘开。只待敌军到了岭下河谷,我们再将两块大石推下,必会引起整个山体大滑坡。不说把敌军尽数葬送,至少埋他个两三千人马不成问题。”
诸葛尚听到这小将一番陈述,满意地点点,又道:“事成以后,你们须得尽快隐入山岭,莫要露出行踪。”
那小将虽不明就里,但主将有令,唯有服从。
计议妥当,诸葛尚也不再多言,领着几百将士,沿着靠近山壁的一条被灌木遮掩的小径,不声不响地往东行进。
剩余二十几名将士,全部匍匐着爬到摩天岭边沿。
那里,矗立着两块比三层楼房还高的巨石。
巨石之下,生长着格外茂密的灌木丛。
这二十几名将士一到巨石下,便轻轻拨开灌木丛。
原来,这些灌木丛又是蜀汉将士做的掩护。
灌木遮掩下,靠近岭下的巨石底座,泥土已然被掏空。
别看这两块巨石重逾亿万斤,此刻一侧悬空,只需十余人合力一推,绝对会顺着山岭滚落。
这样的情形,刘善自然不可能预料得到。
他只不过让诸葛尚隐藏行踪,在山岭险要处堆积巨石,居高临下狂砸魏军。
即便被邓艾觉察到摩天岭上有兵马埋伏,也只能显露少量兵马,切不可全部暴露。
却没想到,善于变通的诸葛尚亲自观察地形后,竟设计出了如此巧妙的毒计。
这样,不仅能够最低限度地暴露行踪,也能最大程度地重创魏军。
一切准备就绪,诸葛尚带着大部将士已经撤出了摩天岭。
而邓艾大军,因为斥候回报并无危险,所以提高了行军速度。
二十多里路程,不过一个时辰便即赶到。
来到摩天岭下,邓艾仰头望向岭上,当他看到岭上边沿那两块硕大的巨石矗立,强烈的不安再次袭上心头。
使劲压抑心中的躁动,邓艾再次提高行军速度。
一万五千将士,排成一字长蛇阵,个个如飞似奔,急急从摩天岭下的河谷穿过。
眼看人马过去一半,岭上也没任何变故,邓艾一颗悬着的心略微放松。
正要降低行进速度,却陡听摩天岭上,轰隆隆传来两声巨响。
邓艾和一众将士不由自主地勒缰驻足,抬头仰望。
却见原本一动不动安静矗立的两块巨石,竟已从岭上滚落。
其势又急又狠,似要毁天灭地。
带起沿途的石块、泥土、树木如山石洪流一般,滚滚而下。
“不好!山体大滑坡!”
人群之中,也不知是谁突发一声大喊。
原本惊得目瞪口呆的万余将士终于反应过来,瞬间丢盔弃甲,哭爹喊娘,抱头鼠穿。
但,在强大的自然灾害面前,人力,何其妙小。
任他们如何惶恐、如何慌乱、如何嘶喊,也阻止不了他们葬身谷底的厄运。
翌日清晨。
一缕霞光破开重重云雾,照射到蜀汉都城北门前的旷野之上。
两万身着铁制甲胄、手持刀枪剑戟的御林军,整整齐齐列成阵势。
晨辉照耀下,寒光闪闪,气势逼人。
阵列最前,筑起一座高高的点将台,旌旗招展,烽火熊熊。
刘善穿着金甲,腰悬长剑,拾阶而上,缓步登上高台。
饶是他远比寻常人沉稳冷静,此刻看着密密麻麻的两万御林军,也不由得心潮澎湃,呼吸急促。
两万将士等刘善终于在点将台上站定,突然齐齐单膝跪地,埋首见礼:“参见吾皇陛下。”
两万道中气十足的人声汇成一股,瞬间便有惊天动地的错觉。
刘善望着黑压压的人头,长长呼吸了几口浊气,右手虚抬,朗声道:“众将士平身。”
与两万人声相比,有些肾虚的刘善音量虽然不大,但因为点将台上设置了巧妙的扩音设备,众将士自然也能听到刘善的话。
等两万将士起身,刘善才缓缓道:“魏贼犯境,杀我大汉将士,毁我大汉良田,掳我大汉妻女,欺我大汉儿郎没有血性。今日,孤在此点将出征,誓要御魏贼于国门,护我大汉子民周全。”
两万将士齐齐噤声,静听刘善唾沫横飞地表演。
刘善早已与诸葛瞻和罗宪提前准备好了讲话稿,这时演讲起来毫不费力。
扫一眼落针可闻的军阵,刘善将音量提高几分,大声道:“罗宪何在?!”
站在队伍最前、顶盔贯甲的罗宪踏步出列,双手抱拳,朗声应道:“末将在!”
刘善道:“孤拜你为征北大将军,统帅三军。”
话落,一个身着银甲的亲卫将符节送至罗宪跟前。
罗宪上前接过符节,大声道:“末将领命!”
刘善又道:“来忠何在?!”
站在罗宪身侧的来忠轰然出列,抱拳道:“末将在!”
刘善道:“孤拜你为荡寇将军,冲锋陷阵,不得退缩!”
三十出头的来忠满面激动,接过将军符节后也高声应道:“末将领命!”
…………
这一场拜将大礼,足足进行了半个时辰。
除了主将罗宪、前锋来忠外,还有包括北地王刘谌、诸葛瞻次子诸葛尚等三十几名各级将校被刘善金口册封。
虽然看着有些形式主义,但老阴逼刘善却深知,身为一国之君,能够亲自登台拜将,对这些即将出征的将士无疑是最大的鼓舞和认可。
何况,刘善在形势如此危急的时候还搞这么大的排场,其目的并非简简单单地登台拜将那般简单。
将长长一串将校名单念完,刘善咽了口唾沫,润了润喉咙,才朝身后侍立的一名亲卫打了个眼色。
那亲卫小头目得到皇帝的示意,立马转身,与另几个亲卫一道,拖出一个披头散发、手脚被捆、一身破烂的囚徒。
几人将这囚徒押至点将台前,死死按着。
点将台下,包括罗宪在内,两万将士都伸长脖子,看着台上一幕,不知皇帝陛下又要表演什么节目。
刘善看也没看被拖出的那名囚徒,面朝数万将士,呛啷一声拔出腰间长剑,大喝道:“今日我大汉儿郎出征,怎可少了热血祭旗?”
话落,那亲卫头子直接将被按在地的囚徒头发扯起,露出那张面容惨白的苍老面容。
高台之下,站在前列的罗宪以及众将士瞬间大惊。
他们看得清楚,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这囚徒,竟然是中常侍、奉车都尉黄皓,那个平时趾高气昂、权倾朝野的大奸宦。
刘善看到罗宪和众将士满脸的惊讶,很是满意。
他与诸葛瞻父子收拾黄皓这奸贼,乃是机密中的机密。
哪怕是身为三军主帅的罗宪,刘善为了以壮士气,也没有提前告知。
遥遥见到罗宪等将士面上果然有抑止不住的兴奋,刘善再不犹豫,提剑行到黄皓跟前。
将剑刃放在黄皓头顶,一字一顿道:“奸贼黄皓,欺上昧下,陷害忠良,祸国殃民,罪不容诛。今日,孤便以这奸贼项上头颅,为我两万大汉儿郎壮行。”
说罢,刘善长剑高举,奋力劈下。
“陛下饶——”
已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黄皓本没有什么挣扎说话的力气,但垂死之际,为了活命,还是拼着最后一口气大声告饶。
可话音未落,刘善的长剑已兜头劈下,砍在脖颈。
天子佩剑,自然是削铁如泥的绝世宝剑。
长剑劈下,刘善甚至没有感觉到有什么顿挫之感,便见黄皓那颗蓬松的脑袋骨碌碌滚落在地。
鲜血如注,瞬间飙射在刘善金甲之上。
第一次亲手杀人的刘善闻着刺鼻的血腥味,略微有些恍神,胃液翻滚。
但眨眼间,便强忍住想要作呕的冲动,染血提剑,来到点将台前,冷冷扫视着一片死寂的两万将士。
突然,将手中长剑高举,振臂大呼道:“大汉儿郎出关隘,血洒千里猎苍狼,不破魏贼誓不还!”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片刻后,也不知是哪个面色涨红的小机灵鬼率先反应过来。
手中长戟指天,高声附和道:“不破魏贼誓不还!”
一声喊落,便似引发了一场骤起的惊天海啸。
“不破魏贼誓不还!”
“不破魏贼誓不还!”
“不破魏贼誓不还!”
“……”
声声嘶喊下,无数刀枪剑戟举在空中,反射着红红的晨光,好像一片血的汪洋。
哪怕精心设计这场舞台秀的导演兼主演刘善,听着一阵高过一阵的惊天声浪,看着一张红过一张的面庞,也情不自禁地血脉贲张,恨不能立马冲上战场与敌军拼个你死我活。
满场之中,两万将士,只有三军统帅罗宪,呆立原地,不发一言。
唯有双眼,如狼似豹,死死盯着没了头颅的黄皓尸体。
他出身名门,年少成名,二十岁便官拜太子舍人、宣信校尉,在蜀汉朝堂渐展锋芒。
正当他春风得意,只因私下里在太子跟前说了黄皓半个字的不好,便被这老阉货陷害打压,直接将他踹到了巴东那偏僻一隅,一混便是二十多年过去。
本以为此生蹉跎,再无一展胸中报复的可能,却哪里想到,当今圣上竟突然将他连升数级,官拜征北大将军,统率三军。
不仅如此,皇帝陛下还在点将台上,亲手诛杀了怨声载道的大奸宦黄皓。
这一切,莫不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罗宪移目看向点将台上那个身材臃肿、行动迟缓的皇帝陛下,刹那间竟觉得他是那般雄伟、那般高大。
终于,在一浪高过一浪的大喝声中,身着铠甲的罗宪紧紧攥着腰间刀柄,突然双膝一软,直直跪在泥地,脑袋磕地,只用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道:
“臣罗宪,誓死不负陛下。”
黄皓这可以杀人诛心的嘴皮子功夫,就连十分擅长辩论的刘善都不得不佩服。
三言两语间,就将一个屎盆子轻轻巧巧地扣在了诸葛瞻父子头上。
单单他最后那句“与令郎里外通联,将这大内皇宫当成自家后院”,
若要较起真来,就算杀了诸葛瞻父子都不为过。
但是,刘善已非听信谗言的无能后主。
听到黄皓这满含杀机的话,不仅没有半点责备诸葛瞻父子的意思,反倒用那双泛着冷意的眼睛狠狠瞪了黄皓一眼。
这一眼,直唬得黄皓脖颈一凉。
赶紧埋下头去,咽回喉咙里早就准备好的更恶毒的言语。
见黄皓停止了哔哔,刘善这才转头,对诸葛瞻道:“事急从权,卿与令郎,何罪之有?起来吧。”
诸葛瞻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此刻听到刘善这话,顿时大喜过望,感激道:“谢陛下。”
父子两重重磕了个响头,才又起身。
而诸葛瞻捧着竹简的双手,早已渗出密密的细汗。
刘善用指头虚空点了点诸葛瞻手中竹简,对黄皓命令道:“呈上来。”
黄皓闻言,哪敢多说一个“不”字。
只能扭动肥硕的屁股,颠颠地跑下三十几级台阶。
从诸葛瞻手中接过那卷竹简时,两只喷着火焰的眸子狠狠在他脸上剜了一眼。
诸葛瞻感受到这老太监眼睛里的怒火,全身一颤。
想起这死太监的阴狠手段,顿时有些不寒而栗。
只得咧嘴陪笑,不敢多言。
黄皓冷冷哼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话。
转过身子,立马换过一副欠揍的贱笑表情,又吭哧吭哧地从几十级台阶爬上。
“陛下。”
黄皓终于爬完台阶,捧着竹简,气喘如牛,来到刘善跟前。
刘善瞟了他一眼,轻飘飘地道:“念!”
满脸堆笑的黄皓听到刘善这一个“念”字,老脸上顿时光彩再现。
“主子还是信任咱家的啊。”
黄皓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马上展开竹简,扯开公鸭嗓念道:
“启奏陛下,魏军近日五路犯关,维与诸将拼死抵抗,奈何贼兵势大,又多狡诈,连克关口、阴平、阳安关数城。”
“为防蜀中有变,维并廖化、张翼、董厥等将合兵一处,退守剑阁,再图他策。”
“维念贼将钟会、邓艾皆为当世名将,性多诡诈,奇谋迭出,恐另寻他路,进犯蜀中。”
“乞陛下遣卫将军诸葛瞻,领御林军前往绵竹、江由等关,防于未然。”
“臣维昧死,再拜皇帝陛下。”
听黄皓念完,刘善脸上阴晴不定。
他对这文绉绉的古话有些不太习惯,但毕竟是高材生,很轻松便领会了大概意思。
看来,姜维的确有几把刷子,竟也料到魏军可能会绕过剑阁,从江由、绵竹等关口直入成都。
只是可惜,他识人的眼光,却有些捉急了。
若真让诸葛瞻这二楞子领兵前去,蜀汉灭亡也就成了定局。
但是,站在台阶下的诸葛瞻却不知道刘善心中所想。
此刻见刘善并不说话,连忙上前躬身,道:“陛下,臣愿领兵前往!”
刘善听到诸葛瞻自表忠心,立马收回心神,扫了眼诸葛瞻。
“你他妈真是个人才!”
想起诸葛瞻后来事迹,刘善在心头愤愤骂了句。
正要出言拒绝,身侧的黄皓已抢着开口。
“陛下,万万不可。现在辅国大将军仍在北地,诸葛思远领着平尚书事,又任着卫将军,既要统揽中央一应事务,又肩负着都城防务,万万离开不得。”
“哦?”
刘善没想到这老太监也不同意让诸葛瞻领兵,不由奇道:“那黄卿可有合适人选?”
黄皓得刘善垂问,更是大喜,立马抢着答道:“虽然北地战事紧急,但我大汉良将何其多也,哪需卫将军亲上战场?依老奴愚见,不若召回永安都督、右将军阎宇,着他领兵前往,必能保得北地无虞。”
“阎宇?”
刘善听到又一个熟悉的名字,不由喃喃重复。
他对这段历史还算了解,知道阎宇也算蜀汉良将。
只不过阎宇为了权势,与黄皓多有勾结,意欲取代姜维在蜀汉的军事地位。
因此,阎宇在历史上的风评不好,更被罗贯中童鞋丑化成了势利无能、身无寸功的小人。
但无论如何,在蜀汉将亡之际,阎宇是唯一一个亲率余众西向救援成都的边将。
有此印象,刘善对黄皓的提议,倒有了几分心动。
可不容他这皇帝开口,诸葛瞻却已驳道:“陛下不可。值此危难当头,东吴必有异动。若无右将军镇守永安,臣恐东吴会趁火打劫,犯我大汉。”
刘善闻言,觉得诸葛瞻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
东吴虽然与蜀汉是战略伙伴,但素来反复无常,坑队友的事情可没少干。
当年关羽丢了荆州、败走麦城、葬送性命,便是最好的例子。
身为穿越客,刘善自然十分明白,国与国之间,哪有什么坚贞的伙伴友谊,永恒不变的只有利益。
一旦利益足够,往日的战略伙伴立马会变成在背后捅刀子的仇敌。
看来,东吴也不得不防啊。
这样想着,刘善便要开口,黄皓又已抢道:“卫将军谬矣,我大汉与东吴早已重修旧好,当前魏国势大,东吴必然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若是知道我大汉当前危机,不但不会有进犯之心,反倒会派兵助我等共同抗魏。以老奴愚见,不若陛下修书一封,送往东吴以陈利害,相信东吴定会尽起精兵,共同伐魏。”
黄皓话落,诸葛瞻又立马针锋相对地道:“中常侍言之过矣,且不知东吴早已今非昔比,彼等觊觎益州之心,并不弱于魏国。若我大汉不对其设防,即便驱走了魏军这头猛虎,又会招进东吴这匹恶狼。那时,我大汉兵衰将寡,百姓疲敝,又如何将东吴兵马赶出蜀地?”
诸葛瞻话毕,黄皓毫不停顿地又反驳道:“卫将军实乃危言耸听矣,尔且不知,吧啦吧啦……”
诸葛瞻:“吧啦吧啦……”
“……”
刘善看着台阶上下的两人隔空舌战,彻底无语。
得,感情他这皇帝根本就是个摆设,论起军国大事,两人居然没给他留一点插嘴的余地。
“喂喂喂,两位大哥,老子才是蜀汉之主好伐?”
“你们这样把老子晾在一边,真的好吗?”
与刘善一样表情的,还有恭立在诸葛瞻身旁的参军来忠。
随着诸葛瞻和黄皓各执一词的争辩,脑袋也来回不停扭动。
而脸上本就焦急的神色,愈发地难看。
刘善眼见诸葛瞻和黄皓将这几十级台阶当作了战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根本没有停歇的意思。
终于按捺不住,深呼吸一口浊气,破口大骂道:
“入你娘的仙人板板,深更半夜的,吵个鸡儿吵。都他娘别吵啦,竖起耳朵,孤有话说!”
正在唾沫横飞的诸葛瞻和黄皓,以及恭敬站在一旁的来忠,陡听到刘善这一声奇怪的惊天暴喝,齐齐一震。
瞬间屏住呼吸,望向俨然已成了边脚料的刘善。
刘善冷冷扫过众人,清了清一声大吼过后有些干涩的喉咙,淡淡道:“孤乏了,要歇息了。”
诸葛瞻:“……”
黄皓:“……”
来忠:“……”
诸葛尚:“……”
周围众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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