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绿色小说网 > 现代都市 > 长篇小说走在幸福的边缘

长篇小说走在幸福的边缘

深山之露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走在幸福的边缘》,现已完本,主角是诺寒欧阳诺寒,由作者“深山之露”书写完成,文章简述:呼着顾客,一边对着手里事先写好的价格单向顾客报着单价。然而,始终是询问价格的占了多数。半小时过去,诺寒仍然没有卖出一件商品。她心里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失望,焦虑,烦闷,不安……种种复杂的情绪袭上心头。这时,诺寒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手里反复摆弄着一把指甲刀久久不愿下手,诺寒之前本已报出以1.5元低于市场价格卖给他,见他犹豫不决,索性提醒那人若真是喜欢,愿意再降低......

主角:诺寒欧阳诺寒   更新:2023-12-05 10:48: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诺寒欧阳诺寒的现代都市小说《长篇小说走在幸福的边缘》,由网络作家“深山之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走在幸福的边缘》,现已完本,主角是诺寒欧阳诺寒,由作者“深山之露”书写完成,文章简述:呼着顾客,一边对着手里事先写好的价格单向顾客报着单价。然而,始终是询问价格的占了多数。半小时过去,诺寒仍然没有卖出一件商品。她心里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失望,焦虑,烦闷,不安……种种复杂的情绪袭上心头。这时,诺寒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手里反复摆弄着一把指甲刀久久不愿下手,诺寒之前本已报出以1.5元低于市场价格卖给他,见他犹豫不决,索性提醒那人若真是喜欢,愿意再降低......

《长篇小说走在幸福的边缘》精彩片段

俗话就说:一分钱,一分货。此话一点不假。

通过走访询问,诺寒才了解到,商场并不是诺寒想象的那么简单。同样的商品,可以因为材质不同,厂家不同,品牌不同,价格就可能存在天壤之别。而且,同一件商品,也可能因为被放在不同的位置而产生不一样的标价。同时,诺寒还打听到一些生活用品的进货地点,进货渠道,还有一些相关价格等等。

诺寒又在外面溜达了一天,临近傍晚时分才回到镇上。她来到邻居老板娘的废品回收店,将一千块现金还给了她。那是诺寒取出了存折上的全部余额并加上昨天买货的剩余才凑齐的。

李阿姨接过诺寒的还款,当场撕毁了那张借据。见诺寒小小年纪,对人却如此耿直守信,不觉对自己要求她写借条的行为感到羞愧。她如今是由衷地喜欢上了这个孩子。自己的孩子比诺寒还年长一两岁,却每天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虽不至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除了会煮几根面条,基本不会做其它任何家务。比起诺寒吃苦耐劳的精神和做事的胆识与魄力,那更是远远不及。

李阿姨只知晓诺寒接手了那批货物,但并不清楚她已上当受骗的事实。她大致询问了一下诺寒所卖的商品种类后,便要求诺寒答应她,让她做她的第一个顾客。

于是,诺寒把她带到家里让她挑选几件实用的东西。尽管李阿姨没有向诺寒讨价还价,但诺寒还是给了她很优惠的价格。诺寒本是个知恩图报之人,无论如何,李阿姨在最关键的时候帮助了自己,那就是她的恩人。

她揣着李阿姨买货的五十八元钱,心里甜甜的。这是诺寒的第一笔生意,且是建立在很强的诚信基础上一笔非常友好的交易。她望着李阿姨提着货物离开的背影,脸上泛起了久违的发自内心的微笑,既感动又觉得暖心……

诺寒正式营业的日子,是个赶集的星期天。

天刚泛起一阵鱼肚白,远处的村庄和山林笼罩在一层轻柔的浅灰色薄雾里,像天际飘着的一块半透明纱幔。因为昨晚刚下过一场大雨,乡镇的街面有些泥泞,空气中透着几分潮湿的泥土气息,带着一丝舒爽的凉意。

整个镇子还氤氲在五颜六色的灯光里,街面就已经人影蹿动、车马如龙。没有休息日的上班一族照常卡点起床;晨练的大爷大妈沿着路边的人行道缓步溜达;赶早市买鲜的顾客不紧不慢在街上东张西望;只有来往的商贩步履匆匆,扛着扁担箩筐横冲直闯,以致沉重的脚步踩得污水四溅,不时还会在行人的身后突然来一句惊雷般的吆喝,吓得路人不停地躲闪并投来一连串的白眼和抱怨。

诺寒背上事先准备好的货物走出家门,开始了她的经商生涯。本来,诺寒的母亲答应要和她一起出来摆摊的,毕竟她年少不懂事。但因为昨晚打牌打得太晚,这会儿还睡在床上没有起来,诺寒也就没敢去叫醒她。算了吧,自己的事情还是自己干。所以,诺寒就一个人来到了街上。

她在街心转了两圈,不知道该在哪里落脚。她知道乡镇历来都有“赶场”的说法。不同的乡镇对赶场的日子作了不同的规定。但无论赶场与否,菜市场的人流量始终都是最大的。只要能在菜市场找到一片空地随便摆个小摊儿,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于是,她便背着货物来到了菜市场。

菜贩们有的已经摆好了菜品开始张罗生意;有的正在将各种蔬菜瓜果一筐一筐往摊位上搬;有的刚好开着装满各种蔬菜的三轮车回到自己的菜摊前……看来时间还不算太晚。

诺寒来到一排菜摊的尾端,见那里有一片被雨水冲刷过的石头,在潮湿的泥地里澄澄发亮,特别醒目。她看了看周围没人,就放下背上的背包,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张厚型塑料薄膜铺在上面,然后慢慢取出货物摆了上去。

两个已经摆好货摊的商贩不停地向诺寒这边探头缩脑,最终还是忍不住走过来看热闹。他们扫了诺寒一眼,再看看地摊上的东西,大概是觉得不与自己的商品发生冲突,嘟哝了两句就返回自己的摊位。

之后,又来几个提着菜篮子的顾客,站在诺寒的货摊前用一种不屑的眼神看了半天,然后蹲下身体左摸摸右看看,仍然没有问价便径直走开。

至此,诺寒都没说过一句话。她本不知道应该怎样开口张罗生意,加上别人也只是看看,并没有询问她的价格。所以,诺寒就一直傻乎乎地站在那里,任由他们摆弄她的东西。

十多分钟过去,一辆满载货物的三轮车“啪啪啪啪”叫嚣着开到诺寒面前。

“这是哪个?居然摆到我的摊位上来了?”车子还没停稳,车厢里便传来一个女人大声吼叫的声音。

诺寒怔怔地站在原地,没有接话。

很快,从车上跳下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一边将一筐筐茄子、海椒之类的蔬菜卸下来,一边继续吼叫:“快点搬开!”。

当她回头看到诺寒略显惊恐的脸,这才缓和了语气:“哎呦喂,这不是欧阳家的诺寒吗?你啥时候摆起地摊来了?你咋不去读书哦?唉哟哟,你看看你,你咋摆到我的摊位上来了?快点儿给我捋开……”

这女人声音洪亮、动作麻利、风风火火像放鞭炮似的说了一大通。诺寒看清,原来是邻村的梁菊花。

诺寒清楚,平日里母亲跟她还算比较熟,经常去她的摊位上买菜。虽然她一下车就一个劲儿地把货物杵在诺寒的货摊周围,但听那语气虽显得有些着急却并没有多少责怪。

“哦,是……是菊花姐啊!不好意思,我……我占了你的位置了吗?可我真不晓得这里有人摆摊,我还以为是空着的。我……我也不晓得该摆到哪里去……”诺寒搓着手,有点紧张,也有些难为情,抱歉地说着。

“你看,那边……”菊花将手一指。

诺寒顺着菊花手指的方向,便看到菜市场的进出口有一条十来米长的巷道。在那巷道的中部,有个房檐的角落,那里正好有一块三四平米的椭圆形空地。

那菊花一边忙着手里的活儿一边对诺寒说:“那块空地是那家店老板的,现在还空着,没人使用。你这些东西可以摆到那边去。那是进出菜市场的必经之地,住那边的人进来买菜都会经过那里,正好适合你。”菊花虽是心直口快了些,倒还算热心。

诺寒也没有其它办法,毕竟自己初来乍到,不了解市场环境及市场里的情况。心想,既然这里是别人的摊位,自己肯定是应该让给别人的。那就只能按照菊花的建议先去那个巷道摆着看看。于是,诺寒收起货物,转移到菊花所指的那个巷道处,重新铺开了塑料薄膜。

在自贡这种经济落后的五线城市,如这类经济不太发达的乡镇,居住环境和购物环境都不会好到哪里去。特别像这种人群集聚的农贸市场,周围都是经营各种小本生意的店铺,违建乱搭的现象是屡见不鲜。五花八门的篷布、遮阳网拉了一片又一片。

仅在店铺围拢的空地上建立起来的露天菜市场,没有专门的硬件设施,基本都是商贩们自己用一些木板、凳子之类的物件搭建起来的简易货摊。有的甚至跟诺寒一样,长期直接在地上铺一块塑料薄膜摆上货物就开始售卖。遇到大太阳的天气,必须自己准备篷布或遮阳伞。要是遇到突来的暴雨,还得争分夺秒地抢收货物以防受损。加上这市场卫生条件也差,还没有严格规范的管理,整个市场显得既简陋又脏乱。

诺寒站在巷口角落,观望着来往的人流,期待着她的每件货物都能卖出一个好的价钱。

时值九月,夜晚的雨水虽冲走了街面大量的灰尘,但那些没来得及清扫的烂菜叶、坏水果,要么堆在道路中间被车轮碾压得污水横流,要么被堆在不太显眼的角落臭气熏天。还有鱼市的鱼腥味儿;家禽牲畜的屎尿味儿和被宰杀后的血腥味儿;下水道冒出的积聚不散的腐臭味儿;夹杂着劳动人民的口臭、汗臭味儿……即便这巷道里陈年可见的穿堂风,也将它们吹之不散。

诺寒为了生活,既选择了这样的工作来到这种环境,必然就得入乡随俗,遵循这环境下的任何规律。她被迫闻着这些在太阳照射下冒出来的种种恶臭,胃里感到阵阵恶心。

巷道里来往的行人如菊花所言的确颇多,毕竟这是进出菜市场的一条必经之路。路过的行人,突然看到这里多了个摊位,大多都会放慢脚步投来好奇的一瞥。有的也会停下来看看商品问问价格。诺寒一边招呼着顾客,一边对着手里事先写好的价格单向顾客报着单价。然而,始终是询问价格的占了多数。

半小时过去,诺寒仍然没有卖出一件商品。她心里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失望,焦虑,烦闷,不安……种种复杂的情绪袭上心头。

这时,诺寒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手里反复摆弄着一把指甲刀久久不愿下手,诺寒之前本已报出以1.5元低于市场价格卖给他,见他犹豫不决,索性提醒那人若真是喜欢,愿意再降低5毛钱出售。那男人听诺寒这么一说,直接掏出1块钱扔在了摊子上,甩甩手臂哼着小曲儿满意地离开。这样,诺寒便完成了她开市后的第一笔生意。

其它几个顾客,见诺寒给了他优惠,也纷纷开始讨价还价。

诺寒想到自己以五毛钱一件的进价买来,自我安慰式地想:“就算说所有的东西都以一块钱卖出去,也还是可以赚五毛钱。管它呢,好歹能卖出去一件算一件吧!况且,也不是全都按一块钱的价格出售吧。”诺寒即这样想着,便应了好几个顾客的还价。一轮下来,还连续卖出了好几件商品。

等忙过了这一阵,诺寒掏出纸笔,将所卖的东西一一作了记录:指甲刀:1元,梳子:3元,毛巾:5.5元,水果盘,2元……

诺寒正埋头记着账,忽然传来一个命令式的声音:

“拿来,一块钱!”

诺寒闻声,抬头一看,是个穿制服的老头。他脖子上挂着一个小巧的特制木箱。只见他用笔在木箱盖子的两摞票据上分别迅速地画了两下,然后伸出手指在舌头上蘸了蘸口水,熟练地揉开那两摞票据撕下一张递到诺寒面前。

诺寒没有伸手去接,只盯着那两张票据看了一眼。原来是盖有工商所鲜章的收款收据。

“您收管理费?”诺寒淡淡地问。

“对呀!卫生费和市场管理费。”老头望着诺寒,手里仍旧拿着那两张票据,不耐烦地解释。

“您看,我这连本带利才卖十多块钱,今天能不能免了?”诺寒伸出手里握着的几张零钞,歪着脑袋斜睨着他,一副讨好的模样。

“不行。一块钱,快点拿来!”那老头见诺寒不接票据,直接将收款收据扔到货摊上,语气生硬地道:“只要出来摆摊做生意,就必须交管理费和卫生费。每项5毛钱。”老头不可一世,一副居高临下的气势。

“那能不能少点?就五毛钱?”诺寒伸出右手,把五个手指攥到一起,向对方做了个手势。

“少废话,一个摊位一块钱,一分都不能少。”老头极不耐烦地继续说道。

诺寒白了他一眼,以牙还牙,很不情愿地将一元纸币随手揉捏了一下,然后扔到老头胸口的小木箱上。她心里恨恨地暗骂:“这帮土匪,只晓得收钱。也不看看这周围是啥子环境,从不真正考虑老百姓的利益……”

老头抓起那张纸币舒展开来,塞进小木箱的一个格子里,怡然自得地向下一个摊位走去。

诺寒对着他的背影,无奈地噘了噘嘴,然后在本子的支出栏里记下了几个字——管理费:1元。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