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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萸岑以淮

岑以淮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厅里乱成一团,人们纷纷放下酒杯围上去一探究竟。“打120了吗?”“120什么时候能来?韩总若是在这儿出了事儿,韩家人不会放过我们!”姜萸抬眼看去,男人约莫五十多岁,此时脸色惨白地躺在地上。姜萸看着时间,这里离市医院十五分钟的车程,这个时间段正堵车。

主角:岑以淮姜萸   更新:2023-09-27 18: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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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岑以淮姜萸的其他类型小说《姜萸岑以淮》,由网络作家“岑以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厅里乱成一团,人们纷纷放下酒杯围上去一探究竟。“打120了吗?”“120什么时候能来?韩总若是在这儿出了事儿,韩家人不会放过我们!”姜萸抬眼看去,男人约莫五十多岁,此时脸色惨白地躺在地上。姜萸看着时间,这里离市医院十五分钟的车程,这个时间段正堵车。

《姜萸岑以淮》精彩片段

第6章 即便死,也不需要一个废物来救!

大厅里乱成一团,人们纷纷放下酒杯围上去一探究竟。

“打120了吗?”

“120什么时候能来?韩总若是在这儿出了事儿,韩家人不会放过我们!”

姜萸抬眼看去,男人约莫五十多岁,此时脸色惨白地躺在地上。

姜萸看着时间,这里离市医院十五分钟的车程,这个时间段正堵车。

若是等救护车来,怕是要来不及了。

酒店里迟迟没有人来解决,眼看着那男人状态越来越糟糕,从小学医的姜萸心里长了草。

姜萸拧眉,上了前,“我看看。”

一行人的目光瞬间都落在了姜萸的身上,姜萸?

“你能行吗?谁人不知,你姜家医学世家,唯独你是个花瓶,一点医术都没学会!”

不知谁开了口,紧接着,一群人便都跟着大声吵了起来。

“就是!人命关天啊,把韩总给她治,难道不是把韩总往火坑里推吗?”

“韩总要是出事儿了,你负得了责任吗?这可不是小孩过家家!”

“不能让她给韩总看病,让她滚开!”

人群喧闹沸腾,像是一场有预谋的针对,质疑的声音充斥着姜萸耳尖。

姜萸甚至连人都没碰到,就被推了开。

“可是不能再等了!”姜萸眉头紧锁。

“即便死,也不需要你一个废物的花瓶来救!”

女人的声音尖锐,姜萸的肩膀被推了一下。

即便死,也不愿她救。

这句话如刀子般狠狠地剜了一下姜萸的心脏,让她瞬间冷静了下来。

姜萸踉跄地往后退了两步,黑压压的人群拦着她。

她望着那一张张充满敌意的脸,心尖发麻。

废物?

花瓶?

从小到大,她什么时候被质疑过医术?

不过是三年未抛头露面,为什么她的风评变得这么差了?

“我是医生,我来!”

这道声音格外坚定,一瞬间赚足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的眼里都写满了惊讶。

不是别人,正是陆娇。

周边人群瞬间炸了锅,“是陆大小姐!韩总有救了,她可是心外科医生!”

“陆大小姐能在关键时刻站出来,实在是太伟大了!果然和新闻上说的一样,人美心善呀!”

陆娇犹如天降神医,浑身充满光环,一群人瞬间将她高高捧起。

对比起来,姜萸刚才冲上前的举动一文不值,反倒是成了阴沟里的老鼠——人人喊骂。

陆娇蹲在韩总的身边,翻到了他口袋里的速效救心丸,她吩咐道:“麻烦大家散开,不要围太近。”

“病人家属在吗?病人除心脏病外还有什么病史?”陆娇四处问,奈何无人回答。

“韩总的助理刚才有事儿先走了,电话打不通呀!”同行的人回应道。

陆娇顾不上那么多,她给韩总吃了速效救心丸,进行心脏复苏。

今日酒宴来了不少名人,这样的场合对陆娇来说,是个展示自己的绝佳机会。

她必须向岑家的人证明,她陆娇不比姜萸差,她一定要进岑家的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家都焦急了起来。

岑以淮更是直皱眉,不知是担心韩总,还是担心陆娇。

就在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的时候,有人惊呼:“动了!动了!”

男人的手指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脸色依旧惨白。

陆娇小声询问,“韩总,您怎么样?好些了吗?”

男人皱皱眉,一手捂着胸口。

陆娇立刻说,“救护车应该马上就到了,您现在安全!”

话落,场内响起一阵掌声,紧接着又是一阵夸赞。

“救护车到现在没来,若是没有陆小姐,真是不敢想!”

“陆小姐果然厉害,不像某些人……”

“医学世家出身却走后门入校,竟然还敢在这种场合下不知好歹地要给韩总看病,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重!”

韩总无力地闭上眼,嘴巴动了动,说不出话来。

陆娇只当他是还没彻底缓和过来,便没有在意。

她站起来,瞧着大家钦佩的眼神,再看向岑以淮。

岑以淮眼眸温柔,这对她来说,是莫大的认可。

姜萸依旧沉默,并不在乎他们捧一踩一。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陆家毕竟也是四大家族之一,总有几个狗腿子巴结。

况且,他们说的走后门进医学院,情况确实属实。

可是……

姜萸看向陆娇,眼神渐冷。

走后门的那个人,真的是她姜萸吗?

陆娇眼神飞快地扫过姜萸,有些心虚地说道:“谢谢大家对我的认可,其实萸萸也很厉害的。”

“就她?我要是病人呀,我可不放心把我自己交给她!”

“瞧瞧陆小姐这格局,我还是更喜欢陆小姐!”

“陆小姐,可不可以留个联系方式?”

沉默许久的岑以淮忽然开口,语气很冷,“少打我女人的主意。”

周边的人对视一眼,纷纷笑了,“瞧瞧,岑总护着呢。”

陆娇一瞬间脸红,她娇羞地叫道:“阿淮……”

岑以淮揉了揉她的头发,眼眸温柔。

姜萸眼眸逐渐暗淡,而后垂下头,心里发涩。

被他们质疑、打击,她不难过。

可岑以淮一次次当着她的面承认陆娇是他的女人,比杀了她还难受。

她简直不敢想,平时在外面他们二人是怎样的恩爱琴瑟。

陆娇微微笑,虽然平时也会因为是陆家大小姐的身份引起注意。

但今天这种靠自己出风头的感觉很不一样。

以前和姜萸在一起,总是姜萸出尽风头。她永远只是一个用来衬托姜萸的绿叶。

如今真是时代不同了。

她要迎来属于她陆娇的风光时代了!

陆娇望向姜萸,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

她会夺走姜萸的一切!

在一声声称赞下,本有了好转的韩总,忽然抽搐起来。

“呀!韩总好像不太对劲!陆大小姐,你快看看!”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投到韩总的身上,他何止不对劲,似乎比刚才晕倒了的脸色还要差!

陆娇立刻上前,韩总的呼吸明显吃力。

这……

陆娇忽然有些无措,是心脏引起了并发症吗?还是呼吸出现了问题?

“吃了什么东西吗?”陆娇询问韩总。

男人一手捂着脖颈,脸上的表情十分的痛苦。

陆娇不明白,只好不停检查,手忙脚乱没了节奏。

外面的大厅经理喊道,“高架桥发生了车祸,救护车被堵住了!我们开车送韩总去医院吧!”

姜萸抬头,看了看韩总的状态,再看向时间,恐怕来不及了。

她拉住一个路过的服务生,与她借了胸前的钢笔。

“陆大小姐,你行不行呀?”有人问陆娇。

陆娇抬头,发现周边一群人依旧用着刚才钦佩的目光看着自己。

此时此刻,即便不行,她也得强着头皮上。

“我,再看看。”她明显紧张,说话也有些颤抖。

虽然她是心外科医生,但她必须承认,这几年她的心思都在岑以淮的身上,根本就没有好好学习过。

陆娇猜测,韩先生可能是吃了什么东西,噎到了?

可她不敢轻易下手,一旦韩先生在她手中出了事儿,她就完了。

她不能拿自己的名誉赌啊。

就在气氛焦灼时,陆娇忽然被人撞开。

一道冰冷的女声入耳,“让开!”

上一章



不是别人,是姜萸!

陆娇被撞得摔倒在地,岑以淮立刻上前扶住她。

姜萸跪下来,纤细漂亮的手指迅速解开韩先生的领带扔到一旁。

陆娇冲着岑以淮摇摇头,她看向姜萸,皱眉问道:“萸萸,你在干什么啊?你行吗?”

旁边的人也懵在了原地。

“陆大小姐都不行,她一个废物能行?”

“韩总这样体面的人,她竟然在这种场合解开韩总的衣服,她姜萸到底安的什么心啊?”

听到大家都开始骂姜萸,陆娇抿了抿唇,温柔地说着:“你不要因为大家说了你几句,就逞强呀。”

“萸萸,平时姜家的人都宠着你,可现在不是在家里胡闹的时候,闹出人命就——”陆娇越说越着急,甚至抬手拉住了姜萸的胳膊,一副为了姜萸好的嘴脸。

姜萸一把甩开陆娇,眼眸微眯,寒光毕现,“闭嘴。”

陆娇瞬间语凝,姜萸的眼神太凶狠,她心里莫名害怕。

姜萸看着正抱着她的岑以淮,冷漠地说道:“岑先生,管好你女人。”

岑以淮神色一紧,对这样的姜萸感觉到陌生,“姜萸,娇娇在担心你。你别不识好人心!”

姜萸冷笑。

是在担心她,还是担心她救好了韩总,抢走了她的风头?

她和陆娇多年好友,陆娇是什么人,她还能不知道吗?

陆娇撒个娇掉掉眼泪,她就无条件奉献出自己的一切,这种事儿,再也不会发生了!

“姜萸,看在我们多年夫妻的份儿上,我提醒你,不要多管闲事。”岑以淮眉头紧锁。

姜萸抬眸,她望着岑以淮,苦涩地笑了笑,“你也觉得我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吗?”

他无声,算是默认了。

姜萸吸了吸鼻子,无奈地说:“可惜我们夫妻多年,你一点都不了解我。”

——可惜我们夫妻多年,你一点都不了解我。

岑以淮滚了滚喉咙,眼神复杂地看着姜萸,莫名情绪烦闷。

姜萸拿出钢笔来。

这时,大家都愣了。

这种关键时刻,她怎么还掏出钢笔来了?

“她这是要干什么?”

“姜家这个废物可别真闹出人命来呀,不然——”

正当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姜萸做出了更让他们震惊的举动。

她居然把钢笔前端那一节卸下来,一下插进韩总的脖子里,动作干净利落,又快又狠。

人群再次沸腾,怒骂声越发重了,“姜萸,你是不是疯了?”

“韩总若是出了事儿,你等着吃不了兜着走吧!”

陆娇不由得抓紧了岑以淮的手臂,瞪圆了眼睛。

这是……?

建立紧急人工气道?

天,姜萸也太大胆了吧?

姜萸伏下身,对着露在外面那段钢笔吹气,紧接着在韩总的胸膛上不停摁着,脸上表情格外严肃。

不知道过了多久,韩总的手指再次动了起来。

充满质疑声音的大厅里,顿时安静。

有人小声问:“救好了?”

“怎么可能啊,陆大小姐都没办法的事儿,她这一顿胡乱操作就好了?”

这时,外面有人急急忙忙道:“救护车来了!”

医护人员风风火火地赶过来。

姜萸终于松了口气,她帮忙将韩总抬到担架上,期间不忘和医生做交接。

“病人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第一次昏迷时我们给病人服用了速效救心丸。服用后短暂清醒,病人很快陷入了二次昏迷。”

“我猜测病人患有严重哮喘病,可能是呼吸道阻塞。紧急之下,我做了紧急人工气道。”

围观人群闷闷哼了一声,听了前半段还觉得靠谱。

听到后半段,立刻反驳了起来,“韩总根本就没有哮喘病!说得人模人样的,还真当自己是医生了?”

“我和韩总多年好友,他确实没有哮喘病。”另一位和韩总年龄仿佛的先生说。

“呵,她要是真有本事啊,我跪下给她磕三个响头,心甘情愿喊她三声活菩萨!”

霎时间,姜萸的身上投来了无数炙热目光。

他们仿佛在说:“看,废物就是废物!”

姜萸勾起嘴角,眼底竟莫名闪过一丝期待。

磕头么?好像有点意思。

就在这时,一道急促的男人声音响了起来,“我父亲确实有严重的哮喘病!”

众人抬眼望去,此时正赶来的男人,不正是韩总的儿子,韩司礼吗?

男人西装革履,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文有礼。

他和姜萸微微点了下头,算是招呼过了。

手心忽然传来痛感,姜萸低下头张开手掌,眉头微皱。

钢笔的笔锋过于尖锐,刚才操作太急,不小心划伤了手。

“秦叔叔,我父亲确实有哮喘病。只是没和外界说过,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儿。”韩司礼对刚才那位先生解释。

那位先生一顿——

场内瞬间安静,似能听到针掉地上的声音,大家的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僵硬。

“这怎么可能?!难道姜萸真的救了韩总?”

“肯定是瞎猫撞上死耗子,蒙对了!”

医生粗略地检查了一番后,彻底堵住了那些人的嘴,“你判断得没错,处理得大胆又完美!感谢你为我们争取了宝贵的时间,如果不是你,患者恐怕……”

霎时间,大厅里万籁俱寂。

一个个都跟吃了哑巴亏似的,说不出话来了。

姜家这个废物竟真有两把刷子?

岑以淮没那么吃惊。姜萸确实一直热爱医学,这些年,她看了无数医学书,还曾发表过多篇SCI。

她的医术,确实不该被质疑。

可身为她的丈夫,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也和那些路人一样,觉得她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了。

想到刚才姜萸的话,他莫名有些无地自容。

姜萸转身,身体微晃,脚步不受控地后退了一步。

她本身就有低血糖,这两天都没有好好休息,顶着压力蹲着操作了太久,很晕。

岑以淮拧眉,感觉到姜萸要晕倒,他不自觉地走上前。

腰间忽然被扶住。

姜萸抬眼。韩司礼正扶着她,男人温润如玉,嗓音温柔地询问道,“姜小姐,您没事儿吧?”

姜萸余光不经意地扫向岑以淮,不知道陆娇说了什么,他立刻抱起陆娇往外走。

姜萸失望地移开目光,心跳漏了一拍,被针扎了似的疼。

“没事儿。”姜萸莞尔,淡淡回应。

韩司礼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烫金的名片递给姜萸,十分感激地说道:“感谢您救了我爸爸,这是我的名片,回头韩家一定登门拜访重谢!”

“韩先生客气了。快去医院吧。”姜萸平静地说着。

韩司礼点了下头,便离开了。

姜萸看向周围的人。

大家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他们口口声声称她为废物,她却在关键时刻面无表情地救好了韩总,这难道不是在打他们的脸吗?

再往四周看去,他们高高叫嚣,如天赐礼物的陆娇,早就不见了踪影。

姜萸随手拿起一个消毒毛巾清理伤口,她杏眸微抬,嗓音慵懒,“刚才,是谁说,要给我磕头喊活菩萨来着?”

正要装作若无其事离开的人们脚步倏然停下。

姜萸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她慵懒性感地往后倚去,长裙下,双腿修长白皙。

场内一阵安静,无形的痛感和压迫感让他们无地自容。莫名中,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被推了出来。

姜萸打量着那男人,眼尾微微上挑,一张漂亮的脸蛋清纯近妖。

她稍稍勾唇,对着那男人强而有力地吐出一个字,“跪!”



别墅,姜萸来拿戒指。


她输入好密码等开门,却听到一听机械的提示音——密码错误。


姜萸抬眼看了一眼单元门,确定是岑以淮的别墅没有错。


她又输入了一次,依旧提示密码错误。


改密码了?


直到第三次密码错误,指纹也输入不进去,电子锁发来警报,姜萸确定了她的猜测——是的,密码被改了。


岑以淮不愧是岑以淮,行动就是快。


他是多不待见自己,多不希望自己再出现在这里?


她才离开两天,就把密码改了。


姜萸拿出手机,正要给岑以淮打电话,


房门忽然被推开了,里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萸萸?”


姜萸迅速转身,一眼就看到了穿着男士白色衬衫的陆娇。往下看去,她下面两条腿空荡荡的,又白又笔直。


陆娇此时脸颊通红,脖颈一抹鲜红,黑发正散落身后,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风尘感,看起来很勾人。


“娇娇,谁来了?”客厅里传来男人淡漠的声音。


姜萸往后看去,刚好撞上正穿着浴袍,拿着毛巾擦头发的岑以淮……


陆娇转身,立刻朝着岑以淮走去,她笑着环住岑以淮劲瘦的腰,撒娇道,“洗完澡了?萸萸来了。”


姜萸盯着二人亲昵的举动,心像是被什么勾着,猛烈跳动着,双手紧攥。


她完全不敢想,刚才在别墅里,他们两个人发生了什么。


他们结婚这些年,岑以淮很少回家,总是说忙。


其实忙只是一个借口,归根结底,是别墅里的人不值得他回罢了。


岑以淮看着姜萸,脸上没什么情绪,“来拿戒指?”


姜萸嗯了一声。


“楼上,自己去。”说完,他便去换衣服了。


姜萸咬了咬唇。


陆娇见岑以淮走了,立刻像个女主人似的招待她,“萸萸,我带你去吧。”


姜萸睨着她,眼底不由得闪过一丝厌恶,“我找得到,用不着一个外人带我去。”


“外人?”陆娇闷笑一声,也懒得再和姜萸装模作样,“姜萸,这个家的女主人一直都是我。你不过是一个替代品罢了。”


姜萸不由得看了陆娇一样,好一句替代品,竟让她无法反驳。


姜萸大步往楼上去。


她打开书房第三个抽屉,手上动作停住了。


那些礼物如垃圾一般被堆在同一个抽屉里,甚至连包装都没有拆过。


这些年,她总是想把自认为最好的送给岑以淮。


却忘了岑以淮从来不需要。


姜萸拧着眉,在那些礼物中翻那枚戒指,越翻,越是心酸。


同时也验证了一个事实,岑以淮,从未爱过她。


从未。


“还没找到?”


身侧传来陆娇嘲讽的声音,“你真的是来找戒指的么?该不会是后悔离婚,故意来这儿引起注意的吧?”


姜萸没理她,在最后要放弃的时候,在边角看到了一个黑色盒子。


找到了。


姜萸关上抽屉,站直了身,陆娇满脸敌意地看着姜萸。


“打扰了。”姜萸往外走。


陆娇抓住姜萸的胳膊。


姜萸停下脚步看向她,等陆娇开口。


“姜萸,劝你识趣点,早点和阿淮把离婚办了。”她扬着下巴,语调里带着威胁。


姜萸稍稍勾唇,甩开陆娇的胳膊,讽刺道:“早办晚办,未来岑太太的位置都是你的。你急什么?”


陆娇恼怒,“姜萸,你少在这说风凉话!你霸占了本属于我的位置三年,你难道不觉得羞耻吗?”


姜萸瞥着她,面色冷漠,“是你自己没本事,岑家不认你。怎么能是我霸占?”


“姜萸,你还真是不要脸!”陆娇咬牙切齿。


姜萸叹气,“还好吧。在你面前,确实也不需要要脸。”


陆娇一听,脸都憋红了。


姜萸站在楼梯前,不忘转身望向陆娇。


她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眼神里却满是危险,“你怪我霸占你岑太太的位置,我是不是也要昭告天下,当年进医学院,走后门的人根本就不是我——是你!”


闻声,陆娇心尖颤抖,脊背发凉,“姜萸,你什么意思?”


“让真相大白的意思。”姜萸扬起嘴角,杏眼里危险冷艳。


当年考试,医学院招生名额有限,陆娇发挥失常。哭哭啼啼一定要和她读一个大学。


陆家动用了许多关系未果。是她心疼陆娇,放弃了自己的名额,让陆娇进了医学院。


医学院实在不愿意失去她这个医学世家的天才,还是将她录取了。


结果不知怎么,在外界的嘴里变成了她走后门进医学院……


陆娇赶忙抓住了姜萸的胳膊,她瞪着姜萸,咬牙切齿,“你敢!”


岑家本就不喜欢她,觉得她不如姜萸。


这事儿若是传出去,岂不是雪上加霜?


姜萸轻抿着唇,她睨着陆娇的眼睛,声音轻,“我敢。”


陆娇攥紧了姜萸的胳膊,恨不得将指甲嵌入姜萸的肉里。


两个人就这么看着彼此,陆娇眼底的恨意就快要迸发出来一样。


“姜萸,你以为毁掉我就能得到岑以淮的爱吗?”陆娇紧咬牙关,怒上加怒,“他不会爱你的,只会更加恨你罢了!”


气氛达到白热化,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


陆娇的睫毛颤了一下,她看着姜萸,本愤怒的表情上,慢慢闪过一丝诡异——


“萸萸,我只是太爱阿淮哥哥了,对……”她抓起姜萸的胳膊,照着自己的脸就是一巴掌。


“啪——”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长廊里,打断了陆娇软腻的道歉。


岑以淮刚走过来,就看到姜萸一巴掌狠狠甩在陆娇的脸上。


“姜萸!”他恼怒地叫着姜萸的名字,语气中带着无尽的压迫感。


姜萸神色微怔,赶忙甩开陆娇。


她转头看向岑以淮,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见陆娇忽然惨叫道:“啊……”随后整个人往楼梯下倒去。


“娇娇!”岑以淮声音里满是紧张。


姜萸下意识地伸手想拉陆娇一把,腰间似乎被一股力量勾了一下。


她脚下不受控制地往后退去,身体撞在栏杆上,脚下一崴,竟与陆娇一同往后摔去!


姜萸杏眸瞪圆,她的手条件反射地朝着正向她走来的岑以淮伸去。


陆娇神色惶恐,大声叫道,“阿淮,救我——”


眼看着两个女人同时朝着自己伸出手,岑以淮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下。


他大步上前,慌乱之中,一把抓住了一个纤细的手腕!

里传来。


姜家是临城首富,医学世家。


姜爷爷从商,奶奶是著名的心外科教授,二人称之为良配。


打小姜萸就和奶奶熏陶医学,奶奶说她是个天才,注定吃这碗饭。


爷爷奶奶为她的前程铺好了路,父亲准备了无数财产等她继承,妈妈说她可以永远做个小女孩。


可她却为岑以淮放弃一切,把自己作践成这副鬼模样。


当年觉得自己是为爱冲锋的勇士,英姿飒爽。


如今想想,真是脑子进水了。


姜萸倒吸了一口气,她上楼洗澡换了衣服,化了一个淡妆。


她将有关自己的东西全部清空。


客厅沙发后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夕阳画作,这是她和岑以淮两个人一起完成的。


姜萸站在面前,指尖轻轻触碰着,不禁想到了她当年满心欢喜嫁过来的时候。


岑妈妈说,岑以淮愿意娶她了,可是没有婚礼。


姜萸不以为然,只要能嫁给岑以淮就好,婚礼并不重要。


爸爸听后气得要死,说自己不知矜持,上赶子嫁,早晚要摔个大跟头。


姜萸强忍着心酸将画拿了下来,她暴力地毁坏,扔进了垃圾桶里。


这跟头差点摔走了她半条命,如今她悔悟了。


从此,只求一帆风顺。


姜萸将新婚夜岑以淮摔给她的离婚协议书放在茶几上,她轻轻笑着,明媚如花。


“岑以淮,如你所愿了,祝你幸福。”


关上别墅的门,姜萸转身,看到了门口停着的那台专属于她姜萸的暗紫色帕加尼。


车上走下一个少年,少年扬起嘴角,打趣道:“姜大小姐,终于舍得离开你这坟墓了?”


“你来得够快。”姜萸绕过车头,上了驾驶位。


默亦是姜萸的小跟班,儿时默亦调皮,差点在泳池被淹死。是姜萸救了他,自那,他就一直跟在姜萸的屁股后,无怨无悔地被姜萸差遣。


“那当然了,我等这一天等了三年!”


姜萸心里酸姜,系好安全带后问:“你们所有人都觉得,这场婚姻我会输?”


默亦小心翼翼地看着姜萸,沉默代表了他的答案。


姜萸杏眸黯淡了几分。


岑以淮,全世界都叫我不该爱你,偏偏我还要撞一下你这堵南墙。


想到这儿,姜萸便觉得心里疼得要死。


她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挂上档位,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轰”地开出去。


暗紫色帕加尼在道路上行飞驰着,好似在发泄一般。


很快,车子停在一家纹身馆前,姜萸下车走进去,默亦紧跟其后。


“倪燃,就纹这个。”姜萸将ipad递给身边的一个男人。


那是一只蝴蝶图案,独特漂亮,栩栩如生。


“想纹哪里?”倪燃问姜萸。


姜萸脱下外套,里面是一件黑色的吊带。她肤白如雪,身材线条极好。


在姜萸的右肩往下,有一个深深的刀疤。


“这是……”倪燃惊讶。


姜萸还没应声,默亦便先道:“大小姐年少轻狂不懂事,为了救一个人渣。”


倪燃立刻懂了,为了岑以淮吧。


姜萸当年喜欢岑以淮,真是全世界都知道,轰轰烈烈。


除了岑以淮,没有人值得她玩命。


姜萸趴在床上,淡淡道:“不用抹麻药了,直接开始吧。”


倪燃张了张嘴,想说会很疼,但还是听了姜萸的。


姜萸向来倔强,认准的事别人拉不回来。


不然也不至于在岑以淮的身上栽这么大跟头。


“这伤真深。”


“以前都不知道你后背还有个刀疤,为了那个人,你真是付出太多了,换来了什么?”倪燃语气里都是心疼。


姜萸闭上眼睛,记忆被拉扯到了四年前。


岑以淮被绑架,绑匪要他的命,是她孤身跟了一路为了拖延时间。


她被发现后,绑匪见色起义,要她一换一,她同意了。


她和绑匪打了起来,后背被捅了一刀。绑匪知晓她是姜家大小姐,如果她活着回去,他们活不成,所以起了杀心,将她绑起来,身上挂了一块石头扔进了海里!


海水将她淹没,她不停呛水,身体下坠,窒息感涌上心头。


从此,她再也不敢下水。


背后传来痛感,姜萸咬紧了下唇。


盖住刀疤,抹去爱过他的证明。


不涂麻药,是为了让自己深刻地记住这种痛。


从今往后,她只想为自己而活。


……


医院里。


岑以淮坐在床边,正削着苹果,忽然听到病床上的女人嗓音柔柔地说道,“阿淮,要不我们,还是断了吧……”


岑以淮抬眸看向她,语气极好,“胡说八道什么?”


“萸萸很爱你,我不想伤害萸萸。”陆娇吸着鼻子,眼泪顺着脸颊掉了下来。


岑以淮拧眉,耳边回响起姜萸的那句——岑以淮,我们离婚吧。


他到现在还觉得不真实,姜萸竟然要离婚。


难道是想用这种恶劣手段证明自己并没有推陆娇下水?


“回头我带她来给你道歉。”岑以淮递给陆娇一块削好的苹果,语气平平。


陆娇眉眼里都写着哀伤和可怜,她咬着粉唇,没接,而是委屈道:“阿淮……”


“我说过会对你负责的,我一定娶你。”岑以淮抬手,轻轻揉了揉陆娇的头发,示意陆娇别多想。


闻声,陆娇乖乖点头,内心里得到了满足,同时也恨透了姜萸。


占着岑太太的位置不放,实在无耻!


岑以淮心里烦闷,找了个借口便走了,“公司还有事儿,晚点我再来看你。”


陆娇望着岑以淮的背影,眼底的委屈渐渐消散。


她低下头,一想到姜萸便恨得牙痒痒。


姜萸,守着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你又能得到什么呢?


岑以淮从医院出来,接到了段瑾年的电话。


云城四大家族之一,段氏集团总裁。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关系甚好。


男人嗓音慵懒,带着几分打趣,“你家那小白花怎么样?”


岑以淮拉开车门上了车,语调平静,“陆娇没事。”


“可不嘛,整个院子里的人都下去救她,她能有什么事儿?”段瑾年嬉皮笑脸地又问了句:“那你妻子呢?”


岑以淮冷哼,学着段瑾年的语气应道:“她能有什么事儿?”


段瑾年立刻激动地说:“老岑,我可救了你妻子啊,今天没我,她就淹死在泳池里了!”


闻声,岑以淮拧眉,脑海中一闪而过姜萸的可怜模样,他不禁握紧了方向盘。


不过他很快便恢复平静,“你在开什么玩笑,她连深海都敢潜,区区一个泳池,能淹死她?”


“装的?看着不像啊,演技真好。”段瑾年叹了口气,无奈道:“姜萸也真够心狠手辣的,她难道不知道,陆娇是因为当年你被绑架,她救了你之后才怕水的?她竟然还敢往枪口上撞。”


别人不知道,但段瑾年知道。


岑以淮之所以一定要娶陆娇,就因为当年他被绑架的时候,陆娇救了他。


陆娇救了他一命,他必须护陆娇一生。


岑以淮听着,只觉得心里烦躁不安,像是有什么在慢慢失去一般,他声音低沉,“没事儿挂了。”


“晚上Sk夜店去不去?”


“不去。”


说完,岑以淮便挂断了电话。


他看着眼前的红灯,耳边响起段瑾年的话。


——老岑,我可救了你妻子啊,今天没我,她就淹死在泳池里了!


岑以淮拧着眉,又想到了刚才姜萸说的话。


——岑以淮,我也很怕水。


岑以淮抿唇,心里腾起一抹疑虑,姜萸为什么会怕水?


岑以淮踩下油门,车子不自觉地开到了别墅。


岑以淮下车,推开门后,没好气地叫道,“姜萸。”


他换了鞋子,越过长廊,一直到客厅都没能看到姜萸的身影。


往日里,他一回家,姜萸要么是从楼梯跑下来,要么是在厨房忙碌,每次都很开心。


今日,别墅里安静的可怕。


岑以淮上楼,推开卧室的门,正要喊姜萸,却发现卧室里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岑以淮顿了一下,衣帽间更是空了。


洗漱间的双人牙刷也只剩下他自己的。


姜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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