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尽头未散的金光,把锅铲往腰上一插。
神火在掌心跃动,像团烧不尽的希望。
“接下来——”我轻声说,“该轮到我来定规则了。”
远处忽然传来鹤鸣。
我眯起眼——是天庭的传讯鹤?
但这回,我没急着躲。
反正,锅都备好了。
秘药加身(第一次“灵魂交易”)我蹲在灶前扒拉炭灰时,后颈突然泛起凉意。
手里的锅铲“当啷”掉在地上。
“黛掌柜。”
声音像浸了千年冰水的丝线,从脊梁骨底下往上钻。
我抬头——门帘无风自动,个影子正往屋里飘。
说“飘”是真飘,他脚不沾地,身形像被水冲散的墨,可那双眼却亮得瘆人,黑眼珠子里翻涌着星子,看得我太阳穴突突跳。
“幽烛?”
我想起白判提过的“梦境法则执掌者”,手悄悄摸向腰间的驱邪菜刀。
他笑了,声音黏糊糊的:“触犯‘神火禁忌’的滋味如何?”
我心里“咯噔”一下。
掌心那团总烧得暖乎乎的神火,不知何时弱成了火星子。
我捏紧拳头,指缝里漏出点微光,跟鬼火似的。
“你动的手脚?”
我咬着牙。
“神火本就是梦境里溢出的东西。”
他飘近两步,我闻到股沉水香里掺烂桃花的怪味,“你当是天庭赐的?
错啦——他们不过是捡了个漏。
“我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合着之前赤霄子吹的“正统神火”,敢情是人家梦境里流出来的边角料?
“说吧,要什么。”
我抄起案上的茶盏,茶汤倒映出我发颤的眼尾。
幽烛歪头:“拿段记忆换。”
“换什么?”
“换你的神火。”
他指尖点了点自己太阳穴,“就你激活系统那夜的记忆。”
我手里的茶盏“啪”地碎了。
那夜啊——我缩在柴房啃冷馒头,系统突然在脑子里炸响,说什么“黑锅王绑定成功”。
灶上的剩菜突然冒绿烟,我举着锅铲追着会跑的灵蔬满院子窜,被掌柜拿扫帚抽得躲进菜窖。
月光从窖口漏下来,照见我沾着泥的手,和手背上突然浮现的黑锅印记......“不行。”
我喉咙发紧,“那段记忆,我谁都不给。”
幽烛笑出了声,像风吹过破铃铛:“由不得你。”
他抬手时,我看见他袖口滑出条银链,链上挂着块镜子,镜面泛着血光。
我后背的汗毛全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