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颇为失望:“本来还想多跟她处处,重新培养感情,没想到她竟一点也不领情。”
管翼冷嗤道:“依儿臣看,您根本就是白费功夫,她早就没把咱们当亲人了,不然昨天也不会打伤五弟,以后咱们也不用管她的死活。”
“话不能这么说,”管欣一副不赞同的口吻,还略带点责备,“妹妹毕竟受了委屈,咱们应该多给她点耐心,宽容对待。”
“对她还不够宽容吗?她把五弟打成那样,不也没把她怎么着?”
“好了,你就别抱怨了,”皇后打断姐弟二人的对话,命人摆饭,“她不来,咱们就自己吃吧。”
管翼哪里还吃得下?哼了一声站起来,“儿臣没胃口,先行告退了。”
皇后怕他去找管宁麻烦,郑重叮嘱道:“不得去找宁宁,听见没有?”
“听见了。”看母亲护着管宁,管翼更恼火了。
用罢晚饭,管宁梳洗完毕,又去往后屋,打坐了一整夜。
翌日清晨天亮不久,吃过早点去皇后那里请安,路上发现,沿途的宫人见到她,比昨天更惊恐了。
到了皇后那里才听说,昨天去皇帝那里参过她的几个大臣一夜之间全被打成了重伤,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皇后不得不起疑,盯着管宁问:“宁宁,这不会是你干的吧?”
管宁委实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们连宫门都不让我出,我怎么干这事儿?”
这倒也是。
皇后舒展眉心,堆起笑脸:“我也只是这么一问,你别多心。”
“多心的不是我,是你。”管宁冷笑。
她也在纳闷,怎么就这么巧,正好伤了这几个大臣。
该不会是有人为了抹黑她而下的手吧?
是张天师?还是太子和管翼等几兄弟?
管宁没在皇后宫里多留,很快便告辞,回了景安宫。
冤家路窄得很,回去途中又碰上管翼。
“昨天晚上母后特意等你去用膳,你为什么不去?”管翼堵住管宁的去路,气势汹汹质问。
管宁转了转眼珠,高抬起下巴,挑衅道:“我不想去就不去了,这点事也值得你来问?”
这么嚣张!
管翼顿时被激怒,眼睛睁圆,“母后一直觉得愧对你,想弥补你,你却……”
“弥补?说两句好听的话,掉两滴假泪,再给我点小恩小惠,就叫弥补了?”管宁动了些真气,出口的字句愈发尖锐,“她能把我的骨头和心从管欣身体里挖出来,还给我吗?假惺惺演两场戏,谁稀罕?!”
“你太过分了,母后对你的关爱是真心的,你怎么能说出这样伤人的话?”管翼拽住她的手腕,死死捏住,“之前有母后和张天师拦着,今天可没人护着你了。”
管宁并不畏惧,“劝你最好别动,我身上有毒。”
“我可不是吓大的。”管翼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另一只手也伸过去,掐住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