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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游在线

阿刀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少年游》主角向阳付婕,是小说写手“阿刀”所写。精彩内容:那一刻,我深切体会到:穷人之所以穷,并不是因为我们不够努力;而是我们所处的环境、拥有的资源、思想的愚昧,以及少得可怜而又脆弱的机会,致使我这个贫瘠的家庭,只能在生存线上挣扎!而我拼劲全力,换来的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一场暴雨就足以毁掉!...

主角:向阳付婕   更新:2025-06-25 04: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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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向阳付婕的现代都市小说《少年游在线》,由网络作家“阿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少年游》主角向阳付婕,是小说写手“阿刀”所写。精彩内容:那一刻,我深切体会到:穷人之所以穷,并不是因为我们不够努力;而是我们所处的环境、拥有的资源、思想的愚昧,以及少得可怜而又脆弱的机会,致使我这个贫瘠的家庭,只能在生存线上挣扎!而我拼劲全力,换来的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一场暴雨就足以毁掉!...

《少年游在线》精彩片段


何冰没有回答我,还是那副乐天派的样子,嘴角带着神秘兮兮的笑,又从背后推着我,走进了东面的卧室。

“这个卧室近30平,够敞亮吧?!”她颠着高跟鞋,在卧室里转了一圈,还煞有介事地问我:“向阳,将来在这里摆个电脑桌怎么样?西边再放个书架,对面摆个双人沙发。”

“你有钱就折腾呗!”当时我也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大老远把我带过来,就是为了跟我炫耀,她未来的爱巢?

“还有卧室里的卫生间,我想装一个大浴缸;地面不能用瓷砖,我要全铺成鹅卵石,这样洗澡时,还能做足底按摩。”她越说越高兴,竟然激动地攥住我胳膊,用力摇晃了起来。

“这是你的房子,随你怎么折腾吧。”推开她的手,我心里竟划过了一丝落寞和自卑;何叔的银行贷款已经到账,她家那么多新机器,厂区也扩大了不止一倍,赚钱那是早晚的事。

生在这样的家庭,有个如此有能力的父亲,说不嫉妒何冰,那是假的;再看看我自己,不能说身无分文,那也是穷得叮当响。

我庆幸这个时候,不会有女孩喜欢上我,不然谈婚论嫁,我连个厕所都买不起。

而何冰这个娇生惯养的丫头,多少还是有些自我的,她根本就不会注意,我脸上那些尴尬的情绪波动,依旧蛮横地拉着我,参观她的豪宅,听着她那些奇思妙想的创意。

好在到了傍晚,算是折腾完了;出来的时候,她拿肩膀撞着我问:“哎,怎么看你不高兴啊?”

“有吗?”我故意反问她,脸上强撑出一丝微笑。

“那你就说,这房子怎么样吧?!”

“蛮好的,至少我买不起。”

“切,死样吧你就!”她笑着白了我一眼。

其实跟何冰在一起,除去财富上的差距,我还是蛮开心的。

她性格单纯,总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她有很多独特的想法,也不管你愿不愿意,她就“嘚嘚”地说给你听。

这本是一种讨人厌的性格,可就因为她长得漂亮,天生丽质,还总能说出一些,我根本就猜不到的奇思妙想,却显得她那样可爱;宛如涓涓细流般,悄悄滑过我心间。

时间一转,又过了四天,那时窑厂的第一条生产线,已经到了最后的组装阶段;该教的我都教了,良叔和磊磊,也学得像模像样;所以我打算,装完这条线后,就准备离开。

“良叔,电脑板这块的线路,一定要仔细地看,接错任何一条,智能控制方面都会出故障!”那天上午,我无比认真地嘱咐道。

“磊磊,赶紧打开手机录一下,好留个备份。”良叔不敢大意,忙指挥磊磊干活。

电脑板就像机器的大脑,线路也异常复杂;第一次安装,我也是认真照着说明书,不敢有丝毫大意。

可不知何时,我感觉有道凉风,突然从我脖颈刮过,紧跟着背后,就传来了急促而愤怒的脚步声!

“给我打!”一声怒喝过后,突然有人踹了我一脚,当时我蹲在机器上,一个趔趄没站稳,身体瞬间斜着滚在了地上。

下一刻就是好几个男人,攥着钢管朝我打来;当时我都懵了,根本来不及多想,几乎本能地抱住头,蜷缩了起来。

“嫂子,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事,能不能先说明白?!”良叔大吼一声,紧跟着周围的工人,把我护了起来。

之前有根钢管,砸在了我耳根上,乃至我放下胳膊的时候,脑子还跟着“嗡嗡”响,血也沿着下巴,滴滴流了下来。

“何…何妈妈?!”看到找茬的人,竟然是何冰的母亲,我更是犯了傻;如今我连她家都不去了,又怎么得罪她了呢?无限的委屈袭来,我咬着牙问:“您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我们家户口本呢?赶紧给我拿出来!”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善妇,此刻却更显狰狞,那整齐的牙齿非但不美,倒更像野兽的獠牙。

什么户口本?!我这些天,连她家门都没迈过,又怎么会拿她的户口本呢?“何妈妈,我听不懂您的意思。”

可她却来劲了,猛地撸起袖子,对着我怒目而视道:“听不懂?她二舅,给我打,打到他懂了为止!你这个野种,天天痴心妄想,今天不给你上上眼药,你欺负我们何家还没完了!”

说罢,何冰的二舅带着人,又上前要打我;这时良叔赶紧拦下,也是气得不轻说:“嫂子,这里可是厂子,不准你胡来!咱有事说事,别吆五喝六地动手!”

“良子,你长能耐了?不要忘了,这厂子可是我何家的,你算个屁?!”何妈根本就不吃这套,连何叔都压不住她脾气,更别说良叔一个外人。

“良叔,你让开吧。”扶着机器站起来,我甩了甩下巴上的血,又看向何妈问:“打我可以,得先给我个理由。”

见我不卑不亢,何妈更是火冒三丈,跳脚指着我就咬牙道:“你是不是跟老何那个混蛋串通,骗着冰儿、瞒着我,把结婚证给领了?”

我深皱着眉,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什么时候跟何冰,领过结婚证?!摇摇头,我诚恳地看着她说:“从来都没有这事儿!”

“不承认是吧?!好,今天当着大家的面,我就跟你掰扯掰扯!”说完,她愤愤地拿出手机,从里面调出一张购房合同的照片说:“你们连婚房都买好了,合着就瞒我是吧?你再给我狡辩!”

吼完她还不满意,又猛地转头问:“良子,老何前几天,是不是动了厂里的资金,买了套房子?!”

良叔脸色异常难看,嘴巴动了动:“这……”

“那是何冰买的房,跟我有什么关系?!”红着眼,我也来气了,他们家买房,我却挨打,没特么这么欺负人的。

“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让你再嘴硬!”一边说,何妈又从包里,掏出一沓厚厚的请柬,狠狠砸在我脸上说:“你们把结婚请柬都印好了,你个逼养的野种好好看看,那上面是不是你跟何冰的名字?!”



于是我看待林佳的眼神完全变了,一个从不出门的小伙儿,竟然随身带了几十万现金,却住在一个,每月房租450的偏僻老楼里。

我觉得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和我想的一样,他是个罪犯,肯定是谋了不义之财,然后躲藏到了这里!“林佳,你把这么多钱拿给我看,就那么信任我?”我开始试探他。

“几十万算多吗?”他反倒惊讶地看了我一眼,又似是想到了什么,这才淡淡一笑说:“我差点忘了,你是乡下来的;在你们那儿,几十万能算是笔巨款吧?!”

我尼玛…当初因为10万块钱,我爹就丧了命;这么一大笔钱,你说能不能算巨款?!我真的有点乱了,同时还多了几分戒备,但看他瘦胳膊瘦腿儿的,又似乎对我没什么威胁。

“林佳,说老实话,你觉得我这人怎样?”

“开始有点土,看着碍眼,但看习惯了,也就那样吧;傻大个儿,你心眼儿倒是不错,饭做得也挺好吃,以后遇到困难就吱声,别磨磨唧唧不敢说;今天你上来就甩脸子,我还以为自己怎么着你了呢,原来就是钱的事。”他不屑地蔑了我一眼,又大大咧咧坐下来,吃起了饭。

这小子心也太大了,一大包钱扔地上,他就不怕我起歹心?我继续试探道:“你把这么多钱亮出来,就不怕我给偷花了?”

他竟然摆摆手,吃着蒜蓉菠菜说:“随便抓着花,这钱我看着就脏,正愁没地方处理呢。”

脏钱?我的心再次“咯噔”一下,看来我猜的不错,这小子绝不是干正事儿的人。

“林佳,你能告诉我,你究竟是干什么的吗?”

“不能!这可关乎我的安全问题,对谁都不能说,你也不例外。”

我艰难地耸动着喉咙,看来真的是遇上硬茬了;但回想这些天的相处,林佳虽然小毛病不少,可他也没什么坏心眼儿啊?洗发露、香皂、手纸,他都由着我用;网费也是他交的,看我没网,还让我接了根网线。

于是我苦口婆心道:“林佳,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苦海无边,咱回头是岸啊!”

“你有病吧?!”他白了我一眼,完全不慌,还饶有滋味地吃着菜。

“老实说,你到底犯了什么事?你要信得过我,咱们就一起想主意,你这么老躲着,始终不是个办法对吧?!”我继续劝道。

这下林佳生气了,他把筷子一拍,两手交叉在胸前,坐直身子冷冷地看着我道:“哟,我刚听明白,原来你把我,当成嫌疑犯了啊?!”

这还用疑问吗?明摆着的事嘛!我继续说:“这钱我不能替你销赃,真要沾上了,我也得跟着倒霉。”

林佳没绷住,竟然“噗嗤”笑了起来,他眼睛上下打量着我,饶有兴致道:“你是不是还想报警抓我啊?”

“那得看你犯了什么事,有没有伤天害理,愿不愿意把实情告诉我。”对于林佳,我依旧选择给他一条生路。

“不用那么麻烦,110是吧?我替你打,咱直接让警察来,不就完了吗?”说完,他真的拿起电话就打:“喂,110吗?”

我吓得顿时一个激灵,赶忙抢下电话,挂断后才说:“疯了吧你?!就不为自己,再想想后路?”

他对着我的手拍了一下,又把电话抢过去说:“你真是个土包子!我要真犯了罪,敢打电话报警吗?还有,不要拿你的世界观,去衡量别人的一切;几十万而已,都不够我买个车轮子的。”

说完,他又吃了两口菜,把筷子一扔,指着桌上的钱问:“这钱你到底用不用?”

“不用,不义之财坚决不用!”我是个相当有原则的人。

“不用拉倒,饿死你得了。”

说完,他抓起那沓钱,拎着黑包,转身又进了卧室。

周一清晨,我洗漱完之后,就敲着林佳的房门说:“林佳,起了吗?”

“干嘛?”他带着没睡醒的声音问。

“借我800块钱呗?”

不大会儿功夫,卧室的门被“砰”地砸了一下,我猛一激灵,以为又是他丢的拖鞋。

“开门自己捡,顺带给我买份早饭上来。”

我轻轻推开门缝,一沓百元钞票,就那么被他粗暴地扔在了地上。

伸手抽出三千块钱,这绝对够我坚持到月底了;然后我把剩下的钱,又推进去说:“我就拿了三千,还剩七千放门后了,回头你点点。等我月底发了工资……”

“滚!!!”

给林佳买完早饭,我就跑去上班了;我们资料科还是那鸟样,主任喝茶看报纸,苏姐拿着镜子臭美;我和姜雪就窝在办公桌里,吃她带来的坚果零食。

这样的日子,对别人来说是享受,可对我来说却是煎熬;总不能一辈子,就这么混下去吧?

我好歹念了四年书,而且比所有同学都努力,曾经我老期盼着,等踏入社会后,立马放开手脚大展宏图;结果却没想到,自己竟一脚踹进了养老院。

“那个…主任,这些资料图纸什么的,我能看吗?”起身走到主任桌前,我试探性地问。

“主任,主任?”我拍拍他肩膀。

“嗯?哦,呵,下班了啊?”主任赶紧放下挡在脸上的报纸,起身就要收拾东西走人。

“这才上午九点,我是问您,这些资料图纸什么的,我能看看吗?”我尴尬地看着他笑问。

主任一愣,随即不太开心道:“你不是闲的吗?这些东西有什么好看的?书架上有的是报纸,你拿着看不就完了吗?!”

我摇头腼腆地解释说:“主任是这样,我专业就是学机械的,尤其咱们信息部,有这么多资料图纸,我看着眼馋,想提升提升自己的技能。”

听我这样说,主任倒是眼前一亮,指着周围的资料柜说:“看,随便看!当然,保险箱里的核心技术除外。”说完,他还瞥了两眼苏姐和姜雪:“看看人家向阳,多有上进心?再看看你们俩,唉……”

后来我很感激,那段在资料科的岁月,因为那为我积累了,很多前沿专业的技术和构想。所以有句话说的好:“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埋怨工作环境不好时,那只能说明,我们努力的还不够。





录音放到这里,整个房间都静了;望一眼床上,被鲜血包裹的马大美,再看看周围凌乱的场景,最后结合电脑的里的录音,所有事情都不言而喻了。

可录音还在继续,里面先是传来二胖浓重的喘息声,接着就是他打电话的声音:“爸,我杀人了,马大美开口要60万,还说向阳掌握了,她往鱼塘投毒的证据,我刚才…刚才……”

说到这里,二胖明显后怕了起来,声音里都带着哭腔道:“我刚才一冲动,就把马大美给……您现在骂我还有什么用?!赶紧把地皮卖给何勇,我带着钱出去躲一阵子。行,我现在就回去。”

随后二胖的声音就消失了,警官一直把录音往后拉,这才传来了刚才,警察抓捕我时,传来的声音。

所有的一切不言而喻,二胖整个人都懵了,他双目呆滞地蜷缩在地上,肉嘟嘟的身子,一个劲儿地打着颤。

苍天真是开眼了,我本来只是打算,利用马大美套出金家,骗我们彩礼的事实,以及二胖指使她,往我家鱼塘投毒的证据;其实这些,并不能定二胖死罪,毕竟我爹是想不开自杀的。

可此刻,二胖却杀了人,铁证如山的事实,就摆在所有人面前,估计就是天皇老子,也救不了他了。

爹,你终于可以瞑目了!

“真没想到,这起案件竟然这么复杂;金明飞,你老实交代,这次栽赃陷害向阳,是你们有预谋、有计划的,还是碰巧遇上的?”队长眼神犀利地看着他问。

二胖艰难地张了张嘴,都死到临头了,他竟然还挺义气;“就是碰巧遇上的,跟别人没关系;我看到向阳进了马大美家的门,就打电话报了警。”

听到这话,我当即怒不可遏道:“你放屁!这明明就是你们设计好的,不然宋冬怎么会连夜去我家,将我引到这里?”

说完,我猛地抬头,看向人群后面的磊磊道:“黄磊磊,这件事你应该清楚吧?”他一定知道,不然他也不会,堵在门口不让我进。

听我质问,磊磊脸色一白,却深皱着眉头不语;我继续说:“磊磊,窑厂里的那件事,我可以隐瞒,也可以不隐瞒;如果我真给捅出来,你家就是砸锅卖铁,也赔不起何叔的损失!现在,我只希望你能公平公正,还原事实的真相!”

“好了,有什么话,等到了局子里再交代!”队长抬手打断了我的话,随即又转头跟旁边人说:“小刘,你带人继续勘察现场;至于这些人,全部押回去,隔离审讯!”

再后来,我们这些人全被带走了,进了警局以后,我不知道其他人是什么情况,但警察对我的态度,还是挺客气的。

一连三天的询问,警察从这起凶杀案,询问到我家彩礼的事,又追溯到我爹的死,以及我们两家曾经的恩怨;我几乎知无不言,全都交代了出来。

周一傍晚,负责这起案件的队长找到我,先是让我在口供上签了字,又给我递了支烟说:“事情都弄明白了,局里也发了公示,待会儿你就可以走了。”

我恭敬地接过他递来的烟,又凑近打火机深吸了两口,浑身疲惫地靠在椅背上问:“队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主谋是金长生吗?”

队长点头说:“金二胖杀人之后,他父亲金长生,第一时间就联系了窑厂的宋冬,以签署地皮协议为条件,指使宋冬去你家,诱导你去马大美的住处。”

“那宋冬是知道,金二胖提前杀了人的?他开始就明白,这是起栽赃嫁祸?”眯着眼,我和宋冬并没有太大的仇恨,他的心怎么能这么毒呢?!

“宋冬不知情,他只是按照金长生的交代,将凶器交给你,再诱导你去马大美家里。”队长深吸了一口烟,继续又说:“凶器找到了,就在宋冬的公文包里;你小子也是幸运,多亏你没带凶器,不然的话,你带刀闯入民宅,怎么也得吃几年牢饭。”

原来是这样,虽然宋冬那人不咋地,但再赖,他也不至于将我往死里陷害;可队长还是说:“你放心,宋冬虽不知情,但也是这起事件的参与者,拘留肯定是少不了,搞不好还要拘役几个月。”

深吸一口气,我把手里的烟掐掉问:“那金家父子呢?会怎么判?”

队长站起身,拍着我肩膀说:“基本死刑了,至于你家当初的彩礼,主犯是那个叫‘付婕’的女人;所以这笔钱,无法从金家父子身上追缴。”

我点点头,本来也没指望,金家能替付婕出这笔钱;沉默片刻,队长朝我挥了挥手说:“行了,接你的人已经来了,赶紧回家吧。”

最后队长带着我下楼,在办公大厅的门口处,我看到了何冰。

她似乎很开心,手里拎着一个貂皮小包,见了我也不说话,笑盈盈地转身就朝外走。

我上了她的车,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反而心里有些愧疚道:“对不起啊,我也没想到,这件事会把宋冬牵扯进来。”

“别提他!真没想到他是这种人,当初我也是瞎了眼。”何冰用力皱了下眉,很厌恶地系上安全带,又从包里给我递了瓶水,转而微笑说:“去我家吧,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

“别!你直接送我回村就行了,我想去我爸坟前,再烧些纸。”

“行吧,咱们先回村。”说完,何冰就发动了车子。

夏日的傍晚,天气开始变得凉爽;远处的夕阳,宛如明珠般挂在山间;何冰开着车,大眼睛里似乎还含着笑说:“你的事我们都知道了,磊磊昨天中午,就回了厂子里。”

我把车窗降下一半,微眯双眼靠在车座上,如今父亲的大仇已报,可我心里,却没有预想的那么高兴;反倒有种凄凉,有种对这个世界的失望。

到底是从哪一天起,事情就变了性质呢?如果当初,二胖不赊我家的鱼,如果他不当街打我爸,或许后来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可就因为这一件小事,结果却死的死,亡的亡;无论谁站到了最后,我们都不是胜利者。

何冰却完全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她只是在那里似笑非笑,突然又抬手,打了我一下说:“向阳,你真能编瞎话,原来你跟马大美,一丁点关系都没有!”





我现在终于明白,何叔为什么一再对我家那么好了,原来我爸,曾经救过他的命啊!

只是何叔,你这又是何必呢?我绝不能因为我的事情,再害得你家妻离子散,你为我向阳做的,已经够多了!

想过这些,我抬起轻盈的步伐,便快步去了厨房;何叔家的刀具很齐全,长短都有;我顺手拔了一柄短刀,往怀里一揣刚好合适。

可正当我扭头要走的时候,他家的门却被砸响了!是的,就是“砸”响,而不是敲响。

那一刻,我先是心里一咯噔,接着就是滔天怒火!我向阳杀个人,怎么就这么难呢?本来我都计划好了,拿了刀子立马闪人,回村就宰了金家那俩畜生;可偏偏这个时候,竟然有不开眼的人砸门,惊动了何叔一家。

何叔、何妈都出来了,尤其何叔看到,我正站在厨房门口的时候,眉头立刻紧皱道:“你不睡觉,跑厨房干什么?”

我只得尴尬地微笑说:“我肚子饿了,看看厨房有没有什么吃的。”

当时何叔也顾不上我了,摆着手就去开门,我也立刻跟上去,想趁机开溜。

门开以后,迎面而来的就是一个大光头!这人个子不高,脖子挂着金链子,满脸的横肉写满了“不好惹”,胳膊上还露出了一段青龙纹身。此人身后,还跟着几个染黄毛的小混混,一个个地叼烟抖腿,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人渣似的。

何叔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问:“几位,找错人了吧?!”

那人却摸着锃亮的大光头,眼神狠厉地咬牙道:“你是不是何勇?”

“我…我是!怎么……”

“那就对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借了永恒信贷公司的资金,昨天就到期了!”大光头不卑不亢,有理有据地嚷嚷道。

听到这话,何叔当即脸色一变说:“我不是已经跟信贷公司的经理说了吗?再缓我一个月,到时我连本带利一起偿清。”

大光头却冷笑道:“谁答应你再缓一个月了?你有什么证据?!要么立马还钱,要么就在这合同上签个字!”说完,光头直接把几张合同,狠狠拍在了门上,那是何叔窑厂的收购合同。

“你们这是抢劫、是土匪!告诉那个姓孟的,想买我的厂子,门儿都没有!”何叔倒也硬气,直接上前一步,冷冷地盯着对方说。

“哟,老家伙牙还挺硬!姓何的,我们可是正经买卖,你这欠债还钱,合理合法吧?今天我还就告诉你,要么连本带利160万;要么就把这份合同签了,你自己选一个吧!”光头努着青筋,一把将合同拍在了何叔身上。

“那个…请让一让,我出去。”当时我觉得,那是我离开最好的时机!何叔虽然有难,但凭他多年的处事经验,应该能应付得了;尤其他现在被流氓缠住,就不可能再顾及我的事,所以这是天赐良机,是上天给我的报仇机会!

可我刚上前一步,那光头就抬手拦住了我:“小子,合同签字之前,谁也不准出去!”

我微皱了下眉说:“我不是他们家的人,你拦我有意思吗?好狗不挡道,可别把我惹急了!”

“我艹!哥儿几个,咱们今天还真遇到茬子了啊?”光头斜眼看了看他的几个兄弟,接着猛一转头,直接揪住我衣服吼道:“我特么不给你动点儿真格的,你们还…还……”

他话没说完,嘴就结巴了,那攥着我衣服的手,一点点松开,睁着大眼朝我问道:“小子,你衣服里装的什么?”

我一愣,随即把手插进衣服里,将明晃晃的刀子掏出来说:“哦,你说这个啊,切西瓜用的。”

“你你你…我……”光头用力抹了把脑门儿的汗,随即咬牙硬充道:“别以为你拿个刀,我就怕你!老子跟人玩儿命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谁肚子里呢!”

既然刀子亮了出来,我索性就好人做到底了;杀一个是杀,杀十个也是杀,正愁没机会报答何叔,这上门的买卖就来了!如果在临死前,能替何叔的厂子立立威,杀个人震慑一下那个狗屁贷款公司,倒也不错。

于是我一把按住大光头的脑门儿,刀尖顶着他的头皮说:“何叔,我记得小时候,你给我出过一道题,说是怎么能将一个西瓜,用三刀切成九瓣。我家里穷啊,不敢糟蹋东西,所以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切;现在好了,刚好有个大脑袋,要不我就切切试试?”

当时何叔都懵了!吓得赶紧拉我胳膊说:“阳阳啊,你怎么还是犯浑啊!赶紧把刀给我扔了,这不关你的事!”

眼看着何叔拉我,那光头却来劲了,他竟然故意低着脑门儿,指着自己的脑袋说:“小子,敢跟我来混的?有本事你插一刀试试?唬谁呢?毛都没长齐的东西!”

“孙子,这可是你说的!今天老子就让你开开眼,给你来个顶上开花!”说完,我攒着浑身的力气,猛地就冲了上去!

何叔哪能拦得住我啊?再怎么说,我也是20出头的大小伙子,巧劲儿没有,蛮力我可有一身;刀尖冲下,我猛冲上去,还是一把按住他半个头,刀子朝着他另一半脑袋,狠狠就扎了下去。

只是我没想到啊,这个光头反应太快,看我是动真格的,他脑袋就跟乌龟一样,“秃噜”一下缩了回去,只是身子没站稳,再加上被我一推,整个人沿着楼梯就滚了下去。

那时候我的杀心已经上来了,大脑里全是沸腾的血液,我只知道现在宰了光头,我就彻底成了杀人犯,何叔就是想救我,也救不住了!

杀了光头,我立刻回村,在有限的时间里,我应该能解决金长生父子;届时我仇也报了,气也消了,最后再主动到派出所自首,领颗枪子儿,死了一了百了;至少我不会害了何冰,耽误人家终身的幸福。

光头一群人也懵了,嘴上喊杀人的到处有,但真像我这么干净利落,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估计他们也是平生仅见吧!

于是他们跑,我就提刀在后面追,刚好杀他们几个,权当练练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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